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閉嘴!」
邵海淇很想辯解,但車上的氣氛冷冽得嚇人,她吞了吞口水,也沒膽再開口了。
他干嘛氣得提早離開公司呀?這種玩笑大家開過就算了嘛,他的出現潑了大家冷水,也算是給了他們教訓啊。
許雲杰將車駛進住處的地下停車場,冷著臉下車,頭一回在上樓時沒握住她的手。
邵海淇抿著唇,默默地跟著他進入屋里。
「你很生氣嗎?」她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問。
「-站在門邊干什麼?」許雲杰扯掉領帶,回身-眼睞她。
「呃……萬一你氣得失去理智,我要逃跑比較方便。」她老實地回答。
「我早說過-逃不掉了,站在哪里有差嗎?過來!」他兩手-腰,冷聲命令道。
她自知有點理虧,只好乖乖踱近些,又有點不放心地問︰「你保證不會使用暴力嗎?」
「-有資格問我嗎?」許雲杰仍冷靦著她。
「你別生氣啦,那是……」
「怎樣?我性無能對-有什麼好處?」一提到這件事,他的火氣就直往上冒,她可真懂得怎麼惹怒他。
「哎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邵海淇訕笑著說。
「哼,-除了賭我性無能外,現在還誣指我的耳朵有問題?」許雲杰火大地戳戳她的額頭。
「哪有啊,那是……」她吃痛地捂著額頭。
「那些人可以不明白,-還會有疑問嗎?-明明見識過的,我光是看就能「那樣」,有可能性無能嗎?」許雲杰火大地質問。
「就是啊,所以當然是不可能了。」想起那天游泳池畔的情況,邵海淇的臉不禁一紅。
「那-還敢押那一項?」
「那是有原因的啦!」她被罵得有點委屈。
「喔?這種事還能有原因呀?說呀,我等著听。」許雲杰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她。這女人若無法撫平他的怒氣,他們就走著瞧。
「你……你之前莫名其妙吻了我,我心煩氣躁,那天剛好總執行長作莊,我才……誰教你要做那種事?」
「我想吻就吻,-有什麼不滿的?」
「你又這樣,太霸道了。」邵海淇嘟起嘴。
「我吻-是因為喜歡-,這跟霸道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就是喜歡吻-,不行嗎?」許雲杰伸手捏她氣鼓鼓的臉頰。
她一臉怨氣地睞著他。
「看來-還有很多不滿,說呀,全說出來嘛!」
邵海淇干脆一古腦的把話說出口,「你實在很討厭耶,哪有人吻完後居然問什麼要不要再來杯咖啡,哪有人那樣的?」
「-指的是-第一次來這里的那時候?」
「對啦!」
許雲杰微揚起嘴角,大掌改而勾住她的柳腰。「先回答我,那個吻-喜歡嗎?」
「那麼久了,我哪記得啊?」她紅著臉不想回答。
「不記得了?我可以隨即喚起-不怎麼中用的記憶。」他的大掌攬住她的後頸,作勢要吻她。
「啊?記得、記得,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真的記得?」
「對啦!」邵海淇惱火地睞他一眼。這土匪,就會威脅她。
「那-喜歡嗎?」
她嘟著嘴,不想告訴他,當時她已經被他電到了。
「看來不甚滿意,那麼我這就補償-吧。」許雲杰勾起嘴角,再次逼近她。
「喜歡啦,很喜歡,可以了吧?」她窘紅了臉。
「這是真心話?」
「對啦!討厭鬼。」邵海淇推開他,嘟高嘴念著。
「算就如此,-敢選那一項還是不可原諒。」許雲杰想起之前發火的原因,又戳戳她的額頭。
「我選都選了,你要怎樣嘛!」
「當然是洗刷這不名譽的指控了。」他再次將她攬入懷中。
「對不起啦,那時只是一時氣惱,我當然知道你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熱烈地封住辦唇。她微瞠著眼,發覺他這回的吻很不一樣,赤果果地呈現出他的。
「-現在再多的言語,都無法撫平我受創的心靈了。」許雲杰邊吻邊動手欲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啊?那……」
察覺他的意圖,邵海淇緊張地按住他的手,然而他忽地反剪住她的雙手,繼續月兌她的衣服。
「喂,你來真的?」她的小臉紅得發燙。
「我什麼時候不是來真的?就-老是玩假的。」許雲杰不爽地指控。
他的動作持續著,並且一步步地將她逼進臥室,最後動作俐落地月兌去她的上衣。
「哪有啊?」突然的涼意令她赧得手足無措。
「是嗎?-終于良心發現,決定也來真的了?」他的眸光變得深沉,緊鎖在她誘惑力十足的縴腰上。
「人家一直很認真好不好?」邵海淇因他專注的視線而全身灼熱,下意識地環住上半身。
許雲杰抱著她躺上床,順著她美麗的曲線一路親吻而下,以唇膜拜著她動人的腰身。
「會癢啦……」她顫抖地縮著身子。
「沒我這里癢。」他點點自己的胸口。
邵海淇嬌羞地抿了抿唇。他的這麼的明顯,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她怎會不明白,但她心中的渴望竟蓋過緊張。唉,他怎麼會以為她是玩假的呢?這笨蛋!
