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被带到一处练功坪。
此处又如耸高的大石笋,尖头被切平,直耸天际,下面是云层,除了百里外有高峰外,已无任何相临的山峰。
这无疑是最好的练功地点,根本不怕人窥探和打扰。
除了小贝外,武则天从未带别人来过此地。
武则天已迷上九龙秘籍,一上高峰,立即演练,只见他全身要穴,似都能打出气息来。
小贝莫不惊诧此功夫之神妙。
他心想,若让这疯子练成此神功,他必定会领军出征江湖,从此江湖将无宁日,死在他手中者,必定成山成海,若不想个办法将他除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他刀枪不入,又如何杀得了他?纵使找到四把宝剑也无法一次靠近他身边,一次伤及他要害。
何况,四把完剑至今仍无下落。
他头痛着,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看第三章和第九章,一处冲向脚底涌泉穴,一处冲向头顶百会穴,毛病在哪里呢?”
他将秘籍递给小贝,要他仔细看。
看来武则天已对小贝十分信任,否则他不会把秘籍交给小贝。
第二次模到秘籍,小贝感到兴奋,他立即翻开第三篇,说的正是如何运气,引导冲向通泉穴。
“本王照它方法练,昨天结果气运到一半又断了。”
武则天立即耍起来。
他-出十余颗石块,人已掠过去,石块分散射开,远近相隔最少十余丈,若想一次击落,在短短时间内(石块落地的时间!…o无论任何角度,恐怕都将无法完成。
除非那人有无数双手,或是另有秘功,武则天练的就是这种秘功。
只见得他掠过石块范围,身前的不说,他轻易可以击落而身后者仍不少颗,他故意不转身,身形抖动,背部似长眼晴,脚底对准两颗石块,相距不及七尺,他竟然运不出真气以击石块,只好吹气打散。
“看到没有,涌泉穴没真气,毛病在那里?”
武则天翻身落地。
小贝立即询问运功方法,并无错误,他也感到孤疑。
“会是哪里错了?你内脉劲道有无受阻?”
“不可能受阻,本王早已练成通天脉。”
“那又如何发不出劲道?”
“不是发不出,而是运行至那里,刚好用尽。”
“这么说,应该另有运行方法了?”
“本王亦是这么想,只是找不出原因。”
“让小臣想想。”
小贝当真思考起来,从第一章又细读至第九章,然后又再落于第三章。
“三光开獭…o中原奔流,抢五鬼……”
标题写着这几个字,似暗示着什么?
“三光是指日、月、星,如人身上的天地人三脉……照此运气,该是错不了啊……”
此时东方己升起一圆月,清光如银,映得云层如河流滚滚不停。
武则天不敢打扰小贝,但等久了也没趣,独自又练起武功。
小贝仍念念有词:“三光开泰,中原奔流……抢五鬼?五鬼是五阴脉运功……
可是这解不出效果,又三光,又五鬼……”
小贝忽然灵机一动:“会是指五更天?”
这句话好熟悉,他忽然想及身上还有那块九龙玉盒的盒盖,里面不就写有五更天三字吗?
他赶忙模向胸口,那玉盒仍在,他想抽出,突又怕武则天发现,只好不动声色,装模作样地往身上骚痒,借此偷看里面的题字。
“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
他再对照第三章题字,终于有所悟,欣喜不巳。
“三光开泰自是日月星,中原奔流当然是指日月星的中间,刚好是月字,奔流两字可射江字,两句合并,正好解为三江月,至于抢五鬼,鬼是在晚上才出现,解成五更天,并不勉强,至于九连环……”
小贝立即翻至第九章,标题果然是九九连环四字。
他激动得哈哈大叫,突又觉得失态,想掩住口,已是不及。
武则天比他更激动,他一下地就射来:“你找到答案了吗?”
小贝一时心急,不知如何回答,武则天又追问:“问题出在哪里?”
“我只悟出一点点……”
“没关系,快说,快说!”
“这功夫,是要第三章和第九章并起来练,你不是脚底和头顶无法冲出真气?”
“有道理!”
