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眼看巫马原子自断一臂,似已大出意外,这时听她说出那几句更大出意外的话,居然也楞住了,而且似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包有甚者,他突见海天峰身如幽灵猛朝巫马原子扑去,不顾五敌当前,从地上拾起断臂,出手更快,点了巫马原子数指,接着把断臂在巫女左肩一接,同时听他大声道:“巫马大姐,快运功!”
这些举动太奇,也太怪异,只看得金花岛主、珍宝隐士、琼崎子、华微君等连反应都来不及,一个个不但失去自卫,甚至呆如木鸡!
海天峰一面从袋中拿药,一面又道:“巫大姐,我对不起你!我看错你了!”
这时司马裳舞、烟池柳、懒狗道人和奴奴,一方面生怕海天峰有险,同时也知道海天峰必须有人相助,因此全扑了上去。
海天峰急向奴奴道:“快助我,替巫马大姐通筋活血。”
那蒙面人忍不住了,急急走去,看了一会,哈哈大笑道:“传闻不虚,野火确有续断拯亡之能,佩服佩服!”
海天峰那有闲情去听他的,又叫烟池柳道:“乔乔,快喂八宝大血丹,同时撕下你的白裙内襟替巫马大姐包扎!”
海天峰已经是满头大汗,司马裳舞不断的替他拭汗。
忙完了,他抬头向蒙面人笑道:“蒙面人朋友!我懂你第一人的用意,你现在只要一伸手,我敢说,你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野火,那有啥意思?我也明白,你如怕我下手,你要闪开的机会还是有的,你之所以不考虑,我也承你信得过我,不过我还是要打败你的,不然的话?……”
海天峰笑道:“不然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野火,我和海神相约是五年或十年,可是我提前出山,问题就是知道有你!”
海天峰笑道:“你对海神的死约会,是要有第三者?”
“不错,不过这第三者很难找,既要当证人,又要做敌人!”
“哈哈!三个人死了两个呢?”
“野火,我们想法只怕永远不同,好了!看看你的妙手成功了没有?”
海天峰站起道:“这点我有自信,朋友!我走了之后,请你点醒巫马原子,她已入定了!”海天峰又向金花岛主四人道:“四位,我要走了,后会有期了!”
司马裳舞看到海天峰面色不对,立即与烟池柳扶住,她们不说一句话,掺着海天峰就走!
懒狗道人和奴奴紧紧相随,走了两里后,司马裳舞轻声道:“狡鬼!后面没有人了!”
海天峰忽然笑道:“你不相信我运功过度?”
司马裳舞道:“未扶你之前我相信,但一接触到你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使诈!”
海天峰笑道:“我是瞒不过你的!”
懒狗道人惊间道:“恩施主,你使诈?”
海天峰道:“道长,人心隔肚皮啊!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江湖武林,我之所以装作月兑力,确实是要试试那蒙面人呀!”
懒狗道人叹道:“恩施主,你害贫道担了半天心啊!”
海天峰哈哈笑道:“道长,那个蒙面人到底是何来路呢?”
獭狈道人道:“只有一个人可问!”
“魔术老丑?”
“是的!如果连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就真正厉害了!”
烟池柳道:“我和司马姐仔细注意他的声音和举动,可是硬是察不出他的年纪,司马姐说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物!”
海天峰道:“功力超过十二游层的人物,他如存心不让外人看穿他,那是无能为力的!不过此人只在武林争取虚名,并非要发展独霸武林之心,我们要注意的是那个什么海神,此人统御十九海眼而连司马姐上一代都不知道,可见他的为人是如何阴沉!”
懒狗道人郑重道:“这两人一出世,最要注意的是曼殊室利、尸逐灵、魔鬼再生教主、离恨天和失心神魔了,这五方在没有压力之下,他们无法联手,现在就很难说了!”
海天峰道:“道长怕他们联手?”
獭狈道人道:“他们如被迫无法个别生存时,要就联手对外,否则必择一投效,海神如行为不正,这是那五方投i的方向!”
“道长,这真可怕了!”
司马裳舞道:“现在担心还早,我们见了茶叶蛋和卫理生再说。”
以一日半夜的行程,大家终于赶到韩家营,时间太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住处。
吃住问题解决了,海天峰向懒狗道人道:“我们被挤在这个小店里,很难了解外面的情况,道长,你得小心在外面走走如何?”
“那当然,贫道立刻出去,不过恩施主千万别大意!罢才进镇似已被人注意。”
海天峰道:“注意是难免,问题在进入沙漠之前不想再生枝节。”
“要不要准备干粮和水袋?”烟池柳以为天亮就进沙漠。
司马裳舞笑道:“言之过早,一切行动要等茶叶蛋来了再决定。”
在边塞地区,饮食都与内地不同,这时送上的食物是大饼和羊肉,奴奴一见高兴道:“好香!我真饿坏了!”
烟池柳道:“别吃得太多,过量会撑得难受啊!”
