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報名參加鋼琴大賽?」
已經回到三龍幫的幾個人聚在大廳對著劃撥單納悶閑聊。
「難怪最近一直荼毒我們的耳朵。」小胖碎碎念,但視線跟子峻的冷眼對上時,馬上改口,「不過最近真的好很多、好超多,簡直可以媲美鋼琴大師了。」
冷眼轉了個方向,小胖著實松了一大口氣。
「奇怪,扣除日常的生活交通費,她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去報名,還不跟我們說,那她報名費哪來的?」長腳疑惑的問出口。
「那女人不是不參加比賽的嗎?」雷公又提出一個問題。
他們以前查過幫主的資料,音樂大學大大小小的鋼琴比賽不少,但她從沒參加過,他們私底下問過她,她說沒把握又怕浪費報名費,所以不喜歡去比賽,那這次怎麼突然要參加?
嚴子峻肅著臉听大家討論,冷靜下來後他想想,也許有一個人會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PC一下班就見大家團團圍住桌子像在討論什麼,轉載黨,人家加廣告也很累的,好吧!從隙縫看到桌上的劃撥單,他不動聲色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加入的意思。
「PC你知道什麼?」嚴子峻主動出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PC,拼耐力沒有人比得過這家伙。
沒有回話,默默的打開筆記型電腦,畫面停在聖多音樂大學的電子布告欄。
「這什麼?PC,你也想去這間學校念書喔?」小胖不明所以又耐不住性子。
一句話都沒說,勾起唇角看了小胖一眼,看得他心驚膽跳,難得的乖乖閉上嘴。
「點這個。」嚴子峻看到關鍵字「國際鋼琴大賽」,急忙要PC點開畫面。
大夥盯著電腦螢幕看了一分鐘,答案了然于心。
嚴子峻最為感動。原來她說的「秘密」是這個!
「什麼啊?你們大家怎麼都一副很懂的樣子?」看了老半天沒看懂的小胖,冒著被PC眼神追殺的危險,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還不懂嗎?這里不是寫著,優勝者將榮獲優渥獎金外,並可獲得美國名校波士頓藝術學院所提供的獎學金。」長腳指給他看。
「然後呢?」小胖還是不懂。
榜開小胖,PC盯著嚴子峻,「這就是她對這段感情的努力,她知道勉強自己跟你去也不會快樂,兩個人遲早出現隔閡,她得自己找出路。」
「難怪她後來心情變好了,原來是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了。」小胖終于了解。
嚴子峻的胸口,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什麼都沒有說,自己默默的打算著,他還不了解,以為是因為她不夠愛他,所以不跟他走也無所謂?
原來……原來是因為太愛他,所以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原來她用這種方式來愛一個人,用積極的心態,找出可以讓自己一起前進的方法。
她好傻,可也更讓人心疼!
嚴子峻久久說不出話來,激動的握緊手中的劃撥單。「這個傻瓜。」
「女人都很笨。」雷公的見解向來沒改過,但這次多了很多很多的關心。
「真是個傻丫頭,我要來煮晚餐了,等她回來一定又會不斷的喊好餓。」達叔邊說邊走去廚房。
「我很感動,但說感動的話一點都不像我,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說其實我好感動的。」即使會被大家瞪死,他小胖還是要像小胖。
長腳給了嚴子峻鼓勵,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廳剩下兩個人時,難得PC先說話,「她來找過我。」
「她說了什麼?」嚴子峻迫切的追問。
「沒說什麼,倒是我說了不少。」他想子峻應該听得懂他的意思。
