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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林寺的弟子,由掌门人法禅大师亲自率领,已返回嵩山,不愿参与围攻黄花岛,大开杀戒之外,其他各大门派的人,聚集在博望镇连夜招开“高峰会议”终于有所决议,决定第二天夜里三更行动,全力进攻黄花岛。
由于勾宁和马飞率领的人,在湖中吃了大亏,造成惨重伤亡,几乎全军覆没,使大家有了警惕。
既已知道湖中设“刺椿”,又有“食人鱼”,可不能送上门去“赴死”!
镑大门派人才济济,其中更不失“鬼才”,尤其翻江龙马飞的“下江帮”,在大江南北可很得势的,这回竟在小小的石臼湖中栽了大筋斗,落得灰头土脸,实在有够瘪心的。
于是由马飞亲自出马,赶往数十里外当涂县,向沿江一带调借了几十艘大小船只,就地雇了大批人手赶工,在船壳外包上厚铁板以“陆地行舟”的手法,运到了距离最近的护驾桥。
镑大门派的人,可也没闲着,尤其丐帮的人手较多,无形中成了攻黄花岛的主力,大伙儿在一些“鬼才”的设计和监工下,赶制了大批“水雪”及“火炮”。
最绝是“水雷”中,放剧毒药粉,一旦炸开来,不但威力惊人,足可炸毁设于湖中的水面下的“刺椿”,连带顺便毒死那一群群的“食人鱼”。
哇噻!一举两得,有够高竿!
天一黑,大个儿就开行动了。他们利用滚木,把几十艘大小船只,从护驾桥拖到了湖边。
三更一到,所有船只便推下水,各大门派的人纷纷登船,立即向黄花岛进发。
“水雷”首先发难,炸毁设在水面下的“刺椿”,开出一条水道,使船只能通行无阻。
今夜湖中的“食人鱼”,可拉风不起来啦,不是被炸死,就是遭“水雷”爆炸出的毒药毒死。
几十艘大小船只,浩浩荡荡直驶进湖中小岛。
突闻“轧轧”声大作,只见前面方花飞溅,流浪翻滚,一条条“铁鲨”快速迎面而来。
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物”不知它是啥玩意,不过,没关系,照炸!一声令下,顿时“水雷”飞掷,“火炮”齐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此起彼落,只见一道道水柱冲天,高达好几丈,在湖中蔚成奇观。
两条并驾齐驱的“铁鲨”首当其冲,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塌糊涂,瞬间直沉彻底,“咕噜”地冒起一阵阵大水泡。
后面的“铁鲨”群仍能勇往直前,有几条侥幸避开,未被“水雷”和“火炮”击中,一直冲近带头的大船,展开了猛烈围攻。
但船壳包上厚铁板,“铁鲨”可对它莫法度了。
这艘打头阵的大船,正是由马飞在船着上指挥,因为他一向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在湖中作战,有经验,几位“旱鸭子”的掌门人,包括丐帮的寒帮主在内,都经不上他这“翻江龙”,只好让贤,由他当仁不让地负责打头阵啦。
马飞昨夜“扛龟”伤亡了不少手下,这会儿还能不连本带利讨回来!?只见他双手各抓一只“水雷”,由一旁的两人点燃引线,照准两条“铁鲨”就扔。轰然两声巨响,两条“铁鲨”被炸得支离破碎,直沉湖底,冒起了两大片水泡。
可惜还没有爽,不知道是赶工的关系,还是偷工减料,这艘大船包的厚铁板,竟被一条“铁鲨”头部的钢飞钻,钻出个大洞。
舱底一涌进水,立时开始下沉。
却没想到,距离太近,“铁鲨”被炸沉,大船也在轰然巨响中,被强烈爆炸力震得船身倾斜。
船舷边所十几名汉子,顿时站立不稳,惊呼惨叫地跌落湖中,又成了“食人鱼”的“宵夜”。
马飞及时拔身崦起,凌空一个倒翻,直向距离最近的一艘船射去,落足在船头上。
只见一个老叫化上前扶了他一把,急问:“马老弟,你没事吧?”马飞定神一看,原来是李黑,憋声道:“没事……他女乃女乃的!湖里不知是什么鬼玩意,铁板都能钻破啊!”
