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你想出辦法了嗎-」童曖曖望著月歷上的日子-問坐在對面跟她一樣煩惱的南逍。
「還沒。」南逍坐困愁城-想不出能夠解救他們兩個的方法。
「再過一個星期月亮就要圓了。」再一次月圓-她的心情變得愈來愈糟-他們兩個就快要沒有時間了。
「我知道。」南逍看著窗外的上弦月-有種想要把月亮射掉的沖動。
「你還在發什麼呆-我們不能一直耗時間-再拖下去這箭會永遠拔不出來。」
從他的朋友來過後他就什麼事也不做了-這幾天他每逃詡跟她一樣在屋子里發呆。
「凡人-我想綁架那個多事的丘比特。」這是唯一能快速解決事情的辦法-而且他要在丘比特替他們取出箭後-把金箭都扔掉-讓這玩意不能再害其它人。
「你辦得到嗎-」童曖曖期待地問-和他相處久了後-她也變得什麼壞事都敢做。
「有點困難-而且我也不知道天堂的大門在哪里。」南逍蹙眉-他不知道該怎麼上天堂-路太難找了。
「叫那個神仙去綁-他綁來了我就把光環還給他。」童曖曖拿出那個一直擺在她口袋里的光環-他如果不能上去綁架-可以叫那個神仙去做。
「那個逃犯從不接受要脅-何況他這麼久都沒有來找你要-可能已經重新訂作一個新的光環了。」南逍要她打消如意算盤-北遙不會受人類的威脅-早就不知跑去哪兒逍遙了。「這個不就沒有用了嗎-」童曖曖以手指轉著光環間-她還想拿這個當賭本-沒想到那個神更聰明也更沒信用。
「你可以把它拉大尺碼當呼拉圈搖。」南逍趴在桌上懶懶的建議她。
「惡魔。我們去看心髒科會不會有救-也許醫生可以開刀把我們的箭取出來。」
他說的沒錯-沒有一個神可靠-既然如此-她應該朝還有一點可相信的人類下手。
「凡人醫生-哼。」南逍抬起頭看她-哼了一句後又趴回原位發愁。
「哼什麼-你有別的辦法嗎-」童曖曖把光環擲到他的頭上問-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還在囂張什麼-「這支箭是用神力做的-人類的醫學-沒作用。」就算人類把他的胸膛剖開來-只怕也找不到那支金箭在哪里。
「難道我們要一直讓這支箭留在我們的身體里-」童曖曖也學他趴在桌上-跟他一樣變得很頹廢。
「我正在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把它拔出來-你不要在我耳邊吵了-好嗎-」
南逍抓著頭發說-他要用腦她卻只會用嘴-中箭的有兩個-可是只有他這個魔在努力。
「你想辦法-我想後果。」童曖曖很悲觀-開始想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和又會發生什麼事。
「戰還沒打完你就認輸-」南逍聲音拉高-這個天生的悲觀主義者-她就不能往好處想嗎-只會觸他霉頭。
「惡魔-如果這支箭是真的-那它會不會像是神話故事那樣……」童曖曖想了一會兒-以惶恐又害怕的表情看他。
「怎樣-」南逍不喜歡她現在的這個表情-他們還能再怎麼慘-「快-你去打電話。」童曖曖急急忙忙地推著他-她不想還好-會想愈覺得事情大條了。「打給誰-」南逍弄不清狀況-坐在椅子上不肯動。「打電話去天堂給那個亂射箭又沒善心的神仙。」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那神把話問清楚。
「我才不屑打給他-而且那逃犯也不在天堂。」南逍不願意和她合作-叫他打電話給那個有仇的逃犯-不要-打去只會被笑。
「你不屑-你不想知道中箭後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嗎-」童曖曖搖著他的肩膀問-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存有神魔之間的偏見-「死心塌地。」被他搖來搖去的南逍沒精神地告訴她。
