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又是失望,不然,这批藏宝出现一事,早已轰动世界了,只不过藏宝虽未发现,那位局长,倒成了世界瞩目的新闻人物,有关他的消息,传说纷给,神秘莫测,牵涉极广,不过和本故事全然无关。)
“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人人都知道。可是若是细想一下,这句话实在不通之至。为什么“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就心死了呢?“黄河”在这里代表了什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还是任何地点,如长江、青海可以代替?
这不必去深究了,总之这句话是说人要一试再试,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肯死心。
齐白、班登和局长三人的情形,正是如此,奇怪的是,班登对再试一次,潜到水底下去的行动,不是十分热心,离开之后,齐白准备器材,班登却表示,他要退出,不想再参加了。
这令得齐白惊讶无比,因为班登在这个上头,花了许多年时间,甚至改变了他的一生,可是这时,反倒是他最早要放弃。
齐白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紧盯着他看,想用凌厉的目光,把他内心的秘密挤出来。班登却只是转动着酒杯,紧一口慢一口地喝着酒。
饼了好一会,齐白才道:“好了,为什么?”
班登的回答,显然不是真情:“我感到疲倦,我感到无法和中国古人斗智。”
齐白闷哼了一声,神情不满之至。
班登又道:“而且我也料定了不会有发现,况且太危险,出了事,和在非洲丛林中出事一样。”
齐白再闷哼了一声,班登也默然不语。
当一瓶酒将尽,两人已明摆着不欢而散的了,班登忽然问:“你进人古墓,通常,是不是避免和尸体接触的?”
齐白没好气:“我不知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班登吸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是……”他现出十分难以启齿的神情,用力挥着手,像是这样就可以把难说出口的话讲出来。
齐白叹了一声:“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退出的真正原因。”
班登红着脸,但是一下子,他的脸色又变得十分白,由此可知,他情绪波动,十分剧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有没有进入过埋葬太平天国主要人物的墓穴之中?”
齐白摇头:“没有,太平天国主要人物?好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他们经历的时间太短,短得还未曾来得及为他们自己经营坟墓,就已经在历史舞台上消失了。”
班登又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个更怪的问题:“那样说来,要看到那几个人……就是太平天国几个首脑人物的遗体,是没有可能的事了?”
齐白讶异莫名:“你要看到那些人的遗体?为什么?”
班登神态更异,急速喘着气:“别问我为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齐白想了一想:“没有可能,那些人,有的死在刑场上,有的死在战场上,有的死于自相残杀,有的根本下落不明,没有一个“善终”的,过了那么多年,怎还有可能看到们他的尸体?”
班登喃喃自语:“那么,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齐白在那一刹那间,若不是他和班登相处已久,几乎就要当班登是低能者了,他推着班登看着,可是班登却在这个问题上,有着一种镇而不舍的兴趣,他又遭:“太平天国的领袖,都绝对反对人家替他们画像,所以,他们根本没有肖像留下来,甚至于在风格写实的许多壁画中,也是一律没有人像的。”
齐白有点疑惑:“好像有“天王洪秀全肖像”这样的图像?”
班登摇头:“只是一些画家的伪托,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是本人的写生。”
齐白一面犯疑,一面觉得好笑:“请问,你想证明什么?或者说,你想弄清楚什么?”
班登欲语又止,神色阴睛不定,最后,他叹了一声,缓缓摇着头:“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想弄清楚什么,不知道……”
从他的神态中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问题在困扰着他,齐白这时相当不高兴,因为他也看出,班登必然有一些重大的事在瞒着他。
但齐白只当班登心中的秘密是另一件事,和藏宝一事时我关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秘密,他自然不会去寻根究底下去。
他正想尽最后的努力,说服班登去进行潜水寻宝,可是班登已问道:“那位卫斯理,若是我想见他,你可以替我安排?”
齐白道:“可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
班登迟疑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决定,我只是想……”
齐白怒道:“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你当人家是什么人,就等在那里,等你召见?”
班登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在真正有需要时,才去麻烦他。”
齐白没有好气地“哼”了一声:“你直接去求见,就算打着我的招牌,人家也不一定会见,而且他行踪飘忽,甚至可能根本不在地球上……这样吧,我给你几个人名和他们的电话,你和他们联络,有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安排你见到卫斯理。”
(齐白给班登的几个人名之中,就包括了那天晚上那个音乐演奏会的主人在内,我就是在那次,第一次见到班登的。)
(而班登要见我的目的,就是提了一个那样的问题:为什么太平天国的壁画之中,没有人像。)
当下,班登把齐白提供的几个名字,小心记了下来,看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
那惹得齐白忍不住问:“你想见他,想解决什么疑难杂症?”
