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冲杀声中,五百名士兵冲上了普鲁汉山。他们发现竟然没有人出来抵抗,更令他们惊讶的是,蒙古包里居然连半个人也没有,也就是说,蒙力克等人早已离开此地了。
忽然,几名士兵发现远处有条黑影闪过,立刻策马追了过去,很快就追到了那人。
那人惊叫道:“别杀我呀,我是撤巴主祭的人呀。”
原来这人正是撒巴派来的使者,士兵们便带着使者下山。
使者对撤巴道:“启禀主祭,我依你的命令回到这里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刚才看到大批士兵上山,还以为是蒙力克等人回来了,我便想躲起来看他们在搞什么鬼,想不到来的人竟是我们的士兵。”
撒巴闻言皱眉道:“蒙力克居然逃走了,以他的头脑应该料不到我会来杀他,难道是马干看撒巴眉头深锁,便道:“主祭莫担心,蒙力克等人应该逃不远,我差人探查地上马蹄的痕迹,便可知道他们逃走的方向,再追上去杀了他们便是。”
撒巴沉吟片刻,然后摇着头说:“现在没时间处理别的事了,咱们先往不儿罕山前进吧。”
马干答应一声,马上传令下去,大队人马便转向朝不儿罕山前进。
到不儿罕山的路程颇远,约需两天一夜。人夜后,军队驻扎在一处树林内的空地,撒巴和马干在军帐内饮酒谈话。
撤巴忿忿的拍击桌面,“想我撤巴在弘吉刺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道却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来破坏我的好事。可恶!此番若不除掉他,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马干举杯陪笑道:“主祭莫忧心,这次咱们在不儿罕山布下天罗地网,我看神是插翅也难飞了,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两人又对饮了几杯。忽然,帐外起了一阵骚动,撒巴和马干互望一眼,随即起身走出帐外。”
马干喝间:“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士兵押着一名男子走过来,“启禀将军,捉到一名可疑分子。”
马干正要问话,想不到那名男子一见撒巴,立即放声大哭,“撒巴主祭,原来你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呜……”
撒巴闻言怔了一怔,打量这名男子,看他面貌老成,满脸泪水,便问:“你是何人?”
那男子抽噎的说:“我是汗身边的看门官,因为听见对主祭不利的事,所以在昨夜冒死逃出来,本想回部落通知主祭要当心,想不到在这里就遇见主祭,真是太好了。”
撒巴一惊,忙道:“放开他,马干,请这位兄弟人内详谈。”
“是。”马干命两名士兵放开那看门官,自己带着他进入帐内。
撒巴请看门官坐下,马干则坐他旁边,以防有变故时可以保护撒巴。
待看门官坐定后,撒巴微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看门官诚惶诚恐的回道:“启禀主祭,小人名叫渥渥。”
撒巴在脑中反覆想着看门官的名字,再仔细端详他的长相与身形,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禁有些怀疑,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渥渥,你为何要冒险前来通知我?你要知道,擅自月兑以及泄漏机密,这可是要判死罪的。”
“小人知道。”渥渥一脸抱着必死决心的表情,,-但主祭对小人有恩,小人不能看着主祭白白送掉一条性命呀。”
“哦,我给了你什么恩惠?”撤巴感到奇怪的问。
渥渥神情恭敬的说:“小人的母亲身染重病多年,眼看就快恬不下去了,但是去年我带她参加主祭主持的春祭祈福大典之后,她的病竟然逐渐好转,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主祭对小人的大恩大德,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
“奥,原来是这样。”他每年四季都要主持一次祭典,就算真的有这种事发生,他也不会知道,不过看渥渥诚恳的样子,他的疑心也减去了大半。“那你听见了什么对我不利的事,说来听听吧。”
“是。昨我轮值汗金帐看门的勤务,到了半夜,忽然有一男一女来求见汗,男的我认出是神,至于女的……”
撒巴倾身向前急问:“女的长相如何?”
