南宫俊笑道:“教主,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说话不算话的,一下子就要改变了!
只可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即使不要我做这个总护法,却不能阻止我来干涉贵教的事!”
金辉脸色一沉道:“很好,本座倒要看看阁下是怎么个管法,今日本教的精华已经齐集!”
南宫俊一笑道:“我并不是找麻烦来的,但是必要时亦不惜一战,首先我要制裁的是横江一窝蜂中的人。宇文雷,你出来,还有你手下的那批人!”
宇文雷正要出去,纪宝珠道:“宇文雷,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魔教的事,现在有教主在此,你又急什么,自然要听教主定夺!”
金辉见她把那件事情塞过来,笑笑道:“大祭司,人家是指明了横江一窝蜂的,你们自己了断就好!”
纪宝珠冷笑道:“这是你教主讲的话喔?”
金辉笑道:“不错,我们说好了职有专司,凡是你手下惹来的麻烦,我一概不理!”
纪宝珠冷笑道:“我们若是事事自理,还要你这教主干什么?”
金辉微微一笑道:“正是这句话,我既是一教之主,理应为本教弟子担负起一切责任,只是本教中的头儿似乎太多了一点,平时事事自己做主,直到有了事才想起我这教主,那似乎太把我当傻瓜了!”
纪宝珠脸色微微一变道:“金辉,你一定要在这个时间来讨论这些吗?”
金辉道:“是的,假如我们要把魔教的名义正式地撑出来,这就是重要的一件事,事权必须要统一,天无二日,必须要决定一个真正做当家的人。”
纪宝珠一笑道:“这个人不一定非你不可!”
金辉道:“不错,可是你们提不出第二个人了,虽然在名义上,你们是我的长辈,但是我这教主却是前任教主指定嫡传的,除非你们另立门户,月兑离魔教,否则就应当听我的,一教无二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纪宝珠还要开口,纪宝玉开口了道:“宝珠,你还要争什么呢?你已经承认他是教主,就该有个承认的样子,何况平心而论,他的能力也是比你强,移到中原后,我们各自发展,成就也以他最高。”
纪宝珠这才不开口了。
纪宝玉道:“教主,现在事权统一,我们的人手全部纳于教下,听你的指挥!”
金辉笑笑一拱手道:“多谢副教主,那我们现在就把座位定了下来,然后再来应付这些外务,来人,摆座!”
后面有人搬了三张椅子出来,作一字排列,只是中间的那张椅略高出一寸,三张椅子都铺上虎皮。
金辉朝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道:“二位请坐!”两人坐定后,金辉道:“有南宫少主及少林、武当两派的代表在此,我这宣布也够分量了,现在本人正式宣布,魔教在此设定,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总会!”
这一切像是早就计划定的,连南宫俊都大感意外地道:“教主,这恐怕才是你把我们引到此地来的目的吧!”
金辉道:“是的,本教在二十年前计划东迁,至此准备了二十年才告事机成熟,并邀请阁下为第一位贵宾!”
南宫俊这才朝慕容婉看了一眼道:“慕容女侠,你们一开始找上横江一窝蜂,就是有计划的吧?”
慕容婉低头不语。
纪宝玉道:“这……倒不必怪她,她是听我的吩咐行事,自己并不知道,因此我来回答你好了,不错,这的确是我的计划,所以才约在双鞭侠的店里谈判,目的也在引动南宫世家,因为我知道他仍然跟你家关系很密切,主要是引出府上来干涉,以加重宝珠的压力,使她跟我们一起,使魔教统一。”
南宫俊道:“现在魔教已经合为一体了,恭喜!”
金辉笑道:“那还要谢谢阁下的帮忙了,我们原来的意思只是想慢慢地把事情挤到南宫世家去,想不到少主那一天竟翩然惠临,使事情进行得更为顺利快捷。”
东方倩忍不住叫道:“姑姑!我又算是什么呢?是你在计划中的一部分?”
纪宝玉一叹道:“你这孩子天性太刚,我对你可没作什么计划,而且也知道你不会习惯魔教的一切,所以把你逐出门户,让你到南宫世家去。”
东方倩道:“我已经是南宫世家的武士了。”
纪宝玉笑道:“那我也该恭喜你了,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你要好好地把握住才好。”
东方倩很痛苦地道:“可是,姑姑,为什么您要把我逐出门户,不让我在红粉金刚中呆下去呢?”
“因为你的个性太倔强,疾恶如仇,对于魔教中有些事,你一定看不惯的,为了顾全我们师徒始终,倒不如早点把你遣出去,免得你来找我吵架。”
东方倩讷讷道:“姑姑,可是现在如果……”
纪宝玉一笑道:“现在我们可能会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是不是?那其实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各行其是好了!”
