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过和弘月、弘悔相互交换眼神,得到默许,弘过已转向无心,施礼,道:“禀掌门,天鹰凶残成性,手段毒辣,恶行满天下,自不能让他留在人间遗祸。”
无心对此事乃意料之中,闻言不停颔首,已决定宣告天鹰罪状。
金福却吼起来:“你们有没有搞错?判定天鹰的罪?他老早就被你们废了武功,又怎会杀人放火抢夺?是我!”他拍胸脯:“一切罪行都是我干的!你们该治我的罪,而不是天鹰!”
木阳子冷笑道:“你只是奴才,一切听命于天鹰,二十年前他就恶根难改,二十年后失去武功,仍旧为害更甚,放了他,岂知又有多少善良人士要遭殃?你不必再为他开月兑罪行了。”
“放屁!”金福厉道:“我才是天鹰,天鹰座下全由我指挥,我何必听令于人?有,也只是对你们这些残害他的人。天鹰说出你们恶行,我替他报仇,这并没有错,他只是个挂名而已!这些事,他们都知道。”他转身:“夫人,小刀儿、没了和尚,你们说!说出真相,我才是真正的天鹰!”
小刀儿和没了都想说,至少如此可以救回一条命为了春神和苏乔、君儿,如此做,该是值得。
天鹰却老泪轻流,叫道:“金福,没你的事!什么时候你敢骑到我头上来了,教主职位岂是你的?不准你胡说!”
金福笑得狂而悲,一生中他都没有违背天鹰旨意,就违背一次吧!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哈哈……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谶死你,你凭什么想指挥我?三年前就如此,三年后也是如此!你永远翻不了身。”
剑南舟冷笑道:“别再唱戏了,干脆两个一起死,省事多了。”
小刀儿突然道:“我作证,天鹰崖一切外围。都由绿金福指挥,那些罪行都可能是他干的!”
没了也接口:“天鹰武功早失,不可能亲自行凶,至于他若有指使之嫌,那也是遭受重大打击而无法控制自己心绪,他罪不足死!”
他知道这些理由十分勉强,但不说又觉得春神他们太可怜了。
木阳子冷道:“事倩巳很明显,绿金福只是个下人,主谋仍是董仟,虽说他受过打击,但此种打击乃是上一代诛除他的结果。他死里逃生后,本该改过向善,没想到却变本加利,若今天再放他走,将来又有多少人受他残害?”他沉声道:“放不得!”
君儿急哭了:“不!我爹只是个可怜人!你们不能杀他娘!……小刀儿……”
她已往前奔,几名和尚拦了过来。
“君儿,不能鲁莽!”春神和苏乔趋前,想拉住她。
小刀儿也捏紧右手,整身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手救人,却也不自禁地跟前去。若是有人发难,他可能会相继出手救人。
无心见状,唯恐多变,立时道:“经本派三堂会审,天鹰罪无可恕,处以死罪!行刑!”
“是!”弘过得到命令,率领五名棍僧已奔往天鹰。
君儿更急,挣扎直叫,却无法冲过群僧。
金福狂吼:“来啊!全部上来,看我绿金福的厉害!炳哈……”
他狂笑,已拦在天鹰前面。天鹰不甘示弱,猛拉金福,节骨眼里,天鹰才知道金福对他的重要性,没有金福,他整个人就像抽了魂的空架子,凡事都不知所措,依赖心之重,可想而知。
金福却不让他拉着,赶忙往弘过冲去,说也奇怪,重伤的他,现在却反常地出奇之快,电射而去,也许是所谓的回光反照吧!
弘过大惊,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硬接一途。双掌方举起,金福身形己至,一推一送,啪然巨响,打得弘过如破气球,往后倒撞五名棍僧,跌做一堆,鲜血暴吐。
金福狂笑震天,血如涌泉渗出口角,五脏可能移了位,他仍厉笑:“不只是他,还有你们!恶徒,伪君子!纳命来!”
对准七位掌门人,奋不顾身地罩了上去。
“金福”天鹰瞪大双眼,绷紧肌肉,就像看见亲生儿子撞向车轮就要被辗死般,骇然而抽心,肌肤似要被撕烂般吼叫而起,掌劲全劈向金福!
“来呵!有胆别逃!”