「以前的事嗎?」
「多少,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你不說就是放不下,她心里也會有疙瘩,以為你把她當外人。」
PC的話在他心里留下味道,至于是什麼味道,只有他自己明白。
意外發現的真相,大家心照不宣的放在心里,但是鼓勵一點都不吝嗇,皆坦率的表現在舉止上。
舒芙蕾一回家,大夥就噓寒問暖的,只是她太累了,根本沒心思想為什麼大家變得這麼熱情。
她邊嚷著餓邊回到自己房間,不久,傳來一陣琴聲,大夥知道,她又開始練琴了。
吃飯時間,一直嚷著餓的人還是仰賴嚴子峻好說歹說的才把被固執附身的她從鋼琴前拖到餐桌上。
「啊!不要,我沒空吃飯了啦——」死抓著琴譜,舒芙蕾咕噥兩句,萬惡轉載黨,74747474,徒手在琴譜上不斷的練習,根本無心于面前的美味佳肴。
「今天是達叔特別為你做的豐盛晚餐,你不吃嗎?剛不是喊著好餓?」
她听了只是傻傻的張開嘴巴,雙手還是不斷的練習著她的曲子。
嚴子峻見狀,說不出的心疼,好氣又好笑,只得抓過湯匙,一口一口的喂著傻氣又認真的她。
他不能幫助她什麼,沒辦法幫她沒日沒夜的練鋼琴,沒辦法為她披上戰袍去比賽,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這樣喂她吃口飯。
「額頭怎麼紅紅的?還有點腫。」他突然發現異狀,放下餐具,小心的模上。
「嘶——」倒抽一口氣,本來沉溺在自己鋼琴世界里的舒芙蕾回過神看著嚴子峻,「好痛喔!」
「什麼時候撞到的?」他擔憂的問。
「不是撞到的,是被教授打的,他說我彈得好爛……根本不像是拉赫曼尼諾夫……啊,我來不及了。」哀鳴結束,她又躲回無人能觸及的音樂國度。
「敢打三龍幫的幫主,我去把那個教授大卸八塊!」小胖率先喳呼。
雷公揮拳打了他腦門一記,要他安靜,眾人目光的焦點落向了嚴子峻。
他凝望著眼前的她,心疼她額上的紅腫,心疼她為他做的每一分努力。
腦子里不斷掠過他們認識以來的每一個場景,天橋、便利商店、三龍幫、道場、後山……
下一秒,他迅速的張開手臂就把舒芙蕾緊緊地擁入懷中。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舒芙蕾望向抱她的人,發現是嚴子峻,她開心地露出笑容,安份的被他擁著。
小胖的眼楮瞪得像牛眼一樣大,還來不及嚷嚷,馬上被挾持離開現場,其他人也很有默契的各自端著飯碗,默默的離開飯廳躲到屋外的角落去,把溫馨留給他們兩個人。
「好溫暖……」她發出喟嘆,沒多久,疲累的她馬上在他懷里睡著。
累壞了,她真的累壞了。
這是一場可怕的耐力賽,把三個階段的賽程濃縮在一天中,對選手來說、對評審來說,無疑都是一種考驗。
沒有告知任何人,舒芙蕾準備獨自出席這場盛大的鋼琴盛事,相較于其他選手有家人、朋友在一旁打點安撫,獨自上場的她肯定顯得勢單力薄。
然而她不怕,因為這個考驗即將帶領她通往美麗人生的下一階段。
她只想專心彈好鋼琴,然後……兩人漫步波士頓。
做好準備從房里離開的她,躡手躡腳的推開那人的房門,晨曦引領著她走向床邊——
那是一張熟睡的面容,舒芙蕾望著,久久都不忍離去。
「今天就要決定我們的將來了,子峻,你給我在家乖乖等著,等著我拿到冠軍跟你一起回波士頓!」
宣示完她的必勝決心,舒芙蕾偷偷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旋即出發征戰。
她一走,床上假寐的人便睜開眼楮,他用滿是祝福的目光送她出發,「加油,芙蕾。」
來到會場,听完教授落落長的叮嚀,舒芙蕾趕緊到後台更衣準備。
說來幸運,這件禮服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名牌款式,而是師母利用假日去跟龐大人潮作戰後順利搶購到的百元禮服,再加上手工修改之後,超合身又超漂亮的。
她這輩子第一次穿上這種華麗的服飾,物超所值的幸運叫她連著開心了好多天呢!
小心翼翼的穿妥禮服,舒芙蕾才走出更衣間,突然「啪」的一記聲響,才穿上身不到一分鐘的禮服,竟然發生肩帶斷掉的慘事,而且還一次斷兩邊!
