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风脸上一阵难看,沉声道:“相公责得极是,姬某罪该万死,不过也是了于无奈,因姬某实不愿相公遭到暗算……”
冰元生听得心头一震,疑信参半,姬凌风淡淡一笑指着常森尸体道:“在他口腔之中,含有一种毒弹,内含毒液,轻咬即破,毒液可喷出伤人,防不胜防!”
冰元生何眼力,遥遥朝常森尸体一望,果见常嘴边流出一种黄水,心知其言之不虚!而应霜萋却冷冷发话道:“就算他是万恶之徒,但他总是你的师父,你怎能害他于先,又杀他于后!”
“这位姑娘所言不差,姬某是愧颜之极,但是姬某于拜师之前,并不曾知他早怀着‘无影毒粉’称霸天下之野心,是以便也顾不得师父之情,而毅然采取行动!加以制止。”
“那你竟还是大义灭亲了!”
姬凌风苦笑了笑,也不答话,郭元生已冷冷朝他道:“当今世上除了你有‘无影毒粉’外,你可知谁人还有?”
“据姬某所知,今日武林仅惟我姬凌风有此物!”
冰元生面色更变难看,冷嗤道:“那么‘凤凰谷’之血案,是你下的手?”姬凌风淡笑道:“姬某对这事,稍时自有交等,姬某先于此代小儿姬华问候相公,并亲自向相公道谢。”
“你见到了姬华了?”
“是的!在吉安城中那红衣少女处!”
“嗅!你怎知他在那处?”
“是武当门人带我去的!”“什么?”
“武当门人,经过全力侦查,发觉犬子为相公托在那红衣少女处!于是便下手抢夺!那知,这红衣少女赫然就是‘万花教’的女教主!”
姬凌风凝容的点首称是。郭元生直惊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姓罗的天真少女,居然是近些年来横行武林的“万花教主”。他禁不住喑叫道:“那她怎可能不会武功,否则怎会是一教之主,可是看她弱不禁风……”
接着他想起红衣少女能独独自入山,捞捕“十色文鱼”怎会不身怀武功呢,自己看不出来,一定是深藏不露而已,想着又忆起红衣少女见到姬华折花,竟然失态发怒,当时自己就奇怪她爱花过切,而她身为“万花教主”这就是难怪了。
暗忖至此,郭元生也不由得不相信了,接听姬凌风道:“‘万花教’中人材颇众,紫阳那牛鼻子出面,竟然铩羽而归,于是武当派纠合全力,另邀点苍‘沧海神君’,青城‘青虚真人’,崆峒‘松云子’率着数百高手,大举突袭‘万花教’,双方血战,‘万花教’一败涂地,可是罗教主,却因相公所托,怎也不肯将姬华交出,拚死以战……”
冰元生一听红衣少女为着自己之事,居然不顾“万花教”的存亡,很为感动。
姬凌风又道:“而姬某也闻风赶到,向罗教主透出身分,领走犬子,武当派等方舍下‘万花教’全力追寻姬某父子踪迹,姬某虽避过这数百高手的追查,但路途中偶有不慎,犬子姬华竟为‘圣旗尊者’所掳!这就糟了!……”说着一停,郭元生皱眉追问道:“怎么样,快说!”
“‘圣旗尊者’是有名的老奸巨滑,掳走了姬华,他也不交予武当,竟要胁我去‘圣旗堡’谈判,我到了圣旗堡,他也不知那里探知我身怀‘无影毒粉’,他便以犬子性命作胁,向我索到一些‘无影毒粉’!”
“哼!你给了没有?”
“我为着犬子性命,也惟有给了他少许!”
“那这么说,‘凤凰谷’之事是圣旗尊者干的!”
“不是!‘无影毒粉’是‘凤凰谷’中的内奸,一个名狄原之人,暗中下手的,否则‘无影毒粉’再厉害,也不会让凤凰老人与少林觉空死得那么莫名其妙!”
