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华传情苦笑道:“只怕永远无望恢复了;露蓉没有与你在一块么?”他问话虽是平淡,表情却至为紧张!
刘梅影戚然咽声道:“自从被捉之时起,我与蓉妹一直没有见过面,你要赶快想办法啊!”
南白华心中痛苦已极,举首望着天际,轻轻叹口气道:“这事急也无用,一切听天由命罢,你被妖妇关在那里?怎的又被库里索发现了?”
刘梅影耳朵听他问话,目光留心在他面上观察,心中暗道:“看他表情上对我的贞洁毫无怀疑之状,难怪蓉妹常说他胸襟比大海还阔,已往未加注意,这时观之,的确迥异常人。”她心中油然泛起无上敬意,面容顿泛幸福笑意,微微一闪即隐接道:“我被妖妇关闭在天山一个幽谷石洞之内,专派一老妇人负责看守和饮食,那地方库里索似乎早有所知,他寻来时,那老妇毫无知觉的即遭其毒手杀害,他将我背出幽谷时,走还不到四十里就已察知有人追赶,于是他急急的将我藏入一棵大树之上,自己则朝前逃窜,事后据绿衣妹子说,追他的正是其师。”
“姐姐,绿衣女就是双魔的徒弟啊,她在什么时候将你从树上救下的?”小梅龄关心的抢着问。
刘梅影看了南白华一眼,稍带神秘意味的道:“那是库里索逃走不到盏茶之久的时间。她对我非常关怀,而且也非常坦诚,有关她自己的事情,毫没半点保留的都告诉我了,她对你白哥哥……”说到这里一停,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南白华没有往下再接。
小竹寒自作解人的大声道:“是啊,她对白哥哥真好,自我们被关时起,她还暗中偷着回来要钥匙放人哩,还有……还有刚才我也看得出,嗯,我说不出道理来!”
刘梅影和南白华对望一眼,相视微微一笑。
小梅龄噘嘴道:“好是好,她不该叫白哥哥作狡狐狸。”
这些事,刘梅影似乎知道甚详,笑道:“我也要这样叫的,他跟本就是嘛!”说完笑得花枝招展,秋波往南白华面上送个不停,又道:“他还有个外号你们知不知道?”
万里风正在翻雪地找草根,火龙则守着等吃,他偶然听到刘梅影话尾,当下冒失的接道:“俺知道,主人的外号可多着哩。”
刘梅影知他在胡扯,轻轻对两小道:“你们猜不出吧?告诉你们,他还叫‘无情客’呢?”
两小闻言不解,只呆呆地摇头大诧!
南白华偷着在她身上轻轻一捏笑道:“你别把小表们搞糊涂了,马吃饱时还得赶路,那事情千万别使蓉妹知道了,否则就糟了,我对那只‘毒鸟’真不敢领教。”
刘梅影被他一捏,通身发麻。“嗯”声一扭,轻笑道:“我不信,男人呀!……格格”
两小越听越茫然,干脆都不听了,同时奔往万里风身边帮着寻马粮。
三个找马粮的边找边往前进,南白华拉着刘梅影在后面跟着慢步而行,相依相靠的轻轻声蜜语,满目虽睹冰天雪地,然意境里却是无边春光!
“梅姐,红叶之事你还不知道吧?”南白华行着轻声的说。
刘梅影闻言一惊道:“什么,你得着红叶了?!”
南白华叹口气道:“红叶归双魔得去了,但红叶上的一切字迹已被两个小记下了。”他从头至尾的详细说明轻过又道:“红豆仙子在红叶上写的语句,经过我多次注意之下,以不全的整篇来说,显然是她想念‘九洲金童’一封未寄出的片断回忆杂记,但我总是看不出其中玄机在那里,半年来仅只看出末尾三行第一字为碧血丹而已,其他再也找不出奥妙何在了,你的心很细,想想看,是否能发觉一点深理?”
