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病床上三天,對千樺這種動如月兌兔、一輩子安靜不下來的人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是在醫生的堅持、司徒鷹強悍的脅迫下,她硬是待了四天。
「我要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給洗得干干淨淨!」一踏進司徒鷹的住處,她像立誓般的說著,接著二話不說就沖進浴室。
等到她從浴室出來,飯桌上已經有好幾道熱騰騰的佳肴在等著她了。
「那些崇拜你的女人會哭的。」人民的英雄竟然在廚房洗手作羹湯,萬一被外界知道了,她開始想像到時會釀成的水災。畢竟人民的警察英雄和廚房是聯想不起來的。
她偷夾了一塊肉丟進嘴里。「好吃!嗯,以後若不當警察你可以考慮去開家餐館。」
「你不用為我以後的出路傷腦筋。」才剛出院就生龍活虎,唉,過動兒就是過動兒,停不下來的永遠是那一顆裝著古怪想法的大腦。
「我是關心你耶!」狗咬呂洞賓!「真的!誰當你老婆誰幸福,一輩子不用擔心自己不會煮飯。」多好啊!做丈夫的負責三餐。
「是嗎?」司徒鷹狀似無心地回應。「你呢?為自己的將來作何規劃?」
將來?「我有將來嗎?」她反問。「我從不想將來的。」
司徒鷹停下手邊的工作,認真審視她。「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人對自己未來生死拿捏不住,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什麼時候死,大家都一樣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自己活生生地活著,有手、有腳、有感覺。
有事要做,至于明天會如何、後天會如何,誰拿捏得準呢?連這麼近的未來抓不住了還談將來,我不怎麼喜歡,總覺得那不切實際。」說這話時她兩腳縮在椅子上,雙手抱膝,下巴抵著膝蓋。
這樣具防衛性的姿勢充分凸顯出她內在的不安,好像將整個人包在自己的世界,天真的以為這樣就不會受傷。除卻外表的堅強,她到底還是個女孩。
「讓你太早視讜你反而造成傷害。」他提出自己觀察的結論。
千樺聳聳肩。「如果我不早熟的話在黑街我就是適應不了的弱者,現在也就沒有干樺這個人了。」
「難道你現在就夠堅強了?」在他看來,那只是一個表象,就像人的皮相一樣,掩藏不了在里面的靈魂。
「我夠堅強了,聖軒教了我很多東西。」
「很多東西?」司徒鷹挑了挑眉。「你認為這樣就夠了?」
她低下頭咕噥。「是夠了——」
「不夠。」他飛快打斷她的話。「如果夠的話你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真正的千樺藏在外表下,嘻嘻哈哈只是她的一種偽裝。「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不談這個了好嗎?」她忽而轉開話題。「這幾天我只吃些粥啊湯的,好久沒吃飯了,我們開動好不好?」
司徒鷹點頭,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但這一天的晚餐,老實說,兩個人都吃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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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組組長身邊多了個小苞班!
司徒鷹手下位居要職的十八名成員一早來便瞧見長官辦公室內多了一組桌椅,一個清秀的天使正蹺著腳放在桌子上,坐在那兒看愛情小說,一邊看,嘴上還忙著哼歌。哼完一首接一首,每唱完一首她總會停下來問︰好不好听啊?
而他們長官每一次只是點個頭,天使就心滿意足地繼續哼她的歌。
所以今兒個的北市刑大里充滿著「藝術」的氣息。
「那是怎麼回事?」一名警員和伙伴交頭接耳。「什麼時候咱們長官會讓一個女孩子黏在身邊撒嬌來撒嬌去的?」他們的硬漢上司什麼時候轉性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組長變得有點人氣了?