班登苦笑了一下;“还不能确定。”
齐白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后来,在我和他的交谈中,他一面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一面也好奇在问:“他见到你了?他向你问了什么?”)
(我把班登的问题告诉了他,齐白目定口呆,连声说:“真怪,真怪,他对太平天国的人像,为什么竟然有那么浓厚的兴趣?”)
(齐白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在那时,当然没有答案。)
齐白再一次劝班登,班登坚决地摇头表示拒绝,齐白也无法可施,只好单独成行。
那位局长盼望齐白再来,当真是如大旱之望云霓,齐白带了配备前来,当夜,两个人就一起潜下那个圆管去(局长坚持要一起下水)。
圆管的管壁有粗大的铁索,配上了潜水设备,要下水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由于事先就考虑到了圆管活动范围不是太大,所以压缩空气筒,齐白准备的也是扁平的那一种。
潜进水底去探索古墓,对齐白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他曾有过一次,在河底潜行了将近一公里,才找到了一座古墓的人口处。但是像这样,在一个直上直下的圆管子之中潜水,倒是新鲜的经验。
他在下面,局长在上面,抓住了铁索,向下面沉去,强力的水底照明灯的灯光,可以射出相当远,也可以看到,水十分清澈,那不知是由什么地方涌进来的水,竟然相当温暖。
没有多久,就已经沉到了圆管的底部,看到了那个圆管底部的圆形铁板。
当时,由于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他们只看到铁板向上升起,水已如同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根本未曾看清楚详细的情形。
事后思索,齐白也曾想到,那圆形铁板,和圆管的管径同样大小,就算向上升了上来,有了空隙,水也不会冒得如此汹涌快疾的,他想来想去想不出缘故来,直到这时,又到了管子底部,池才看清,圆形铁板的上升部分,只是铁板的五分之四。也就是说,铁板的直径是一公尺,上升部分,只是八十公分左右,四周围都有大量的空隙,所以水流才来得那么急骤。
而出现的那个空隙,既然只有二十公分宽,自然也没有可能供人钻进去,他们两人只好把照明工具尽量伸进去,侧着头,向前看着。
扁线可以射出约莫三四公尺的远近,在光线所及的范围之中,全是水,看来那像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地下储水库。
齐白既然是盗墓专家,对于各种地质构成。形态状况自然也有一定研究,可是这种“地下水库”,他却也未曾遇到过。
他和局长在水中打着手势,局长指着升起来的圆铁板,做了好几个坚决要将之移去的手势。的确,如果能将这块升起来的圆铁板弄走的话,人就可以潜进那个“地下水库”之中,去继续进行探索。
齐白取出了可以令视线转折的工具来,伸进隙缝之中,自己先看了看,再示意局长去看。两人看到的情形,自然相同,他们看到,在铁板下,有两根支柱和许多齿轮装置,这种机械装置,有效期可以维持几千年,那自然是令得铁板在通过了一定程序之后,向上升起的动力。
要把那块铁板和那些装置弄走,也不是什么难事,齐白估计,一次小小的爆炸,就可以达到目的。
齐白和局长打着手势,示意先上去商量一下再说,两人又一起拉着铁索,到了地面上,才从树洞中钻出来,局长就疾声道:“毫无疑问,只要能通过去,宝藏一定在水底。”
齐白略想了一想,他没有局长那么肯定,自然,那也是说他就算发现不了宝藏,日子也过得很好,不像局长那样,毕生的希望都放在这个藏宝上,除此之外,生命再无意义,所以他道:“有可能。”
局长首先提出:“炸掉它。”
齐白反问:“安全吗?”
局长伸手一指四周围:“水底爆炸,不会有声浪,这里全由我控制,就算有点声音,也不会有人来追究。我们一直在进进出出,可有谁来干涉过?”
齐白想了想,觉得局长的话,算是有理,他也知道,就算有点意外,局长以他的官位,也可以控制得了。可是他总觉得有点问题,但在那时候,他却又说不上问题是在什么地方,所以,他的神态有点犹豫。
局长却已大不耐烦,催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会使用炸药?”
局长这样问,那对盗墓专家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齐白使用炸药的本领已到了出神人化的程度,他甚至可以把炸药放进鸡蛋中,把鸡蛋在人手中炸掉而绝不伤害人。他也可以通过精巧的计算,用炸药在山中开道。所以,当时为了维护他的威名,他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他也没有多考虑。
齐白立时道:“好,就用炸药,你以为我不想发现藏宝吗?”
