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三人则已于黑夜趁机溜回神剑宫,藏进大刀坊。
一切似乎沉静许多。
三人匆匆换下脏衣并盥洗干净,关小刀随即再换穿夜行衣,准备探查一切情况。
必小刀心想,在既然得到无情针之下,自该找三爷商量,或可伙同多人力量以收拾李春风。
于是他趁夜潜往三爷府。
转过数条巷子之后,已近三爷府;却见红门紧闭,护卫却多出不少,足有十人之多,严然如临大敌。
必小刀暗道:“莫非李春风已大开杀戒?”
心念一闪。
便自现身,往大门行去,且亲切打招呼:“各位可好?三爷可在?”
守卫乍见小刀,霎时笑颜顿展,一名头领急奔过来,笑道:“关少快可回来了,三爷已出游办事,他交代一封信,见人即传,你请收下!”
随即从怀中将信箴取出。
必小刀皱眉:“写些什么?”
虽不识几字,仍接下来,撕开瞧瞧,别的没瞧清,却认得署名“李春风”三字。他怔愕不已,此信分明是李春风所写,那三爷他岂非已被抓走?
急心中,立刻拜别守卫,直往大刀坊回奔,待窜人住处,水自柔和阿祖仍坐在桌前研究那本药经,看看是否有着解去阴阳奇毒之配方。
忽见小刀夺奔回,两人齐声问及状况,关小刀来不及回答,将信一摊,道:“看写些什么?”
水自柔瞧信即念:“三爷、门主、三侠已成妾身人幕之宾,欢迎夫君归来,多日不见,便杀一人!李春风字。”
阿祖惊道:“她把三爷跟门主全捉去了。”
必小刀苦笑道:“虽意外,却也料想得出。”
水自柔急道:“你没听及多日不见,便杀一人?”
必小刀道:“听到啦,我是急,却又能如何?得想想对策才行。”
水自柔道:“还有什么对策可想?只有找她周旋,有机会,便救出三爷他们,然后跟她一决生死!”
必小刀道:“话是不错,可是三爷被她捉去。必定心神恍惚,我们若无破解之法,救也是白救……”
忽而想到什么,欣喜道:“有了!”赶忙抢来阿祖手中药经:“里头一定写有破解之法!”急翻找寻。
阿祖瞄眼:“你看得懂吗?”
必小刀一愣,干窘笑道:“偶而看得懂,不过你比较厉害,你找便是!”将药经交回,阿祖瞄他一眼,年笑:“真是!”便找寻。
必小刀干笑着道:“找那种……禁制穴道,或是邪功慑心手法,不一定要解药,有的是解穴即可!”
阿祖翻来翻去,忽叫有了,急道:“看‘阴阳慑心术破解法’!”
水自柔和关小刀急忙凑过来,想一窥究竟,小刀忽又觉得白凑了,干笑道:“念来听听便是。”
水自柔白他一眼,带着情意说道:“混了快一年,还是目不识丁,将来如何面对大群弟兄?”
必小刀笑道:“有你俩帮忙,我省事多了。”
阿祖斥道:“想利用我们?到时整死你!看你怕不怕?”
说完呵呵邪笑。
必小刀为之窘笑,道:“我看还是自己来好了,不过现在请帮忙,说些什么?如何破解?”
水自柔较了解穴脉之法,瞧过之后说道:“只要拿银针刺向迷心者后脑七处要穴,自可清醒,如果另有迷药,得加点地骨皮、牛黄散,另加朱砂水,当然有灵凤玉佩更快。”
必小刀皱眉:“那些药倒不难配,只是用银什,我的针足足有尾指那么粗,刺到后脑……”不敢想象。
水自柔笑道:“哪是无情针,是一般银针,刺过之后再击掌逼穴,立即可醒!”
必小刀笑道:“原来如此,那走吧!咱们先探探看,如若不成,我去当人质,一方面救人,一方面看看能否找出阴阳真经,你们利用这期间,准备一些该用的东西,包括炸药,我看麦芽糖也弄几桶如何?”
阿祖道:“这些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得自行小心。”
水自柔亦表关怀。
必小刀笑道:“放心,在要激怒她之前,我应该没事,时不宜拖,我走啦!一切拜托了。”
说完,扛起大刀,直往洛阳行去。
阿祖、水自柔关心他安危,收拾东西过后,亦潜跟其后,直赴洛阳城。
五十里路,眨眼即到。
险地重游,小刀心情自是不同,虽然笃定许多,他仍小心翼翼潜往雪月春风阁。
方潜掠高墙,往里头瞧去。
月夜中,仍见湖畔红楼高耸,气质幽雅,然那绕着湖面而筑之弯曲大厢房,灯火却多亮数盏,想来又多了十数名落难客。
心念闪动之际。
他已决定先探厢房,以救出三爷等人,遂掠入前方小松林。
待要穿绕湖畔,忽闻红楼传来一阵媚笑,关小刀直道要糟,只见一道黑影天马行空直掠百余丈,拦截过来。
她果真是妖媚动人的李春风。
一别半月,她仍谈笑风声,媚邪说道:“小冤家你终于来了,要走也不说一声,害我差点得相思病死掉呢!”
