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要圓了。」童曖曖趴在窗邊看著再兩天就要圓的明月-心中有著無限感慨。
「凡人-你還想把箭拔出來-」南逍敏感地間-把她拉離窗邊摟著她的腰看她無奈的表情。
「只是隨口說說-沒什麼特別的意思。」童曖曖聳聳肩-靠在他的胸前。
「隨口-凡人-你還在哀悼你愛上我這只魔-」南逍抬起她的臉龐問-他們都已經是這種關系了-她還在抱怨-「我已經自憐完畢了-我根本沒有機會選擇別的凡人。」童曖曖很惋惜地說-早知道他們會如此-在她被金箭射中前-她該多看別的男人幾眼。
「凡人-你還想著別的男人-」南逍醋勁很大地問-見不得除了他以外還有人存在她的心底。「我沒有想著別的男人-我只是在感嘆我愛上你這只惡魔。」童曖曖吻著他氣歪的嘴角道-把他皺緊的眉峰撫平。
「愛上我這種魔類有什麼不好-」南逍雙唇在她的唇間流連不去-抱著她走到床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因為我們人類對你們魔類有刻板印象。」童曖曖仔細地看著他這張惡魔的臉龐-試著盡量不要把他和以前听來的印象擺在一起。
「什麼刻板印象-」他們人類還把惡魔定型-「我們人類說-好人好事代表死後會上天堂-大奸大惡死後會下地獄-你們地獄的形象不好-住在地獄的惡魔形象當然也不好。」如果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她一定是愛上了最壞的一個。
「我們地獄的形象還不夠好-你們人類都不知道我們惡魔有多可憐-」南逍心火直冒-他們在地獄已經把善事做盡了-人類不但不知感激還把他們定型成那麼差-「你是惡魔-怎麼會可憐-」童曖曖看他好象很不子-拍撫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安慰。
「我可憐都是因為天堂的神奸詐、會作弊。」南逍斜著眼-往上看住在雲端上頭的那一群小人。
「作弊-」童曖曖捧著他的臉問。
「那些神在黃泉路上作了兩個廣告牌-一個是他們的-一個是他們幫我們做的-他們在自已的廣告上列了一大堆上天堂的資格限制-他們只挑心地善良、對人類世界有貢獻、品行最好的人類上去-剩下來的都不收-所以那些人類的垃圾才會堆到我們地獄來。」
南逍委屈的向她訴苦-那些神為了人口問題-一個比一個沒格-比他們惡魔還不擇手段。
「天堂的神是幫你們地獄做了什麼廣告-」童曖曖甜蜜的吻著他-幫他去掉滿月復的心酸。
「他們只畫了一張圖。」南逍滿心愉悅地接受她暖洋洋的吻-在她的唇間邊吻邊說。
「圖-」童曖曖停住了吻-想不透地問。
「一張有溫暖的陽光和海灘-海灘上都是穿著比基尼的女人-旁邊還有可供享受的美食-比天堂更像天堂-像這張。」南逍一手變出天堂私下替他們地獄偷制的廣告圖片-氣得牙癢癢地看著上頭的畫。
「以吸引程度而言-他們的文宣戰打贏了-是不是-」童曖曖一手支著下巴評論-老實說-這張圖很吸引人-若是她也會跑去地獄不上天堂。
「我們地獄因此人口泛濫。」天堂的文宣戰太成功了-南逍想到每天蓋不完的印章就又頭痛又苦惱。
「笨魔-好人他們收-壞人扔給你-那其它不好不壞的人呢-」童曖曖拿著那張圖問-剩下來的中間份子都上哪兒去了-「全都在我那里。」南逍無力地垂著頭-這就是他在地獄每天工作過度的原因。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你好偉大。」童曖曖拍著他的肩膀說-他比天上的神仙更有善心-他該當神不該當魔的。
「現在我的形象好不好-」南逍掛著難看的笑容問她-她要形象-他這種快累死的形象夠好了吧-「好-好可憐。」童曖曖同情地看著他-什麼都收-像是撿破爛的老頭。
「魔仿真神類強-而神類又比人類強-所以你愛上我-算是愛上最好的一種。」
南逍扔掉她手中的畫將她摟至懷里-火辣辣地吻著她。
「最好也是最笨的一種-你這個地獄太子-連一個文宣戰也打不過神類-大笨魔。」
童曖曖推著他的肩說。她的愛人是笨蛋-天上的神仙做壞事的能力都比他強-枉費他空有惡魔的美名。
「天堂把畢加索和孫中山那些有名的藝術家和思想家-都收去幫他們制作廣告-我們地獄的人才被他們挖了大半-只剩下希特勒-可是我又不敢用他。」南逍有苦無處訴-地獄人才短缺-他想打文宣戰也得要有廣告人物。「希特勒很有名-你為什麼不用-」
