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進采光良好的席家大廳,柔映著兩抹糾纏且躺姿幸福的身影。
席斯柔托著頭,笑得柔情似水的黝黑瞳眸,幾乎是眨也不眨,就這樣一夜欣賞著她令人感到滿足的睡臉。
金色光芒透過薄簾篩落在她不著衣物的胴體上,教他以眼神仔細地膜拜過她自然的美麗。粉女敕的雪頰透著些許紅暈,彎眉挺鼻,長睫翹顫著,柔軟的唇瓣微啟,貝齒微露,像是在誘他犯罪。
問他為何愛她,他沒有答案。
但她對他的影響,遠超乎自己的想像,所以才會在她不告而別之後,猶若失心瘋般地戕害著自己。
往後不會了,他相信這個小傻瓜應該已經明白他的愛有多深,絕對不會再舍得離開他了。
要是再搞失蹤,就把她倒吊起來打。
想著,他笑了,眼瞳柔了,長指難遏地撫上她細膩如脂的頰,替她將披散的發收攏在耳後,卻微微驚動了她。
長睫顫動兩下,嘴巴努了努,繼續睡。
他低沉笑出聲,以唇輕挲著她的女敕頰,轉而吻上唇,再輕啃女敕白頸項,輕嚙性感鎖骨,輕吮……
「啊……」低吟出聲,復發,逼迫她自睡夢中清醒。
她淺喘著氣,張眼楮,還是一臉迷糊渾沌,隨著他的輕柔摩挲,瞬間如電襲來,她才徹底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發生過的事。
瀲灩眸子氤氳生波,有些不知所措地面對他的熱情。
「大哥……」她嬌柔低吟著。
一聲大哥,叫得席斯柔蠢蠢欲動的欲念爆發開來。
安上她,近乎粗暴地吮吻著她的驚詫,密實地纏繞著,將她卷入他發燙的軀體之中,埋入她的體內興風作浪。
舒亞米難抵他的沖擊,雙手環上他寬實發燙的背,撫著他汗濕的頸項,在半夢半醒之間,幾乎無以承載他給予太多,身軀熱得像是要融化了般,逸出破碎的嬌吟,腳趾不自覺地蜷起,腿纏上了他窄緊的臀。
席斯柔抽了聲氣,聞哼了聲,直抵潤軟深處,如猛浪狂滔,纏綿到無以負荷感覺像是飄浮在空中,兩人相擁共享那極致的喜悅。
倍愛過後,席斯柔將她摟懷里,汗水濡瀑著彼此。
舒臣米把腧藏在他精宜的胸膛上,就連氣都不敢輕喘,粉頰燒得通紅,難以置信自己竟和他如此放肆地在客廳里滾了數圈。
噢,天啊,她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放浪。
她不要做人了~~「小妹,你沒呼吸啊?」他微起身看著她。
她瞪大眼。靠,他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沒有氣息掠過的感覺。」她就靠在他的胸膛上,怎會沒發覺?
「那是錯覺!」她羞惱的低咆著。
她不得不屏住棒吸啊,好怕氣息掠過,他又一時興起,就又……嗚,給她差不多一點,她已經渾身酸痛得像是被雷打中,不要再欺負她了。
其實,她很想爬起來,遠離他貪婪又凶猛的視線,但是苦于無遮蔽物而放棄。
貼身衣物散在不遠處,撿得到,但有等于無,而禮服雖然夠大件,可離她很遠。
席斯柔呵呵笑著,大手極具佔有欲的將她圈摟住,她瞬間緊蹦。
「你、你又想干麼?」不要太過份了喔,她已經清醒了,別想在這當頭再吃她豆腐。
這個男人有多重人格,跟她認識的原始模樣相差太多,讓她很不能適應。
明明是個儒雅的文明人,為何會在夜里變成了野獸?不,天亮了,他還是野獸,她好害怕。
「要不要洗澡?」他突然問,濃厚的男人氣味在她鼻息間吹拂著。
「你一定要靠得這麼近嗎?」她瞠目。
走開,他快要逼瘋她了。
「要不要洗?」他不厭其煩問著。
「……要。」如果可以,她真想洗呢。
「走吧!」他起身,很自然地將她圈抱在懷。
「喂、喂,你要干麼?!」她拔尖喊著,很想掙扎,但是赤果的身軀卻只能很孬地縮在他的懷里。
