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自己再不自覺地跨越界線,梅友廉刻意一段時間不再踏進屬于他們私密的空間里,把精力拋在公事上。
以為這麼做,可以讓自己免于失控。
但,當他在闊別一個月後再踏進?1314?號房時,一夜的等待,讓他開始懷疑,喬喬已經退出游戲之外。
一連三個禮拜的等待,證明他的想法無誤。
她似乎是不玩了。
而他,也不願意再等待了。
不過是游戲一場,有什麼大不了?
于是,安份沒有幾日,大少爺再次踏進夜店,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梅二少,你不是失蹤了嗎?」
「我差點去登報作廢了呢。」
眾家鶯鶯燕燕團團將他圍住,像是撒出了數層密網,存心不讓這只大魚再次逃出生天,這一次眾姊妹決定使出十八般武藝,來個一魚十八吃,將他大卸個十八塊。
梅友廉笑得浪蕩又無害,忖著今晚的開胃菜要吃哪一款。
眼前湯家的美眉,覺得有點油膩,他今天胃口不好,想吃清淡一點,然而左顧右盼,全都是他早已經吃膩的大魚大肉,就是沒有想要的菜。
他想要的是一抹香甜,一種鮮美,一種不需要太多佐料便能夠牽引出最令人激贊的氣息。
「來,這邊坐,你不覺得快要被嗆死了嗎?」何致聖鑽入網中,替他破了網,將他拖出重重包圍之中。
「有點。」香味太濃,有時反而掩蓋了該有的鮮女敕。
「那還被人包在那兒做什麼?」沒瞧見那群食人魚已經餓很久了嗎?
「沒什麼。」只是懶得動。
「啐∼」何致聖啐了他一口,隨即又湊近他。「喂,上次那個冰山美眉,你搞定了?」
梅友廉看向舞池,笑而不答。
「肯定是吧,你消失了一段時間說。」換言之,如今重出江湖,那就代表兩人玩完,互道再見了?
「那她呢?」他突問。
「誰?」轉太快,何致聖听得一頭霧水。
「……你說的冰山美眉,最近有看她到這嗎?」
拔致聖腦袋轉了一大圈,總算搞清楚之後,正打算要答不,卻見那冰山美眉方巧踏進夜店大門。「喏,說曹操、曹操就到。」他指向門口,卻又眼尖地瞥見她縴手挽了個男人。
呃,來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臉色不變,眸色卻異常深沉,甫進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見,變得陰郁懾人。
變、臉、了∼何致聖明白了,原來是郎有情妹無意啊∼∼無怪乎他一來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來了,身旁還帶了個伴,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而且冰山看起來不太像是冰山,像抹溫煦陽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溫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女敕的風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間變成萬年冰山,漫天飛雪恍若落在氣氛正?High?的夜店里頭,他突然覺得好冷,很想回家。
驀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風雪的警報聲暫時消弭了。
「怎麼了?」何致聖戒慎恐懼地看著他。
痹乖,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若心里真的很苦,來,懷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無怨尤。
呃,來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臉色不變,眸色卻異常深沉,甫進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見,變得陰郁懾人。
變、臉、了……何致聖明白了,原來是郎有情妹無意啊……無怪乎他一來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來了,身旁還帶了個伴,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而且冰山看起來不及像是冰山,像抹溫煦陽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溫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女敕的風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間變成萬年冰山,漫天飛雪恍若落在氣氛正high的夜店里頭,他突然覺得好冷,很想回家。
驀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風雪的警報聲暫消彌了。
「怎麼了?」何致聖戒慎恐懼地看著他。
痹乖,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若心里真的很苦,來,懷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無怨尤。
「今天禮拜幾?」
「今天?」啊咧……這男人內心受到創作了喔。「友廉,今天是美麗的星期六晚上,你應該記得,你只有周末的夜晚才能放縱呀。」
身為歡樂之友,有些清楚他的底細,也知道他家人對他的基本要求,所以說,想見到梅友廉大駕光臨,不到周末還看不到咧。
「是嗎?」他哼笑著,確定那女人確實是想要中斷游戲了。
倒也無所謂,畢竟他並沒有那麼在乎,只是……忖著,眼角余光瞥見何致聖異詭的視線。
「干麼?」那什麼死樣子嘴臉?誰死啦?