金福就是不退,眼珠子定在肉眶中,庙门那尊千里鬼就是这副样子。从腰际,他已抽出一串米黄带子,塞得满满像长算盘似地。
“来啊!尝尝震天雷滋味!保证你们粉身碎骨!炳哈……”“不好!炸药!快退”
无心急吼,七位掌门急忙收势倒掠。
“哪里逃”金福加劲追前,已拉起一条红带。
轰然巨响
金福裂散,血肉喷天,如红烟火。
七名掌门人各自撞落地面,至少有三人倒地不起。
“金福”
狂吼声又起
奇迹发生了,病恹恹的天鹰,此时突然撞射空中,那种速度,连小刀都要自叹弗如,停在地面的幻影仍在,人已到达了空中,神经讯息还来不及传向大脑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一切就已发生。
天鹰挥手急抓、急扫,想抓回金福骨肉、躯体、灵魂,但抓回来的只是一堆红肉,烂碎而腥,像呕吐出来的秽物染成红色般,更让人作呕。
一霎时,天鹰武功突然复原了,真令人难以想像。是金福激发了他生命之潜力。
“是你们害死金福偿命来”
他罩向四名跌散于地的掌门人。双掌扫过,四人呃叫,又如滚球般撞坏木椅,仍未煞住冲势地滚向人群。
“血债血还杀尽六大门派”
天鹰冲入人堆,如虎入羊群般乱劈、烂砸,哀声遍地。
“不行!我得阻止他!”小刀儿已掠起身躯,翻过数名僧人,想阻止天鹰滥杀无辜。
然而事情又有了变化
只见天鹰狂厉大喝,人己拔空而起,电射那根长木杆,一手扯下武林盟旗,掠足站于杆顶。
“什么九大门派?全是恶贼!我要毁了它”
天鹰不但疯狂撕着幡旗,还放嘴中啃食,咬在他心头的是吞噬所有恨怒。
众人看着他咬食,然后见他往下掠,只听一声“叭”,他已跌于地面。
“爹”
君儿、苏乔妹妹急迫而上,抱着的只是一具尸体。
天鹰有功力掠上旗杆,却没功力飞落地面,也许他吞食了幡旗后,已泄去了沉深怨恨,武功也为之消逝,摔跌而死。
终南、昆仑、泰山三派掌门被炸药炸成重伤,分别已抬入内院治疗。木阳子、弘过却一直没醒过来,也抬了上去。
天鹰的死,也结了一段悬案,他们开始审问小刀儿。
罢哭过的苏乔更显得楚楚动人,她道:“是我指使小刀儿,废去无怨老人和圆空大师的功夫,他全不知情!”
无心冷森道:“你是董仟的女儿?你是在为父报仇?”
苏乔昂首:“不错!”
没了道:“她们事前并不知天鹰还活着,而且也是为以前的神腾复仇,自无不对之处。”
剑南舟冷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师父当时做错事了?替武林公敌报仇,竟是对的?”
没了冷道:“对与错,你我心里明自得很,若非你师父自认处理不当,又何须自保缄默,不告诉你真正原因?”
“你怎知我师父没告诉我?”
没了冷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忘了上次我要你证明你师父是自愿随我们来此,你却反咬我一口,说什么我逼迫你师父致死,你没听见师父说什么话,不能胡乱作证,难道你忘了?”
他巳用以前的话套住剑南舟,让他无法出而反而。
剑南舟冷笑道:“我师父或许没告诉我,但公孙小刀杀死圆空大师,却是事实!扁凭这项罪,就足以让他偿命了。”
他不能自打嘴巴,但己将罪行牵至圆空大师身上,以解决自己困境,也给小刀儿压力。
苏乔急道:“小刀儿没杀圆空大师,是他自断筋脉而死!”
弘月冷道:“师伯乃得道高僧,岂会在你们威胁下自戕?除了他遭受不可抗拒原因外。
谤本不会自戕。”他又道:“老衲所说不可抗拒,乃是指一些为侠义而牺牲,这种事件并不易发生。”
没了道:“小刀儿,你快说出真相,省得背黑锅。”
小刀儿精神显和十分颓弱,道:“当时我和苏姑娘联手打败他,他就自尽了。”
无心道:“为何现场留有你的飞刀?”
小刀儿道:“那是圆空大师向我借去,大概是想看看结构,因为我用飞刀伤了他。”
“既然你已伤了我师叔,怎么可能不趁机杀他?”
苏乔道:“我们只想废他武功而已,只不过点破他几处穴道罢了。”
小刀儿突然眼神一闪,道:“圆空大师还特别交代在下,等他死后,要交代掌门将他葬在西天上。”他道:“掌门人你现在可照他指示去安葬他了。”
无心冷道:“少林长老仙逝后,全部塑金身留于禁区仙洞,怎可能埋葬?又葬在西天?”
小刀儿道:“他确实如此说,我没骗你必要!”
无心不解地思索这句话含意。
没了却目露喜色,急道:“小刀儿,我师伯当真说这句话?”
“千真万确。”
“哈哈!有救了!”没了急转向无心:“师兄,你该明白圆空师伯的话必有原因,因为他不可能不知少林规矩!”
无心道:“难道会是要火化?这也是寺规所允许。”
没了笑道:“师兄若猜不透,师弟可就直言了,事关人命,不得不说!”