说话间老习惯抚着秀发,让肩头一抖,衣衫滑落,酥胸为之半露。
必小刀见她身在空中,装出笑脸,猝然大喝,手中大刀化出“神刀破天地”猛斩过去。
那刀花流星般霸劲撞至,李春风纵想装从容,却也不免手忙脚乱,身形突然旋滚翻高,右手点截过来。
锵然一响。
大刀已被弹飞。
必小刀再喝,三节刀柄齐出,迫得李春风唉呀惊叫,身形突然人立而起,猛奔过来,叭叭叭连三步,脚尖竟然点落三圆棍。
必小刀苦笑,自己拼命绝活,却被她从容化于无形之中,想来她根本未曾受伤。
他正待抢回兵刃再战。
李春风媚邪直笑:“你就是不乖!”
五指箕张,五道指劲直取小刀胸前五处要穴,劲风过处,小刀闷哼一声,功力又被封住,苦笑当场,看来只能任其摆布了。
李春风飘落他身前,捏着他鼻子,媚笑道:“你就是坏!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玩起来才够味呢!”
说完抱起小刀,复往红楼雅轩飞去。
一个起落,便纵入湿暖幽雅轩房。
小刀挣扎落地,四处瞧来,仍自没变,一张软柔大床还是醒目摆在内角。
李春风已躺坐回去,媚着邪眼直往小冤家勾瞧,叹息道:“你何时才会心甘情愿跟我成婚?”
必小刀冷道:“你不是天天都成婚?老公无数个?”
李春风笑道:“那只是逍遣,我的对象是你啊!可是你就是不正眼看我一下……”
必小刀冷道:“少说废话,你把三爷他们如何?”
李春风呵呵笑起:“那还用说,不但是三爷,就连门主都跟我亲热了呢!他的确不赖,只是斯文些,有点遗憾。”
必小刀冷斥:“既然已经非礼,为何还不放人?”
李春风百般委屈:“那得怪你,谁叫你不告而别,我只好一天抓一个,抓到后来没人了,只好一天杀一个……”
必小刀怔愣:“你杀了几个?”
李春风淡笑道:“两个,不过跟你没什么干系,他们是七绝剑手。”
必小刀闻言,简直背脊被砍千百刀,尖厉大叫:“你这妖女。还有人性吗?到处杀人,可恶……”
李春风轻叹道:“这得怪你,你不逃,他们也不会死,不是吗?记着,下次别乱逃,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必小刀全身抽搐,暗骂这个女恶魔,哪天必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表情却是一脸轻叹,没想到有人却为他而死。
“放了他们。”
李春风荡笑不已:“放人?可以啊!只要你跟我成婚,我就放人。”
必小刀冷道:“先放再说!”
李春风荡笑:“几天前,我照你话做,结果你还是开溜,现在我不依啦,你得先跟我成婚,我再依你。”
必小刀冷道:“要是我不依呢?”
李春风无奈道:“那我只好一天杀一人了,直到你依我为止。”
必小刀脸色再变:“你到底是不是人?”
李春风笑道:“我不是人,那一定是神仙了,放心,他们死得心花怒放,到了地狱仍会怀念我呢!”
必小刀怒极反笑:“好吧!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是你原还是我输!”
李春风欣喜道:“你答应跟我结为夫妻了?”
必小刀双手敞开,讪笑道:“来啊!你不是很想占有我?”
李春风稍愣,突又荡笑起来:“这样多没情调,不过,咱们先试试也好,一回生,二回熟嘛!你既然认命,就来吧,只要春风一度,我保证放开他们。”
必小刀冷道:“从此不能再找他们麻烦!”
李春风笑得更浪,看来小刀已屈服在一天杀一人之威胁之下。
其实她纵使放人,若想再抓人,照样易如反掌。
见及小刀低了头,她立即升起征服快感,呵呵荡笑道:“当然,只要你天天陪我,我哪还有心情去找他们麻烦呢!饼来啊,这软床已为你准备多时哩!”
一边招手,一边模着自己胸乳,沉沉喘息声果真挑人。
必小刀暗自轻叹,为了保住弟兄性命,也只有出卖色相了,虽然自己还是处男,然而对男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只是想着要跟女妖亲热,心头不免恶心。
虽然能拖便拖,但在李春风呼唤软逼之下,也只好低着头,往软床走去。
他每走几步,两旁轻纱便落下来,直到床边,轻纱已将两人围在温柔秘密小天地里。
在墙上两盏淡弱灯光照映下,李春风媚态更形奔放,她干脆撤掉黑纱袍,露出诱人铜体,瞧得关小刀不禁暗吞口水。
若不想她是残忍妖女,她的确是难得人间尤物。
只要是男人,恐怕甚难把持其诱惑。
李春风轻轻抚模酥胸,婬媚勾人直笑:“我美吗?小冤家你欣赏我的胸脯吗?很多男人都为了它而倾倒,你会吗?”
必小刀稍稍轻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春风嘤咛一声,腻向小刀,把他抱于怀中,饥渴似地喘息,实是扣人心弦。
她咬着小刀耳朵,腻声说道:“把我想成天下最美的女人,最性感的女人,最妖媚的女人,我最需要的就是男人摧残我,我愿意为您奉献一切,呃……小冤家,你快摧残我,我快受不了了……”
动作越来越是粗鲁。
必小刀已被挑得欲火窜升,他不断自制,却不可得,当下暗道罢了,且陪她一段,或可模清她罩门死角。
于是放开心情,冷邪笑道:“急什么,你以为我是随便男人。”一手扯住她头发,甚至把她扯疼。
李春风却更显兴奋,浪邪直笑:“我说嘛!你就是不一样!上次你打得我遍体鳞伤,这次可不能啊!”