冰元生听得心头一震,因他进“凤凰谷”也曾看到狄原这人,当下冷笑道:“‘无影毒粉’是圣旗尊者交给这恶徒的了!”
“不错!”
“圣旗尊者为何要害凤凰老人!”
“圣旗尊者素来阴险,此举别深有用意,而且也一直是在武林排除异己的!可能是凤凰老人正直仁义,是圣旗尊者阴谋的阻碍!”
冰元生听着,面色沉:“好!我先抓到那狄原,就可洗雪沉冤了!”
“噢!狄原已为圣旗尊者杀之灭口了!”
冰元生面色大变,微一沉忖冷冷道:“这些事你怎知道的?”
“我在江湖中曾听说郭相公被冤之事,便一直派了手下查访狄原下落,以还相公清白!”
“这么说,郭某倒要多谢你了!”
继而一想冷嗤道:“我倒忘了?你姬凌风现在是江湖黑白两道,十五省的盟主,郭某谨此道驾了!”
虽是郭元生此是讽刺意味,但姬凌风却毫不在乎,淡笑道:“这是江湖上好汉爱护姬某,推月兑不得,相公见笑了!”
“你手下送剑,示警,郭某也于此一并谢了!”
“那里!那里!相公伏义驰救犬子,才令姬某终于感激!”
“你来有何指教?”
“除向相公道谢外,并请交还犬子托在相公处的一本羊皮书!”
“那本书可是武当‘太清秘岌’!”
“相公猜得不错!”
“哼!武当镇山之宝,竟为你夺掳,本当不还予你,乃姬华交到郭某手中,郭某不能失信于稚子,所以就还给你吧!”
说着愤然取出“太清秘岌”掷给姬凌风,姬凌风接过微笑道:“多谢相公!”
而郭元生却面色骤变沉冷,寒声道:“姬凌风!我且问你,血河渔夫之师父烟波钓叟是不是曾是你师尊!”
姬凌风闻之脸色一阵黯然,干笑道:“是的!姬某曾从烟波钓叟学艺!”
“好!你师又曾是武当子弟是吗?”
“嗯……也对,姬某在武当道观呆过五个年头!”
“那残废老人常森,也是你师父吧!”
“常森虽是歹毒之徒,确也是姬某师尊!”
冰元生听完之后,放声狂笑,应霜萋也是秀面煞气得满罩,冷冷逼视着姬凌风,姬凌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郭元生一敛笑声,寒澈入骨的冷嗤道:“光凭你一生拜师三次,就知你是个反覆无常的小人,再说你三入师门,三叛师门,屡次做出神人共愤弑师之事,我郭元生怎留得你这种万恶匪类在世!……”
说着目光暴射一股骇人的煞芒,右手一抡“呛”地一声龙吟,已然撤出了“星芒剑”缓缓向姬凌风逼去!姬凌风心中暗惊,却不透声色,干笑道:“姬某生平仅敬重相公一人,如死在相公手下,毫无怨言……”
说着竟诡欺身形,直往右方突走,但郭元生早是一声低啸,右手一抖,幻起一道寒虹,硬生将姬凌风身形逼回!姬凌风单人匹马大闹武当,其身手已是绝世罕见,可是他乘不备的冲突,竟为郭元生轻易的挡住,姬凌风是大行家,知道武功决不是郭元生之敌,当下干笑道:“姬某实不愿与相公为敌!”
冰元生冷冷笑道:“你不用耍花枪!你逃不走的!”
此刻应霜萋也亮出一把短剑,斜斜挡着姬凌风的去路,姬凌风见状,惨然一笑道:“相公虽欲除却姬,但天下人都会笑相公乃是为了掠夺我身上之‘太清剑诀’。”
冰元生闻言微微一怔,而应霜萋却冷冷道:“我们可以将‘太清剑诀’自己还给武当派呀!”
姬凌风面色一变,又道:“姬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是犬子姬华素来敬重相公,认相公乃天下第一英雄,姬某如死在相公手中,实罪有应得,可是姬某实不愿犬子有所误会相公,抹煞他心目中的武林好汉之偶像!”