以希特勒的頭腦-應該可以替他作出一份很好的廣告。
「用他來號召更多不良分子嗎-我們地獄的人口會更多。」那個希特勒死後惡性不改-一心只想把地球上的壞人統統找來地獄-再集結成一支大軍。
「笨魔-你再不限制人數-地獄會爆掉。」童曖曖替他著想。
「你有沒有什麼限制人數的方法-」在地獄里他听多了死人的意見-征詢她這個活人的意見-也許會有不同的方法。
「把難民圖掛在你家門口-把果女圖掛在往天堂的路上-好的壞的-都給天堂收。」
童曖曖是以牙還牙派-天堂的神作弊-地獄的魔也都來學他們作弊。
「試過了-他們定期派神來偷換廣告-他們的天使每逃詡閑著-可以在廣告上作手腳-而我們地獄的閻羅管人口就忙死了-怎麼換也沒有他們的速度快。」南逍揮著手說-玩手段-天堂的神比他們還會玩-而且人手也比他們充足。
「這樣的話-你不就很忙-」童曖曖心生憐惜地間。
「忙-我快累死了。」要不是還有個賽勒可以和他交班-他每逃詡要黏在椅子上管人口。
「難怪你的臉色總是青青的。」童曖曖才知道他難看的臉色是被工作累出來的。
「來人間流浪後-我的臉色已經好多了-何況有床-我的臉都是紅的。」南逍將她的掌心按在臉頰上說-和她射在一起的這些時間-是他最快活最不忙碌的日子。
「那……你還要回去嗎-」童曖曖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
「我想要帶你一起回去。」南逍摟緊她的腰-熱情地吻著她的耳垂。
「我還沒死-不能跟你去。」童曖曖慘淡著一張小臉-只要她不死-她就無法跟他在一起。
「那我就留下來-你不走-我就不回去。」南逍也知道她的難處-他漾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她。「你不回去誰來管地獄-」童曖曖心底雖然很高興-但仍憂慮。
「我還有一個弟弟-那些死人的雜事讓他去管-我要留在這里陪你-陪我的愛人。」
南逍扳開她緊握的小手-與他的手交握著-這一個女人-比地獄里所有的死人更重要更可貴-不回去也罷-但他一定要擁有這個女人。
「你弟弟上次還打電話來向你抱怨。」童曖曖無精打采地說-眼底有著深沉的失落。
「凡人-你想趕我走-」南逍不悅地抬高她的下巴問。
「笨魔-我當然不想讓你走。」童曖曖擁著他的頸子-現在她怎麼舍得讓他走-「我不走而你也不想讓我走-你還在擔心什麼-」南逍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看著她沒有生氣的眼眸問。
「我擔心-如果有天金箭的法力失效了-你就飛回地獄-忘了我這個凡人。」
要是金箭沒作用了呢-他還會不會愛她-「我只有收的習慣-沒有丟的習慣-即使金箭失效了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會丟下你-去哪里我都要帶著你。」南逍細細地吻著她的唇-他的愛是拿得起放不下-有她這個甜蜜的負荷後-他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不管發生什麼事-」童曖曖相信他是真心真意的-她微笑地問他。
「我會牢牢黏著你-就像現在一樣。」南逍把他們兩個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惡魔-這支金箭還有可能拔出來嗎-」童曖曖想到了一個問題-關于她身材上的問題。
「除非北遙肯找丘比特幫我們拔出來。」南逍早就把拔箭這回事忘了-而且現在叫他拔他也不肯。
「你會去求他嗎-」童曖曖很希望他這麼做。
「作夢。」要他去求那個死對頭-「就當我在作夢好了-那個神肯去找丘比特嗎-」
童曖曖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若去找丘比特-丘比特會殺了他-凡人-反正我們拔不拔箭都已經來不及了-你就別再管這支箭-也別想不愛我-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掉-你最好認了。」
南逍愈听愈火-以為她還有些不情願-他霸道地摟緊她。