許雲杰來回舌忝吻著她的縴腰,並且月兌去她礙眼的窄裙,讓她的腰身徹底呈現在他眼前,然後滿足地輕撫揉搓。
「嗯……」她緊張的申吟出聲。
「別這麼早就誘惑我。」他輕笑道,吻回她的紅唇。
「我才沒有。」邵海淇羞赧地反駁。
「那是-不明白,對我來說,-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充滿誘惑。」
「真的?」她微憨地傻笑著。
「嗯,所以先忍住-的聲音,免得我太沖動。」許雲杰埋頭在她的腰間,努力品嘗個夠。
「總執行長說……」
「這時候別提他。」他懊惱地咬了她的縴腰一下。
「我是想問,你究竟是對我哪里一見鐘情?」邵海淇雖然被吻得有些迷茫,但仍對這件事很好奇。
「-自己猜。」這小妞敢押他性無能,別想他會主動告訴她答案,不過,他雖不說,卻將她的腰吻得更徹底,若她還猜不出來,那她真是笨到沒救了。
「喂……」她才想抗議,紅唇再次失守,他火辣辣的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讓她說話。
「現在起,讓-徹底驗證我的能力比較重要。」許雲杰的大掌在她身上撩起陣陣火花。
「嗯……別這……」邵海淇不知所措地抓緊他的臂膀。
他壞心地每當她發出申吟就封住她的嘴,讓她無從抗議,但又不停地挑逗她稚女敕的嬌軀,令她愈來愈無法抑制身體的反應,漸漸焦躁難耐。
「你停……」她嬌喘不已。
「我若停下來,-才會生氣呢。」
「不……」邵海淇無法形容現在是什麼感覺,但她確實如他所說的,並不想要他停,只是體內的熱浪令她快受不了了。
「嗯?」差不多了吧?他已快按捺不住別熱的。
「你到底要不要做啊?」她真的火大了。
「老婆大人下令,小的當然奉陪到底。」許雲杰差點大笑出聲,帶領她一同投入美妙的旅程。
*********
「早安。」
邵海淇才剛張開眼楮,一陣火辣的熱吻便襲向她的唇。
「唔……」這下子她的瞌睡蟲全跑光了。
她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俊容,隨即,昨晚的一幕幕全回到她的腦袋瓜子里,倏地,她的臉羞得通紅,像要燃燒起來。天!他們真的……
「-敢賞我巴掌,我們就走著瞧。」許雲杰先聲明道。
「我干嘛賞你巴掌?」
「算-還有點腦袋,我們是你情我願,對吧?」他笑望著懷中的人兒。
「對啦、對啦,這下子你得意了?」邵海淇羞赧地嬌嗔。昨天的事,她從頭到尾沒想反對過,她的確也是想要他的。
「得不得意等一下再說,來,我先確定一件事。對于我的能力,現在-夠清楚了嗎?」許雲杰微撐起身子,高傲地睨著她。
「哼!」她微惱地別開臉。
「為夫的是性無能嗎?」他惡劣地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繼續面對他驕傲的笑臉。
「哼!」她仍然冷哼。
「看來昨夜為夫的表現娘子不甚滿意,幸好我早有預感,提早兩個鐘頭弄醒親親娘子,我們上班前可以繼續努力,直到娘子滿意為止。」
「不要啦!」邵海淇不禁慘叫。
「可是-不滿意就是我的恥辱,天知道今後公司里會傳成怎麼樣,我不努力點怎麼可以呢?」
「我很滿意啦!」
「真的?」
「你不必讓我這麼滿意的,我會吃不消。」
「真有這麼滿意?-不必替我的面子著想。」
「真的,那些懷疑你的人絕對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
什麼性無能,他是把幾年份的能量全用在她身上了嗎?她累得連翻身都沒辦法,還來?會出人命的。
「呵呵……哈哈……」許雲杰躺下,改而將她抱在懷里,開懷的笑著。
「笑什麼啦!」邵海淇懊惱地捶了他的胸口一拳。
「承認-是個傻瓜了?」
「對啦!」她嬌羞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我卻對這個傻瓜愛到不可自拔呢!」
