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妮的故事刚说到这里,忽听一声轻响,铁门上的小窗洞开了。
门外戴着风镜的人向内张望一下,问了句什么。
琼妮答了两句,门外的人犹豫一下,才关上窗洞离去。
斑达忙问道:“是不是来催问了?”
琼妮点了点头道:“我要求再给我十分钟,让我尽快把整个故事说完吧。”
斑达微微点了下头,琼妮便继续说出她的故事。
妮莎亚修复雷达显示器,用她的“交通工具”,载着希伯德飞回阿尔卑斯山,来到建立在深山一处大山洞内,经过人工开凿的秘密基地。
山洞外经过巨树伪装,即便飞机飞临上空也不易发现,非常的隐密,而且戒备森严。
妮莎亚的“交通工具”一近洞口,就发出密码讯号,只见洞口外的一排巨树分向两旁移开,现出洞口让它直接飞进去。
山洞内停置一个巨大圆形物体,看似所谓的“幽浮”,也就是通称的“飞碟”。
希伯德跟着妮莎亚出了机舱,只见山洞内停着几具同样的“交通工具”,而七八个担任戒备,全身穿着如同太空装备,手持“电光枪”的警卫人员,立即一拥而上。
他们大概见妮莎亚带回个地球人,以为是被她俘掳的,所以一上前就不由分说,执住了不知所措的希伯德。
虽经妮莎亚说明,他们仍未放开希伯德,押着他跟随妮莎亚一起走向“幽浮”。
“幽浮”达三层楼高,面积足有整个篮球场大,称得上是个庞然巨物。
这时只见一道舱门向上掀起,缓缓放下个扶梯。
走在前面的妮莎亚由两名警卫搀扶着,转身安抚道:
“希伯德先生,不用耽心,这里的主持人是我父亲。”
希伯德会意地微微把头一点,仍由两名警卫一左一右,执住他的两臂走上扶梯……
笔事尚未说完,铁门外响起了开锁声。
斑达灵机一动,急向琼妮轻声道:“告诉他们,我已经答应交出‘微晶片’了。”
琼妮露出一脸惊讶,来不及问,铁门已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那全身银色太空衣,头戴银色面盔的女人,身后跟着四名身穿白色雪地作战装备,脸上戴着风镜的壮汉。
那女人未带“语言转换机”,似乎来势汹汹,向琼妮咆哮着。
琼妮怯生生地答了两句,转向高达道:“这女人的职位很高,在基地的主持人之上,她是奉我们星球大首领之命,专为那‘微晶片’事件而来……”
斑达打断她的话,急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已经答应交出‘微晶片’了?”
琼妮谨慎地道:“我还没敢说,要先知道你是不是真把‘微晶片’带来了。”
斑达胸有成竹道:“你可以告诉她,我是你父亲派来的,‘微晶片’我没有带在身上,必须先确定你们母女安然无恙,希伯德博士才会把‘微晶片’交出。”
那女人大概刚来地球不久,尚未学会德语,不凭藉“语言转换机”的翻译,根本无法了解高达在说什么。
但她身后的壮汉却能听懂,不等琼妮转达,已附耳轻声把高达的意思告诉了她。
那女人怒哼一声,又向琼妮说了几句。
琼妮再转向高达道:“她说可以,但要你通知我父亲,如果三天之内交不出‘微晶片’,就把我和我母亲处死!”
斑达暗自估计,三天之内不一定能找到希伯德博士,便要琼妮向那女人要求,希望把时限延长。
但得到答复是,从现在开始,只给他七十二小时。
于是,高达又遭到一次电击。
这次高达清醒时,已睡在滑雪俱乐部客房的床上。
他几乎无法确定,一切发生的究竟是梦,还是确有其事。
记得住进这里后,他吃过晚饭泡了个热水澡,便提前上床休息。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做了个“怪梦”。其实天还没亮,“第二天”尚未来临,以后的一切怎么可能发生?
但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峰顶直升机跳下的四名壮汉攻击,被撤下的巨网所擒;身穿银色太空衣的女人询问,逼他交出“微晶片”。以及再度被电击昏;还有琼妮所述说的故事……
斑达为了确定是梦是真,忙抬起手腕,表面上的日期是二十四日,也就是他住进来的第二天,时间是六点正。
可惜表上没有标明昼夜,六点究竞是凌晨,还是傍晚?
他立即起身,走去拉开窗帘,只见外面一片皑皑白雪,天色昏暗,仍然分辨不出是昼是夜。
这个问题不难获得答案,他只要拨电话给服务台,召侍者来一问就知道了。
侍者一进门就笑问:“先生,您清醒啦?”
“呃。”高达漫应了一声。
侍者接着又道:“您昏倒在雪地里,是被滑雪的游客发现,送回这里来的,现在没事了吧?”