“女的我不认识,但是看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曾被狠狠打了一顿的样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索娜果真是被神救走了,继续说下去!”撒巴咬着牙说。
渥渥依言继续往下说:“他们进了帐子后,汗看到神十分高兴,叫人端酒菜和神对饮聊天,我就在门我把他们聊的话都听了进去。”
撒巴急道:“他们聊些什么呢?”
“一开始几乎都是神在说话,神说主祭陷害他,利用汗外出狩猎时举办宴会邀他参加。利用美人计乘机下迷药迷昏他,然后诬陷他为杀人凶手。”说到这里,渥渥有些怀疑的望着撒巴,语气不安的说:“主祭,神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那是他捏造出来陷害我的谎言,你快继续说下去。”
“是,嗯,我说到哪里了?”渥渥思索半晌,直到撒巴急得想掐死他时才道:“嗅,我想起来了,后来神说此事可由他带来的那名女子作证,接着就换那名女子说话了。她说她名叫索娜,因为主祭挟持她的家人威协她,所以她才下药迷昏神,陷害神成为杀人凶手。主祭,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怎么那么罗唆,他们两个所说的话都是狗屁,,相信不得的。”撒巴强忍怒气,“你继续说下去。”
“是。后来汗大为震怒,说主祭简直太乱来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惩治主祭。可是神却请汗暂时息怒,因为他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大秘密。”
撒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急躁,大喝道:“不要停下来,快说!”
渥渥吓了一跳,忙道:“是……是……。神说他被关在石牢之时,主祭派了强盗想杀他。说是普……普什么山上的强盗。”
撒巴吼道:“普鲁汉山!”
“是,是,还是主祭厉害。”渥渥看了主祭一眼,不敢再有停顿,“神说主祭派了普便汉山上的强盗来杀他,但刘凭机智收服了强盗首领,那强盗首领告诉神说主祭要他们从事杀人勾当已经很久,接着神说出一些在很久以前就失踪的大臣与贵族的名字,那些名字我记不起来,他说那些人就是主祭命令强盗首领暗杀的。”
撒巴恨恨的咕哦道:“蒙力克那小子果然投靠了神,难怪沈得如此之快。”
渥渥接着说:“汗听完后更加生气,大声骂了主祭几句后便说要马上回部落杀了主祭。但是神却出言阻止汗。”
撒巴奇道:“神为何要阻止呢?”
“神说汗若贸然回到部落,主祭可能会有所防备,到时不但无法除掉主祭的以而可能让他反噬,不如按照原订日程回去,在这段时间内也可以好好商议对付主祭的计划,他们的谈话内容大致是这样。我听到他们要对主祭不利,下了勤务之后便立刻逃了出来,想回部落警告主祭,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主祭。对了,主祭为何会带大队人马来此呢?”
撒巴阴阴的笑了笑,“你不是听见了那个诡计多端、阴险歹毒的神在汗面前诬陷我吗,我正要带兵去捉拿神,保护汗呢?”
渥渥喜道:“太好了!这样就不怕神再对主祭不利了。”
撒巴微微笑着眼握住猩猩的手,“辛苦你了,多谢你冒死前来警告我。对了,汗现在何处狩猎?”
“在不儿罕山东麓,确实的位置我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
“很好。”撒巴拍拍猩猩的肩膀,“你本是看门官,念你冒死前来警告我,我现在口头升你为侍卫长,待除去神之后,我再向汗禀明,让你正式升任。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渥渥大喜,连连叩谢道:“多谢主祭。”
“马干,带他下去安排他的起居,明日让他随我们一同上不儿罕山。”撒巴交代道。
马干领命带渥渥出去。不久又回到帐子,忧心忡忡的问:“神已经向汗揭穿我们的事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还用问吗?”撒巴双眼凶光毕露,“当然是把汗和神一并除去。”
马干大惊,“真……真的要把汗一起杀掉吗?”