东方倩沉痛地道:“姑姑,您虽然把倩儿逐出了门户,可是倩儿不会那么忘恩负义,忘记您抚养之恩的,可是倩儿也不能抛弃了自己的责任,因此希望您跟倩儿之间,最好不要有敌对的时候,否则倩儿就很为难了!”
纪宝玉淡然地道:“你以为我们怎样才能避免敌对呢?”
东方倩道:“倩儿身为南宫武士,只有一个敌人,就是不义,只要红粉姐妹行不害义,倩儿就很高兴了。”
纪宝玉一笑道:“从前我可以向你拍胸膛保证,红粉金刚姐妹在江湖上多少也闯出了一点名气,口碑大致上还不错,但以后就难说了,因为我们并人魔教之后,行动就由不得我们自己了!”
慕容婉忍不住道:“姑姑,如果有什么违背道义的指令下来,我们也非要遵守不可吗?”
纪宝玉道:“是的,一定要遵守,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合并在一起了,除了我之外,教主与大祭司都可以对你们下达命令,你们也必须遵从。”
慕容婉凄然地看了南宫俊一眼,垂头无语。
金辉咳了一声道:“南宫少主,敝教这个总护法,看样子难以屈驾了。”
南宫俊一笑道:“教主,这可容不得你高兴,叫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这总护法请上门容易,但是我一经加入,除非我自动请辞,否则谁也无法赶我走。”
金辉神色一变道:“南宫少主。”
南宫俊道:“这就是说,你们可以不承认我的地位,但是我却不能放弃我的职守,监督魔教中的每一个人,约束他们的行为,如有不义失德之行为,我就要加以制裁。”
金辉冷冷地道:“阁下倒真是一厢情愿。”
南宫俊一笑道:“是的,听起来也许是我有点赖皮,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接受了东佛的委托,又练了魔教的武功呢?对魔教的事,我是义不容辞,必须要管的,就算教主不给我任何名义,我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纪宝珠一笑道:“好啊,请神容易送神难,教主,这可是你自己惹来的,你看是如何打发吧!”
金辉还没开口,南宫俊道:“教主不必去费心思想理由了,我说过我是赶也赶不走的,只有两个情形下我才会自动退出,一个是魔教不再存在了;一个是各位迁回西方。否则我这总护法永远不得闲,你们在中土一天,我就留任一天。”
谁都没想到南宫俊会来上这一手的,可是他厚起脸皮,摆月兑了虚名,硬耍赖起来,还真拿他没办法。
金辉顿了顿才道:“能够有南宫少主屈驾为本教的总护法,也算是本教的光荣了,过几天本教还要举行开教大会,公开昭告天下武林同道,到时候借重南宫少主的大名,大家想必就不好意思不赏光吧!”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由这方面来挤南宫俊了,因为以南宫世家在武林的身份,为一个新的门派挎力,这实在是很难以解释的事,问题倒不在南宫俊本人,而是那些门派,他们以万分虔敬的心情,捧出来的武林盟主,居然去为别人当总护法,这岂不是表示这个门派比别家都高出一头吗?
虽然南宫俊自己也承认了,但只是一种应付的形态,这一点有辛本善跟尚达仁为证,他们代表了少林与武当,能加以谅解,大致还说得过去,但正式要见诸文字,将会使很多人受不了。
金辉耍出了这一手,倒是很厉害的,谁知南宫俊炳哈一笑道:“不错!这是我应该尽的本分,前几天家祖慈就把我担任魔教总护法的事昭告各大门派了,希望他们能捧场,而且希望他们多加支持,也给我一个总护法的名义,让我好为他们也尽点心。”
金辉一惊道:“这是做什么?”
南宫俊道:“南宫世家的责任就是在武林护法卫道,家祖慈行将退出江湖,所以才请大家继续来支持我!”
尚达仁与辛本善吁了口气,他们对南宫俊答应为魔教总护法一事,多少感到有点不痛快的,但是听了南宫云凤的安排后,不禁鼓掌称绝!
既然南宫俊自请担任各派的总护法,那么他就不是特别捧魔教的场了,魔教也没有什么好神气的!
金辉沉声道:“令祖母真的如此做了吗?”
南宫俊一笑道:“当然了,而且信函是派遣专人急足传出,预计十日之内,可以送到各大门派,以南宫世家的薄面,这个要求虽然过分一点,想必还不会碰钉子的,只有你们这儿,是我自己找的,我更不能丢这个面子,到时别家全答应了,而教主却取消了我的名义,这不是太难看了吗?所以这个总护法我是干定了!”
金辉冷冷地道:“既然少主已有这么多的高就,本教倒是不敢高攀了,本教不想跟着大家走!”
南宫俊笑道:“教主,我说过了,你要我干我得干,不要我干也得干了,我这人一向有个好处,就是厚脸皮,不怕碰钉子,对不起,我现在就要行使我的职务了,首先我要惩治本教的一批人,他们已经在江湖中做了不少坏事,这些人留在教中是害群之马,使本教不齿于武林而引起公愤,宇文雷,带着你的横江一窝蜂出来!”
