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抓我?」楊時渝被帶到一間廢棄工廠,雖然兩手被反綁,卻依然強作鎮定。
「有人要我們把你修理一頓,對她跪地求饒!」顯然是老大的人說道。
「修理一頓?那就是要打架-?」
「打架?別開玩笑了,就憑你怎麼跟我們打?乖乖讓我們揍一頓,等一下她來可以交差就得了。」老大哈哈大笑,好象听見世紀大笑話似的。
「老大,這妞長得挺不賴的。」小-嘍中有人起色心了。
「錢到手再說。」老大說道。「這女人的確不賴,難怪那女人的男人會看上她,我也想上她。」
「原來你們也不是那麼有膽量嘛,連跟女人打架都不敢。」對他們的對話感到惡心,楊時渝諷刺地說。
「你說什麼?」
「不是嗎?只敢綁著人扁,卻不敢對打,再說你們人這麼多,連這點事都不敢,居然也出來混,說出去不會讓人笑掉大牙嗎?」楊時渝使出激將法。
老大被激怒了,冷冷說道︰「放開她!」
小-嘍依言放開了楊時渝,卻一點也不擔心,只覺得這女人真是不識相,居然敢這樣說他們,等一下一定要狠狠多揍她幾拳。
「本來我還想稍稍做做樣子能交差就成了,結果你居然皮在癢自己找罪受,兄弟們被你這麼一攪和都很不爽,等一下被揍得爬不起來可別怪我們!」
楊時渝撇撇嘴角,動了動手腕,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再把幕後主使者揪出來扁一頓。
幾個混混摩拳擦掌等著教訓楊時渝,結果開打沒多久,慘叫聲此起彼落,一肚子怒火無處宣泄的楊時渝出手一點也不留情。
「喝!」她一個正中直拳擊向老大的肚子,只听見骨骼斷裂的聲音,伴隨著哀號聲,老大應聲倒地,縮著身子慘叫個不停。
「斷幾根肋骨就叫成這樣,出去會讓人笑死的!你確定還要繼續混黑道?」楊時渝瞧著或躺或趴在地哀號慘叫的幾名混混,冷言諷道。
「你……根本不是女人!」老大一臉的痛不欲生。
「忘了告訴你們,我有個外號叫怪力女,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呢!」她自動把鄭沐南略去,反正他不在,不會知道她作假的。
「怪力女?你……你該不會是楊國術館那個女人吧?」老大驚叫出聲。
「喔?不賴嘛!憊有點見識。」楊時渝皺眉,她的名氣沒那麼響亮吧?
「老大,你認識她呀?」
「是我哥,當年他就曾經被你狠狠修理過,拷!錢詩音那女人怎麼會惹到你的?」
「錢詩音?」
「對呀!我和她唱過幾次KTV,心想她出手挺闊綽的,才想乘機敲一筆,早知道是你,我打死也不干。」老大悔不當初。
「錢詩音找你們教訓我?」楊時渝真的生氣了,她氣惱地拉了張破椅子坐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對呀!她說你搶了她的男人。」
「鄭沐南要是听見這話,肯定會氣到吐血。」
「鄭沐南?」老大倏地坐起來,又捂著胸哀叫。
「對了,你哥若被我修理過,那麼他應該認識鄭沐南才對。」她沒修理過太多人,他哥該是那幾個登徒子之一吧?
「我也認識鄭沐南,看來我們被騙了。」老大也生氣了,鄭大哥那種人才不可能喜歡錢詩音那樣的女人哩!
「沒想到你們還算講理嘛!」楊時渝終于放松下來了。
「當然了,出來混怎麼可以連基本的仁義道德都不顧?」老大故作一副理所當然的酷樣。
楊時渝翻個白眼,想非禮她的混混也敢講這種大話?