「笨魔-我哪有不愛你-我只是覺得胸口插著半支箭很難看-多不雅觀。」童曖曖撇著嘴看向自己的胸部-雖然說那半支箭已經沒有露在衣服外頭了-可是在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插了半支箭-她怕身材會走樣。
「不雅觀-我覺得外表形狀看起來還是很好啊-我看看里面。」南逍就她的胸部外表觀察了許久後-覺得還是應該實際探求才準-他雙手勤快地解著她的衣扣替她看里面的情形。
「色魔-不要動不動就解開我的衣服。」童曖曖暈紅了臉龐想阻止這只勤快的。
「凡人-你的……」南逍解開了她的衣服後-啞口無言他盯著她的胸口。
「我的什麼-」童曖曖看他的眼神很欣喜-不禁納悶地問。
「你看看你的胸口。」南逍指著她的胸口說-嘴角的笑容無限擴大。
「箭……不見了-」童曖曖兩眼一看-赫然發現本來還插著的箭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了。
「你的那半支箭都進去你的身體了-現在你可以不必煩惱胸部雅不雅觀。」南逍樂不可支地說-她永遠跑不掉了-她會跟他一樣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月亮還沒圓-箭怎麼提早進去了-」童曖曖指著窗外的月亮問-還有一個月又兩天的時間-這支箭怎麼不照時間就進去了-「北遙他們的情報不正確-要不然就是他們又騙我。」南逍搓著下巴猜想-他受騙的機率相當大-因為那群人和神都沒好心腸。「我們無法挽回了-是不是-」童曖曖打開他的衣服-看他的箭也不見了-她好氣又好笑地問。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挽回-兩顆心都被串在一起了。」南逍月兌去了上衣和她的胸靠在一起。「那我們還要繼續無法克制嗎-」童曖曖吻著他唇角的下沿問-覺得只是吻吻他不過癮。
「早就無法收拾了。」南逍邊月兌她的衣裳邊說-最後步驟他們已經做過了-小小的吻算什麼-「那麼-我們再來一次無法挽回。」童曖曖勾著他的頸子-笑容燦爛地邀請。
「凡人-你對我的上癮了-」南逍怔了一下-意外地听她這麼說。
「跟你被我甩巴掌的情形一樣-你的讓我覺得很有……快感。」童曖曖掩著紅透的臉說-有快感的人不只他一個。
「喔-」南逍揚著眉問-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
「你想不想有快感-讓你可以回味上三天-」童曖曖按著自己的右手掌問。
「想-怎麼做-」南逍直點頭-樂意地想參與。
「先滿足我的快感-事後我再賞你十記巴掌-包準你回味無窮。」童曖曖拉近了他-雙唇開始在他的臉上游走。
「十記-」這麼多-他的臉不會被打歪嗎-「要不要-」童曖曖對正他的眼眸問。
「要-我要痛快到底。」
「賽勒-」南逍剛從臥房出來想喝杯水-訝異地發現掛在他家窗口邊奄奄一息的親弟弟。「老哥-我終于找到你了。」賽勒掙扎地爬進屋內-坐在地板上喘著氣看他失蹤兩個月的哥哥。
「你放著地獄不管跑來人間-現在誰在下面管-」南逍閃到他的面前捉起他問。
「我叫青面先替我擋著-我很快就會回去-老爸應該不會察覺我們兩個都跑了。」
賽勒舉起雙手掛在南逍的手上喘著說-他是用最短時間和最快的速度沖來人間-等一下他還要再飛奔回去-並順道去天堂一趟。
「你上來找我做什麼-」南逍將他扔到一邊去喘氣-不理會他的狼狽像。
「老哥-你不是說被北遙射中丘比特的金箭嗎-」賽勒拍拍身上的塵上-挨在他的身邊問。
「你大老遠的從家里跑來就是要問我這個-」南逍防備地盯著他問-不可能-這小子不會這麼閑。
「不是-我是來告訴你-我替你找到了解決那支金箭愛情魔力的辦法。」賽勒迫不及待地向他說明好消息。
「你找到了-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南逍對他提供的消息不感興趣-反而懷疑起他的用心──「我怕你在人間又一去不回……」被看穿了-賽勒低著頭訥訥地說。
「才讓你蓋兩個月的印章你就受不了-」他蓋了十年都很認命-這個代班的只有兩個月就要捉狂了-「老哥-這是我去天堂偷來的金剪。」賽勒在他數落完時-拿出一把黃金打造的剪刀對他說。
「這有什麼用處-」南逍愛理不理的問。
