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來坐嗎?」第五天的約定日里,梅友弦依舊準時六點出現,六點半以前把她給送回家。
須欣余下了車,站在車旁,像是隨口問著,不是很認真,但實際上,她很疑惑今天怎麼就到此為止,沒下一步行動?
這幾天,他通常都會帶著她到處逛逛的,怎麼今天就這樣?
「不了,公司還有一場視訊會議等我。」梅友弦一臉抱歉地道。
「喔……」很明顯的失望,但她立即打起精神。「嗯,你去忙吧。」
「明天見。」他掐掐她的臉龐,隨即揚長而去。
目送他離去,她垂下臉。看來他並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也許她應該告訴他,可是,他又忙……算了,生日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個人回家,她選擇慢慢爬樓梯,回到家門前,她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卻意外發現門沒鎖。
啊咧,安娜居然忘了鎖門,真是太不小心了。
扭開門,才剛踏上玄關,還未開燈,身後傳來細微聲音,她立即渾身警戒了起來。
曾經被綁架過的恐懼心理,教她冒出一股惡寒,手剛好拽住一把擱在玄關的雨傘,她立即抽起防身,告訴自己務必要冷靜,回頭的瞬間,還沒瞧見人,倒是先撞進一堵肉牆里,二話不說,先扁再說。
「啊∼∼」
身後傳來男人的痛吟聲,逮住柄會,須欣余推開他,撥腿就朝門口狂奔,眼見就快要模上門把,她卻被身後的人給拽進懷里。
「救命啊、救命啊∼∼」她死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地又踢又踹,雨傘傲不留情地朝那個人又打又扁,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救命啊!梅友弦、救我!救我!」
是老天在警告她太拿喬嗎?是在怪她不懂得珍惜嗎?
不是那樣的,她是喜歡他,也是愛他的,但每個女人都渴望被憐惜,她只是耍點小任性,想听他再多哄她一點,有那麼過份嗎?
「老婆……」身後的男人很虛弱地喊著。
「救命啊、救命啊!」她撥尖嗓音喊著,掩蓋過了身後虛弱的聲音。
「老婆,別再打了,我快要被你打死了。」他用力一拽,把她抱得更緊,雙臂強而有力地束縛著她的雙手。
四肢並用的須欣余這才回神,氣喘吁吁,披頭散發,卻不敢回頭。
敗怕是幻听,很怕只是相似的聲音,很怕一回頭,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老婆,是我……」那低啞的聲音很無奈。
須欣余瞪著昏暗的地板,屏住棒吸地緩緩回頭,沒開燈的玄關只透過門外滲進的燈光勉強得到些許光亮,但依舊看不清他的臉。
「欣余,你冷靜下來了嗎?」梅友弦嘆道。
他很怕,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立刻奪門而出,到時候事情可以鬧得多大,那就不知道了。
「梅友弦?」她還喘著氣。
「對,是我。」早知道會把她嚇成這樣,他就不搞驚喜了。「我以為你喜歡驚喜。」
十日之約,她說要給他驚喜,他猜想她喜歡驚喜,所以在她生日的這天,他想要給她一點驚喜,結果,差點被打死……
「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罵到最後,聲音陡尖,淚水狂飆,又是一輪拳打腳踢。「你很可惡、很混蛋!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嚇我∼」
她真的差點就被嚇死了!知不知道她曾經被綁架過,對于莫名的聲音會很不安很恐懼?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事到如今,只好任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
「什麼驚喜?!你不知道驚喜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嗎?!」她不要驚喜,她討厭驚喜!