懒狗道人不忌荤,狗、猪、牛、羊肉都吃,只见他吃完站起道:“贫道走了!
镑位慢慢吃,这是长城口,而且是双层,外层就由这里直通盐池,内层经定边城、盐池城到盐池是长城非常雄伟的一段,如不怕生枝节,大家趁夜去游游也不错。”
奴奴看到道人走后轻笑道:“他真是一个野道士。”
海天峰笑道:“这道土也是根基深厚,换个修为不够的人,他非走入旁门不可,今日的武当掌教,也就是他的师兄,眼光不错,竟敢以武当最高秘笈‘纯阳神功’交给他练,也可说太大胆了!这种武功一旦授错人,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司马裳舞道:“纯阳神功最难练,不成功就会走火入魔,懒狗道人只怕吃了不少苦头。”
海天峰笑道:“那还用说,天赋也很重要,只怕武当派还只他一人练成。”
“噫!应天道人又回来了!”烟池柳指门外。
房门一开,只见懒狗道人急急走进道:“恩施主,卫老施主要司马岛主和烟姑娘赶快去会他,他在街上。”
海天峰道:“没有说作什么?”
懒狗道人道:“贫道见他情形很急,来不及问他,同时要恩施主和奴奴到‘马啸头’去注意一老人,那老人形同老花子,身穿的是破花衣,腰围旧朱红带,一见就能认出。”
海天峰道:“我又没有来过此地,马啸头在什么地方?”
濑狗道人道:“出店向西北走,顺长城方向,那也有条小街!”
海天峰招手奴奴道:“这下糟了!我们都是初到,只有走着瞧了!”
他带着奴奴抢在前面,依着道士所说,出店就向西北急行。
司马裳舞和烟池柳不敢怠慢,立即也随着懒狗道人出店,但不久就找到了“大花面”卫理生,只见卫老人立在一家山货店前,他一见三人赶到,先向懒狗道人道:“道士,小海动身了?”
“老施主,恩施主从来未曾到过这里啊,他虽急急去了,只怕够他模索啦!”
“小海是非常人,他找得到!”
司马裳舞道:“前辈,叫我和乔乔来有什么事?”
卫老头道:“离恨天有三个高手,一男两女,押着此地一个颇有侠义的武林人,硬逼着带路入沙漠,而以‘元神念力’为要胁,老朽不能露面,同时以应天道士单独出手,也只能对付那男的,此事非两位姑娘前去不可!”
司马裳舞向懒狗道人道:“道长,你知道地方?”
懒狗道人望望卫老人道:“老施主,请指示。”
“道士,由此向东,一直走,向左拐弯,进入一条小巷,老朽在一户老屋门前画了一张面谱,屋后就是关人之处,但得小心!提防对方又增加人手了!”
烟池柳道:“前辈另外有事?”
卫老人道:“这里出现两个从来未闻其来历的怪物,小海去查的是其中一个,老朽也得查查另外一个。”
懒狗道人道:“老施主,贫道提过的人物你可要小心!”
卫老人道:“你们所见之人和海神,其年龄不明,是不是这两人尚难肯定,但老朽自当慎重,同时还要找茶叶蛋和果露,你们在进入沙漠之前,一定要等到到齐才可出发!”
懒狗道人招手司马裳舞道:“贫道在前,两位姑娘落后一段路,入了小巷再靠近。”
司马裳舞会意,轻声道:“到了地点,我与乔乔采取行动,道长只管救人。”
这边已经有了行动,海天峰那一面却正在模案,他们地形不熟,费了大半夜才找到那一条小街,说是顺着长城,其实是一座大石山下,石山最高处才是长城,在夜晚看去,那真像一条其大无比的黑龙!
奴奴只顾看夜景,她忘了前去的目的,这时更深夜静,街上和外面都很少有行人,海天峰轻声向奴奴道:“我们误了时间,那里去查?那老人难道一个人在外面逗留不成?”
奴奴道:“这条街还没有走完,走到尽头再回来!”
话才说完,海天峰突然把她拉到暗处,这时忽见屋面飞起二十几条黑影!
“野火,这是那一方的?居然大批出动?”
“走,盯上去!”
二人尾随在后,翻过街道屋面,紧紧盯着,只见那一大批黑影直奔石山,似有扑上长城之情,一个个轻功了得。
奴奴道:“必定有激烈打斗,野火,该不是我们的人?”
“很难说,我们的人分散数批了!”
没有错,大批黑影上了长城,这时又顺着长城向西奔!
海天峰轻声道:“那是定边城,我们有一批在定边!”
还好,前面已经听到杀声,奴奴道:“到了!”
海天峰忽然拉住奴奴道:“长城那边有剑气!”
“吓!有飞剑打斗?”
“不是飞剑互斗,而是七八支剑气攻击一个人,你看!飞剑光芒下方有幢飞罩,那是武功练到出神入化才能练成的护罩,此人气罩深厚,飞剑攻不下去!”
“野火,我们去看看那是什么人?”