「那老大要不要教訓一下錢詩音那賤人?」
「那是一定要的,她竟然敢把我當白痴,沒教訓教訓她,難消我心頭的怒氣。」老大捂著胸忿忿不平地說。
「那就等她來-!」幾個小-嘍扳著指頭。
「對了,怪力女,你要不要收徒弟?」老大興匆匆地問,他從小就對武術很熱衷,難得遇到一個讓他佩服的人,他立刻想拜師。
「咦?」
「我和我哥對你崇拜得不得了,你若肯收我為徒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收黑道大哥為徒?我爸會宰了我的。」
「對了,你家開國術館的,你爸應該更厲害,應該有開班授徒,我會去報名的,師姊。」老大不理楊時渝的拒絕,自顧自地計畫著。
楊時渝翻個白眼,決定把問題留給老爸解決。「那我可以走了嗎?」
「等會兒我們送你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等著來驗收成果,以為會見到跪在地上哀號的楊時渝,沒想到竟然看到他們坐著聊天,錢詩音臉都綠了。
「錢詩音,你居然敢騙我?」老大怒吼一聲。
「你胡說什麼?你拿錢辦事,照做就是了,管那麼多干嘛?」錢詩音瑟縮了一下,畏怯地往後退。
「你害我差點誤傷師姊,我阿貓若沒狠狠教訓你一頓,豈不讓人笑話?兄弟們,修理她!」老大雖然胸口痛得要命,還是凶狠地嗆聲。
幾個傷勢沒那麼嚴重的小-嘍扳著手指凶惡地朝錢詩音包圍過去,楊時渝很不爽地決定嚇嚇錢詩音,涼涼地坐著,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打算。
「不要——我給你兩倍的錢,不!三倍、四倍都可以,別過來!求求你們,別過來……」錢詩音立刻嚇得腳軟,跪在地上又哭又叫。
阿貓示意手下繼續嚇錢詩音,回頭又請教起楊時渝來了。「師姊,像這樣包圍人時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跑不掉?」
「你們當然要分工合作了,有人……」楊時渝還真的拿了根木棍在地上畫起陣形來,告訴他如何攻防,甚至還教他徒手退敵的簡單招數。
突然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工廠大門被攻破,大批警力一涌而入。「統統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
鄭沐南是第一個沖進來的人,心神不寧的他就怕楊時渝有個閃失,他萬萬沒料到會瞧見這等詭異的畫面,不禁張大嘴愣在當場。
綁匪開口閉口叫「師姊」,幕後主使者抱著警察喊救命,就算鄭沐南見多識廣,此時的他除了錯愕,也只能錯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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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實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廢棄工廠離公司最近,鄭沐南先把楊時渝帶回公司,就怕她有個不測。
結果現場雖然招來了救護車,卻是送綁架者去醫院的,對楊時渝深不可測的功力,連帶頭抓人的警探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由于主使者是錢詩音,楊時渝再生氣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堅稱大伙是朋友,相約切磋武術,阿貓等人也順著她的話點頭,一切以師姊之命是從。
「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說我功力大增,讓你很佩服如何?」楊時渝開著玩笑,其實回來後,她才開始有歷劫歸來的恐懼感。
鄭沐南嘆口氣,開會中受到這等強力驚嚇,擔心受怕了三小時,終于盼到完好如初的她,要他說什麼都無所謂了,他無言地緊抱住她。
「害你擔心了。」感受到鄭沐南微微的顫抖,楊時渝心疼地回抱他,這幾小時對他而言可能如數年之久吧!「對不起!」
「再也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幸好今天遇到的是肉腳角頭,萬一錢詩音找的是有槍有藥的狠角色,那後果他簡直不敢設想。
「嗯!」
「你真的沒事?他們人那麼多耶!」他連忙又拉著她小心察看。
「幸好他們只算小惡徒,我雖然打不贏你,對付他們卻綽綽有余。」
「天!」他又抱住她。
「幸好容秘書反應快,我打的pass她有接收到。雖然有點公器私用,但你要幫她加薪。」楊時渝小聲說著。
「嗯!」她說什麼都好。
「總經理,總裁來了。」容秘書進來通報,楊時渝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
「請他進來。」鄭沐南放開楊時渝,卻拉著她不讓她離開。
