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舒服啊!」費諾文滿足地在散發馨香氣息的床上醒來,他好久沒這樣好好睡過了!
他坐起身,伸個大大的懶腰,環視這間雅致卻陌生的寢室,終于記起先前的邂逅。她呢?
他由房里找到花廳,又轉進另一間房,都沒瞧見半個人影,最後終于在長廊上瞧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連忙上前問道︰「晉唯在哪里?」
坐在廊上階梯望著院子發呆的晉唯偏過頭瞧見費諾文,眼里閃過一抹驚慌,連忙站了起來,局促地請安。「王爺吉祥。」
懊可愛的人兒,臉蛋紅通通的!費諾文驚艷地走向晉唯,手自動自發地模上她的粉頰,好柔女敕順滑呀!就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而且,她很眼熟耶!
「我在哪見過-?」
「呃……我……」晉唯支吾其詞,一點也不希望他想起她女扮男裝的事,不然以後就沒得玩了,而且……他的手在干什麼!
「晉唯?-是晉唯!下午-著男裝,難怪我一下子沒認出來,但-這活靈活現的大眼楮我可不會忘記,沒想到-長得好可愛!」費諾文驚喜不已,大掌又揉又模的,就是舍不得從她的臉蛋上移開。
「王爺……」他要模到什麼時候呀?
這廂的費諾文卻徑自陷在自己的想象中──這粉瓷女圭女圭般的可愛容貌,就是個夢寐以求、最希望變成的模樣呀!
小小的臉蛋上瓖著圓滾滾的明亮瞳眸,兩道適中的漂亮柳眉,同樣小巧微翹的鼻梁,艷紅欲滴的櫻桃小口,吹彈可破的柔女敕美肌,她晶瑩剔透得有如一尊精致可愛的洋女圭女圭,嬌小又玲瓏的身段罩著潤澤膚色的鵝黃色家居服,簡直可愛到引人犯罪!這樣的女娃兒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有人想虐待她呢?
「瑞寧真是個笨蛋!」費諾文喃喃罵道。
「啊?」他干嘛罵自己呀?雖然罵的很好,但此刻她比較想知道的是,他睡前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左右瞧了瞧,見四周沒人才小聲地問道︰「王爺,你睡著之前曾說了一段很了不得的話,那是真的嗎?」
費諾文瞧她一臉好奇急切、想探索新事物的模樣,突然好想看遍她所有的靈活神態。他率先往回走,閑閑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何要女扮男裝,不如我們交換一下情報吧!」
「啊?你為什麼要記得?好討厭!」晉唯皺著臉龐跟在費諾文身後小聲叨念。
費諾文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她不論男裝或女裝都同樣出色,他想忘記實在很難,遇到她,算是他來到古代唯一一件好事了。
「來吧!-先說!」兩人回到晉唯的房里,費諾文馬上轉身笑月兌著她。
「王爺,說實在的,你現在的態度讓我有點害怕。」他居然笑著問她事情,再加上先前的睡覺事件,這一切的古怪令她心慌慌。
她可忘不了成親那被他讓她枯坐到天明,然後嘲諷地告訴她,她只是個報復大哥和大嫂的棋子,永遠別想得到他的青睞!憊一不做二不休地娶一堆女人回來氣她,擺明要她當一輩子的怨婦,他明明就是個心量狹小、特愛記恨的討厭鬼呀!
「怕什麼!我和瑞寧又不一樣,快說!」費諾文又坐回床上。她的床好舒服耶!不如以後都來這里睡好了。
不一樣?晉唯不解地端詳起地出色的容顏,有不一樣嗎?他的五官分明,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銳利明眸……不過,他的眼神現在和善地讓人發毛,果然和平時不太一樣!