老叫化虽然见多识广,这回可把他问住了,一时也答不出来,露出一脸臭相。
正在这时,船身剧烈震动起来,两条“铁鲨”又钻这艘船啦!飞马给了这一句“国骂”,从一名丐帮弟子手中夺过刚点燃上线的“水雷”,冲到船舷,照准水花飞溅处用力掷下。
轰然一声巨响,又一条“铁鲨”被炸得四分五裂。
老叫化也不跟它客气,炸沉了另一条“铁鲨”。
敖近几艘小船可没他们好命,硬被冲来的“铁鲨”撞翻,般上的人纷纷落入湖中,被“铁鲨”头部的钢齿飞钻,绞斩得血肉横飞,几乎成了肉酱。
“食人鱼”的“智商”一很低,只顾着争食,“水雷”的爆炸并未使他们惊逃,结果却被附近数十丈之内,遭剧毒污染的湖水毒得翘辫子,一条条翻了肚皮,飘浮在湖面上。
“铁鲨”共有三十二条,虽被“火炮”远轰,“水雷”近炸,片刻间消灭了十几条,但其余的仍然冲进了对方船队,发动疯狂攻击。双方短兵相交,这下可干上了。
只听“轧轧”声不绝,爆炸声连连,呐喊声更像千人组成的庞大啦啦队。
但见湖面水柱冲天,浪花飞溅,不时有小船被“铁鲨”撞翻,船上的人纷纷落水,虽没成“食人鱼”的宵夜,却被毒染的湖水灌进口中,照样死翘翘了。
哇噻!好一场惨烈的湖水激战!
老叫化真有一套,那可不是盖的,他眼看“水雷”消耗了不少,担心所剩数量不多。
而且“铁鲨”已冲近攻击,“水雷”爆炸极大,他们的船只也会被炸,可不能不小心些。
灵机一动,他急命船上的丐帮弟子,从舱里找来鱼网,撒向正在猛钻船底的一条“铁鲨”。
其实“铁鲨”的构造并不复杂,它是以厚铁皮打造成“鱼”身,里面的空间可容一个人睡进去。
它的动力在尾部,睡在里面的人用双脚踩动踏板,如同踩了“脚踏车”一样。
置于“鱼”月复下的踏板有齿盘,以特制的牛筋,可带动“鱼”头下方的大齿轮,经由接合齿轴,由直转变换成横转,使较小的齿轮带动头部的主轴,“鱼”头的钢齿飞钻就快速转动起来了。
利用头部飞转之力,不但可作为攻击利齿,同时可使“铁鲨”向前推推,如果向后退,就用双脚朝向反的方向踏踏板,所以能进退自如。而双手的拉杆,则是控制当作舵的“鱼”尾。
露出水面的三个管,两个是透气的,一个装有水昌折射镜,在“鱼”月复中可看到前方水面的景物。
妙的是平时它只能浮于水面,加上人的重量,刚好使它半浮半沉于水面下。
以现在的科学眼光来看,实是烧款代志,简直像儿童玩的玩具,可是在那个时代,能设计出这玩意,真可算得是鬼才了。
但鬼才碰上了酒鬼,也照样吃瘪!
鱼网一撒下,撒了个正着,“铁鲨”头的钢齿缠绞住,可就动不了啦。
老叫化几乎乐歪了嘴立即传话所有大小船只如法泡制。
除了小舟,大船都是鱼船,舱内至少备有一两个大鱼网,全部派上了用常这一来,那要多久,一条条的“铁鲨”全“抛锚”在湖中了。
船队虽损失了十几艘,伤亡的也不下百人,但他们已不去理会那些失去作用的“铁鲨”了,立即调整队形,破浪前进,浩浩荡荡地直驶黄花岛。
距离一近,岛上的火箭便如飞射来。
湖面上,夜空下一团团火球,如同流星飞坠,还真好看!船队上的人早备有铁制盾牌,足可挡箭护身,只是火箭落在船舱顶上,由于箭头上绑的火球沾松油,极易燃烧,船上的人不得不急忙扑救,忙乱中有的跌落湖里,有的被乱箭射中。
“轰!轰!”火炮也发威了,连连向岛上还击。
强大的火车掩护下,船队已逐渐驶近了小岛。
“火炮”连轰,使岛上的弓箭手伤亡惨重,惊乱成一片,已招架不住了。
号角,锣声急鸣中,弓箭手仓皇撤退,退回了城堡里去。
镑大门派的一两千人,终于强行登陆,攻上了小岛。
一上岸,“旱鸭子”们可神气啦,一扫在水中的瘪样,个个精神大振,奋勇冲上九曲回桥,直扑城堡。
今夜真像一声武林“大拜会”,九大门派中,除了少林掌门法禅大师,已率众回嵩山去了,其他门派的人,只有华山派的九指剑客邵安,和昆仑派的飞云道长,两人身受重伤未能逢其盛,几乎全部来了,共襄盛举。尤其是丐帮,连寒帮主都亲自出马啦。
加上马飞率领的“下江帮”,威镇八方陈一峰带来的大批弟子,以及一批自告奋勇的武林人物,似已下定决心,今夜非一举歼灭“一统帮”不可!
“卡司”大,阵容坚强!
这么多江湖一流高手,城堡就算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恐怕也守不住了。
镑门各派的人兵分三路,由丐帮寒帮主一马当先,亲率众弟子攻打城堡正同,其他几位掌门人,则各领自己门下弟子从两翼包抄。
一两千人似潮水般涌去,“卡司”大,场面更大!