「什麼-」童曖曖握著他的肩膀不動-他早就知道結果了-「小莫說中箭後會死心塌地。」他在中箭的第一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了-雖然說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
「我會對你死心塌地-我不要。」童曖曖掩著臉慌張地說-她要和人類天長地久-海枯石爛-而不是跟一只魔。
「你擔心什麼-以我們之間相處的情形來看-只會對對方恨之入骨-用不著煩惱這點。」南逍瞪著她說-這表情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他嗎-他再怎麼樣也比人類強。
「那支金箭還有沒有其它的副作用-你問過嗎-」童曖曖的精神已經進入警戒狀態-開始想象其它更嚴重的後果。
「其它的副作用-」南逍從沒想過這點-小莫沒有對他說過還有其它的副作用。
「我們上次嘴巴貼在一起就是副作用所致-把所有的副作用全都告訴我-我不希望還有其它的意外出現。」童曖曖希望能先有心理準備-她沒有辦法再接受其它的意外。
「你認為我們……我們還會有別的意外發生-」輪到南逍變得慌張-上次的意外已經把他嚇得半死-還會有別的-「你說過我看起來很好吃。」童曖曖臉紅地告訴他-並且盡力不要想起上次那個熱吻的過程。「北遙……」南逍听完她的話後緊張地變出一本連絡簿-開始在上頭找著北遙的名字。
「你不是不屑打給那個神嗎-」是誰剛剛還那麼高傲的-現在他也懂得緊張-「都什麼節骨眼了-自尊算什麼-我可以不要。」南逍滿頭大汗-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被他遺棄很久的號碼。
「你打給那個神的話一定又要打長途的-這次不要用我的電話-你去外面打公共電話。」童曖曖不準他在她家打長途電話-他上次打到地獄去只講了幾分鐘-她卻得付上萬元的電話費-死人的電話都這麼貴-神的一定會更貴。
「我可以用這個。」南逍左手一伸-變出另一個通話工具。
「行動電話-」童曖曖揉著眼看他手中的電話-現在連惡魔也跟人類一樣時髦-「北遙那家伙跟我用的還是同一牌子的行動電話。」南逍終于找到了北遙的號碼-在整本簿子的最後一頁最後一行。
「神仙……也用行動電話-」那個神要把電話放在哪里-翅膀里頭嗎-「科技昌明-你們人類都進化了-你以為我們神魔還跟千年前一樣-」南逍玩著手上的話機問-這個東西他們比人類先流行了五十年-也比他們更普及。
「是是是-地獄進化了-天堂也進化了-我們人類最落伍。」童曖曖隨他愛怎麼損-只想讓他快打電話。
「天堂沒有我們這麼文明-他們還拿箭射-我們都是用槍。」如果那個愛神把箭進化成槍-北遙也就不會瞄不準射到這個女人。
「好啦-你快打。」童曖曖在他嘮叨更多前催他快打。
南逍撥了號碼-一只腳不停地踏著地等著接通。
「通了嗎-」童曖曖急躁地問-怎麼這麼久還沒通-那個神到底住哪里-「還在轉接-也不知道那家伙晃到哪里去了。」南逍也不耐煩-北遙一定不在天堂-若在天堂的話早就通了。
「北遙-」電話突然通了-一大堆雜音里夾著一個熟悉的男音。
「喂-告訴我中了這支箭後最壞最壞是什麼下場-」南逍不拐彎抹角-劈頭就問。
童曖曖在旁邊看南逍的表情變化-心里隱隱不安。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北遙-北遙-」南逍對著話機大喊-可是另一頭接電話的神卻神氣的讓這通電話斷訊。
「死北遙-敢掛我電話……」南逍忿忿地燒了那電話。
「那個神說什麼-」看他燒了電話後-童曖曖不敢抱希望-結果一定很慘。
「他只說了四個字。」南逍又氣又煩地飛來應去-說了四個字就掛他電話-而且還是用很可怕的聲音告訴他。
「不會吧-又是四個字-」童曖曖的希望火苗徹底熄滅-上次那個叫小莫的人也是說了四個字的話-只是四個字-就讓他們兩個快煩死了。
「無法克制。」南逍飛到她面前-頭痛不已地告訴她。
