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容光煥發,神清氣爽;一個甜蜜痴笑,粉顏酡紅。
典聖要是看不出發生什麼事,他就改名換姓。
「咖啡都涼了。」魁里抱怨著。
「也不想想過了多久。」典聖哼了聲。
打他敲門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鐘頭,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會機靈一點,把咖啡弄熱嗎?」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出關?」人家打得正火熱,他哪好意思不斷地熱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點沒關系。」
「我沒有好不好。」起碼他沒抗議被他們吵得一晚沒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臉。
「都幾點了,你還不去上班?耗在這里當電燈泡,還不白目?」魁里溫熱了咖啡,順手泡杯女乃茶,把桌上不算豐盛的早餐搬到客廳享用,還很自然地把從頭到尾都羞得不敢說話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著。
「不要這樣啦!」她小聲抗議,臉紅紅,心熱熱。
客廳還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對面。
「都能讓我那樣了,為什麼不能這樣?」他壞心眼地笑說。
她趕緊搗住他的嘴。「那不一樣。」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說得那麼白,是希望讓典聖更確定昨晚發生什麼事喔!
「有什麼不一樣?」他低低笑開,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鳴的笑聲,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樣啦∼」她羞惱嚷著。
典聖瞧兩人打情罵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听見怪聲時,他還以為魁里混帳地對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門試探,然而等著等著,他開始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到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氣得要命的一對冤家,為什麼一夜過後竟變成如膠似漆的佳侶?
太神奇了吧!
「還看什麼熱鬧?去上班。」魁里冷冷地打斷他的無聲吶喊。
典聖回神。「喂,到底誰才是總裁?」有沒有搞錯啊?他只是一個演員而已,不要因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為他是總裁好不好。
「你啊。」魁里邊笑,邊喂了口沙拉給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罷演?」
「你就不怕你罷演,我能夠搞到你沒戲可演?」笑睇著典聖。
「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啦,老是威脅他,沒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會露餡,這跟我們之前談論的不一樣。」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虛,魁里不在,他什麼印章都不敢亂蓋。「你都不怕我翻臉,侵佔你的資產?」
「那不是我的。」涼涼一句話,可見魁里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托∼」
在旁听了會,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終于忍不住提問。「冠熒,你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找個替身陪你回台灣。」
魁里動作飛快地搶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女乃茶。」
「我要提神啦!」是誰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麼咖啡?喝女乃茶。」口吻霸道得絕不容置喙。
闢亭又扁緊嘴,拿起女乃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溫醇的女乃茶在頰間爆開陣陣茶香,溫柔地滑落胃間停留。「你一直沒告訴我,你跟典聖之間為什麼要互換身份。」
「沒有互換。」魁里想了下,懶得再動腦,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聖是紐約—家劇場的男主角,我請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來的角色。」
「嗄?」很復雜捏。
「簡單來說,我跟你交往時,人就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是老總裁的機要秘書,由于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來只以英文名字對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實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們認識時,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記得吳冠熒,可不認識魁里。
他雙手一攤,表情很無奈。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懂。
「別說你不懂,就連我也不是很懂。」話就是那麼不經意地月兌口而出,把那個隱藏的名字輕易地曝了光。
闢亭又嘿嘿笑著,俏顏染上迷人的紅暈。「就承認你很愛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為你很愛我。」禮尚往來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愛上我的。」還狡辯。
「是你先愛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見面就熱情如火得很純情的女人,還真的不多見。
「我只是親你而已,是你先伸舌頭。」所以她才配合的。
「明明就是你先舌忝我。」
「拜托,我只是……」
「是我先舌忝的!」典聖火大地跳了起來。「可以了嗎?大家滿意嗎?這個話題可以結束了嗎?我可以繼續先前的話題嗎?」
有沒有搞錯?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情罵俏!他要回美國,他被緊繃的生活步調搞到快要胃出血,那杯女乃茶應該給他!
「去死!必你屁事!」魁里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把他踹回沙發里。
舌忝什麼舌忝?關他什麼事?
「你踹我?」嗚嗚,他是悲情的老狗,被鞭打去工作,稍惹主人不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真不想承認認識你。」
「喂,是你打電話要我支援的耶。」沒良心。
「想早點回美國,你就給我閉上嘴!」他森冷地眯起眼。
典聖在瞬間收拾眼淚悲傷,捧著俊美臉蛋,像個听話的小學生。
魁里無力地調開眼。「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問著笑趴在沙發上的官亭又,再次將她撈到腿上,以頰摩挲著她的發。
「提到你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她把臉貼在他厚實胸膛上。
八成是分開太久,好不容易復合了,總是想再多偷一點時間相聚,想要再黏一點,再靠近一點。
「嗯哼,因為我是私生子,身份比較特別,能不曝光最好是不曝光,所以那時候你要我選擇留下和離開,我猶豫了很久。」
「你是私生子?」外頭傳言是真的?