城堡上站满弓箭手,刹时箭如飞蝗,全力阻止各门各派的人逼近。
三路人马均各持盾牌,在寒帮主和几位掌门人身先士卒,个个如同不要命似地,冒着箭雨勇往直前。
“冲啊!”
“杀!杀!”
呐喊,嘶杀声震天,三路人马直逼城堡下。
城虽有三丈来高,对这些江湖一流高手来说,真是烧款代志(小意思)。
“夜色苍茫下,只见一条条人影拔身而起,掠上城堡,见人就杀,简直都抓狂了。
杯箭这会儿已失去作用,众黄衣汉急忙拔刀迎战,有的特长矛向箭垛子外猛戳。
但能一跃三丈,掠上城堡的绝不是“傲卡斜(烂货色),凭他们这批爪牙那能抵挡得祝顿时惊惨叫声不绝,众黄衣汉子乱成了一片,被杀得溃不成军。
城堡内号角齐鸣,锣声大作,大批黄衣蒙面人,以及戴着同样人皮面具的赶来增援。
李黑见状,急向奋力杀敌的勾宁招呼:“勾宁,你掩护帮主,我下去开城门!”
李黑从三丈多高的城阙纵身跳下,以打狗棒把几个一拥而上的黄衣汉子,打得头破血流,冲天城门前,欲独力举起粗大的铁门杠。
哇噻!这根门杠可不轻,至少有好几百斤,居然举它不起……真够李黑又瘪又窘的!一个戴人皮面具的家伙,率领十几个黄衣蒙面壮汉赶来,李黑来不及放下门杠回身迎敌,突见城上两个中年乞丐,带着两个小叫化,替他拦截下了这票人。
其中一个中年乞丐双手齐扬,只见寒光连闪,几柄小飞刀疾射而出。
惨叫声连声,几个黄衣蒙面壮汉应声而倒,真是个刀无虚发。
只听戴人皮面具的惊惊叫:“小邪飞刀!”
李黑听得一呆,难道是杨小邪也赶来凑热闹了?!
另一个中年乞丐已到身边道:“李长老,在下助你一臂之力!”李黑头一看,见这人满脸涂了灰土,好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
虽然他一时认不出,声音也听不出是谁。
但杨小邪既然来了,这人八成就是小小君啦!另两个小叫化呢?
连猜也不必了,九成九是他们的两个宝贝女儿,杨心兰和李圆圆!
老叫化这一爽,运足真力一举,在那中年乞丐的协助下,竟把沉重的铁杠举了起来。
放下门杠,城门一开,外面的人便蜂涌而入。
可是等李黑再一转身,两个中年乞丐和两个小叫化早已不知去向。
他们“溜”的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各门各派的人如潮水般涌入,“一统帮”那还能抵挡得住,只好急急向后边战边退。
双方展开浴血混战,呐喊,嘶杀,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刀光剑影中,拳脚也派上用场,直战得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真是有够惨的。
不多时,已是横尸遍地。
“一统帮”的人,抵挡不住镑门派的疯狂攻击,节节败退,只好随人顾性命了。
镑门各派的人却一路追杀,攻入了大厅。
这一来,“一统帮”的人眼见大势已去,不得不纷纷举白旗,弃械投降啦!
尤其还有两三百人,原是西门飞凤的手下,黄花岛易主,为了保命只好归顺“一统帮”,如今各门各派攻破城堡,他们还卖鸟?
但直到目前为止,尚未见一统帮主现身,他这老小子躲在哪里?
这罪魁祸首可不能让他“绕跑”,几位掌门人各带了一批弟子,立即分头展开搜索。
李黑也带了二三十名丐帮弟子,东模西模来到一处内厅,正好与两个中年乞丐,和两个小叫化相遇。
老叫化忙把双手一拱道:“两位可是杨大侠和李大侠?”冷不防被一个小叫化踹了一脚,使李黑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小叫化可“邪”得很,还指着他瞪眼:“你娘咧,咱们明明四个人,你这老酒鬼只招呼两位,是不是没把我看在眼里?”老叫化一听,这不是那小泵女乃女乃杨心兰是谁?
中年乞丐斜月兑着:“小狈子,怎么这样没规矩,快扶李长老起来!”
丙然他就是杨小邪,其他两人不用说,一定是小小君和李圆圆你女了。
杨心兰可被她老爹吃得死死的,只好上前伸手一伸,要拉老叫化一把。
李黑哪敢啊!忙挺身跳起:“不用,不用,老叫化这把老骨头没摔断,自己能站起来……”杨心兰也是做做样子,她才懒得甩这老叫化,把嘴一撇,退了开去。
那丐帮弟子一见李长老吃了瘪,刚要一涌而上,却见老叫化以眼色制止,才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们看不出,对方这四人啥来头,连帮中唯一的九袋长老,被挑了个筋斗居然不敢发火,实在有够大牌的!
李黑一站起,这下可学乖了,忙问道:“四位可是在找那罪魁祸首?”
