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行人的身上,倍感亲切和舒适,在泰山夺宝后的一个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乱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传言,血龙杯到底落在谁的手中呢?
北极派在找寻车战,当然也怀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奉,人数多到八名,他们却向北极派要夺得血龙杯的人。
这时在米苍山脉的一处山道上,正行着一个巨人和两位青年高手,他们就是大佛儿、麻不乱、桑屠,当然,他们是接到车战的指示去祁连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战的影子。
三个人一面走,一面谈着。
“大个子,阿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直不出面与我们见面呢?”麻不乱望着巨人说。
巨人摇头道:
“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你问我,我问谁?”
桑屠道:
“那个谷夫人这段时间不好过,一批一批的供奉问她要血龙杯,听说打也不是,不打又难以交代。
麻不乱道:“北极派虽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异士,打起来损失必大。”
大个子道:
“北极派是不愿得罪朝廷,他们势大,八大供奉对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大压迫感,雷节度他们都敢杀害,证明北极派一旦在必要时同样会动手。”
桑屠道:
“雷节度到底是个归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会把他看得比血龙杯重要,不过北极派的罪名是摆不月兑的。”
一阵喊杀之声,忽然隐隐传来,麻不乱听听后笑道:“这一个月来,打斗真个多,不知又是什么冲突发生了?”
大佛儿道:
“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
“看他们的气势,没有北极派人嚣张,也许是各派名门派出来的高手。”
麻不乱笑道:
“九大门派抱定保守态度近十年了,等于关闭自守,难道也忍不住了,否则就是血龙杯的引诱,不过北、南两边似也有不少人进入中原了。”
三人循声走到打斗处,发现有一批大汉困住一个老人和两位中年人,大汉人数多到十七个。
桑屠突叫道:
“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孙度!”
麻不乱道:
“另外两个中年是公孙度当年助手,这是什么一回事?”
大佛儿问道:
“公孙度和阿战有无关系?”
桑屠道:
“虽然没有关系,但他是官家请出来的。”
大佛儿道:“对方又是什么人?”
麻不乱道:“八成是北极派的,我们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儿道:
“北极派至今还不知道我与阿战的关系,你们两个别动,由我出手。”
麻不乱笑道:
“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大显身手,好极了!这次看看‘擎天神’露几手。”
大佛儿笑道:
“你这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就不去了!”说完,大步奔向斗场。
人未到先出声,大佛儿发出洪钟一般的大喝:“住手!”
北极派人一见来了个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们自认高手,虽觉惊讶,但却无人住手。
大佛儿一看无人理他,心中有气,猛扑而出,冲进斗场,他全身刀剑不人,双手叉开如铁钳,抓着到,剑折为二,捞着人,臂折骨裂,一会儿甩出七八个。
这种形势那还有什么打得,斗场突然发声大喊,北极派人猛朝四外逃窜,受伤的也顾不得痛了。
四海神捕和其他两个同伴也傻了,喘着气,话也说不出。
麻不乱和桑屠大笑奔到,挤向大佛儿竖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认得二人,立即拱手喘声道:
“麻大侠、桑大侠,这位是谁?”
麻不乱笑道:“公孙老头,你老没有听说‘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个老人同时拱手道:
“多谢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大佛儿回礼道:
“三位前辈!小事,小事,为何被他们围困?”
鲍孙老头道:
“雷节度被杀,外甥、儿子完了!只有女儿雷龙女下落不明,小女与其感情不错,四出寻找,谁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认为全落在北极派手中去了。”
桑屠接口道:
“你老暗探祁连山,因此被他们发现围攻?”
鲍孙老人道:
“正是如此,全亏三位遇上,否则又全完了。”
麻不乱道:“你老太冒险了,金山和祁连山都是北极派重地,势力大得惊人,晚生打听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现在也向祁连山来了,你老最好追随供奉走,不宜深入。”
鲍孙度道:
“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龙杯共有一对。”
大佛儿啊声道:
“除了双鹗盗走那只,另外一只又在何处?”
鲍孙度道:
“这一只连北极派都不知道,是老朽无意中听到两位交趾人秘谈,这两个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交趾人,可见另外那只血龙杯是在被查的那交趾人手中。”
麻不乱道:“现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
说着观察一下动静又道:“为了我们自己,千万别把风声泄露,我们尽量查出那交趾人。”
鲍孙度拱手道:
“当然、当然,三位再会了!”
分手后,麻不乱道:
“这事必须设法告知阿战才行,不知他在哪里?”
