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里浪費了一整天,曬掉一層皮還是毫無斬獲,晚上下榻在吐魯蕃,更慘的是,在韋亞的刻意誤導下,王剛在訂房時還想把他們安排在同一間?
左岱嵐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在房內焦躁地繞著圈子,對眼前的情況是又怒又氣又無助,明明就知道韋亞是個浪蕩子,但心里為何還對他有一絲希望?
是因為他眸里的自信嗎?在邪惡笑容的後面,她似乎能察覺他正隱藏著什麼,所以她一直相信,韋亞有實力能找出神像的所在。
只是韋亞總是鬧著她玩,甚至在她試圖讓王剛改變行程時,用盡方法搗亂,不僅把她吻得頭昏腦脹、雙腿發軟,還在王剛面前大演親熱秀,逼的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敢埋頭努力裝低調。
韋亞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王剛明明是要帶他們去尋寶,怎麼反而帶著他們兜圈子浪費時間?
她煩躁了一晚上卻還是找不到答案,不知道是因為王剛言行上的矛盾,還是韋亞給她的吻……
她坐在床上發愣,慢半拍的發現門鎖詭異的動了,幾秒之後竟然打開了?
她倏地從床上站起,四顧尋找著可用的武器,卻發現沒有能派上用場的東西。
彬許可以用台燈把來者敲昏,或者是拿電話來丟,爭取逃走的機會……
她火速沖到書桌旁,正準備把台燈拔起來,她看到闖入者。
「是你?!」竟然是那個殺千刀的韋亞!
白天吃她豆腐還不夠,半夜還模進她的房里,真是不想活了?她朝他沖過去,真想賞他一巴掌,卻忽略心底深處隱約閃耀的喜悅因子。
「這麼熱烈的沖上來,是想歡迎我嗎?」韋亞熟練的接過她揚起的手,還不忘耍耍嘴皮子。
「你想的美!」左岱嵐氣極敗壞,對這個色膽包天、圖謀不軌,又臉皮超厚的男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你出去!馬上出去!」她掙月兌他的掌握,指著門口凶惡的吼著。
「趕我走,你可是會後悔喔!」韋亞帶著微笑靠近她的臉龐,灼熱的唇依然故我的游走到她的耳邊。
「我才不會後悔,你馬上給我走!」左岱嵐推開他,順便打開門想將他推出門去。
讓她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反抗,反而極其配合的走向門邊,像是個知道「改邪歸正」四個字該怎麼寫的正人君子。
成功把他推出門外,左岱嵐握著門把,正打算關上門……
「我打算到清水洞看看,根據考察資料,當時在絲路從事買賣的商人都會在清水洞停留……」
左岱嵐的所有動作在轉瞬間靜止,眸光瞬息萬變。
「你看過我給你的資料?」她深吸一口氣,原本滿是怒火的眸光里閃現愉悅,原來他並不是毫不在意。
「當然,你給我的一切,我都細心珍藏著。」他理所當然的點頭,話中有話。
左岱嵐清清喉嚨,努力忽視他話里可能潛藏的意思。
「既然你認同我,為什麼白天要浪費時間,不直接叫王剛帶我們到清水洞?」
「你既然覺得王剛行為有異,自然就得提防,我可不希望你招來禍端,讓他有非殺你不可的決定。」韋亞支在門邊,帶笑的看著她,斜倚著門的帥氣姿態像在拍照一樣。
「你的意思是……就我們兩個去?」左岱嵐轉念一想,的確該特別注意王剛。
「有沒有興趣軋一腳?」韋亞問著,知道她一定會同意。
「好啊!」她的眼里閃過一抹興奮,雖然一路上看到的東西很多,心里感覺很充實,但離探險還是有一段距離,她對今晚的任務滿心期待。
「那就走吧!」韋亞恭身,做個紳士的邀請動作,讓她高興的踏出房門,愉快的相偕離去。
清水洞離他們下榻的飯店約六十公里,據說是古代高昌王國,百姓游玩休憩的場所,後因地形變動逐漸下陷,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洞」。