冰元生冷嗤道:“你在用姬华向我讨饶?”
“哈!姬某虽是万恶,但生死有命,岂会如此乞怜!”
冰元生不由一阵矛盾,因为他与姬华已有情愫,他实在不愿姬华小小年纪,便丧失天伦乐趣,于是凝容道:“姬凌风我今日且不杀你,但是望你为着下一代的幸福立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去吧!”
姬凌风听了一阵默然,良久才激动长叹道:“相公苦口婆心,姬某身受心感,敢不从命!姬某就此告辞了!”言罢深深一揖,便飘身掠去,瞬眼消失!白衫魔君这才一走,陡然灰影一晃闪出一个儒衫老者来,两人齐齐大惊,急忙扭头注视,郭元生不由欣然叫道:“老前辈,是你?”
原来这儒衫老者正是曾屡援手郭元生的风尘奇侠一尘生,一尘生手摇折扇笑道:“郭元生,好久不见!”
冰元生连忙替应霜萋引见,接着便与一尘生畅叙别情,谈了一会儿,一尘生便凝容道:“我碰到老要饭的,他说你以‘无影毒粉’将凤凰老人毒杀之一节事……”
话尚未说完,郭元生已是面色一变,但一尘生却微微一哂道:“我初闻到也非常震怒,便到处寻问个明白,可是我刚才却早已来到,隐身将你和白衫魔君对话,听得清楚,方知你是被冤枉!”
冰元生听了方才面色一缓,知道一尘生为人侠义,一定会替自己澄清误会的,不由感到一阵欣慰,接着一尘生又讲到白衫魔君其人道:“姬凌风武功绝伦,机智无双,可惜他罪孽满身,但老夫听到他临去之言,仍是发自肺腑,希望他能受你感召,洗心革面,则武林大幸!”
苞着一尘生便问到翠衫玉女,郭元生不由愁容满面道:“晚辈正在找她!”
一尘生大奇,急忙追问,郭元生乃将经过叙出,一尘生听完,看了看应霜萋,再向郭元生正色道:“翠衫玉女唐姑娘,对你一片痴心,你可要好生待她!”
冰元生唯唯称是!一旁应霜萋却是有着一阵黯然!而一尘生端详郭元生后,又道:“我看你两眼神光内敛,功力突飞猛进,如我猜得不错,你最近必有奇遇!”
冰元生微微一笑道:“不瞒前辈说,‘九龙魔令’上‘丧魂鼓主’昔日武功,晚辈已尽得之!”
一尘生闻之动容,点头赞好道:“那你既为第二代‘丧魂鼓主’,又得武功,现于武林横行这‘神州四民’你当早早制服他们,以免多造杀孽!”
接着又道:“至于‘凤凰谷’之一节事,我自会向他们解说,将圣旗尊者之罪状公诸武林!事不宜迟,我就先走一步了,希望你们尽快找到唐姑娘!”
方言罢即飘身而去,郭元生恭身相送!随后郭元生与应霜萋一路东行,寻找翠衫玉女与丧魂鼓手的踪迹!当他俩到了经过南阳城要往开封的途中,在出南阳尚不到一里的一个树林中,却突然闪出一个周身黑衫的英俊青年,冲着郭元生道:“郭兄!小弟久候了!”
冰元生在霜萋都认得“凤凰谷”中“黑凤”欧阳桀,郭元生停身惊问道:“你在等我?”
欧阳桀冷冷道:“不错!小弟于南阳城中,得知郭兄出城,特于此恭候大驾!”
“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郭元生!你还要装傻,‘凤凰谷’中血案,你难道忘了吗?”
“那不是郭某所为!”欧阳桀闻言陡一阵厉笑道:“姓郭的,敢做敢当,何必狡赖!”
这时应霜萋也急忙替郭元生解释道:“桀哥!不是郭相公干的!”