除去這點,他那正露出笑意見厚薄適中的唇瓣看來柔軟又性感,他的確擁有讓女人著迷的完美容顏和高大英挺的身段,這些都和印象中一模一樣啊!她搞迷糊了,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是看到睡著了嗎?」費諾文不知何時又移到晉唯的身邊,大掌模上了她的柔頰,促狹地捏捏她。
「好吧!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晉唯尷尬地小退兩步,對他老是動手動腳很不習慣。
「不會!我不會生氣。」費諾文笑容可擁地說著,見她松了口氣,才又接口說道︰「-若干了什麼壞事,我會直接打-。」
「哪有這樣的?」
「這麼緊張干嘛?難道-真的干了什麼壞事?」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溜出去玩而已。」晉唯急得月兌口而出。
「我就知道!听他們說-被瑞寧虐待,我還替-難過好久,哪曉得整座祈王府就-最快樂了。」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女娃兒一臉鬼靈精怪,那個瑞寧真是笨到家了,家里藏著顆明珠不要,卻去追逐毫無價值的石頭,還追得不亦樂乎,真夠笨的!
「我是很可憐呀!等于是坐一輩子的牢耶!當然要自己找樂趣了,不然沒無聊死也會被關成呆子。」晉唯氣呼呼地說著,突然想到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臉色一變,尷尬地笑了笑。「你別生氣哦!是你要我說的。」
「-很怕他?」見她臉色泛白,他竟不由得心疼。
「誰?」
「瑞寧。」
「王爺,誰都怕您的,您一個不高興,就能要人腦袋的,您可別真的砍我腦袋哦!棉花巷口那攤豆花我還沒吃到呢!這樣就死了會恨怨恨的。」晉唯急急說道。
「豆花?」有誰會因為沒吃到豆花就死了而心生怨恨?古今中外大概就她一個了吧?費諾文再也忍不住地狂笑出聲,天啊!她真的好好玩、好可愛!
「听說很好吃呀!」怎麼這樣笑人家?那很重要耶!
「好吧!下回我們一起去吃吃看,看它是不是真有那麼好吃,好吃到讓人會為它心生怨恨。」費諾文仍笑個不停。
晉唯一臉疑惑地看著費諾文,好像他是什麼怪物似的。
「我睡前說了,我不是瑞寧,不是虐待-的祈王爺,我叫費諾文,是由幾百年後的台北來的。」
晉唯原本活靈活現的眼楮頓時呆滯地看著費諾文,好像他剛剛說了段無字天書,因為是天機,所以她一個字也沒听懂。
「嘴巴閉起來,這樣看起來好呆!」費諾文伸手捏緊晉唯的唇瓣,一臉的逗趣。「我原本也不相信,可我溺水後醒來就在這里了,莫名其妙成了王爺,還多了八個老婆,幸好跑了兩個,不然我大概醒來的隔天就瘋了。」
「你真的不是王爺?怎麼可能呢?怎麼看都一模一樣呀!」晉唯繞著費諾文轉了兩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瞧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廢話!我只有神志,嗯……應該說靈魂吧!只有靈魂跑到這里來而已。」
「你是說里面住的人不一樣了?」
「小可愛,-的理解能力滿好的嘛!」
「那他跑哪里去了?你原來的身體嗎?」好神奇哦!比神話故事還有趣!晉唯臉上的驚慌消失了,填上滿滿的好奇。
「也許吧!不過也有可能我沒死,他卻死了,誰知道呢?」
「如果王爺變成你,一定好玩多了,咦?那他會再回來嗎?」
「可能性很小吧!我不會游泳,不可能下水的,除非又被推下水,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再說交換靈魂這種事哪這麼容易發生?」原本他很沮喪,可是見到她後,被迫留在清朝似乎是件可以忍受的事了。
「那就好!」她真的很不喜歡原來的王爺。
「小可愛,我可不可以相信-呀?」
「當然可以!你剛剛說的話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晉唯連忙舉起小手一臉認真地發誓。
「乖孩子,重點在于我接下來要說的事。」費諾文握住晉唯的心手,一起走到銅鏡前,盯著銅鏡里的她小聲說道︰「我睡前也說了,我是個同性戀,以你們的說法就是斷袖之癖。」
晉唯紅潤的心嘴再次張成0形。太勁爆了!王爺不再是王爺,而且只愛男人?她直覺問道︰「那三夫人她們怎麼辦?」
「-怎麼不問-怎麼辦?」
「我本來就是「棄婦」呀!不必怎麼辦的。」
「沒見過有人當棄婦當得這麼開心的。」費諾文失笑,心中卻又因為她一點也不覬曖邙有些郁悶,但他馬上在心中暗罵自己無聊,她是很可愛,但她是女人,他有什麼好郁悶的?