幸虧她機警挽救,要不然這件禮服就要頑皮的從她身上開溜,平白讓其他人賺到春光。
「喔喔,壞預兆喔,禮服肩帶竟然斷掉了。」林淳玲從另一個更衣間走出來,五顏六色的臉龐盡是不懷好意的笑容。「還是說你是想要這樣色誘裁判,好為自己贏得獎金,不會吧?呵呵,好低俗的做法喔!」
舒芙蕾凝視著她幸災樂禍的神情——
一定是她,一定是林淳玲搞的鬼,早上師母還特地幫她仔細檢查過禮服的,沒人搞鬼怎麼可能才短短的時間,兩邊的肩帶就同時莫名其妙的斷掉!
可惜事出突然,她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實自己的臆測。
懊死,她一定要冷靜,絕對不可以受到這些意外的干擾,眼下,她得先解決禮服的難題才是。
一手抓住胸口,一手拎著裙擺,舒芙蕾雷霆萬鈞的沖出去尋找工作人員。「釘書機,誰有釘書機?該死!這年頭大家都不用釘書機的嗎?」
她逢人就問,連會場的清潔工都不放過,然後隨著時間的拉長,她的嗓門也跟著益發的嘹亮,充滿焦慮。
一名抱著資料從她眼前跑過的男子被舒芙蕾扯了回來。「給我釘書機,馬上找到一個釘書機給我!」她大吼的命令。
就是那宛若女王的姿勢,把男子嚇得趕緊找來釘書機恭敬的奉上,舒芙蕾隨即十分豪爽的抓起肩帶,硬是把肩帶釘死在禮服上後,又匆匆跑回後台,及時趕上她的出賽。
一曲終了,她的自信與完美的演奏為她贏得莫大的掌聲,倒是一旁的林淳玲因為自己不大出色的表現,臉色黑得跟炭似的。
「你不會贏的,你不會贏的!」林淳玲傲慢的宣示。
「我沒有要贏,我只是要拿冠軍。」舒芙蕾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
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她從初賽、復賽一路闖關進入了總決賽,她食不下咽,可是為了保持體力,在接下來的總決賽和其他優秀的選手決一死戰,她拿出早上買的御飯團,用力的咀嚼著。
有點干,可卻是最美好的滋味。
沒有任何休息,她又把精神投入在她的鋼琴世界里,雙手模擬在琴鍵上的感覺,力求等一下能有盡善盡美的精彩演出。
總決賽的舞台上,當她賓士的雙手在黑白的琴鍵上彈出最後一個音符時,舒芙蕾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月兌了……
台下澎湃的掌聲她听不到,整個耳朵陷入嗡嗡作響的混亂,接下來的事情,她仿佛沒有參與過,久久回不了神,直到曲終人散,舞台的燈光逐一的暗去……
舒芙蕾穿著師母用心修改的禮服,坐在後台休息室的椅子上,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她望著雙手,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她一臉呆愣的凝望自己的雙手,無言。
驀然,來勢洶洶的淚水像漲潮的海水,瞬間淹沒了她的視線,溫熱的液體傾瀉而出——
她止不了這樣凶猛的態勢,無論她怎麼努力的拭去淚水,仍無法停止,最後,她把自己的臉埋進掌心,放縱的嚎啕大哭。
她啜泣,從內心深處涌上的傷感不斷的想要掙月兌她的軀體,促使她無法克制的哭泣,舒芙蕾無視于旁人好奇的眼光,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直到一雙手拍上她的肩膀,她才回神。
「小姐,我們要關門了,你不要再哭了。」會場堡作人員無奈的勸說。
她狼狽的抹了抹臉,「對不起。」隨便收拾了東西,她別扭的踩著高跟鞋,走了幾步後,她就將鞋子月兌了下來,轉而拎在手上,像個落難的小鮑主。
「她該不會去自殺吧?」工作人員說。
「只要不在這里出事,就沒我們的責任,畢竟冠軍只有一個。」
步出會場,舒芙蕾還是淚眼汪汪的,她低頭走著,猛地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抬起帶歉意地臉,在看清楚對方後,她傻了。
「為什麼哭?」嚴子峻皺著眉,托起她的臉問。
不問還好,一問,她撇下東西整個人往他懷里撲去,又是一次放肆的大哭。
一切原本都很完美的,她的初賽、復賽,苦練多時的曲子在她精湛的表現下不只一次為她贏得所有人的掌聲,可就在最重要的總決賽——
她出場時莫名其妙的跌倒,整個人摔得五體投地,但那不打緊,頂多是惹來一些無傷大雅的嘲笑罷了,壞就壞在她的指頭竟然在她摔倒的那一剎那不慎受傷!