宇文雷禁不住一怔,纪宝珠已是忍无可忍地叫道:“南宫俊,你凭什么叫他出去?”
“凭我是教中的总护法!”
“笑话,你这总护法我可没承认!”
“只要教主承认就行了,就算教主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说过了,我这总护法是不请自来,谁都推不掉的!”
金辉也没有办法了,他没有想到南宫俊是如此的难缠法,当初他主动邀请南宫俊为总护法,自以为是得意之作,因为他预料南宫俊绝不会答应的。
南宫俊居然接受了,他已经感到意外,但想到这件事对魔教有利无害,才派了四个人给南宫俊,亦给予南宫俊许多方便,全力帮助他去对付百花宫,迫使纪宝珠向他低头,取得全教的统一。”
好不容易,纪宝珠在压力下屈服低头了,他觉得时机成熟,该是向中原武林正式推出魔教的名号的时候,哪知道南宫俊却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最厉害的就是南宫老夫人的那一手,函请武林中各大门派都聘请南宫俊为总护法,使他惟一认为占到的一点便宜也不存在了,白白地吃了个闷亏,实在难以甘心,因此他沉声道:
“南宫俊,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南宫俊一笑道:“教主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金辉道:“宇文雷和他的横江弟兄过去做了什么我不管,现在他可是我魔教的门下。”
南宫俊道:“所以我才以总护法的身份来制裁他。”
盒晖道:“这是本教的事,我这做教主的并没有赋予你这种权力。”
南宫俊道:“那么,请问谁有这个权力呢?”
纪宝珠道:“谁都没有,宇文雷是我的人,他的一切作为都是奉我之命,谁要是认为他做错了,可以冲着我来好了,本座一概都接下来。”
南宫俊笑笑问金辉道:“教主,是这样吗?”
金辉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南宫俊一笑道:“教主,你宣布正式成立教的日子太早了,根本还没有把内部的问题解决,好在今天来的人不多,否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你是一教之主,凡事都无法做主,这还有什么意思。”
金辉的确感到很难堪地道:“宝珠,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大家既然同意合并事权,重组魔教,就应该通力合作才是,你这样当众越权擅专……”
纪宝珠冷笑一声,说道:“我并不要合作,是你们硬拉着我来合并的,没有你们,我一样能够重组魔教,而且也只有我够这个资格,你们来到中土后,多少都已有点变了,变得丢掉传统,忘记自己是什么了。”
纪宝玉叹了口气道:“宝珠,你怎么这样说话?”
纪宝珠冷笑道:“我要怎么样说话?你培育的红粉金刚,居然行侠仗义起来,拿我来开刀,毁了我一处分宫,杀死了我不少手下,这笔账还没算呢。”
纪宝玉道:“你要怎么样算呢?”
纪宝珠沉声道:“很简单,她们杀了我几个人,就偿我几条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本就是我魔教的第一守律,先叫你这小妮子偿了命,再谈其他。”
南宫俊见她们又闹了起来,知道机会难得,忙趁机道:“教主,这个纪宝珠太不像话了,纵容手下,胡作非为,而且更桀骜不驯,真正目无法纪,如不加以严惩,本教日后将何以立足,我这总护法执行任务了。”
金辉忙道:“不,用不着你。”
纪宝玉道:“不,让他去管好了。”
金辉皱眉道:“宝玉,你怎么说这种话?”
纪宝玉冷冷地道:“宝珠这种态度太没有诚意了,可是你我都不便出来弹压她一下,只有让外力来制裁她了。教主,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如果你这样子合并,倒不如像先前一样,各自为政的好了。”
纪宝珠也冷笑道:“宝玉,你以为把我挤了下来,你就可以独霸这个局面了,告诉你,别做梦了,没这么容易,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去的!”
纪宝玉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都雄心勃勃,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在我心头只有那一批红粉姐妹,实力已不足称霸天下,何况她们也不一定会听我的话,我协助你们,只是为了过去的一番交情,我本人对这些已经很淡薄了,重组魔教;君临天下,又能如何呢,我们在此地终究是站不住的。”
纪宝珠道:“笑话。目前除了一个南宫世家还有点扎手外,其余各大派都不足为畏,只要把南宫世家这边摆平了,天下有谁敢跟我们争!”
纪宝玉又是一叹道:“即使没人跟我们争,我们在这儿也没有意思,风土、人情、气候都不对劲,宝珠,第一这寒冷就令人受不了,也使我们所学的功夫受了限制……”
纪宝珠道:“你怕冷我可不怕冷!”
纪宝玉道:“你不死心,我也没办法,只有让你闹去,不过我可要回去了!”