海天峰摇头道:“被攻者来历不明事小,其武功实在可怕!”
二人这时翻过长城,只见下面是一小石谷,在嵯峨的乱石中,四面全是黑影一片,奴奴突然惊声道:“野火,围攻的是魔鬼再生教,我认出一个名叫‘倭北大将’的人来了,他是大力鬼王的师叔!”
海天峰道:“我也看出他在我们前面的凹出石笋上,他是阴阳主宰的重要助手?比大力鬼王地位高?”
“不!大力鬼王地位不高,那是江湖传言,也是魔鬼再生教主的烟幕,其实大力鬼王和山河一尊不是重要人物,真正是魔鬼再生教重要人物的,是阴阳主宰五个师弟,名为‘阴阳五神’!尤其是阴阳主宰的二师弟和三师弟,一主‘八番门’阳关阵,一主阴关阵,此人即‘阳关阵主’!”
海天峰道:“原来如此,当前人数只怕超出五十人,奴奴!注意看,飞起空中剑气不是剑,而是刀,他们炼的全是刀!”
“野火!看出没有,石谷四周布下‘八番门’最厉害的阳关阵,这是三重打法,空中有飞刀网,四面团团围困,再加‘阳关阵’,这魔鬼再生教主和被困的人物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不成?”
海天峰道:“可惜那人被他自己护罩盖住,只是一团光球,他似在和魔鬼再生教人作长期消耗之斗,最后才采致命一击!”
“野火,你不打算出手相助?”
“奴奴,你记住!助人要把握分寸,否则就是侮辱对方!他不但不领情,而且瞧你不起,轻则遭他白眼,重则反目成仇!”
“吓!武林中还有这种规矩?”
“不是规矩,这是自尊心!他不败你救他,伤了自尊,不过也看人去,是我的就不然了!”
“哈哈,有道理!”
突然在后面,有人发出轻笑声,奴奴吃惊,回头一看!
“奴奴,你不用看后面,他在我们右侧!”
“高明的察觉!野火,你知道被困的是谁?”
海天峰轻笑道:“在下没有未卜先知之能。”
“对不起!他是‘海神’,刚到这地方不久就被魔鬼再生教主找上了!”
“海神与平秀吉有深仇大恨?”
“野火,海神单枪匹马横闯三岛一年半,平秀吉岂不恨他入骨?”
“原来如此!可惜那平秀吉这时不亲自来,否则这场热闹更过瘾!”
“野火,你认为他没有来?来是来了,在没有去过来生谷之前他不会露面的!”
海天峰道:“朋友!为何隐身呢?”
“野火,见了面,看看外表就可以?”
“哈哈!当然不可以,一个不想现真面口的人,见了也不是真的,我的意思是,我奉了长者之使命,回去要有个交代!”
“原来如此!版诉你,我穿破烂花衣,腰扎旧红腰带,卫老头也只要这一点吧!”
“第二人,原来是你!”
“不,我是第一人!”
“不,你要打败海神和我才算数,现在我称你是第二人已经够意思了!”
“小子,你真够狠的了!”
“哈!我总算知道你的年纪比我老了。”
“呸!”在一声“呸”音下,接着就是两下耳光,听声音还不轻。
海天峰哈哈笑道:“别自责了!一般年纪老的人,都喜欢叫年轻的为‘小子’。你是自然的发生啊!朋友!你对‘天孙’钟也有兴趣?”
“小子,先不问天孙钟上奥秘有没有长生不死之方,但这种秘密岂能放过?”
“第二人,来生谷是什么意思?”
“嘿嘿!小子,原来还在模呀!对不起,还让你模一阵再说!”
奴奴道:“野火,那首歌?”
海天峰道:“指的原来是一地名!‘来就来,去就去,来来去去谁管你;生则生,死则死,生生死死看得开。’来生谷?沙漠中居然有座神秘的怪谷!”
那个暗中人大概离开了。可是海天峰不想动,他不是要看结果,他希望看到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魔鬼再生教主‘阴阳主宰’一平秀吉。
奴奴忽然看到背后有人来了,立郎向海天峰道:“当心后面!”
远远的一条黑影飘然而到,海天峰认出是茶叶蛋,立即转身招呼道:“卖蛋的,是来找我?”
“小海,别看了,卫理生在长城等你!”
海天峰道:“我要查出平秀吉来。”
茶叶蛋道:“他不会出面的,老卫有要事和你商量!”
海天峰随即带着奴奴跟上,问道:“什么事?”
茶叶蛋道:“司马裳舞带着烟丫头跟懒狗道人去救人,二女杀了对方绑人的一男二女,可是,当懒狗道人将人救出时,二女不见了!”
海天峰大惊道:“经过是什么一回事?”
茶叶蛋立将经过说出,接下道:“懒狗道人把人员安顿后,现在展开追寻去了,老卫自己也找到现在还未找到,你看怎么办?他要你去相商行动?”
海天峰上了长城,只见卫老迎上道:“小海!你听左龙说了?”