「一起洗啊。」他說得稀松平常,心情很好,抱著她踏進一樓的浴室。「洗完澡再吃早餐。」
「不要!救命啊~~」
舒亞米雙腳一著地,眼尖地瞧見外頭盟洗室里放了件被單,她立即奪門而出,抓著被單包住自己,舉步往樓上狂奔。
沖進房內,關進浴室里,她才發覺自己渾身發燙發顫,看著鏡中的她,閃亮地褪去了昨天以前的晦黯,像是被一場大雨洗禮過,今天的她看起來很清新,可是她心里卻感到好羞、好怯、好浮亂。
啊!懊煩啊。
樓下,倚在浴室門口听她鬼叫的席斯柔,笑得一臉暖意。
原本打算趁著家里沒大人,和她大洗鴛鴦浴,可惜被她給逃了,但無所謂,往後多得是機會。
今天放假,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有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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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沐浴完畢,舒亞米身上僅圍浴巾,站在更衣間里尋找著適合的衣服,可恨的是,女人的衣服總是少了那麼一件,于是乎,過了快半個小時,她還無法決定自己到底要穿什麼下樓。
「小妹,你要洗到什麼時候?下來吃早餐了。」門外傳來小敲門聲,還有他如往常爽朗好听的聲音。
「你要煮嗎?」她渾身酸軟,沒力氣下廚。
「早搞定了,就等你入席。」
「就來了。」瞪著更衣間里五花八門的衣服,她隨手抓了件牛仔五分褲配上短T恤快步下樓。
憊沒走進客廳,便已聞到濃郁的咖啡香。
「坐。」席斯柔背對著她,在流理台忙著,他穿著一條休閑短褲,上身赤果,露出背上明顯的抓痕,教她停住腳步。
听見停住的腳步聲,他回頭。「怎麼了?坐啊。」
舒亞米冷眼看著他肩上紅辣辣的抓痕,臉上燙意爆竄。
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就不信他洗澡時沒發現上頭的痕跡,就是看見了,才故意不穿衣服,想讓她看看她的杰作。
餅份!
靶覺她的視線打量,席斯柔眼色溫暖。「過來,我幫你把早餐準備好了。」
猶豫了下,她坐上餐椅,看著桌上的菜色,笑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
「那當然,會這麼吃的人不多。」他將優格沙拉和一杯濃縮黑咖啡遞給她,順便將剛卷好的飯團遞上。
「怎麼會有飯團?」大眼綻出異采,手里握著還燙的飯團,突然覺得它出現得很離奇。
開車去買?這附近有在賣嗎?
「我做的。」他記得,她喜歡優格沙拉配濃縮黑咖啡,要是再配上一份只加油條、蛋和酸菜的飯團,她會感動得涕泗縱橫。
「你?!」瞳眸轉了一圈。「喂,這是陰謀。」
「什麼意思?」他眨著眼,在她面前的位子坐下,準備陪她享用早餐。
外頭陽光抖擻,鳥啼雀鳴,真是個再完美不過的早晨。
「你還敢說,」舒臣米眯起眼。「這些配料不可能突然就有,表示你早就準備好了,既然會事前準備,那就代表,你昨晚的生氣是裝的。」
是不?酸菜,油條和糯米,肯定是先前準備好的,她才不信他家冰箱剛好就備妥這些東西。
他根本就是預謀,佯怒把她拐上床,噢,不,是拐上客廳的毛毯。
「誰說我不氣的?」他呷了口咖啡,微漾笑意的臉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有嗎?」沒有殺傷力的他,她可是無畏無懼,說起話來也就大聲了一點。
「你就因為一項沒有查證過的事而誤會拋棄我,你說,我能不氣嗎?」語調如往常那般溫柔,但是口吻卻摻了點危險性。
舒亞米背脊發毛,乖乖低頭吃起沙拉。笨,在這當頭再炒往事干麼?