在左岱嵐查出的野史資料里曾提及,清水洞經歷突然的地震,岩石崩塌,當時有許多在絲路上做買賣的商人,就這樣被困死在清水洞中。
而野史里記載地震發生的時間與特殊神像的歷史背景相符,兩人在討論之後,都覺有必要深入研究。
車子在黑暗中奔馳著,藉著兩旁昏黃的燈,左岱嵐發現,他似乎有些不一樣。
在談論正事的時候,韋亞眼里的懶散會變得很銳利,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震懾,在這麼靠近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出他眼里的自信,那種眼神與他平時所表現出的浪蕩氣質完全不同。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從頭到尾都錯看了他,竟然沒有看出他的深藏不露。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叫他每次一踫著她,總是沒半分正經。
一想到白天他為了不讓自己在王剛面前露出破綻,因此故意吻她的無賴模樣,她不由得滿臉通紅。
「想起什麼嗎?」韋亞充滿興趣的問,似乎能察覺她的羞窘。
「我只是在想,王剛的事要怎麼跟韋先生報告。」左岱嵐隨意掰個理由搪塞。
「用不著,沒證沒據的指控沒有意義,最好的方法是抓個罪證確鑿。」韋亞眸光向前,發現清水洞就在前頭,他小心將車子開往一旁,停在一堆礫石邊。
雖說清水洞曾經被岩石掩埋,但是當地政府在听聞特殊神像的下落後曾經派人開挖,很可惜並沒有結果,如今只是簡單派員駐守。
他熄掉引擎,兩人安靜的下車,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作勢要她緊跟在他的身後。
藉著崩壞的礫石堆,他們低身匍匐前進,成功的躲過守衛亭。
左岱嵐的眉皺成一團,她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女人,但是畢竟沒有經過這種軍事化的訓練,她的手肘傳來陣陣疼痛,因為匍匐的關系。
在一處較安全的角落里,韋亞先行起身隨即過來扶她,踫觸到她破皮的手引來她一聲哀叫,他藉著月光清楚地看到她的手肘上有幾道劃破的傷痕。
「該死!」韋亞低咒一句,對象是他自己。
在房間里見到她,愉快的心緒滿溢,竟然沒想到要叫她換件適合的衣物……
無緣無故被罵,左岱嵐紅唇一噘,卻見到他細心的撥開她手上的細砂,從口袋里抽出男用手帕,將她傷痕較為嚴重的右手包扎起來。
「你在這里等,別再進去了,傷口等我回飯店之後再做處理。」韋亞難得的皺著眉,表情很難看,像是痛的人是他一樣。
「沒關系,一點小傷而已,我想跟你去。」左岱嵐趕忙搖頭。
韋亞低頭看著她,看出她眸中的固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好,一起去,不過你得小心一點。」他惡聲惡氣的欺近她,態度雖然不好,但動作卻格外溫柔,握住她手腕的動作完全沒踫到她的傷口。
在看到她點頭之後,他才又繼續往前走。
月色如銀,伴著嘩啦啦的水聲,清水洞就在不遠處。
「腳下有塊大石頭。」韋亞說。
左岱嵐趕忙一看,小心的避過。
「右邊有凸出的牆角。」韋亞又說。
左岱嵐跟著縮頭,省去在額頭上留下另一個疼痛的印記。
一路上他看似獨善其身的往前走,卻總是不忘叮嚀她。或許是擔心發生危險,他完全沒有白天吊兒郎當的模樣,體貼得讓她幾乎要以為,這是兩個不同的人。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清水洞的洞口。
洞口有一池清潭,潭水清澈,四周藤蔓倒垂,頗有詩意。只是清水洞原本是個鐘乳石洞,在幾經開挖之後,鐘乳石群遭受破壞,崩塌的很嚴重,讓人不覺惋惜。