桑屠笑道:
“只怕他比我们先知道了,这个风流家伙已与上帝之女同行,而那少女又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八大奇探、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消息比谁都灵通。”
大佛儿问道:
“我们还是向祁连山直进?”
麻不乱道:
“离祁连还有数百里,但这已是北极派范围内了,不过我们要在牢固关停下来,先等一等阿战的消息。”
桑屠道:
“你准备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乱笑道:
“你说‘剑门快手’唐康扬?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样,无家无眷,孤家寡人一个,牢固关的石室,经常是空的,不过遇上他在家当然好。”
大佛儿问道:
“剑门快手是什么意思?”
桑屠笑道:“剑式快,暗器快,反应更快,又号‘唐三快’是麻木乱最好的朋友。”
麻不乱笑道;
“他住在北极派势力之下,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关了,可是大佛儿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已感到有点不对,当心暗袭!”
麻不乱已知他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急问道:
“有什么不对?”
大佛儿道:
“由晚风中送来奇异的香气。”
桑屠笑道:
“这一路到处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儿道:
“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与艾栅、齐丰姿、纪翠羽她们的不同,没有她们纯正。”
麻不乱道:“难道是谷天鹰要向我们下手,她会七变路影,真要当心!”
大佛儿道:
“绝对不只一个女的,她们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气愈来愈浓了,在我的经验,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们的行动声。”
桑屠道:
“不一定是对我们而来……”
话未完,大佛儿立即轻声道:
“出现了,是七个少女!”
麻不乱回头一看,吓声道:
“晦!七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是七个美女,这从哪里来的?”
桑屠道:
“该不是北极派的?”
大佛儿道:
“看她们气势,似不是对我们而来的,阿战说得对,她们的眼神未带杀气。”
麻不乱道:
“你看她们衣裙,竟是红黄蓝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带剑,七人的身材也同样苗条,姿色也同样迷人,这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前面那个巨人,你可是武林传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样疑心嘛!我们没有敌意呀!”
麻不乱一推大佛儿道:
“红衣女在叫你!”
大怫儿立住身子,回头道:
“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
“嚏!蚌子大,人却不粗嘛?”说着,七女接近了。
桑、麻也跟着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个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显清秀动人。
红衣女望着大佛儿,笑道:
“这两位八成是麻、桑两位大侠了?”
麻不乱拱手道:
“不才麻不乱,他是桑屠,请问七位从何而来?”
这时黄衣女接口道:“海上来,三位可听过‘神屿’两字?”
大佛儿啊声道:
“神屿七仙女!‘朝辞’白帝彩云间。”
红衣女笑道:
“我们都没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黄的是二妹辞归,蓝衣是三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云霞,七妹闲净。”
大佛儿道:
“七位姑娘从来不进中原,这次是什么原因?”
朝容道:
“我们是由交趾来,要查一个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乱道:
“一个叫巴力克的交趾人,号‘黑心狠’的浪人,又号‘无影飞刀’?我们见过,他现在北极派,跟着北极派掌门之女谷天鹰一块。”
红衣女朝容道:
“我们也有所闻,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儿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该不是为血龙杯而来?”
红衣女轻笑道:
“三位的消息真灵!版诉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进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盗的那一半。”
麻不乱笑道:
皇上所失血龙杯,连北极派是否得手还不清楚,现在八大供奉出动向北极派要东西,将来的发展必定激烈无疑,现在又有另外一只出现的消息,看来更乱了。”
红衣女道:
“那要看最后结果了,还有一事我要请问三位,听说中原出了两个怪人,一为独孤乙,从其现身至今,听说无人知其底细,神秘异常,另外一个叫车战,这人对我们女孩子非常坏,名声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儿哈哈大笑道:
“这两个家伙!确实与众不同,独孤己神出鬼没,车战嘛……他坏是坏,但我奉劝七位姑娘,最好见了他别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么?”黄衣女辞归追问。
大佛儿道:“不说也罢,总之七位小心为上!”
他说完拱手道:“我们要去牢固关,时间不早了,再会。”
麻、桑二人同时拱手,告别后,立向另一条山道而去。
红衣女回头道:
“大个儿说话那么神秘,这是什么道理?”
蓝衣女白雪道:
“阿容,难道那车战有邪门?”
红衣女笑道:
“江湖女子中,公认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闻那余冠英都成了车战的情人,我不信车战有无可抗拒的邪门?”
