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挑剔的火紅裝扮,令人噴血的黃金三圍,這是丁莉嵐忍辱負重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勉強雕塑到的成果,為了成就今晚的完美,她甚至連覺都睡不好,夜夜得仰賴安眠藥才能睡去。
時至今日,她對趙棠雍的想念也已經濃烈得宛若一座火山,只怕隨時都要噴發出熾烈的岩漿。
斑挑的她不畏寒冷,獨自站在屋外翹首眺望,說好听點是親自迎接賓客,實際上,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日思夜想的人。
尤其在每個人都覬覦著趙棠雍這條披著黃金的超級大魚時,她丁莉嵐更是說什麼都不可以讓他溜走,要不,上流名媛的面子往哪里擺?
忍著寒風,好不容易看見想念的人下車來,丁莉嵐急忙跨步上前,濃烈的想念還沒來得及傳遞出去,下一秒,就被趙棠雍身旁殺出的女伴徹底澆熄。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他竟然有了新的女伴?而且還光明正大的帶到她的宴會場子里,根本是不把她丁莉嵐放在眼底嘛!
握緊雙拳,指甲幾乎要陷入肉里,要不是與生俱來的高傲自尊在支撐著她,只怕她已經當場崩潰抓狂。
深深的呼吸,丁莉嵐逼自己冷靜,然後緩緩的迎上前去,「棠雍,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怎麼都沒有打電話給我?」嗓音媲美濃稠的糖漿,甜膩得驚人。
「你好,丁小姐。」趙棠雍冷漠的拉開距離,切割兩人的關系。
他叫她丁小姐?!丁莉嵐抽搐著眼角,故作鎮定,「呵呵,棠雍,你干麼突然變得這麼生疏,竟然叫我丁小姐,之前你可不是這樣喊我的,不知道是誰,每次都喊我寶貝。」說得曖昧又高調。
擔心會看見他變臉,她不敢多看他,轉而看向他身邊的女伴,兩道鐳射光把對方巨細靡遺的切割、組裝,再切割。
平板身材,瘦小不全,五官不是太搶眼,長得很普通嘛,了不起就是個小家碧玉,憑什麼她可以挽著趙棠雍的手,出席他們丁家辦的宴會?
真是夠了,以她丁莉嵐的條件,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這個小丫頭?
「這位小姐是哪家名媛千金?怎麼好像面生得很。棠雍,你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該不會是怕我在女伴面前,抖出你以前的小秘密吧?呵呵……」火山沒爆,倒是火雞先出場了。
「丁小姐你好,我叫傅筱安,很榮幸來參加這個宴會。」傅筱安帶著淺淺的笑容,態度大方、舉止婉約。
眨動夸張的眼楮,假睫毛活像是兩支雨刷,丁莉嵐故作納悶,「傅筱安?誰啊,沒听過。」說完還故意別過臉去。
暗筱安不是不懂她的敵意,但是她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
沒听過最好,萬一丁莉嵐知道她就是那天在古苑餐廳的服務生,一定會恨不得當場殺了她,好徹底滅口。
「她是誰不重要,重點是,她是我今晚的女伴。」趙棠雍簡單的說了這麼些話後,隨即撇下丁莉嵐,逕自摟著傅筱安走入豪華水銀燈里的宴會廳。
可惡,這個趙棠雍竟然這樣冷落她!丁莉嵐狠狠的瞪著離去男人的背影,氣得身子不住發抖。
她是愛趙棠雍,但是現在更恨趙棠雍,因為恨,想要奪回他的念頭,更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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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突然走開好嗎?」傅筱安不贊同的偏頭問。
「她是今晚宴會的主人,現場有這麼多賓客等著她去招呼,我們也不好霸佔她太多的時間,這是身為客人的基本禮貌。」趙棠雍淡淡的說,「不過,為了回報她的邀請,身為賓客的我們可要好好的吃,好好享受宴會的歡樂氣氛,知道嗎?」
這是哪門子的好賓客?听他在鬼扯!
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可傅筱安還是很配合的笑答,「是,我知道,偉大的好賓客——趙棠雍先生。」
他笑了,輕輕的勾起嘴角,很有魅力,別說傅筱安看傻了,在場的哪個女人不是看得如痴如醉。
趙棠雍靜靜的望了她一眼,「會覺得很不舒服嗎?在這種場跋遇到我前女友,對方還對你示威。」
「不舒服?」頂多是不自在吧!因為這種陌生的場跋。不過一看到那滿山滿谷的食物,那種不自在的情緒消失得很快。
真要說不舒服,應該就是丁莉嵐的身材很棒、人也很美,胸是胸、腿是腿,讓她羨慕得要死。一樣都是女人,怎麼差別這麼大?