「水塘不深,可以涉水而過,在還沒到此之前,我已經派人前來探查。往前約一哩的地方,鐘乳石被嚴重破壞,乍看毫無所獲,但事實並非如此。」韋亞將她護在身前,小聲的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伸手指出他們即將探訪的入口處。
早在出發之前,他就覺得王剛有異樣,但沒有實據,所以他一方面配合王剛演戲,另一方面則派另一隊人馬,在可能的地方進行勘查。
這個王剛這麼看輕他?以為能在他的頭上動土,他非得給王剛一點教訓不可。
徐徐的熱氣拂著她的耳,她拳頭緊握極力克制,但無奈還是全身發軟。
韋亞細聞著她的發香,眸光一陣深濃。
這小妮子有什麼魔力,光是這樣靠近她,他的身體就一陣蠢動。
「水里不好走,自己要小心。」韋亞在她額上輕吻,還不待她有任何反應,就俐落的跳下水去。
哀著被吻過的額,左岱嵐心湖蕩漾,沒想到竟然有種被珍視的錯覺。
她搖搖頭,看著韋亞涉水而去,她沒再多想的跟上去。
進入洞里,在手電洞的照射下,里面一片光明。
「你看,這里的鐘乳石被鑿穿了。」韋亞口里咬著手電筒,在石壁上模索,一邊觀察著牆上的痕跡,一邊口齒不清的跟她解釋。
「清水洞下游處有個大瀑布,那麼這一段是否就是人們休憩的處所?」左岱嵐疑惑的看向前方,只听到嘩啦啦的水聲,沒見到瀑布。
「是有這個可能!」韋亞回過頭,聳聳肩對她笑。「我們兩個查到的資料十分相符,這個地點極有可能是神像的藏身處。」
沖著她來的那一笑,電力十足,左岱嵐的心漏跳了幾拍,一不小心整個人往水里滑去。
「小心,」他趕忙伸手扶起她,眸中有著笑謔。
左岱嵐輕易讀出他眼中的笑意,不好意思的臉紅,她大步往前走去,閃躲他帶笑的眸光。
只不過,兩人在往內走幾步之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你看。」她停下腳步,讓韋亞看著眼前的事物。
「很明顯,當地政府並不是毫無所獲。」韋亞皺起眉頭,看著眼前一片狼藉。
許多年代久遠的古陶片,還有散落一地的舊書簡,石壁上被鑿出一個大洞,整個石壁幾乎都被挖穿了。
「你覺得神像會不會被挖走了?」左岱嵐也跟著皺起眉頭,心知可能性極大。
這鐘乳洞已遭破壞,古物不翼而飛,而他們是停留在里面的可疑人物,要是被發現了,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的事,極有可能被處以極刑。
「很有可能。」韋亞決定不在清水洞停留,沿著石壁往前模索,仍不想馬上放棄。「看樣子神像不在這里!」
左岱嵐沒有反應,跟在韋亞的身後,思緒紊亂的她沒有沿著石壁走,反而走在溪水的中間。
突然,她的腳下踩空,整個人跌入溪水中、口鼻嗆入大量的溪水,她慌忙的攀住水中突出的石塊,沒讓自己順著河水流去。
「韋亞……」驚慌之中,她只記得呼喊他的名字。
韋亞倏地飛撲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則攀住石塊,穩住下滑的局面。
急于救她的沖動,讓他無暇顧及一旁凸出的破碎鐘乳石,手臂上被劃出一條血痕,皮開肉綻,頓時血流如注。
「我捉住你了。」韋亞低喊,黑眸里有著從有未過的緊張,像是被人抽走胸腔里的空氣,讓他無法呼吸。
在她差點被水沖走的那一刻,他以為要失去她了,突然變得湍急的河流,加上巨大的水流聲,可見瀑布就在不遠處,她要是從他的手中溜走……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握不住……」左岱嵐雙眸瞠得很大,驚駭寫在臉上,雖然韋亞已經握住她的手,但是她仍在滑動中。
韋亞專注看著她,黑眸灼亮得駭人,平日悠閑慵懶的神態,已被焦急所取代,他拚命的握住她的手,一點也不在意那溪里的石塊,還抵著他的手臂,將傷痕劃的更深。
「千萬不能松手,我會拉住你的。」韋亞擰皺劍眉,使力將她往上拉,但水流湍急,加上濕滑,他根本拉不起她。
藉著微弱的燈光,她能發現他的手臂被石塊劃破,加上用力拉她導致傷口磨擦到石塊,鮮血汨汨的流出來。