刘梅影沉思他说的那篇残句,良久似无所得,摇头道:“其中关系碧血丹确是毫无疑义,残句中虽都是伤感之语,但必定将碧血丹藏处隐含在内,这事我看非找着蓉妹不可,她那天生的灵慧之心,一定能研究出来,还有就是古今谈,或许也可判断出几分道理。”
南白华点头道:“古老头相遇不难,惟蓉妹必须及早救出才好,我们由西而南,有火龙代步,路程远一点是没有困难的。”
他们谈着之际,忽听万里风在前大声道:“主人,您老快和刘小组来吃点东西罢,火龙已经够饱了,我们吃罢好赶路。”
二人行前一看,雪地上已摆着各种肉类和面点,两小正在一旁大吃大啃,便也相偕就食。
食罢由刘梅影和两小骑马,万里风仍然在前带路,惟南白华今非昔比,功力不能全用,只有在后跟进。
刘梅影回头叫道:“你跟不上火龙怎么办?”
南白华摇手道:“好们不要管我,只顾纵骑前驰就是。”他说完伸手捞住马尾。
刘梅影一见笑道:“你要抓紧啊!”
南白华点点头,口中喝声火龙道:“阿红,今晚要赶到‘交流河’,差不多一千五百里呢。”
火龙似知他抓住了尾巴,闻声四蹄激翻,长嘶前往,竟将南白华带离了地面,像放风筝似的飘飘拖走。
两小在上看了大乐,似乎恨不得照样玩玩才好。
在申酉之交时,五人一马已过了“松辽平原”。这时万里风却在前面相候,一见他们赶到时,迎上问道:“我们过交流河应该向那里走?这儿有两条路,一条往‘索伦’,通‘贝尔湖’,走‘蒙古’,另一条往‘乌珠穆沁旗’,通‘锡林郭勒盟’,走‘瀚海’。”
说完又摆下一堆吃的,身旁还多出一个包袱。
众人憩下来围坐一圈,南白华想想后道:“就走瀚海,直奔新疆吧。”
万里风笑道:“不管走那条路,俺已经将干粮办好了,只有睡的问题要找牧民和商队,不过,这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五人吃罢,时已天黑,刘梅影主张连夜赶路;南白华知她急于早日寻找着金露蓉,便同意道:“这边我没有走过,沿途休息任凭万里风主意行事罢。”
万里风低头估计一下道:“那么我们今夜必须赶到‘阿拉’,在阿拉休息后,一早起程过瀚海,明晚到达‘枯黑勒山’,我们沿藏边而行。”
于是,五人一马又连夜赶路。
一日一夜中,确如预计到达枯黑勒山的“托罗海”镇,南白华恐防两小疲劳,是夜便在该镇住宿。
半夜之际,南白华忽听到镇上传来阵阵喧哗之声!他不明其故,立将万里风叫醒道:“这个时候突起人声马嘶到底是干什么?”
万里风侧耳一听道:“这不是商队起程,时间还不到,但又不是牧民。”说完翻身就走。
出未几回报道:“镇上来了三百多个马贼,看情形是被什么人给打得大败逃来,一个个衣履不整,灰尘满面,现在正沿街进食,似有等候什么援兵复仇之态。”这时刘梅影也率领两小进来,听说是马贼,都感到非常稀奇。
南白华沉吟道:“马贼中好手众多,我们少找麻烦为妙,大家想必已经睡足了,现在就坐等天明罢。”
顿饭之后,只听蹄声大起!万里风注意一会道:“大批马贼援兵到了。”
两小似已忍不住了,蒋竹寒站起道:“我要解小便啦。”说着就往外走。
刘梅龄心里一急,忽然计上心来,走向刘梅影耳语一阵道:“姐姐,我回房去一下。”边说边走,转瞬闪出。
南白华正在闭目静坐,忽然睁眼望着刘梅影道:“你知道小表们去干什么吗?”
刘梅影一怔道:“这还要问?”