「總要往好處想嘛!」晉唯樂觀地說。
「我以前最希望變成像-這樣甜蜜又柔媚的女人,而最愛的男人就是我現在這個模樣,-不覺得很可笑嗎?」費諾文指著銅鏡中兩人的身影,覺得老天真的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晉唯看著銅鏡,想象著他變成她,而他倚著王爺,突然笑出聲來,然後愈笑愈夸張,最後竟抖著肩膀、捂著小嘴笑個不停。
「笑什麼啦!-看看我們站在一起多登對呀!簡直是天上人間最完美的組合,偏偏瑞寧那笨蛋居然對-視而不見,還去娶那些庸俗粉黛,弄得我現在苦惱得不得了,他真是笨蛋兼渾球!」
費諾文瞪著鏡中的人影,好像這樣瞪就能讓瑞寧反省綁悔,幸好他已經逐漸習慣瑞寧的容貌,不再每次照鏡子都被電到。
晉唯再次望向銅鏡,的確,她嫁進來的那天真的有些期待,但……幸好他變成費諾文,雖然他只愛男人,但他們至少可以當朋友。
「所以你這些天還是老躲著她們?」
「不躲行嗎?她們老是在我耳邊嘰嘰喳喳,還想拉我上床,我連睡覺都不得安寧,生怕被偷襲,累死我了!」
听見費諾文的抱怨,晉唯又是一陣好笑,然後很有同情心的拍拍他的肩。
「所以-不介意?」
「介意什麼?」
「我的性向呀!」
「有什麼關系?至少我們由仇人變成朋友了,不是嗎?放心,我會幫你的!」幫完他,也許她就可以實現四處游歷的願望了!
「晉唯,-真好!」費諾文忍不住狽抱住晉唯,這是個來到這里,頭一回有了安心的放松感覺。
晉唯的身子先是僵了一下,才感同身受地拍拍他的背。突然來到全然陌生又相隔數百年的環境,不但所有親人都不見了,而且還回不去了,一般人早嚇死了,他能這麼鎮定,真是難為他了。
這時,年邁的柯總管蹈過來想探探消息,沒想到卻在門口驚見費諾文和晉唯緊緊抱在一起,這個驚喜讓他老人家呆若木雞,然後興高采烈地輕輕掩上門。
這樣就對了嘛!
★★★
費諾文逃命似地沖進晉園,然後大大的吐了口氣,立刻換上一派優雅的模樣,看得一干婢女偷偷笑個不停,他沒理她們,大呼小叫地轉進晉唯的寢居。
「小可愛,-有什麼好吃的全拿出來,我餓壞了。」
「你怎麼又來了?」才剛換上男裝的晉唯苦著一張臉,一點也不歡迎費諾文。
「咦?-要出去?我也要跟!我們去吃豆花。」費諾文把晉唯的抱怨當成耳邊風,驚喜地拉住她。
「不行啦!大夫交代,你必須休養半個月,不能出去的,放手啦!」
「那-也不許出去。」費諾文拉得更緊,決心耍賴到底。
「你怎麼這麼壞!都是你天天往這里跑,害我這幾天被煩到受不了,今天一定要出去透透氣,不然我快瘋了。」再悶下去,難保她不會和那些人起沖突。
「現在-能理解我為何要逃到-這里來了吧?」
「你是很可憐,可是也不必拉著我一起可憐呀!反正你已經習慣了,你一個人犧牲就好了嘛!」
「-真沒良心耶!反正我不許-出去就對了!誰教我名義上還是有權有勢的王爺,乖乖听話吧!」說著,手又欺上她的臉。
「你好壞!比瑞寧還壞!」晉唯惱怒地不給他模,他卻換手模上另一邊,還露出得逞的賊笑。
她這句氣話讓他很不悅,拿瑞寧和他比?至少他不會虐待她呀!這個小笨蛋!算了,為了接下來的事,他就不跟她計較了。「-到底給不給我吃飯呀?」
見她賭氣不理他,他干脆自己走出去吩咐。「那個誰?傳膳。」
「喳!」婢女小君立刻領命而去。
「王爺雖然很討人厭,至少不會來陰的!」晉唯沒好氣地坐了下來,心想明天一定要跑快一點。
「別氣呼呼的,臉都變丑了,有什麼零食點心可以讓我先墊墊肚子嗎?」費諾文貪戀地又模模晉唯的臉蛋,這時他的肚子很配合地發出叫聲。
晉唯被惹笑了,這才想起還有梅花糕,馬上端了過來擺在他眼前,見他一口一個,一下子吞了好幾個,她忍不住搖搖頭。「你根本是餓死鬼投胎嘛!」
「-不知道除了來-這里之外,我其它時間都在躲人,根本沒時間吃飯睡覺,-看看,我的黑眼圈多嚴重!」一把將她拉過來,害她一坐上他的大腿,他卻指著眼眶,堅持要她看清楚。
晉唯卻羞紅了臉蛋,就算他是個同性戀,但坐上男人的大腿,還是很令人害羞耶!她胡亂地點點頭,尷尬地站了起來,然後發現一干婢女全張著大大的嘴呆看著他們。哎呀!懊丟臉哦!