武则天欣喜若狂,立即抢过秘籍,兀自强行合并两章,开始比划。
小贝为争取时间,说道:“我没练过,不清楚如何合并,但通常合并方法有许多种,一字并一字,上下并,前后并,倒过来并,双数并,单数并,还有行数并……
好多,只要并对一样,即可大功告成。”
“本王知道啦,一定会并出来。”
武则天当真要照小贝所说方法,从头试到尾,看他认真的模样,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若有所悟,东比划,西耍招,已然入迷。
“并吧,那两章,少说也有千余字,足足让你并上半个月。”
小贝知道这秘籍每个字即可代表一穴道或运功方法,并字虽容易,但要用于运功上,恐怕就得慢慢试了。
他不再打扰武则天,静悄悄溜下山峰,这山峰笔五如剑,四面全是高崖,他若无天蚕勾,恐怕也下不来。
方才是武则天夹他上峰,现在往下悬,方知有千丈高,端的是插天高峰。
他下了山峰,不知身在何处,乱逛一阵,始发现一面亮光的东西,欺前一看,始知是一片嵌在石壁的一面大铜镜,下边刚好有个洞,小贝立即明白,这就是投往黑殿的强光由来,暗笑几声,也只身落往洞中。
及至地面,抬头瞧瞧果然是黑殿。
他一心想着要解开九龙秘籍之秘密,得找个隐秘地方,隧步出黑殿,探向那无数小殿的山区,找了一间无人殿堂,里面两厅三室,够他舒服住下。
他不敢点大灯,找来灯火,躲向寝室一角,始拿出那块玉盒盖,仔细瞧来,字迹仍清楚写着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
那秘籍口诀,他早记得滚瓜烂熟,不知不觉中,也就照着心法运起真气。
不到盏茶工夫,果然一股劲流升自丹田,小贝故意住前发掌,却将劲流逼往肩头,想冲出肩井穴,岂知一运功,劲流又往手掌流去,他试了几次,不甚理想。
他突然激叫:“看劲!”
往窗口顶去,嗓的一声。他已跳开,呵呵笑着,那窗口已晃动起来,原是以足代劲,别有一番功夫。
“也是劲流啦,只是味道有别而已。”
自我得意地笑着,想再放气已是不可能,只好又专心练功。
他无秘籍可瞧,只好注视玉牌无数龙形图,那似乎暗示什么?瞧久了,终于有所悟,欣喜不已:“原来这龙图,正是如何开启穴道的练法。”
穴道本被肌肤所覆,欲让它发动,就得再移深表层,通常一般人练到一个阶段,即能将劲道逼出十指,那是因为指尖表皮薄,而又是五脉根源,要冲劲出体,自是容易多了,现在冲往较厚皮层及较细脉络,得加把劲。
他练了几次,有所心得,先从丹出附近血脉开始练起,遇到内厚者,如腰际章门穴,他不得不用银针插入就如龙爪暗示,虽有些疼痛,但终于有了效果,劲气可从该穴冲出。
一处通,处处通,他练到五更大,不说,几处大穴已然可冲出体外,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了基本运动方式,他再反过来研试武则天所卡住的问题所以。
第三章练的是脚底涌泉穴,他照记忆中方式练习,真气果然送不到脚底。
他再想及第五章口诀。
“午夜魂,游太虚?空亦真,真亦空……”
他想午夜和五更天有牵连,尤其午和五同音,于是将第三章和第五章连起来,再加上第九章口诀混合用。
练了几次,他还是没结果,只好再注视玉牌之龙图,那图是围着一人形而排列,第三章该是最下边,第五章是中间,第九章当然是头部了,那图形全是蟠龙飞掠,有张口,有闭口,有正转,有倒转。
小贝忽而发现居中部位,龙图是面向月复中,还张着口,而那龙月复较为肿大正与其它龙图不同。
“龙张着嘴,不只是吐气,总该也有吸气吧?”
反正吐气行不通,他改为吸气,先前引流冲出穴道,现在拼命从穴道逼回来,虽是一丁点儿,竟然丝而未断,他猛然引用第三章口诀,猝地冲向脚底,涌泉穴果然冲出劲气。
他大为惊喜:“是了,就是这么回事,九龙神功不只是发自体内,也能吸自体外,如此才能声声不息,太棒了。”
他儿乎跳起来,手足舞蹈,甚是激动。
“没想到九龙秘籍最重要部分,会是在盒盖上,活该这疯子得不到全部口诀,练一百年也不行!”
他高兴地耍练着,越练越有心得。
“九九连环,就是要联合九十九处穴道,冲往头顶百会穴,若能融会贯通,就真的能连耍九把剑了,就如猛龙多了九支爪,这还得了?”
他装成龙样,耍着龙爪,吼吼攻击,高兴万分。
不知耍了多久,有些累了,他才停止练功。
“这口诀一定不能让其它人看到!”
小贝抓着银针,轻轻将字迹刮掉,现在就算有人看到玉片也是一无用处。
“要告诉武则天吗?”
小贝想了想,当然不能告诉这疯子了,否则他练成了岂不大开杀戒?
眼看天已透亮,肚子也饿了,不如去找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他步出殿堂,往内宫行去,方行百里,忽而闻得香味。
“会是谁在做肉?”
隧行去,香味越来越浓,他顾不再得殿中住的何人,走进去。
里面果然有火炉,一堆野兔肉烘得正香,小贝一时更饿了,“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抓肚免肉,猛吃了起来,三两口撕扯,兔肉已剩下一半。
小贝正感到津津有味,里面已闪出一鼠脸老人。
“你敢偷老夫免肉?”
来者正是鼠精何无救,他想扑杀小贝,但一照面,瞧清小贝,顿时煞住身子,手掌立即改为招手,干笑道:“不知军师爷到来,老夫有礼!”