斑达记得被电击昏前看了下手表,当时是下午三点五十分,显然已昏迷了两个多小时,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了,替我送杯热咖啡来吧!”
“是。”侍者答应一声,退出了房去。
斑达已获得证实,一切发生的事并不是梦。
那女人的限期是七十二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在不到七十小时之内,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跟希伯德博士取得连系,而且必须说服对方交出“微晶片”。
其实,这件事与他毫不相干,既已月兑身,大可置身事外,又何必自找麻烦。
但他天生爱管闲事,尤其想到那对母女,如果在不到七十小时之内,没有“微品片”去交换,她们即将被那批外星人处死。
浪子高达尽避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但却是个疾恶如仇,又极富同情心的人,他怎能见死不救。
不过,对方是外星人,这是他从未遭遇过的强劲对手。
凭他个人的力量,绝对对付不了他们。
斑达立即拿起电话,要总机为他拨接苏黎世的瑞士大饭店,决心电召他的“死党”赶来支援。
电话接通,不料瑞士大饭店的职员告诉他,那几位游客在几小时前已离去。
他们上哪里去了?会不会因为等了一整天,没有等到他的消息,干脆一齐来了?
斑达等不及咖啡送来,就穿上外衣出房。
来到大厅,只见三三两两的约有二三十名男女游客,大概都是滑雪的爱好者,天黑了聚在这里喝着热咖啡,享受壁炉内散发出的火光和热力,尽情谈笑,交换滑雪心得,倒也乐趣无穷。
靠近壁炉的桌位都已有人,高达只好随便选空桌位坐下,刚坐定,就见邻桌有两对男女,其中一个很绅士的中年人,起身走了过来。
中年人走至桌旁,把手一伸,笑着以德语道;“我是华特医师,你没事了吧?”
斑达起身跟他搔握手,问道:“是你发现我昏倒在雪地里的?”
华特医师笑道:“是一位女土发现你,赶去向我们求助的,她……”说着,回身。诧异道:“咦,刚才她还坐在那边,怎么一转眼就不在了。”
斑达朝他指的那桌看去,桌上置着洒杯,却不见那位女士。
他突然间想到,那女士极可能就是罗玛丽!
“对不起!”高达说了一声,就向厅外追去。
但厅外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斑达追出大门,正好一辆蓝色九人座小巴士驶来,停在俱乐部门前。
车门一开,首先跳下车的竟是费胖子,劈头就道:“老大,你没事嘛!”
斑达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其他人已陆续下了车,时律师上前道:“是一个女人打电话,说你出了事,要我们尽快赶到这里来的呀!”
斑达眼光急向附近一扫,仍未见人影,只好向大家招呼道:“到里面去再说。”
他把几个人带回房间,要的咖啡已放在茶几上。
莫教授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大,究竞是怎么回事,你见到人没有?”
斑达招呼大家坐定后,才把全部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阿发听毕,失声叫道:“哇!我们中了彩票啦!”
金平勤也振奋道:“我们能跟外星人打交道,这可是轰动全世界的头条大新闻,那我们比阿姆斯壮登陆月球更神气呢!”
莫教授瞪了他们一眼,斥道:“别瞎起哄行不行!”然后转向高达问:“那个少女的故事说完没有?”
斑达耸耸肩道:“她刚说到希伯德博士进入‘幽浮’,那个鬼外星女人就进来了。”
莫教授沉吟一下,问道:“这事你打算插手?”
斑达道:“既然遇上了,不插手也不行。何况,如果我们置身事外,不闻不问,那一对母女就活不成了。”
万夹嗤之以鼻道:“哼!希伯德教授自己都不管她们死活,要我们操那门子的心?”
斑达不以为然道:“他可能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虽然琼妮的故事没有说完,不过据我猜想,很可能是这样的:
希伯德进入‘幽浮’,见了那位基地主持人后,由于他对研究工作的狂热,能够接触高度科技,正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所以他决定自愿留在那秘密基地。
他曾经救助过妮莎亚,两人又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便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了个女儿琼妮。经过十几年,这是根据琼妮的年龄判断,希伯德博士可能把基地所有的机密,都摄录在那个小小的‘微晶片’上,伺机逃出了基地,那对母女却被扣留。
希伯德一定认为,基地主持人是妮莎亚的父亲,再大的事也要顾到父女之情,不致把那对母女怎样。但他没有料到事态严重,那星球上特地派来的外星女人,职位在基地主持人之上,一切都得听她的。”
莫教授接道:“那么你是打算找到希伯德博士,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劝他交出‘微晶片’喽?”
