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宋皖荷心虛地陪上大大的笑臉。
「您?」雷皓天揚起嘴角,平時老是沒大沒小「你、你、你」叫個不停的人,現在會尊稱他「您」了?這丫頭也懂得心虛這玩意兒啊?
「您是堡主,您最大嘛!」她獻上更大的笑臉。
雷皓天攬住她的腰往回走,護衛大哥自然留在門外守著;圓圓則自動消失,讓他們獨處。
「她們常來找-麻煩?」撫著她不盈一握的縴縴細腰,他有些不悅。
補了一個月,怎麼她的身子骨還是這麼虛呀?肉也沒長幾兩,陳家敏那女人真是可恨。
「還好啦!」本來想抗拒他的動作,但剛復元的她才走了這麼一段路,居然有些累了,只好乖乖讓他扶著,他在生氣嗎?
「少夫人呢?還有再派人來嗎?」
「沒。」她心虛的乖乖回答。這些日子以來她根本什麼事都沒做,卻在他的侍妾面前胡說八道,說得好像他多會欺壓下人似的,他一定很生氣吧?
「看來我是太小看-了。」他突然輕笑出聲,攬著她走進內室里。
「啊?」
「除了身子骨外,-一點都不嬌弱。」扶她坐進軟榻,他低頭瞧著她不解的嬌顏。
他真是錯得離譜,一直認定她不夠格撐起雷堡,但她的機靈、聰穎卻足以彌補他認定的不足,面對前來挑釁的人,她一點都不畏懼地迎戰,憑著她的機智巧妙地化解危機,她真的不夠格嗎?
「所以?」宋皖荷听不懂啊,這家伙在賣什麼關子嘛!
「所以-該為-的行為負責。」他坐進她的身旁,偏頭輕吮了她的紅唇。
「啊?」宋皖荷連忙退開了些,他怎麼可以又吻她?
「這張利嘴剛剛說了很長一串話對吧?」他的指尖來回輕撫著她的唇瓣。
「呃……」她紅著臉,沒膽否認。
「而且全和我有關是不是呀?」他挑高了眉睨著她。
「唔……請問你听見多少?」她小聲地探問,想確認該承認多少。
「-說呢?」他的大掌貼上她的背脊,很慢很慢地往下撫。
她的腰……唔……完蛋了,他全听見了!這屬老狐狸的色胚!為什麼回來了卻不告訴她?
「腰常直不起來?」雷皓天故意逗著她,大掌停在她的腰上,很輕很輕地揉著。
「呃……我中毒了嘛!身子骨虛……身子骨虛嘛!」她打著哈哈,卻很怕留在她腰上的手會有什麼不軌之舉。
「這可不行,-頂著我的貼身婢女身分,要是讓人知道-天天「累」得腰直不起來,我會惹人非議的。」他將她抱上腿,很親熱地替她揉著腰。
「啊?我……最近不會了,補成這樣怎麼還會痛呢?嘿嘿……」她手忙腳亂地想回到椅子上,偏他抱得很緊,讓她再也逃不回去。
「不行,腰的毛病若不徹底根治很難痊愈的,我看今後就天天替-按摩吧!」他的手沒停地在她的腰和臀之間流連。
「不必了,堡主大人這麼忙,這點小事何需要勞累您?我找圓圓幫忙就行了,真的。」她的小手想拉住他的手,卻被他輕易握住,他還是不停地模著她的身子,嗚……真是欲哭無淚呀!
「這怎麼行呢?我造成的,當然我要負責呀!」
「不關你的事啊!」
「是嗎?」他的手終于停了,卻偏頭睨著她。
「真的真的不關你的事。」
「也對,我要讓-的腰直不起來,絕對不會用這種蠢辦法。想讓女人腰直不起來,我有更享樂的方式,而且讓人知道了,我也不會沒面子,反而還覺得我很神勇,-想不想試試?」
宋皖荷完全沒听懂他在說什麼,但他的神情讓她知道,那絕不會是個好主意。她拚命地搖頭,「不必試了,好不容易我的腰挺得直了,真的不必試了。」
「-確定-真听懂我的話了嗎?試過的人都念念不忘,渴望再試呢!-確定要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他的指尖撫過她粉女敕的紅頰,他卻好想試試她能帶給他什麼樣的快感呢!