小贝感到奇怪:“我吃你的肉,你还向我拜礼?”
鼠精干笑:“那是兔肉,不是鼠肉,军师误会了。”
“兔肉呢?呃,也有道理,你为何要烘兔肉吃?兔女惹了你?”
鼠精切牙道:“这骚女人,明明是烂货色,还袋出神圣不可侵犯,老夫最恨她了。”
“怎么,你想占她便宜,吃了闭门羹?”
“哼,占什么便宜,一样都是皇帝门,她就肯跟左丞相好,瞧不起咱这些鼠辈,这种女人比妓女还不如!”
小贝讶异:“她和任青云有交往?”
“岂止交往,连内裤都穿一条,谈什么练奇功,两人月兑光光在床上哇哇叫,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亲眼所见?”
“从头看到尾,别忘了我是老鼠精,穿洞打穴,是我的本行。”
小贝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在隐隐秘秘,是私人行为,你跑去偷看,又想对人家非礼,她当然要你唯堪,她有义务替任青云守身。”
“守什么身?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月兑光光,还有什么好守的?总归一句,烂女人一个,老夫就是要吃她的肉!”
小贝懒得理他,这是个看法问题,他问:“兔女跟任青云交往多久了?”
“三年。”
“十二星相都是一同加人的?”
“没那回事,前前后后补足的。”
“奇怪的是,你是鼠精,长相就跟老鼠差不多,好象上天故意安排你们十二人似的。”
“有何好奇怪的,世上千干万万人,要找十二名出来并不难。”
“这么说,该是皇上故意要找形貌如此的人了?”
“这我倒知道一小…o开姑是蛇婆、猴仙先来,引起皇上好玩,又弄来我们这几个人。”
小贝轻笑:“你犯下何罪?才会躲入皇帝门?”
鼠精干笑:“也不是什么重罪,十年前在武夷山,下了老鼠药,毒伤武夷派三十六条人命而已。”
小贝暗自惊心,这些都是罪恶满盈的魔头,杀了三十六条人命,还嫌少?
“你为何要毒死武夷山的人?”
鼠精怒道:“全是他们惹我,好端端地骂老夫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老夫就不信邪,一气之下把他们收拾起来,看谁厉害?”
小贝眉头直皱,为了几句活就动手杀人,简直是疯子。
鼠精又说了不少恶毒狠话。
小贝本想探探十二星相的底,但想来全是魔头,再探下去。恐怕都是涉及血淋淋的案件,不问也罢。
于是再谈几句,告别离去。
鼠精打哈哈相送,待小贝走远。
他走向火炉旁,嗔骂不停:“当个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若非看在老病了对你特别照顾的分上,老夫早就下药给你毒死!还让你大口大口地把肉给吃去?”
他骂个下停,而这些话全落入小贝耳中。
因为他觉得鼠精对人跟本不该如此客气,另有原因存在,故而折回偷听,什么话都骂出来了。
小贝冷笑道:“骂得好,若被你夸奖,那才叫糟,鼠辈就是鼠辈,尽早要你变成鼠干的。”
无声无息,他已离开。
在途中,他不断思考,他本有意探探十二星相的心态,若是被逼来此,自己倒可利用机会联合他们以对付武则天,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
为今之汁,只有自己想办法,能消灭则消灭,不能消灭,也好及时抽身,想好其它方法再来。
然而抽身好吗?
若让皇帝门重现武林,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他得先计划收拾武则天,只要他一倒下,那些人至少较容易对付。
他又开始寻找那四把它剑,一连三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是夜。
秋封候已暗中潜回,他找到小贝住处,见人即问:“少侠,听说你逼成公公了,是吗?”
小贝无奈摊手:“有什么办法,反抗也没用。”
“是老夫害了你。”
秋封候无限悲痛。
小贝有点儿想笑:“其实当公公也有好处,可以清心寡欲,在这吧,还可以以作威作福呢!”
秋封候意外小贝心情如此开朗,他想也许小贝未到成年期,不知为断子绝孙而烦恼吧,他轻叹不已。
小贝摆摆手:“别谈这个啦,反正事情已成事实,多谈无益,倒有什事,宫主得跟我配合。”
“何事?”
“我准备动皇帝门。”
秋封候脸色大变:“要是出了差错,岂非变成武林大浩劫?”
“若不采取主动,将来更难收拾。”
秋封伏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贝道:“我想办法收拾疯老头,以后事,自能顺利。”
“少侠想到方法了?”
