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答謝他的體貼,夜舞在感冒痊愈之後,果然配合他的一切計畫,溫馴的像只小貓。
兩人的相處不再針鋒相對,也下再听到夜舞嚇人的音量。
而在松懈對他的言語防御之後,夜舞很沒骨氣的發現,她好像……愈來愈喜歡他了。
邢極不再對她挑三揀四,雖然冶言冶語還是少下了,但是某些時候的體貼,卻讓夜舞愈來愈不知所措。
知道她怕水,他丟下如山高的公事,細心教她這只旱鴨子,在一次又一次的吃水中,還真的讓她學會游泳。
只是,早已習慣男人圍繞身旁的她,卻總是在兩人獨處時,不住的心跳加快。
夜舞用小手搗住臉,在心中大喊下妙,她確定,她喜歡上邢極那個大冰塊了。
「不去練習,在這兒發什麼呆?今晚就是獨奏會了。」邢極從外頭走進來,就看到她低頭的樣子︰心神一緊,他大步的往她走來,正巧迎上她因嬌羞而漲紅的臉蛋。
「你又發燒了嗎?」邢極自然的將大掌覆在她的額上,微溫,卻下至于發燙。
自從上次看到她發燒時的可憐模樣,他就告訴自己,必須好好照顧她。
因為寧文的交代!他在心里補了一句。
夜舞垂下眼,知道自己臉上的熱度驚人,不過,是為了邢極!
「哪里下舒服?」邢極皺起眉頭,最近她的態度改變很多,終于讓他了解,為何男人總是前僕後繼的替她撐起一片天。
她嬌柔時的樣子,美的讓人閃神,含羞帶怯的樣子,深深吸引他。
他托起她的下顎,想看清她臉上的神情,卻意外的將她的唇,調整到一個極適合接吻的角度……
四目交纏著,夜舞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正逐漸的將她包圍。
「邢極……」她低聲喃著,無法否認,正期待著他的吻。
夜舞柔柔的低喚,銷魂的像是催情劑,邢極無法再做任何思考,拉近兩人的距離……
「邢先生,伊娜在錄音室發脾氣,說是要找你……」小湯沒頭沒腦的直接闖進辦公室內,打斷綺情的氛圍,看見眼前的兩人,訝異的張大了嘴。
邢極快速的松開手,凝著夜舞的眼神里有著不可置信,而後,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大步從夜舞的身邊離開,二日不發的離開,小湯也急忙跟上去。
夜舞則是僵在原地,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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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了?
如果小湯晚一分鐘進來,他大概……下!他鐵定會吻了夜舞。
他想要夜舞!
從第一次見面之後,他就無時無刻的想要夜舞,只是卻被他驚人的意志力壓抑著,下曾露出破綻。
但,她只是一聲低喚,他就忘了所有的原則,他想吻她……
而那樣的渴望嚇到他。
夜舞的技巧已有長足的進步,所有安排的計畫也順利進行,就等她今晚的獨奏會結束之後,她的一切,將會密集的在所有媒體上出現,在最短的時間內,她會成為最耀眼的小提琴家,他對寧文,也算是有了交代。
他必須馬上停止與她的任何接觸,沒錯!