「對不起、對不起。」輕摟著她哄著,胸口又是一記粉拳。「我只是想說,今天是你生日,想給你不一樣的慶生。」
「……生日?」她微愣。「我的?」好意外他竟然記得。
「是啊。我想說,我從來沒幫你慶生過,所以來點不一樣的,可以讓你印象深刻,也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會想起,你二十五歲的生日,是我差點被當小偷打死而度過的。」說到最後,他撇唇自嘲。
須欣余聞言,不同得笑出聲。「你活該!」她笑著,臉是卻滿是淚痕。
「我以後再也不搞驚喜了。」他不舍地抹去她臉上的淚。
「對呀,干麼弄這種東西?要是我的生日變成我老公的忌日,你要我情何以堪?」還是被她打死的咧∼
「老公?」梅友弦揚起眉,玩味地笑著。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粉顏漲紅。「不理你!」
須欣余推開他,踏進客廳,後頭又襲來屬于他的氣味,被他愛憐的摟在懷里,後背隔著衣料被他的體溫燙著。
「老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他軟聲哄著。
「你不是說還有一場視訊會議?」她表面上佯怒,但心里軟成一攤水,享受著他討好的輕哄。
「那只是為了給你一場驚喜隨口說的。」
「什麼爛驚喜。」她扁嘴,對他的創意非常不以為然。
「驚喜在後頭。」他開了燈,展現他忙了一個下午的成果。
整個客廳里每個角落都撒上玫瑰花瓣,陣陣的玫瑰花香撲面而來,整個空間完全是依照她待在梅家進的布置。
須欣余說不出話,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子的……這要多大的工程?沙發、櫃子、牆,包括顏色、窗簾,全都跟她住在梅家時的擺設一模一樣……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一回頭,滿心的欣喜對上他的狼狽,冷不防看見他的額上竟流著血,嚇得她瞪大眼。
「怎麼了?」他不解。
「你在流血?!」她緊張得渾身發顫。「面紙、面紙!等等、等等,醫藥箱、醫藥箱∼∼」
見她慌亂地沖到廚房找醫藥箱,梅友弦突然覺得自己被扁得超有價值。
「你還笑?你不痛的喔?」回頭見他盯著自己笑,她又羞又惱,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先讓我看看傷口。」
她俯,翻覆著他的發,發現傷口就在發線上頭兩公分處。「哇,一直在流血,我看,還是到醫院一趟吧。」
「不用了,今天是你生日,我特地弄了晚餐,還替你準備了蛋糕和禮物,怎麼可以去醫院?」
「可是,我怕你的傷口……」
「你擔心我?」他笑得眉眼都柔了。
「我當然會擔心你啊。」不擔心他,要擔心誰?
「老婆。」被打得頭破血流,真是太有價值了。
「我擔心你不上醫院,要是傷口感染,我就成了過失殺人。」瞧他笑得那麼得意,她忍不住想要滅滅他的威風。哎,這也是她潛伏性的劣根性吧。
「老婆∼」他口氣頓時變得好哀怨,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
「騙你的,我當然會擔心你。」她嬌嗔著。
梅友弦瞧她惡整成功,得逞露笑的嘴臉,不禁也跟著笑了。
算了,只要他老婆開心,他就無怨無尤。
「走,先吃大餐。」
「還沒,我要幫你上藥。」她用棉花棒沾了優碘,往傷口處輕沾著,還不斷替他吹氣。「這樣吹吹就比較不痛了。」
梅友弦被她輕柔的舉止給烘暖了心間。曾幾何時,他被人如此費心地照料過了?
身為長子,扛在肩上的重任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為了父親,為了弟弟,他常是兩頭蠟燭狂燒,根本就不會有人過問他,到底累不累。
她之所以教他如此動心,那就是因為,相親宴上,听到她父親說完他的豐功偉業之後,她沒像一般名媛千金巴結似的說,「你好棒喔∼」他記得,她只說︰「這樣不會很累嗎?」
那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人問,卻始終無人過問的話,她那麼輕易地就問出口,化為一縷柔情,鎖進他沒有防備的心,教他打定主意要定了她,可誰知道婚姻竟連三個月也守不住。
當他再也無法在冰箱旁的白板上看到她的留言時,他失落悵惘得不知所措,「欣余,你很後悔嫁給我嗎?」他突問。
上藥的動作驀地停住,須欣余沉默了一會,悶聲道︰「沒有,只是一開始很不習慣,竟然一個月內見不到你幾次面。」
「可是,我每逃詡有見到你啊。每晚凌晨回到家,我一定要先到房里看你,親親你,我才會去睡覺的。」
「听你說的咧,我根本不知道。一覺睡醒,就知道你根本就沒睡在我身旁。」嗟,三年前的事,現在才解釋,會不會太晚了?
況且,她正在意的,才不是這個呢。
「我早上很早就要上班,我怕吵到你,所以我總是在房里的沙發,等我要上班時,再親親你。」她都不知道,靠著日夜兩吻,可以給他無限活力,讓他度過一日繁瑣的公事。
「……你有病啊,你可以把我叫醒,我可以幫你準備早餐啊!」天啊,他的體貼會不會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我怕你睡眠不足。」
「我一整逃詡待在家里,大不了再睡回籠覺嘛!」
「我不想你累,我想讓你過得無憂無慮,想給你所有最好的。」
「可我要的只有你啊。」夫妻不一起生活,不奢望晨昏共度,好歹等他回家,替他準備早餐,都是最基本的。「我不怕無聊,我只怕你根本不想見我,只怕你很後悔娶我。」
「怎麼可能?我愛你都來不及了。」
「騙人,你都不踫我。」她哀怨的控訴著。
梅友弦微怔的瞬間,眸色黯沉了下來。「誰說的?我在等兩情相悅,等你愛上我,既然如些期待,那麼……我們還等什麼呢?」他等得心都痛了!