白衣女帝姬道:
“大个子似对车战毫无恶感,这又是什么道理?照理说,武林人提起风流二字都无好感呀?”
红衣女笑道:
“车战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他一面,我们只知余冠英都爱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见见他的真面目,同时又怀疑他就是独孤乙,所以非找到他不可。”
出乎七女意外,这时在她们后面竟跟着一个单身青年人,相距不到十丈,不时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后,甚至不走别条路。
“阿容,你们看看那个家伙!”这是青衣女开口了。
红衣女道:
“七妹!人不犯我,我们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有什么坏举动,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们。”
紫衣女道:
“阿容,也许他就是神秘人物独孤乙哩!”
红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怀疑,我们就等他接近谈谈,神屿七女不是小家气!”
脚步放慢,那青年为势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搭讪,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侧身要过。
“喂!你姓什么?”老七青衣女忍不住问了。
青年毫无表情的道:“在下万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阁下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可惜遇上我们六姐妹,你却逃不过了。”
青年道:
“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几分隐秘,姑娘能看出在下,这倒不简单,神屿七仙女名不虚传。”
红衣女子道:
“吓!你知道我们的来厉?”
青年道:
“距离金银岛两日船程的神屿,算是南海神秘岛屿之一,七位由芒街登陆交趾,再由交趾追赶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战天笑十三佛,逼问血龙杯的秘密,又与交趾‘霸世派’冲突;在五鬼岭力拼退罗十七虎,与无敌帮结下梁子,这些在下都知道。”
红衣女噫声道:
“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独孤乙?”
青年摇头道:
“独孤乙永远是蒙面的。”
红衣文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为何落单了?”
青年似感一怔,这才带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错了人,请把注意力放在前途。”
红衣女道:“前途?前途怎么样?”
青年道:
“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来龙去脉了,他已挑动北极派‘四大天王’、‘四大长老’来向七位要血龙杯,这是贼喊捉贼的手法。”
红衣女骂道:
“好个黑心狠,我要剥他的皮!”
青年笑道:
“此路经过‘天斗谷’,也许巴力克也在谷内,在下先走一步了。”
红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为什么?”
红衣女道:
“你不现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何必呢?”
红衣女道:“现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过我们。”
青年摇头道:
“我从不与非敌人交手。”
红衣女笑道:
“不现真面目也可以,但要与我们同行,你该不怕我姐妹吃掉你吧?”
青年笑道:
“七仙女身边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别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不知令妹等是否愿意呀?”
黄衣女笑道:
“我们结义姐妹,一切听阿容的,从现在起,你不现出真面目,我们就一直不放你。”
红衣女娇笑道:
“二妹,看样子,你也猜出他是谁了!”
其他六女同声笑道:
“我们都明白,他根诡!”
红衣女大声笑道:“他是来看我们如何对敌的!”
青年道:“诸位说什么?在下不懂。”
红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镜道:
“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青年惊奇道:
“显形镜!又名‘蜗皇镜’,原来姑娘有宝物在身。”
红衣女笑道:
“我刚刚暗察镜影,发现你身佩一把宝剑,这才想到‘无形神剑’,不过你的易容是运内功形成,不是化装,宝镜拿你没有办法。”
老四白衣女道:
“姐!他以这个相貌在后跟着我们,显然是我们太丑了。”
青年立即笑道:
“冤枉!冤枉!谁见了七位也会做梦的。”
红衣女道:
“四妹,别逗他,这是北极派势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深入,不过奇怪,车兄,你那批美人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身边?”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还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司声叫道:
“你说我们没有良心?”
青年笑道:
“是美就是美,说自己不美的女孩子,岂不太无良心了!”他这一说,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责难,反而引起一阵娇笑,哄动了!
红衣女忍不住,一批青年道:
“你真会化险为夷呀!”
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深山峻岭之间,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这种异声阵阵之中,胆都会吓破,还说走路哩!
红衣女问道:
“天斗谷还有多少路?”
青年当然就是车战了,只见他向前一指道:
“不出五里,那儿西通祁连山脉,左右是奇峰相连,别无通路。”
红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对中原各大门派,以及各帮各教都详细分析,但却不知北极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长老我们知道,那是谷不凡的死党。”
车战道:
“你当然也知二十年前的两极派了?”
红衣女道:
“我先问你,神屿岛主你听说没有?”
车战道:
“七海女神没有见过,但在家师口中说过。”
红衣女道:
“那就对了,她就是我们七姐妹师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两极派分裂,北极派灭了南极派是件何等大事?”