他道:“圆空师伯以前住在戒律堂后面那栋小雅房,就是题西天居三字,如今他临死又提到西天两字,可见其中必有秘密!”
无心沉思半晌,觉得十分有道理,马上命令弘月主持全局,自己已返入寺内。
若非该区是戒律堂禁区,除掌门人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没了早就搜向该处,如今只有干等。
他叫道:“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害我胡乱忙了一场?”
小刀儿笑道:“我哪知此话会暗藏玄机?你们佛家谒语,多得猜不透的!”
说话之间,身形微微晃起,见的人,好似两个影子。
苏乔急道:“小刀儿,你怎么了?”
“我……有点晕……没什么!”
没了瞪向他,叫道:“还逞强!我就知道毒性解不了!你少瞒我!”
鼻头一酸,他赶忙奔向那排砸得只剩三张还能坐人的椅子,准备抬过来给小刀儿坐,也借此掩饰即将掉出来的泪水。
他抬过椅子:“坐!少用真气!呆会儿我去弄几颗大还丹试试。”
小刀儿不再坚强,整个人就快不听使唤地瘫在椅子上。沉沉的、懒懒的、重重的,像吃了迷药,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场中散发着忠仆金福尸腥昧,一股气息直贯众人脑际,震慑的是金福随身携带炸药,无时无刻准备做最后牺牲的忠贞勇气。
春神紧抱天鹰尸首。那副吡牙裂嘴,已沉失在纯善谈笑之中,竟也和孩童一般可爱。她搂得更紧,深怕他会突然消失,纵使仍是一般沉睡的躯壳,二十年的思情,她已觉得足够回报了。
场中一片宁静,各自聆听自己心跳声,卜通一遍,像是冲锋陷阵战鼓般捣入肺腑。
无心已匆忙奔出大厅,众人眼光已落在他手上那封旧黄快要发烂的信笺。
他长叹道:“我们误会了神鹰!”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各大门派心灵兴起的问号。
“我就知道神鹰是清白的!”此乃小刀儿他们快要月兑口而出的喜悦。
无心道:“敝师叔留了一封信,说的正是神鹰蒙冤经过!”
他将信笺摊开,黄纸黑字:
致少林三十六代掌门:
余虽想致力一生无过,然拖此凡人之心,何能无过?思量往日数十凡生,唯对神鹰一事深感罪大恶极,竟蒙心智,将其杀害。
申五年腊月围剿神鹰,经奈多年查探,方知乃恶徒仇三因败于神鹰之手而设计陷害。余和数位掌门一时不察,中其奸计,造下此孽,沉痛之心无以弥补,乃想寻其孤骨以葬之,然搜尽断崖,不见尸骨。唯天不绝好人,神鹰幸免予死,是以终日闭关悟悔,等待神鹰前来索仇,以偿冤债。唯恐少林弟子复又思寻报复,故留此笺,以正其因,掌门阅信之后,须约束弟子及昭告天下,还予神鹰清白。
原来圆空早已知道神鹰未死,是以才留话小刀儿,以能明此冤情,难怪当时他会自断心脉而死。
无心平静道:“师叔留信,冤情已明,二十年前之神鹰乃清白无罪之人,公孙小刀和苏乔姑娘代其报仇,自属正当,何况敝师叔乃自绝而亡,过不在公孙小刀,少林弟子更不能强索仇冤,而后不准再寻此仇!”
少林弟子全体肃然应“是”,以表明立场。
木阳子亦道:“既然神鹰无过,本派弟子也不可记仇!”
接着各大门派都下令不得寻仇以报复。
没了已欣喜直叫:“本就该如此,我兄弟哪会乱杀人?圆空师伯早就慧眼识英雄,只可惜小刀儿太慢说出来……”见着小刀儿痛苦模样,他也笑不起来了,感伤道:“要是早点说出来,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刀儿抽动嘴角,这大概就是他的笑容了。
无心又道:“至于神鹰变为天鹰,所犯罪行,理当以武林公道索讨,如今主仆已亡,冤仇自该告解!不知神鹰夫人有何索求。”
君儿对天鹰感情较深,已嗔叱道:“哪有这么简单,血债血还!我要替爹报仇!”
“君儿不得无理!”春神喝住她:“你爹是做错了,而且现在又伤了他们不少人,也是不小心摔跌而亡,一切就此了断吧!不要再强索仇,娘需要你!”
“娘”君儿反扑春神,哀泣恸哭。
场中许多人都感受那股悲凄,没了却不敢耽搁小刀儿伤势,急忙转向无心。道:“掌门师兄,小刀儿中了毒,是否能赐几颗大还丹?”