她傻愣地瞅著他,被他露骨的神情給震懾住。
他像頭猛獸,隨時都會撲向前,將她撕碎咬爛,啃個尸骨無存。
「不,不是要吃大餐嗎?」她羞澀地對上他飽含的黑眸。
「不能等嗎?」他像是只訓練有素的忠犬,被限定不得胡亂進食,于是拼命忍耐,如今解令一下,當然是先大吃一頓犒賞自己了。
「可是,要是安娜和小鋒回來了……」
「放心,我已經安排他們去住飯店了。」
「你……」原來他根本就是早有預謀。
須欣余羞怯地看著他,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就在她猶豫之間,她的沉默讓他當默認了,立即將她打橫抱起,朝她房間而去。
「等等,我還沒洗澡。」她驚喊著。
「沒問題,一起洗。」
嗄?不要啦∼而且這樣一來,她的一日約定,能給他什麼驚喜?
暗闃的房,只有床頭上點上一盞昏黃的造型小燈,柔和的色彩已經足夠讓他將她看個透澈。
「你不要再看了啦。」須欣余一改往常的強勢,變成柔順小貓喵喵叫。
「不準遮。」梅友弦壞壞地扯開她緊抓不放的絲被。
「那你就不要看啊。」她羞得要死。
「好吧,我用模的。」閉上雙眼,他的雙手滑入被子底下,用指尖勾勒屬于她的完美,突地,指尖一頓。「你干嘛穿浴袍?」
罷才一洗完澡,她就往外沖,他還以為她是全果地躲在被子里呢。
「你也有穿啊。」她嬌喊著。「干麼?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喔?」
梅友弦瞅著她,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精實無贅肉的陽剛體態,他高大偏瘦,但肌里明顯,強而有力地將她收擾在懷里,隔著被子,摩挲著彼此秘密而火熱的敏感。
她不由得輕吟了聲。
「欣余。」他低啞喃著,吻上她的唇,輕吮慢嚙,那柔軟的觸感怎麼嘗也嘗不膩,那唇腔內羞澀的反應,甜美的滋味,教他欲罷不能,一發不可收拾——他以牙咬下她浴袍的綁繩,唇舌吻上她小巧可愛的肚臍眼。
「梅友弦,梅友弦……」她驚呼著。
他身上好燙,像烙鐵似的,就這樣貼著她,貼得她嚴重心律不整,那股熱意在她體內幻化成一股電流,又麻又刺,熱得她快要不能思考。
尤其當他的唇含住她胸上的蓓實時——「梅友弦!」她羞赧地驚喊著。
「有閑!我現在很有閑。」誰敢在這當頭急call他,他會翻臉。
排山倒海的饑渴和讓他幾乎要喪失最引以自豪的理智。
「不是,不是,不要,啊……」他那濕熱的舌挾帶著邪惡的烈焰,焚燒著她的心,竄起激越的快意,她無法思考,腦袋糊成一團。
他吻過的每一處,恍若朝下扎了根,燒起熱浪,焚毀她的理智……
一個鐘頭之後,須欣余被整成一攤爛泥,軟在床上不得動彈。
「快點、快點,快要十二點了。」梅友弦穿了件長褲,露出極陽剛味的上半身,雙手捧著蛋糕沖進房里。「來,許願。」
「我又沒穿衣服。」瞧他忙碌地把蛋糕擺在矮幾上,她扁起嘴,左看右看,找不到她的浴袍,而衣櫥又離她好遠。
「乖,這樣就好。」他又被單把她卷好,然後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在矮幾面前。「再等我一會,我還買了香檳,弄了幾樣菜。」
梅友弦身手俐落地端來,擺滿了矮幾,不夠擺甚至往地面擺去。
「你弄了幾樣菜啊?」天啊,這是幾人份的?
「一個不小心就弄多了,我下午四點就跑來準備了。」擺好,他理所當然坐在她身旁。「快點許願吧。」
須欣余看著滿桌菜肴、蛋糕上閃爍的燭火,還有身旁有他,她突然覺得好感動,覺得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會不會在她吹熄燭火之後,這些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怎麼了?」梅友弦輕柔問著,順了順她一頭長發。
她搖搖頭,閉眼許了願,吹了燭火,卻遲遲不敢張眼。
憊在嗎?還在嗎?
她惶恐不安,好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然而,有力的臂膀輕輕地將她拉進懷里,那溫度讓她明白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了?」
須欣余勾彎唇角,把眼底的霧水眨去,往他身上依偎。「唉,你怎麼會記得我生日?」
「離婚協議書上不是有寫嗎?」他說得理直氣壯得很。
「……」真是令人火大的答案。
為什麼他總是可以在她感動得要命之後,才吐出一句冷到極點的蠢話?!浪漫都只搞半套,很木頭耶!