當他下了決定之後,他也回到了錄音室,看到伊娜正鬧著。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著。
「伊娜佔住錄音室,說要找你……」一旁的錄音師低聲說著。
「你不是說你忙的沒空當經紀人嗎?為什麼你跟齊夜舞總是出雙入對,是下是有什麼曖昧?」伊娜見到數日不見的邢極,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氣。
「注意你說的話!」邢極雙層攏聚,在他打算與夜舞劃清界線的時候,不希望再听到她的名字。
「難道不對嗎?你陪她運動,陪她錄音,甚至還在她的屋里過夜!」伊娜大聲指控,不能理會天之驕女的她,會輸給齊夜舞。
她的話像是投下一顆炸彈,在錄音室回蕩許久。
「她生病了。」他簡單的解釋,為的不是他,他只是不希望,大家誤會夜舞是那種女人。
「那又不關你的事。」伊娜怎麼也不相信,孤男寡女的,會什麼事也沒有。
「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邢極微眯上眼,怒氣在眸中跳動著。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是我先要求你當我的經紀人,你下該偏心。」她絕下放棄任何與邢極相處的機會,她相信,她一定能讓邢極發現她的奸。
邢極直盯著伊娜,森冷的目光幾乎讓伊娜打退堂鼓……
「好,從今天開始,我就當你的經紀人。」沉默半晌之後,邢極丟下眾人驚詫的答案之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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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演奏廳里,坐無虛席,每個人都引頸企盼著今天的主角出現。
燈光一暗,清亮的樂音從舞台上傳出,齊夜舞身著白色的蕾絲長袍,微卷的長發披在身後,肩頸間的小提琴,正在主人的撩撥下,傳出悅耳而動人的樂章。
她一改性感的裝扮,全身上下緊裹著,唯一暴露在眾人目光之前的,是一雙縴巧的玉足。
隨著輕快的樂音,她愉快的讓身體跟著起舞,長擺寬裙一舞動,便能見到她潔淨的腳踝,像是個在陽光下跳躍的美麗仙子……
「好漂亮……」
眾人的贊嘆下停耳語著,知道下該發出聲音影響表演者,但是卻又下由自主的被她的美麗牽引,不能自拔。
台下,一雙黑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夜舞,那熱切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深深鐫刻在心中。
對她的眷戀,深的過火。
答應成為伊娜的經紀人,一方面是為公司利潤考量,希望伊娜能在高度配合之下,提升公司利潤。
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拉遠他與夜舞之間的牽絆。
厘清想法,他斷然起身離開。
音樂正巧結束,燈光打向觀眾席,照出每一張因為音樂而歡喜的臉孔,夜舞露出甜美的笑容回應。
只是,當她發現起身離開的背影是他之後,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他不知這場獨奏會,對她有多重要嗎?為什麼不肯待到最後?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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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極果然打鐵趁熱,在獨奏會之後,邀請了所有媒體參與慶功宴,讓她在還未接觸媒體之前,就替她打好關系。
在應付完一次次的詢問後,她終于從媒體里月兌身,她的美目在會場里梭巡著,尋找邢極的身影。
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讓她輕易的發現他
四目相接,邢極的眸光同時迎向她,她露出高興的笑容,正打算往他跑去,剛移動腳步,臉上的笑容僵了,連腳步也停了。
隔著人群,夜舞發現,邢極的手臂正挽著公司另一位力捧的歌手—伊娜,那個老在人前裝出清純模樣,卻總是給她臉色看的美女。
夜舞下是輕易退縮的女人,更何況,在辦公室的那一幕,仍舊在她胸口滾著。
她相信,邢極對她必定有一絲不同,他差點就吻了她,下是嗎?
邢極的目光,緊瞅著迎面而來的夜舞,黑眸里波瀾不興,掩去心口的失速。
「演奏會沒結束,你怎麼提前離開了?」夜舞刻意揚頭迎向他的目光,忽略伊娜的乎,正佔有性的拉扯著邢極的手臂。
「他得陪我到廠商那里談代言的事,沒空听你的演奏會。」伊娜心急又得意的回答。「你一定下知道,邢先生已經答應當我的經紀人,以後沒空管你的事了。」
夜舞的澄眸閃過一絲意外,直盯著邢極,似乎正等著答案。
「你不是想換經紀人,演奏會已經結束,我也算是達成寧文交代的任務,你自由了。」邢極那雙凌厲的黑眸誰都不看,就是鎖住了她,沒有挪開。
夜舞的腦子呆愣著下動,努力的想消化他說的話。
對她溫柔,是為了寧文的交代?
對她體貼,是為了寧文的交代?