最重要的一首曲子,她因為手指受傷而毀了表現,盡避她忍痛彈完曲子,然而原本即將到手的冠軍還是就這樣拱手讓給別人了。
波士頓的獎學金,沒了……
望著她哀戚的臉龐,嚴子峻緊緊摟住她,摩挲她單薄的肩,滿懷的憐惜。
「我失敗了,我失敗了……」她懊惱得痛哭。
壁軍不是她,她失敗了。
「胡說,你表現得很好,我看到了,你那麼的專注,全然投入演奏里,就連教授都夸你琴藝進步神速,信心耐力過人。」
停住哭泣,她噙淚問︰「你看到了?你跟教授踫過面了?」
「別說是我,全三龍幫的人都來了。」
路邊的休旅車上,大夥塞在車里猛對她揮手,感動痛哭的達叔拼命的抓小胖的衣服不住地擦淚,畫面有點搞笑。
「听著,芙蕾,你很棒,而且是最棒的,你是那麼堅定的從跌倒中站起來,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冠軍。」
「可是我失敗了。」看到他們,她的淚水落得更凶更猛。「怎麼辦?我信誓旦旦的說要靠自己的努力跟你去美國,可是我做不到了。」
「傻瓜,你做到了。」
「你騙人,我輸了,我自己知道。」
照例揉揉她的發,他安撫她激動地情緒,「林教授說他幫你寫推薦信了,你一樣可以去波士頓藝術學院。」他一字一字說得緩慢,就怕她沒听清楚。
沉默了一會,她堅定的搖搖頭,「不、不要,我不要像林淳玲說的一樣,我不要走後門,不是靠自己的努力跟你去美國就沒有意義了。」
「就說你是傻瓜,林教授說看了你這陣子的表現後,他就有打算幫你寫推薦信的,他說你很有潛力,也很努力,所以進步很快,他推薦學生從沒有私情,難道你還不了解自己的指導教授?」
「嚴子峻——不要騙我,不然我會大哭!」
「傻瓜,不騙你,我就要帶你去波士頓了。」
「你再叫我傻瓜,我就不跟你去了喔。」
她抱住他,一生一世都不想松開。
天啊,她抓住了,她抓住幸福了!
一個禮拜後,嚴子峻代表三龍幫發出後山林木產權的招標邀請,無庸置疑,李大雄絕對是不可錯過的第一號人選。
為了參加這場林木產權的招標,李大雄離開三龍幫後第一次大搖大擺的走進三龍幫總會。
這一次雖然沒有人攔他,可他自大狂妄的模樣下還是隱藏著擔心,進去前,怕死的他不忘命令小弟緊挨在門邊隨時待命。
「通通給偶機靈一點,有什麼異樣要馬上沖進來保護偶,听到沒有?」
「是,雄哥。」
得到了小弟的應允,李大雄這才放寬心的走了進去。
大廳里,長桌前依序坐了幾個人。該死,個個都是生面孔。李大雄張望了老半天,但就是搞不清楚那些人是什麼來歷。
不過從他們幾乎都是中規中矩的西裝打扮來推敲,應該只是一般怕死又貪財的商人而已,若是想要逞凶斗狠,絕對不是他李大雄的對手。
這樣想想,他頓時安心許多,口氣也跟著狂妄起來。
「羅里羅唆,偶說嚴子峻你速被閹了嗎?干麼那麼麻煩搞什麼招標?有誠意就把那些林木讓給偶們阿狗幫,偶就不相信還有誰有哪個膽量和財力來跟偶搶這座林木。」
「李大雄,想要林木的人不只你一人,我們三龍幫就這麼一個小幫,哪能抵擋你們這些大幫派的壓力,公平起見,招標是最好的方法。」嚴子峻一派輕松的說。
「早叫你投靠偶們阿狗幫,你就是不听,要不然今天也有得吃香喝辣。」
「吃香喝辣就不必了,我口味向來很清淡。」
「啊偶不跟你說了,反正總有一天你緩 悔的啦!」拉開椅子,很江湖味的坐在椅子上,他望了望左右兩邊的人,為了了解對方底細,李大雄難得主動朝兩人打招呼,誰知左右兩邊的家伙根本一點回應都不給,惱羞成怒的他差點就要掏出手槍示威——
但,該死,剛剛進來的時候手槍被留在外頭了,要不然,他李大雄保證這些家伙絕對不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他可是江湖道上大名鼎鼎的李大雄欸。
廢話不多說,在大家的共識下,招標的活動旋即如火如荼的進行,狀似輕松的場面其實每個人都很緊張,因為那牽涉的可是上億元的利潤啊!