「啊?」她又不懂了,這家伙怎麼老愛猜謎呀!
「小笨蛋,誰教-堅持當婢女,當然我說什麼都不懂了。」他突然起身抱著她往小門走去。
听見他又扯上侍女和侍妾的問題,宋皖荷立刻當作沒听見,更何況眼前情況有些詭異,她連忙扯住他的衣襟急問︰「堡主要沐浴是嗎?請放我下來,我為您更衣。」
「雖然-剛剛承認腰直不起來不關我的事,但我是很有度量的主子,還是會替-著想,溫泉是治療筋骨酸痛最好的良方,我帶-去泡一泡。」他朝她露出一抹惡劣的賊笑。
頒隆隆!頒隆隆!他的話如一陣急雷,劈頭打下。
泡什麼溫泉啊?他分明心懷不軌,誰不知道泡溫泉要月兌衣,他平時泡時,她也沒進來過呀,為何換她泡時,他卻堅持抱她進來呢?
「怎麼?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嗎?」雷皓天低頭笑問。
「堡主,你別笑了,我怎麼看都覺得你這笑容包含著熊熊怒火,我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燒個精光。」她怕怕地說道。
巴他斗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若不想放過她,她是絕對逃不了,所以明知他心懷不軌,她也沒掙扎,但他到底在氣什麼呢?
可以和她玩鬧這麼久,表示他並不在意她把他說成惡主子,那他還有什麼氣可以生?
「原來-還有知覺嘛,我還以為中個毒,-已經粗線條到沒感覺的地步了呢!」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指頭輕松勾起她衣襟上的系繩,稍稍一拉就松開了。
「啊?你來真的啊?」宋皖荷連忙扯緊衣襟,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誰跟-來假的?」他卻又扯開她的小手。
「真要泡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可以回屋里喝茶、吃點心,真的。」她手忙腳亂地掩回衣衫。
開玩笑,和他同處一室已經夠慘了,若還被他看光,她就真的慘到家了。
「不行,一邊泡溫泉一邊按摩效果才好,依-的癥狀,我看至少要泡上半個月,我就好人做到底,也替-按摩半個月吧!」他再次出言恐嚇。
「半個月?!」她拔高嗓音,她到底是干了什麼好事,讓他這樣整她?
「感謝我吧!」雷皓天是真的生氣了。
這女人居然告訴別的女人他會去找她們!難道至今她對他仍沒有半點情意?
他才不信!這老愛睜眼說瞎話的丫頭,敢說他今天就去抱別的女人,她一定要付出代價!
至今仍想逃離他嗎?從今而後他會天天弄得兩人不清不楚,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看她還能往哪里逃!
「喂!你真的月兌呀?」宋皖荷努力想拍開他的手,偏偏衣衫卻一件件落入賊人之手。
嗚……這大色胚,侍女和侍妾雖然只差一個字,但實質意義卻差很多,他身分這麼高,怎麼會分不出來呢?
「不要啦!雷皓天,你這個大!住手啦!」天然浴池里不停地傳來女子的慘叫聲,久久不散,那天他們泡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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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少夫人一進雷堡就被打入冷宮,未得堡主青睞,夜夜擁被暗泣……」
「听說堡主正迷戀他的貼身婢女,不分日夜,兩人總是黏在一塊,說有多親熱就有多親熱……」
這般曖昧不清的流言就這麼在雷堡里竄燒,燒得處處有人心火大冒,恨不得真的放把火燒了那可惱的人兒。
「忍她三個月,夠了!再忍下去我就不叫陳家敏!」她氣得又開始摔花瓶、撕扇子。
自從雷皓天狠心明說不會和她圓房後,她就明白永遠都不會受寵,但又何妨?反正她愛的人不是他,但被人說成這樣,教她怎麼忍得下胸口那股悶氣?!
