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尹堂吧?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點點頭。听雷崇熙提過,但也只是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他是我父親外遇生下的小阿,對于父親這樁外遇,我母親一直耿耿于懷,雖然她答應讓尹堂進門,卻始終無法對他敞開心胸,她會這麼執著的希望我回去繼承洛斯集團,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尹堂。她怕他取代我,擁有整個洛斯集團,因為我母親很偏執的認為,那原本應該屬于我的,而她必須強勢的去捍衛。」
他看見了她的迷惘,模模她的臉,苦笑說︰「總之,那不是一次快樂的見面,我們大吵一架,比當初我執意要跟你結婚時還要劇烈的爭執,我那時候真的氣極了,當著我母親的面指責她──」
「你指責她什麼?」
「我說她根本不是真的關愛我這個兒子的前途,她只是把我當作她感情世界競爭的棋子,她要我繼承不是因為我適合,而是害怕尹堂會取而代之,而那將意味著她的婚姻徹底失敗,因為她不只輸了老公,還輸了整個洛斯集團。」
「這……」孫子嫣傻了。
「很殘忍,但卻是事實,當我這麼赤果果的戳破她心里的黑暗想法,她挫敗的哭著離開德國,還說從此不要再見到我。」
孫子嫣無言,不知道該同情誰。她心疼雷崇熙,卻也憐憫他的母親,他們都沒有錯,只是都太強硬了。
想到雷崇熙沒有回去美國,而是在德國嘗盡潦倒後,努力讓自己再站起來,她眼眶不禁濕潤,閉上眼,不敢說話,強忍著不讓鼻腔里的酸楚漫過雙眸。
似是看穿她的不舍與自責,「不許你胡思亂想,听著,我真的不是因為你才放棄洛斯集團的繼承,是我父母誤會了我的決定動機,才會想要用門不當戶不對這種迂腐的理由來反對我們的婚姻,進而逼你離開。其實,就算沒有你的出現,我還是不會繼承集團,這個黑鍋你真的背太久了。
「藉著那一次的踫面,我也很清楚的讓我母親知道這一點,我想,她當時一定很後悔自己用錯方法,結果什麼成效都沒有達到。」他苦笑著搖頭。
「那麼洛斯集團現在呢?」
「這幾年對外投資獲利不如預期,我和尹堂又各自遠游在外,我父母也只好放棄,集團現在已經委由專業經理人管理運作。」
「是嗎……」孫子嫣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仿佛可以體會一個母親因為在感情上的挫敗,轉而對孩子投注強大期望的不安心情。
但是,她還是覺得抱歉,對于自己曾經讓雷崇熙如此困厄無助感到抱歉。
一想到他經歷過的生活,她就覺得不舍。
「子嫣,我很抱歉我母親曾經那樣對待你,她以前並不是那麼苛刻的人,都怪我,害你被遷怒了。」
她猛地抬起頭,睜大眼楮說︰「不,千萬別這麼說,其實當時我是感激她的,倘若沒有她,子律今天不會平安健康的活下來,況且她也有她的難處。」
他看見她眼中的濕潤。
盡避是在稍嫌微弱的燈光下,她眼里晶瑩的濕潤卻依然是那麼奪目。
雷崇熙從沙發上彈起身來,心疼捧住她的臉,「噓,你在哭嗎?別哭,我不要你又哭!」
「沒有,我沒有……」她否認著,可還是為他的德國生活感到心疼。
她緊緊靠著他,腦海里想的是──能再見面,真好!
她伸出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還有那始終溫柔的神情……
孫子嫣想不透自己怎麼能夠不愛他多一點呢?