不料杨小邪眼皮一翻,不屑道:“找他干嘛?咱们是找姓杜的小子!”
李黑一怔道:“昨夜他带着唐教主去护驾桥,被陈一峰他们一搅和,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一直没再露面……他也来了?”杨心兰怒声道:“他要是没来,咱们来干嘛?!”
李黑不敢多问,忙陪笑脸:“是是是……”心里却在想:“大姑娘家有够‘大面神’(不害臊)!难道你们不是为武林除害,却是混在各门各派的人之中,跑来找情郎的?”杨心兰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瘪怒道:“老酒鬼!你眼珠子转个不停,心里在想什么?”
李黑对这位小泵女乃女乃,一向如同老鼠见了猫,只好随机应变:“我是在想,怎么没见到杜老弟弟……”杨心兰嘟小嘴:“废话,你们还没发动,他就来了,当然见不到他!”
杨小邪瞪她一眼:“小狈子,找不到那小子,你怎么可以拿李长老出气?”
杨心兰刚要开口,小小君已催道:“咱们不要在这里耽搁了,快去找人啊!”
杨小邪贼笑道:“趁现在还没找到那小子,咱们可得先把话说清楚,谁先找到就是谁的!”
小小君同意:“一言为定!不过,咱们在一起找,如果同时找到,算是谁找到的呢?”
杨小邪月兑眼斜笑:“你的意思是要分头找?”
小小君点了点头,惹笑:“这样才公平呀!”
杨小邪不假思索道:“好!咱们就这分头去找!”说完拉了杨心兰就走。
小小君那敢怠慢,忙不迭也拉了女儿,急急走往另一方向。
李黑心里不禁暗笑:“原来这两个老不正经的,是跑到黄花岛来,帮女儿争情郎啊!”丐帮跟小小君谈不上交情,寒帮主却是杨小邪的大舅子,关系可不一样。“胳臂总是向里弯的,老叫化自然得向着杨家父女。
他立即交待那些丐帮弟子自行去跟帮中的人会合,便独自朝杨家父女去的方向追去。
杨小邪和杨心兰一听脚步声,身一看,见是老叫化追来,父女两的眉头几乎都打结了。
杨心兰毫不客气地撇嘴:“老酒鬼!你跟来干嘛?”
李黑陪着笑脸:“我刚才忘了告你们,杜老弟可能已经知道,令尊大人是杨大侠了……”杨心兰把眼皮一翻:“知道了又怎样?!”李黑碰了一鼻子灰,仍然得陪笑脸:“小泵女乃女乃,我是怕他见了杨大侠,万一……”杨小邪捉笑道:
“安啦,咱们已经见到他师父神龙子,把当年的结解开了。”
李黑惊喜道:“真的?”
杨心兰瞄眼道:“蒸(真)的,还煮的呢!版诉你吧,咱们不见见过他师父了,还见到了他娘呐!”
李黑诧异道:“哦?杜老弟的娘是……”杨心兰截口憋声道:“就是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血轿’主人!”
李黑惊诧了:“杜老弟的娘是‘血轿’的主人?”
杨小邪微微点头道:“也就是当年江湖三大美人之一的钱如意!”
李黑失惊叫道:“哇噻!难道杜老弟与众不同,果然来头不小,帅得很!”
杨心兰斥笑:“老酒鬼!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李黑忙笑道:“我是太高兴了,一时得意忘形啊!”
杨心兰眨了眨美目:“你高兴什么,得什么意?”
李黑正经八百地道:“杜老弟的娘是江湖三大美女之一,令堂也是,将来一旦……那不是传为武林佳话,江湖美谈了吗!”杨心兰这可泼辣不起来,心里一爽,脸都红了,幸好脸上涂满灰土,看不出她的羞窘之态。
杨小邪听老叫化恭维他老婆,列入当年的江湖三大美女之一,也东得哈哈大笑:“李长老,有那一天,我倒要跟你这‘醉龙丐’较量一下,看谁先喝得趴下!”
李黑可来劲了,不甘示弱:“一言为定,谁先醉就罚酒三大缸!”杨心兰黠笑不已:“真是老酒鬼!一听酒,还没喝就满口醉话了,谁醉趴下了还能再罚三大缸?”
杨小邪从容不迫,正准备从盘古开天地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说来也真巧……”杨心兰却急啦:“爹!能不能以后再说嘛,万一让李叔叔他们先找到帅哥,咱们就没戏唱了,只有干瞪眼喽!”
杨小邪笑骂道:“不害臊!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心里只有你的帅哥,就没你的帅爷了?”
杨心兰干窘笑:“爹!人家可是为您着想哦,你老人家怎么能输给李叔叔呢?”
李黑趁机奉承:“是啊!这江湖三大美女,你们两家就占了两个,那多拉风,可不能让李大侠抢去一个,跟你杨大侠平分秋色呀!”