「對。」她抬眼,他順勢輕吮她微啟的唇,而典聖則是立即把捧在下巴上的雙手改搗住眼楮。
「難道你是吳家的私生子?」
魁里忍不住笑了。「我姓吳,不是嗎?」多此一問,但沒關系,他就是喜歡她的單純。
她怔愕了下,又皺起眉。「你不是因為我爸去找你,才決定留下的?」
「你知道你爸來找我?」
「我逼問我哥的。」
「應該說你爸讓我下定了決心。」他目光飄得很遠,「我不希望身份曝光,是因為我不想被困在四方集團,你知道我有嚴重的流浪癖,不可能一輩子被困在一攤死水不動。我想跟你走,但是臭老頭威脅我要讓我的身份曝光,把我逼回四方總部。」
「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扁起嘴,她覺得自己沒有被信任相依靠。
「那種事,我提都不想提,但在你離開之後,我就後侮了,馬上寄了東西要給你,誰知道會被攔劫。」他哼笑,輕啄她的唇。
「對不起,我沒收到。」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把彼此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沒關系。」再親一次。
糟,真的會上癮,好想再嘗一次她的味道。
「既然如此,你怎麼會來台灣?」她忍不住追問。
「說來話長。」魁里選擇長話短說。「反正那個臭老頭耍我,給了我一大堆任務,把我騙到台灣,在我還沒回美國之前,他直接對一級主管布達新總裁上任的命令,且公布新總裁名字。」
「這就是你被固在這里的原因。」她困惑。
「我會被困住嗎?」他嗤笑。「他有張良計,我會沒有過牆梯?我乾脆將計就計,請典聖來支援我,我就充當總裁特助,等我從臭老頭兩個兒子里頭選出一個真命天子,我就要拍拍走人,這一次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記得要帶我一起去喔∼」埋進他胸膛,撒嬌。
「那有什麼問題。」寵愛地揉揉她的頭。
「也要記得帶我一起去喔∼」很虛偽的撒嬌聲從一旁傳來。
魁里目光森冷地瞪著混入羊群的狼,「去死!」一腳把典聖踹到天涯海角。
「可是,我現在應該怎麼叫你?」無視典聖的哀嚎,官亭又很認真地思考另一個問題。
魁里揚起眉。「要你在外叫魁里,回家叫冠熒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叫我英文名字魁里就好。」免得東窗事發。
現在是在笑她腦袋不好嗎?官亭又眯眼瞪去,卻像是想起什麼,問︰「你的耳環呢?」
哇,轉彎轉得真快。「天曉得。」昨晚只記得互相汲取體溫,哪記得耳環被他丟到哪里去。
「我去找。」官亭又精神飽滿,咚咚咚沖進房內,從他換下的長褲里尋找遺落的耳環,沒一分鐘就從房間沖出來。「找到了!」
「恭喜你。」魁里懶洋洋地舉起咖啡敬她。
「我幫你戴上去。」她撲上去,興致勃勃。
「等等。」他擱下咖啡,快手搶過耳環,注視了下,才說︰「這是你的。」
「不是長得一樣嗎?」難道有些微的左右之分?
「不—樣。」修長的指在耳環連接穿針的部份輕按了下,無瓖滴狀藍寶竟如—朵盛開的花綻放,里頭藏著一顆無垢閃亮的主鑽。
闢亭又呆掉,就連爬到沙發邊的典聖也被嚇到。
魁里無視他倆的注視,輕柔地取下還沾著她血漬的耳環,戴上了為她打造,完全屬于她的耳環。
「你哥要是知道這只耳環有多貴,大概會嚇得把耳朵給砍下來。」他戲謔笑著。
闢亭又受寵若驚。「你瘋了!你從不把錢花在這方面的,連吃一頓大餐都不肯。」結果居然送她這麼精致的珠寶,這種特殊切割瓖工,有幾個人能夠設計和進行?