錢總裁看到揚時渝,立刻一個深深的鞠躬。「楊小姐,實在太對不起了,請你一定要原諒詩音的年幼無知。」
「我……」一見長輩低頭就沒轍的楊時渝正想答應,身邊的人卻開口了。
「我不會原諒她的!」
「沐南!」錢總裁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鄭沐南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就算對方是老板又如何?他的女兒敢對時渝不利,雙方就已經沒有情義可言了。
「我會教訓她的,事實上我已經決定把她送到加拿大了。」
「哼!她居然以為拿‘朝陽’就能壓我,我今天就辭職!」
「沐南,不可以!」楊時渝連忙阻止。
「她以為‘朝陽’能壓垮我,我倒要讓她看看是誰壓誰,我有本事讓‘朝陽’變成績優股,我就能讓它從此一蹶不振,讓她再也沒有任何靠山,她那種人只有在沒錢沒勢時才不會搞怪!」
「沐南!」錢總裁呆掉了,他最怕的事真的發生了。
「叫她等著看吧!」鄭沐南氣壞了,拉著揚時渝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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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氣嗎?」
鄭沐南真的不再去公司了,兩人窩在他的頂樓豪宅里,幾位特助、秘書天天打電話求救,希望楊時渝勸得動他。
听說他震怒的消息也傳到美國,他的精英小組已經放話,只要他一個指令,他們隨時可以辭職,他們握有不少公司股份,若一起?售,「朝陽」要垮不用幾天的光景,嚇得公司里人人自危,擔心飯碗不保。
「當然了。」鄭沐南坐在沙發上不悅地應道。他等的是那女人真心認錯的懺悔,光總裁一人猛道歉是沒用的,因為她的死不認錯讓他益發憤怒,很想將威脅付諸行動。
「何必為了那種人生氣?」楊時渝溫柔地倚過去。
鄭沐南才想說話,卻突然覺得觸感不太一樣,回頭就見她酥胸微露,熱情如火的情趣內衣若隱若現。這女人該不會在色誘他吧?他趣味十足地瞅著她,想看她變什麼把戲。
「怎麼樣?別理她了好不好?」她酡紅著臉龐大著膽子跨坐上他的腿,小手下意識地磨蹭著他的胸口。
「誰教她要激怒我?咦?你終于肯戴了呀?」他本想吻她的酥胸,卻驚喜地瞧見那條心煉。
「嗯!當時我覺得很丟臉,你知道的,我那時很不習慣太淑女的裝扮,戴項鏈就更不必說了,再加上這是你送的,讓我覺得好別扭。」
「它適合十八歲清純的你,現在的你值得更好的,我買新的給你,不然把它拿去瓖鑽好了。」欣賞著他當年的第一份禮物,竟意外地好適合她。
「不要!我要保留它的原貌,它可是你送的第一件禮物呢!敗珍貴的。」她寶貝似地捧著。
「你的價值觀真有趣。」他的大掌攬上她的背,咦?布料都這麼少了,後面居然還開又?他樂得將手探進去模個過癮。
她怕癢地癱在他的懷里,又想起原來的目的,于是羞憨地撒著嬌。「沐南,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
「你穿成這樣又坐在我身上,我的確很難再想別的事。」他的瞳眸轉暗,目光熱切且赤果。
「對嘛!做我們喜歡的事不是很好?」她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次你要主動?」
「你覺得呢?」她一臉的躍躍欲試。
偏偏她的丁香才在唇上繞了一圈又怯怯地舌忝上他的,立刻讓他口干舌燥起來,這女人的破壞力太驚人了,她正快速摧毀他的自制力。
「那你最好快點。」他有些難以自持地催促著。
「為什麼?人家第一次主動,當然要一步步慢慢來才有情趣呀!」她不怕死地在他腿上動來動去,引來他的低吼。
「楊時渝,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咬緊牙關掐著她的腰很痛苦地忍耐。
「怎麼了?」不懂他在說什麼,她小屁屁挪啊挪的想看清楚低著頭的他在干什麼。
「所請駁回,你等著讓我宰割吧!」翻個身將她壓進沙發里,他已經等不及了。
「咦?」在瞬間就喪失主動權的她,莫名其妙又被吃了,雖然和她預定的計畫殊途同歸,但她真的好想試試掌握一切的快感耶!
她在律動喘息間胡亂想著,可嘴角卻是漂亮的弧形,他說的沒錯,這種流汗方式真的會讓人上癮。
第一回合終了,終于恢復理智的男人笑問︰「為什麼想色誘我?」
「你發現啦?」
「你穿成那樣,除非我變痴呆了,不然很難沒發現。」指月復刮著她有如隻果般的臉蛋,擁有她讓他好滿足。
「我只是覺得夠了,你為我做的一切已經夠了。」將鼻子在他的胸上磨蹭,她幽然嘆息。
「我是為我自己好不好?她把我惹毛了。」
「她的確不值得原諒,可是錢總裁是無辜的。」
「他也不能算完全無辜,錢詩音敢這樣胡搞全是他縱容出來的。」鄭沐南其實有些失望,錢總裁該是個很有擔當的人,卻養出這樣的女兒,把他的清譽全毀了。
「你說的都對,但你的報復受害最深的卻是錢總裁,還有那些擔心飯碗不保的同事們,他們實在很可憐、很無辜。」
鄭沐南沉默了,的確,他做得會不會太過火了?