「還好嘛。」瞧他又恢復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何致聖總算安心了一點。「沒,我怕你想不開。」
「什麼想不開?」
「喏?」眨眨眼,眼帶電流地眨到剛找到位子坐下的兩人。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他的眼神輕輕飄去,落在她婉約的笑,落在她幾乎和貫薇一模一樣的笑臉上。
如果不是早認識她,他真的會以為死去的人復生了。
只是,她會不會太偏心了一點?對別人笑得那麼有溫度,對他則是冷冷酷酷的,雖說身為一個游戲伙伴,這樣的個性還頗具挑戰性,但相處久了,他連心都會覺得涼透了。
盡避說好彼此互不侵犯隱私,但她怎能在他面前,對著其他男人笑得如此率直,瞬間像個小女孩呢?
心里覺得悶,覺得好像咽下的酒在心底發酵著,麻麻辣辣又帶點濕,有股說不出的氣息在醞釀。
這酒,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喝。
然而事實是,他還沒喝上半滴。
「你又在干麼?」何致聖見他目色如刃地瞪著桌上的酒杯。
「我還沒喝嗎?」
「你醉啦?」
「回答我!」
「還沒啦!現在是怎樣?里頭酒味太濃,你用聞的就聞醉了嗎?」酒力也未免太差了一點。
「shit…」端起何致聖請的酒,梅友廉沒有半點品酒精神地一口飲盡。
有沒有搞錯?難道就因為她長得極相似,便讓他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
她又不是正品!不過是個膺品罷了,何必耿耿于懷?
他瀟灑地如是想,告訴自己今晚要徹底解放。
但,他的眼隔著人潮,月兌韁地直瞅著她;他的耳隔著嘈雜音樂,失控地聆听著……這不是愛情,只是他在她身上尋找愛情的續集。
他的腦袋很清楚,卻發覺身體是不清楚的,心也是恍惚的。
尤其當他發現,她笑得愈來愈甜時,心底似乎有著什麼正在不斷地剝落。
當酒一杯杯地喝,喬欣開始覺得視線模糊,身體的反應變得很遲緩時,她就知道,很不妙。
非常的不妙。
可惡的男人,八成在酒里下了什麼東西,真是太下流了!
太大意了,剛才不該去洗手間,讓他有機可趁的。
她捧額低吟著,心里恨恨地問候對面男人的所有家屬,再臭罵自己一頓,無力地閉上眼。
這下子,該要怎麼月兌身?
「小欣,怎麼了?」
喬欣臉色突變——剛才不是還叫喬小姐的嗎?什麼時候變成小欣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企圖……「我沒事。」她的眼從指縫中抬起,嫣然一笑,迷得對面的男人幾乎瞬間化身為狼。
可惡啊,要不是為了一紙契約、一紙契約!
約都還沒簽,眼看著貞操就快要失守,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男人問道。
「不用了,我還想听音樂。」笨蛋啊,一離開這里,她絕對會死無葬身之處。
「這里很吵,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男人這下子不是問,而是態度強硬地起身扶她。
「可是……」喔喔,可惡,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就這樣軟軟的陷井這渾蛋男人的懷里。
這男人的味道真難聞,令人想吐。
「我帶你回家,走吧。」
幾乎是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的,她被這男人強勢地拖著走,離開了夜店,搭著電梯到樓上。
去他的,停車場在地下室好不好,去樓上干麼?
想嘛知道要干麼,樓上是飯店,除了吃飯睡覺,還可以做很多愛做的事。
「我預約了一間套房。」
意識迷糊之際,她听見身旁的男人這麼說。
下流……好可恨,她竟然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氣死了、氣死人了……
「不好意思,你帶著我的女伴要去哪?」
突地,有道低沉的男音充滿能量地穿透厚霧,進入她的耳里,那感覺恍若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令人無比激動。
「你誰啊?」
「我是她男朋友,你哪位?」梅友廉神色冷冽,強悍有力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卸去玩世不恭的笑,他整個人冷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二話不說,對面的男人,跑了。
「煮熟的鴨子」軟在他的懷里。
他垂眼瞪著早已昏得不省人事的喬欣。
「喬喬,你听得見我的聲音嗎?」
沒回應。
「知道我是誰嗎?」
敗好,已經暈了。
梅友廉啐了一聲,將她打橫抱在懷里,走到櫃台,「給我卡。」
1314號房,是他們游戲的城堡。
打開房門,將她安置在床上,把她一頭未盤的長發撥攏好,他坐在床畔無力地嘆口氣。
這女人真的是……他已經找不到話罵她了。
明明一副精明干練樣,怎會著了這種小道?
在他面前,恍若設下重重結界,在別的男人面前,就如此輕易地卸下心防……會不會太差別待遇了一點?
憊是說,今晚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幕,而他則是不慎壞她好事的笨蛋?