她根本在恍神,趙棠雍沒好氣的重復一回,「傅筱安,我再問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不會。」
「不會?你少逞強——」
「我哪有逞強?我是說真的啊!欸,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吃那邊的甜點?看起來好豐盛哦。」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通常的情況下,只要見到男伴的前女友,幾乎所有女人就像是踩到地雷似的,不是氣得半死就是哭天搶地,而你竟然無動于哀?」趙棠雍有些不是滋味。
她挑挑眉,「哦,是嗎?你這麼了解,難不成是多年累積的經驗之談?」
先是不被人看在眼里,現在又被吐槽,他的臉更臭了。「怎麼,現在是換你來損我了?」
她輕吐舌頭,「我哪敢。」
「我並不認為你有什麼不敢的,少給我來陽奉陰違那一套!」
「是,親愛的。」她假裝乖巧的撒嬌。
完了,現在他想氣也氣不起來,對她是越來越沒辦法了。「爬上天了,真的是爬上天了。」趙棠雍無奈的搖搖頭。
暗筱安燦爛的笑了,可別開視線的時候,眸光明顯黯淡了些。
他說的是通常的情況下,問題是,他們之間並不屬于通常。
他們是不尋常的金主與情婦,如果是現任女友,當然有這樣的權利生氣,但是她不是,所以也沒有權利,因為,她充其量就只是一個被要求乖巧的情婦啊!
她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怎麼了?博筱安,你不滿足了嗎?不滿足只是情婦的角色嗎?
別傻了,認清事實,不要強求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要不然,只會更把自己往困境逼去。
「在想什麼?」趙棠雍問。
她及時仰望俊帥的他,展露笑顏說︰「在想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大吃!等好久了,現在可以開始吃了嗎?」
他無奈又寵溺的笑了,「去,快去吃,把喜歡的東西通通吃光,就算你變成豬我也認了。」
「太棒了!」她飛奔而去。
望著她的身影,趙棠雍露出溫柔的笑,但突然又打住。
認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已經默許了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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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丁莉嵐擋下獨自一人的趙棠雍。
「我也不懂丁小姐現在是什麼意思。」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明明他態度冷漠得令人發指,可是看在丁莉嵐眼里,還是覺得他充滿了成熟男人的迷人魅力。
這就是她一直無法忘情的原因——那麼令人又愛又恨的家伙。
要不,以她的條件,多得是想討好她的男人,她毋需這樣委屈的。
「趙棠雍,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我無情?我只是順從了你的意願成全你,這怎麼可以說是我無情?」他淺淺的笑著反問,不懂自己什麼時候又變成負心漢了。
「那不是真的,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分手,你明知道那只是一時氣話,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丁小姐,我只是個呆板無趣的生意人,反反復復的說詞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是一時氣話,對我來說,只要是說出口的,就是真話。我沒有要懲罰你,相對的,我誠心祝福你。」
「祝福?這算哪門子的祝福?你就為了跟我賭氣,所以臨時帶個不起眼的假新歡來氣我?讓我難堪?」
「我不是沒風度的男人,不需要跟你賭氣,再說,筱安的確是我的新歡,不是假的,更不是不起眼的。」趙棠雍皺眉,想去陪那個吃到把男人放一邊的小女人。
「胡說,你若不是還喜歡我,為什麼又送我紅寶石項鏈?」