他一面回答,一面已在心中计算着应该使用的炸药的分量,然后,他带了炸药,再潜下去,只花了二十分钟,就一切布置妥当,又爬出了树洞,将连结引爆炸线的装置,交在局长的手中,向一个按钮指了一指,示意局长,只要按下按钮,爆炸就会发生。
局长伸出手指来,伸向按钮,他由于心情紧张,手指在剧烈发着抖。
齐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现出十分懊丧疲倦的神情,伸手在脸上用力抚抹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酒。从他的神情看来,不像是故意的卖关子。
良辰美景十分机灵,善于鉴貌辨色,立即问:“又出了什么差错?”
齐白苦笑了一下,伸手去抓酒瓶,温宝裕忙把酒瓶递给了他,他仍然不说话,望向我们每一个人,这时,他沮丧的神情消退;反有挑战的神色。
我吸了一口气:“你曾说,水从圆管的底部的底部漫上来,一直漫到离圆管口多少才停止?”
齐白望向我,面上大有佩服的神情,那当然是由于我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之故。
他道:“到了离管口三公尺时,曾停了一停,但后来,直漫到离管口只有半公尺处。”
我道:“齐白,你犯了一个大错误,你应该知道,水有维持水平的特性,不论圆管中的水自保而来,溢进圆管之中,到什么高下止住,这就表示“地下水库”的水位,也恰在这个高度。”
我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下“啊”的低呼声,显然他们也明白我何以要提出这个问题来了。温宝裕还立时补充了一句:“圆管子会起“毛细管作用”,事实上,“地下水库”的水位,可能略低一些,低二十公分左右。”
良辰美景吐了吐舌头:“那也就是说,在那一带的地面,厚度不到一公尺,一公尺以下就是地下水。那一带的地面,简直是一层薄壳,要是一不小心,弄破了这层薄壳——”她们讲到这里,又吐了吐舌头,住口不言,用一种相当古怪的神情,望定了齐白。
胡说摇头:“要是弄破了薄壳,那么,自然这一带全成泽国,我想。……结果会大地崩裂,出现一个人工湖?”
齐白闷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和你们这些人说话倒十分愉快,明人不必细说,一点就明白。”
温宝裕挺了挺胸,看他样子,一副当仁不让,想说几句话来夸耀一下自己。
良辰美景冲他一瞪眼:“别又吹牛了,那怪东西是什么,怎么来怎么去的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吹牛。”
两姐妹的一盆“冷水”,把温宝裕的话,淋得缩回了口中,只能连连翻眼。
齐白又遭:“当时我不是未曾想到这一点,就在局长发抖的手指将接未接之际,我已经想到了——”
局长的手指将接未接之际,齐白陡然想到自己是为什么感到不安了。
他想到,地下水像是一个大水库,在地下,地面层不是太厚,爆炸在水中会形成一股向外膨胀冲击的力道,这是水中爆炸必然会产生的物理现象,一般来说,会在水面上发生浪花水柱,如果地下水紧贴在地面,那么,地层如果不够厚,就会因为抵受不住水浪的巨大冲击力而崩裂。
崩裂有延展性,延展的程度如何,自然要视乎地层结构的稳定程度而定。
齐白已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他想到,局长的手指一按一去,爆炸一被引发,可能引起相当程度的灾变,但是他却并没有制止。
他没有制止的原因,一来是知道局长的心情已焦躁得不受控制的程度,一定不会听自己的解释。二来,他估计“地下水库”和地层之间,会有一点空隙,只要有一点空隙的话,那么,就可以把爆炸产生的冲力消解,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所以,他并没有制止,而局长的手指,也在这时候,按下了这个掣。
在水底发生的爆炸,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在突然之间,那株大柳树的树干中,冒一股水柱,甚至不是十分粗和急。
可是,就在冒出来的水柱还未曾散开之际,齐白已经觉得不对了。
先是那株大柳树突然倾斜,接着,齐白感到自己站立的地方,在迅速发软。
齐白由于长期在地底生活,对于各种灾变,有异乎寻常的敏感——很多习惯地底生活的动物,都会有这样的本能,例如地鼠能预知地震,煤矿中的老鼠能预知矿崩,等等,齐白这方面能力,远在常人之上。
他知道会有变故发生了,立时大叫起来:“跟着我跑,快r
他一面叫,一面撒开双腿,向外便奔,局长先是呆了一呆,可是在一呆之间,他眼前的那株大柳树,已经有一半,陷进了地中,而且,他感到地在动,站立不稳,齐白已奔出了几十公尺,又叫了第二通,局长才跟着他向前奔出。
齐白和局长两人奔出了不到一百公尺,身后已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他们继续向前奔着,一直奔到了一幢建筑物之前不远处,才停了下来,当他们回头看时,看得目一口呆,只见一面大片大片在塌陷下去,水花水柱,随着坍陷的地面,溅起老高,发出的声响,自然也惊人之极,但一切历时不到三分钟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在面积上相当于废园的大湖。
这时,自然是四面八方,人声鼎沸,“地震了”,“地震了”的叫声,听来凄厉无比,此起彼伏。齐白和局长两人,目定口呆,都不由自主,出了一身汗。
齐白伸手抹了抹汗,以他的经验而论,他自然知道,灾变来得如此快、来得如此大,自然也是当初机关布置下来的。”
布置者想到破坏者可能用到炸药,所以就设计了一炸就引起灾变的结果。
齐白这时,倒真的可以肯定,必然有大量珍藏在这个藏宝的所在,因为若是没有藏宝的话,何必作出那样巧夺天工又困难无比的布置?