金辉冷笑道:“回去,谈何容易,我们是被人赶出来的,西土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纪宝玉道:“那倒不见得,我们的心别那么大,找一个僻静的山谷,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没有人会来干涉我们的,你们想席卷整个的西方,自然为人所不容!”
纪宝珠道:“我会回去的,但不是像你说的方式,我要在这儿创下一片轰轰烈烈的事业后,再轰轰烈烈的回去,叫那些反对我们的人,跪在地上迎接我回去!”
纪宝玉道:“宝珠,你别做梦了,有此可能吗?”
纪宝珠大笑道:“没把握我就不会说这种大话了。这些年来,我派出横江一窝蜂四下活动,聚集的财富,以百花宫名义广邀人手,二十四处分宫中高手如云,奇技异能之士,多如恒河之沙,一个分宫就抵得上一个大门派的实力而有余,二十四处分宫,那力量有谁能比!”
南宫俊一笑道:“只有二十二处了,在下已经拔了你两处分宫了!”
纪宝珠一哼道:“第一个地方是我送你挑的,那时我不愿意暴露我的实力,至于莫愁湖畔的分宫里,我也是让着你,因为我知道你已把南宫世家的人手都召来了,我犯不着一个人跟你们作对去。”
南宫俊笑道:“你们将孤军奋斗!”
纪宝珠道:“教主,你怎么说?”
金辉略作沉思后,才望着长春子道:“兄长,小弟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
长春子已经把断足裹好,拄了一根新削的木拐道:“兄弟,怎么来问我呢,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金辉道:“不过兄弟的动向却是因你而决定的。”
长春子道:“怎么会因我而决定呢,我手头控制的人员全是你训练好了才交给我的,他们也等于在你的控制之下,所以这事根本用不着问我!”
金辉苦笑道:“兄长,你还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不是问的人手问题,宝珠说她拥有的实力似乎已经无敌于天下了,但是还没有把另外一股势力算在内,就是大内三厂的全部人手,他们不仅网罗了各大门派的高手,更还有不少造诣极深的名家,加起来相当可观。”
长春子道:“这些人不会来管江湖上的事的。”
盒晖道:“恐怕这一次他们也不会袖手了,因为司徒晃已经感到了他的威胁,不容许我们扩展了,所以这个翁长健罢才才有那种态度!”
长春子道:“那只是在此地摆摆样子,在京师,他们就不敢动一下子,京师的各大王公府第以及宫廷内苑,都为我的死党,那些人个个都能管他的!”
翁长健冷笑道:“老道士,你说的倒很有把握!”
长春子傲然道:“这个我有绝对的自信,我被封为国师,可不是凭着一张嘴,外及国公将相,内及后妃,都是我的入室弟子,对我可尊敬得很!”
翁长健道:“他们只是被你的邪术邪说所惑,想跟你学得长生驻颜之术!”
长春子道:“贫道确有此术,那可不是骗人的。”
翁长健道:“你还在做梦呢,不给你一点证据看看,你还不知死活,老夫叫你梦醒一下吧!”
他取出一个小纸卷,展开来念道:
妖人长春子,以邪术蛊惑宫门,图谋不轨,京师各大臣及皇室宗亲,受其惑者颇众,朕先不察,致为其所惑而封为国师,现经御史杨孝龙及锦衣卫指使司徒晃收拾证据,始洞悉其奸,立即褫除该国师封号外,并令所司有关人等,全力捕杀此妖人,并肃清其逆党,不得有误,钦此!
长春子道:“这是什么?”
翁长健道:“这是圣上亲自颁下的密旨,我这儿只是一份邸抄,这封密旨早已经传遍各地,行文至各督抚处,并且着手抄封你们在各地的巢穴!”
长春子道:“胡说,谁敢这么做?”
翁长健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敢不敢了,百花宫也好,百宝斋也好,邸抄到达之日,立即就有大军前往征剿,你们是垮定了!”
这番话使得金辉的脸变了色道:“这分明是你们畏忌我兄长的势力而故意陷害的阴谋!”
翁长健一笑道:“金辉,这可怪不得我们,是你们自己不存好心,想要整个的控制密探组织,我们为了自保,自然要反击了,何况魔教这两个字,已经注定是旁门左道,成不了正果的!”
纪宝珠脸色煞白地道:“金辉,看你们做的好事,把我也给拖累进去,我跟你们没完没了,我早就说过,叫你们别插进宫家去,你们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金辉苦笑道:“不插进宫府去,你的百花宫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建立了,不是仗着内厂的名义撑腰,官家早就查封你的地方!”
纪宝珠道:“凭什么查封我的地方,我又没犯法!”
金辉只是冷笑一声道:“宝珠,官家的密探办事还会跟你讲理吗?何况查封你的地方绝不冤枉,你自己也明白,你的分宫中在做些什么。”
纪宝珠一瞪眼睛道:“做些什么?”