南白华回头对万里风道:“你快跟去,谨防两小出去闯祸。”
“他们难道是去看马贼么?”刘梅影不信的问。
南白华目送万里风去后,微微一笑道:“边塞上的马贼,内地人从来只是耳闻,小表好奇,那会不去见识见识。”
刘梅影气道:“龄儿越来越坏了,她说去上厕所的,竟然在我面前都扯起谎来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
南白华站起笑道:“他两人新学了几套功夫,大概是有点技痒了吧,让他们去罢,有事也不会吃亏的,不过,以不惹麻烦为最好,我们也暗地去看看罢,启程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说着伸手将刘梅影拉至身边。刘梅影奇道:“他们学了些什么?”问着往他身上一靠。
南白华搂住她的纤腰往外走,口中轻笑道:“卫道十三式,拯危五拳,顺天三掌。”
刘梅影更觉惊讶道:“你都将他们教会了?”
“半年时间不短,加上两个小表天资很高,不惟学会,而且非常精练,只差内劲不足而已。”
南白华一口气说完又道:“你怎么样?蓉妹没有藏私罢?”
刘梅影侧耳一听,知道四下无人,轻声耳语道:“她连丈夫都分给我一半,那还半点私心,咭!”她说完即笑出声来。
南白华正待向她有所举动!但忽听外面突起几声长长呼哨,继则就是群马奔驰之声,乱蹄轰轰,喧啸大起,立即道:“马贼出动了。”他话音刚落,万里风已适时回来道:“主人,马贼有五百多人都开动了,听说与另一批红胡子(亦马贼之名)拼斗,我们也去参观一下如何?方向正是我们要走的一面。”
南白华沉吟道:“你们收拾罢,要看只准在后面跟着。”
万里风见他答应了,一高兴立即收拾行李,牵出火龙。
这时两小正好回转;南白华微笑道:“你们这次厕所上得可真久?”
两小闻言一伸舌头,傻笑着一同出了镇外,大家继续赶路。
火龙这次不须奔驰,它只以常跑已能赶上马贼群,因此南白华也就无须拉住它的尾巴,于是一连八九天都是这样跟着,马贼群一天最多只能走二百余里,座骑虽是百中选一的良马,但较火龙却有天渊之别。
第十日到达新疆边界的“玉音齐”,南白华远望马贼群并不进镇,立即叫回万里风道:“马贼到底要在什么地方打斗?我们不能老跟着了,今天必须赶到北塔山。”
万里风想想答道:“看情势就在这附近必有事情发生,马贼逢镇必入,惟到此镇却驻扎在外,显然那批红胡子就在此地不远。”
刘梅影接道:“管他们到那里去?我们先进镇里休息一下再说。”南白华闻言道:“这个自然,里风先去找店罢。”
万里风正待起步;蒋竹寒眼望南白华道:“白哥哥,我和梅子跟老万去玩玩好吗?”
南白华知他是呆不住的,摆手道:“不准闹事。”
两小斑兴的同应一声,蹦跳着随在万里风身后而去。
南白华一手拉着刘梅影,左掌往火龙背上拍道:“阿红也得休息了。”
火龙回头轻嘶一声,立即走入道旁林内。
刘梅影抬头看南白华道:“普天下再没有比阿红更乖的了,它除了不能说话外,简直比人还聪明。”
南白华拉她往林林缘树下一坐,微微笑道:“只可惜它没有母的相配!”
刘梅影忍笑答道:“没有也好,不然有一个就想两个,说不定还想三个哩!”
南白华哈哈笑答道:“终年劳碌奔波,没时间享取,再多又有何用。”说着将她搂在怀里。
刘梅影仰起螓首轻声道:“你已厌倦江湖了么?”
南白华长长叹口气道:“身不由己,厌倦又待怎样,这次找着蓉妹时,我真想就此隐退了。”
刘梅影见他面现茫然之情,知其因不能运功而逐渐消沉,怜惜的挽住其颈轻声道:“我妈和北神前辈曾经多次商量,二老正在想办法来解除你月复中爆炸红豆,相信不久终必会有希望的。”
南白华摇头苦笑道:“我看除非红豆仙子再度出世,否则是没有办法的,这事我已用尽了脑子,唯一方法是找出红叶之密,从新培育人材来对抗众魔,若想在我头上找希望只怕是……”
一语未毕,突见万里风双手拉住两小飞奔而来!