他橫她一眼,「我也認為愛上你跟瘋了沒兩樣,真開心我們有共識。」緩緩地將另一只耳環戴上左耳。
「討厭!」輕捶他。
魁里笑笑承受,直到發現捶他的凶器多了兩只,且力道又重又沉,有殺人之嫌,他厲眼橫瞪,典聖立刻狼狽潛逃,然而門才剛拉開,就瞥見準備按門鈴的吳家兄弟當。
「呃……總裁剛好要上班嗎?」總經理吳四維瞪著穿著短T配沙灘褲的男人。
「不是,是正準備要梳洗,抱歉,為了照顧魁里,花費了一點時間。」典聖在瞬間變得沉穩而帥氣,笑意內斂而不輕佻。
「魁里還是不舒眼嗎?」門外財務長吳八德擔憂地問,
「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我想再休息個一兩天也好。」典聖將身為總裁的沉著穩健模仿得唯妙唯肖。
闢亭又一時無法忍受典聖的瞬間變幻,笑趴在魁里身上,笑聲脆亮如鈐,引得門外眾人的目光。
「亭又!」
有人喊著,那是年輕而熱情的聲音,教她抬眼,魁里眯眼探去。
「修身?」官亭又爬起身。
「亭又,你怎麼會在這里?」吳修身熱情地走到她身邊,瞥見魁里,立即很有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對厚,我都忘了你是四方集團的人。」
「我跟我爸是來探望魁里的,而你……」
「我也是來探望魁里的。」她對答如流。
「這麼早?」
「不早了,已經九點多了。」嘿嘿,讓魁里見識一下,要她見鬼說鬼話也是很OK的。
「你穿得好休閑。」
「因為我慢跑路過嘛。」夠了喔,不要再問了,白目的小阿。
「從你家?」很遠欽∼
「你是來我家聊天的?」魁里不耐地搭救快要承接不住的女友。
「對不起。」吳修身趕緊哈腰道歉,教養相當好。
但他已經發現,這兩人之間絕對不單純。
「魁里,好點了嗎?」吳四維走到沙發邊,端看他的氣色。「我覺得你精神很好,隨時要你去沖百米都沒問題。」
「還沒拆線。」伸出右手,雖說繃帶早在沐浴時取下,但線頭還在。
「要不要我們順便送你去拆線?」吳八德也立即加入狗腿陣容,完全當典聖不存在。
「不用了。」魁里語調淡淡的。
闢亭又在一旁听著他們的對話,大概清到四方集團這兩位重量級的大老為什麼要揪著他不放。反正就是想把冒牌吳冠熒趕出去嘛,而只要拉攏魁里,很多事都很好下手,難怪典聖老是想回美國,
「欸,向陽集團的官經理和魁里是好友?」吳四維立即露出屬于長輩該有的慈祥目光。
「是女朋友。」魁里懶懶接口。沒為什麼,就是要切斷吳修身的想望,順便要兩個中年老頭別老是想把女兒推到他這里。
闢亭又哪會心思縝密得發現這一點?只知道他這樣介紹她,讓她好開心。
「嗄?」吳四維和吳八德對看—眼,彼此都很扼腕。「這樣很好、這樣很好,修身和官經理是好朋友,官經理也常常到我家走動,有空的話,帶魁里—道來。說到這里,明天就有場派對,一道來吧。」
魁里正打算拒絕,豈料官亭又替他出聲答應。「好啊,明天晚上我們會一道過去。」
他睨她一眼,黑色的眸瞳一轉,立即猜出她的用意。
終于將吳家一票人趕走後,魁里擰著她的鼻子。「是誰要你自作主張的?」
「你不是說要從他們之中挑選一個總裁人選?當然要有所接觸嘛。」敢掐她?嗚,她要反擊。
「少來,你該不是看上吳修身了吧?」他輕易地將她箝制住。
俏眸轉了一圈,她嘿嘿乾笑。「修身人很好,很有禮貌,又知進退,很正派的,否則我才不會跟他交朋友。總裁上任那天的請帖,還是他弄一張給我的,否則我才踫不到你呢,你不要亂吃醋啦∼」
「是啊,我最差勁,沒禮貌又不知進退,還很邪惡。」放開她,他起身倒咖啡。
「可是我還是愛你啊。」她追上去,像只無尾熊從背後抱住他。
他嘆了口氣。「你居然沒反駁?」意思是說他真的差勁,沒禮貌又不知進退,還很邪惡?