茶叶蛋道:“他知道了!”
海天峰道:“这里除了长城就是石山,韩家营不大,那是藏不住人的,你老教我怎么办呢?”
卫理生道:“老朽一再查过救人的地方,那儿只有一男两女的尸体,再无别的可疑之处,二女如何不见呢?”
奴奴道:“我要去看看!”
海天峰道:“你有什么怀疑不成?”
卫理生道:“我们带她去,她是‘神巫派’独一传人,也许她能看出什么邪门。”
两老两少回到韩家营,卫老头领着找到救人处,那是一户废宅,后面还有花园,在花园的西面还有几间放杂物的房间,海天峰看到了三具尸体,向奴奴道:“你仔细看看?”
奴奴指道:“打斗是在外面,尸体却在房里?”
卫理生道:“尸体是老朽拖进去的。”
奴奴道:“司马姐姐和烟姐姐都用过剑,看尸体就知是剑伤。”
海天峰道:“那证明这三个人的武功不弱!”
奴奴不看现场,她走到四周远处查看,忽然在一株树下叫道:“大家快来!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二老抢先冲去,只见她指着树下,海天峰适时赶到,现场草很乱,草里有一把断剑!
卫理生道:“这是一把经过‘精气神’合炼的飞剑!”
海天峰点头道:“在这里经过一场飞剑决斗!”
茶叶蛋问奴奴道:“你知道什么原因?”
“老人家!这里的脚印有三种不同,我看得出,没有一双是司马姐姐和烟姐姐的,证明这里曾经有三个人。”
卫理生道:“你是说,其中一人的飞剑失败了,另外两人一边交手,一边把受伤的救走!”
“正是这样,因此司马姐姐和烟姐姐紧追不放。”
茶叶蛋道:“也只有这样解释了,可是二女也太大意,不能一追不同头呀!”
卫理生道:“我们快回住处,也许二女已经回去了!”
老少五人再往住处走,一进店,这下可就全都心急了,翻过店瓦,走入房中,根本就没有人回过店的样子。
海天峰看着卫老人有点站不住的样子,立即安慰道:“卫老你老不要因为人是你叫去的而难过!她们就算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怪不得你老,就算死亡,那也是为行道而死,我看还没有这般严重!”
“小海,别拿话来安慰我!快,你带奴奴东边寻,她们往东的成分多,卖蛋的你和应天道长往西,我由北面,不找到,大家不用回来!”
海天峰招手奴奴道:“走!她们也许被敌人拦住在某个地方。”
奴奴跟着野火仍由屋上翻出,离开韩家营后,二人起先展开轻功,但奔了十里后,奴奴急叫道:“现在不宜太快了,前面似有湖泊!”
海天峰道:“这种地方有湖泊?”
“那很难说,盐池不就是沙漠外的大湖!”
当二人奔到时,真的看到一座大湖,海天峰噫声道:“难道这是名叫‘大海子’的地方?”
奴奴道:“对了,‘大海子’就是湖名!”
就在二人观望之际,忽然出现一个驼背老妇在湖边,奴奴一见惊喜,扑出大叫道:“太姑婆,太姑婆!”
滩天峰也感到意外,忖道:“金头神巫在此出现,必定有什么大事?”他也跟着走过去。
这时老妇人指着奴奴喝叱道:“小丫头,你替我找来大麻烦!”
奴奴见面就挨骂,嘟着嘴道:“什么事呀!”
老妇气道:“‘离恨天’两仪王母当面责问我,说我乱放‘巫毒蚤’,我就知道是你放的,快把养盒交出来!”
海天峰急急道:“太姑婆!要怪只怪我,是我同意的!”
“小海,你别替她顶,巫毒蚤是我禁用的,不在生死关头决不施放,留在丫头身上会折了她的寿,她是不知轻重的!”
海天峰道:“我认为留在她身上总有一次会救她的命,目前邪门太多了,处处不择手段,奴奴年轻,如没有绝货在手,她无法适应的!”
老妇叹道:“小海,我看她有你护着,她会飞天的!”说着,拿出一只小小铁葫芦来道:“丫头!你知道这是什么?”
“啊!‘红豆蜂’,你舍得给我?”
老妇金头神巫向海天峰道:“小海,凡逢敌众要解困的时候,千万禁止奴奴放出巫毒蚤,不错,我老婆子一生难月兑一个‘邪’字,但一生不险,这‘巫毒蚤’体形细,又是绝毒之物,放出去敌人无法察觉,这是‘最阴的手段’,我相信你是不赞同施放的。”
海天峰道:“有了你老警告,奴奴以后不会随便放出的,晚生担保!”
金头神巫道:“我手中铁葫芦中有一百零九只”红豆蜂“,一只是王蜂,已经炼了五十年,已到不死之境,放出时驱敌有余,置敌于死地则不足!奴奴知道如何炼养之道,这是解敌重围最好之法,有破罡之功!”