「我以為張秘書說的很清楚了,送你項鏈是為了謝謝你的感情,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說沒有快樂過,不過,既然結束了,我也會誠心的感謝你的付出。」
「這算什麼感謝?我不希罕!」
趙棠雍側過頭嚴肅思索,須臾,他又笑,「原來丁小姐收下紅寶石項鏈的同時,並沒有接收到我發自內心的感謝,關于這件事,在此跟你說聲抱歉。」微微頷首,他準備離開。
「別走,你別走!趙棠雍,我不要跟你分手——」丁莉嵐無法忍受他的冷淡,撲上前去緊緊攀住他,說什麼都不放手。
「丁小姐,您失態了。」他很冷漠。
「如果這樣可以挽回你,失態又算什麼?我不要分手,我要嫁給你,這輩子只要嫁給你!」她慷慨激昂的宣示。
沒說出口的是,她不能忍受被大家嘲笑的羞辱,不能被其他人說她連個金龜婿都掌握不住,她受不了那種輿論壓力。
耐心盡失,「丁小姐,請自重。」趙棠雍警告。
「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今晚留下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不要理會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了,她不適合你……」
丁莉嵐置若罔聞,緊緊的抱著他,曼妙的身材在擁抱中不忘靠在他身上蹭個沒完。他是個男人,有著跟野心的男人,她就不相信他是柳下惠,對這樣的艷福沒有反應。
她捧著趙棠雍的臉,霸道的就吻上那張讓她難以忘懷的唇——
暗筱安離開充斥著八卦的洗手間,獨自走回場內的時候,百無聊賴的眼楮隨意欣賞起會場的奢華布置,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這些令人嘖嘖稱奇的豪奢之後,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有著火辣身材的丁莉嵐,幾乎整個人都跨上趙棠雍的身體,瘋狂的親吻他,而她那呼之欲出的壯觀更是幾乎要撐破布料的束縛。
她大大嚇了一跳,很睜睜的看著兩人的激情吻戲,他,沒有拒絕。
呆愣的她沒在第一時間挪開視線,而是望著眼前的糾纏,放任著滑稽的字眼,殘忍又真實的出現在腦海中——
芭外!史上最有價值的超級黃金單身漢趙棠雍,在一場宴會里,被丁莉嵐這個大美女親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暗筱安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有一股酸澀入侵她的眼楮,她拚命眨動著,抗拒那股不舒服。
她想,如果她是個好客人,就應該在這種時候默默的退開這尷尬才對。
然而就在她打算要安靜離開的時候,偏偏趙棠雍推開了丁莉嵐,回過頭,看見了她。
幾乎是同一時間,丁莉嵐整個人踉蹌的跌坐在地,崩潰的嘶吼咆哮,可是都被徹底屏除在他們交會的目光之外。
暗筱安望著雙眉緊皺的男人愣愣的想,她該怎麼辦?要表現出領土被侵犯的憤怒嗎?
憊是要寬容厚道的說,沒關系,請盡情享用彼此,因為你們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啊,微笑好了,微笑總行了吧!不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既然她什麼也不能做,那就乖乖保持笑容好了。
于是,她目光正對著趙棠雍,許久,淘氣的朝兩側一個攤手,露出笑容。
她賣力的笑,不顧一切的笑,笑得子詡酸了,笑得眼楮都被嚴重擠壓而快要變形,可是,心里空空的,眼眶燙燙的,嘴里苦苦的。
她的靈魂又被錯誤支配了,在這種時候,明明是笑著,卻難受。
憊要笑多久?她就快要撐不住了,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一幕呢?
眼角余光瞥見服務生棒著調酒上來,她索性徹底放棄這個苦差事,轉身從托盤上取了一杯調酒,絕望的閉上眼楮,仰頭咕嚕咕嚕的牛飲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端莊,不過反正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名媛淑女,只是一個情婦,一個微不足道的情婦。
憊沒來得及飲個涓滴不剩,手中的酒杯就被人蠻橫的搶下,她嗆咳著睜開了眼楮,發現趙棠雍竟殺氣騰騰的瞪住她。
他怎麼了?該不會是因為她不小心撞見他們,所以生氣了?