无心移目小刀儿,不久道:“本派对少侠一度误会,还不断加以追捕,对他造成无比伤害,唯今也该补偿他!”转向弘月道:“师弟去拿三颗大还丹。赐予公孙小刀儿。”
弘月应声离去,不久已拿出一紫色小瓶,交予没了。接过手后,没了急奔小刀儿,道:
“有无效用,服了再说!”
他马上喂药让小刀儿服下,大还丹功能起死回生,增强功力,十分珍贵,却不知能否解了阴勾爪之毒。
他马上又道:“我们快去找百里老头!”
苏乔道:“不能回星寒山,该到公孙府,百里神医说好最慢两天会来找我们,现在可能不在星寒山了。”
没了急道:“有人就好!快走!你看他邪样子,还能挨多久?”
二话不说,背起小刀儿,告别无心,已窜出大门。
“娘!我们也走吧!”苏乔枨然道。
君儿道:“我们回水晶宫,爹生前最喜欢那里!”
苏乔道:“可是……那里己被公孙断霸占了。”
君儿忽然十分怪异地笑了起来,道:“公孙断……都是你害死我爹!我要你粉身碎骨!
娘!我们回去,那里有条秘道!可以直通后宫。就把爹葬在那里吧!”春神感伤道:“也好!能为你爹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去了那里,说不定还可以拦住百里神医,以免他岔了道。”
百里奇只答座要救治天鹰,至于是否会去公孙府,则无一定可能。
三人抱着天鹰尸首,悲切离开少林寺,步往太行山方向。君儿仍不停怪异冷笑,不知她为何有此反常现象?一定想到了什么?
群雄各自收拾残局,也已散去。
鲍孙断早就到了公孙府,柳源也已为他准备大一倍的太师椅,摆在大厅前院广场,威武巳极,俨然一派之尊。
秋月寒只有苦笑,他已尽了力,如今只希望小刀儿能回来。
鲍孙断喝道:“秋月寒你出而反而,说什么七天之内交出职权,分明是在等待求救!”
坐在长了龙头角的椅子,身份就不同,面对前面的秋月寒,似在审人犯似的。
柳源也备了两张较小的椅子,给秋月寒和慕容天,但他俩并没坐下。
秋月寒淡然道:“二弟,你该明白,公孙小刀也是本门一份子,他有权力干涉府中任何一件事。”
鲍孙断道:“他没有权力,他只是个奴才!这是你的藉口。”
秋月寒不说话,保持缄默。
飞雾吼道:“他在哪里?叫他出来!我要杀了他!”
鲍孙断冷笑道:“对,杀了他,什么事都没有了!叫他出来!”
秋月寒道:“他不在,走了。”“我不信!”公孙断冷喝。
柳源洪手道:“二爷!小刀儿已随苏乔他们赴往少林,还受了毒伤。”
“哈哈……”飞雾突然狂笑:“原来他只是装的?说不定已死在路边!可惜没剥了他的皮!”
鲍孙断奸笑不已,道:“最好能够赶回来,从他手中夺回宝座,秋月寒你也无话可说了!”
“二弟,你又何苦呢?”秋月寒叹息不已。
“不要叫我二弟!”公孙断厉道:“从你撒手不救飞云开始,我就不认你这个人了!你无情、无义!我后悔和你同父同母!”
前两天他还热情地直叫大哥,今天又已痛骂秋月寒,心绪变化,直叫人不及应付。
秋月寒低头长叹,毕竟此事常年使他内疚万分。
飞云青衫儒装,严肃地走出来:“大伯,您不必为此事难过,这件事错不在您!”公孙断惊愕:“飞云,你出来干什么?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飞云肃穆道:“爹,别再困厄大伯了!我的武功是您亲手废去的,又怎能怪大伯?”
太不可思议的事,众人愕然不已,公孙断当真会向亲生儿子下毒手?
“你胡说!”公孙断厉吼。
“我没胡说!”飞云道:“当时的确是您出手点破孩儿气海和百会两穴,爹,别再藉口怪罪大伯了。”
“你……你……”公孙断怒极反笑:“好!好!没想到爹养你二十余年,你却转过头来与爹作对?哈哈……”
秋月寒不知该说什么,他二弟竟会下此毒手,为的又是什么呢?
飞云道:“大伯!这事确是如此,侄儿也不知道爹多为何会如此做?”
秋月寒何尝不想知道?