“废话,我不先杀他难道等他来杀我吗?”撒巴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忽图鲁汁呀忽图鲁汗,我本来还想再让你多活几年的,但现在不得不提早除掉你,这可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太信任神了。”
×××
翌日一早,撒已骑着马在前头领军。左在两侧分别是马干及渥渥,他们两人和他并骑着。
渥渥语气兴奋的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能和主祭及将军一起骑马,带带领大队人马,我实在太高兴了。”
马干乘机馅媚道:“你先别这样高兴,只要你跟着主祭,保证以后荣华定贵享用不尽,到时再高兴也还来得及。”
“真的吗?渥渥压住笑容,正色道:“不过我跟着主祭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报恩,只要能为主祭尽心,我就很满足了。”
马干见渥渥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忍不住椰榆道:“是啊,你好伟大。”
撒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只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别再说了。”
两人见撒巴发怒,遂不敢再多言。
傍晚时分,大队人马终于来到不儿突击山山脚下,撒巴命令军队停下来。
撒巴下令道:“马干,你挑选五百人随我上山,其他人分派下去守住所有下山的通道。”
马干领命后,立即分派人手,待所有事情就序后,天也已经黑了。
撒巴喝令道:“渥渥带路,马干率领五百名士兵随我来,一路保持安静,不得暴露行藏。”
马干走到撒已身边问:“主祭,你打算怎么做?”
撒巴思索道:“待会儿你带着三百名士兵守在汗扎营地的外围,我们带两百名士兵先去见汗,探探他的口风,待我将神引出来后,我会一并将他们杀了,到时再发信号给你,你接到信号后立刻把汗带来的人全数杀了,不可留半个活口,明白吗?”
马干答应道:“明白了。”
撒巴冷笑一声,“待咱们回部落时便说汗遭神所杀,我们为了替汗报仇所以杀了神,从此之后弘吉刺部就是你我两人的天下了。”
马干语气迟疑的问:“主祭,你……你当真要让我接任新的汗吗?”
“当然。”撒已斜看了马干一眼,“怎么。你不想当汗吗?不然我换人好了。”
马干猛摇头,“不,不,我……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撒巴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语气里有浓浓的不屑。
领头的渥渥突然停下马,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渥渥回头向撒巴说:“启禀主祭,前面不远处便是汗的扎营地了,四周都派有人警戒,主祭如果带这么多人进去的话,可能会到遭到阻拦。”
撒巴怒道:“混帐,谁敢阻拦我!我是带兵来保护汗的,有什么不对?”
渥渥忙道:“是,主祭说得是,一切全由主祭做主。”
“马干,立刻依我命令行事。”
马于答应一声,带着三百人迅速在营地外面围部署着。
撒巴对渥渥道:“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升任侍卫长的,现在这剩下的两百名士兵就交由你掌管,待我把事情解决后,再向汗正式保举你为侍卫长,好好的干。”
“是!多谢主祭提拔。”
撒巴一挥手,带着两百名士兵朝忽图鲁汗的扎营地前时。走了没多久,远远的便有多名守卫挡住他们的去路,其中一名守卫大喝道:“站住!来者何人?”
“混帐!”撒巴怒吼一声,“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撒巴缓缓走近,守卫们认出来人,但他们并未让开路,一名守卫道:“原来是主祭,不知主祭来此所为何事?”
撒巴吼道:“废话!当然是来见汗,你们还不给我让开!”
“请主祭留步,待我们通报汗之后再……”
“罗唆,我见汗还需要通报吗?”撒巴一拍马臀,策马快速向前冲,“大家冲!”
大队人马立刻向前冲去,那些守卫可不想被两百匹马从身上踩过,纷纷往两边退开,撒巴就这样冲过一个个的岗哨,直到忽图鲁汗的宫地前。
忽图鲁汗听见了马蹄声,匆匆忙忙披上衣服,从金帐内冲出来。”怎么回事?有人来袭吗?”