「這是什麼意思-」童曖曖思索著這四個字-無法克制-無法克制什麼-「我怎麼知道-他又沒解釋。」南逍吹胡子瞪眼-光听就不願去想這四個字的含意。
「你說會死心塌地-你那個叫小莫的朋友說你會高唱給我愛情-而這個神又說會無法克制……」童曖曖收集所有听來的後果-臉色白得像死人。
「你想出來了-」南逍盯著她的那張死人臉問。
「不-我不會這麼慘-是我想錯了。」童曖曖敲著自己的頭否認地想出來的答案。
「你想錯了什麼-」看她這個樣子-南逍更害怕了-心底的不安漸漸發酵。
「我們兩個可能……可能會無法克制的死心塌地追求愛情。」童曖曖皺著眉對他說-綜合許多的答案聯想後-她能想到的就是這個最可怕的答案。
「我不要有這種下場-你想錯了-不要這樣想。」南逍臉色青白地搖頭-他不要跟人類混一輩子。
「惡魔-如果這個惡夢成真了怎麼辦-」童曖曖失去力氣坐在椅子上問。
「凡人-我們都是受害者-你肯不肯撇開以前的恩怨-和我一起對抗丘比特的箭-」
南逍不願就這樣被那些損友玩死-力圖振作地推著她問。
「你要我和你結盟-」童曖曖也很想從逆境里求生-只是-他有辦法讓他們擺月兌對方嗎-「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南逍指著金箭對她說-這箭是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
「好-我可以委屈一陣子。」童曖曖同意的點頭-只要能擺月兌對方-一切好談。
「為了不讓小莫和北遙說的後果成真-我們必須加強我們仇視彼此的程度。」
南逍列出第一項他們得做的大事-他們可以用恨意來對抗金箭的愛意。
「這個很簡單。」童曖曖微笑-她早就恨他入骨了-要更恨他還不簡單-再多打他幾次就行。
「這是心理方面-但在生理方面-我可以用魔力抵抗-你有沒有定力抵抗-」
心理建設固然重要-但生理方面更困難-失敗的話一定是敗在這點上面。
「我有堅強的意志力可以支配我的身體。」身體是由腦子控制的-只要她集中精神應該就可以。
「你-可靠嗎-」南逍對她的話不太有信心-上次吻她時她還叫他繼續-投入的程度跟他差不多。
「我一定能夠克制。」童曖曖認為自己絕對能夠拒絕這只惡魔上對她的強烈誘惑。
「要不要先實驗看看-」很沒有安全感的南逍-打算先試試他們能夠克制到什麼程度。
「你想怎麼實驗-」童曖曖不知該怎麼進行實驗。
「用老方法。」南逍指著自己的嘴唇-只有這個方法可以馬上試出來。
「你不是在假公濟私又想吃我吧-」童曖曖開始懷疑他的誠意。
「我現在沒有胃口-你到底要不要試-」有那麼慘的後果等著他-他哪還有吃她的心情-「我要提醒你-你在吻我的時候要想著你是多麼痛恨人類-知道嗎-或者你就一直想你被我打的那種感覺。」童曖曖希望他不要忘了他們原本的目的。
「你也不要忘了你恨我這只惡魔。」想她的巴掌他只會有快感-他寧願想那個令人發狂的叫聲。
「你有沒有信心-」當南逍拉近她環著她的腰時-童曖曖仰著頭問他。
「試過就知道。」南逍的精神在踫觸到她時漸漸聚不攏-他含糊地說-俯身去尋找那令他覺得昏亂的唇。
「等……等一下-惡魔-你有沒有在想我們說過的話-」童曖曖覺得他愈吻愈無法收拾-欲罷不能。
「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南逍把她抱得更貼近他的身體-舌頭劃過她的唇瓣-進入另外一個天堂。
「不要吻了-我的腦子也被你弄亂了……」童曖曖喘息不止地說-雙手違背意志的撫模他寬闊的背。
「再讓我吻一下-再一下就好。」南逍撥開她的衣領-親吻著她的頸子-又沿著她臉部的線條吻回她的唇。「一下不夠-根本就不夠。」童曖曖?棄理智-沉醉地回吻他。
「你……」南逍在童曖曖吻上他的耳朵時-勉強地找到都被他們兩個?棄的理智-他拉開距離看著她。
「天哪-又來了-」童曖曖也回過神來-不能相信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