南白华知有事故,轻轻扶起刘梅影道:“三个小表头有消息了。”
万里风奔近就大声道:“我们快走,马贼也是奔往北塔山的,听说那批红胡子首领是个少年人,武功非常高强,前天在镇外竟能力敌雪煞老魔,一个月前曾亲率两百人扫荡大戈壁中的天欲妖宫,刚才这批马贼就是煞的党羽,可能雪煞就在北塔山附近。”
南白华闻言惊讶道:“那青年是什么人?难道我半年未出,江湖竟又崛起了这等人材?”
他口中说着,同样催促刘梅影上马,接道:“里风带路,绕过马贼前面,抢先赶到北塔山去,我要暗中查查那少年的出身来历。”
说话中立即起程。万里风真是四海通!他伸手打去势道:“走这边只要半个时辰就到了。”
北塔山为新疆一大名山,在天山山脉以北,山势奇险,位于乌伦古河以南,因该河东西贯通关系,差一点与阿尔泰山脉月兑离脉络。
南白华等一行五人一马,在申酉之交即行赶到,大家经万里风找了一个大岩洞暂避风雪,接着就饱食干粮。
初更之际,南白华对刘梅影道:“里风带两小看守火龙,你我先探查一番再说,看看那批红胡子的巢穴在那里。”
刘梅影点头道:“他们有坐骑,相信不会在山上,要查不妨先查山脚及山谷,贼巢必定有房屋及栅栏。”
南白华临行对两小道:“你们千万别露相,有雪煞在附近,一动就会被其发现的,如果再要落入魔头手中可就麻烦了。”
说完领先出洞,顺山脚悄悄前行。
刘梅影紧紧旁依着他,指定前面道:“阿华,那边森林里可能有点苗头,地势相当险恶,要不要进去看看?”
南白华注视细观,见距离三丈多远,两面是雪峰,一面看不到边,正面只有一个小石岗挡在前,点头道:“好的目力大有进境,可惜那道石岗没有缺口,马匹要翻过石岗是不方便的,除非看不到的那面有通路,否则红胡子不会选那坐森林作巢穴的。”
刘梅影见他竟说得那样仔细,忽然似有所觉的道:“阿华,你能将那森林看得这么清楚?连石岗有无缺口都看得出吗?”
南白华闻言一怔道:“你问这个干吗?”
刘梅影不答又问道:“你从前的目力较现在怎样?”
南白华忽然回过身来道:“啊!我内功精进不少了……”
一顿又叹口气道:“可惜该死的爆炸红豆控制我,否则恐连双魔与天欲妖妇等五人齐来相拼也不怕他们了,现在明知内功精进,但不能发挥也是枉然。”
刘梅影见他又现出颓唐之态,立即拉住前行道:“阿华,你不灰心,我相信你总有再振雄风之时,就算无望吧,我和蓉妹跟着你也该满足了,江湖之事,能出力的尽量去作,办不到的消极反而徒增烦恼。”
“消极?”南白华叫出“消极”后又自言道:“快一年了,这一年我似乎真有点消极,嗯……”
他嗯声突然挺胸道:“我不会消极的!凭化形珠、双龙剑以及三成功力,嗨嗨!走暗路还可与魔头们一并……”
言犹未尽,突见雪地上闪过一道黑影,那黑影虽淡小得如阳光下的雀影,但是,在他眼睛里却毫无逃月兑可能,于是,他语音一停,立即将刘梅影带到一堆石后道:“有高手来了。”
刘梅影没有看见,轻声道:“在那里?”