「好了嗎?」費諾文卻開心地站起來,大掌自在地攬上晉唯的肩,笑問著婢女。
「好了!」小君的嘴咧得大大的。看來,主子總算出頭天了。
費諾文連忙拉著晉唯走到花廳,瞧見身邊杵著好幾個婢女,他眉一蹙,吩咐道︰「都下去吧!」
「喳!」大伙一臉遺憾地退了出去,小君順手將門掩上。
「他們那是什麼臉?」
「一定是很想觀察你的異變吧!」她想為他布菜,卻突然想到她根本不了解他的喜好,只好拿著筷子呆看著佳肴。
「無聊!我們快開動吧!再不吃我大概要昏倒了。」他先紳士地夾了塊炖肉進她的碗里,才狼吞虎咽地扒著飯。「嗯!懊吃!」
晉唯盯著碗里的肉,莫名地感動,這男人……好體貼!
「吃呀!我可不等。」
費諾文雖然吃得很快,但動作一點也不粗魯,雖然大口進食卻斯文依舊,讓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動,也想大坑阡頤,于是晉唯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對了,有件事先跟-說一聲。」
「什麼事?」見他每吃一樣都細心地也替她夾一份,她很講義氣地也替他盛了碗熱湯,他回給她一個特大號的笑容,害她又臉紅了。
「我要搬進晉園。」他喝口熱湯,嗯!懊舒服。
「你說什麼?搬進來?你別陷害我了。」晉唯不但嚇掉了筷子,連眼珠子地快掉下來了。
「總管正在指揮大家幫我把東西搬進-的隔壁,應該快好了,今後我就可以夜夜安睡到天明了。」費諾文咧開嘴,明知她會生氣,但沒得好睡真的太不人道了。
晉唯錯愕地瞪著費諾文,豎起耳朵,真的听見一些踫撞聲,她不相信地跑了出去,見到奴僕們正把一箱又一箱的東西搬進隔壁房間,她抓猛地沖了回來。「費諾文,你這恩將仇報的渾球,這樣一來我這里簡直永無寧日了,你是何居心?」
她的迭聲抱怨听在耳里居然挺悅耳的,看著她惱怒噘嘴的模樣,竟意外地讓他覺得好有趣,好想看她還能顯露多少純真可愛的表情。
他輕松自在地牽起她的手,一塊坐回餐桌前,還好心地喂她一口滑女敕香郁的蒸蛋。「好吃嗎?」
「好吃……」吞下後她才想起,現在可不是吃東西的時候!「你搞什麼呀?」
「昨天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吵著要待寢,前天是五夫人還有誰我忘了,每天被這樣鬧,晉唯,總有一天我會因為睡眠不足、一時失燦邙失身,-不會讓這種慘劇發生吧?」
「你又不是女人,真的失身也沒關系吧!」和他的貞操比起來,她比較在意她的清幽被打擾。
「沒良心的女人,不是說要幫我嗎?不過借住一下就哇哇叫,亂沒誠意的。」他懲罰地彈了她的鼻尖一記。
「好痛!不是我不幫,是她們好煩!我本來把「怨婦」扮演得好好的,沒人會來煩我,現在可好,什麼人都尋來了,我也很可憐耶!」
「我們同病相憐,所以-該同情我,然後乖乖收容我。」
他東西都搬進來了,她還能怎麼辦?晉唯看著費諾文苦惱的臉蛋,想象他老是被不喜歡的女人拉上床,還要努力捍衛他的貞操,想想真的很可憐,可是……又有點好笑耶!