此时撒巴伸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来,他跳下马走到忽图鲁汗面前,行礼道:“撒巴参见汗。”
忽图鲁汗惊牙的瞪着撒巴,“主祭,你来这里干什么?”
撒巴恭敬的说:“属下得到消息,说有人要来此对汗不利,所以亲率兵马来此保护汗。”
“是谁要对我不利?”忽图鲁汗感到奇怪的问。
撒巴眼神锐利的瞪着忽图鲁汗,“前些日子部落里出了个残忍的杀人凶手,据闻他已经逃到此处投靠汗了,汗可能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收留他,其实他是潜伏在汗身边想伺机杀害汗的。”
忽图鲁汗惊疑道:“有……有这样的人吗?可是最近并没有人来此处投靠我呀。”
还在装蒜,撒巴心里暗骂,嘴上却说:“请汗好好回想一下。”
“没有便是没有,到底那个杀人凶手是谁,你就直说了吧。”忽图鲁汗不耐烦的说。
“好,只怕说出来令汗大吃一惊呢。”撤已冷笑道:“那个杀人凶手就是神。”
忽图鲁汗闻言果然大吃一惊,“神?!他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也难怪汗不相信了。”撤巴瞪着忽图鲁汗大声道:“不过他真的杀了人,汗不能再包庇他了。”
忽图鲁汗摇头道:“不可能的,神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你弄错了。”
撒巴仰头发出一阵大笑声,“是吗?汗若不信的话,不妨叫神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你这是什么态度!”忽图鲁汗怒斥一声。“神根本不在我这里,我怎么叫他出来呢?”
“汗,你别再装蒜了,你最好快把神叫出来,否则……”撒巴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忽图鲁汗大为惊讶,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撒巴,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说神不在这里,你听不懂吗?”
“哈哈哈!”撒巴仰天狂笑,“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还期望我用什么态度跟你说话呢?”
说完撒巴拔出腰刀,刀子闪着寒光,忽图鲁汗见状大骇,朝守卫挥手喝道:“把主会给我拿下!”
敖近的六名守卫闻言立即拔刀冲向撒巴。
撒巴冷笑一声,挺身迎敌,只见他身子周围闪着几点刀光,也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六名守卫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全部中刀倒在地上。
忽图鲁汗大惊,又再后退几步却不慎摔跤坐在地上。
撒巴微笑的看着忽图鲁汗,“怎么样,没想到我的刀法这么好吧?这是我的秘密武器。非到紧要关头不用的。”
“你……你想怎么样?”忽图鲁汗喘着气问。
“不想怎么样,只想你把神交出来而已。”撒巴用刀尖指着忽图鲁汗忿忿道:“老实告诉你,神的确是被我陷害成杀人凶手,坤势也确实是我派人杀的,索娜也是听我的命令才编造谎言的,不过这都要怪你。自从神来了之后,凡事都跟我作对,你也都听他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今天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撒巴每说一句话,刀尖便向忽力鲁汗移近一步,忽图鲁汗吓得连连后退,颤声道:“我……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空再跟你罗唆了,快把神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忽图鲁汗惊骇的瞪着越来越近的刀尖,额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流,“我……我不知道“哈哈……”不知从何处忽然传来一阵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营地里,令人感到心神震荡。
撒巴愣了一愣,继而吼道:“谁?给我滚出来!”
“撒巴,你终于在汗面前承认你的罪行了,哈哈哈……”
撤巴心中一凛,大叫道:“是谁?有种就快点滚出来!”
“我会出来的。”话声方落,从树上突然跳下十多个人围在撒巴周围,其中两人正是叶克强和蒙力克,其他则蒙力克的手下。
叶克强指着撒巴厉声道:“你这个败类,先前陷害我,现在又想杀汗,你实在是罪大恶极!”