奴奴高兴接过道:“太姑婆!我们是找寻司马姐姐和烟姐姐来的,她们失踪啦!”
金头神巫道:“我会到魔术老丑了,他也在寻找,不过小海你快通知茶叶蛋,来生谷不在这片沙漠,所有武林都受了‘水晶鳗’的骗,全上当了!他已去了‘查干乌苏泉’,消息会很快传出,你带奴奴先走!”
海天峰道:“没有找到司马裳舞和烟池柳,晚生如何放心?”
金头神巫道:“找人、及通知另外两路,都由我们几个老家伙负责,如我料得不错,司马裳舞八成已带着烟姑娘去了查干乌苏泉也说不定。”
海天峰急急拱手道:“那晚生就此动身!凡事拜托你老了。”
奴奴跟着奔出道:“野火,‘查干乌苏泉’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海天峰道:“大地方,也是更大的沙漠。整个属‘阿拉善和硕特旗’,那沙漠中心有数百里寸草不生,连牧民也不敢通行!甚至连马贼也不愿冒险以那地方作贼窝。”
“野火,天亮了!我们一直向西呀!”
“没有错,再绕回韩家营就要多走几十里啦!”
奴奴道:“前面要通那里?”
“如果我估计不错,非通过原先要去的沙漠不可,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有饥渴事情发生,只要你跟得上我的轻功,中午时间我们就会到盐池。”
奴奴道:“那我只有施符遁了!”
“你现在就开始,我要走了!”
海天峰立即施展全力,一个身子不落地,好似狂风卷起一团浮云!身形几乎看不出来了。
他没有说错,脚底下的沙漠滚滚后退,中午一到,前面已出现一座城池了!
海天峰身落在一处草地上,回头不见奴奴,出声叫道:“奴奴,可以收功了!”
奴奴现身喘息道:“好厉害!野火,我的符遁几乎赶不上你!”
“你的符遁也要提功?”
“当然呀!”
“奴奴,你看!不到半里我们就进城了,此地古名花马池,我们进城吃中饭,休息一会再赶路。”
“野火,我们有批人在盐池?”
“不必找了!盐池城听说很大,一时不易找到。”
“吓!野火!前面有批人!”
海天峰看看后笑道:“这不是我们要对付的。”
奴奴道:“我看出来了,他们是‘银川帮’,是一批山贼,总舵设在贺兰山,势力也不小!”
“奴奴,我们先想好从那里渡黄河?”
“我只去过灵武!”
海天峰道:“那要多走四十里!走直路就走金积城,过了河就是宁朔城。”
你不找人,人家找你!前面那批人突然由转弯处闪了出来,一字排开,奴奴向海天峰道:“又多了四个,现在是十三个了。”
海天峰笑道:“大概是讨厌我们侵犯他们的地盘了!”
十三人中只有一个上了一点年纪,约有五十出头,其他全是高头大汉,小的不小于三十,大的不大于四十,那老的这时看到海天峰走近,沉声问道:“谁是姓海的?”
开口就问姓,海天峰怔住了,回顾奴奴道:“这事奇怪?”
奴奴抢出问道:“问姓海的干什么?”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这是说,你们之中,不是男的姓海,就是女的姓海了!”
海天峰走上道:“我姓海!请问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少来!我们不谈文的,姓海的朋友,我银川帮与你有什么过节?”
“朋友,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刚从韩家营来,过去也没有会过贵帮的弟兄,谈什么过节?朋友单刀直入,在下莫名其妙呀?”
“别装蒜了!三日前,本帮兄弟有五人因小事故被你杀害,好在有人指出是你干的,否则我们还找不到仇人。”
海天峰已经知道是有人故意挑拨,哈哈大笑道:“这样说,叫在下有口莫辩了,朋友!我背黑锅不要紧,你们恐怕要损失大了!好罢,你们硬要拦路,那我只好硬闯了!”
中年人大怒道:“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
海天峰向奴奴道:“别放红豆蜂!”
当海天峰逼近时,对方突然向两侧抄出,刀剑喀嚓连声!
“尹克威住手!”一条人影如飞赶到。
海天峰一看,来者是个高大的老人,估计年过花甲,只见他怒声向中年人道:“副把子,你没有一次做事动过脑筋,我们的兄弟是死在魔鬼再生教人之手,你却找上野火,我如来迟一步,你还想活命?”
中年人一听当前青年是野火太子,他几乎打起寒颤来了!
斑大老人向海天峰拱手道:“野火太子,老朽沙陀雄,手下无理,请勿见罪!”
海天峰笑道:“沙老丈!算了吧!小事一件,请问魔鬼再生教的人马是否已经到了银川地境?”
沙陀雄道:“也许是先锋部队,约三十几人已经过了黄河。”
海天峰拱手道:“谢谢指示!对不起,在下告辞了!”
“野火太子?有一批‘离恨天’人在前进,你要当心!”
海天峰笑道:“那又多了一批!谢啦。”
奴奴跟着走出,快进城时,她忽然道:“那姓沙的不是好东西,他号‘劈山掌’,在这一带黄河两岸无恶不作!”