“在前面树梢经过,距离远着哩,起码有百余丈。”南白华悄悄的相告。
刘梅影攀住他的肩膀微微含笑着:“你的内功真神通了,这黑夜虽说有雪光,若在百丈之外有人从树梢纵过而能发现!恐怕找不出第二人?”
南白华一面侧耳细察,一面搂住她笑道:“世上的太太恐怕也没有一人当面夸奖丈夫吧?”
刘梅影轻轻地打了他一拳,只羞得偏过头去不理,但还是笑出声来道:“你这狡狐狸真是坏透了!”
南白华将他搂得更紧,剩下的左手却有点不规矩……
刘梅影只感觉一阵心神荡漾,禁不住也……
正当两情奔放之际,忽然听到一道清亮的喝声传来……
南白华虽然听到,但还是舍不得去看!
刘梅影则勉强起身来道:“阿华,好像有人在追逐?”
南白华点头道:“嗯,一个追两个。”
刘梅影轻轻将他拉起道:“去看啊,你……咭咭!”
南白华叹口气道:“该死的东西,早又不来……”
刘梅影笑着瞄他一眼道:“坏死了!快走呀。”
“嗯!两个都快!”南白华边说边扑扑上的雪花。
“你!”刘梅影差点又笑出声来,伸手拖起他循声急走。
地形不平,到处都是岩石,二人正走着,南白华忽然轻声道:“追过来了。”
他说着就待藏起……
突然传出两声闷哼,紧接着有人冷笑道:“凭你俩也想探我寨栅,连雪煞都不是我们首领的对手!快说,双魔派来了什么人?双魔亲自来了没有?”
南白华闻言一怔,轻声对刘梅影道:“这不是雪煞的人,怎的双仙派也有人到了?”
刘梅影摇摇头,侧耳未闻双仙派人答话。
“哈哈,金玉公子和走马王孙也充起硬汉来了,可真出我‘戈壁雷’的意料之外,行,大概还能吃两下苦头。”这说话的人似将有所举动了。
南白华闻言知道他要下手拷问口供,立即一拉刘梅影掩蔽前进,择一适当位置伸头一望。
刘梅影也靠着他仔细注目看去,只见十丈之外,地上躺着个人,无疑是被重手法点了穴道,双双仰面朝天,两人身前立着一个身体魁武的威猛壮年人,相貌堂堂而庄重,肩宽胸挺,手粗腿细背上斜插一把长宽逾恒宝剑!黄柄金穗,看来特别显目,他右手刚刚离柄似乎适才方始插上去的。
刘梅影一见大讶,轻悄悄的道:“那把剑似是家母所说的‘劈天锋’,你看,长过四尺五寸,那一定是的,这剑传言很多,莫不视为神物?”
南白华点头轻声道:“这样的英雄,也只有那把大剑才相配,普通尺度的宝剑在他手里那真成了匕首,注意,他要动手拷口供了,这两个公子今晚完结啦。”
那人在他说话声中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威猛的大眼显出灵敏的光芒,只见他朝四野看了看,接着却重重的哼了一声才又目注地上两人。
南白华伸伸舌头道:“那猛汉确不简单,我们已被他察觉了!”
刘梅影点点头,只见那猛汉手指金玉公子和走马王孙哼声道:“好小子,你们还想等援兵吗?可惜人虽有而不是你们一伙的,你们的还没有到哩,现在是最后警告了,说罢,不说就要受点甜头啦,我戈壁雷手下从来没有人能硬到底的。”
他话音一落,只见左面躺着那人脑袋动了动,看势似想开口,但又没有出声。
猛汉一见冷笑一声道:“金玉公子,你是怕走马王孙见笑吗?那好办。”
只见他说完之际,举手一挥!
“吭”的一声传出,只见走马王孙两脚一蹬一蹬!霎眼就未见再动了,显然已被那猛汉一掌给劈死了!
南白华忽觉刘梅影身体微震,轻声道:“那些没有出息的东西死了也是应该,你看着不忍吗?”
刘梅影尚表示意见,耳中又听猛汉厉声道:“现在可以开口了,再不识相我就不耐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