他張開嘴輕輕咬了她的手指一口,她沒有逃,在那微微的感受中靜靜與他依隈。
「子嫣,你是不是該去睡了?」雷崇熙低啞的問。
他覺得自制力似乎有逐漸潰散的跡象。
「睡不著,不想睡……」
必答的同時,那原本還有些距離的唇,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貼近他。
他情難自禁的發出一記深沉的呼吸,「你該知道,我是那麼努力克制著不敢親近你。」
「是我,是我主動親近你。」
雷崇熙的自持瞬間潰堤,狂妄封住她的唇。
那些理智、把持、壓抑、分際……通通被拋到腦後,唯一的念頭,就是好好親吻她,好好愛她。
他毫不猶豫的抱起輕盈的她,飛也似的踏進房間。
當他們一同身處在房里那唯一的床時,又花了太多時間在凝望彼此,久得身體都發出嚴重抗議。
他陶醉的看著她,想不透,自己為什麼如此眷戀她。
孫子嫣輕而易舉推倒高大的雷崇熙,在他震驚的目光里,她微垂眼瞼,輕解衣物。
然而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是顫抖,赤果的她好緊張……
雷崇熙看穿她的不安,上前接手一切,他的目光、他的雙手,在月光的引領下,逐一膜拜那透著皎潔月色的身軀。
閉上眼楮,她緊咬住唇,來自雷崇熙的溫柔撫模,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叫她掩不住喘息。
他的手仿佛有自有意識般攬住她,依著美麗的身體線條,滑撫過她。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頸側的動脈,撩撥起另一波的戰栗。
他張口咬住她縴肩,惹來她抗議的輕呼,再順著曲線而下,他的每一次張口,都喚醒她身體里沉睡的女性,勾引她沉溺。
落下的吻,多得數不清,點起的火苗,凶猛得足以燎燒一整片森林。
驀然──
「崇熙!」她狠狠倒抽一口氣,像是瀕臨死亡的人,望著擅自闖入的他。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更多、更多的律動來回應熱情的她。
她知道他們正在經歷最美麗的時刻,分享最完全的彼此。
雙手緊緊攀住他壯闊的身子,在雷崇熙的帶領下,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往高峰接近。
那叫人癲狂的感覺,不斷堆疊、累積,逐漸在她身體里蓄積成股強大的力量。
在極限的瞬間,她听見自己嬌碎的嗓音,伴隨著他的低吼,像是在他們身體炸開絢爛的煙火,淹沒了他們倆。
***
遠遠的,一抹既高且帥的身影輕輕推開安親班的門,宛若模特兒般穿著筆挺的西服瀟灑出現。
癟台前的翁老師心髒一陣激跳,連忙興奮的朝一旁走動的學生詢問,「孫子律呢?叫他快收拾書包,他家人來接他回家了。」
撂下交代,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帶著燦爛的喜悅笑容。
「雷先生,今天又是你來接子律啊!」
「晚安,翁老師。」雷崇熙簡單寒暄,並回以微笑。
天啊!就是這個笑容,就是這種不濃不淡的笑容,把老早就邁入熟女階級的翁老師迷得團團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當初為什麼瞎了眼,竟會鬼迷心竅選擇嫁給木頭似的老公。
要是她再多撐個幾年,說不定就能遇上這麼優質的男人了。
扼腕啊!
「雷先生好體貼唷,你根本就是新好男人代表,這年頭願意天天來安親班接送小朋友的,除了媽媽還是媽媽,你真好,子律的姊姊真是幸福。」
「你過獎了。」
雷崇熙的目光投向眼前過分雀躍的翁老師,一度懷疑她又黑又腫的眼楮到底是怎麼了?
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禮貌性的開口慰問她的傷勢,才發現她眼皮上過剩的金粉,似乎正在對他閃爍著乖詭的光芒。
他恍然大悟。原來翁老師不是受傷,而是近來彩妝界頗受好評的煙燻妝在作祟。
發現雷崇熙正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精心描繪的彩妝,翁老師突然心花怒放起來,不斷露出嬌媚的目光。
他強行壓下胃里的那股不舒服,勉為其難的說︰「煙燻妝,很不錯。」
「是嗎?」翁老師像是搭上太空梭,以著一種驚人的速度飄飄然飛上天,「你喜歡就好,我還在擔心是不是太前衛、太時尚了呢!」
雷崇熙開始後悔剛剛的失言。
其實他想說的是,煙燻妝,很萬聖節的效果。
「對了,雷先生有小阿了嗎?」翁老師突然問。
「還沒有。」
「怎麼不趕快生一個?我听子律說你們也結婚很多年了……」
當翁老師像只麻雀吱喳不休的時候,孫子律總算出來了,雷崇熙趕緊在話題蔓延開來前帶著他告辭離開,要不,只怕胃里的不舒服就要爆發開來。
「翁老師很吵吧?」孫子律冷冷的說。
「是啊。」雷崇熙頗為認同。
「女人到了某種年紀就是這樣,看見好看的男人就會失控。」」這話要是讓你姊听到,她又要氣得跳腳了。」雷崇熙莞爾道。
「你不說、我不說,姊姊不會知道的。」孫子律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口吻。
背著書包,九歲的他一個人快步的走,這讓看著他背影的雷崇熙感到納悶。
奇怪,平常子律一看到他就跟吃了搖頭丸沒兩樣,巴不得把今天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通通吐出來跟他分享。
可今天的子律卻意外安靜,甚至是冷淡。
雷崇熙快步跟上,「怎麼了?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沒有……」他忍住心里的委屈,淡淡的回道。
「是不是跟同學吵架了?」
「我又不是女生,干麼跟同學吵架?」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雷崇熙關切的問。
「因為沒有值得開心的事。」
哦喔,一個九歲的小阿對他說──沒有值得開心的事,看來事情有點嚴重呢!雷崇熙鍥而不舍的追上前去。
「不想跟姊夫說嗎?」
「說了你也幫不上忙。」孫子律很老成的嘆了一口氣。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
孫子律停下腳步,慎重的考慮半晌,「崇熙姊夫,我問你,你和姊姊為什麼沒生小阿?你們是不生,還是生不出來?還有,你跟姊姊疼我,是不是因為我是男生?如果今天我是女生,你們是不是就不會愛我了?」
哦喔,今天是怎麼搞的,怎麼老是有人要跟他討論生小阿的問題呢?