「這就是北遙說的無法克制-」南逍這下知道北遙在電話里為什麼會笑得那麼得意了-剛才那個吻他擋都擋不住。
「惡魔-你剛才為什麼沒有抵抗-你的魔力呢-」童曖曖是第一個算帳的人-之前說好的他都沒有做到。
「我才想問你的意志力跑哪兒去了-你為什麼要鼓勵我-」南逍也要找她算帳-都是她一直鼓勵他才會失控。
「因為……」童曖曖抬起頭-雙眼在近距離一接觸到他的眼眸後-理智又沒了。
「煞車-你快踩煞車。」南逍悸動又回味地看著她靠上來的紅唇-猛然咽了口氣-搖著她說。
「什麼-我-我又-」童曖曖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出現。
「糟糕-真的沒有辦法克制。」南逍覺得全身亢奮-一直阻止自己想將她拉回來吻的念頭。
「我不要和惡魔在一起。」童曖曖靠在他的手臂上自憐。
「我也不要和人類在一起。」南逍也悲慘地說。
「惡魔-我想我只能把你釘在十字架上避免我們無法克制。」童曖曖這次不敢再直接抬頭看他了-她把臉偏向一邊對他道。
「我不要被釘在十字架上。」南逍的臉則是轉往與她相反的方向。
「不然要怎麼克制-」就連現在她整個身體都還熱騰騰的-心髒還是快得不象話。
「保持距離-我們以後都要保持距離-太危險了。」南逍放開自己開始在她腰上亂模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她。
「我同意-保持距離……」童曖曖也往後急急退了一大步。
「以策安全。」他們兩個都太不安全了。
「惡魔-你又越界了-保持距離。」童曖曖手里拿著一只雞毛{闡-敵m龐植恍□□超過設定界限的南逍。
「你的房子這麼小-喝杯茶拿個報紙都會踫到你-怎麼保持距離-」南逍訴苦-一間小房子-住了一只魔一個人-吃飯上廁所都會踫到-要他怎麼躲-「你用飛的-我用走的-我們就踫不到對方。」童曖曖指著天花板告訴他-他從上面飛-她在下面走-大家都不會踫到。
「你不是說你討厭我在房子里飛來飛去-」他為她著想-她還叫他往上飛-「就是要討厭你才叫你飛-我們不是要加強仇恨程度嗎-」童曖曖重申之前的盟約-為了避免他們真的會愛來愛去-她只有努力恨他。
「我的翅膀好沉重-飛不動-我只能用走的。」南逍拉著自己的翅膀對她說。
「飛不動-你沒魔力了-」童曖曖驚慌地問-他這只魔如果沒魔力了-他怎麼回地獄去-「魔力還在-不過最近看到你的時候就會突然減少-有種使不上力的感覺-翅膀也變得不听話。」南逍揉著自己的肩膀說-很奇怪-每次靠近她時-他就像遇上了法力高強的法師-魔力都被她吸光了。
「你的身體還有什麼異狀嗎-」童曖曖流著冷汗問-不知道那支金箭還會對他產生什麼不利的副作用。
「多了-一言難盡。」南逍愁眉苦臉-他身體上產生了許多異狀-而且是很難說出口的生理反應。
「一言難盡的話-你試著簡單的說。」童曖曖關心備至-因為他的異常現象很可能會危害到自己-她得好好關心他。
「亢奮。」南逍抬起燦亮的綠眸盯著她-光是在這個距離看著她-他就覺得很亢奮了-如果再近一點的話-他可能會演變成性沖動。
「算了-其它的不要說出來-我不想再知道。」童曖曖尷尬地掩著臉-怕會听到更的字眼。
「凡人-你會不會也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南逍走近她問-中箭的人不只他一個-因此會有異狀的應該不只他一個。
「有……」童曖曖垂頭娓娓承認。
「你也要簡單的說明嗎-」南逍拿著她的雞毛{闡-憮I陝罌朔綣□□□□浴□「我覺得……我覺得我像一只貓。」童曖曖細聲細氣的招認-這陣子-她覺得自己好象不再是人類-而是貓。
「貓-」南逍皺眉苦思仍不得其解-她的異狀是像貓-怎麼跟他的不一樣-「發情期的。」童曖曖又小聲的說明-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統治了她-使她忽然很希望他能愛她疼她-還有……