而且那個女孩和組長站在一起還滿登對的。」
「嗯,仔細一看還真登對。」
「所以-,咱們長官可能是戀愛了。」
「可能哦……」
曖昧的視線又增加了兩道。
而在司徒鷹辦公室內——
「啦啦……嗯嗯……啊啊啊——啦啦啦——」
可以的話,司徒鷹希望自己能多出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可惜他目前實在忙得連空出一只手的時間都沒有。
「啊啊啊……啦啦——」對面的可人兒依然故我地隨意亂哼。
「千樺!」
「啊?你叫我干嘛?」她總算有反應了。
「可以停了。」再這樣下去,今天他的辦公效率可能會是零。「我需要安靜。」
「好啊,那我要自由,我想出去走走。」
「不準!」想都別想!「當初是你說要跟著我的。」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可是誰想得到你竟然會同意!」這才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偷在警察局里蹺二郎腿、哼歌、看小說!」
「你不是小偷,你也不會是小偷。」
「我是!我就是!」他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家伙。「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聖軒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走上這條路。」
「我偏走給你看!」算了,這種斗嘴了無新意,她甩甩頭、晃晃腦,繼續看小說,不理會他還沒說完的話。
這種爭執已不下十來次了,她的「志願」如此堅定,實在教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真是比辦案還棘手啊!他寧可去辦案也不願面對叫她轉行、改變觀念的游說任務。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說不定要說服她比登蜀道還難。
司徒鷹停下的工作沒有繼續的打算,因為他的兩只眼楮正盯著讓他懸宕在心的「大石」。
憊好千樺今天是穿牛仔褲,要不然依她的個性,就算穿裙子她也照樣蹺起二郎腿來。
這丫頭外表是成熟了,可惜這心智——
「真是個小阿。」
「你說什麼?」
司徒鷹回過神,只見她一張臉帶著懷疑湊到他面前。
「你在做什麼?」他稍稍推開她的臉。「沒事不要把臉湊近一個男人。」
又是不要她這樣、不要她那樣。「你比聖軒還煩耶!一下不準這個,一下不準那個的,你該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父親吧?」她狐疑地瞅著他。
「不要亂說話。」
「怎麼了?你好像突然老了十年。」她哪里說錯話了嗎?
「千樺!」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突然心情不好。」真是的,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沒什麼。」他輕晃了晃手,總算將心思放回工作上。
千樺繞過他桌面,走到他背後,小手放在他肩上替他按摩。「說嘛!有什麼事讓你這位警界的精英郁郁寡歡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件事可偏偏就是誰都可以說,唯獨她不行。「沒事。」
「騙人!」她使力狠捏了他背上一把。「好痛!」天!哪有人的背像鋼板一樣?
下一秒鐘,她人已落座在他的一雙腿上。
「沒事吧?」司徒鷹抓著她的手,煞有其事地看著。
「沒什麼啦!」千樺吐吐舌,她又闖禍了。
司徒鷹看了看她的手,只有用來捏他的背的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指月復發紅外,其他是沒什麼。「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鷹!」
「這麼點小痛就讓你叫東叫西的,由此可見你不適合做小偷,還是省了吧!免得凌聖軒三天兩頭去牢里看你。」
「司徒鷹!」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這個話題。「我——」
「不管你怎麼想。」他打斷她的話。「只要有我在,你休想當小偷。」
「算了,好女不跟你這個惡男斗。」明的不行她就來暗的嘛,反正小偷本來就是專來暗的不是嗎?
「如果不想被我綁起來二十四個小時親自看管,就給我丟掉現在想的事情。」
千樺一愣。啥?他看出她的想法了?唉!這麼了解她的人上哪兒去找?
她有點沮喪地自言自語︰「為什麼呢?聖軒都沒有你了解我。」她和聖軒相處最久,可是他卻沒有司徒鷹這般了解她。但是雖然不了解她,可是他給了她很多自由。不像司徒鷹,一天到晚不準她這不準她那,活像她只要一動就會出事惹麻煩似的,巴不得她做個一動也不動的洋女圭女圭,看得緊緊的,害她好無聊。
「他只把你當妹妹看,當然不會管你這麼多。」
當妹妹看?「你不是嗎?」
「我——」司徒鷹頓時住口。
「你怎樣?」他拿自己當什麼看?她好想知道。「你把我當什麼看?」
司徒鷹的雙眼對上她,一時答不出來。
「說啊,你拿我當什麼看?」千樺兩手順勢環住他雙肩,哇!他的肩膀好寬!
湊近了點,她聞到他的氣味。淡淡的、涼涼的,又有點暖暖的麝香味,好聞!巴聖軒身上的不一樣。
正當司徒鷹在心底百般為難、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咱們千樺小泵娘正沉醉在麝香的氣息里。
「千樺,其實——你在做什麼?」他終于注意到坐在他腿上的可人兒的動靜。
她小巧的鼻子正往他頸處挪近,像在嗅些什麼。其次是她的兩只手,攀在他肩上像無尾熊攀在尤加利樹上一樣。
如果要再形容得貼切一點,就像是一只小貓將兩只前腳攀在主人肩上,湊近頭對主人磨蹭撒嬌。
「嗯,你聞起來和聖軒不一樣。」
司徒鷹聞言,眉頭鎖得死緊。「你也這樣聞過他?」拳頭喀喀作響,他這個警察看來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夜盜了。
「沒有。」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我只是拿來作比較而已。」近來她常常拿聖軒跟他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有個從沒有過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司徒鷹的拳頭松了下來。噴!少了條罪名可以讓他動武,可惜!