斑达微微点了下头:“如果他知道,他那外星人岳父,也庇护不了那对母女的话,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时律师困惑道:“可是,如果‘仰慕者’就是希伯德博士,他怎会打电报给你,要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斑达道:“只要找到他,一切就有答案了。”
万夹又哼声道:“不是你去找他,应该他来找你!”
斑达淡然一笑道:“谁找谁都一样,重要的是只剩下不到七十个小时……噢,对了,你们刚才到达大门口时,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匆匆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谁也未曾见到。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来接。”高达赶过去抓起了话筒:“喂!”
对方传来急促的女人声音:“高先生吗?”
“我是。”高达立即想到了罗玛丽,急向大家做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对方即道:“我叫罗玛丽,就是约体今晨在峰顶见面的人……”
不等她说完,高达已急切道:“罗小姐,我必须立刻见你,事关两个人的生命,是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那里?”
罗玛丽迟疑了一下,才道:“你单独去后面三温暖室,在蒸汽间里等着。”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时律师忙问:“是不是打电话通知我们赶来的那女人?”
斑达放下话筒道:“可能是吧!现在我要单独去见她,请各位安份些,不要出去乱跑,留在房里等我消息。”
大家又面面相觑,露出一脸失望和无奈。
斑达出了房间,便匆匆赶往后面去。
这个娱乐部颇具规模,各种设备一应俱全。除了近百间去套房、餐饮部、酒吧,设在大厅的咖啡室,尚有健身房、撞球室、土耳其浴室、三温暖、按摩室,而且浴室分男宾部和女宾部。
斑达突然想到,罗玛丽只在他三温暖室,在蒸汽间里等着,并未说明是去男宾部或女宾部。不过,他既是男宾,总不能闻进女宾部里去吧!
他不禁暗自一笑,走进了三温暖男宾部。
服务员立即迎上,领他到更农室并月兑去全身衣服及鞋袜,为他在腰间围上一条大浴巾,另一条披搭在身上。
三温暖是风行一时的时髦玩意,先在蒸汽室蒸出一身大汗,再浸入冷水池和热水池,一冷一热间,刺激血液循环,达到恢复疲劳和消除过多脂肪的功效。
这时才傍晚六点多钟,住在俱乐部的游客,大多数尚未用过晚餐,所以整个三温暖室里,尚不见一个人。服务员都闲在那里,无聊地下西洋棋或看电视。
斑达绕过冷热池,直接进入蒸气间。
这是靠最里面的一个长方小间,四壁都是木板,进门紧贴板壁有两长条木凳,供人坐着接受热汽蒸薰。
蒸汽间里,自然更不见十个人影。
这倒真是个秘密见面的好地方。
斑达面对门口坐了下来,突然间又想到,自己不能去女宾部,罗玛丽又怎能闯进男宾部来?
几分钟后,有人推门而入。
烟雾般的蒸汽中,只能隐约看出,进来的人跟他一样,腰间围着一条大浴巾,另-条披搭在两肩上。
虽然他的体型较矮小,(以男人的身材而论),但从他的“小平头”发型上可看出,他绝不可能是女性。
出乎高故意料之外,这人不但故意坐近他身旁;还把右手从披着的大浴巾中伸出:“幸会了!”
斑达不由地一怔,忙侧转身跟她握手,惊诧道:“你,你是罗小姐?”
罗玛丽一口流利华语:“我是从侧面窗口溜进来的,没有人发现。而且,现在正是晚餐时间,大概不会有人来,所以我决定在这里跟你见面。”
斑达不由地笑道:“这地方确实很好,只是要你牺牲色相了。”
罗玛丽不拘泥道:“我里面穿了比基尼泳装,而且我的发型,即使现在有人坐在我对面,也看不出我是女的。为了替希伯德博士完成任务,任何险我都必须去冒。”
斑达“哦”了声,好奇地问:“请恕我冒昧,希伯德博士跟罗小姐是?”
罗玛丽接道:“他是我舅舅,也是我如今唯一的亲人。”
斑达又问道:“电报是你打给我的?”
罗玛丽点点头道:“是的,这件事我既不能报警,又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助,只有向你求助了。”
斑达诧异道:“你怎会想到我,而认为我一定会来?”
罗玛丽道:“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高先生,我看到你被直升机上的人抓去了,他们怎么又放了你?”
斑达问道:“哦?你怎会看见他们把我抓去的?”
罗玛丽庆幸道:“当时我戴了氧气罩,藏身在雪堆里。
因为我约的是七点正,而我从未见过你,你又早到了十几分钟,所以无法确定是不是你,不敢冒然露面。否则的话,我也被他们抓去了。”
斑达忍不住又追问道:“你为什么约我在那峰顶上见面?”