杨小邪把头用力一点道:“嗯!这话有道理,咱们快去找那臭小子。”
李黑心里暗笑:“你骂人家臭小子,那又何必跟小小君争呢?”一见杨家父女径自走出走道,老叫化也不敢闲着,忙不迭也跟了去。
其实他并不喜欢做屁虫,而是也急于找到杜小帅,更想知道钱如意怎会是小伙子的娘,以及杨小邪和小小君,神龙子之间的宿怨,是如何化解开的。
太好奇的人,通常都要受点气的!
这时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弟子,陆陆续续遭到一批批戴人皮面具的,及蒙面的黄衣汉子负隅顽抗,最后才结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
镑门各派的人死伤也不少,“一统帮”更是伤亡惨重,在这场惨烈的激战中,双方死伤的人,共计不下七八百人!
真是浩劫!
到处横尸遍地,令人惨不忍睹。
但除下“一统帮”的有被杀死的,以及投降的,脸上有人皮面具和蒙面的,却不知道一统帮主在不在内。
“一统帮”除帮主之外,尚有他的弟子宋一刀,虽无职位,等于个副帮主,并设有四大护法,“天”“地”“人”“长”“外”六堂,以及十二分舵,各人均在左手中指上,戴一不同形状戒指,以资识别。
偏偏所有活人死尸中,竟没有一个是戴戒指的!难道是这些人见没戏唱了,事先已把戒指除了,必要时可以混充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以求保命?
由于平时“一统帮”的重要人物,不是蒙面就是戴上人皮面具,对外采取行动时,则一律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连他们自己人都无法指认出,谁是帮主及那些护法,堂主和分舵主。
杨家父女和老叫化,三人一咱寻,东转西转地进了“寝宫”,只见满屋弥漫的毒气仍未消散,可不想死在这里。
在门外向内一看,不见一个人影。
三人只好退出走道,避开一批穿道装的昆仑弟子,又东模西模地,来到了后院。
闯进一幢精致的房舍,哇噻!好养眼的画面,只见地上躺着个姿色艳丽的女子,仔细一看,原来她是昏迷不醒。
她的身边横七竖八,躺了二三十个少女,双手被缚,早已声撕力竭,哭叫不出声了。
杨心兰和李黑一眼就认出那女的,不由地齐声叫道:“是西门飞凤啊!”
杨小邪眨眨眼:“黄花岛岛主?”
李黑点头道:“是她啊!上回咱们应邀来黄花岛,还接受了她的‘特别招待’呢。”
杨小邪惹笑道:“原来是李长老的‘老相好’呢!”李黑忙解释道:“不是哪……”不等他说完,杨心兰已憋讪笑:“老酒鬼!你别在那里假正经,上回在太平县,你不是还常去‘留香院’?“李黑窘笑不已:“那是为了,为了……”
杨小邪使个眼色,制止女儿再臭老叫化,逐道:“小狈子,你快过去看看西门岛主是死是活,也许她知道那小子躲在那里。”杨心兰应了一声,忙过去在西门飞凤身边蹲下,伸手一探她的鼻息和脉搏,即道:“老爸是活的……”杨小邪作笑道:“废话,你老爸我当然是活的!”
杨心兰一本正经道:“爹,我是说这个女人没死,可是她的心脉很衰弱,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哦。”
杨小邪想了想,问道:“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及时以深厚内功助她疗伤,那她就死定喽?”
杨心兰道:“是啊如果帅哥在就好了……”杨小邪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年纪一把了,还是邪里邪气的,凡事都往歪处想在女儿面前也不例外。
他:“哦?”了一声道:“小狈子,你让那小子为这光溜溜的娘们疗作,心里不醋吗?”
杨心兰白眼道:“不是哪,爹,你想到那儿去了嘛!我是说如果帅哥在,他就可以做个‘快乐的摆月兑血人’,用他的血救活这女人埃”杜小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可是我那未来的‘帅婿’找不到他,只好用‘土法’以深厚力助她……”说完眼光瞄向老叫化。
李黑连忙瘪笑道:“老叫化的功力远不及杨大侠……”杨小邪黠笑道:“我已是名草有主,有妇之夫,当着女儿面前,虽然很想,但总得装一下,避点男女授受不亲之嫌,李长老却不同,不但功力深厚,还是位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除非李长老见死不救,否则这疗伤的事,就非你莫属了。”
李黑面有难色:“这……”
杨心兰邪媚:“老酒鬼!你少装纯情啦,上回在太平县的‘留香院’里,还左拥右……”李黑这下可臭大了,情急道:“我来助她疗伤就是了嘛!”杨心兰得意捉笑:“早说不就结啦,偏要我抖出你的风流史!”李黑无可奈何,只好走过去,在西门飞凤身边盘膝坐下,运起功力,把双掌分接在她“丹田”和“华盖”
两处大穴上,将功力传送过老叫化活这了一大把年纪,生平还没以本身功力,替女人疗过伤,尤其当着杨家父女面前,实在是瘪得可以!