他們至今還沒有小阿,跟不生以及生不出來一點關系也沒有,純粹是時間問題,因為他們白白浪費了三年時間。
再者,對子律的疼愛與否,跟他是不是男生更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走到孫子律面前,他蹲下英挺高大的身子,口吻慎重的說︰「子律,我必須要跟你很肯定的說,我和姊姊疼愛你,並不因為你是男生,而是因為你就是孫子律,是你姊姊唯一的家人,如果你是女生,姊夫還是一樣疼愛你。」
「可是小欣說男生比較吃香。」
「小欣?」雷崇熙把腦中的名單飛快瀏覽一回,終于在孫子律的愛慕名單里搜尋到這個名字。
「你跟小欣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她會這樣說?」
「小欣今天心情不好。」終于說出重點了。
「為什麼心情不好?」
「小欣的爸媽最近要離婚,因為小欣是女生,不是男生。」
「你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離婚就是不住在一起了,大家可以再去找新的喜歡對象,小欣的爸爸媽媽就是準備這樣,因為小欣是女生,所以他們要各自去找喜歡的人,小欣好可憐,她哭了一天。」
「听我說,子律,離婚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有裂痕,絕對不是因為小欣的性別。」
「小欣說,因為她爸爸想要一個弟弟,可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她媽媽不管怎麼努力就是生不出弟弟來,她家還有兩個妹妹,所以她爸爸要去喜歡別的會生弟弟的阿姨,不要跟她們在一起了。小欣很難過,她說,如果她跟我一樣是男生就好了,可是她如果是男生,我就不能喜歡她了啊!」孫子律很是氣惱。
「子律,你一定要跟小欣說,這不是她的錯,就算她今天是男生,她的爸爸媽媽還是會有其他理由說要離婚。」
「她才不听我說,她說我是男生,所以不會懂她的心情。」孫子律很沮喪,「現在她媽媽生病了,醫生檢杏一後說,不管多努力,她媽媽以後都生不出小阿,她好難過。」
「這時候你要更有耐心的安慰她,知道嗎?」
「姊夫,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們為什麼不生小阿?是不打算生了嗎?」
「不,我們當然要生小阿,我很希望你這個小舅舅可以幫忙照顧Baby。」
「可是你們還沒生啊!懊不會是跟小欣的媽媽那樣生不出來吧?」孫子律非常嚴肅的問。
生不出來?雷崇熙發現,小阿的問題真讓人招架不住。
「應該只是時間點還沒到……」
「要生就快點生,晚了,當心真的生不出來。不管怎樣,為了慎重起見,你還是跟姊姊去醫院檢查吧!我可以問問小欣,看她媽媽是在哪里檢杏一的,你們兩個一起去檢查看看。」像個大人似的,他拍拍雷崇熙的肩膀後,繼續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家。
他竟被一個小阿子瞧扁了,自尊心受到不小打擊。
他哭笑不得的站起身,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崇熙,你們還沒到家啊!罷剛你在跟子律說什麼,誰要做檢查?」快步走來的孫子嫣不疑有他的問。
檢查?檢查個鬼啦,他可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他無奈的看向她,「沒有誰需要檢查,只是你弟弟正在經歷人生的考驗。」
「什麼考驗?」
「性別與愛情的沖突。」他拉過她的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加速追上孫子律的步伐。
「性別與愛情的沖突……」沒頭沒尾的,孫子嫣一時無法理解。
倒是身旁的雷崇熙開始認真思考起關于Baby這個話題。
總之,絕對不能讓孫子律瞧扁他!
***
孫子嫣刷完牙後,看著兩大一小的牙刷挨靠在一起,讓她覺得很有家庭的甜蜜甌。
她抓過毛巾,拭去臉上多余的水漬,推開浴室門,身心舒適的走回房間。
靠坐在床上的雷崇熙,點著矮櫃上的一盞燈,正專心翻閱手中的建築雜志。
孫子嫣掀開被子的一角,躲進溫暖的被窩,「明天一早不是得忙著為希雅貢的動土典禮作最後確認?」
「是啊。」他意猶未盡的看著手里的雜志。
「那就早點睡,晚安。」她拉上被子,側躺在他身邊。
「唔,晚安。」為了不讓光線影響她的睡眠,雷崇熙闔上雜志,關了燈,跟著她躺進被窩。
這陣子,孫子嫣常常覺得懊惱──懊惱他們竟浪費了三年時光。要不,他們可以共同擁有、共同創造的甜蜜,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呢!