罗玛丽道;“我早就发现,暗中有人监视我,所以不得不谨慎小心。就是为了他们,我才把头发剪成小平头,有时便于改扮男装,有时戴上各式不同假发。高先生,其他的事我以后再向你说明,请你快告诉我,被他们抓去后的情形吧!”
斑达不能再从头说一遍那个未听完的故事,直截了当道:“我见到希伯德博士的女儿了,他们放我回来,就是要我转告希伯德博士,限七十二小时之内交出‘微晶片’,否则处死那对母女,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罗玛丽惊道:“那怎么办,只剩下六十多个小时……”
斑达追问道:“他们要的‘微晶片’在你手上吗?”
罗玛丽未及回答,忽听一阵喧哗声响起。
她急道:“有人来了,我在三O三号房间等你。”
说完,她突然在高达脸上吻了一下,匆匆夺门而出。
斑达追出一看,果见罗玛丽正打开窗户爬出,然后回身向他挥挥手,关上窗户迅速离去。
再向进门处看去,难怪如此嘈杂,原来是费胖子、阿发和万夹三人来了。
他们都是粗线条的人,不管公共场所应保持肃静,把这里当成了中国式的洗澡堂,加上言语不通,正在跟上前干涉的服务员发生争执。
斑达看在眼里,不禁啼笑皆非。
斑达来到三O三号房门口,伸手按了下门铃。
门开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长发披肩,身穿黑缎晨褛的冶艳女郎,显然绝不是罗玛丽。
斑达暗自一怔,忙道:“对不起,请问……”
不料话犹未了,被那女郎出其不意地拖进房,迅速关上房门,双臂搂住斑达脖子,就送上个热吻。
浪子高达对飞来艳福,向是来者不拒。他也不管这女郎究竟是什么人,既然自动投怀送吻,那就照单全收,先吻了再说。
他这位“大玩家”,吻过各式各样的女人,自然立即感觉出,这女郎也是经验丰富,很懂技巧的高手。
这女郎的吻法热情如火,双方的嘴唇刚一紧贴,她就以香舌攻入对方口中,展开一阵厮杀。
斑达是开城迎战,跟她采个短兵相接。
双方互不示弱,全力以赴,热烈地往吻着。
滑雪俱乐部内是中央系统的冷暖气设备,冬暖夏凉,四季如春。尽避外面白雪皑皑,一片银色世界,入夜更是寒风凛冽。但置身在套房里,却不必穿着厚农,一身轻便休闲服即可。
女郎穿的这身黑缎晨褛,虽不透明,但轻柔光滑,腰带一束,使她窈窕的身材曲线毕露。
浪子高达不愧是调情老手,看出这女郎不会“点到为止”,即使他有更进一步的大胆动作,也绝不致拒绝。便毫无顾忌地,伸手将她腰带的话结拉开,晨褛顿时敞开。
原来这女郎的晨褛里,居然未设防,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戴!
斑达猛觉心神一震,情不自禁地把她托抱起来,抱到床上去放下。而他们的四唇仍然紧密吻合着,始终未曾分离开。
他侧身伏在女郎身上,恣意地狂吻着她。
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重要。而她冶艳的容貌,动人的身材,及热情大胆的作风,正对了高达胃口,这才是最重要的。
斑达这时已欲火上升,愈来愈冲动了。早把什么“微晶片”、希伯德博士、琼妮抛置于脑后,一心只要在女郎身上获得满足。
在他的心目中,上了床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可以慢慢欣赏和品尝,另一种只能狼吞虎咽。
斑达观察入微,从她遍体有着金黄色的微细汗毛,连浓密的一片体毛都是棕色看出,这女郎必是个混血儿,有着东方和西方的混合血统。
他之所以断定这女郎有着东方血统,是因为她像罗玛丽一样,能说一口流利的华语。
听声音,这女郎很像罗玛丽,但从外型上看,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虽然在蒸汽间中如烟似雾,看不清罗玛丽的真面目,但她是理成男人的小平头……
斑达猛然记起,罗玛丽曾说:“就是为了他们,我才把头发剪成小平头,有时便于改扮男装,有时戴上各式不同假发啊。”
难道她就是?
罗玛丽自己全身赤果,居然毫不拘泥道:“我要证实,你究竞是不是浪子高达。”
“哦?”高达诧异道:“必须用这方式验明正身?”
罗玛丽抚媚地笑道:“久闻浪子高达的一贯作风,是要他自愿去冒险做一件事,一定要有相当的代价,除了足以令他动心的庞大数字金钱,就是足以令他动心的女人!”
斑达不禁笑问:“这么说,你自认为是足以令我动心,愿为你不顾一切去冒险的女人喽?”
罗玛丽道:“我自己知道条件不够,但听说浪子高达能征服任何女人,所以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求证你究竞是不是浪子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