“哈哈……不错!你的武功是我废的!”公孙断终于承认,更加狂傲道:“我不能看你和爹一样下场!我不能看你们兄弟将来为了宝座而自相残杀。更不能让你这个庸才和秋月寒一样,因为那死家规而接掌公孙府,该接掌的是飞雾!他和爹一样是练武的好材料!我不愿看到你们走入爹的后尘而痛苦一辈子”
众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公孙断因为宝座不可得,而不断设计谋夺,他自认武功比秋月寒好,理该他接掌才对,但门规森严的规定。硬将宝座给了秋月寒。他为了怕这些事又发生在儿子身上,干脆舍弃飞云,以全力栽培飞雾。
他冷道:“当我替你疏通经脉时,才发现你脉络过于松缓,难以达到巅峰,所以我只有废去你的武功,这对你有好处。”
飞云道:“爹,孩儿并不怪您如此做,但您不该怪罪大伯才对。”
“当然要怪他!”公孙断厉道:“他为什么不赶来?只要他赶来,爹就下不了手,爹也是万不得已!当时你的处境也相当危险!他却一点都不理睬!你该怪他,是他害了你!”
竟有这样的人?自己想杀人,却要别人起来阻止他?秋月寒摇头长叹不已,公孙断狂笑道:“如今,飞雾武功已天下无敌,可见我的方法并没错。”
“爹……”
“退下去!你想说的话已说完!没什么可以再揭爹的秘密了。”公孙断叱道:“滚远一点,读书人就该在书房,这里由不得你嚣张。”
“爹……”飞云见他怒容满面,长叹一声,转瞧飞雾,又瞧向秋月寒,再叹一声,已枨然离去。
鲍孙断沉声道:“秋月寒,慢慢等吧!等我收拾了公孙小刀,你再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秋月寒有感而发,道:“是没什么好牵挂了!”
鲍孙断喝道:“就在这里等!鲍孙小刀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什么时候动手!”
场中一片宁静,午时太阳亮而不热,冷风不停刮向众人脸庞,武功较弱的湘雨和小溪已打起冷颤。
终于
黄昏己临,金光一片粉亮,泼向红屋瓦,明显中,带着落寞郁闷。
没了急于救活小刀儿,也忘了先行查探,猛然掠过墙,往下一看,一大堆人群,心知要糟,却也无法再抽身倒退。
鲍孙断已狂笑:“哈哈……贵客光临,欢迎欢迎!”他竟然鼓起手掌,拍起手来。
没了落地,不理公孙断,马上将小刀儿置于椅子上,急问:“百里神医来了没有?”
秋月寒瞧向全身泛青,汗流满面的小刀儿,心急如焚:“他的伤……”
没了急道:“恐怕要神医才有办法。”
小刀儿睁开眼睛,瞄向四处,疲惫道:“老爷……他们侵夺了公孙府?”
秋月寒道:“没有……他们……”
鲍孙断哈哈大笑:“就快了!秋月寒非要等你来,现在你来了也不怎么样嘛,哈哈……”
飞雾戏谑道:“原来你早就中了毒!真扫了我的兴!否则我真想活活把你吃了!”
小刀儿正想坐正,没了急道:“别理他们,治伤要紧。”
他想抱起小刀儿,却被阻止,小刀儿道:“生死有命,而神医也不知在何处,还是留下好,老爷有了麻烦我不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看你……”没了急如热锅蚂蚁,却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鲍孙断狡黠道:“秋月寒!你现然可以交出职权了吧!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秋月寒长叹道:“二弟,你我又有何资格接管公孙府呢?”
“放屁!你不是已接管了二十余年?”公孙断厉道:“难道只有你才有资格?”
“我也没资格!”秋月寒道:“真正公孙府的主人是小刀儿。”
一语而出,众人皆惊,连小刀儿都被惊醒。
鲍孙断更凶残道:“你胡说!他只是奴才的后代,根本不是公孙世家的血统!他没资格!”
秋月寒长叹:“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说。”转向小刀儿,道:“原谅我瞒了你一些事,你爹才是公孙府嫡亲传人,并不是养子,是大伯的亲生儿。”
明明好端端地,为何又变了卦?一变就是富可敌国的公孙世家的传人?小刀儿实在受不了,两眼直瞪秋月寒,似想否定一切。
秋月寒严肃道:“我和公孙断都是你叔叔,没资格接管大权,可惜你爹却突然得了失心疯,不得已才由我代理,没想到一晃眼就二十余年,其中波折也坎坷不断,实难让人想像。”
原来是如此,难怪他千方百计要照顾小刀儿,教他武功,难怪公孙楼发疯时会喊着秋月投资格接管公孙府?
没了问:“那你当时为何不说清楚?”
秋月寒道:“当时已说出太多秘密,小刀儿也己惊讶万分,而且他爹疾病未治,小刀儿又是被逐出门,若说出来,恐怕整个公孙府将会四分五裂,这并非我所需要的!”
他说的没错,眼前就有一位公孙断不服。
小刀儿问:“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秋月寒道:“只有你爹身份以外,其他所说都是真实的!”
鲍孙断冷笑:“真实又能如何?当时爹已说过,以武功高低接管府中大权,你敢不遵?”
秋月寒道:“我岂能不遵!可是小刀儿身受毒伤,怎能与你们较量?”