“他已刀枪不入,只能用炸摇…o不断地炸,他自然会受不了。”
“希望如此……”
秋封候不敢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看过武休皇帝的威力。
“不如这样好了,你替我准备炸药,我先试试,若成功自是皆大欢喜,若失败,他也未必会杀我,因为他已把我当成练功的伙伴。”
“这些老夫可以答应你。”
小贝满意地点头,随即问及有关外头的事情,秋封候说及四魔仍在招兵买马,也有不少人已知皇帝门这档事,已人人自危。
小贝了解后,并无任何再交代,秋封候自始离去。
小贝已决定要动皇帝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秋夫人,以及对他不错的来喜和刘伯。
于是,又返回内宫。
来喜已等得发慌,见着小贝前来,更如皇帝般迎接,随后又找来胖太子斯杀一阵,小贝终让胖太子赢回下少银两。来茸也得不少甜头,方自甘心收摊,胖太子径白回去报喜去了,小贝拉着来喜至隐秘处。
“何事?这么神秘兮兮?”
小贝东张西望,想确定有无他人在埋伏。
来喜道:“这是太监房,除了太监,没人会来啦,这里的太监,算上你,总共也不过是五人。”
小贝这才放了心,低声说:“我想逃走。”
来喜突然要他闭口,蹲身往窗口瞧瞧,才又折回,有些紧张道:“小王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开玩笑。”
“你……自信能逃得了?”
“当然。”
“可是我……”来喜不知该不该跟他去。
“你可以看情况再决定,我不勉强。”
“这样也好……若我逃出去,小王爷可要我?”
“当然,我会弄个宝窟给你住。”
来喜露出笑容:“多谢小王爷赏赐,您计划如何逃走?”
“很复杂,说不清,倒是得带一人走。”
“谁?”
“名叫秋夫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
小贝心想他可能不知武林事,道:“她就在宫中,长得很美,带点儿冷。”
“没有啊,我住了这么多年,没听过你所说的女人。”
“她住在望春台或是沉鱼轩。”
“那禁区……这也难怪,我没见过她。”
“你知道地方?”
“在东北山宫。”
“你带我去。”
“我只能带你到外面……”
“这就可以啦!”
来喜这才放心,领在前头,直往北山窝行去,直到一道高墙,来喜方自停下。
“过了墙就是北山宫,你只要往南走,就可找到望存台相沉鱼轩。”
“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贝掠过墙从,直往南边行去,不及百丈,果然发现洗心亨和望春台,再过去就是沉鱼轩。
轩中柔纱仍在,空空如也,就连女人脂粉也被风吹散似的,闻不出所以然,他不得不淡声轻叫:“秋夫人,你在哪里?”
叫了数声,想往他处找去,谁料,一出门,秋犬人已立在池中水榭,淡淡望了过来。
小匀欣喜:“夫人去哪里?我找你很久。”
秋夫人淡淡的感伤一笑,随又散去:“我一直在附近,不知你会来……有事吗?”
小贝干笑:“在下还定想带大人出去。”
“你不怕?”
有了上次的教洲,秋夫人不敢奢望。
小贝信心十足地道:“这次一定成功,我不是光带你走,而是先收拾他们,成功之后,才带你走,如此就不会有风险啦!”
“你要收恰?如何收恰?”
小贝欺向她,细声道:“这两天秋宫主会送来大量炸摇…o我先炸死疯皇带,然后附料埋那些手下,如何将可大功告成。”
“炸药能取他性命吗?”
“精钢都能炸烂,何况是人?我多用点儿就是。”
秋大人默然轻叹:“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你只要在东门口等我就可以了,到时我自会带你出去。”
“多谢少侠三翻五次地救我。”
“别客气啦,都是自己人,时间订在后天晚上子时,你要记着。”
秋夫人感激点头。
“记得要保密,在下先走一步。”
招招手,小贝已惊飞离去。
秋夫人凝视水中游鱼,脸上表情变化不定。
小贝很快跳出高墙。
来喜迎面前来,低声道:“找到人了?”
“喂!”
“她愿意跟你上?”
“我是来救她的,她当然要走。”
来喜干笑:“有机会,我也一定跟你走。”
“那也得等几天再说,咱找刘伯去喝两杯。”
来喜高高兴兴地带着小贝往刘伯住处,行过贵妃殿,里头传来木鱼声和唱经声,两人窃笑不已。
娇、寒雨贵妃当真乖乖地吃斋念佛。
小贝似做了一件大功,笑的甚开心。
找到刘伯后,除了喝酒,三人又纳逼鹄础
直到三更,有输有赢,小贝装醉,遂离开他们,径自找地方练神功,几趟下来,他更能熟巧,成绩也渐渐进步了。
随后,他得好好休息,好好计划,免得再出差错。
秋封侯第二天夜晚方自赶来。
他提了两袋霹雳弹,足足有米斗之多,他说这已是唐门全部所有,还是神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偷来。
小贝接过手,拈拈斤两,甚为满意,他说好明夜子时,秋封候若有兴趣,可在外面等侯。
秋封侯自是尽力而为。
他在得知时间后,觉得已甚急,遂即告退,想找人来助阵。
小贝待他离去,扛着两袋炸药。先找向疯子皇帝练功的插天高峰,将其中一袋霹雳弹埋在峰脚下,每丈数颗,如此面积较大,亦可引来连爆,自能-那炸塌此峰。
他怕山峰倒得过慢,半山腰上也埋了不少。
一切埋妥,身上炸药还有百余颗。
他本想找东西掩藏,再带至上头练功坪。
他想想,自己还有一招炸弹功未用,现在搬来弹丸,说是练此功,想必那疯子高兴都来不及,自已真不必花脑筋。
一切想定,他还是回去休息,准备明夜计划。
匆匆一天过去。
已是近初更时分。
月色清莹,瞧来甚是舒坦,似乎一切都如此安祥。
小贝正想计划进行。
谁知武则天已找上门来。
突见小贝,大喝道:“你到哪里去,本王找你很久。”
小贝惊诧,急忙陪笑:“我在研究武功啊!”