无可奈何,他只好双目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杨心兰也没兴趣看老叫化为西门飞凤疗伤,过去向躺在地上的少女眼光一扫,认出其中“七煞女”,便蹲下去,向其中一个问道:“喂!谁把你们月兑得精光,捆在这里的?”
那少女神志有些不清,像个大白痴似的:“你……我……他……”杨心兰斥笑道:“黑皮女乃女乃!什么‘你我他’,又不是卖杂志!我问你,你们双手被反缚,脚又没捆住,为什么不逃走,情愿光着身躺在这里挨冻?”
那少女似乎稍稍回过些神来,断断续续道:“岛……岛……主……他们杀……
杀了岛主的弟弟……让……让岛主吃……吃了少爷的心……”杨心兰可也吓到了:
“什么?那小子的心被他姐姐吃了?!”那少女好像突然想起当时的情景,惊得大声哭叫起来,如同抓狂地满地打滚。
杨心幸只好转向另一少女问道:“你们岛主被什么人打成重伤的?”
这少女比较清醒,怯生生道:“岛主知道吃了西门少爷的心,当时就喷出一大口鲜血,人就昏了过去……”杨心兰好奇地憋心道:“哇噻!她怎么知道吃自己弟弟的心?”这少女答道:“岛主吃的时候不知道,以为是加了解药的醒酒汤,喝了可以解掉酒中的强烈药……”杨心兰眼珠子一转:“谁给她喝的?”
这少女愤声道:“一统帮主!”
杨心兰瞥了杨小邪一眼,追问下去:“一统帮主会给你们岛主喝了药酒,又给她吃了那小子的心?”
这少女把当时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最后加上一段:“后来赶来一批人,把那些点了笑穴,狂笑不止的人解开穴和把岛主和我们送到这里来……”杨心兰听完,忙又问道:“你说那个窝里反的蒙面人,知不知道他是谁?”
这少女道:“看他左扭右扭的身法,像以前来过岛上的杜小帅。”
杨心兰一听,来精神,迫不及待地连声追问:“他在那里?他在那里……”
杨小邪讪笑道:“小狈子,她们怎么知道,问也是白问,既然那小子搅和了一场,证明他命大,已经用空降安全上垒,没掉进湖里喂了‘食人鱼’啊!”
杨心兰弹了弹耳朵(被杜小帅传染的):“这会儿各门各派的人已攻上了岛,破了‘一统帮’他干嘛还躲着呢?”
杨小邪道:“大概他也没穿衣服,一副瘪样,不好意思被人见到那副臭相吧!”
杨心兰瞪着她老爸:“人家跟您说正经的!”
杨小邪耸耸肩:“要说正经的那就赶快去找那臭小子吧!”这对父女真够邪的,也不替这些少女松开被缚的双手,更不管正为西门飞凤运功的李黑了,居然说走就走,老叫化运功正值紧要关头,不敢分神,急也没有个屁用。
杨小邪和杨心兰,以及小小君和李圆圆这两对父女,寻遍了全城堡各处,仍未发现杜小帅的影踪。
镑门各派的人,也搜遍了各处,未能搜出一统帮主,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大将。
寒帮主亲自率领一批丐帮弟子,寻到后院来,发现李黑尚在运功为西门飞凤疗伤,可觉得奇怪啦!
那些丐帮弟子,尤其是年轻力壮的,见了这个难得一见的场面,一个个都是眼睛睁成两个大,猛吃冰淇淋,瞪着地上那二三十个光溜溜的少女,连口水都滚了出来。
寒竹见老叫化正在行功,不敢惊忧他,只好把弟子们轰了出去。
正在这时,勾宁匆匆寻来,执礼甚恭地上前道:“启禀帮主,各位掌门人判断,一统帮主很可能亲眼见大势已去,趁乱带着他的一批手下,从岛后乘船逃离了黄花岛,要属下来通知帮主,他们决定去追了。”
寒竹问道:“投降的那批人,各位掌门人打算怎么办?”
贝宁恭声道:“各位掌门人决议,把他们全部逐出黄花岛,放他们一条生路,并且要属下转告帮主,如果咱们丐帮最后离去,请代劳放火把城烧毁,以免日后再被歹徒利用,作为藏奸聚恶的地方。”
寒竹沉吟一下:“勾宁,你带一些弟子留下,为李长老护法。
我带其他弟子去跟各大门派的人会合,去追那罪魁祸首,绝不能让他们逃月兑,后患后穷,等李长老为那女人运功疗伤完毕,你们放火烧了城堡,随后尽快赶来。”
贝宁恭应道:“是!属下遵命!”
寒竹立即带了一批武功较高的弟子,匆匆离去。
这些被带的弟子心里真够瘪的,早知如此,何必苦练武功,如果武功差劲,不就被留下,可以大饱眼福了吗?
可是留下的这批弟子,勾宁却不许他们进屋,分布在四周警戒,无法看到里面的春色无边,衰啊!