鲍孙断冷笑:“一个女婢生的小杂种,沾上了公孙楼就想接管公孙府?哼!由不得你!”他喝道:“不能比武,就弃权!鲍孙府本非他所有!”
秋月寒瞧向小刀儿,感触良多,道:“我本想在最好情况下交给你,没想到却在最差时要你接手,我已尽力了!”
他左腰一片渗红,已无法再战。尽力如此,小刀儿何忍再怪罪,感激都来不及了:“大叔……小刀儿感激您的照顾。”
双手按椅扶术,他已站起来,盯向公孙断。
没了急道:“小刀儿……”
小刀儿伸手制止他,道:“我明白大叔此刻告诉我之用意,他是希望我放弃,以能保全生命,但我不能枉费他二十年的苫心,更不能将公孙府的职权交予二叔如此暴戾之人的手上。光头兄你退开,这是我们公孙府的家务事!”
“我不管!你死没良心!饼河拆挢,不顾道义!”没了快急哭了。
小刀儿却冷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和你恩断义绝!”
“呃”没了捶胸,忍不住狂吼:“你去死好了!”人已悲切掠向墙头,绝影而去。
小刀儿感概不已,稍作呼吸,疼痛得快麻痹的身躯已走向场中,只短短五六步。他却似觉得走了五六年,右手翻出飞刀,铁黑直长的刀身,接着亮晶晶斜锋刀口,闪射青光,似毒蛇利牙。
他轻声道:“来吧!”
鲍孙断皱眉,似在衡量脸色发青的小刀儿能再战多久?飞雾却已等不及,喝吼狂笑,“公孙小刀!躺下吧!”
身如电闪,掌如天雷,劲如狂涛骇浪,摧枯拉朽地劈向对方。
小刀儿不动,因为他已不能动,右手飞刀捏得要滴出铁汁,例无虚发的飞刀,这次不知能否见效,能否射穿飞雾护身罡气。
众人心悬于口,已被双方吸引而忘我。
飞雾尽吐掌力,势在必得,他已无惧飞刀,难道公孙断已当真备妥那种专制飞刀的衣甲?
小刀儿也势在必得,他本想取其眼晴,因为它是最脆弱的一部分,但他却想到对方是自己堂弟,怎可下此毒手,改取双肩吧!
掌劲已至,飞刀已出。
飞刀没,人已挨掌,没呃一声,小刀儿如摔蛤蟆般撞退,再退,撞在墙头,一口鲜血已吐了出来。
飞雾狂笑:“什么飞刀,再也伤不了我!炳哈……”
他从胸口取下一扁平百块,巴掌大的中央插着那把飞刀。
鲍孙断大笑:“云南吸星石,对飞刀最有用处了!炳哈……”
飞雾狂笑,又想扑往小刀儿。
“住手!”秋月寒喝住他:“公孙府规定比武只分胜负,不得有杀人行为!”
“好!好!照规定来!”公孙断黠笑道:“雾儿回来!他若认输就放了他,反正那个样子,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飞雾大笑,掠回原位,戏谑的:“你还是认输吧!从我胯下爬过,饶你一命!”
小刀儿强忍再吐乌血,缓慢爬起,一阵昏眩,不得不靠在墙上,沉息一阵,方慢步走出隔着广场的花园。
湘雨凄切道:“小刀儿……你放弃吧……”
声音不小,小刀儿却没听到,在他脑海里,贝有一个意念打败公孙飞雾。
他摆好姿势,冷森道:“来吧!”右手又已握紧飞刀,脸色更紫。
任谁都知道,他可能挨不了第二掌,不由得替他捏把冷汗。
飞雾狂笑、腾身,再出掌,其势更猛。
小刀儿捏紧飞刀,昏眩中已映起对方神庭穴,第一次胸口有吸星石,不得不变换目标。
掌劲又至。
飞刀将发。
“啊”一声急吼,一条人影追踪飞雾背后。
突有急叫:“快射他百会穴!”
小刀儿冥冥中腾身而起,飞刀已出手,寒光乍闪,目标正是头顶百会穴。
啪然一响,小刀儿仍被击中,倒撞而出。
飞雾整个人却摔落地面。
鲍孙断骇惊,己腾身罩向飞雾后面那条黄影。
黄影翻射,和他对了两掌,也被击退。
“雾儿”公孙断急忙冲向跌摔于地的飞雾。
黄影落地,是没了赶了回来,他宁可舍弃生命,也不愿小刀儿白白被打死,他冲向小刀儿。
“雾儿!你怎么了?”公孙断急切摇动飞雾。
笑声传来,墙头上出现柳西竹身形,他厉笑道:“没有用!他金刚罩门已破,形同废人,哈哈……”
恨天劫出自他爹的师父,他当然对此功夫有所了解,方才那声击射百会穴就是他所喊。
飞雾此时却挣扎站起来,除了眼神较迟纯外,一切完好如初。
鲍孙断惊愕:“雾儿,你觉得如何?”