「凡人-什麼期的都好-不要發情期的好嗎-」南逍如臨大敵地問-發情期-這不就跟他一樣了嗎-「我也想啊-可是看到你我就會……就會……」童曖曖無奈地把玩著手指-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
「無法克制-」南逍知道唯一的解答是什麼-他低著頭在她的面前很悲慘的問。
「離我還一點-我不想學貓叫。」感受到他靠得太近的氣息-童曖曖七手八腳地推開他-胸口的心髒卜逍卜通跳不停。「你快變成貓-而我快變成-我們都被那支金箭動物化了-」南逍避到一邊問-眼楮離不開她暈紅的臉蛋-頻頻按著自己的胸口喘氣-都怪那支箭-害他們不像人、魔不像魔-都像動物。
「去問你的死對頭-他們天堂為什麼要發明這種金箭-我想當個凡人-我不要變成貓。」童曖曖捂著臉龐叫道-她不要發情-她不要對惡魔發情。
「你以前說你要當大理石。」南逍在生理狀況鎮定許多後。聲音啞啞地說-她如果是顆石頭的話-他們兩個現在都不必煩惱了。
「現在當大理石也不管用了。」她的心又硬不回去-成天只會亂跳-對一只魔有反應。
「凡人-我想到一個能夠解決我們目前動物化的方法。」南逍非常不想當動物-他胡亂的想了半天-想出一個爛方法。
「什麼方法-」童曖曖欣喜地問。
「我回去地獄叫那個孟婆熬兩碗湯給我們喝。」南逍想過了-天上的神是不會幫他的-而人類也沒同情心-所以-他回去地獄找自己人最妥當。
「喝湯可以除金箭嗎-」童曖曖很納悶。有這種湯他怎麼不早端出來-「不是-喝了孟婆湯以後就會把以前的事忘光-我們都會忘了中金箭這回事。」
叫那個老太婆把孟婆湯給他們當忘情水喝-他們就不會落到最壞的下場了。
「如果喝了那種東西後-我們不但會忘還會失去理智-到時候只剩下獸性怎麼辦-」
童曖曖比他有遠見-若是不把箭拔出來-只怕他們忘光仇恨後-後果會更難收拾。
「只剩下獸性的話……」南逍也陷入長長的思考中。
「我會被你吃掉-而你也會被我吞了。」童曖曖臉紅地說他們將會直接跳到最壞的結局。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南逍氣餒地坐在地上問-他已經想遍所有可行的辦法了-就是沒有一個可以用。「你有嗎-」童曖曖也頭痛地撫著眉心問-他這只魔力無邊的惡魔都想不出來了-她這個平凡的人類又能如何-「沒有。」南逍和她對看了許久-然後垂下肩委靡地嘆道。
「惡魔-我覺得我好象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你。」童曖曖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的臉-忽然這麼說。
「你的視力又不好了-」南逍揚著眉峰問。
「我說的是-我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你的長相。」她現在才看清楚她以前一直忽略的長相-她發現這只惡魔長得真能勾人魂魄-如果他善用長相-也許她早就失去定力被他勾走。
「你嫌我耳朵難看-整身漆黑-還長了一對你討厭的翅膀。」南逍還記得她曾經嫌他一大堆-從沒听她夸贊過他半句-他來了這里後-就一直懷疑自己的魅力對人類沒效。
「你的臉-我不曾仔細看過。」童曖曖兩眼發直的盯著他-紅著臉發呆。
「給你看。」南逍見她看得入神-他好心的飛到她面前-把臉靠在她的臉前讓她看個仔細。
童曖曖盯著他的眼瞳漸漸放大-深吸一口氣-腳步凌亂地退到一角-撫著胸口努力喘息。
「你在做什麼-」南逍看她喘得很辛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引起她的不適。
「呼吸。」童曖曖按著發燙的臉頰-她剛才居然會覺得他長得令人心動-而且心動到幾乎想要把他吞下肚來愛-「呼吸-人間的臭氧層又變薄了-」南逍緊皺著一張臉問-空氣污染又變嚴重了嗎-「是我家的臭氧層變薄了。」童曖曖拍著臉頰-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太靠近他-她就覺得呼吸不順暢。