欧阳桀与应霜萋自幼有婚约,可说是未婚夫妻,他看到应霜萋与郭元生同行早是嫉火熊燃,现在应霜萋还帮郭元生讲话,他早气得七孔生烟,当下冷嗤道:“哼!难怪我欧阳桀不远千里赶到‘广寒楼’竟被摒于楼外,连你面都见不到,原来你竟然是心有所属!与这小贼……”
他还想说下,但是应霜姜却冷冷打断他道:“桀哥!你不要口不择言!”
应霜萋早已秀面铁青,此话讲来冰冷澈骨,再加上她那高贵不可侵犯的圣洁气度,欧阳桀禁不住低下头来!一阵噤然!应霜萋这才面色稍缓,冷冷道:“我可以保证决不是郭相公所为!”
她这凝重的态度,欧阳桀是不得不相信,但是他却心中恨郭元生入骨,当下冷道:“就说是‘凤凰谷’血案不是你干的,我母亲断臂之仇,你也难逃公道?……”
“哼!冰某虽断你母亲一胁,但是郭某也身负重伤!”
但!欧阳桀也不管郭元生如何说,早就一声暴喝道:“恶贼拿命来!”
身形猝欺而起,双掌疾吐,直劈郭元生当胸,郭元生俊眉一轩,两臂斜斜划起,圈起两股狂飙,直同浪涌般,急迎而出!刹时间两股掌力相撞一处,“蓬”地一声巨响,劲气激荡中,黑凤欧阳桀直被震得,踉跄退出半丈开外,嘴角登时鲜血涌流!而他苍白的脸上透出无限惊怒的喝道:“我‘凤凰谷’绝技你怎的会的?”
原来郭元生震退他所用这招,正是凤凰老人传他的“凤凰哂翅”,郭元生闻言正要答话,而欧阳桀却厉叱道:“恶贼!你到‘凤凰谷’杀人盗艺,还会假吗?”
叱声中,他状同疯狂般和身扑上,郭元生大怒,杀机陡起,正将施出杀着,但——白影一晃,应霜萋已拦住欧阳桀,正色道:“桀哥!你别无理取闹,不是人家干的!你也决不是人家的对手!”
欧阳桀听了,字字如割心,简直嫉愤万分,当下暴吼道:“好!你竟帮这恶徒,好……”
言罢猛一顿足,便如疯兽般狂奔而去!冰元生未他走远,掏出凤凰老人交他的铁盒,扬手掷向欧阳桀,扬声道:“黑凤,你们谷中之物,还你!”
欧阳桀接过,身形并没有停下,愤然叫道:“郭元生!我们走着瞧!我欧阳桀誓必手刃你而甘心!”
冰元生闻之大怒,俊面煞气陡罩,就要纵身追出,但看到应霜萋满面凄苦之色,微微一楞,便停形,容欧阳桀消失在林中深处!禁不住一阵默然!而应霜萋突然一声凄叹道:“郭相公,我们走吧!”
冰元生微微点首正得起步,陡听远方数声长啸,便见七八条人影朝这边驰来!两人不禁一怔,便停身一望——就这当儿,那几条人影已同迅风般驰到,也不打话就将郭元生围住!冰元生冷目一扫,俊面寒霜陡罩,暗自冷嗤道:“又来找我喳子的!”
但见围住他的乃是一批僧人和道士,为首的一个长髯道士,正是武当掌门师弟——紫阳道长,其身后堪堪立着“全真四尊”!另一边是个古稀老僧与两个中年僧人,郭元生认识乃是少林二大长老之一——觉明大师。
紫阳道长冷冷瞪着郭元生一阵,方向觉明大师道:“大师,这小子就是郭元生,你问他吧!”
觉明大师低喧一佛号,双目如刃逼向郭元生,沉声道:“郭施主,我少林寺与你何怨何仇,你将敝师兄觉空大师害于‘凤凰谷’中!”
冰元生闻之色变,他根本就不愿解释了,冷嗤一声,并不答话,觉明大师地位何等崇高,不禁脸色大异,而应霜萋道:“大师,这事并非郭相公所为!”