「只要你把你和那個人類之間無形的情緣剪斷-情緣一斷-金箭的法力就會消失-你就可以離開她了。」賽勒殷勤的向他解釋-這用來克金箭的金剪可是他冒了極大的風險偷來的-他得在天堂的神類發現之前放回去。「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樣東西-」南逍緊皺著眉-心里不舒服地看著那把剪刀。
「是我去問愛因斯坦的-他叫我上天堂去偷。」那個聰明的愛因斯坦真的是愈老愈管用-天大的難事找他間就對了。
「那個老頭子太閑了-叫他去做核子彈玩-少管我的事。」南逍冷聲地說-那老頭再多管閑事-就把他送到天堂去-反正天堂愛人才-他就大方迭-讓天堂為了核子彈雞犬不寧。
「老哥-我不要一直替你辦公-我也不要當地獄太子-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賽勒苦哈哈地說-他的老哥一天不能回來-他就一天不能休息-他又不是太子-代班也不該代這麼久。
「我不想回家。」南逍冷淡地說-他現在不但不想回家-還很想逃家。
「你還不想回家-你又要在人間晃七年-」賽勒忍不住大聲嚷嚷-他不回去誰去坐那個蓋印章的寶座-「不只七年-我想在這里晃一輩子。」南逍帶著開懷的笑容說-整顆心都放在剛剛出門去買東西的童曖曖身上-他想和她一起在人間待一輩子-都不要回地獄去了。
「一輩子-你不是當真的吧-」賽勒看他老哥一臉沉醉在愛河的怪樣-緊張地問他。
「惡魔-你又有朋友來-」買完東西回來的童曖曖-站在門口看著又是一個古怪打扮的訪客。
「不是朋友。」南逍走過去替她提東西-邊吻著她的額頭輕聲糾正他和來者的關系。
「我知道你認識的每一個都不是你的朋友-這次來的又是誰-」有哪一次來的是他的朋友-大半是仇人-不過-這次來的這個打扮和長相都和他很相似。
「我弟弟-賽勒-專程來向我抱怨。」南逍一手摟著她的腰坐在椅子-看著沒被邀請而罰站在一旁的賽勒。「抱怨什麼-」童曖曖听了心神不寧地問-下意識更靠近南逍的身邊。
「我會抱怨都是你造成的-我老哥是地獄太子-將來地獄王的位子要由他來接-他必須快跟我回去-你這個凡人不要纏著他。」賽勒以看仇人的眼神瞪向童曖曖-就是這個意外射中的女人-把他老哥拖住人間那麼久。
「誰準你這麼對她說話-」南逍肝火一觸即發-他飛至賽勒的面前重重地往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問。
「老哥……你為了一個凡人打我-」賽勒被打得彎坐在地上問-他作夢也想不到他會因一個凡人而挨他老哥的拳頭。
「這個凡人是我的愛人-也是你以後要叫嫂嫂的女人。」南逍把他抬起來-重新替他介紹過。
「你愛上一個凡人-難道你不回地獄了嗎-」賽勒指著童曖曖問。這種女人在地獄多的是-他卻要挑人間的-「惡魔-你要離開-」童曖曖臉色瞬間轉白-顫抖地問南逍。
「我沒……」南逍正要開口-賽勒便打斷他的話。
「凡人。這把金剪能夠解開金箭的法力-可以分開你們倆-你放我老哥回去吧。」
賽勒拿著剪刀對她說-對女人一向很在行的他-開始對童曖曖下功夫。
「放他回去-」童曖曖楞楞地問-覺得胸口又痛又難過。
「因為你纏著他-我們地獄都亂成一團了-地獄若亂了天堂也會亂-接下來就是人間跟著亂-他這個太子必須回去-他有他的職責-因為你這一個人類的自私-而危害了整個世界的平衡-我不能讓你把我老哥迷走。」善攻心計的賽勒又威脅又嚴肅地對她說-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頭上。
「我自私-」童曖曖掩著胸口困難的問-覺得以前中箭的地方-隱隱約約地開始疼痛。
「你當然自私-你搶走了我們地獄的支撐點-就等于搶走了整個世界的支撐點。」
賽勒得理不饒人。「凡人-別听他亂叫-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南逍怨怪地推了賽勒一把-對童曖曖澄清。
「他不回去-整個世界會變得不平衡-」童曖曖眼簾低垂地問-她私自佔據了對世界影響這麼深遠的惡魔-「對-而你就是禍首-你快點和他分開。」賽勒不顧南逍的阻止-上前把金剪交給她。
「這把金剪……真的會分開我們-」童曖曖呆呆地問-雙眼離不開那把讓她心痛的剪刀。
「對-你和我老哥胸口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線-只要剪斷就能分開了-你和我老哥的身分不同-你配不上我老哥-而且你的陽壽未盡無法下地獄-還是趁早離開他-用這把金剪就能讓你們各自回到原來的生活。」賽勒不停地鼓吹-看著童曖曖逐漸動搖。