必小刀暗道,原来这妖女竟有被谑待狂之嗜好,难怪她会对自己念念不忘。
当下用劲捏她胸乳,邪笑道:“你不就要人摧残?我整死你!”
劲道捏来,李春风唉呀叫疼,随又转为浪笑,猛地紧紧抱住男人,喘息地厮磨,欲将男人给吞噬似的。
必小刀忽而想及灵凤仙子所说七处罩门死角,双乳不就排行其中,当下捏得更用劲,李春风更是兴奋,他干脆凑上嘴巴吻去。
她虽是常年纵欲,没想到仍自粉女敕欲滴。
小刀虽泛起意乱情迷,却仍自制下来,猛地用力咬去。
此着当真疼得李春风闷痛尖叫,本俗掐人,突又幻起被摧残快感,反而更自喘息,伸手直往小刀抓去。
必小刀突然技巧滚身,复往她左咬去。
李春风疼叫同时,亦伸手捏住小刀,这一抓,换得小刀疼叫。
李春风更形婬醉浪笑:“好棒啊!小冤家,我服了你,快把衣服月兑掉……”急欲月兑衣。
必小刀一睑痛苦道:“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你敢乱捏,我不玩了!”说完弃人欲走。
李春风见状紧抱过来,直道下次不再犯。
必小刀始勉强陪她再耍下去。
眼看刹时间,衣衫已褪了一半。
小刀心想双乳不是罩门死角,再试咽喉,仍无反应,再试脐眼依然无效。
好不容易连右眼也试探,一指戳了过去。
李春风怔得惊叫:“你干什么?”
必小刀邪笑道:“不是越刺激越舒服?”
伸手搔她,逗得李春风浪笑起来,笑道:“眼睛哪会兴奋,往上发展啊!”
双腿猛挟小刀腰背,似在暗示什么。
必小刀心想,她既然不怕眼睛被戳,死角该不在那儿。
至于下阴处,瞧她如此举止,又怎可能把罩门练至该处,那岂非自找苦吃!
剩下两处该是和嘴巴。
必小刀心想,试探嘴巴,总得亲嘴,他老不愿意,倒不如试试屈眼,若不是,那即是嘴巴了。
于是一脸邪笑伸手准备模去,岂知方模及臀部较下方,李春风已然觉醒似地呵呵笑起:
“不玩那一套!玩别的吧……”
将小刀右手给抓回来。
必小刀暗喜:“莫非罩门真的在那里?”
当下应付应付之后,又找机会想抚去。
但想想,突地把妖女给抱起,一副猴急般缠绵,随即找向床角那似乎香水花瓶,抑或是婬药三瓶,他相准即把李春风塞了下去。
猝见李春风唉呀惊叫,欲火尽失蹦起,左手无向臀部,怒道:“你想干什么?”
小刀一脸茫然:“这是……”
心头却暗喜,看来罩门真是那儿了。
李春风见他莫名不解,再模及玉瓶,嫣然媚笑:“原来是春风液,我倒忘了放好,真是煞风景!”
便把玉瓶置于墙头,荡眼瞄来,呵呵笑道:“别坏了情趣,我正等着摧残啊!”
猛扑过来,如贪婪婬狼,极欲纠缠吞噬猎物。
必小刀自是配合拥抚。
从左床滚至右床,再从右床滚至左床,那喘念渐渐粗沉,等不及男人侵略,她已采取主动欲吞噬小刀而后始甘心。
就在紧急刹那。
必小刀突然抽出随身携带无情针,冷邪一笑:“你以为我真的想跟你亲热吗?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左手猛地将果女拖得紧紧,瞧她申吟放浪之际,小刀猛将无情针桶往那。
那一击自是拼足全力,李春风又自陶醉之中,竟然被刺个正着,登时尖声厉叫,双手没命往局眼抓去。
必小刀见机不可失,双掌凝力即劈,砰地暴响,打得李春风怒撞墙头。
他本是武功受制,然而在得到灵凤仙子药经指点之后,已知如何趁机解穴,此时早就恢复武功咱能施予致命一击。
且见李春风惊骇弹撞硬墙,关小刀为之嗔谑欲笑,岂知李春风痛撞后,突然暴厉有若疯狗咆哮,哇哇厉啸一声“找死”!
声起人至,一掌印劈小刀胸口,打得他哇地闷吐鲜血,狂扯数条丝帘,暴退十余丈,砸破那张软躺椅,几乎已肉骨欲裂,唉叫连天。
李春风嗔怒狂笑:“要玩,老娘陪你玩个够,敢暗算我?哈哈哈……普天之下你最大胆!版诉你,我根本没罩门,你自费心机!”
扯下丝帘当布鞭,猛地迫杀过来,布条猛抽又抽,打得关小刀东滚西选,身上伤痕条条现形,甚是狼狈。
他想逃,然而根本无法逃出对方攻击范围,只能认命忍受鞭打份儿。
就待李春风想再施重手教训时,忽闻长厢房那头传来急切求救声。
李春风脸色一变:“原来你用计拖着我?”但觉中计,猛地破窗而出,踏向水面,凌波虚渡,直往对峰掠去。
必小刀暗嘘大气,还好李春风只是教训,并未下杀手,自己勉强只受三成伤势,看来不算太差,见妖女离去,想是阿祖前去救人,总算未全盘输去。
他见机会难得,登时东翻西寻,希望能找到阴阳真经科笈。
然而才想把软床给拆了,猝见李春风又如飞箭掠回,见及关小刀,怒笑道:“逃了太监,留下皇帝,不怕你们多狡猾!”