「會嗎-我覺得空氣很好啊。」南逍無聲無息地靠在她的身後-吸的都是同一種空氣-怎麼他的就不會比較薄-「你不要靠近我-最少要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離。」童曖曖驚嚇的發現他又貼上來-她趕緊把他推開至安全的範圍。
「為什麼-」南逍覺得她推他的掌心熱烘烘的-感覺很好-很想要再讓她的手放在他的身上。
「你一靠近我就覺得空氣變得好稀薄-我好象因為你而得了高山癥。」童曖曖老實的說-她家因為有他在就變成高山區了-再不與他保持距離-她會需要氧氣筒。
「喔-那這樣呢-」南逍著迷地看著她一張一合的雙唇-攬至懷里替她做人工呼吸。
童曖曖似乎在他的唇里找到了她需要的氧氣-她拚命地汲取-想要讓她快窒息的身體得到空氣-南逍源源不斷地供給她需要的一切-于是一個簡單的人工呼吸-很快地就走了樣-變成了難解難離的熱吻。
「你……又……」童曖曖在他的嘴邊呆問-眼底盛滿了不信。
「我怎麼……」南逍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他剛才只在想而已-怎麼他就不由自主真的做了-「呼吸、呼吸……我沒有愛上他-沒有……」童曖曖低著頭對地板說-她不敢相信那個吻竟會讓她覺得有濃得化不開的感情。
「我不會愛上她-不會-」南逍仰逃讜著天花板說-這個女人再怎麼美也不該讓他心旌動搖。
「我們都同意這是中箭後的副作用-不是其它的因素對不對-」童曖曖說服自己這麼認定-一定是那支金箭的關系-金箭的病毒跑到她的腦里讓她產生那些怪思想。
「對-是副作用。」南逍完全贊成她的說法-他的魔力可能是不夠強-但他的心還在-不可能因這個女人而傾倒。
「所以剛才的事-我們……我們就把它當成意外。」童曖曖想要把失常的現象歸為不該發生的意外。
「哪有那麼多次意外-」南逍皺著眉低下頭問-老是推給意外-說太多次就沒有說服力了。
「難道你要承認嗎-」童曖曖不願服輸地抬起頭問他-下半輩子輸在一支金箭上-還是射偏的-說出去她就覺得丟臉。
「不-不承認-我是第一太子-我不會愛上你這種凡人。」南逍看著她的臉龐-極力不去想她的嘴唇嘗起來味道有多好。
「我也不會愛上你這種人不人魔不魔的男人。」童曖曖望著他的臉刻意地只看著他的尖耳朵-而不敢看他俊美得過火的臉。
雖然他們都說得很堅定-可是-兩個也都覺得像在說謊騙自己。
「你說。」南逍緊握著她的肩要她親口告訴自己。
「說什麼-」童曖曖的視線一被轉移至他的臉上-她的兩眼就呆住了。
「說你討厭我-大聲的說。」南逍要她把以前喊過的話重新對他喊一遍。
「我……」不知為什麼-童曖曖就是無法說出口-她無法記得她當初是怎麼討厭他的。
「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你討厭我這個惡魔嗎-你不是愛尖叫要我滾嗎-現在為什麼不再叫了-」南逍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可緊張了-他不停地替她復習她說過的話。
「那你呢-」童曖曖被他逼得受不了-她把話鋒轉到他的身上去。
「我-」南逍亂轉著眼珠-不敢把眼楮的焦距定在她的臉上。
「你又為什麼不說-你說憎恨凡人-我是你說級數最低的人類-你說啊-」童曖曖忽然很希望她能夠再听到他那種不可一世的嘲笑-遠比現在這種讓人心慌的氣氛來得好。
「我……我說不出來。」南逍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說出老實話。
「我也是。」童曖曖也向他坦承。
「我們愈來愈無法克制了。」南逍凝視她說-手不受控制地摟上她的腰。
「惡魔-你還不放手-這個距離很危險。」童曖曖透過衣料-覺得腰間一陣清涼-她慌亂地想推開他。
「凡人-再讓我吃一口好嗎-」南逍愈看她的唇愈忍不住-他沙啞地在她耳邊說。