飞雾怔仲,一时开不了口。
鲍孙断大急挥手:“上”
五鹰各自掣出兵器,冲向秋月寒等人。
突然地:“住手”
一声暴喝,白影从天而降,来者正是公孙楼,他挥出掌劲,一举将五鹰逼退。
秋月寒见是仙风道骨的堂兄,以前那副模样已荡然无存,甚为喜悦道:“堂兄果然痊愈了。”
鲍孙断触目惊心,厉道:“上啊!”见五鹰不听,急忙转向飞雾,猛摇其身躯:“雾儿你醒醒!快退敌!”
飞雾是醒过来,不过他找的目标不是公孙楼,而是柳西竹。厉吼一声,人已扑上去,身形竟然和先前一般快捷。
柳西竹傻了眼,照他所知,练过恨天劫的人,其罩门一定在百会穴,这是柳家的秘密,他不可能记错,如今飞雾罩门已破。功力怎么还在?
其实他若明白点破百会穴,只能破去护身罡气,对武功并无多大损害的话,他死也不会赶来此地,想借小刀儿之手,除去杀父仇人。
就只如此闪过思念,飞雾已将他抓起来,狠狠砸向地面,不但抓破他臂肌,也摔得他狂吐鲜血。
柳西竹不知哪来的劲,厉吼:“你这婬徒!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为了练功,还了你的姊姊”他不知如何知晓此事。
飞雾愕住了,众人更不敢相信。
“我没有!没有!你胡说。”飞雾惊醒,猛踢猛打柳西竹。
“你有!你是禽兽!和你爹狼狈为奸,以飞燕色相换取恨天劫秘籍!是我亲眼所见,你姊姊被仇三奸污得全身是血。”
“没有!没有!你胡说……”
一阵阵姊姊的哀叫已掠过飞雾脑际,那时他不停撞墙,眼帘出现的是一副禽兽不如的奸婬图,受虐待的竟是他姊姊。
“你也了你姊姊!我去过沉风岭洞中,你中了毒,须要以女体引导,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会做此的事!”
柳西竹会到沉风岭,无非想取恨天劫秘籍,以练功报仇,没想到却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至于练恨天劫中毒,需要女体引渡,他乃是老早就知道,否则也不可能靠沉风岭那些情状而猜出事情经过。“我没有!没有!你乱说”
飞雾痛打柳西竹,浮起心头的仍是那幕扫不去的龌龊及姊姊的体香,时常握住的柔手,他却不能自制地奸婬她,姊姊却不停哀叫。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我不是人!姊姊!炳哈哈哈……我是禽兽?”飞雾突然镇定地问在旁的一名天鹰崖手下:“我是禽兽?是吗?你不说啊”他活生生扯乱那人脑袋,狂笑:“我不是禽兽!不是!炳哈……”
飞雾已疯了,笑闹不停,已掠出公孙府,一路哭笑而去。
“飞雾”公孙断捶胸之痛,也追了下去。
五鹰见他退走,更不敢停留,赶忙挥手撤走手下,逃之夭夭。
柳西竹被打得血肉模糊,早就断了气。
百里奇诊断小刀儿后,摇头直叹:“迟了!迟了!”
众人一阵哀戚,尤其是没了,抱得更紧。
鲍孙楼突见爱子,如今又要失去他,禁不住,已落下两行眼泪。
秋月寒道:“百里神医,真的没救吗?”
“难了!”百里奇道:“他本中了阴勾爪之毒,本来可以用赤珠蛤蟆、黑心蛇以及六斑紫花草之毒,来个以毒攻毒,而又用了龙涎玉蝶花,护住心脉、若能熬过,倒也可以解了他的毒,然而他又服了少林大还丹一去不少相抗之毒,以至于阴勾爪毒,漫延全身,一发不对收拾。”
没了闻言,当真狠狠咬自己小臂,他哪想到自己一番心急。要了大还丹,会要了小刀儿的命。
“小刀儿……我害了你!”无法自制地落泪。
百里奇叹道:“除非还有所谓的雪神丹和赤眼丹,然而哪里去找呢?”
灵药难求,小刀儿伤重难挨,连百里奇都束手无策,众人更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暗黑却干硬通风,琢凿十分精工的秘道,正通水晶宫后山一座石室,靠里墙有阶梯形平面,冰冷如透明白玉的石床,天鹰尸首冰冷摆在此。
春神长叹:“就让他安息吧!”
和苏乔、君儿再膜拜三次,悲切地抹去泪痕,准备离去。君儿已走向石床上方一只扁平肃傲石鹰,将它倒转半圈,发出“咯”之长拖拉声。
苏乔问:“君儿,你在干嘛?”