“不必研究,快快教本王。”
“可是……还没想出来啊!”
“我不信,快走,到练功台教本王!”
武则天反常地抓起小贝,径往黑殿掠去,再钻向井洞,直冲插天高峰。
小贝苦笑着,这疯子怎会突然来找他?而且语气也并不好。
难道泄密了?
武则天飞向峰顶,丢下小贝。急道:“快教本王。”
小贝苦笑:“皇上都没学会,小臣哪有办法?”
“你已知道秘密,快说。”
“我知道的,不都已告诉你了?”
“胡说!你明明已学会,还想骗本王?”
听他语气,似乎甚肯定,小贝但觉奇怪,若说炸人一事,有人知道,泄了秘密自无话可说,但悟通秘籍之事,只有自已知道,别人根本不明白,这疯子他怎会如此肯定?
怎难道会在套自已?
可是……
武则天并不是这种人啊!
小贝百思不得其解。
武则天一掌打向小贝,用的正是九龙秘籍招式,小贝哪能避得了,唉叫一声,己滚向角落。
“你不说,本王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
“胡说!”
武则天一连数掌,打得小贝如皮球滚地,四处乱跳。
不得己,小贝抓出霹房弹,喝叫:“两过来,我就炸死你!”
他知武则天动作快,话未说完,霹雳弹早打出。
武则天有所忌讳,他却不退,硬是发掌劈向霹雳弹,轰然一声,凌空炸开,火药的威力扫得他满身斑黑,衣衫穿洞。
小贝一连又砸三颗。
武则天哇哇大叫,掠身逃开,伸手乱劈,硬让炸药近不了身,反倒把小贝炸得耳鸣目晕。
他看三颗伤不了人,又自连射十余颗,如放鞭炮,轰轰炸声,双手砸丢已是不能对付,遂暗中夹于肩头,伺机用上了九龙砷功,推出真气,算准武则天扑来,双手各两颗,炸得他手脚忙乱,身形暴窜跳高,故作手状喊打,迫得武则天斜身避开,他才将肩头弹丸借气冲了出去。
武则大不明有铡…o眼看黑弹丸来,一手点上,岂知前丸炸开,后丸又至,已落向身前不及七寸,位于背肩之间,最难对讨。
不得已,他也运出九龙神功抵挡,本想推开,谁知此丸冲力过快,方触及阻力,立即炸开,轰得武则天肩背黑红一大片,他为之恼怒。
“你果然要暗算本王,快把秘籍说出来……”
他不再躲闪,硬挨小贝两颗炸摇…o双手尽黑,却仍冲向小贝前头,双手猛掐他脖子,掐得他满脸通红,舌头直伸。
武则天双手不停抖晃,厉吼:“明明有人说你练过九龙秘招,你还敢耍赖……”
小贝呜呜乱叫,仲手猛指舌头,要武则天赶快放人。
“你说不说?说不说……”
武则天可看不出小贝用意,也顾不得会掐死人,他一经疯狂,抓得激动,猛把小贝砸向地面,连劈数掌,打得小贝东滚西撞。
彼不得口角挂血,小贝急忙吼道:“我说我说,别打别打,会被你打死啦……”
若非他补药吃得不少,此刻恐怕喷血而亡。
武则天闻他要说了,凶相顿失,换来欣喜哈哈大笑:“快说,快说,秘密在哪里?”
小贝之所以会甘愿说出,原是听及武则天说有人告诉他,练会了九龙秘招,自己恐怕无法保命了。
他实在想不出,何处出了问题。
眼看武则天逼得甚急。
小贝只好说了:“秘密是在第三章和第九章,中间还要连上第五章,而第五章澳吐为吸,从外头将功力吸往里头,自会冲破涌泉穴和百会穴。”
“当真?”
不等小贝回答,武则天狂笑,立即运功,照首小贝指示从第五章澳吐为吸,他本练得滚瓜烂熟,只一转变,劲道立即反冲,再带向涌泉穴,卡地一声,两道青气直冲而出,他更形激动。
“原来如此,我懂啦,本王悟通此功了!”
他疯狂乱跳。
小贝借此追问:“谁向你说,我知道这秘密?”