「我……」她急忙想要解釋自己的無心。
「閉嘴!」趙棠雍怒不可遏的瞪住她,一把扯過她的手臂,匆匆離開宴會。
車廂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跟出發前的熾熱迥然不同。
趙棠雍始終握著她的手,可是那力道根本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忍耐著,忍耐到整個手掌都幾乎要麻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見你們……」
「閉嘴,我叫你閉嘴你听到沒有?」他像野獸般朝她發出狂吼。
暗筱安震住了,瞪著驚恐的眼楮,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她不曾見過的趙棠雍,那麼憤怒,那麼失控,如果他在下一秒鐘突然伸出雙手,死命掐住她脖子,只怕她也不會感到意外,因為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憤怒。
他霸道的命令司機加快速度,縮短這令人窒息的路程,當車子一停上大門前的車道,便強扯著她下車。
砰——
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傅筱安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一串,她趕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嗚咽。
趙棠雍推著她回房,推著她前進,推著她撲向那張他們曾經一同安穩入睡的大床。
「棠雍……」她驚喚,仰望著盛怒的男人。
居高臨下的瞪著她,他的手掌粗魯的捏握住她的下顎,「傅筱安,你真的太放肆了,竟敢惹毛我!」
「我不是故意撞見——」
她的話被打斷,因為趙棠雍吻上了她,阻斷她的說話,像只掙月兌牢籠的野獸,蠻橫的封吻住她的求救。
那麼激烈的索吻,那麼瘋狂的肆虐過她軟弱的軀體,他幾乎要截斷她所有的呼吸。
她感到暈眩,可是沒辦法推開他,她以為會痛苦不堪,可是,卻意外發現自己像一只飛蛾,失了心的想要飛入火中。
神智迷亂時,她突然想起某個夜晚,他帶回了一小箱雪茄,她好奇的想要抽一口,纏著他說了許多許多請求,終于,拗不過她,他親自幫她點燃了一根,然後送到她嘴邊,教她品嘗那迷幻昂貴的滋味。
他說雪茄的味道是甜的,得細細品嘗,她嘗了,隱約踫觸了他說的那種甜,可是很快遠離,然後,只在濃烈的味道里嘗到陌生的苦。
「騙人,一點都不甜。」
「這還不甜?要怎樣才算甜?」趙棠雍接手了那根雪茄。
她歪頭想了一下,禁不住羞澀一笑,靠上他耳邊小聲說︰「你比較甜,你吻我的時候,那個吻是甜的。」
趙棠雍笑著喊她是小魔女,卻還是給了她一記深吻,喂了他嘴里的甜。
兩人相處的甜味,她只有在親吻的時候在他嘴里嘗過,可是,為什麼現在,連最甜的親吻都摻雜苦味?
難道是她錯了?
那時會那麼甜,是因為他在她身邊,她沒意識到離開,而現在會那麼苦,是因為意識到離開總有一天降臨,只是,才光想象,苦澀就蔓延滿嘴。
突然,趙棠雍撤開了糾纏的唇,可是眼里的怒火依然不減。
「你是我的女人,我趙棠雍的女人,你明明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切,卻只是微笑著,甚至還有心思喝酒!」
「可是我……」該說什麼?
「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狂吼。
他從沒如此憤怒過,不管她曾經如何挑釁他,不管她曾經那麼的不乖順,他一點也不生氣,唯有今晚,他看見她目睹了丁莉嵐的低劣浪行,卻無所謂的笑了!
他算什麼?他到底在她心里算什麼?一個金主,一個不得不應付的男人,一個隨時可以被遺忘的笨蛋?
他是不是寵壞她,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結果到頭來,陷入的是他自己。
是不是哪一天,她就會冷眼看著他失落的蠢樣?
想到這里,趙棠雍怒不可遏的驀然伸手抓住身下女人禮服的襟口,殘忍的撕裂那美麗的剪裁。
「不要,不要這樣!」傅筱安被嚇出了淚,哭泣求饒,「讓我自己月兌,我自己月兌……」她顫抖著拉下禮服的拉鏈,難堪又難過的把自己當作祭品,準備獻給盛怒的主人。
趙棠雍擁抱著她的身體,指尖幾乎要擰痛她的肌膚,她啜泣,卻沒敢抗拒。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那麼努力讓自己不去嫉妒、不去介意,努力讓自己超然,可是,卻還是惹火了他?到底這個男人要她怎麼做?愛他,或是不要愛他?
望著想愛卻不能愛的男人,想著他隨時都會離去的可能,她比誰都還要痛苦,可又能怎麼樣呢?她已經答應了不是嗎?答應只做一個乖巧的情婦,不能奢望霸佔他。
她的低泣不只讓趙棠雍倏然停住了一切,然後,良久才丟下一句冷冷的話。
「明天出差,我自己去就好。」說完,趙棠雍迅速走人。
他失控了,因為他發現,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陷得深,而她,卻超乎他以為的理智從容,又或者不在乎。
第一次,他竟然輸了。
而被拋下的傅筱安更不好受。
她不是沒有納悶過,為什麼趙棠雍要她當他的情婦,卻始終沒有真正佔有她,為此,她不只一次的質疑過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不願意踫她,不願意跟她共享親密,想到自己是被排拒在外的,她整個人就像是墜入無底的深淵。
憊能夠自欺欺人的留下嗎?能夠自私的霸佔他身邊的位置嗎?
甭獨一人,她在黑夜中無聲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