猛欺关小刀,抓住脖子,复翻穿而出,再掠厢房那头。
必小刀被捏得哇哇痛叫,李春风却哪肯放手,脚踩莲花,掠得更快。
一连三蹿,冲窗而人厢房,喝着:“走了多少人?”
女护卫惧声说道:“走了一大半!”
李春风嗔喝饭桶,一掌打得女护卫人仰马翻。
她赶忙追往走道,想查探人数。
才奔十余丈,猝见胡三爷从远处厢房扶着一名七绝剑手急奔而出。
李春风为之哈哈边笑:“找死!”
身若闪电猛虎欲扑过去。
必小刀见状急叫快走!哪顾得脖子被抓,突又反欺过来,抓出随身匕首,直往李春风嘴巴拥去。
李春风登时惊愕,闪避不及,猛地张牙咬去。
支支吾吾骂个不停,她仍想追,关小刀双脚勾住门柱,气得李春风以手中一直抓着的无情针砸刺小刀左大腿,痛得他唉呀尖叫,双腿一松,李春风得以往前冲。
必小刀眼看匕首已被咬断,忽见无情针,便忍痛抽抓于手,无法刺向罩门,只有见穴刺穴,猛地双腿扣其腰背,无情针疾往左胸口刺去。
李春风自以为神功护体,根本不放在眼里,岂知无情针刺下,竟然穿皮裂肉,鲜血涌流,痛得她尖叫,一掌打得关小刀暴撞墙窗,跌入厢房,又呕鲜血。
李春风气得哇哇大叫,见及胡三江已不见踪影,一股怨气出在小刀身上,厉喝尖叫:
“走多少人。我剁你多少刀!”
欺冲进来,迎掌就要劈人。岂知关小刀强忍痛楚,破窗欲跳水而逃。
李春风却迫掠出来,猛扣对方肩臂,一个扭身,反掠回来,怒极反笑:“好好好,玩真的!说!这什么鬼针何处得来?你们又用什么方法破去我的迷心述?”
见及胡三爷能清醒救人,她自知迷心之术已被破去。
必小刀见她狂怒已被迷惑吸引,自己该能自保,暗嘘气,肩臂虽被抓疼,仍讪邪冷笑:
“你的死期快到了!”
李春风闻言哈哈厉笑:“要我死?我看你们做白日梦!”
必小刀见她说出此话,分明未发现灵凤玉佩之口诀,想来她也没逼迫三爷了,如此一来,到底该不该说呢?
心念一闪,还是决定说出,毕竟阴阳天有两处,如若真的无法扑杀她,还得靠无极之气加以收拾,告诉她,有利于引诱。
他冷道:“告诉你,那支叫无情针,专破内家真气,纵使金刚护体,照样刺得你面孔千穿!”
还好,只带一支在身上,纵使一支被夺,另有六支可用。
李春风瞧着银光闪闪尖针,睑面稍稍动容,方才刺向尼眼,已伤了肌肤,自己该有警觉,没想到二次又伤及左胸。
虽然伤口立即结疤,然而若被他刺中罩门,那还得了。
看来这小子已有备而来,嗔怒之火不由压下,得好好套问才是,当下语气转温和许多了。
她冷道:“你已找到对付我的方法?”
必小刀讪笑:“你不是刀枪不入,还怕人对付?”
李春风心想也对,只要夺得无情针及守住罩门,对方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冷笑又道:
“你还是老实说吧,这几天去了哪里?你分明去找类似无情针之东西,而且已经找到,才敢回来!”
必小刀冷笑:“我高兴去哪便去哪,你管不着!”
李春风哈哈大笑:“天下没有我管不着之事,不说,逼得你说!”
她登时运劲,透过五指,施展五鬼搜阴手法,迫得小刀血气逆流,全身有若针刺刀割,疼得他满脸血红,冷汗直冒,终于受不了唉唉痛叫:“放手啊!我说便是!”
李春风始将他丢落地面,冷笑道:“不怕你骨头硬,还不快说!”
必小刀冷眼瞄着这位自始至终,永远全果,本是性感妩媚,此时却变成巨大厉鬼的妖人。
冷讪道:“没错!我是去找对付你的方法,而且已经找到!”
李春风邪笑:“什么方法,可否说出来参考?”
必小刀冷斥:“我说了哪还有命在!”
李春风道:“放心,我并不想杀你啊!”
媚邪笑起:“相反的,我还想嫁你呢!”
必小刀冷道:“你的保证已无效,方才你还不是想收拾我?”
李春风目光一闪,怨声道:“我只是稍稍教训你而已啊!何况你还拿刀杀我,我难道眼睁睁让你杀死,一点都不有反抗吗?”
必小刀一时语拙,的确,说起来反而自己过分,轻轻一叹,便道:“只要你保证我以及神剑门弟兄全部安全,我便告诉你。”
李春风笑道:“他们不是全被救走了吗?只要他们不再犯我,我不杀人便是。”
必小刀盯着她,故作半信半疑,终究还是认输了,轻轻一叹,说道:“我不该那么不小心即来暗算你,如今败阵下来,秘密已被你探知不少,我不说,你是绝不会罢手,既然你已开出条件,我暂且再相信你一次便是!”
李春风荡声笑道:“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识时务为俊杰,待你逮到机会再翻身不迟,你安心地说吧。”
心头却自恃武功天下无敌,小刀根本翻不了身。
必小刀欲言又止,还是说了:“我找到一本比阴阳魔功还厉害的武功秘籍,正找人练习?”