觉明大师闻言,微微一怔,缓缓转向应霜萋道:“女施主此方可有凭据?”
“我可以作证!”
紫阳道长一声冷笑道:“女娃儿,你是何许人也,你作证有个啥用!”
应霜面色有一沉,才待再言,郭元生已冷哼道:“牛鼻子,你来找郭某,又有何事?”
紫阳道长大怒道:“好小子,你藏的武当‘太清剑诀’还不交出!”
“‘太清剑诀’已不在郭某身上了!”
“胡说!”
应霜萋立时插口道:“道长,我目睹郭相公交给了‘白衫魔君’的!”
紫阳道长更怒道:“你既知是姬凌风盗我武当之物,为何不交还我武当!”
“哼!冰某并非由武当手中得来,自然物归原主!”
紫阳道长大叫道:“好呀!狈眼中竟视我武当同无物!”
冰元生何等孤僻、高傲,那容这般被人辱骂,早是暴喝一声:“牛鼻子!你讨死!”
喝声中,已然撤出“星芒剑”,抡向紫阳道长!紫阳道长怎也不料郭元生抢先出招,距离又近,几乎被郭元生劈个正着,被逼得倒纵出两丈开外,才堪堪避过,不由狂怒!而“全真四尊”却齐齐怒叱。拔剑在手,齐往郭元生要害刺到。
冰元生屡次遭人责问,受尽闲气,已是气愤得无可形容,一见全真四尊扑来不禁杀机陡起,猛地一声厉啸——右手“星芒剑”奇幻无匹的一阵急抖,光华暴涨,疾愈电龙掣动飞旋而出!倏忽之间,蓦闻四声惨叫,血雨满天!“全真四尊”连郭元生长剑把式都未看清,已是横尸当场!武当是剑法之源,紫阳道长对剑法可说是终生浸婬,但是他就怎么也看不出,郭元生的剑法是何路数,只觉得郭元生的此招精奥奇幻,绝世仅无,不由怔作一时!而一旁的觉明大师却是怒目如炬,沉声喝道:“善哉!善哉!冰施主好重的杀性,老衲倒要见识见识!”
喝声如雷,行腔裂云!冰元生心中暗惊道:“这老和尚动了真火!……”
他暗惊间,觉明大师早是单掌凭空一拐,推出一股狂飙,直同裂岸惊涛般,疾奔郭元生,郭元生见来势汹涌,俊眉一轩,身形飘忽轻易闪过!觉明大师禁不住叫道:“好身法!”
冰元生未等他叫声音毕,已是潜运真力,“呼”地一掌,凭空推出,威力惊人!觉明大师心头一楞,急忙振腕横封!……
刹那间——两人各展绝学,已对折了数招!那知这郭元生奇幻剑法所惊的紫阳道长大起忌才之心,又见郭元生竟然与少林寺的长老,面对面的对拆起来,不禁更惊于郭元生武学之高,简直出人意料!杀机更浓!他再看地上躺着的“全真四尊”,紫阳道长不由眼都红了,一声冷哼,便往郭元生扑去,但!他身形才扑至一半,已为应霜萋抡起短剑,逼得顿住身形!紫阳道长不由大怒,便要挥剑而出,应霜萋秀脸一沉,冷冷道:“道长何等名声,竟欲群殴?”
此话说来,令人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意味,紫阳道长不禁为应霜萋气度所慑,微微一怔,冷冷发话道:“你师出何门,竟敢教训起我来?”
“姑娘家居天山‘广寒楼’!”
此言一出,紫阳道长大惊道:“你是圣女的传人!”
应霜萋冷冷点头道:“不错!”
紫阳道长沉声道:“圣妇德重武林,受着千万人的仰慕,你怎能袒护一个恶徒!”
应霜萋冷嗤道:“道长乃成名人物,居然善恶不分,实属可笑之事!”
紫阳道长闻言只气得发髯俱直,就要挥剑劈起!就在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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