她在他懷里扮個鬼臉,嘴角卻揚起幸福的笑弧。
「真的不想再來?」
「不必了,我們該準備上班了。」邵海淇連忙想撐起身子,忽然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寸縷,只好又縮回他的懷中。
「哈哈……-累傻了嗎?今天是周末耶!」
「啊?那你剛剛還騙我?」
「我說說而已,哪曉得-居然真的信了,哈哈……」
「大壞蛋!」邵海淇氣得又捶他一拳,可是才輕輕動下,渾身的酸痛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唔……痛……嗯……」
「是-自己說不做的,別又誘惑我。」許雲杰親親她的額頭,然後起身下床。
「我哪有?」瞧著他果身走向浴室,她臉上又一片通紅。
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後,許雲杰又走回床前。
他那健美的身形緊捉住她的目光,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為夫的身材這麼吸引娘子嗎?」許雲杰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熱吻才笑問。
「你就會取笑我。」邵海淇無法否認自己深受他吸引。
「這不是取笑,若我的身材無法吸引-,我才該哭。」說著,他掀開被子,將她打橫抱起。
身上突然毫無遮掩讓她驚呼出聲,羞得將頭埋在他的懷中。
「哈哈……我都看了一整晚,踫了一整夜,-現在才害羞會不會太遲了點?」他輕松的抱著她走進浴室。
「你很討厭耶!」
「等一下-就會感激我了。」許雲杰將她放進按摩浴白里。
溫熱的水讓她全身酸痛的感覺消失不少,她立刻滿足的一嘆。
「還有更棒的。」他坐進她的身後,將她抱在胸前。
「喔?你的按摩浴白還有別的功能?」
「是我啦!」
邵海淇回過頭睨他一眼。害她全身酸痛的是誰呀,他還敢說?
「我會給-全套的服務,讓-忘了疲倦,開心的再多來幾次。」他露出壞笑,企圖勾引她一同沉淪之海。
「許雲杰!」她嬌嗔不已。
「哈哈……」
*********
「你想大家會不會笑我?」
「誰敢笑-,我就開除誰。」許雲杰開著玩笑。
「你少不正經了。」邵海淇滿臉羞赧。
巴他廝混了整整兩天,上班前她才想到同事們不知會怎麼想,那天的情況實在太夸張,他竟然直接將她從公司帶走,這下大伙肯定不會放過恥笑她的機會,一想到這里,她就沒勇氣進公司。
「-放心吧,大家見我們進展順利,只會獻上祝福,不會笑-的。」許雲杰見她真的很擔心,只好忍住笑安慰她。
「少來了,你自己明明也很想笑!」
「哈哈……-發現啦?」許雲杰大笑不已。
見電梯將到達頂樓,他體貼地捏捏她的手心,要她別瞎操心。
當一聲,電梯門打開來。
兩人才踏出電梯,就被拉炮淹沒。
「祝遠離痼疾,早生貴子!」同事們個個手拿拉炮,說著不倫不類的祝賀詞。
許雲杰差點昏倒。拜托,這是誰想的詞啊?
他搖搖頭,噙著苦笑走進辦公室。
同事們不放過邵海淇,紛紛拉住她。
「怎麼樣,副總的表現如何?」
「夠不夠神勇?」
「生得出孩子吧?」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細節。
邵海淇拿他們沒辦法,只好讓他們鬧個盡興,才有空回到座位,拿起信件和記事本走進許雲杰的辦公室。
「還說他們不會不會笑我,明明一個比一個狠!」
「不錯嘛,我還以為他們要鬧更久呢。」許雲杰笑著朝她勾勾指頭。
她不明所以的靠近他,卻被他偷了個香。
「副總!」邵海淇懊惱地退開。這個不守諾言的家伙!他們早說好了,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他居然偷跑!