「少夫人要除掉她嗎?」惡丫鬟立刻跳出來探問。
「我當然要除掉她,但她的身旁太多高手了,雷皓天那蠢男人真的迷戀上那賤女人了。」
「少夫人可以傳她過來呀!」
「那些人也會跟來的。」
「少夫人可以不許他們進來,屆時她獨自一人,誰能救她?」惡丫鬟獻著計。
雷堡里可不是只有天居可以限制人員進出,少夫人這里同樣是非請勿入,她們才能像在陳府里一樣,盡興地討論想除掉誰就除掉誰。
「雷皓天那麼迷戀她,除掉那女人,他會和我翻臉的。」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我們已經拿下雷堡的整個船運了。」
「可其他的還沒到手。」陳家敏野心極大,吃下利潤最大的船運後,更貪心的想得到整個雷堡。
「少夫人,三個月來,我們根本打不進雷堡其他生意的運作,雷堡這麼大,不是我們短時間里吃得下來的。」
「所以我們可以跟他翻臉了?」陳家敏評估著。
當初父親就說過至少要把雷堡的船運吃下,其他的將來有機會再說,看來父親也明白,雷堡其他事務並不屬于陳府的專長,要吃下很難。
「再怎麼說,堡主都會忌憚陳家的勢力,不會為了個賤婢和陳家正式作對才是。」惡丫鬟出著計策。
「也對,等雷皓天出門,就把那賤女人帶過來。」陳家敏心狠手辣的說道。
直到近午,陳家敏的人才確定雷皓天已經出門視察,立刻差人到天居要人。
「少夫人要召見我?」宋皖荷詫異地看著來人。
堡主成婚的隔天,少夫人曾派人來探過後,她就不曾和少夫人那邊有過任何的接觸,怎麼少夫人居然想起她這號人物了?
「還不快走,想讓少夫人等嗎?」丫鬟氣勢凌人地催促著。
「宋姑娘仍在養病,堡主不許她外出的,請這位姊姊見諒。」圓圓跳出來護主。
「啪!」沒想到那丫鬟反手就是一巴掌,將圓圓打得摔倒在地。
「哎呀,-怎麼動手打人呀!」宋皖荷驚呼一聲,連忙扶起圓圓,心疼地問︰「疼不疼?啊?都腫了,我們去找冰塊敷一下。」
「小姐……」圓圓紅著眼,對她的愛護很感動。
「你們在干什麼?沒听見我說的嗎?」丫鬟又想沖過來拉人,這回卻被護衛大哥扯住了。
「-想干嘛?」護衛大哥冷眼瞪著她。
「我……我可是少夫人的人,你敢對我怎樣?」丫鬟對上他的眼,有些心虛。
堡衛大哥卻不理她,轉向宋皖荷。「姑娘想做什麼,盡避去做吧!」
「嗯!」她立刻扶著圓圓進屋去了。
「這里是天居,就算只是個小奴婢也是堡主的人,-都敢動手了,我為何不敢?」護衛大哥此時才轉向那丫鬟,冷冷地應道。
「我是替少夫人傳話的,你你……仗著是堡主的人,就可以不把少夫人放在眼里了嗎?」丫鬟見對方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里,更惱了。
堡衛大哥沒再答話,只默默守在門前。
宋皖荷替圓圓冰敷了一會兒,見沒那麼腫才稍稍安心,走出來就見他們仍對峙著,不禁嘆口氣。
「-到底走不走呀?少夫人還在等呀!」丫鬟氣急敗壞地叫著。
「我可以去嗎?」她望向護衛大哥。
貶問不是膽小,而是怕她沒守規矩,會害他們被雷皓天責備。
「屬下跟著就行。」護衛大哥望向她,明白她為何會問他,神情立刻變得柔和。
他幾乎可以確信,這位很替人著想的姑娘,會成為堡主最重要的人,她才是他必須舍命保護的女主人。
「是嗎?那我們走吧!免得讓少夫人等太久。」她很不想去,卻明白不去絕對會沒完沒了。「圓圓,-留在這里。」
「可是……」圓圓擔心地看著她。
「不會有事的。」她不希望圓圓再為了她被打了。
苞著那丫鬟走向南廂,宋皖荷才想起,以前雷虎替她介紹雷堡時,曾說雷皓天的侍妾們也都住在這里,難怪少夫人生氣了,頂著雷堡少夫人的身分,居然也住這里,雷皓天也挺狠的嘛!