「再說以你的實力,就算自組公司也能經營得有聲有色,可你卻選擇留在‘朝陽’打拚,可見這里有你認同的東西,你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的。」
「時渝,你是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所以我們何必為了討人厭的錢詩音,放棄我們想要的生活和工作呢?」
「你真的不氣她?」
「氣呀!每每想起她干的好事,我都很想掐死她,但我才不要為了她變成殺人犯哩!太不值得了。」她的臉上寫滿惱怒。
「你喔!」看來他還沒她豁達。
「反正她自己要不思長進變成頑劣分子是她的事,我才不要受她影響呢!」她又淘氣地扮個鬼臉。
「也對!沒想到你挺有肚量的嘛!」
「才不呢!我很小氣的,我是為了和你快樂的一起生活才這麼說的。」
「喔?」
「她那麼討人厭,你若天天記住她,想報復她,那她豈不是天天夾在我們中間?我一想到這點就好嘔!才不讓她來攪和哩!」
鄭沐南揚起嘴角,這丫頭拐彎抹角就是要勸他放下,其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清楚明白記恨的他是不會快樂的,她為他設想的夠長夠遠了。
被了!有她就夠了!他緊緊環抱住她。「我們結婚吧!」
「好……咦?等一下,你怎麼可以跳過示愛那一段?」
「喔?剛剛那一段還不夠嗎?要我再示範一遍也行呀!」都到這關頭了,賊溜男人還是賊兮兮地不肯給她那句話。
「鄭沐南!」
「等你入了戶籍再說。」他色眸又起,笑吟吟地低首埋入她的豐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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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後某一夜,睡夢中的楊時渝突然驚喜地醒過來,捂著唇憨呆地看著被她吵醒的老公。
「怎麼了?你這表情不像作惡夢呀!難不成夢到明牌了?」鄭沐南勾住楊時渝的縴腰想繼續睡。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鄭沐南無奈地將楊時渝埋進棉被中,很想叫她閉嘴,賞他一頓好眠。
「知道那天你說了什麼!」楊時渝一臉得意地看著鄭沐南。
「你想起來了?」他的臉上閃過一陣尷尬。當時也不知怎麼了,也許是燈光美、氣氛佳,他竟然將心底那份好感化為那三個字直接月兌口而出,說完他就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已給埋了,她居然想起來了?
「沒錯!你說了現在死也不肯說的那句話。」楊時渝拿鼻子頂他,這沒情調的大男人!
「是嗎?」鄭沐南嘿嘿直笑想打混過去。
「你說……」她原本想直接說,靈動的眸子一溜,決定學他的方法說,便翻身疊上他,有些興奮、有些羞怯地望著他。
被她的目光和動作弄得有些心猿意馬,他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很期待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那時這麼對我說!」她俯身貼住他的唇,唔唔唔個半天,然後微惱又不解地抬頭瞪著他。「為什麼你那時說的我听得懂,我說的卻糊成一團呢?」
他爆笑出聲,害得坐在他身上的她也跟著震動,她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拳。「快說啦!為什麼你會,我卻不會?」
「你到底貼在我嘴上要說什麼?」沒想到她真的想起來了,他笑得好柔情。
「我愛你啦!」
當初他將這三個字直接送進她的嘴里,害她呆了三天,因為實在太震驚了,于是她自動將那段記憶抹去!直到他回來,記憶的齒輪才又開始轉動。
「乖女孩!應該的。」他愉悅地接收情話。
「不是啦!我是說你當年說了這句話啦!應該是你說才對呀!」她惱得猛捶他的胸膛。
鄭沐南握住楊時渝逞凶的小手,攬住她的後頸,溫柔地封住她的唇,再次將那三個字送進她的嘴里,讓她甘心地緊倚著他,這輩子再也不放開了。
「老婆,我可以睡了嗎?」
「再說一次!」
「可以,不過要帶動作喔!」既然沒得睡,他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決定也給自己一點好處。
「!」
「誰教我愛你呢?」
交纏的兩人互傳著氣息,說著只有他們听得到的情話,也將心交給對方,是拐是寵是偷是愛,都無謂了,因為他們正一起迎向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