金辉道:“男盗女娼,无所不为,本来也该查封的,我才冤枉呢!百宝斋只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
纪宝珠冷笑道:“规矩个屁,你的珠宝是怎么来的,一半是黑吃黑,专门抢劫绿林黑道上的江湖人,而且还反咬一口,说他们觊觎百宝斋的珠宝才被杀死的!”
金辉笑道:“百宝斋是全国最大的珠宝店,只有受盗贼的侵袭,再说我们会去抢劫盗贼,那不是笑话吗?”
纪宝珠道:“正因为人人都以为是笑话,所以你们才能偷偷地作怪而不为人所知,另外一半的珠宝,则是我的横江一窝蜂去抢了来,由你改头换面后,再行出售,你还好意思说是规规矩矩……”
纪宝玉皱皱眉头苦笑道:“你看你们,互相掏臭水沟,除了越掏越臭外,于事何补?”
纪宝珠道:“我们不像你,红粉金刚专门行侠,已经创下了侠名,算是好人,哼!假正经!”
纪宝玉怒道:“宝珠,你成了条疯狗,见人就咬!”
纪宝珠泼辣地道:“我是疯狗,你是母狗,你口中说是静修练功,其实呢,还不是跟我一样,偷偷地抢了男人躲起来作你的采补炉鼎,狼行天下吃肉,狗到天下吃屎,你又清高到哪儿去了!”
纪宝玉愤然道:“不错,我承认,因为我练的这种武功,须要靠这种方法来维持,所以我们才被视为旁门左道,视为邪恶,不仅在西方难以立足,到哪里都是一样,我在这批女孩子身上作了个试验,要她们规规矩矩地循正道而修为,结果证明并不差到哪儿去……”
纪宝珠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改邪归正呢?”
纪宝玉道:“我自己沉溺已深,积习难返,但是我门下的人却是循规蹈矩的,她们不必倚赖魔教,已经受到江湖人的尊敬而可以立足了,我为了你们,仍然把她们带来,纳入魔教之下,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你们却不识好歹,大势如此,还在这儿内讧,争吵……”
金辉道:“这都是纪宝珠在吵,我可没有。”
纪宝玉冷笑道:“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倒是你金辉,因为你是个男人,又是前任教主的嫡传门人,我才支持你重组魔教的,可是你实在不是个成事之材,心胸狭窄,目光浅近,大局的基础未定,却先打击自己人。”
盒晖道:“因为我明白,大局中最大的阻碍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内部,你自己也明白,百花宫一直在扩张实力,不计一切地争网人手,想把我们都吞并掉。”
纪宝珠道:“放屁,我才懒得并吞你呢,中原的人才多得是,我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乖乖地来效命了,我用得着来并吞你的势力吗?”
纪宝玉哦了一声,道:“你们当真不知死活,还在这儿闹,危机已迫及眉睫,你们还一点都不在乎,大家的根基已毁,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你们还有心情来吵架!”
金辉一笑道:“抄了各处的分号,对我来说,还不能构成损害,因为那些地方只有一所空房子跟几百两银子而已,我的底子全部都在此地,而且为了要应付南宫世家,我把各地的好手都已集中在此,所以我还有八分的实力……”
纪宝珠道:“你倒是够聪明,只是别人也不笨,我同样也发出了紧急通知,把人叫到这儿集中了,所以我的损失也不会太大,只是财物上的损失大一点,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有人在,我什么都不怕!”
南宫俊道:“你当然不怕,因为你可以再多组几个像横江一窝蜂那样的组织来掠取别人的财货!”
纪宝珠道:“不错,这可是官府惹出的,他们抄了我的百花宫,我只是收回而已,你们南宫世家既然管的是武林中事,就该替我向官中交涉要回那些财产!”
南宫俊道:“我会的,假如真是司徒晃通令各地查封了各地的分宫,我一定会找司徒晃交涉,把那些财产交出来,但不是还给你,而是还给那些遭横江一窝蜂伤害的人,赔偿他们的损失,因为这是他们的财产。”
纪宝珠神色急变道:“南宫俊,你不想活了!”
南宫俊一笑道:“纪宝珠,你的坏事做多了,所以鬼使神差,做出那种导致你毁灭的事,如果你把人手分散在四地,官兵前往征剿时,他们只要不顽抗,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官兵不能永远集结,你的人是活动的,你再设法联络一下,势力仍然在。”
纪宝珠道:“现在我的人手就在手头,不是更方便!”
南宫俊道:“你把人手集中在此地,是最笨的事,富贵山庄既然是你们假公济私,假大内之名而营的私巢,司徒晃对你们既有戒心,岂有不注意此地的事,大家人手的聚集,他会不闻不问吗?”