左岱嵐心里一驚,料想那一定很痛、很痛的,但是他卻沒有放手,仍然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兩人滑了一下,她一慌,突然驚覺此時的危險。
「你放手,要不然你會跟著一起掉下去的。」她喊著。
「我不讓你離開!」韋亞大吼,大掌握的更緊。
淚水氤氳她的眼眸,沒想到能得到他這般的對待,極力堆砌的心房高牆,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徹底瓦解,他成功的奪取她的心。
「你別動,也別說話,我拉你起來。」韋亞低聲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緩慢而慎重的加深手上的力道,深怕一個不小心,兩人會再度陷入險地。
他不能讓她出事!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這個念頭在他的心里纏繞著,在這一刻才發現,他已經不能沒有她。
費了好番工夫,韋亞終于成功的將她拉起,她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抱個滿懷。
第一次,左岱嵐不想掙開他的懷抱,甘心停留在他的懷里感受他的體溫。
他猛地將她抱進懷中,炙熱的唇也壓上她的,在她還不知所措時,就圈緊她縴細的腰,吻得萬分熱烈。
只是,她隱約感覺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回過神來。
他正在流血!
她輕輕推開他,拾起地上的手電筒,仔細的查看傷口,她全身僵硬,臉像雪一樣白,瞪著那道皮開肉綻的傷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為了救她,他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傷,喊也不喊一聲……
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淚水終于滑了下來。
「傻爪,哭什麼?」他大手溫柔的拭去她的淚,嘴角的笑看來滿是寵溺,一點也沒有以往嬉笑的模樣。
她只是搖頭,沒法開口承認,自己的心已完全被擄獲。
韋亞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前額的秀發,心里同樣溢滿無法形容的感覺,他用這一吻確定她安然無恙,也用這一吻宣示了對她的所有權。
愛情,在深夜里發酵,頓時濃烈。
必到飯店里,韋亞坐在床邊,熟練的替自己做了簡單的包扎,動作間仍不望偷瞧著仍一臉擔憂的小臉蛋。
「都說沒事,你怎麼還一臉憂愁?」看習慣她泛紅的臉,現在瞧著她慘白一張臉的模樣,還真讓他心疼。
左岱嵐回視他一眼,仍然沒有說話。
他的傷嚇到她;同樣地,她心湖的擺蕩也嚇到她自己。
「這麼心疼我啊?」他湊近她的臉逗她,料想她會紅著臉,或許還瞪他一眼,無奈她還是沒反應……看樣子,她是真的嚇壞了。
懊吧,那他就來收驚,讓她回魂吧!
韋亞抵在她的紅唇上,輕啃著花瓣似的唇,想替她泛白的嬌唇上顏色。
熱燙的呼吸,引發一陣酥麻,左岱嵐的身子被輕易喚醒,敏感的竄過輕顫。
「都受傷了,你能不能正經點!」左岱嵐退開身子,滿臉氣惱。
「不能!」他很認真的拒絕。
什麼叫正經?不逗著她玩叫正經?那他寧可不要。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這麼愛耍嘴皮子!
左岱嵐瞪大雙眼,倒抽一口氣,習慣性的伸出雙手,用力推他一把。
她正準備開罵,卻听到韋亞痛叫一聲,翻躺在床上,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
糟了,忘記他手上有傷!