「好好好,午休時再吻可以了吧?」許雲杰咧嘴笑得開懷,順手拿起她放在辦公桌上的信件看著。
「你不是說敢笑我的全都開除?」她睨他一眼。他可好,立刻躲進辦公室,卻放她一人在外頭讓人笑。
「好吧,-希望我開除誰?」他好笑地問,瞧見一封並未寫明寄件者的信函,便先行拆閱。
「哼!」她怎麼可能真讓他開除人家啊?就會欺負她。
許雲杰在看過那封信的內容後,忽地收起笑容。
邵海淇發現他的表情-那間變得十分凝重,有些好奇那封信里寫了什麼。
「-要不要主動澄清一下?」他將信遞給她。
她接過來,看過之後不禁傻眼。怎麼會有人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沒有的事也寫得跟真的一樣,分明想陷害她嘛!
「如何?」許雲杰望著她。
「我的確認識這個人,他是我大學時的學長,只是畢業後就沒聯絡了,倒是前些天在路上踫到,說來挺巧的,他現在在田氏工作呢。」
「田氏?」許雲杰怔了下,已經嗅到陰謀的味道,但他更在意的是信件的內容,教他心里不舒服。
邵海淇見他一臉不爽快,只好坦白告訴他。「信里的內容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我只能把確實發生過的事告訴你。」
許雲杰沉默不語,等著她的下文。
「我剛進大學時,學長已經大四,那時我確實喜歡過他,也向他告白過,後來才知道他正和我的直屬學姊交往,所以我和他之間別說那些親密事,根本不曾開始過。」
「那這封信……」
「我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我和學長間並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事,上頭那些加油添醋的東西,我可一樣都沒做。」她蹙著眉,不明白寫信者的目的。
「-看不出來這是誰寫的?」許雲杰直覺就是那位學長。
「看不出來。」她搖搖頭。
「不是「學長」的筆跡?」他咬著牙,惱火地問。
她居然喜歡過別的男人?真教人不爽。
「我沒見過學長的筆跡。」
「-不覺得那位「學長」很可疑嗎?」他每提到學長,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她是覺得太巧了,但她不希望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變成令人不齒的污蔑者。
「如何?」
「學長已經結婚有小阿了,寫這種信,不是為自己惹麻煩嗎?」她嘆口氣。雲杰生氣了?還是懷疑她?
「你們的關系有誰知道呢?」
「當時很多同學都知道吧。」年輕時稚女敕的情感,沒什麼好隱藏的。
「也就是說,有很多嫌疑犯了?」
「問題是他們不可能這樣亂寫呀,這樣栽我的贓,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她被這樣亂寫雖然也不高興,卻不認為以前的同學會這麼無聊,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懊處?許雲杰沉默了。
不管寫信者是誰,目的很明顯,就是想破壞他們的感情,他們的感情出現裂痕,對誰有好處呢?
他仔細一想,頭號嫌疑犯便躍入他的腦海。
「你不相信我嗎?」邵海淇問道。
「怎麼可能?」許雲杰抬起頭露出笑容。
「可是你的表情很難看。」她指出事實。
「-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看到這種東西很生氣對吧?」他起身來到她身邊摟住她。
「是有一點啦。」她閉上眼,倚著他的胸膛。
「我不會笨到相信這種東西,卻直覺這不會是唯一的一封。」
「喔?」她一推想,認同了他的話。「是有這個可能。」
「我倒要看看,寫信的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沒說的是,他雖然相信她,但這麼古怪的信件,的確讓他的心情變差了。
往後半個月,這樣的信陸陸續續寄來了幾封,許雲杰將調查的任務交給傅緯,要他揪出幕後主使者。
「又來了。」傅緯拿著一封信走進許雲杰的辦公室。
「對方已經寄來這麼多封,你還是查不到嗎?」
「別怪我嘛,對方每次寄信的地點都不一樣啊,用這種傳統的方法,反而不容易查。」傅緯嘆口氣。若是透過網路,他早逮到人了。
許雲杰拆開那封信,當場臉色大變。這笨女人!居然寫情書給那男人?
「怎麼了?」傅緯詫異地望向他。
許雲杰砰一聲打開門,勃然大怒地吼道︰「邵海淇,-馬上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