长春子又开口了道:“他知道又如何,凭他东、西、内三厂的人手完全集中,也不见得能抵上此地一半的实力,何况有贫道在此,他们也不敢当面前来骚扰。”
南宫俊道:“长春子,刚才的密旨你难道没听见?”
长春子冷冷地说道:“听见了又怎么样,那只是密旨,只能唬唬一般地方官而已,本仙长才不吃那一套,皇帝有种,为什么不公开调度大军来包围此地,只敢偷偷地下个条子,本师可以根本不理。”
南宫俊道:“你也打算违抗官家的密旨?”
长春子笑了笑道:“算不得违抗,那只是他私下的行为,真正了解朝廷内情的人,都知道所谓密旨是怎么回事,那是在朝廷上若有人公开的问,皇帝不敢承认的事。”
南宫俊道:“他身为帝王,做事还有不敢承认的?”
长春子道:“当然有,你们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咱们都很清楚,他也是一个很平凡的人,除了运气比人好一点,此外一无是处,文才,武功,魄力,什么都差得很,多亏朝廷里有一些能干的大臣,才能支持这小康的局面,所以他对那些大臣客气得很,言听计从,连一点架子都摆不出来。”
南宫俊庄然道:“身为人君者,能虚心接受臣下的意见,不私心自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长春子大笑道:“不错,话可以如此说,但也证明了这个皇帝的权力并不大,因为他太年轻,自己做不了多少主,处处都要旁人来给他拿主意,所以别看你们身上怀着密旨,很可能过两天他又下一道密旨来推翻了!”
翁长健听了居然没有辩白,可见这话颇有几分真实性,南宫俊听了皱皱眉道:“翁老先生,官家当真是这么一个软耳根子的人?”
翁长健顿了一顿,才道:“圣上天纵英武,只是心肠过于仁慈,不忍心却人之请,是以很多人利用这一点,提出了一些不近人情的要求,圣上昧于实情,也会答应的,只不过对于清剿魔教邪孽之事,乃是圣上熟经思虑所下的决定,很难会改变的。”
这个人果然老练,他在前面说了半天,但结果却来上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很难会改变,却不是绝对不会更改,这其中已有出人余地了,长春子也听出了,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补上了两句:“翁老儿,那只是司徒晃他们在皇帝面前危言耸听,而本仙长又不在京师,才由你们哄得他下了这道密旨,如果等本师回去,据实以奏,他立刻就会收回成命的。”
这番话对魔教中人的士气关系很大,使得很多垂头丧气的人,又提起了精神。
马成忽然道:“长春子,如果你不离开京师,或许还动不了你,这次你贸然离开,却是不智已极!”
长春子道:“笑话!本师在京中信士弟子众多,就是十年不回京,也不会有关系。”
马成一笑道:“本来,你可以靠着你葫芦里的丹药,替人治治病,吹吹牛,哄得别人相信,可是这次出来,你不该在刚才逞能出斗,损失了一只脚的!”
长春子因为一个不慎而伤足,此刻已经包扎好,长春子道:“那又如何,本师经包扎治疗后,已经不再疼痛了,这证明本师的灵药确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马成哼了一声道:“它能使你的断腿重生吗?”
长春子道:“这个自然不能!”
马成一笑道:“这就是了,仙家妙法无双,你却连自己的一只脚都保不住,还会有人相信你吗?”
长春子脸色一变,厉声道:“毒蜂子,你这反复无常的匹夫小人,本师要活活地劈了你!”
他转向纪宝珠道:“宝珠,这个人原是你的手下,你该负责,将他的狗命追回来!”
纪宝珠看了纪宝玉一眼笑道:“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手下出了问题,东方倩还是宝玉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人呢,还有海、月两个丫头,是教主派出去的,也都变了心,要振法纪,你们该比我更负责任才对!”
金辉叹道:“宝珠,你到这个时候,还在分彼此。”
纪宝珠冷笑道:“我当然要分,因为我的本宫据地恐怕也保不住了,这可是长春子那妖道惹出来的麻烦,目前只剩下这片基业了,我如果不抓紧一点,不是叫你们活活给吞掉了!”
金辉急了道:“你……你究竟要怎么样?”
纪宝珠道:“不怎么样,我要确保我的权益地位。”
金辉道:“你要如何才能满意呢?”
纪宝珠道:“把宝玉那个副教主职位让出来,由我的汉子王致远担任,平分教中事权。”
纪宝玉一笑道:“宝珠,弄了半天,你原来是容不得我,还在想着我的那个位置,行!
我不跟你争,不但把这副教主让出来,连魔教的地位我都放弃了。”
金辉一惊,说道:“宝玉,你这是何苦呢?”
纪宝玉笑道:“我说的是正经话,前途茫茫,灾厄重重的时候,不先求定而在争权,我可实在没兴趣凑热闹,也免得有人容不得我。”
金辉道:“那你的这些人手又怎么办呢?”