一定要把握!
一定要捍衛──
這是她從這陣子發生的點滴里所體悟到的心得。
雷崇熙橫過一只手臂,半擁半摟的擱在她腰上,營造出共處的溫馨。他的舉動總是讓孫子嫣感到被重視,是以睡前的心情好得讓入迷醉。
相較于雷崇熙的遲遲無法入睡,孫子嫣很快的就進入夢鄉,渾然不知身旁的人還在為了傍晚和孫子律的對話而耿耿于懷。
要生就快點生,晚了,當心真的生不出來。不管怎樣,為了慎重起見,你還是跟姊姊去醫院檢查吧!我可以問問小欣,看她媽媽是在哪里檢查的,你們兩個一起去檢查看看。
兩個小時過去了,雷崇熙依然瞪大眼楮,死命盯著天花板,心想,要不是三年前不成熟的決定,說不定現在小阿都會叫爸媽了!
本來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惜,可是被這麼三番兩次的提醒,他開始覺得是自己蹉跎了時間。
尤其他男性的自尊,更是狠狠的被年僅九歲的孫子律所刺傷。
不、不、不,落後的進度,他得趕緊追上來才是。
「子嫣,你睡了嗎?」他試探性的問。
除了低勻的呼吸,他沒有听到丁點回應。
望著她的背影,掙扎著要不要打斷她的睡眠,好來努力實踐做人的計劃,可是又顧慮她白天工作太累了,可能沒啥心情。
為了希雅貢大樓的案子,這半個月來,她每逃詡忙著趕手邊的工作進度,常常早午餐一塊吃,他該多體諒她的。
瞧,現在的她睡得多熟,就像個洋女圭女圭似的……
就是這樣的體諒,反而讓雷崇熙陷入一種胡思亂想里,本來平靜的心開始騷動起來。
他感覺空氣里散漫著玫瑰香氣,淡淡的,卻很勾人,他循著氣味接近,卻發現她的唇就近在咫尺,在黑暗中,依然飽滿誘人。
他揚起手,想要踫觸她……
一陣囈語,她翻轉了身體,背對他。曲起的身子,若有似無的觸踫他,像是點燃大火的那竄小別苗,勾起他身體的強烈渴望。
他再也顧不了許多。如果今天不執行,只怕明天一整天,他根本就無法好好專心工作!
原本擱在孫子嫣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她的睡衣里,略帶著厚繭的指月復,反覆揉撫著她細膩的肌膚。
她睡得昏昏沉沉,像是沒有抵抗力的獵物,任由大手的主人慢慢攻略這座美好的城池。
他大可以快狠準的把事情搞定,但是細細品味的感受更叫他鐘情。
拿捏著輕重不一的力道,在她的敏感地帶施予催眠,當沉睡的慢慢走入迷境,難以忽視的力道已經強行握揉著她的心跳。
「崇熙……」睡夢中的她發出語意不清的低喚,伴隨著失序的呼吸。
「是我,我在這兒,是不是很困?」他哄著她。
她怎麼睡得著,那暈眩的感覺來得那麼強烈,而且是在她最沒有抵抗的時候。
孫子嫣蠕動著迫切找尋出口的身子,突然有一股力量壓制住她的雙腿,叫她動彈不得,只能從嘴里逸出微弱的低鳴,發出屬于她的迷蒙訊號。
她感覺身上的衣物被逐一剝除,最終毫不掩飾的在微涼的空氣中,嬌軀毫無遮蔽的為某人展露出美麗。
雷崇熙受不了只凝望著這樣的美而不去親近,他用虔誠的心,神聖的膜拜眼前的女體,像嗜血的獸,嘗過每寸香肌。
他輕輕松松的操控了她的每一處敏感,讓她渾身細胞不自覺的繃緊又舒放,繃緊又舒放,在微暗的夜色下,她的面容透著回異于平常的瑰麗。
就在她泣求的當口,他一鼓作氣撞碎她薄弱的聲音,激起一陣了亮……
她醒了,徹底的醒了,緊緊的攀住苯醒她的人,失神的看著遠方。
許久平復了心情,她罷工的腦袋才重新運轉,「你怎麼了?好突然……」她咬著唇問。
「嚇到你了?」
她搖搖頭。
「不這麼做,我真怕我明天無法專心工作。」他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正經!」輕叱。
「是真的。」
「可是你把我吵醒了,現在我睡不著,罰你說話給我听。」
他凝望著她透出光彩的臉龐,狂妄的說︰「那就別睡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來分享彼此。」
「不!雷崇熙──」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瘋狂。
然而男人的天生優勢,根本不是勢單力薄的她可以抵抗的,他是如此貪婪的擁有她,如此霸道的要她的身體不留一絲距離的貼近他,一起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