李春风稍愣:“那是何功夫?”
必小刀目露得意神色,冷道:“阴阳魔功续篇,你得的只是上篇。”
李春风已自动容:“此功夫还有续篇?”
必小刀邪笑:“不然,我怎知你罩门死角在何处?又如何破得你的迷心术?”
李春风暗道是了,当时小刀的确一直在自己身上试探七处死角,不禁更急:“那秘籍何在?出自何人手笔?”
必小刀讪笑:“出自灵凤仙子手笔。”
李春风浪楞:“你见到她的人了?”
必小刀捉笑:“没搞错吧,仙子都死了一百年,我见魂是不是?”
李春风道:“我是说,你找到她的窝了?”
必小刀邪笑:“这个你不必知道。”
李春风心念一闪,媚邪笑起:“说的也是,只要你告诉我秘籍在哪,我又何需知道灵凤仙子躲在哪?”
必小刀邪笑道:“很不幸,秘籍已分给十八个人修行,轮不到你的份。”
丰春风怔诧:“这么重要的秘籍,你竟然分给别人?”
必小刀讪笑道:“否则怎能对付你!”
李春风但闻此语,终于有了牵挂。
心想,若真如此,自己得先获得才行,凭自己修为,自能超前他们,到时他们仍是手下败将。
心念打转中,媚邪声再笑起:“小冤家你该留有一本吧?否则必定也记得八九分对不对?可否念来听听?”
必小刀谑眼直瞄,黠笑道:“我什么也不记得,你最好去问那批人,老实说,就是少林十八罗汉!”
他想灵凤仙子曾说过练了易筋经可能管用,临时把少林和尚给扯了进来。
然他却故露小动作,以左手拇指背不露痕迹,轻轻往那肚月复移去,目的在隐藏胸月复那本假秘籍,同时又稍露破绽以引诱对方。
李春风何等高手,眼睛自是锐利,乍见小动作,复见其胸口似塞了东西,淬然哈哈谑笑,猛欺猛探,右手不知如何抓去,再弹回原处,已多一本蜡黄册子。
她翻开一瞧,乍见字迹,欣喜若狂:“阴阳神功续篇,哇,还是正本啊!”见及此书至少百年以上,乐得飞舞起来。
必小刀猛往胸口模去,惊诧道:“我的秘籍?”
忽见秘籍已到他人手中,惊急欺抢过来:“还我秘籍,那是我的!你不能练!会走火入魔。”
他拚命抢,李春风拼命舞,像逗小狈似地越逗越乐,关小刀却疲于奔命,却死都不肯放弃,抢得更凶。
李春风媚笑不已:“能不能练,我会看不出来?小冤家,谢啦!只要我练成,绝对少不了你好处,再见!”
蓦地几指点来,关小刀终于应指倒地,动弹不得。
李春风喝向手下,道:“把他上脚镣手铐,日夜监视,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完穿窗而出,笑声更狂,凌波虚渡直掠红楼,关小刀虽被点倒,冷目仍盯着李春风掠去方向。
数名女护卫拿着手铐脚镣前来,关小刀急道:“夫人叫我看着她,抬我到窗前。”
女护卫闻言,但觉这人反应倒是特殊,在小刀不断催促下,女护卫心想他并未反抗,且窗户既设,自无不让人欣赏湖光水色之理,也就把他拾到窗口,关小刀连连道谢,竟然被戴上手铐仍道谢。
女护卫莫名不解。
在主人吩咐下,也就留于原处,近身看管,以免出差错。
必小刀仍紧盯李春风不放。
但见她蹿掠湖面之后,复蹿入红楼,已然不见身形,然而小刀仍自不肯放松。
照他想法,李春风若得秘籍,必定立即加以研究,她甚至会找出另外正本加以比较,如若她始终未离开红楼,那表示正本秘籍在该处,将来欲夺回,至少也有个目标。
就此,他死盯不放,瞧得两名女守卫以为他中了邪,怎对一栋房子产生如此莫大兴趣?
必小刀还是不理。
从三更等到四更,快接近五更之际,忽闻红楼传来李春风畅笑声,那狂妄得意尽现无遗。
按见黑影一闪,拔空而起,直落左近松枝,再一闪身,狂笑而去。
必小刀暗叹一声走了?颇为泄气。
对方会是去找五毒练此邪功?抑或另换地头,找向秘密练功房练功?
必小刀惹嘲一笑:“练吧!最好把自己练得走火入魔,我好省事多多!”
人已走失,关小刀始对两名年轻女护卫道:“你们主人都逃了,留在这里何用?干脆收拾收拾打包回去,改嫁算了!’”
那女子冷斥:“废话少说,春风仙子只是去办事,立刻将回,你得罪她,自找罪受!”
必小刀惹笑道:“何时变成了春风仙子?倒是挺会自我封号,麻烦两位出去行不行?我累了,想大睡一觉,你们该不会也想陪我睡吧?”
猝见一女子猛挥手,敲他脑袋,斥道:“在,敢口出不逊!小心我剁你婬根!”
必小刀被敲得昏昏沉沉,自觉没趣,心想这群女子心态总不大正常,理她没用,立即四平八稳倒了下来,无大事,睡醒再说,或面太过疲累。果真一倒即睡。
两名女者监视甚久,眼看天色已亮,这厮仍不醒,这才退出门外交接。
换来另一批女者,大概未受李春风正式命令,看管自是松些,尽避如此,小刀仍是不醒。
这一觉,直到下午才醒来。
必小刀睡得饱,精神正好,虽然受伤在身,但感觉上似乎轻松许多,唯有左腿伤处,仍有疼痛传来,暗自轻叹,或而不带无情针,大概不会挨此一针吧!