武则天听而末闻,径自陶醉在领悟武功狂喜之中。
小贝只好等他清醒之后再说。
他本想现在动手炸人,似秘密已泄,他可能也知道自己阴谋,要炸死他可不容易,除非由他口中贯下炸药。
他终放下念头。
因为他觉得揪出告密之人,要比杀武则天还来得重要。
只要武则天恢复正常,小贝有办法让他说出那人是谁?
眼看无法炸人,自己也受伤在身,只好跌坐于地,勉强运功疗伤。
武则天愈练愈起劲,真气时而往下冲时而往上冲,全身穴脉似已通过任何一角落。
他狂喜地叫着:“恶军师,不只是腰间穴道可吸劲,几乎全身各穴都可收入对不对?”
“对,有九十九穴。”
“看本王厉害!”
武则天耍?神功,青气越冲越炽,似乎已将全身裹住,盏茶光景已练了十数趟,功力似乎无所不达。
“九十三穴……再加天突穴……九十四穴,再加命门穴……哇,快成了,最后一穴,再加太阳穴……”
武则天如乌龟直立般,半蹲双脚,半开双手,那里身青气,顿时从身前、身后、耳朵、鼻孔、太阳穴猛往回吸,发出咻咻的声音。
小贝已被吸引,双口瞅直,难得见着这怪模样,那九九道青气回缩,有若九九条猛龙暴掠。
咻咻声更急,武则天身形陡然猛胀,有若气球。
那外气突被吸光。
“冲啦……”
武则天大吼,张嘴又吸一口猛气,全功抖硬,看得见肌肉尽往内缩。
小贝突然被一股劲流冲得连退七八尺。
武则天脑袋百会穴霎时暴出青气,又快又急,喝喝烈声揪得人血脉奔腾,有若千百颗炸摇…o如火山爆发般炸开,猛冲天际。
青气再急,再冲,猝然,一道红光射出,咻得满堆红雾雨点般喷开,溅向小贝满身。
小贝惊诧,沾向红斑点,指头一搓,再闻,脸色顿变:“是血?”
武则天那束冲天红雾已变成血?
不管任何人,任何功夫,怎会练得喷血?
又是从头顶百会穴喷出?
武则天整个人如泄气皮球,剩皮包骨,两眼翻白,全身抽搐着。
小贝惊心叫道:“皇上你怎么了?”
武则天突然发怔扑来,历吼:“你害我,杀了你……”
掌劲乱劈,直如疯子,然而功力却软得可怜。
“会是走火入魔?”
小贝虽如此想,却见武则天没命劈来,他可不敢冒险,两颗霹雳弹炸得他倒摔数丈远,他还在挣扎。
“此时不杀他,尚待何时?”
小贝已肯定,武则天功力失去太多,为了永绝后患,霹雳弹连轰十数颗,炸得山峰崩塌一角,武则天滚落万丈深渊。
“死去吧!”
小贝不放心,立即倒掠半山腰,连连猛击埋伏的炸药。
轰然爆响,火光直冲半天高,云层为之迫散,万重山峰倒塌下来,不少岩块坠向峰脚,又引发第二次爆炸。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碎石弹射数百丈,山峰整个倒落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沉闷轰声,为之地动山摇。
小贝紧紧趴在地面,被方才射高回弹之碎岩打得唉唉痛叫。
足足过了一刻钟,一切才恢复平静。
小贝这才坐起,全身伤痕累累,狼狈得很,他苦笑数声:“是命,碰上这疯子,真是倒霉。”
勉强爬起来,除了武则天那几掌较为严重外,其它还算是皮肉伤,无甚大碍。
他想及武则天不是死于炸摇…o而是死于走火入魔,心人就觉得想笑。
“终日练武,终也被武功所害,什么武则天,该改为武折寿才对,呵呵,愈练愈短命呀。”
他也想到九龙神功,怎会如此情况?那口诀并没有错,该不会出此状况才对啊!
秘籍已毁,他想及武则天如此下场时,自巳心则已是毛毛的,不怎么敢再练这门武功。
饼程虽然波折重重,不过终于把武则天除去,接下来该是任青云那班人,得想个法子收拾他们才好。
他慢步走向井洞,打出天蚕勾,慢慢垂落黑殿,刚好是那张大龙椅,他坐在上头先喘几口气再说。
忽而四处烛火一亮。
任青云领着恶佛陀和十二星相已过来,个个武器尽出,面带杀气。
小贝连瞄一眼也没有,淡淡一笑:“你们赶来,是想替皇上收尸?”
任青云惊诧:“你杀了皇上?”
“你认为呢?”
恶佛陀冷笑:“凭你也想把皇上杀死,下辈子吧!”
小贝瞄向他们,邪邪一笑道:“皇帝门今后就是我最大了,你们是想归顺,还是想叛变?”
任青云忽而哈哈大笑:“凭你也想当皇帝,当太监王还差不多。”
小贝道:“少了卵蛋就不能当皇帝?”
“做你的白日梦!”
“也好,反正当皇帝门的皇上,也未必是光彩事情,走开吧,少来烦我,否则我会收拾你们!”