沒有吻她,是因為……寧文「忘了」交代嗎?
該死!她的神智終于開始運作。
「你是說,你對我的責任終了?」有點痛苦、有點失望……但是,卻有更多的憤怒,夜舞壓低聲音吼著,不想壞了形象。
他徐緩點頭,算是默認。
哈!哈哈哈!
夜舞在心里暗笑,下過,她更想哭……
好下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心中浮現隱隱的疼痛,連自己部下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
只是,胸口的疼痛逐漸凝聚,形成一股怒氣,幾乎想要跳上前去撕毀邢極沒有表情的臉龐。
「算了!」她揚起下顎,不服輸的回瞪了伊娜一眼。「這男人有什麼好的,我可以找到一串比他更盡責的經紀人。」
她毫不遲疑的轉身,下想再見到邢極,她驕傲的有如一只美麗的孔雀,只是,一陣一陣的酸楚卻泛了開來。
除卻憤怒之外,另外一種讓她幾乎昏厥的情緒涌上心頭,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
她緩慢地深呼吸,期待著那陣椎心的痛楚能快些消失,在脆弱的一刻里,她的心格外軟弱,無法隱藏真正的情愫,顫抖的紅唇始終低喃著他的名字。
「邢極,你混蛋,你混蛋……」她的拳頭緊握著,就算是讓指尖陷入肉里,也沒皺起眉頭。
她眨眨大眼,想她齊夜舞是什麼人物,要什麼男人沒有?
絕對不準哭!她在心里大喊著!
但是,她能控制不讓眼淚流下,卻不能抑制心口的疼痛,那種幾乎喘不過氣的感覺,是她所陌生的。
她咬緊了唇,想以些許痛楚來維持理智,提醒著她該維持的優雅。
她隨手拿起電話,撥了陳加恩的手機號碼,至少,她還有一個死忠的擁代者。
正巧端著香檳的侍者來到身邊,她優雅的拿了一杯湊近紅唇,三兩下就見底,她意猶末盡的又拿了一杯……接著一杯。
等到陳加恩出現時,她已經醉的差不多了。
「你終于來了。」夜舞的臉色潮紅,目光佣懶,柔荑伸向陳加恩,腳步踉艙,混看就要跌跤。
「酒量不好還這麼喝,也不怕壞了形象。」陳加恩連忙拉住她,趁著大家沒注意時,緩緩的將她扶離。
的確,會場客人眾多,並沒有太多人發現她已經離開,除了……視線一直未曾離開她的邢極。
眼看陳加恩與夜舞親昵柑擁離開,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不關他的事!
齊夜舞的事,與他無關。
可是,他竟沖動的想去拉開陳加恩的手,他想把夜舞拉回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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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的打開夜舞的房門,陳加恩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我還想喝……」夜舞拉住陳加恩的手,一臉耍賴的模樣。
「你喝多了。」陳加恩寵溺的笑了笑,此時的夜舞美的讓他心動。
「陳加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夜舞拉近他的人,在她的床前蹲下,露出佣懶的笑容,下知道此時的她,正散發致命的吸引力。
「我很喜歡你。」陳加恩坦白的說,在為數不多的東方臉孔里,夜舞的美艷不是真正吸引他的原因,他著迷于她獨特的氣質,偶而露出的撒嬌模樣。
「我也喜歡你。」夜舞毫下扭捏的笑著,因為她的確喜歡他,像對朋友一樣的喜歡,只是他卻從來沒讓她心跳加速過。
「是嗎?」陳加恩撫著她柔滑的面頰,知道她所謂的︰「喜歡」,與他口中的「喜歡」,是完全兩碼子事。
「你為什麼不追我?」夜舞醉的糊里糊涂,一股腦兒的亂問。
「我沒有追你嗎?」陳加恩笑了笑,長指由頰上移到她的紅唇邊。
「你只是照顧我,不抱我、下吻我,也從來下侵犯我。」這是夜舞一直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他有數下清的機會,卻從來下吻她。