杨小邪和杨心兰,小小君和李圆圆这两对父女,可说是在勾心斗角。
他们是天塌下来也不管,只关心一件事,就是看谁先找到杜小帅。这小子为何始终未露面呢?
他们那里知道,杜小帅等一大票人,被关在密室里出不来,以为小伙子一定是去追一统帮主了。
两对父女既然这么想,也混在各门派的人之中,像来时一样搭了个便船,一登岸就分头直追,继续展开他们的一嘲帅婿”争夺竞赛。
这一来,岛上除了横尸遍地,只剩下了几院的那些人尚未走,而天色也微微露出光。
就在这时,突然有四个人来到了后院。
这四个人一个是神采飘逸的白面书生,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称得上是人中龙凤,挺帅的!
他的身旁像是个小剑童,以身材来说,只有十一二岁,也是长得白白净净,手上还捧屯剑。
苞在他们身后的两人,则是一个俊美小伙子,及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他们站在一起,就像“潘安”与“钟馗”!戒备的丐帮弟子们,一见这突如其来的四人,立即一拥而上,将他们拦祝其中一名弟子喝阻:“什么人?请止步!”
这口气已经算客气了,因为把他们看成了各大门派的人,否则早就出手干上啦!
小剑童抢步上前,不屑道:“你们不配问,快闪开一边去!”哇噻!别看他小小年纪,口气倒大,大概是那白面书生很有来头,有点狐假虎威吧?!
贝宁闻声射身而去,以手势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丐帮弟子,挺身而出,双手一抱拳道:“恕在下眼拙,不识各位是那一门派的?”小剑童仍然盛气凌人:“臭要饭的,就算你是丐帮帮主,也不配问!”
哎呀,这就太瞧不起人喽!贝宁这“火爆浪子”,可岂不是叫着玩的,“哦?”了一声,把脸一沉:“是吗?”
正要发作,白面书生已发话:“玲儿,不可无礼,退下!”小剑重恭应一声:
“是!”这才瞪了勾宁一眼,鳅着嘴退后两步。
贝宁不知道这四个的来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把双手一拱:“抱歉,敝帮的李长老,正在里面为人运功疗伤,各位如果有事,可以跟在下……”白面书生问道:“阁下是谁?”
贝宁自我介绍:“在下勾宁,身为丐帮护法。”
白面书生微微点头:“原来是勾大护法!”
贝宁忙谦道:“不敢!在下泰帮主之命,在此为李长老护法,尚请各位不要惊忧……”白面书生道:“好吧,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人家既已让步,没有坚持闯入,你老兄就适可而止,别得寸进尺了吧。
偏偏勾宁是个死心服儿,脑筋转不过来,又一抱拳道:“抱歉,你们最好离开这儿!”
白面书生并不生气,置之一笑:“勾大护法,咱们在这儿站站都不行吗?”
贝宁断然道:“不行!”
白面书生仍不动怒,笑问道:“勾大护法把这儿当成了君山?”勾宁呆呆地道:“这儿虽不是君山,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决议,已将黄花岛交由敝帮全权处置!”
白面书生道:“哦?咱们不属任何门派,更不是贵帮的人,难道也要听你的?”
贝宁恼恼羞成怒,大声道:“不错!”
小剑重忍不住叫道:“错了!你不但错,还错得离了谱!”勾宁怒问道:
“小表!你说哪点错了?”白面书生微微一笑,也不阻止,任由小剑童理直气壮道:“因为你不过是个丐帮的护法,管不了帮外的事,就算鸡婆,喜欢多管闲事,也睁大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是什么人,够不够资格管埃而你这么不识相,不配管的也乱管一通,不是大错特错吗?”
堂堂丐帮的中大护法之一,又是号称“火爆浪子”的勾宁,竟被个小表头,贬得一文不值,他脸上那还能挂祝若不发怒,就不叫“火爆浪子”喽。
怒骂一声:“小表!”人已冲了上前。
他刚一把抓向小剑童,这小表头可机灵的很,身形一闪,已绕到白面书生身后,还向他抢了个鬼脸。
贝宁这下可毛了心,怒不可遏道:“你这小表,既然你主人失于管教,我就替他管教!”
“火爆浪子”名不虚传、脾气一发就不可收拾,也不管面前有白面书生阻挡,就一掌,劈出。
不料白面书生一出手,就吓得勾宁暴退一丈,失声惊叫:“红花血指!”
其实人家并不出手攻击,只不过把手一抬,但见手掌与掌人无异,而且细白娇女敕,如同女子的茅夷,五指手指却是血红手。
贝宁虽未亲自见主只过“红花血指”,可是没吃过猪肉,总也看过猪走路。
尤其丐帮弟子习武最后一课,就是要能识别天下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
“红花血指”是天山派的独门奇功,他哪会没有听过,所以一见白面书出手,就认了出来。
白面书生只是吓吓他而已,随即收手惹笑:“勾大护法倒识货啊!”