「奇怪耶!」她煞有其事地開口。
「什麼事奇怪?」
「為什麼——」千樺往後挪移了些許距離好正眼看他。
「為什麼我會想親你呢?」她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感到疑惑。
「親我?」這還真是讓他意外啊!「為什麼會想親我?」
她歪著頭思考,最後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就是想親你。」說完,她飛快在他頰邊烙下一吻。很輕,但足以令他悸動不已。
「嘩——」一陣嘩然自他辦公室外傳進來,十分不合作地打斷他悸動的好情緒。
懊死!他這才注意到外頭站了十八個熟悉的人和其他不常見的臉孔,甚至還包括被逮進來的犯人!
「組長,酷哦——」其中一個組員叫著。
懊死!是誰說辦公室要透明化的?他該死地痛恨這個透明化!
而坐在他腿上的千樺則是逕自咯咯地直笑。
「該死!」司徒鷹低咒,身邊伴隨著銀鈴似的笑聲。
蚌然間,嚴肅的北市刑大增添了些人氣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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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慘啊!」楊法醫為死者蓋上自布,心里偷偷念著阿彌陀佛。
抬起睿智的雙眼,一對男女映人眼簾。
「唷!是咱們司徒氏伉儷啊!」楊法醫眯起眼看著司徒鷹和千樺走近他。
他們兩個人雖然年齡差了有一些,可是也非常登對,在北市刑大可也是出了名的,而兩人間的發展更是目前當紅的第一手八卦消息。
「死者的死因是什麼?」因為事態緊急,所以司徒鷹也元心理會這番椰榆,只想了解情況。
「整個頭殼都碎裂了,可能是一擊斃命。」楊法醫搖搖頭。
「惡!死得好慘。」後頭傳來千樺的聲音。
「千樺!不是叫你不要亂掀白布嗎?」
「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好奇嘛!」她再偷偷瞥了眼,惡!尸體的頭現在就像糊掉、打翻的布丁,軟趴趴的。「哇!我以後不敢吃布丁了!」
「千樺!」司徒鷹瞪著她。
「知道了啦!」
「小丫頭不怕死人啊!」楊法醫為她的表現噴噴稱奇。「難得哦,這種敢看尸體的女孩子可是稀有動物。」
「楊法醫——」他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
「好、好。」這小子還是不苟言笑。「你就跟你老頭一個樣,說什麼也不討人喜歡。」
「無所謂。」縱使面前站的是父親的老友,司徒鷹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嘿,司徒鷹!這個死人身上有東西耶!」千樺像挖到寶似的叫著。
司徒鷹趕緊走了過去。
「你看!」她張開戴著白手套的手,手掌上是一顆膠囊。
「呵呵!一個小偵探啊!」楊法醫逗趣地說著。
「別說這種讓她驕傲的話。」司徒鷹冷冷說道。再這樣下去,以後每回辦案他就苦了。
「司徒鷹!」千樺不滿地低吼。
不理她的叫喚,司徒鷹拿過她手上的膠囊交給手下。「帶回去化驗。」
「是!」應聲的警員立刻離去。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多久以前?」他問楊法醫。
「五、六個小時以前吧!」
「也就是凌晨兩點半左右。」司徒鷹看了看表說道。
「嗯。」
「有本事讓一個這麼壯的男人一擊斃命,這人恐怕更壯了。」千樺這麼推敲著。
「千樺,我說過不準打擾我辦案,否則下一次你就別跟來。」司徒鷹睨了她一眼。
「好嘛!」唉,她本來是要告訴他那顆膠囊里頭的粉末是氰酸鉀的。
「組長!」一名手下前來報告。「飯店里所有服務生都說昨夜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走出飯店。」
司徒鷹點點頭。「再去問這層樓的房客有沒有听到不尋常的聲音。」
「是!」
「司徒鷹!」
司徒鷹狠狠瞪向聲音來源處,只見千樺正和楊法醫蹲在尸體旁邊笑得一臉燦爛。
「又怎麼了?」真不應該帶她來的,他十分後悔自己出門前的決定。
「這個人的衣服是被人換上去的。」她笑嘻嘻地道。
「什麼?」這倒有點奇怪了。
你看,哪有人穿衣服會連衣服都整齊的塞進褲子里,卻將扣子扣錯的?」她指著死者的衣角說著。
「那又如何?」司徒鷹反問。「他殺是必然的。」
「為什麼要殺他呢?」千樺模著下巴,也努力在想可能的原因。
「假設凶手是男人,除了意見不合大打出手外,就是凶手早已預謀要殺害死者。」司徒鷹推測道。
「或者是兩個人都有謀殺對方的準備,只是凶手取得先機。」千樺突然插上一句。
「你說什麼?」司徒鷹訝異的看著她。
「剛才那顆膠囊里頭合的是氰酸鉀。」
楊法醫吃驚的看著她。「了不得呀!」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鷹問。