「怎麼了?」
「沒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嬌喃著。「我餓了。」
「請容我為我老婆服務。」他為她夾菜,順便喂她。「好吃嗎?」
她一嚼入口,雙眼為之一亮。「女乃油焗蝸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道菜?」
他笑眯眼。「好利的舌頭哪,我嘗嘗。」他才不告訴她,相親宴上,她對這道菜贊嘆有佳,他還特地跟大廚討教一番。
她笑看著他,等著他試吃,豈料,他竟俯近她,嘗的是她的舌。
梅友弦近距離地瞅著她錯愕顯得憨恬的臉,不禁低聲笑出口,「好吃嗎?」
須欣余傻愣地看著他瀾笑的俊臉離得遠些。「哪一樣?」
「嗄?」
「沒!」她羞地垂下臉。
她剛才問什麼?問什麼!啊啊∼差一點就反問他,好吃的是他的手藝還是他的舌∼
「來,再多吃一點,待會還有禮物喔。」
「禮物?」
「嗯哼,等我一下。」他又像風一樣地刮了出去,她不禁笑了。
這人向來沉穩從容、自信又內斂,怎麼此時像極一個浮躁的小毛頭?
尤其方才又再次沐浴,他一頭往後梳的發全都松落在額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年輕颯爽了幾分。
一會,他踅回房里,手上捧了個精美包裝的超大盒子,幾乎有他半個人高。
「哇,里頭是什麼?」她水眸發亮著。
「拆開看看。」
「現在拆嗎?」
「不然要等到明年嗎?」他打趣道。
愛嬌的瞋他一眼,須欣余抓攏被子,開始拆盒子,先拉開上頭的珠串和蝴蝶結,再慢慢地撕開包裝紙,打開盒子,發現里頭又是個盒子,再打開,里頭還是個盒子……就這樣周而復始,她已經不知道拆開幾個盒子了。
沒火氣都拆到有火氣了。「你在耍我喔?!」本來還在開心,他總算會用心思考,猜想她喜歡什麼,而不再是財大氣精地買了一堆禮物任她挑。
但,盒子里頭只有盒子,根本就是沒完沒了。
「沒有,你再繼續折。」他不忘趕緊再喂她吃菜。
「可是,都是盒子啊∼」她不滿的抗議著,拆到第N個盒子時,已經開始瞪他了。
「乖,還有、還有。」來,再吃一口∼
「我要是命不夠長,恐怕就拆不到最後一個了。」
「呸呸呸,今天是你生日,說什麼命不夠長?」
「我拜托你,下次不要包這麼多個盒子!」盒中盒的把戲,實在是氣死人。
梅友弦聞言,笑得黑眸綻柔。「好,明年我一切從簡。」
「嗯。」她未覺諾了明年生日,還在努力地拆盒子,拆完最最最里頭的盒子,她取出了一個不過巴掌大的水晶編織泰迪熊,她感動得說不出話。
「喜歡嗎?」他雞窩著她的表情。
「嗯!」她用力點著頭。
「我特地跟廠商訂制的。」忍不住邀功,想要她更多的感動。
須欣余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泰迪熊?」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並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你床上不就擺了一個?你離家時,沒把它帶走,直到現在,它還睡在它原本擺放的位置上,它很寂寞呢。」
她眼眶泛紅,吸了吸氣。「這東西哪可能臨時跟廠商訂制?你一定準備很久了,對不對?」她才想起,床上那只也是他送的。
他怎會知道她喜歡泰迪熊的?
一定是很用心觀察她的,對不對?
「也還好。」只不過是去強迫廠商加坑詔作而已。
「你這麼忙,還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這樣你不會太累嗎?」雖然開心他所給予的,但她極清楚他肩上扛著多大的責任,舍不得他把自己弄得太忙太累。
「我現在只想為老婆忙。」梅友弦柔聲笑著,又夾了一口菜喂她。「來,再吃一口,我們準備吃蛋糕了。」
「好。」開心地把菜咽下,接過他遞來的切刀,往蛋糕中央一切,卻突地切到硬硬的物體,她好奇地拿切刀輕撥著,赫然發現里頭竟有一枚戒指?!
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婚戒。
梅友弦從蛋糕中將戒指掏出,放進嘴里舌忝得一干二淨後,牽起她的手。「老婆,跟我回家,好嗎?」
須欣余動容地看著他準備在把婚戒套在她指頭上,耍點小惡劣地把指彎起。「不要。」
「還不回家?」他有些泄氣。
「上頭有你的口水。」她笑得賊賊的。
梅友弦濃眉微微挑動。「嫌我的口水?看來,要帶你回家,必須先讓你適應我的口水。」
他撲過去,打算吻她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沒吃蛋糕。」她呼救著。
「不急∼」他邪惡笑著,再吻∼
啊∼她又說錯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