「哎喲,不管是哪—個你,反正我就是愛你嘛。」干麼找人家語病?她撒嬌地用臉蹭他的背,腳下卻突地踢到什麼,差點跌倒。探眼望去——「嗚哇,典聖,你蹲在這里干麼?」一團黑氣把他包圍得像鬼一樣。
「作繭自縛。听過沒有?」他語調輕若幽魅。
開始後悔當初干麼那麼講義氣,一言九鼎地挺魁里,挺到最後,覺得自己被忽視得像隱形人,被唾棄得好心痛啊。
「欸?」官亭又不解,拉拉魁里的衣擺。
只見他垂眼,伸手輕拍典聖的頭頂。「乖,你要記住,他們討厭的不是你,討厭的是吳冠熒三個字,所以你人氣依舊很旺,加油,我們要回美國了。」
「真的?」黑氣不見,典聖俊顏燦亮,風流氣質頓時回籠。
「對,所以去上班,晚上下班來接我們過去財務長家。」
「沒問題!」咻的—聲,典聖飛回房間換衣物,
魁里倒了咖啡,回頭瞥見官亭又還僵在原地。「怎麼了?」
「你都是這樣收服人心的?」簡直把典聖當寵物。
「他要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逼他。」
可是大部份的人都會願意啊!闢亭又在心里吶喊著。魁里不知道,他身上有股如風的隨性氣息,讓人很想靠近。
思忖了下,她忍不住把臉又貼到他胸膛上。「你說,他們討厭的是吳冠熒,若是他們發現你就是正牌的吳冠熒,那……」
「別讓他們發現不就得了。」他哼笑,牽著她坐到沙發上。「倒是你,真的要跟我走?那就代表你必須放下一切,你真的願意?」
她用力點頭。企業有哥扛著,她早晚要出嫁的嘛。
「那好,我們先來挑,第一站我們要去哪。」
「你不是說我們要回美國?」
「那是送典聖回去,我才不會笨得待在美國被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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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八德家中的小型派對上,以溫馨自在取向,每個人都樂在其中,笑聲一個感染一個,只有一個人例外。
「魁里,要不要去洗手問?」典聖怕怕地問。
「去洗手間干麼?」他冷哼。
「照鏡子。」他斗膽上諫。「我怕你會露餡。」
目光如刀,魁里直挺挺地殺到第二沙發席那一團人,十幾個男人圍著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像只飛出籠外的鳥,談笑風生,喜悅自在。
「去把她拉出來。」魁里略微調整眸色,卻掩不去深鐫在俊臉上的不快。
說好是家宴,為什麼殺出一票人?
「不行啦,我一過去,就馬上被他們的專業用詞給淹死了。」想到要遠離魁里,無人為他擋駕,典聖就好害怕。
「專業個頭!你沒看見他們是在把妹啊!」把妹需要專業用詞嗎?只需要眼神交會就可以定奪今晚去向了好不好。
「欸,這就是亭又的不對了,都已經有你了,怎麼還可以被把呢?」
魁里看似慵懶的看他一眼。
接受超級電波,典聖立即啟動程式,朝官亭又奔而去。
他一定,魁里走到牆邊,拿了杯香檳淺啜兩口,吳家兄弟又繞過來,想逃已經來不及。
「魁里,你看這個狀況好嗎?」吳四維看向第二沙發簾。
魁里探去,瞧見典聖將官亭又護在身邊,不讓身邊男子有余力染指她,不由唇角微勾。
「這吳冠熒真的是太過份了,明知道你和亭又在交往,卻還這樣黏著她不放。」吳八德忍不住抱不平,仿佛冒牌吳冠熒的行徑有多人神共憤。「就說了,那種不知道打哪來的女人生的孩子,哪可能……」
「我覺得兩位長輩要是對吳冠熒很有意見,為什麼不直接跟老總裁反映?」魁里強勢載斷話,臉色微沉。
不用多說,他也猜得出來他們到底要說什麼。
「那怎麼行!那家伙要是趁我們飛美國時罷黜我們的頭餃,偷走我們的股權,那四方豈不是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吳四維老早就推敲完善,有他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
魁里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也許,他並不想要這一切呢?」
「怎麼可能!」吳八德笑得鄙夷。「他如果不想要,怎麼會來?既然都出現在我們面前,那就代表他有其野心,說不定他還想報復,我們不小心—點,怎麼行?」
「他如果真有野心,你們誰也擋不住他。」魁里話—說出口,自覺口氣太強硬,隨即又勾唇笑得浪蕩。「所以我說,也許,他也只是迫于無奈。」
他表面笑著,內心卻是不耐的。
不只是典聖想回美國,就連他也亟欲逃離這不自在的空間。
「魁里,你不用因為是他的特助就為他說話。」吳八德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你知道嗎?那家伙趁你這幾天沒上班,居然要開發部門在最短時間內並購向陽銀行,而私底下又對官經理那麼好……嘖嘖嘖,這人心機很重。」
魁里聞言才想起,那天他氣急地跟典聖要求並購向陽,想不到他還真的著手推動。
看來典聖當總裁也當得滿有心得的嘛,乾脆讓他當一輩子的替身算了。
「只要你認為不妥,這個計劃可以馬上喊停。」吳四維開口掛保證。
魁里濃眉挑起。如果有天,他們發現他是真正的吳冠熒,還會這麼挺他?
「不用了,總裁會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不過是個特助,不該把公事帶進私事,影響了公司應得的營利。」魁里說得頭頭是道,眼角余光瞥見典聖總算把官亭又拉來,不由走向前去,一把扣住她。
「總經理、財務長,抱歉,我們想到外頭走走,總裁陪你們繼續聊。」把典聖推過去送死,他拉著愛人遠走高飛。
沒良心∼典聖好想咬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