「-的嘴角是怎麼回事?」他火大地捏住她的臉頰。他被整慘了,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會痛啦!」她又笑又躲地跑給他追。
「-給我回來解釋清楚。」他冒著火追她,想把她抓過來好好揍一頓。
那些搬箱子的奴僕全呆在當場,這真的是他們的王爺嗎?原來總管說的是真的,王爺真的喜歡上福晉了!
★★★
「怎麼王爺最近老往福晉那里跑,如今還住了進去?好討厭哦!這樣怎麼見王爺呀?」四夫人坐在涼亭里,眼楮不時瞄著不遠處的晉園。
「就是呀!以前王爺不是下令不準任何人接近晉園的嗎?如今連上門去探听王爺的行蹤都不許了,-們說會不會是福晉假傳旨令呀?」
「她不敢吧!再說是柯總管傳達的,怎麼可能造假?」
「那怎麼辦?王爺該不會喜歡上福晉了吧?」
「怎麼可能?王爺娶她的原因,-們又不是不知道。」
「那為何變成她一個人獨佔王爺呢?」
「好討厭,真想詛咒她!」
「咦?這是個好主意耶!」
幾個侍妾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出主意,沒注意到有一道身影正由樹後移開。
這群女人真笨!要除掉一個人,還有更簡單直接的方法呢!那人冷笑著離去。
是夜,一道黑色身影潛進晉園,很快地往主廂房移動,可是晉園里因為王爺的進駐,增加不少侍衛,那人多花了一些時間才來到晉唯的房間,立刻無聲地竄了進去。
就是她!這睡得一臉安詳又憨呆的女人,竟然抓住了王爺的心!只要在她的脖子上劃一刀,任務就達成了,那人抽出利刃……
「晉唯,我睡不著,-睡了嗎?」白天睡太多的費諾文沒敲門就直接晃進晉唯的房里,錯愕地看著一抹黑漆漆的身影立在她的床前。他手上那是什麼啊?
費諾文驚呼出聲。「你干嘛?」
晉唯立刻被嚇醒,然後又被床邊立著的黑影嚇到第二次,也放聲尖叫。「啊──」
愛里立刻揚起了人聲,正快速地朝晉唯的房里聚集。
那人因為看見費諾文而嚇了一跳,錯失第一時間,眼中閃過惱怒,再次舉刀想往晉唯身上刺,費諾文眼捷手快地撲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咦?好細?他不及細想,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卻狠狠踢了他一腳,又把刀刺向晉唯。
「唔……」好痛!費諾文踉蹌了好幾步,眼楮卻盯著那個人,就怕晉唯有個閃失。「晉唯,快跑!」
晉唯在那人攻擊她時就跳下了床,正好避開了攻擊,那人轉身追殺她,她驚白了臉蛋,毅然決定轉身迎戰,她的身後就是費諾文,她不能讓他涉險。
「-這笨蛋!」費諾文連忙將晉唯扯到身後,可刀已落下,他的肩被劃了一道,卻依然將晉唯緊緊護在身後。那人步伐輕移立刻轉到他們身後,一心想置晉唯于死地。
費諾文忍著痛轉身想保護晉唯,晉唯卻被他身上的鮮紅血跡震駭了心弦,她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落下的刀身。這人是沖著她來的,她一定要保護他!
「嗚……」鮮血由晉唯的指縫滑向手腕,沒入衣袖里然後滲了出來,她卻強忍著痛楚,堅持不放手。
那人目光如炬、殺氣騰騰,正想抽出刀子,這時費諾文長臂一扯,將那人的面罩扯掉了,大批侍衛此時全沖了進來架住入侵者,借著燭火映清了來人的真面目,費諾文和晉唯同時驚呼。
「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