纪宝玉说道:“我自己都无所着落了,还能管得了她们吗?自然是随她们自己了。”
金辉道:“不!宝玉,我很欢迎她们的。”
纪宝玉道:“我不替她们决定去向,由她们自主。金辉,我劝你也慎重考虑一下,因为我知道那些丫头,平素所受的教导跟你是互相冲突的,很难对你绝对的忠诚。”
金辉又是一呆,纪宝玉道:“她们目前最好的去向是投向南宫俊那边。”
金辉道:“那怎么行,这不是跟我们作对了吗?”
纪宝玉道:“以本质而言,我们本来就是作对的,这才是我决定月兑离魔教的原因,因为我即使勉强地挤了进来,而我手下的这些女孩子一个个离心离德,这也是很糟糕的事,倒不如及早为之谋,放任她们自由了!”
说完转头向着三十六红粉金刚道:“刚才我跟教主的谈话你们都听见了?”
那些女孩子默然不作一声,纪宝玉道:“现在我正式在此宣布一声,允许你们自择,愿意留在魔教中的,就留下,否则的话,你们只要说一声,我一定使你们如愿。”
那些女孩子仍然是一声不响,纪宝玉有点着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开口呀!”
慕容婉终于道:“姑姑,我们本来就是三十六红粉金刚,这个名字已经很好了,何必要改换呢?”
纪宝玉一叹道:“那是以前。”
慕容婉道:“今后也不见得非要换不可呀!”
纪宝玉道:“以前是因为有我在,你们冒犯到了魔教的人头上时,他们不敢计较,今后可不同了。”
慕容婉回答道:“姑姑,那是您多虑了,我们只是凭着良心做事,谁不仁不义,我们才找谁的麻烦,并没有去考虑他的背景,今后也还是如此,相信我们是不会吃多大的亏的,因为公道自在人心,得道者多助……”
纪宝玉看了南宫俊一眼道:“这倒也说的是,我的确是多为你们操心了,那你们就自己作决定吧。”
慕容婉道:“姑姑,您难道就要弃我们而去了吗?”
纪宝玉轻叹道:“怎么会呢,你们每一个都是我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孩子,尤其是在危难的时候,我怎么会弃你们不顾而去呢!至少,我也得等你们度过了危险,到了平安的时候,才能放心地离去。”
慕容婉说道:“那么我们都还是要随着姑姑。”
纪宝玉的目中含着泪道:“好!好!泵姑也绝不会使你们失望,来,我们先退一边去。”
她带着那一列人,起身走向一边,纪宝珠却冷冷地道:“你退到一边算是什么意思,等一下难道还打算趁热闹打秋风,捡现成便宜!”
纪宝玉不禁愤然道:“宝珠,你实在也欺人太甚,我已经退出来了,你还容不得我。”
纪宝珠冷笑道:“你现在退出两不沾,等一下你看出便宜了,再来争功,没这么容易,你要就干脆走开,不然在这儿,就得把立场表明,今天没有旁观者。”
纪宝玉一咬牙道:“好!宝珠,这可是你逼出来的,我把立场表明,我站在反对魔教的那一边。”
金辉愕然道:“宝玉,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纪宝玉道:“我本不想这样做,是她逼我的,不过我一向是反对魔教再立的,尤其是以本来的形态在中原再起,那是不可能的!”
纪宝珠冷笑道:“像你那样子做法,自然不可能了,二十年的时间,只训练出三十六个黄毛丫头,还是一个个满脸正经的伪君子,怎么成得了事呢?你这点人手就是站到对面去,也不在乎!”
纪宝玉忍无可忍地道:“好,婉儿,带了人到对面去,向南宫少主报到,参与荡魔行列去。”
慕容婉大感困难,而且面子上也很下不去,但是东方倩已经奔扑了过来,拉住了慕容婉的手,含泪笑道:“我知道我们迟早都会在一起的!”
她拉着慕容婉,也带着队伍,把人都领到了南宫俊这边,南宫俊迎上去长揖到地道:
“慕容大姐,太好了,太欢迎了,小弟正在担心,少时会与大姐为敌,天假其便,使大姐在阵前站在小弟一方,小弟就无后顾之忧了。”
慕容婉的眼眶中仍是含着泪,低声道:“姑姑虽然宣布身在魔教,但也向我们保证过,绝不会要我们行有害仁义之举,所以我带着姐妹仍然要追随着姑姑。”
南宫俊道:“宝玉夫人本性善良,只是因为身陷魔障,无以自拔,但是她绝不会再叫各位重蹈覆辙,小弟前度在桐柏山止水谷,遗憾的是未能拜诣,否则就不会有以后的许多变故了。”
纪宝玉是跟着大家一起过来的,众人对她都执礼甚恭,她却淡淡地含着哀愁道:“少主,上次在止水谷,我是情虚而走,因为我怕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揭出我的丑恶,可是后来想想,此举实在太笨,我除非能走得永远不见她们的面,否则还是躲不掉的。”
南宫俊道:“其实夫人也只是一些过去的一点习惯,那并不难改,东佛悟非大师已有却魔的心法。”
纪宝玉道:“魔宫的秘籍早已公开,他能提供的方法我也知道,那是没有用的,积习难返,绝不是那些杯水车薪的方法所能解除的。”
南宫俊问道:“那么,要怎么办才好呢?”