多想无益,他运及内劲,武功仍被禁制,倒是一些穴道已解,已能活动自如,便起来走动。
这一行步,方知腿部伤势的确甚疼,只好一拐拐行向门口,叫向守卫:“弄点药或吃的来吧!”
女守卫乍见这厮竟然神智清醒,有别于在此所有人,自是怔愣瞧来。
必小刀见两人已换过,便笑道:“我是未来的皇妃,只是最近闹情绪,才被罚、你们多少善待我,必有好处。”
两女子见他怪里怪气,会是皇妃?然此处规定三餐不能少,其中一女便去拿饭菜,只剩一女,仍自冷目盯着,丝毫不肯松懈。
必小刀笑道:“第二皇妃可在?就是那个公孙白冰。”
那女子冷道:“不清楚,少说废话,给我安静,否则受罚!”
必小刀轻叹,要是往昔那个红樱丫环在此,那该多好了?可惜她却不见踪影,想来当时李春风落难,她便自行返家了吧”
无奈之余,只好静坐下来,待餐食送来,吃过之后,便盘坐,开始运功解穴。
未久,天色已暗,终于熬过一天。
必小刀但觉冲穴无望,便走向窗户,无聊之极便唱起歌调,不断重复那句“春风不见百花开!”
足足唱了一时辰,复见高墙掠来数条黑影。
必小刀见状大喜,急忙叫道:“李春风不见啦!大家快来,把这些小丫环给料理,咱们好霸占地盘!”
此语一喊,黑影不再躲闪。直往厢房掠来。
守卫见关小刀乱喊,已自凶喝,利剑架其脖子。
一人怒道:“你再喊便杀死你!”
必小刀笑道:“我是未来皇妃,你杀了将来如何面对你的皇上仙子?何况你家仙子已开溜,这里群龙无首,我方人马已来,只要两三下便可打败你们。听我劝告,赶快开溜,找人嫁掉,否则弃剑投降亦可,千万别为你那不值得的皇上仙子拚命,知道吗?”
两守卫听得怔忡不安,纵使她俩恨男人,可是性命攸关,仙子又不在或而真的开溜,她们拿什么跟人抵挡?
心念仍在挣扎中,一大群黑衣人已攻上来,那身手简直绝高无此,女护卫怎是敌手,三两招下来,几乎弃械投降,抑或四散逃开。
忽见数条黑影掠来,一名正是水自柔。
但见两名守卫女子,直喝:“小刀在哪里!”
身形如电扑来,利剑一抖,尽是狠招。
两名女子早就寒心,无心再战,作势攻来两招,锵锵数响,剑月兑手飞出,两人随即落荒而逃。
水自柔欺来,见关小刀,欣喜笑道:“还好赶得及,吃了苦头吧?”已切来利剑,欲砍手铐。
必小刀笑道:“不死,总有好的时候,谁来了?”
水自柔笑道:“七绝剑手,还有灵刀堂的十二剑手,我爹,阿祖都来了。”
必小刀怔笑:“这么多?”
水自柔娇笑道:“我们哪知李春风不在?”
几剑下去,总砍不断。
后头忽来阿祖声音:“来啦来啦!大刀来啦!”阿祖一向对大刀情有独钟,见其落于地面,便捡拾过来,刚好派上用场。
水自柔见状,接过大刀,喝地一声砍去,铁铐果然应声落下,她直道好刀,又把脚镣给挑开,小刀终获自由。
必小刀感激一笑,说道:“谢啦,现在替我恢复武功,以及治伤吧!”已自盘坐下来。
阿祖急道:“出去再说,要是老妖女回来,岂非完了?”
必小刀笑道:“回来正好,咱们趁此杀了她。”
阿祖道:“可是我们还没准备好……”
必小刀笑道:“不必急!李春风去找五毒或野狼心,准备练魔功续篇,哪有这么快回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阿祖闻言这才放心许多,冷笑道:“最好练了之后走火火魔,省了我们不少事。”
必小刀笑道:“我也这么想,快替我治腿伤。”
将左脚裤管撕开,露出肿青伤口。
阿祖见状惊叫:“这有毒啊!什么兵刃所伤?”
必小刀干笑:“是无情针,我捅她不成,被她反捅,怎么,有得治?”
阿祖笑道:“当然有,无情针虽有毒,只是那银铁本身之毒,对李春风或许麻烦,对常人倒简单,只要化毒散即可解去。
当下倒出化毒散及金创粉混合敷去,小刀登时觉得清凉渗来、终于舒服许多。
阿祖满心笑容,这是她行医以来,第一位患者。
必小刀自也报以感激笑容。
然而他方笑出口,水自柔却猛地敲他脑袋,疼得关小刀闷叫:“干啥打人?”欲躲,却被抓回来。”
水自柔喝笑道:“别动,我在替你解除禁制,恢复武功!”
必小刀苦笑:“你是在打响头,怎是解禁制?”
水自柔捉笑道:“这是灵凤仙子特别创的打穴震荡法,我打你脑袋,你觉得何处特别痛特别麻,可能即是受制穴道,方才那一掌,感觉出来没有?”
必小刀苦笑道:“用别的方法行不行?方才哪想到?白挨了……”
水自柔捉笑:“不行,只有此法最快且有效,快凝神注意!”