只是少夫人來了三個月,風評卻很差,听說她很會虐待下人,似乎有不少人因她而受傷,還莫名其妙被趕出雷堡。而雷皓天雖然表面上沒過問她的所作所為,卻在背後將那些被陳家敏傷害的人接到別處治療和工作。
真搞不懂,他們若對彼此無意,為何不堅持己見?如今成親了,卻搞得像仇人般,還連累一堆無辜小佣僕,真是太無聊了。
她會是下一個倒楣的奴婢嗎?
宋皖荷嘆口氣,已經來到陳家敏的院落。
「你不許進去。」丫鬟擋下護衛大哥。
「沒我跟著,宋姑娘哪里都不會去。」護衛大哥擋在宋皖荷身前。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跟!」
幾個身懷武藝的丫鬟跳出來將護衛大哥團團圍住,讓他再也無法分身保護宋皖荷。
「啊?!堡衛大哥,你小心點!」宋皖荷擔心地看著他。
「-還有時間擔心別人?快進去!」帶他們來的丫鬟狠狠地推她一把,將她強行推進屋里。
「宋姑娘!自個兒小心!」護衛大哥心急地叫著,不知道他爭取的這段時間夠不夠?
宋皖荷心想完了,今兒個真的輪到她了。
尤其她還住在雷皓天的天居里,她想少夫人最恨的八成就是她了,她今天要能走出這里,那才真叫奇跡呢!
「-就是那神秘的賤婢?」陳家敏終于見到她,口氣很酸的問。
這女人雖然美,卻不及她的三分,為何雷皓天會如此迷戀她呢?
「啊?」賤婢?好難听……
「主子在問-話,發什麼呆?」惡丫鬟狠狠地推她一把。
「啊?好痛!我听見了,問題我又不神秘,更……」不是賤婢啊!她微惱地撫撫手臂,被她這麼一推肯定瘀青了。
「怎樣?見到我這個主子,-都不必行禮嗎?還是-以為跟著我的夫君,就飛上枝頭,再也不必理會身分的高低了?」
「我沒這麼說呀,少夫人。」她訥訥地應道。
「-這賤婢回什麼嘴?掌嘴!」陳家敏喝道。
「啪!」狠狠的一巴掌賞上她粉女敕的臉龐。
「唔!」好痛哪……她眼角含淚,幸好沒讓圓圓跟,不然她剛被打的臉再被打一次,肯定更痛。
「哼!雖然我並不認為以-的姿色能受寵多久,但眼前是-在照顧我家相公,我這個當主子的人自然也不會跟-太計較。」陳家敏怨恨地看著她。
宋皖荷嘴角不時地抽搐著,這樣還叫不計較?
而且怎麼每個人都估算她受寵不會太久?雷皓天那渾球到底有多風流啊?
「-天天替我陪伴相公一定很辛苦,我這個當主子的自然要替-補一補。」陳家敏一臉陰森地笑著,「端上來。」
惡丫鬟端來一盅參茶,瞧向她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這碗參茶讓-補一補,-就感恩地喝下去吧!」陳家敏冷笑地看著她。
宋皖荷卻覺得連腳底都發麻了,這參茶能喝,她的頭就摘下來讓她當球踢!
「呃……多謝少夫人的關心,奴婢身子骨硬朗,真的不必補了,真的。」她冷汗直流地步步後退。
「——唆什麼?少夫人叫-喝-就喝!」惡丫鬟推她一把,讓她跪在地上。
「我真的不能喝呀!」她兩手揮著。
「-說什麼?」惡丫鬟又想動手打人,她連忙用兩手護著臉龐。
「真的,小的的體質不能喝參茶,是真的啦!」
「跟她-唆什麼?灌也要灌進去!」陳家敏狠狠地啐道。
「是!」兩個丫鬟沖上來,一人一邊制住她,惡丫鬟噙著陰狠的笑容,端著參茶步步逼近。
「不要哇!我真的不能喝啦!誰來救我啦……」宋皖荷被人制住,只能拉開嗓門不停地大叫。
嗚……她真的完了嗎?那個雷皓天怎麼不來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