车战道:
“现在告诉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当年暗中助手,不过当年称之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调查出来。”
红衣女道:
“我知道你是南极派唯一遗孤,当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师叫我们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们姐妹到处在寻找你。”
车战道:
“这真谢谢令师关怀。”
黄农女道:
“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车战摇头道:
“暂时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们,我还要留下他们。”
红衣女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
“北极派现在分成两堂,玄冰夫人有夺取比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不凡死党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长女为首,迟早会火拼,留下他们有用处。”
七女同声道:
“有道理!有道理!”
车战道:
“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在搅局,暂时能维持北极派的假团结。”
“大姐,大姐!”黑衣女发出低叫。
红衣女道:“五妹,什么事?”
黑衣女道:
“六妹看到左侧有点异样动静。”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我们遭监视了!”
车战笑道:
“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长老不能不带些二流货来,我们不管,故意朝天斗谷闯,装作不知道,重点在捉巴力克。”
红衣女道:
“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号人物,功力深厚,‘无影飞刀’名不虚传,发出时,除了有点破空之声,根本无法看到飞刀。”
车战笑道:
“那是在刀上涂有某种药物之故,比暗器强一点,在黑夜正是他拿手时间,只要留心风声就行了,不过别忘了,他的飞刀是弯形,不是直攻,而是绕飞攻击,左面有风声,你们提防前后和右侧就行,它的长处在虚实莫测。”
红衣女啊声道:“有这种事,你如何打听这般清楚?”
车战道:
“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们不知,所以才在后面盯上你们。”
红衣女道:
“说来说去,我当你在动我姐妹歪脑筋里!”
车战笑道:
“只怪我的雅号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我捉住。”
红衣女娇笑道:
“那有什么用,只怕你不要。”
车战笑道:
“我可没有那样坏!”
白衣女轻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相信我会把持不住?”
红衣女急急道:
“四妹,你千万别自信,你能胜过余冠英?”
车战笑道;“你们对微微那样清楚?”
红衣文道:
“我们没有见过她,是家师说的,她老人家说,余家妹子是天下美女之大成,同时又视男人如粪土。”
车战忍不住笑道;
“你们哪一个又不是万中选的美人,其实美有多种,在我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险及身材,能长得合乎正常,然后在这几部又有某一点特别有吸引力,这岂不成了大美人,你们七姐妹,要不要我评头论足一番?”
七女同声道:“不要!不要!”
车战笑道:
“其实你们已不上一点能吸引我,最少一个也有三四点……”说到这,又轻声道:“你们当心啊!”
红衣女满不以为意道:
“我们打个赌如何?”
车战道:“打什么赌?”
红衣女道:“你不采取任何手段,而使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七姐妹都是你的。”
车战笑道:
“这真难!不过我还是愿赌,我如输了,我就一辈子作你们听差的,连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听你们七姐妹使唤。”
红衣女笑道:
“七个啊!少一个吸不住你都算输家。”
车战道: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渐渐进入一谷了,红衣女笑道:
“就是这谷吧?妹子们,提足内功,阿战,你就不必出手。”
车战笑道;
“如有巴力克就交给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说完,一闪不见了。
红衣女吓声道:
“好快的身法!”
黄众文笑道:
“姐,你真要我们与他打赌?”
红衣女叹道:
“他的真正面目还没有看到,就凭他假面目我们已经输了一半,你们问问自己,哪一个对他有不良印象?异性相处,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关。”
白衣女道:
“奇怪,他这种长相我们为何不讨厌他?”
红衣女道:
“四妹!原因在我们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时又知道他这时的现象是假的,加上他刚才的风度、大方的谈吐,尤其他那一双魔力强劲的眼神,只怕师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
“师傅只是警告,没有阻止我们呀?”
红衣女笑道:
“师傅是开明的老人,对儿女之事从不过问,问题在我们自己,不过我还是不信他的魔力,难道我们七个竟没有一个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见四壁陡立,高人云层,只有一条通路,地势之险,无与伦比,红衣女道:“这谷是狭长形,当心暗袭!”
七女再行进不到百步,忽见四下起了异声,接着黑影到处闪动,忽听一个隐声大笑起自前面,霎时出现四个老人,其中之一冷声道:
“原来是七个小丫头!”
又从暗处闪出一个中年人道:
“四长老,七只小鸡,何必长老出手?”