她猛力又敲下来,关小刀唉呀痛叫,直道“玉枕穴”,水自柔立即伸手点去,疼痛突然消失。
惹来小刀又爱又怕,足足被揍了三十余掌,才解去二十余处受制穴道及脉络,得以恢复功力。
必小刀不禁惹嘲笑道:“打得很爽喔!”
水自柔笑道:“那是你求我的,没办法。”
阿祖笑道:“要是求我,可能会多挨一倍吧!”
必小刀干笑道:“若真如此,我宁可不解穴,否则不被你打死,也会变成残废。”
阿祖逗笑:“会那么严重吗?试试如何?”
必小刀急摇手:“不了,不了,咱四处瞧瞧,看有何可帮忙的!”
说完,先行奔出。
虽然左腿仍有伤,但敷了药,已无大得,走得甚是从容,水自柔和阿祖相视而笑,随行跟上,想探探,到底还有谁被囚在这里?
必小刀方行不远,忽见方子秋追来,拱手道:“先谢四弟替我们解围,遭此劫难,实在是让人困窘。”
想及被李春风抓来亲热,不禁好气又好笑,且带点回味无穷,心情甚是矛盾。
必小刀低声笑道:“男人嘛,就当做不小心失身便是,说真的,感觉如何?”
方子秋窘笑:“满脑子胡思乱想,不谈这,连那个黑育锋也被捉来,你觉得该不该放他?”
“黑青锋?”
必小刀顿觉想笑:“他也中奖?”
方于秋干笑:“李春风胃口甚大,只要是男人,她大概都有兴趣,放下放?”
必小刀道:“自是放了,走去看看!”
方子秋于是带人往左侧一处雅房,推开,已见留着短鬓的黑青锋身上正穿着女人肚兜,在那儿猛亲棉被。
两人见得想笑,但方子秋才笑几声,便觉困窘,想当初他又不知是何模样?
必小刀虽跟他有过节,但算来总是神剑门弟兄,便决定唤醒他。
方于秋已得到破解方法,当下拿出银针,往他后脑六处穴道刺去。
黑青锋霎时闷呃倒下。
方子秋想想,把他肚兜解下,免得他醒来因尴尬而恼羞成怒。
眨眼间,黑青锋果然幽幽醒神,忽见小刀及方子秋,窘困中已自冷哼。
必小刀笑道:“你是被李春风捉来,跟我们无关,至于师爷,早死在李春风手中,你别妄想他会再回来,现在已没事,你大概可以走了,再见!”
说完,他和方子秋不愿多留,径自离去。
黑青锋愣在那里许久,他自知是被李春风抓来,没想到关小刀却不计前嫌救人,他似乎不图什么,只看在同门弟兄份上吧?
如今师爷可能真的已去世,自己一份忠心也该到此为止,或许该另试角度,和天龙骑共同并存,不必再为意气,各事其主而杀得头破血流吧?
他心情似乎有了转变,轻轻一叹,收拾衣衫穿妥,已掠窗而去。
必小刀无暇再理会他有何反应。
小刀最在乎还是公孙白冰,如若有他帮忙,事情将成功一半,于是急奔最后那间最宽敞雅居。
灵刀堂堂主水无涯已然站在那里埋头苦思。
必小刀见着他,顿觉心中爽朗,拱手直拜礼:“大堂主亲自光临,让小的受宠若惊啦!”
方干秋自知他身分,虽已拜过礼,仍再次拱手。
水无涯见及小刀,爽朗笑起:“有什么办法,女儿都跟人跑了,老的不来行吗?”
还好水自柔和阿祖知此处受禁男人总带色相而故意躲得远远,否则听及此话,当真无地自容矣。
必小刀笑道:“我自容易对付,倒是李春风,不知堂主中奖没有?”
水无涯笑得一脸红润,纵使发发朴朴亦不见老态,直笑道:“慢了一步,没机会啦!不过老头仍认为别闹得好,否则像副堂主,实是不知该如何收拾他。”
必小刀往里头瞧去,公孙白冰算是最能克制的人,仍盘坐于床上,然或许被非礼多次,眼眶已泛黑,失去不少神采。
他道:“放开他啊,一切不就解决了?”
水无涯轻叹:“他一向高傲,恐受不了这个打击。”
必小刀道:“那更好啊,可找李春风拼命,省了我们不少事,你不便解,我解便是。”
说完,从方于秋手中拿了银针,掠入雅居,准备解穴。
水无涯想想,轻叹道:“你解,我们回避一下,免得他见了更难过。”当下与那方子秋,进入隔壁房以藏身。
必小刀见两人已回避,这才注视公孙白冰,淡笑道:“老兄,且莫见怪我冒犯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别挑剔啦!”
说完掠往他背后,相准后脑穴道,一连刺去四穴,待要刺第五针时,公孙白冰突然清醒。
原是他武功本就高强,平日李春风还得每天替他封穴,今儿却空档,公孙白冰意识已恢复不少,忽又遭受小刀数针下来,立即醒神。
但觉背后有动静,一个反手猛扣住手腕,吓得关小刀怔叫:“我在替你解穴!”干露笑容。
鲍孙白冰诧声叫道:“是你?”
身形稍颤:“我怎会在这里?”
必小刀笑道:“你是被李春风抓来的,可记得我们扑杀司徒昆仑?当时突然有颗烟雾弹炸开,便是李春风所为。”
“是她?”
鲍孙白冰目光直缩,甚是不想接受此事:“她武功怎可能这么高?”