忖著,不由得煩躁地點起一根煙。
用力地吸到胸口快要爆炸,以暴制暴地抗衡內心突生的各種揣測,然而一根煙都快要見底了,思緒依舊像團糾結的毛線球,找不到線頭,只能大剪特剪一番才能解開這團糾結,然解開後的毛線,也不能用了。
不想了!睡醒之後再說啦!
夜已經很深,他也夠醉了,有她在,他應該可以一夜好眠才對。
褪上所有贅物,只著一條內褲,拉開被子,將兩人蓋好,他閉上眼,選擇放空,入睡、入睡……
「啊……」痛痛痛痛痛……
喬欣抱著頭,低聲沉吟著,突來溫柔的力勁輕揉著她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瞬間痛楚減輕了不少。
「啊……」真是舒服呢。「謝謝…」
「不客氣。」那嗓音是軟潤的,卻夾雜著性感的沙啞。
唇角的笑意突地抿起,她水眸瞠圓,回頭——
「見鬼啊?」男人慵懶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
喬欣的腦袋瞬間搜尋昨晚最後一幕記憶,難道說、難道說……「是你救了我?」
梅友廉定定地看著她,突地笑了。「小笨蛋。」原來她是被設計的啊,真是笨到有找了!
懊痛罵她一頓,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心情很好,一晚沒睡,也覺得神清氣爽極了。
「干什麼罵我?」她咕噥,卻突覺自己的嗓音太撒嬌了。
天啊,她在干麼呀?
「不罵你,難不成要罵我自己雞婆?」他哼了聲,但在她太陽穴上的國務部長卻是極其溫柔,像怕弄疼她似的,毫不自覺過度溫柔的舉動。「你真的可以再蠢一點,居然對男人沒半點防備。」
這點,跟貫薇像極了,她也是如此,所以才會被他拐上手。
「我只是一時大意。」不想再貪戀他的溫柔,她迅速武裝起自己,冷著嗓音,將所有的情緒都藏進心房。
「一時大意,終身後悔,听過沒有?」面對她的冷調子,他已經不痛不癢,只可惜,初醒時的傻憨沒能維持多久。
這女人到底累不累呀?變來變去的,怎麼都不會精神分裂?
「沒听過。」她用力抿著嘴,說不笑就是不笑,而後起身為自己倒杯水。
「現在就听過了,麻煩刻進你的小腦袋瓜里頭。」他側躺,托著下巴,肘撐在軟綿綿的枕頭上,看著她的背影。
「JJ少爺,你大媽呀你。」她沒好氣地坐在沙發上,喝著溫開水,邊揉著抽痛得像要爆掉的頭。
梅友廉聞言,神色突變。「你剛才說什麼?」
喬欣怔了下,隨即又哼了聲。「說你大媽!這麼嘮叨,跟我媽真像耶。」
「……也有人這樣說過我。」他神色恍惚,像是喃喃自語。
貶薇也都是這麼說他的,嫌他太嘮叨像大媽,總說她像有兩個媽,不停地在她耳邊啪啦啪啦地耳提面命著。可天曉得,他的嘮叨只針對在乎的人,若不在乎,他連過問都嫌煩。
在乎?他在乎她?
是因為他在她身上捕捉著貫薇的影子?他不確定,有些迷亂。
「因為你真的有大媽的特質。」她哼了聲。
「是嗎?」他隨口應著,下床晃到她對面的小吧台里,替自己拿了罐冰啤。
「喂!去穿件衣服行不行?」
他涼涼回頭,倚在吧台邊,優雅地喝著可以松懈情緒的啤酒,毫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精實迷人的體魄。
「你會不好意思?」低啞的笑聲從他喉頭輕輕逸出。
「誰會不好意思?」她沒好氣地道,努力地維持冷漠。
「那你臉紅個什麼鬼?」
「我喝溫開水,這叫做熱!」喔…可惡,她的冰山快要融化了,這個壞男人。
「喔,既然不是不好意思的話,我干麼特地穿衣服?」他端著啤酒晃到她旁邊的位子坐下,長腿往茶幾一擱。「這里是我訂的套房,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人能說什麼。」
「是是是,你大爺嘛。」她能有什麼意見?
無力地閉眼窩在沙發椅背,卻發現有道灼熱的視線不斷地追逐著她,干擾著她,讓她無法自在地閉目養神。
「又怎麼了?」
「這口氣真像。」他喃著。
這是怎麼了?明明以前覺得相似的只有臉,為何這會兒卻覺得連說話的調調都像?那蹙眉神態、那有些不耐又帶著撒嬌意味的口吻……是他渴望她是貫薇,所以把她們給重疊了?