恶佛陀冷笑:“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你想怎么死,咱家给你一个方便。”
小贝道:“你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状,把你的手臂也摘下来?”
恶佛陀笑得更狂,前些重伤的日子,可叫他难受得很:“那老疯子死了,算他走运,否则洒家照样收拾他!”
“你想叛变?”
“不错,他听信这小子所言,害得我们伤势惨重,这笔帐不算清,难消我心头之恨哩!”
“好啊!被种,有一套!”小贝频频夸言,忽而往井洞上方叫去:“皇上啊!
有人要背叛你了。”
这一叫,任青天及恶佛陀脸色大变,连退数步。
恶佛陀喝叫:“你不是把皇上杀了?”
“谢谢你太抬举我了,他浑身刀枪下入,我怎么杀得了他?”
任青云冷道:“你用炸摇…u”“以前不是炸过了吗?他还是完好如初。”
任青云已露黠笑:“不管他死了没有,对你的结局都是一样,对我们的结局也是相同。”
小贝道:“你想杀了我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答对了!”
任青天喝声:“上!”右手利剑直刺过来,不知怎么,他的功力大增,或许以前有所隐藏之故。
他一动手,恶佛陀手中方便铲也砸下来,出手尽是杀招,存心一招得以灭口。
十二星相有几人功手,几人掠阵,心想大都相同,想看情况再决定。
小贝本被打伤,功力大打折扣,又见众人围攻,实是穷于应付,眼见利剑恶铲袭来,他急忙运功往后撞,压倒龙倚,椅坐背面反翘,正巧挡住一剑一铲。
小贝怒喝:“赶尽杀绝,别怪大爷心狠手辣!”
天蚕勾往殿粱打去,铜板射入梁角,轰轰数声,巨大的龙柱被炸得粉碎,顶头瓦梁支持不住,猛往下坠。
小贝动作迅速,以勾为绳,猛荡外头,铜板用尽,抓来碎银再打,二十几处方位颗颗命中,轰得数十支龙柱爆断,虽然黑殿坚固,此时也吃力不了,轰啦啦往下压。
里头一片混乱,逃命、尖叫、挤撞、践踏,乱成一片。
“走啊……救命啊……出口在哪里……救我,我被压着了……”
哀嚎声乱乱传出。
小贝顾不了这么多,引完最后一颗霹雳弹,整个人已冲出殿外,由于冲力过猛,在地上连滚数圈,方自跌坐于地。
占地数百丈的黑殿一径全部垮下,连深入山月复的半间也垮了,引来半山崩塌,有若新断层。
轰轰声震天,浓烟弥漫如雾,瓦石堆得半山高,任青云、恶佛陀和十二星相无一走月兑,全被活埋。
小贝嘘口气:“死了话该,坏事做绝,自有报应,可惜少了四魔,否则一起埋下,岂不省事?”
眼看事情已差不多结束,他勉强起身,想找洞穴,进去救人,谁知一眼瞧去,全是断层,也不知洞穴在哪里,看只有等秋封候来了,可做打算。
瞧瞧天色,三更刚过,想必秋封侯快来了吧?
他盘坐于地,开始运功疗伤,不知不觉中,己进忘我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叫,把他吵醒,张眼瞧来,小竹紧张而甜美的笑谷已出现眼前,声音仍足带女敕:“门主,怎么搞的,一脸青肿?”
小贝苦笑:“落难啊,不好受。”
“要你落难可真不容易,不过还好啦,看样子是平安归来。”
神偷李花也走过来,轻笑:“搞定了?那武林皇帝呢?炸死了吗?”
“炸个屁,他连炸药都不怕,后来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死的。”
小贝将经过大略说一遍,引来李花和小竹不少笑声。
此时小贝才注意秋封候,问道:“秋宫主可有来?”
神偷道:“来了,可是找不到秋夫人下落急得很!”
“夫人在沉鱼轩……”
他想秋封候可能不知去路,隧起身往远处问焦急的秋封候招手,告知他,从倒塌的宫殿上方山顶,可能找得着井洞,里头即有洞崖通过。
秋封候欣喜,立即照办,掠向山顶,这才发现,井洞由于位于龙椅处,早塌下来了,他失望地回来。
“井洞塌了,秘道是横的,该还在!”
小贝如此提醒,秋封候顺?断层崩壁找去,果然在半崖处找到几处洞穴,大都被碎石封住,他很快搬开,已能进洞,试了两洞,终也能找到内宫。
不一会儿。
他已领着离别多年的爱妻,双双走出,两人眼红带肿,想是哭过了。
神偷和小竹不禁夸讲夫人漂亮,也欢迎她平安归来。
秋封候领着夫人飘落地面,一致向小贝道谢。
小贝欣喜接受,随又想及来喜等人,遂问:“秋宫主可有看到一小孩,年龄跟小竹差不多?”