「不行-不安全。」童曖曖瞪大了眼-他們連靠在一起都會有危險-再給他吻還得了-「只吃一口-我不會把你全部吃掉。」南逍央求-他真的只想吃一口解饑。
「只有一口-」童曖曖听了他的聲音不禁顫栗-瑟縮著已經被他亂啃的頸間-忍不住閉上眼享受他的溫存。
「嗯-一口。」南逍意亂情迷地說-挪正她的下巴-吮吻至她的嘴里。
「停……停-你要把我吃到床上去了-」當被吻得神智不清的童曖曖發現腳下的地板會動時-張開眼一看-他們吻著吻著-不知何時已從客廳轉移地點來到她的臥房了。
「我什麼時候解開你的衣服的-你……你也把我的衣服月兌了-」南逍被他的聲音喊醒-他訝異地看著他們兩個衣衫不整的模樣-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的。
「我說過不安全嘛-」童曖曖羞赧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看到那容易令人想人非非的果胸時-順便連他的衣服也一起替他穿好。
「凡人-快賞我一巴掌-用最痛的那種。」南逍希望能因的疼痛尋回理智-自討苦吃地要求。「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打你-」童曖曖不曉得他為什麼那麼想被人揍-是因為被他打成被虐狂了嗎-「讓我的理智清醒-你打是不打-」南逍又用凶暴的口氣吼-好人她打不下去-但他每次當壞人她一定打。
「你清醒了嗎-」童曖曖快速賞了他一巴掌-表情淡淡地問著他。
「好爽……」南逍不但沒有因為她的巴掌而清醒-反而捂著臉頰陶醉無比-整個人覺得飄飄然的。
「惡魔-打你不是要讓你有快感-是要讓你清醒-不要再回味了。」童曖曖看他回味得眼楮都□成一條直線了-拚命地晃著他的肩膀。
「凡人-你再打一次好嗎-」南逍被打得不夠過癮-要求她再打一次。
「我不打你了-這樣只會讓你無法自拔-你忘了要我打你的目的了嗎-」童曖曖搖著頭說-他成了被虐狂-而她會打上癮頭成為虐待狂。
「要不-你試試在我耳邊尖叫-我最怕你的高分貝-也許這招會有效。」南逍甩甩頭-把自已從快感中拉回來-想要她用尖叫把他叫醒。
「這樣夠不夠大聲-」童曖曖拉下他的頭在耳邊大聲的問。
「仙樂飄飄……」南逍的情形更嚴重了-他不像以前覺得她的叫聲是魔音傳腦-反而像是天籟。
「什麼-」童曖曖被他嚇得六神無主-她用盡全力尖叫-他還沉醉成這樣-「你的聲音真好听-再叫一次。」南逍的嘴邊掛著滿足的笑容-享受地閉著眼楮對她說。
「惡魔-你醒醒-不能敗在那支箭下-你敗了我要怎麼辦-」童曖曖拍著他的臉-那支金箭的威力怎麼這麼大-居然讓這只魔完全月兌胎換骨。
「凡人-這真的只是金箭的作用-」南逍沉默了很久-輕聲地問她。「當然是-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反常-」他以前不是這樣-甚至連聲音都變調了。
「我懷疑我們之間還有別的。」南逍放開她-總覺得好象還有些別的東西使他被她吸引。
「還有什麼-」童曖曖看著他的眼神-全身不自在又心慌地問。
「很可怕的兩個字。」南逍慢慢地告訴她-人類說打是情、罵是愛-他會不會在無意之間也有了所謂的愛情-「不要說-一個字也不要說出來。」童曖曖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捂著他的嘴說。
「你不否認-」南逍拉下她的手-眼神明亮地看著她。
「我怎麼可能會……不對-好象有可能……」童曖曖深吸了一口氣想否認-但很快地又如泄氣的皮球般-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愛上了他。
南逍看著他們兩個都在懷疑自己-撫著額頭說-「要命-我想我這次真的會栽在意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