「還有,你昨天當著我的面靠在那個姓蘇的胸膛上。」他一一指出她的罪證。
「那是……」想辯解,但對上他森冷三分的眸,不由得乖乖地閉上嘴。
「你還在跟他交往?」問得雲淡風輕,黑眸卻略顆顯張狂地緊瞅著。
「……根本就沒交往過。」坦白從寬,她全都招了,只求他別刑求。
「哦?」眉微挑,笑意染進眸里,閃現幾許狡點的光痕。
「為了氣你才故意說的啦!」招了招了,反正都已經真相大白,不如趁現在把一些她胡謅的亂帳說清楚。「你還在生氣啊?」
「氣……」他頓了頓,把她的心高高提起。「要是氣的話,我就不會跟你耗在這里。」
心平靜了下來,跟他扛上。「喂,是誰陪誰耗在這里?是你抓著不放,又對我、對我……」噢,太羞了,她說不出口。
「誰要你氣我?」他笑意更濃。
「好,昨天氣你我沒話說,可今天早上,我還在睡覺,哪里做出惹你生氣的事?一明明就是他伸出魔爪騷擾她的,還敢找她興師問罪?
「沒辦法,太久沒听到你叫我大哥,太高興了。」
她瞪大眼,臉頰燒燙得教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快發燒了。
原來一早的折騰是她自找的,主因出在大哥兩個字,變成啟動他戰斗模式的關鍵語了。
以後,打死也不這麼叫他。
舒亞米狂嗑他精心準備的早餐,不睬他打量的視線,但是不理他,打量的視線依舊,還越燒越烈。
「吃啊,你用看的會飽嗎?」她沒好氣地啐他一口。
「會。」他懶洋洋地答道,眼色柔得像是一攤水。
看著她放下半干的發,配上家居服,坐在他的面前,吃著他準備的早餐,這一幕看似簡單,卻是他心底最滿足的麗景。
如果可以,真想將她緊箍在懷,系在身邊,哪兒也不準她去。
「回神啦!」她打了個顫,被他的目光纏繞得渾身不自在,仿佛全身是赤果不著寸縷的,啊!他變得好邪惡啊。「不要再看了!」
她快要被他的目光給融化了,他可不可以適可而止一點?
「我就喜歡看你。」他支手托腮,眼色慵懶。
聞言,舒亞米心里很暖,但是臉皮太薄,只好粗聲粗氣地吼,「夠了哦!」
「不夠,你欠我好幾個月,在我痛不欲生的時候,你跟那個姓蘇的在打情罵俏。」一想起她柔順地貼在那個男人的胸膛上,心里就有一把火悶燒著。
「都說了沒跟蘇義杰交往過啦,是他想追求我。」利用了蘇義杰,她直到現在還覺得很愧疚呢。
「叫他別追了,光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輸我很大一截,還是早早放棄吧。」
他哼了聲。
舒亞米聞言,哈哈大笑。「你怎麼可以拿人家的名字開玩笑?柔柔。」提起蘇義杰時,他語氣里出現的酸意就讓她覺得好虛榮好滿足,感覺自己是被掛在心上惦記不忘的。
「改口叫大哥,你覺得如何?」他享受著她豪氣而坦直的笑。
「不要。」她斂起笑,打死也不要再開啟他的獸性之鈕。
「叫嘛~~」他誘哄著,喜歡她喚大哥時那軟綿綿的聲音。
「不、要!」絕不。
「嗟!」他哼了聲,有些悻悻然。
看著他佯怒的嘴臉,她不禁又笑了。「你就敢說,在我們分開的這一段時間里,沒跟人交往過?」可能嗎?
「那當然。」語氣是無庸置疑的。
「是嗎?」確實看得出來。
他的身上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氣味,而且他家里也沒有其他女人留下的小東西,再加上他的態度,想不相信他都難。
「我還可以找出證人替我作證哩,」嘖,這麼不相信他?
「好啊,下次再跟顏大哥他們聚聚。」她知道他指的證人是顏家兄弟,也代表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始終保持聯絡,只有她中途月兌隊,確實該找個時間敘敘舊,聯絡感情。
「顏、大、哥?」他語氣很酸。
「又怎麼了?」她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
從來不知道他這麼會吃醋,而且吃起醋來還會露出孩子般執拗的神情耶,是他以前隱藏得太好,還是她始終沒清楚看透過他?席斯柔冷哼,別開眼。
見狀,她搖頭苦笑,擺出討好的臉。「大哥,今天放假,有沒有什麼計劃?一家里沒大人又不用上班,再加上前嫌盡釋,還難能可貴地看見他吃醋的這一面,總覺得今天的世界看起來好清亮好美滿,就連空氣都仿佛飄散著甜甜的味道。
「你想听嗎?」他突地眼楮一亮。
「嗯。」她點頭,興致勃勃。
席斯柔滑到她的身旁,執起她的手。「你覺得房間怎麼樣?」他問得沒頭沒腦。
她听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欣賞房間?不用了吧?