必小刀道:“你有所不知,她跟司徒昆仑练阴阳邪功,结果司徒昆仑中毒而死,李春风却大功告成武功无敌天下。
你不但被她捉来,而且还被侮辱,她还封你当皇后,你该找她报仇,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话未说完,公孙白冰身形更颤,难道日夜不断浮现幻影属实吗?他登时喝吼:“她真的非礼我?”
必小刀没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但事实使是事实,点头道:“你还中了迷心术。是我帮你解开,可以放手了吧?”
鲍孙白冰全身更颤,当真似乎贞洁美女被非礼般,一副恸不欲生,甚至把嘴给咬破,瞧得小刀怔忡不安,不知他是否会去自杀?
鲍孙白冰终于滚下泪水,喃喃说句:“她侮辱了我,我将如何对得起若寒啊……”丢开小刀手腕,悲愤填膺,破窗而去。
必小刀赶至窗口急叫:“我想请你帮忙宰了李春风啊!”
鲍孙白冰未回头,直往松林掠闪不见。
必小刀轻轻一叹,没想到他竟痴情到如此地步,为了门主夫人,竟然守身到现在?若说他是天下奇男子,亦不为过。
然而想及他幻想式恋情,缠得门主夫人差点出事,如此行径想来又叫人觉得甚是可怕。
对于公孙白冰,小刀总认为他甚可怜,被自我催眠而不自知,一场畸恋终将造成。
“希望他及时醒悟,能回来帮忙吧!”
必小刀只能如此祈祷,便走出廊道,水无涯大概听得一切,亦自轻叹,关小刀则表示该放走所有人。
于是众人找着事做,四散开来,忙着替被囚者解除禁制。
一阵工作下来,已近三更。众人为怕李春风返回,便躲回松林,心想能战即战,不能战即走。
然而三更一过,四更又至,仍不见李春风人影,众人开始觉得今夜她可能不会回来。
正觉失望之际。
忽见高空一道黑影掠来,飞掠中,谑邪笑声传出,引得众人心神一紧,但见那人抓着一包东西直落红楼,不是李春风是谁?
她并未发觉手下已全部被制或开溜,一心瞧晃手中东西,哈哈谑笑再起,直掠屋内。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临此大敌,一时备感压力。
必小刀道:“既然她已回来,咱们照计划扑杀,如果成了,一劳永逸,如果不成,只好把她引到阴阳洞中加以收拾,堂主觉得如何?”
水无涯额首:“早一天除她,早一天好,就这样定啦!”
阿祖道:“东西已备妥,可要扛来2”
必小刀道:“当然,我看布置在这松林算了,免得行踪暴露。”
水自柔道:“既然要用,现在就去扛!”
当下喝着十二剑手,以及方子秋等人,在阿祖带领之下,匆匆离去。
现场只剩关小刀及水无涯,远远监视红楼。
然而瞧久了,关小刀不禁心痒,道:“她不知在里头做啥?去看看如何?”
水无涯道:“她武功甚高,不怕惊动她?”
必小刀干笑:“是怕,可是,说不定能发现正本阴阳毒经……”
水无涯谈笑:“我仍认为近不了她的身。”
必小刀道:“并不是要近身,远观也可!”
忽而想到什么,笑道:“咱们扮成女守卫走去,只要声音轻巧些,该能瞒过,何况她若发现太久没守卫走动,可能会起疑。”
水无涯皱眉想笑:“你好像特别喜欢出馊主意?我已七老八老,怎能装女孩?如何打扮才能返老还童?”。
笑道:“穿上女护卫衣衫,顶多再塞两团布珠便得了,反正也不靠大近,何况天还没亮。”
水无涯想想也就点头:“好吧!反正活得不耐烦,大有人在,何况迟早要战,我不相信接不下她百招?”
必小刀闻言欣笑:“这才是我最尊敬欣赏您的地方,说走就走!”于是潜往左近一处旧厢房,那该是女仆专用,该有衣衫可取。
水无涯跟去,瞄眼笑道:“你的欣赏根本不值钱,老头我是自甘堕落!
必小刀笑道:“那更有意思啦!”
两人一搭一唱,逍遣连连,终也潜人厢房里找到女衣衫,穿于身上,总觉少了尖挺胸脯,便找来馒头塞去,果真露出丰满身材。
至于水无涯头发斑白,只好找条黑巾裹包,暂时充数。
两人相视而笑后,已并肩而行,大步往红楼行去。
由于时近五更,天色未亮,两人根本不怕立刻将被认出。走来甚是自然。
然而在逼近红楼时,两人不由提高戒备,毕竟李春风武功高得吓人,耳目当然甚是敏锐。
还好,两人走至门前,李春风仍未觉有异。
她老黠笑不断,不断叫着好好,随又啃食某种东西,嚼得咔喳作响,很似乎在享受大餐。
必小刀闷了阵,总觉该瞧瞧,便装出女声道:“禀仙子,关小刀想请您放了他……”
李春风闻言哈哈谚笑:“多关他几天再说,我正忙,没时间跟他混!”
“那属下告退了……”
必小刀回身欲走,岂知个转身,故意撞及曲桥柱子,唉呀声,反弹后退,右手按,把门推开些许。
李春风霎时喝来:“搞何事?”
必小刀焦切道:“属下撞上石柱,这就告退!”
拜礼后、赶忙开溜。
李春风斥道:“养你们何用?连走路都会撞上柱子,真是天大笑话,哪天得好好训练你们不可!”
她仍自沉溺于自身事、骂完之后,又自黠笑不断,开始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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