“奴奴,人家既然从小边走,我又能怎么样?”
“真是的!那老贼确实奸猾,欺软怕硬,早知道我得先下手才好。”
“算了!奴奴,魔鬼再生教才真可恶,不但算定我要来盐池,而且事前挑拨那尹克威!”
奴奴道:“那有什么用?”
海天峰道:“他们施出小麻烦手段,一方面造成我烂杀,同时也达到拖延我的行程呀!”
进入盐池城,海天峰跟着街上拥挤的行人,他把奴奴当小妹一样,紧紧拉在身边,轻声道:“注意左右前后,我们不能大意!”
“野火,避不了许多呀!”
海天峰道:“各路正点子不要紧,小表难缠!我不想再拖时间。”
越是想避,越避不了,奴奴忽然感到有人盯着,立向海天峰道:“已经被盯上了!”
海天峰道:“那两个大汉不知是那一路的?”
“好像是大金国的,看穿着就不对!”
海天峰道:“他们不上来找碴就不用过问!”
前面有了客栈,海天峰道:“奴奴!不管他们,我们先落店吃饭。”
进了客栈,只见里面尽是食客!忽然,奴奴轻声道:“不好,那里有双精锐的老眼看到我们了,怎么办?”
“奴奴,在店子里他不会动手的。”
“那老人是谁?”
“没有见过!”
“他不断的向着我们瞧!”
“让他看!看不死我们的,不过你注意,东角座上有几个女的才要捉防,我猜她们是‘离恨天’的人,尤其是其中那个老妇人。”
伙计来了,海天峰不让他先开口:“伙计,把吃的送到后座去!”
“是是!客官,那儿有两张空桌!”
“伙计!请带我这个姑娘去找老板娘!吃的慢一点不要紧。”
“姑蚬请!”
奴奴暗笑道:“野火怎么知道我要?……”她瞟了海天峰一眼,随即跟着小二走。
海天峰才到后座坐下,忽见那个老人起身走了过来,他心中直嘀咕!
“老弟!才来呀?”
“请坐!前辈有何指教?”
“别前辈后辈!叫我雨果。”
“雨老,你认识在下?”
老人轻声笑道:“在店子里,认识你的不下十几个,有些不使出手打招呼,原因是怕野火烧身,有些要存心暗算你!”
海天峰笑道:“雨老说笑了,大号呢?”
“有三个!一个说出来你不高兴,一个说出来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第三个呢?”
“滂沱!”
“哈!那对我野火也不利呀!”
“这字号起先不是对你取的。”
“哈哈!我是遭了池鱼之殃啦!”
“可以这样说,其实字号压不死人,最后还得见真章才行!”
海天峰道:“在下倒想听听‘滂沱’对谁而取?”
“燎原!”
“哈!有人号燎原,那比我野火大多了!”
“他姓风名威,又号‘陆王’,我与他打了三十年了!”
海天峰轻笑道:“为了争第一!”
“嗨!你真会猜谜呀!”
海天峰望望他道:“你也自称第一,海神上了陆,陆王占地利啊!”
“你放心,以前打的都在陆上,且他的水功也不下于我!”
这时奴奴回来了,她看到自己发现的老人这时不但在与海天峰谈话,而且谈笑风生,不由一怔!
海天峰摆手道:“奴奴,你知他是谁?”
奴奴摇头道:“该不是第一人?”
海天峰笑道:“也是第一人!”
奴奴闻言一震,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海天峰向老人道:“她叫奴奴,是神巫派传人。”
老人啊声道:“是天下符、毒之冠的传人?姑娘,‘金头神巫’她还健在?”
“太姑婆身体好得很,谢谢关怀!”
伙计端来吃的,他看到了老人,笑道:“老客,遇上同乡啦!要不要把你老吃的端过来?”
老人哈哈笑道:“伙计!你真眼睛亮,好极了!吃完了有赏,再加一罐酒!”
“雨老,下次你来了,不知他还认得你?”
“野火!放心,我不似风威,这张老脸是真的!”
海天峰哈哈笑道:“风老为何要神秘?”
“野火,谁说我要装神秘?”
突从后面闪出一个土老人,花布破衣,腰系旧带,朱红色已经发紫了!海天峰立即起身道:“风老?终于被我逼出来了!”
雨老人哈哈笑道:“风子,刚到?”
“怎么样?吃完了,咱们三人到外面去!”
雨老人摇头道:“尚未从来生谷出来之前,我们三人都是第一。”
伙计才把雨老人的端上,这时又见出现了一个老人,你说他精明,这下可楞了!
海天峰向他笑道:“伙计!呆什么?老乡不怕多,给我再来一份,要好酒!”
风老人拍拍伙计道:“烧刀子、二锅头,够劲的多来两罐!”
奴奴暗惊两个老人其貌不扬,居然是武功一等一的人物,她只低着头吃,连一句话也插不上了。
海天峰在酒过三巡后向风老人道:“这该是真面目了吧?”