「隨你挑,看是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都可以。」吻落在她雪白手背上,她這才如大夢初醒,飛也似地往外沖。
啊,就說了,不能叫他大哥的!
舒亞米連鞋也不穿就跑上綠色草皮,席斯柔跟在後頭狂追。
「不要追著我!」噢,陽光好刺眼。
「你不跑,我就不追。」他喊著,長手長腳沒幾步就趕上她,將她撲倒在地,兩人在綠油油的草皮上打滾,滿身綠草清香。
「你不要再發情了!」她喊著,很怕他摟啊抱的,一時失去控制。
「你不喜歡?」將她壓在草皮上,他黝黑瞳眸閃過—絲受傷的痕跡。
「沒有啦。」她口干舌燥,臉燙燙、心熱熱。
「不然呢?」
「一定要問嗎?」這種問題可以略過不提吧?
「當然。」事關她,也事關自己的男人自尊,非問不可。
她扁起嘴,囁嚅道︰「你昨晚嚇到我了。」
「我太粗魯了?」他有點抱歉,可只要是人,情緒總是會偶爾失控。
「不是。」
「太溫柔了?」他不解。她喜歡狂野一點嗎?他應該可以配合。
「不、是!」她漲紅臉大喊。「是你太有侵略性嚇到我了!」
什麼溫柔粗魯來著,能不能不要放在嘴邊講?她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更何況他赤果著上身壓著她,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她很難不被吸引!
席斯柔輕呀了聲,咧嘴笑了。「怕會上癮?」
「住口!」不要用那種說詞逗得她臉紅心跳,意亂情迷!
「那不討厭就是了?」他又換了種問法。
「……嗯。」在他的凝視之下,她還是乖乖點頭。
瞬間,吻再次覆上,狂野激情,吻得她熱潮襲身,急忙推開他。
「不要鬧了。」她氣息微亂,瞳眸因而潮潤著。
般清楚時間地點,好嗎?不要像只發情的野獸,只要一貼上她,就非得要得欲罷不能不可。
「那我們回房間。」他粗嘎喃著。
「你!」想推開他,卻明顯感覺到貼覆在她腿邊熾燙的,紅潮布滿小臉,就連頸項也暈染出教人心動的瑰麗色彩。
「我想要你,想得心都痛了。」他把臉埋在她的肩上,溫熱地訴說情衷。「一想到你那些動作,在在顯示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時,我嘗到了這輩子沒嘗過的嫉妒滋味,那感覺像是要把我逼瘋了一樣。」
想到自己認定的女人另結新歡,尤其是在不明白的狀況下,要他怎能說服自己不在意?
他要她!他知道就是要她,所以再次與她相逢,看到她的瞬間,心跳才會失速,雙眼才會移不開,像是再次墮落情網。
「是嗎?」她好意外。
他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的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總是自信滿滿的,慵懶而從容不迫,她無法在他身上找到被愛煎熬的痕跡。
「不要再離開我了。」他粗啞喃著。
「嗯。」她抿笑回應,感動得淚水模糊了眼前湛藍的天空。「那你要永遠愛我才可以喔!」
「還需要懷疑嗎?」他笑得苦澀。
他已經著了她的魔。
「不準出軌,否則我就逃得更遠,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她威脅道。
沒辦法,這叫做‘心理創傷癥候群’,一旦被傷過,總是容易疑神疑鬼,哪怕當初只是誤會一場,傷害還是令她介意,更何況他的條件這麼優。
「你別出軌就好。」他就萬幸了。
「嗟,我才不會,看你一臉急色鬼,你敢說,這些日子沒在其他女人面前寬衣解帶過?」她伶牙俐曲反問著。
席斯柔目光閃爍了下。「看我這麼急色鬼,就知道肯定沒有。」
「是嗎?」她可是很懷疑。
「試試看就知道了。」他笑得曖昧,倏地將她打橫抱起。
「喂,你要干麼?」她拔尖喊著,感置他的身體熾熱得像是火焰。
「到我房間一游。」
「不要啦!」
「噓,小聲一點,會被鄰居听見的。」
瞪著他笑得顫動的喉結,她就有股沖動想要掐他脖子,不過,她並不討厭與他的親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