纪宝玉一叹道:“没有办法,魔功愈深,入魔也愈深,这是必然之理,你们且莫为我担心,倒是该为目前的情况操心才是。”
南宫俊道:“目前的情况没什么好操心的!”
纪宝玉道:“宝珠人魔已深,证明她的魔功也已深入火候,所以才变得如此乖戾,可是她的武功也高到令人难测,少主,那恐怕不是你能降伏得了的。”
南宫俊道:“晚辈尽力一试,实在不行的,尚有家祖慈可恃,她老人家近二十年来,勤习降魔神功,火候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大概没问题了。”
纪宝玉道:“那就好,你们有了准备,大概就好得多了,除了宝珠那边外,金辉这边也不可轻视,他这个人深不可测,宝珠的强弱放在外表上,还可以看出一点,这个人在外表上却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那才是个真正厉害的角色,我觉得他比宝珠更是可怕。”
南宫俊道:“玉夫人说的是,晚辈也有这个看法,只不过翁长健拿出了那道密旨,使小侄松了口气,只要官家大内不跟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就好多了。”
纪宝玉叹道:“长春子在京中的关系,本来处得极好,官家也曾经叫他自选密探,另组内厂,这次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会把官方的关系弄砸了。”
马成道:“这个必然是司徒晃他们动的手段,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东、西两厂,已有极大的成就了,平白又多出一个内厂来,他们自然是不肯干的。”
南宫俊道:“只是他们太投机了,利用这个机会来揭露密旨,固然使我们安了一点心,可是其他的部分,他们全不管了,大概是全推到我们头上的意思。”
马成道:“这我想不至于,司徒晃这个人我很清楚,他是个最谨慎不过的人,如果是没有相当的把握,绝不轻易行动的,他既然敢公开揭示官方的密旨,必然也展开了行动。”
“那只是抄了百花宫和百宝斋在各地的分宫分号,可是他们的人员精英,都已集中此地。”
纪宝玉道:“人手集中是早已有所预示了,金辉叫日、月、山、海四童向你接触,就已经开始集中人力,作为大举的开始,他也知道,此举必可惊动你家全力以赴的,在江南,只要征服南宫世家,大局也定了一半了,而司徒晃此举,恐怕是根据魔教的行动所拟的对策,趁着他们精华集中金陵的机会,先把残余的势力消灭掉。”
南宫俊说道:“可是,主力全在此地呀!”
马成道:“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只是时机未至而已,否则翁老儿也不会如此遥逍了,他若是一无倚仗,绝不敢宣布密旨的。”
南宫俊看了对方的阵容一眼道:“他们说精华好手全已集中,我怎么看不到有几个人呀?”
纪宝玉说道:“在后面,他们现在双方都在藏私,不愿意把真正的实力显示出来。”
“这是为什么?”
“为了保密,不但要对敌人保密,也要对自己人保密,金辉与宝珠之间,也在相互戒备,所以宝珠拼命地挤我,宁可把我挤到对方去,也不让我留在那边,就是担心我们会联合起来对付他。”
“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纪宝玉苦笑道:“不能怪她有这种想法,金辉那个人是不可信赖的,魔教的大权是以掌握的长老数为主的,而这些长老,则是每人自己推举的,例如教主可推举八名,副教主与大祭司可推举四名……”
南宫俊问道:“魔教中共有几位长老呢?”
“依习俗有十八名,这十八名长老对教中重要决策有决定之权,谁掌握了多数,谁就可以当势。”
“还有两名长老呢?”
“依照规定是正副总护法担任。”
“那么金辉目前是控制着多数了?”
“原来的情势是的,只是由于各人推举的长老犹未公开,所以还没有作数,而且推举的长老也不是简单的事,每人要接受他方人员一次的挑战,如若挑战时被人击败,即丧失入选之权。”
南宫俊道:“这总是占便宜了,纪宝珠急欲把前辈挤走而让她的丈夫担任副教主,也是为了争取推举之权了?”
“这倒不是,推举的人要接受一次挑战,成算不会太大,最重要的副教主一席是不允许挑战的,以及正副总护法二席是不准挑战的,而正副总护法之聘书是由正副教主及大祭司会商通过的,例如,聘请你,就是金辉与我通过,纪宝珠极力反对不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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