「也好……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童曖曖低垂著頭-握緊雙拳哽咽地開口。
「凡人-」南逍不相信-他蹲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臉看她的雙眼。
「惡魔-你剪吧。」童曖曖攤開他的手-把剪刀交給他-別開了臉對他說。
「你……」南逍憤怒得無法自己-把她的臉轉過來-而她又閉著眼不肯看他。
「老哥-她答應了-你快剪。」賽勒高興地說。
「凡人-你剛才說什麼-」南逍執著地問她-卻看到她的眼角滑落下一顆眼淚。
「她說她要你走-你不剪嗎-我幫你。」賽勒從他手里拿走剪刀-想動手幫他們。
「住手。」南逍快速地搶回剪刀-金制的剪刀幾乎要被他的力道捏得變形。
「老哥-」「我不準你剪-」南逍捏斷了金剪-大聲地吼。
「你怎麼把剪刀毀了-」賽勒看心血付諸流水-急得哇哇亂叫。
「賽勒-你回去。」南逍冷靜了一會兒-站起來轉身對賽勒說。
「你呢-你不跟我走-」只有他走-「我不回地獄。」南逍語氣堅決地說-為了她的那一滴眼淚-他什麼都不想要了。
「你怎麼可以不回去-地獄不能沒有你-」賽勒著急地叫著-地獄沒了主人那還得了-「地獄可以沒有我-賽勒-你升格了。」南逍拍著他的肩膀說-他這時候才認為弟弟生來有用處了。
「我升格了-我升了什麼-」賽勒古怪地問。
「你現在是地獄的太子。」南逍把所有的重責大任都推給這個來人間催他回去的親弟弟。
「我-」那種累死人的位子要交給他-賽勒忽然覺得昏天暗地。
「我放棄當太子-我的位置由你遞補-我要留在人間。」南逍把心一橫-放棄了他高貴的地位-決心留在人間陪伴她。
「我不要當太子-我不要每天蓋印章-」賽勒苦苦地哀求他說到做到的哥哥。
「賽勒-你以為跟我討價還價我就會回心轉意嗎-」南逍按著雙拳問他-準備動用高出賽勒一大截的魔力趕他回去。
「老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賽勒害怕地後退-指著這個為情滅親的兄長。
「滾回家去-別再讓我看到你。」南逍不再廢話。把這個跑來搗亂的弟弟轟出窗外。
「你……為什麼-」童曖曖望著被南逍轟出一個大缺口的牆壁-木納地問他。
「什麼為什麼-」南逍轉過身來□細了眼眸問她。
「既然可以把金箭的法力解除-為什麼不回家當你的太子-」童曖曖泫然欲泣地問。
「我們早就溝通過了-你竟然想把我趕走-」南逍尖銳的眼神掃向她問-跟她說過的話她忘了就算了-她還當著別人的面要把他推回家-「我怕我會當你弟弟說的罪人。」童曖曖被他凶惡的眼神瞪得不敢抬頭。
「我也曾對你說過我的位置有預備人選-你還敢這麼說-」南逍以一只手指抬起她的臉-火氣很大地問。
「可是他說我會因為我的自私危害到世界的平衡……」剛才他弟弟說得那麼嚴重-她怕會成為全世界的罪人。
「你相信他-地獄就算沒有我也還有他-他只是不想工作-而你听他三言兩語說說後就上當-」南逍邊擦著她臉上的淚痕邊間-想讓她流過的淚全部收回去。
「惡魔-你很生氣-」童曖曖低聲地問。
「氣死了。」南逍用一張惡臉對她說。
「對不起。」童曖曖俯首認錯-眼眶里蓄滿了眼淚。
「凡人-其實你不想讓我走-是不是-」南逍將她摟回懷里輕聲的問-要不是舍不得他-她這個愛叫的女人怎麼會哭-「嗯-我舍不得讓你離開我。」童曖曖捉緊了他的肩-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心很痛嗎-」南逍感覺胸口濕了一片-拉著袖子擦她的臉頰問。
「好痛。」童曖曖用力地點頭-想到他會離開她-她當然痛。「凡人-我知道你的听力一直沒有改善-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南逍捧著她的臉專注地對她說-他這次一定要讓她不靈光的耳朵听進他的話。
「說什麼-」童曖曖吸吸鼻子-期待地問。
「這輩子-我要和你釘在一起-我才不管是在地獄還是人間-這次听清楚了嗎-」
她再听不清楚-他就要打通她的耳朵。
「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