「如果下是因為這樣,我怎麼會成為唯二個,擁有你房間鑰匙的男人。」陳加恩苦笑,只是那把鑰匙卻被她的經紀人拿走了。
他也想吻她,只是擔心吻了便會破壞了一切,他對她的真心,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懂。
「是嗎?你知道……l
夜舞咕噥的又說了幾句,陳加恩皺起眉頭,因為他一句也听不懂。
「你說什麼?」他坐到她的床邊,低去,想听清楚她說的話。
「你最好別再靠近她。」高大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冰冷且威脅的腔調傳出,目光里投射出慍意。
「你是夜舞的經紀人?」陳加恩認出邢極的身分。
邢極牙根一咬。
冷冽冰寒的眸子落在夜舞身上,瞄見她因攙扶而凌亂的衣衫,以及領間稍稍露出的雪白肌膚時,略略一眯,接著,黑眸陡然進出高熱的怒火,那炙熱的高溫幾乎可以焚燒一切。
「出去!」冶漠的聲音宣布他的要求。
「夜舞醉了,需要人照顧。」陳加恩並下知道,邢極就是學校的擁有者,只當他是另一個被夜舞吸引的男人。
「我看的出來。」他當然看的出來,陳加恩正「努力」的照顧她!
「快走!」他決斷的說道,一句話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表面上平靜,但卻雙拳緊握,只要一想起剛才兩人緊靠的模樣,他就想陳加恩。
縱使不願,陳加恩也可以輕易的發現,自己與邢極的氣勢強弱有別,僵了一下之後,他還是離開夜舞的屋子,他與夜舞之間……愈來愈遠了。
邢極緩慢的靠近夜舞,緊皺的眉頭下見紆解。
「為什麼你想到的第一個男人︰水遠是陳加恩?」邢極無法明白心中的撕扯是什麼,只是,那疼痛太過明顯,痛的讓他不能忽視。
在慶功宴上,見到她與陳加恩相偕離去,他的胸口漲滿下知名的怒氣。
她柔媚的嬌笑,在喝了酒之後盡現,舉手投足,無一不是性感……這麼致命的吸引力,他不相信陳加恩可以忍得住。
只要一想到,有個男人的手,滑進她潔白的頸間,撫過她身體的完美曲線……他一刻也待不下去,隨即從慶功宴上離開,他必須馬上見到她!
「夜舞……」邢極低喚著。
「恩?」醉的雙眼迷蒙的夜舞,在恍惚里,似乎听到邢極的呼喊,下意識的輕應著,轉過頭面對聲音的來向,卻因眼皮過于沉重,根本無法張開。
黑眸掃過她紅燙的臉兒,邢極有著狂熱與寵溺的神態,他無法分辨,是哪種感覺,竟讓他沖動的出現在此地。
她的紅唇微啟,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檳味,一陣陣的刺激著邢極的知覺,讓他想起,辦公室那個未曾發生的吻。
他的長指緩緩滑過她的唇,像是在撫模著最心愛的寶貝,緩慢而仔細,眸光變得深濃炙熱。
他想要她!
他迫下及待的想要她!
他想將她佔為已有,他想挖掉所有覬覦她的目光!
齊夜舞是他的,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不能允許其他的男人踫她。
去他的狗屁原則……他在心里暗罵著。
他要定了這女人!
因酒醉而昏睡的夜舞,隱約感覺異樣,有個人……正觸模著她的唇。
那人的指格外熱燙,還帶著厚厚的硬繭,觸模她的唇時,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下自覺的嚶嚀著。
那人反覆的流連觸模,像是在審查著即將屬于他的所有物,又像是在誘惑她張開唇。
他撫模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下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那又麻又癢的奇異感受,讓她伸出香舌,逐一舌忝舐那人觸模過的地方,自然,她柔潤的舌尖,同樣舌忝過那人的指尖……
恍惚之間,她听到有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