一老人道:
“北进堂主,你派几个香主收拾她们,当心,不要打破血龙杯。”
看情形,北极派真的受了挑拨,就在这时,从暗中一连闪出七名大汉,手中兵器,映着天空月亮,寒光闪闪。
红衣女轻声向妹子们道:
“立好阵位,以七巧阵快攻,给那些老贼见识见识!”
七女暗就阵位,依然向前移动。
突然一声大喝,七名大汉猛扑而上,但忽然不见七女,只见满眼全是剑气飞舞!
四个老人一见,同声大叫道:“七巧阵!”
叫声未停,剑气中连连发出惨嚎。
这时七女后面也有四个老人出现,前后不约而同,一齐夹扑而上。
红衣女喝道:
“阵势不变,方位向西移。”
八个老人似知七巧阵的奥妙,他们分成八面,攻势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强大劲力始终压不住七女的剑气。
相持足有一个时辰,七女无法把八个老人诱进阵内,但一阵阵的外围压力,是七女所经过的打斗中最强大了。
八个老人亦有不同惊恐,他们合八人之力无法攻散七个少女,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一旦传出,他们老脸如何挂得住。
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见八个老人一声不响,全部撒手后退,转眼之间全光了。
红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挥手急急道:
“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冲出!”说完领先前奔。
奔驰中黄衣女突然问道:
“大姐!你看出什么了?”
红衣女道:
“二妹!八个老不死不败而走事不寻常,快、快、快,马上有更大压力发生。”
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响起一阵阵古怪的音响。
红衣女问声大惊道:
“妹子们当心!提高十成内功,守住心神,这是西域魔音。”
七女似已遇上强敌,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会,突见四面八方飞舞赤身露体的影子。
红衣女大叫道:
“妹子们,快闭上眼睛,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们女孩子最怕的克星。”
黄衣女道:
“姐!我们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闭上,当然看不见出路,红衣女非常着急道:“不管怎么样,千万别睁开眼睛,睁开就会迷失本性,听敌摆布了,舞动手中剑。”
正当紧急时,忽听耳中传来车战的声音道:
“听我脚步声,跟我走!”
红衣女道:“阿战!你在哪里?”
车战道:
“不要睁开眼睛,我在你们前面,我已发出神功。敌人在黑夜看不见我,记住!我说散开时,你们向四海纵出数丈之外蹲下。”
红衣女道:“为什么?”
车战道:
“诱敌现身,我要除掉他。”
红衣女急急道:
“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厉害,家师也会失败在他手下。”
车战道:
“欲魔幻影,见女的施男赤身,见男的施女赤身,内功再高,也难免坠其魔掌,不过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们照我吩咐去做就行。”
七女耳听前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于是循声移动,但四外幻影愈来愈多,异声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乱如麻。
好不容易,突听车战低声道:“散开!”
七女猛地四窜,落下就蹲着。
不出一会,耳中听到一阵怪笑,笑完有人隐隐道:“你们这些美人儿,终于落在大爷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宝两得了!”
一个四十五六的异服人物出现了,只见他由一石后转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来。
当他快近七女时,猛听一声冷笑道:
“该死的东西!”
轰然一声大震,那异服怪人来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击,哼声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般直流!
七女闻声跳起,见情愕然,她们不是看到敌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尸体旁边站着一位英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别呆了!当心还有强敌,我们快离开。”
声音很熟,红衣女高兴道:
“阿战是你!这是你本来面目?”
车战笑道:
“我要运功,易容也要内功,我无法兼顾。”
众女都看呆啦,还是红衣女笑道:“你如不出声,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刚才出谷时,你用什么方法骗过敌人?”
车战笑道:
“我只要运八成内功,全身如同隐在雾中,白天不能骗过高手,在黑夜,那连影子都不会让敌人看出。”
他领着七女绕过一座石峰,转入一片森林,停下后笑道:
“深夜了,你们休息一会向左侧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驿了,我现在要去牢固关,前途再见!”
黄衣女道:
“不,刚刚看到你本来面目,你就要走。”
车战笑道:
“辞归小姐,当心啊!我们有赌啦!”
白衣女笑道:
“我们跟你去牢固关不行嘛?”
车战笑道:
“你们跟我愈久,输得愈快,如果不怕,当然可跟我去牢固关。”
红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关?”
车战摇头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会三个朋友。”
红衣女笑道:“去会一个巨人,还有麻木乱、桑屠是不是?”
车战笑道:“你们都见过了?不错!还有剑门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