撤巴望了望四周,冷笑道:“蒙力克,你果然投靠了神,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不要脸!”
蒙力克怒道:“你逼我去杀人,害我背了一身罪孽,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
“哈哈哈!”撒巴仰天大笑,“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想杀我,我可是有备而来的。渥渥,给我上!”
渥渥奔过来问:“主祭,有什么事?”
撒巴急道:“你一个人过来干什么?叫士兵们一起上呀!”
渥渥抓抓头,不解的问:“你不是把士兵交给我掌管吗?我叫他们分批下山去了。”
撒巴大为震惊,“下山?!你为什么叫他们下山?”
渥渥扬扬眉,“我看主祭很神勇,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所以叫他们先下山了。”
撒巴气得七窃生烟,“你……你这个混帐!”
叶克强大笑道:“统达,干得好!”
原来渥渥竟是统达所假扮的,他谦逊的朝叶克强行了个礼.“多谢神的夸奖。”
撒巴愣了一愣,已然明白自己中计。他咬牙道:“好啊,你们好好险的计谋。”
忽然,撒巴身影一闪,手中的刀架在忽图鲁汗的颈项上,反剪他的双手,将他拉起来,大声喝道:“统统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谤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忽图鲁汗害怕地叫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决放开我!”
叶克强喝道:…决放开汗,否则我饶不了你!”
“是吗?”撒巴从怀中拿出一个火筒点燃,让烟飘向天空,他冷笑的看着叶克强,“我倒要看看是谁饶不了谁!”
黑烟缓缓的飘向空中,叶克强扬扬眉说:“你是要叫马干带人过来吗?”
撒巴怔了一怔,“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一接近不儿罕山,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人监视之中,你想见马于是吗?好。”叶克强拍拍手,立刻有两名手下将五花大绑的马干从树从里带了出来,“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撤巴见状惊怒交加,“马干,你这个白痴,怎么会被捉的呢?我们的士兵呢?”
马干跪在地上,神情委屈的说:“他们趁我小解之时,忽然从树丛中冲出来把我捉诠,还威协我下令所有的士兵返回部落,所以我就……我就……”
撒巴听得差点捶胸顿足,怒骂道:“你这个混帐,害我连反败为胜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真该死!”
叶克强椰榆道:“主祭怎能这样骂右将军呢?毕竟他和你是共犯呀。”
谁知马干却大叫道:“我跟他才不是共犯,一切事情都是主祭策划的。我是他的手下,当然只有听命行事,相信我,我是被逼的!”
撒巴怒极反笑,“好啊,马干,现在你倒推得一于二净,坤势难道不是你杀的吗?你还自作主张好杀了他的女儿,畜生!”
叶克强望向马干,恨声道:“原来坤势父女是你杀的!”
马干看见叶克强凶狠狠的眼神,心中大骇,忙道:“我完全是听主祭命令行事的,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呀!”
“够了!你们两个不用狗咬狗了,我要把你们带回去接受律法的制裁。”
“哼!就凭你吗?”撤巴将刀低近忽图鲁汗的脖子,朝众人吼道:“给我让开!”
叶克强等人迫于情势只好让开一条路,撒巴慢慢的移动,到了一匹马旁边,他先叫忽图鲁汗上马,自己再坐到忽图鲁汗后方,刀子一样架在他脖子上。
撒巴策马疾驰,回头喝道:“不准跟上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看着撒已的背影逐渐远去,蒙力克急忙问:“大哥,要追上去吗?”
“你先派人到山脚下守着,撒巴应该会逃下山,你我二人立刻追过去,迟了汗的性命要能会有危险。”
蒙力克命令统达带人下山,自己和叶克强各骑一匹马朝撒已离去的方向追去,但追了半天也没见到撤已的影子。
叶克强不禁有些忧心,难道就么让撒巴逃走了吗?忽图鲁汗是不是已经被他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