贝宁被臭得面红耳赤,但不敢再出手,憋想:“怪事!听说天山派是一脉单传,当年的‘洪花娘子’被逐出师门,如今毁誓复出,在苏州我已见过她,这会儿怎么有个男子也会施展‘红花血指’?”
他不禁惊诧问道:“阁下可是‘红花娘子’洪薇的门下?”白面书生嘲笑道:
“我不是她门下,是她‘门上’!”勾宁莫名其妙道:“啥叫‘门上’?”
小剑童走出道:“真‘驴’!连这个也不懂,门下的意思,是表示弟子。门上嘛,当然就不是弟子啦!”
贝宁实在有够呆的,自作聪明道:“我明白了,门下是某人的弟子,门上就是某人的师父,但‘红花娘子’的师父是天山神尼,这位小剑童鼻子一皱:”臭要饭的,你最好不要问,否则胆破了可划不来。”
贝宁可不服这口气,哼了一声:“小表!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勾宁虽然武功平平,好歹也是丐帮四大护法之一,不至于听了这位的名号,就会吓破胆吧?”
小剑童故意问道:“你真敢听?”
贝宁不甘示弱道:“我洗耳恭听!”
小剑童咯咯笑,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江湖中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是谁?”
贝宁想了想道:“是……”突然惊道:“难道是‘血桥’主人?”白面书生来不及阻止,小剑童已拍手捉笑道:“答对了……没奖!”
贝宁急向白面书生打量两眼,连声道:“不对,不对,风闻‘血轿’主人是女的……”小剑童“噗哧”一笑,道:“我还听说公鸡会下蛋呢!”勾宁若有所悟地道:“莫非这位是女扮男装?”
小剑童不耐烦道:“好啦,你别问个没完没了,真是鸡婆,外带‘长舌夫’!”
贝宁虽不知小剑童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刚才已亲眼见到,白面书生露的那一手,确实是传说中的“红花血指”,一点也假不了。
除非,是这人事先把五个手指染红,存心唬人!
但目前为止,还没人敢摆这种鸟龙!
“红花血指”太霸道,“血轿”的名气更不小,这两者加在一起,勾宁居然没有吓破胆,已经可以得个“最佳勇气奖”了,他那还敢多问。
“火爆浪子”没皮调了,只好瘪笑不已:“勾某真是有眼无珠,不知是‘血轿’主人驾到,有失远迎,但不知各位来此……”小剑童瞄眼讪笑道:“真罗嗦!
你到底有完没完?”
忽听一个悲的声音:“完了,完了,我完了……”来的四人闻声一抬眼,勾宁也转回头去,只老叫化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着,从屋里摇援晃晃地走了出来。
贝宁忙回身迎上前把他扶住,惊问道:“李长老,你怎么了?”李黑根本没发现来了四个陌生人,一脸好像人家倒了他多少会钱:“唉!我完了,一切都完了……”勾宁莫名其妙道:“李长老,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娘们翘啦?”
李黑摇头,又叹了口气,瘪透了心:“唉!想我老叫化活了这把年纪,一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谁知刚才为那娘们运功疗伤,居然一时把持不住,一冲动,竟情不自禁地一泄如注……”勾宁憋住了笑,慰道:“李长老,反正你又不是老‘在室男’,也不是练的‘童子功’,这也没什么……可是,刚才李长老不是穿的整整齐齐,盘坐在那娘们身边,没跟她‘那个’吗?”
李黑气恼道:“你懂个屁!我虽然没跟她‘那个’,可是我下面一泄气,上面就真元不聚失,失去控制,把毕生的功力,全部由双手掌心,传送到那娘们体内去啦!”
贝宁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下可惨啦,不由地惊问:“老长老已失去全身功力?”
李黑的声音几乎要哭了:“我,我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完……”那四人忍不住憋笑出声,老叫化一抬头,才发现他们,不禁窘怒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剑童天真无邪,对男女之间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真懂,嘻笑:“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去把功力收回来不就结啦!”李黑连怒道:“小表,你是不是存心臭我老人家?我的毕生功力已经输送到她身上,怎么能收得回?!”
小剑童耸耸肩逗笑道:“这还不简单,你能给她功力,她当然也熊送还给你,这叫礼尚往来嘛!”
李黑气得差点吐血:“小表!你……”
贝宁急忙拉住要上前的老叫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大概是告诉他那白面书生的来头。
李黑一听,果然大大地一呆,急向白面书生打量一阵,惊诧道:“你,你真是‘血轿’主人?”
白面书生淡淡一笑:“我姓钱……”李黑马上接道:“当年的江湖三大美人之一钱如意!”白面书生笑而不答,问道:“西门飞凤怎么样了?”李黑那敢拒绝,急忙退开一旁,做个手势,连说两声:“请!请!”
白面书生微微把头一点,便带着小剑童和身后的两人,径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