雨老人道:“难得,难得!野火,也许他见了你,数十几年来,这是真露脸了!”
海天峰笑道:“我很奇怪,两位还不到花甲之年呀!”
风老人道:“比起你来就老了!”
“问题不在这里。”
雨老人道:“有很多老辈为何不认识我们?”
海天峰道:“两个从来没有闯过江湖?”
风老人笑道:“那是从来不以真相示人之故!其实如茶叶蛋、魔术老丑、大花睑、长髯公等都见过我和雨果。”
海天峰道:“那就难怪了!也交过手?”
风老人笑道:“你在查探我们的武功?”
“不!我怀疑第一人从何来的?”
两老人道:“交手三招就知对方有多少斤两了!何必分胜负呢?今后要分胜负就只有你我三人了!”
风老人忽向雨老人道:“你试过曼殊室利了?”
雨老人道:“他比从前强了数倍。”
风老人道:“尸逐灵始终不露脸!”
“哼!他们的正式武功没有什么进境了,现在一意钻邪门,这是小人之举。”
海天峰笑道:“邪门也不可轻视!”
“野火,一个真正武林人,他要争的是正统,那些雕虫小技算什么?”
海天峰道:“发展正统武学故然重要,防止破坏正统武学的雕虫小技更重要,因为雕虫小技往往藏有更大的阴谋!”
“野火!外传你在打击有阴谋横扫武林之人和侵入中原之人。”
“你们两个最好不必问这个,那是两位毫无兴趣的事!”
奴奴道:“野火,有四个女的似向着你来了!”
海天峰笑道:“是‘离恨天’!你不用管,她们居然当着二老面前来找碴?”
雨老人笑道:“那个年近四十的是‘五行殿’副殿主,野火,你怎么应付?”
“在店子里,她们不敢于动刀动剑吧?”
两个老人尚未回答,忽见四个女的分两侧把海天峰夹住,那副殿主冷声道:“你姓海?”
海天峰道:“四位有什么指教?”
氨殿主冷声道:“不必说客气话,阁下如不愿伤及无辜,我们在郊外见!”
海天峰向二老道:“雨老、风老!我下不了台啦?”
雨果笑道:“欠命还命,欠钱还钱,有什么下不了台!”
风威向那副殿主笑道:“你知道他是‘野火’?他欠了芳驾什么债?”
“老头子,那不关你的事!”
雨果哈哈笑道:“老朽最气的就是欠债不还之人!野火欠了什么债?只要芳驾说出来,你们不讨,我也不能放过他。”
氨殿主望望两个老人,似还不愿实说,仍旧冷声道:“还是不关你们的事!”
她又向海天峰道:“走不走?”
海天峰故意苦脸道:“大姐!我到底得罪你什么地方?何必逼人太甚呢!”
“姓海的,我们要出手了!”
“好好!好好,我走!不知在郊外何处?”
氨殿主冷笑道:“长城上!”
海天峰向二老作个鬼脸道:“长城上风水如何?”
风威哈哈笑道:“全是石头,风景是好,可惜不能埋人,也罢,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和老雨陪你走一趟,到时替你找块黄土地!”
奴奴格格笑道:“那儿全是石山!”
海天峰向奴奴道:“你要替我买口上材呐!”说完又向副殿主道:“大姐,你贵姓?我先走了。”
氨殿主向三女道:“当心他开溜!”
雨果向风威大笑道:“咱们今天算什么?”
风威道:“该不是陪活死人?”
离恨天四女把海天峰逼上长城后,她们也不阻止两老和奴奴,各人拔出家伙,指着海天峰道:“准备好了?”
海天峰道:“四位!看样子,各位是有把握将在下处置,可是在下死不甘心,在我死之前,总得宣布罪状吧?”
“废话!我们奉命行事,凡是本门上下,只要证实你是海天峰,见者格杀!”
海天峰向远远的二老道:“看情形,我是罪大恶极了?”
风老人道:“你如是条好汉,干脆硬着脖子受死吧!反抗没有用,暗中还有埋伏哩!”
海天峰大笑道:“人家选到这里,当然别有用意!”
突然自长城外侧飞上两个老妇,一齐指着雨、风二老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副殿主见到两个老妇飞上,立即和她同伴收剑后退,同时听到风威向雨果道:“老雨,我们看打架看出毛病来了!”
雨果大笑道:“连杀人也不许看!”他向两个老妇道:“来的可是‘离恨天’掌法殿主苏利丹和掌刑殿主叶耐寒?”
“不错!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深悉我离恨天内部人事?”
风威笑道:“我姓凤,他姓雨,小性!两位当然不会有耳闻!”
两个老妇一穿红的,满面秋霜!她就是掌刑殿主,只见她阴阴的道:“阁下与野火有什么关系?”
风威哈哈大笑道:“关系?没有!只是心目中的对手。”
一个穿黄的老妇向穿红的道:“管他的!今天不除海小子,必定替本门留下后患!”