局长呆若木鸡地站着,新出现的湖,湖面汹涌,但也在迅速平静下来。
在嘈杂的人声还未曾涌进园子来之前,他问了一句:“怎……么办?”
齐白当然不准备再“玩”下去了,他的回答是:“我把所有设备留下,你可以把潜水当作业余嗜好,一有空,就潜到湖底去,说不定可以发现藏宝。”
局长双手紧握着拳,样子有点像发了疯的狗,齐白自然无意和他再多相处,转身就走,局长好像还在大声叫他,可是这时,喧哗的人声,已经从四面八方,潮涌而至,他也不能肯定局长是不是叫过他了。
齐白为了怕惹麻烦,漏夜离开,他、班登和局长三个人的联合寻宝行动,就此结束。
他离开之后,留意着事后的变化,却得不到任何消息,那是一个什么消息都可以封锁得住的地方,局长自然可以推说那是一次小小地震,反正谁也不会注意,巨宅的园中多了一个湖,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打听得出什么消息来。在离开之后,想和班登联络,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班登。
那时,齐白也不以为意,仍然过着他行踪飘忽的生活,不久之前,他还在泰国北部的清迈;还在那里,用一张有数字和英文字母的水印的信纸,寄了一封信给我,这是我在叙述这个故事之际,一开始就提到的,当时,我还以为他用那种特别的信纸写信给我,大有深意,后来自然知道并没有特别用意,只是恰好他用了这样一张信纸而已。
他在写了信给我之后不久,据他自己说,他是在一次参观一间佛寺之际,突然想起了那次寻宝事件来的——本来,他已然将之置诸脑后的了。
他在参观那座佛寺之际,一个向导指着一座相当高大的佛像,对他说:“这佛像,以前放在佛座上的一座,是纯金的,后来,在战争中,被人偷走了,所以才又塑了现在的这座放上去。”
齐白只是笑了笑,他知道,一般人对黄金的重量,不是很有认识,所以才有种种的讹传,这样的一座佛像,若是纯金,那会有好几千吨重,谁能搬得走?
可是,就在他的笑容还未曾消失之际,他心中陡地一动,想起了圆管寻宝事件来,刹那之间,不禁目定口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问题。
同时,他也想到,班登忽然对水底寻宝失去兴趣,一定有原因,而且这原因必然是对他这个合伙人有所欺瞒的一种行为。
齐白很不能容忍他人对他的欺骗,所以他决心要把班登找出来,他离开了泰国,追寻班登的下落,一直追查到了那次音乐会的主人身上,才知道班登曾到过他寻里,并且曾和我联络过。
他立时和我通电话,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正是这个故事第五章的结束部分,班登欺骗了我们,拐走了那个怪东西,白素和我正在倾力追寻他的来龙去脉之际,所以我在电话中一听到齐白提起了“班登”的名字,就对着电话吼叫:“你这家伙,介绍了一个什么怪人来找我?这个怪医生……”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班登才好。
齐白急忙问:“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我大声喝:“我也正在找他,你在哪里,限你一小时来到我在前。”
齐白苦笑:“我在瑞士,怎么也不能一小时之后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或许你掘一条地道来,会快一点。像你这样,实在应该学学五行遁甲中的“土遁法”,中国古代就有人会这种法术,那个人叫上行孙。”
齐白啼笑皆非:“去你的,我尽快来就是,关于班登这个人,我有很长的故事。”
我放下电话之后不久,白素回来,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我告诉了她齐白的电话,白素讶异:“那……怪东西……会和古墓有关?”
白素由齐白要寻找班登这一点上,立时联想到了那怪东西和古墓有关,这倒令我也呆了一呆:“那要等齐白到了才知道,齐白说有极长的故事,和班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