君儿跃下石床,急道:“我们快走!那是炸药开关,再过半小时,水晶宫就会爆炸了!”
春神急道:“你爹的遗体……”
“不会的!”君儿道:“此地在山月复最里端,而且全为三尺厚青岗石所造,炸不破的!”
她拉着春神和苏乔已奔入秘道,至少五里黑暗,方见透光,出口在山北。
君儿冷笑道:“只要公孙断在宫中,保证炸得粉身碎骨。”
原来她所说要雪仇,就是利用预先埋好之炸药。
苏乔道:“我们绕到前头看看,若有人逃出来,可一举成擒!”
三人抱有相同报仇心理,都潜往前山雾区,以看个究竟。
不到盏茶功夫,五鹰已领弟兄,快捷地掠入雾区,他们比公孙断后走却先归,注定要送死。
又过了半刻钟,君儿已犹豫道:“怎会不见公孙断人影?炸药就快爆了。”
话未说完,公孙飞雾疯叫声已淡淡传来,似已在雾区:“我是禽兽……哈哈……我武功天下第一……大姊……”
“雾儿……你镇定些……”
声音渐近、渐大。
君儿猝喜道:“是他!鲍孙……”
断字未出口,忽然轰然巨响,震耳欲聋,震得三人急往地上扑,似烤锅上的爆米花,胸脯不停隆隆地被地震敲着。
雾云流动,远远透出火光闪闪,宛若东方初升朝霞,凄迷红光灿吐,分外悦目。
冷风吹来一阵夹带血腥的硫硝火药味,公孙断和飞雾叫声也已沉默雾中。
红光渐渐消失,雾更浓、更冷。
“走吧!一切都已过去了!”
春神轻叹,和两位爱女,已离开这伤心地区。
灵药不可得,任谁也救不了小刀儿,个个想尽办法,尤其是没了,巳发疯般叫起来:
“为什么老的活了,小的就要死了?为什么雪神丹只有一颗?它本是小刀儿所拥用!是他拼死拼活才找到的!怎么不用来救自己?难道你身上流的都是别人的血吗?”
乍闻没了吼叫,公孙楼突然有所触:“有了!我的血,我的血含有雪神丹成份,可以解毒!”
百里奇闪出一丝希望,急道:“快!试试看!”
他急忙抽出金针替小刀儿放出乌紫秽血,然后撬开其嘴巴,公孙楼已割腕,滴滴红血球,一团团往小刀儿口中掉流。
百里奇不停推动双手催化血液,使其能发生药效。
众人瞠目屏气,沉默以待。
足足快要滴出半身血液,若非百里奇阻止,公孙楼还会再滴。
终于,小刀儿紫黑脸庞已渐渐转谈,以至淡淡青,再转苍白而申吟。
没了已兴奋跳起来:“有效!有效!真的有效!小刀儿活过来了!我就知道他长命百岁,金刚再世,死不掉!”
小刀儿渐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个刺眼大光头,微微一笑,道:“光头兄……”
“是我!我就是光头没了,我没走……”
两人拥抱。热泪涌眶而出。
小刀儿好转后,众人始放心。
秋月寒道:“堂哥!日后公孙府该归还您了!”
鲍孙楼含笑道:“不,秋月,二十年来,公孙府全靠你支撑,业务蒸蒸日上,何能轻言易主呢?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可是……大哥……”秋月慎重道:“公孙世家向来有此规定,只传长子,我……”
“秋月,你可忘了你爹,我二叔所言?以武取位!”公孙楼道:“公孙世家规矩虽森严,但也不是不能更改!今日之教训更可明鉴,法规有了偏差,何况我当年犯下不少过失,有损家威?而小刀儿又常年流浪关外,不懂经营之术,你忍心把担子就丢给老哥哥我?”
“可是……大哥……”
“好吧!你如此坚持,我就改它一下。”公孙楼道:“你我都老了,就由下一代共同管理,将来等小溪长大了,再交给他们,你以为如何?”
秋月寒觉得此法甚为通达,笑道:“就依大哥您意思,不过仍以小刀儿为顺位,否则实难向历代祖宗交代。”
鲍孙楼笑道:“只要他有这个福气,就接吧!”
慕容天笑道:“此乃是英雄出少年!”
小刀儿却不会说句客套话,傻愣愣地笑着。
众人感染一份喜气,只有湘雨怀着淡淡愁情,她知道自己以后和小刀儿只有兄妹之情了,不禁暗自祝福他和苏乔能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鲍孙府今夜万灯齐亮,暴红的灯光透向半天,没了醉狂的声音最大,叫的仍是那句:
“不见飞力只见刀,劝君莫要迎双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