她匆匆靠上去,沒想到他突然探出沒受傷的手,順勢把她拉上床,沉重的身軀隨即壓上來。
「嵐嵐,你真的這麼擔心我?這麼心疼我?」他帶著笑問,但黑眸里很認真。
要是在平常,她鐵定會罵他「臉皮厚、想太多」,但是此時此刻,所有的話哽在喉頭,想到剛才的危險畫面,她的淚又要掉下來……
看著她的眼楮迅速氤氳,韋亞的眉頭又皺起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他抬起手,輕撫柔女敕的臉兒,手指從粉頰滑到紅唇,深黝的黑眸里跳躍著火焰與一絲明顯的心疼。
他輕柔的摘去她的發簪,用指將黑發梳散在枕上,動作極盡溫柔寵愛,讓她的心幾乎要融化。
「你掉下去的那一剎那,我好怕會來不及拉住你。」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項里,聞著她的發香,確定她還在他身邊的事實。
充滿感情的低語,回蕩在她的耳邊,竄入她的心底,她再也無法掙扎反抗,而是完全的臣服,望進他的眼,她能感覺自己的深陷。
「變個魔術給你看。」他突然笑道。
「魔術?」左岱嵐一傻,這男人怎麼心血來潮。
突然,他揚起手撫過她的發梢,果真像變魔術一樣,手里竟然多了一只戒指。
「給你!」韋亞把一枚樣式簡單,雕刻精致的雙環白金戒指,在她的眼前晃。
她看著戒指,怔愣的說不出話來,他送她戒指,這代表什麼……
「我不是要跟你求婚,你別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看著她陷入怔忡,韋亞露出邪惡的笑,掐掐她不甚豐腴的臉頰。
「我讓人制造的追蹤器就藏在戒指里,你如果發生什麼危險,只要扭動雙環,我就會馬上知道。」早在她第一次發生危險的時候,他就開始請人趕制。在經過昨夜,他很確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不想再經歷任何可能失去她的恐懼。
原來……原來只是追蹤器……
她無法明白,心口如潮水般涌現的巨大失落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
「嵐嵐……」韋亞低喊,托起她的下顎,望進她不解的眸中,露出淺笑。「你真以為我想向你求婚?」
她困難的吞咽著,想開口否認卻無法發出聲音,像是一開口滿腔的痛苦失望,就會洶涌而出。
韋亞嘆了一口氣,撫著她柔滑的頰,原本還想戲玩她一下,無奈看著她失望的樣子,他就自責好深。
「親愛的,我會向你求婚,只不過不是這枚戒指。」他補充道,他要給她的,遠比這簡單的戒指好上幾千倍。「你值得最好的一切,到時候你想拒絕都不行!」
怔愣的心回神,她僵直的手攀上他的頸,緩緩的收緊力道,用力的抱住他。
靶受她的回應,他單手支起上半身的力量,粗糙的指撫模著她的唇,認真的看著她,那帶著的眼神教她莫名戰栗,在他如火的注視下輕輕顫抖。
她知道這眼神代表什麼,她有些慌、有些亂,還帶著迷惑,卻不感覺害怕。
「你這樣看著我,讓我好想吻你。」他沉聲說道,聲音低啞。
左岱嵐屏住棒吸,「不準」兩個字滾在喉頭,始終無法說出口。
他緩慢而堅定的靠近,俊臉就要抵上她的,她還是說不出話來。
「再不推開我,我怕會停不下來喔……」他用最輕的聲音提醒著她,感受到她的輕顫,他的喉間發出再也無法忍耐的低吼,而後吻住她的唇瓣。
「你的手……」抓住最後一絲神智,她問。
「沒痛到讓我可以放棄。」他笑答,封住她的口,沒讓她再說話。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這個吻溫柔得讓她無法反抗。
AA她愈來愈昏沉,身子在他的柔吻之下軟化,只能隨他擺布,在察覺他的吻下滑至她的頸項時,快感洶涌的襲來,她輕顫著全身竄過酥麻的軟弱。
她全身顫抖,不想反抗,看著他的頭往下移去,啃吻她每一寸的肌膚,緩緩的撩起她火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