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是他的病又嚴重了。
想著,他勾唇笑得自嘲又令人心疼。
喬欣編入目錄瞧著他,被他唇角那抹笑意給扎痛了心,卻不允許自己越矩。
「我要去洗澡了,你慢慢喝吧,頹廢大爺。」她著讓自己的聲調更冷,讓自己的眼神更酷,而後踏進浴室,察覺身後那道溫熱的軀體又貼了過來,她不禁垂首低吟著。
「清晨沐浴,可以讓腦袋快點清醒,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梅友廉說得理所當然,不再去思考那些煩人的問題。
「我要自己洗。」
「浴室又不是你的。」他可是握有絕對使用權的人。
「那你先洗!」她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不可以?
「那多無趣。」他硬是把她拉進里頭,很理所當然地在她面前赤條條地洗澡。
而喬欣呢?
面壁思過中。
天很亮,浴室的采光非常好,就算不開燈,她也能看清楚他身上的毛細孔,要她陪浴,她沒那個勇氣。
「真怪,明明就在床上滾過好幾回,不過是要你一道洗澡,你害什麼羞?」梅友廉戲謔的笑聲在浴室里回蕩著。
不得不承認,他的笑聲真的很迷人。
「那是沒開燈好不好!」氣死!
「天,原來你這麼純情。」他真的好意外,因為她看起來是恁地熱情……可編當她這麼說時,那害羞的語氣又如此貼合著。
他又覺矛盾了,已經搞不清楚是他腦袋又開始不正常,還是她有又重個性。
「JJ先生,你會不會覺得你管太多了?」她依舊背對著他,冷著嗓音。「明明說好互不侵犯,但我覺得你已經踏過這條界線了。」
梅友廉垂眼,關掉蓮蓬頭,里頭突地靜到呼吸都有回音。
吧麼?現在是怎樣?他做什麼不說話?真被她給激怒了?
偷偷回眼覷他,見他背貼著牆,狀似沉思,那肌理分明的線條,看得出他相當有力,尤其當他繃緊身軀時……
想什麼?在想什麼啊!欲求不滿嗎?她有那麼饑渴嗎?真忍不住自我厭惡!
「我在想,我們換個方式繼續交往,你意下如何?」那低啞而極具煽動力的嗓音在小小浴室內爆開。
「嘎?」她陷入自我沉思,沒听清楚。
「換個交往方式吧。」
不管他的情緒出口如何,總之現在的他,不想跟她保持那麼陌生的距離,說陌生,有點可笑,畢竟已是如此熟悉彼此的身體,但是實際上,他對她一無所知,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他想要再貼近一點,以不侵犯貫薇的地位為原則。
喬欣愣了下,緩垂下眼,心口卜通卜通跳著。「男女交往?」
「對。」那也算是交往的一種方法。
「男女朋友?」她深吸口氣,要自己別慌,見招拆招。
「不對。」
「嘎?」她微愣。「不然呢?」
所謂交往,不就是如此?
「當我的情婦。」
喬欣突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
「沒,只是覺得好笑。」笑自己想得太多,也笑他的提議很不具人性。
「有什麼好笑的?」梅友廉緩步走向她,雙臂有力地懷抱住她,在她耳邊低喃著,「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你當我的情婦,也不算是第三者,而我們之間的關系又可以密切一點,有什麼不好?」
原因無他,純粹只是想保護她。
天曉得昨晚要救她時,那句男朋友,他說得有多心虛多別扭。
他想要個名份,一個定位,讓彼此可以更深入的一個連結點,讓他從此多了保護她的理由。
喬欣冷冷地抽開他的手,回頭看著他,目光冷冽。「抱歉,我沒打算與人如此深交,即使是你,亦是如此。」
「為什麼?」
「你不覺得無拘無束的交往模式很自由?」
「就算你當我的情婦,我也不會拘束你什麼。」
「既然如此,保持現況不就好了?」她笑笑問著,笑意卻不達眸底。
梅友廉垂眼瞅著她的神情。「你對我有不滿?」
「沒有,我覺得現在很好,這樣就好。」喬欣聳了聳肩,給他一記艷笑。「當然,如果你愛上我,我們可以別當別論。」
「我並不是愛上你。」他只是想保護她,且有她陪睡,他可以一夜好眠。
「我知道,既然沒有愛,那就保持原狀就好。」她拍拍他的肩。「抱歉,我最近很忙,可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過來,你不用等我。」
卑落,她走出浴室,瀟灑地開門而去。
梅友廉沒攔她,因為這是他們定下的游戲規則。
他真的痛恨這些游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