秋封候摇头:“没有,里头己空无一人。”
“怎么会,不可能。”
“或许……他们躲在某处……”
“不可能啊!”
小贝知道秋封候只是不愿说的太肯定,也许那些贵妃会躲,但来喜一定不会,因为他也想逃月兑啊!
他不相信:“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去!”
小竹赶在小贝背后,两人已掠入洞中,直往内宫行去。
洞内有些地方崩落石块,却只是少许,可见筑之坚固。
及至内宫,一切如就,小匀喊了几声,并无回音。
小竹问:“来喜是谁?是男还是女的?”
“不男不女。”
“怎会有这种人?”
“怎会没有,他是太监啊!”
小竹女敕脸为之一红:“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小竹叱叫:“真是,早说,我就不来了。”
“怎么,你也怕被阉掉。”小贝笑得邪。
“那样,太可怕了……”
“怕什么?”小贝凑向他耳际,细声道:“我也被阉啦……”
“啊……”小竹尖叫,如?魔般。
小贝惊诧:“有什么大惊小敝,当太监,不阉行吗?”
“你你……”小竹往小贝望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贝故意张开双腿,双手叉腰,戚风凛凛道:“怎么,少了卵蛋,雄风照样不减吧?”
小竹脸红:“你……当真没了?”
“真的啦,难道你要补给我?”
小贝戏谑地往小竹抓去。
小竹吓得没命地逃开,斥声道:“下流,卑鄙!”
小贝邪笑:“我没了那玩意儿,当然很想念啦,以后若想念过头,还希望你借我瞧瞧。”
“不行!”
“不行?那你也阉了,两人都没有了,谁也别抢谁的。”
“不行!”
小竹想骂人,又不知如何骂起。
小贝瞧他缩得像只小鸡似的,呵呵笑起:“我看你的卵蛋早被你夹得跟小虫差不多,否则怎会那么娘娘腔,比阉得还惨。”
“要你管!”
“不管啦,管了也没用,走吧,本公公要找小鲍公去了。”
小贝大摇大摆走去。
小竹好一阵子才去了窘态,他实在想不通,小贝变成太监,仍是那么得意,似乎根本未当一回事。
他跟在后头,却忧心忡忡,为小贝将来而担心。
小贝绕了一大圈,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不但来喜失踪,连贵妃和一群厨子太监都不见了。
“一切都完好如初,他们是有计划失踪。”
小竹不解:“你不是杀了武则天?还有谁会带走他们?”
“会是娇、寒两贵妃?也不可能,她们若想走,来喜一定不肯跟去,除非被迫……”
小贝突然想到那位告密给武则天的人。
这才是最可怕者,隐身于暗处,却能控制大局,连自己偷学武功都逃不过他耳目,而且他必定是武则天的亲信,否则武则天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他所言。
若是这种人强迫他们撒退,一切就似乎合情合理。
然而来喜之事有了解释,而秋夫人呢?
那人根本可能把人一起带走!
他为何没有?
是怕小贝死缠不放?
亦或是另有原因?
他告知武则天,是否要陷害他,还是陷害小贝?
小贝心头乱如麻,实在想不出合理解释。
小竹追问:“你认为皇帝门背后还有控制者?”
小贝道:“可能吧,否则凭武则天,要让那些恶魔听话可没那种头脑。”
小竹惊心:“这未免太可怕了……”
“这倒未必。”
“怎么说?他连武则天都可睹中控制。”
小贝默笑:“是!他脑袋好,可是我脑袋也不差呀,我怕的就是武则天那刀枪不人的武功这才是最难对付的。”
“那人武功也像武则天那样高。”
“未必吧,武则天武功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他什么武功都练,这对正常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竹似已相信,道:“现在呢?人都走光了。”
小贝道:“那我们也走吧,反正秋夫人已救出来,十二星相又埋在石堆里,那人要犯身,也等元气补好了再说,只苦了我那小兄弟来喜公公……”
“你好象对来喜特别有感情?”
“这还用说,没有他。我这个太监当起米,哪会这么神气。”
“他把你变成太监,你还这么感谢他?”
小竹有点儿生气。
小贝却笑不合口:“太监有太监的秘密,你是不会懂的。”
笑声中,他又大摇大摆地走回秘道。
小竹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出了山洞,掠下地面,神偷已前来询问,小贝告知他可能有神秘人控制皇帝门,神偷和秋封候及人人都为之一怔。
小贝问及夫人:“你可听到或看到异态”秋夫人摇头:“我一直在沉鱼轩,只听得轰轰响芦,四处抖得厉害,我逃至屁外,也不知去哪里,一直见着宫主前来,并未再看到其它人。”
小贝摊摊手,干笑一声:“就这样啦,若真的有郭,也得再等皇帝门出现,才有线索可寻,快天亮了,咱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于是……
五人整理一下衣衫,已离开皇帝门。
夜……
依然那么沉静,偶有悲鸟掠过,声音哀沉。
石堆中,犹有淡淡尘灰飘起,似如阴魂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