「味道。」干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靈的。」身為小偷,得練出一身好功夫,其中嗅出誰家有濃濃的錢味則是最基礎的人門。
「可是氰酸鉀是沒有味道的。」司徒鷹提醒她。「氰酸鉀只有溶在水里時才會散發出像杏仁的味道。」
「好吧,那就算是小偷的直覺好了,我覺得它是氰酸鉀。」
「千樺——」司徒鷹的語氣里有警告的意味。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好奇地看著他們。「什麼小偷的直覺?」
「沒什麼。」司徒鷹答話之余不忘瞪視肇事者。
肇事者只是一臉的無辜,朝他笑了笑。
司徒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招來一名警員。「去櫃台查一查是否有和死者同時進飯店的名單。」
「是!」
「為什麼要查這個?」好奇寶寶千樺發問。
「先過濾死者身邊的熟人,或許能查出一些線索。而且我認為這宗案件應是熟人所為。」
蚌然間,千樺斂起輕松的表情。
「千樺?」司徒鷹望著她,她的表情頗為古怪。
「有槍聲,還有血腥味。」她回道。
司徒鷹皺了眉。「你——」
「組長!」一名刑警跑進來。「有人被槍殺!」
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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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內連續檢驗兩具尸體,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唉!
他除了感嘆治安每下愈況外又能怎樣?
「一槍斃命,正中心髒,近距離射擊。」楊法醫提出觀察結果。
「看樣子這也是熟人。」否則怎麼可能以近距離射擊的方式——
「這兩個人跟上次那兩個人的死法一樣。」千樺又冒出驚人之語。
「那兩個人的死法?」
「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在百貨公司遭偷襲的時候,那兩個人也是近距離一槍斃命。」
「這是兩回事。」事隔多月,司徒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
「我覺得是有關的。」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幽默地對上她的話,卻換回司徒鷹不悅的一瞪。
「手法一樣,手法一樣就有可能。」千樺倒是滿篤定的。
「嗯。」楊法醫在一旁點頭同意。
「不要打擾我辦案好嗎?千樺。」司徒鷹板著臉。
「我只是想幫你。」
「千樺——」
「好嘛!不說就不說。」千樺嘟著嘴,踱步到一邊。
她回頭看了橫躺在地上的死人一眼,雖然司徒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總有個感覺,總覺得殺死這兩個人的人和上回殺死狙擊他們的人有關。
不管是小偷的直覺也好、女人的第六感也好,總之她是管定了。
心意一定,她抬眼看向正和楊法醫交談的司徒鷹。怎麼越看他越覺得好看?一團迷霧又在心頭升起。還不就是那一張臉嗎?為什麼會越看越好看?
「我一定是病了……」她哺哺自語。「對,一定是病了……」
蚌然一只大手觸上她額頭。
「你說什麼病了?」不知何時,司徒鷹已然站在她面前。
「你沒有發燒的癥狀,是哪里病了?」
啊?這樣他也听得到啊?千樺有些詫異。
「千樺?」
「我沒事啦。」她拉下他的手,對上他狐疑的眼神。「我真的沒事啦!」
「既然沒事就好好跟著我。」司徒鷹被拉下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硬是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
「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靜,不是站到旁邊去。」
「為什麼?」
「因為你一離開我的視線就會闖禍。」
「你這什麼意思!」可惡的家伙!「我哪有?」
「沒有嗎?」司徒鷹指著她方才站的位置。
千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哇!我不是故意的啦!」
只見刑事組的小陳背朝上的趴在地上,整個背部的衣服上盡是小巧的鞋印。
原來咱們千樺姑娘方才踩的地面是——
倒楣啊!小陳哀號著。他蹲在地上找證物又犯了什麼罪?竟然被人家狠狠地踩在上面還走來走去!真倒楣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