李大雄摩拳擦掌,因為他有信心那偌大的森林今逃訕會屬于自己的,那麼他就要變成億萬富翁了!
「公布今天招標的得標者——」嚴子峻故弄玄虛的頓了頓。
「嚴子峻,你趕快給偶公布,少裝神弄鬼了!」李大雄不耐煩的嚷。
「好,我馬上公布,今天得標者是這位翁先生。」嚴子峻鄭重宣布,還不忘把對方的金額亮出來以示光明。
「靠!怎麼可能,偶明明出了那麼高的價錢,怎麼可能還會被搶標?嚴子峻,你該不會是在耍偶吧?」李大雄不滿的道。
「我說雄哥,誰敢耍你?只要比對一下出標的金額,在場每個人都可以作證,林木確實是翁先生得標。」
李大雄不甘心的沖到那位西裝筆挺、一副生意人模樣的翁先生面前。「欸欸欸,偶說老弟,偶雄哥為了那片林木可是積極運作了很久,你這個哪里來三腳貓膽敢跟偶搶,你是不想活了速不速?」
「李先生,得標成功與否是各憑本事,被我標走了,那也是因為我比你有能耐。」
「靠,你給偶胡說八道些什麼?那林木速偶李大雄的,你敢要,老子偶就送你一顆土豆好讓你上西天。」
「你這是恐嚇。」翁先生冷靜的說。
「偶就速在恐嚇你,偶李大雄什麼沒有,兄弟最多,每個人朝你開一槍,保證把你打成蜂窩,把林木給偶讓出來,要不然偶就讓你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在台灣坐擁槍械是違法的。」
「哈哈,違法,偶李大雄什麼不愛,就最愛干違法的速情,你能拿偶怎樣?就算偶要宰了你,員警、法官也不敢放個屁!」
「李先生,我再次警告你,你這是恐嚇的行為。」
「靠,你跟偶搶東西,偶絕對不會放過你,兄弟們,通通給我進來!」
被惹毛的李大雄命令一出,外頭待命的小弟通通闖了進來,只是每個人後面都還跟著一個員警。
李大雄傻眼,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雄哥,忘了跟你介紹,翁先生是我們這邊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長,其他幾位分別是副局長跟小隊長,對了,听說你等的「那批貨」今天進港了,翁局長已經派人去幫你接貨了。」
「啥?!」
李大雄心一涼,倉皇的想要逃,可還沒跑出大廳,他已經被員警團團圍住。
「雄哥,不好意思,因為剛剛的恐嚇、妨礙公務,最後一個廣告了,還有那批正在點收的貨,我想請你到局里喝茶聊天。」翁局長笑容一斂,「通通帶走!」
「是!」
就這樣,膽大粗心的李大雄被拎進了警局,至于他垂涎的林木,李大雄一被帶走,舒芙蕾馬上代表三龍幫和國內的幾所大學簽署合約,決定讓三龍幫後山的林木成為學術研究的好場所。
至于那兩千五百元的報名費——
舒芙蕾始終保持神秘,直到搭上前往美國波士頓的班機,她才透露是跟教授周轉的。
惹得嚴子峻當場苦笑不得,連連嘆息,「還真虧你想得出來,竟然跟教授周轉報名費!」
「你不覺得我腦子很靈活嗎?如果給你們開口,不就枉費我隱瞞要給你驚喜了?不過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所以我跟教授說了,從現在開始,債務人已經變成你了。」
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