“苏殿主,门主有令,凡是遇到有不明底细的在场,必须查明白才出手!”
雨果大笑道:“在下已经说出姓氏了,两位何必犹豫,你们动手不关我的事。”
海天峰大叫道:“雨老头、风老头,你们存心不良!”
风威大笑道:“野火,今天你不露出‘磐石神功’不行了!”
海天峰大笑道:“你们休想!”
奴奴紧靠海天峰,轻声问道:“野火,他们要看你的武功?”
“当然,日后他们好向我放手一搏!”
奴奴道:“‘离恨天’的筹码真多,这两个我就不知道!”
海天峰道:“动起手来,你施符遁法附在我的背上,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出手!”
这时两个老妇正在耳语商议,似还犹豫不决!
雨、风二老装作毫无其事,他们反而退开更远啦!
海天峰本来不打算向那四女下手,这时不同了,他已整掉了离恨天六合殿主,一不作二不休,决心再除掉这两个老妇,见其不决,立即踏出激道:“要债的就快点出手,个然我要回城去了。”
红玄老妇阴笑道:“海天峰,你迟早是我离恨天的阶下囚!你走罢!今天再放你一次!”
海天峰哈哈大笑道:“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不施旁门外道,我绝对不施磐石神功,这种机会难得!”
“海天峰,六合殿主的遗体找到了,你这笔账非还不可!”她忽向雨、风两老冷笑道:“你们别的底细也隐不了多久,我离恨天的规矩不打糊涂仗,一旦查出来,那怕你们是金刚再世也不在乎!”
雨老人哈哈笑道:“掌刑殿主!请回去告诉两仪王母,问问她,当年有几块‘恨天令’没有收回去?她连接恨天令的人物面目都没有看到,叫她收敛一点,你们滚罢!”
红友老妇听到“滚”字,似已怒从心起,反身大喝道:“你找死!”
风老人嗨嗨笑道:‘我不管你是男是女,叫你滚就滚!”
红衣老妇实在受不了,猛的窜出叱道:“不管你是谁?我和你拚了!”
“拚”字未完,忽听暗中有人叱道:“叶耐寒,你竟敢冒犯本门规矩!”
红衣老妇闻声一顿,急急道:“属下不敢!”
海天峰察出暗中人所在,他拔身扑出,循声进逼!
红衣和黄衣两老妇大喝追上,连那四个女子也全力冲出!
雨果老人急向风威道:“野火发现两仪王母了!”
风老人道:“我们追!”
雨老人道:“那奴奴姑娘呢?”
“你忘了,金头神巫炼有符遁法!那丫头一定是附在野火身上。”
当两个老人追下长城去时,忽听石山远处发出巨震之声,雨果道:“打上了!”
两老循声追到时,他们全怔住了,发现海天峰被七个老妇和三个白发老翁团团围住!
风威吓然道:“七大殿主加三大堂主。”
雨果道:“两仪王母还是隐在幕后,这老妇非常难缠!”
海天峰这时施展的是黑色仙人掌,但他运出了十成功力,风老人看到叹道:“久闻黑色仙人掌奇诡莫测,招招神妙,这时一看,的确名不虚传!”
雨果笑道:“他硬不施展磐石神功!笔意吊我们胃口。”
风老人道:“注意!他在黑色仙人掌中藏有玄奥!”
“噫!好古怪的打法!”
风老人道:“八成是磐石五绝!”
“对,‘力竭声嘶’!他发出怪声,好似用完了功力!”
“磐石五绝,是磐石五绝!‘荒腔走板’、‘力不从心’、‘竭泽而渔’、‘落寞凄凉’,他已经反覆使用五次了,竟把十个强敌要得团团转!”
雨果道:“老风,今天要看仔细啊!未来和他动手时,不要栽筋斗。”
“嘿嘿!老雨,检讨你的‘七海神龙功’吧!不要六十花甲生日那天倒在这小子手下!”
“哼!老风,我检讨你也不轻松,‘大诸天功’不见得高明!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倒了你也站不稳!”
“老雨,这小子还不知道我们要在那一天约他决斗哩!要不要先下红帖?”
“轰”的一声!二老急看,突见两个堂主已被海天峰双掌罩住,竟打得抛上了半空!雨老人吓声道:“中了黑色仙人掌!”他突然奔出,找到那两个堂主时,只见被打成骨碎一团,尸体己不成人形了!
雨老人叹道:“小子发了狠心啦!”
耳听海天峰发出了异啸,风威老人大声道:“原力神通!快运功!”
两老人立即运出神功抵抗啸音,同时急急奔赴斗场。
海天峰的身形已不见,但异啸却由四面八方响起,不一会,只见七个老妇和一个老头亦同样发出鬼一般的哭泣之音!
风威急急坐下,只见他全身冒出了红光,同时,雨果也冒出白光!他摇头道:“他们想以‘厉鬼泣’对抗,只怕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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