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性無能吧?」傅緯忽地語出驚人。
原本七嘴八舌熱鬧討論著的人們登時鴉雀無聲,全都驚愕地看著他。
「你們這樣看我干嘛?」傅緯模了模鼻尖。
他雖是天才,也早習慣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但被這些個同樣站在世界頂端的人用熊熊電眼注視,還是會有點不自在耶。
這里是神秘的紅玉山莊中最神秘的所在──幕後總裁聶永臣的日式別苑。
他心愛的妻子和集團另一位幕後總裁溫鳳淇一塊出門了,所以,這里便成為幾個男人最好的密會場所。
幾個紅玉集團的最高層人士正在進行女性不宜的會談,而談論的主題人物則是許雲杰。
「證據呢?」第三位幕後總裁許雲赫站出來說話,畢竟被烙下可疑標簽的人正是他的大哥。
「什麼證據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和他的交情好到可以進現場參觀嗎?」傅緯白他一眼,反問道。
「那就別胡說八道。」許雲赫冷睨著他,顯然相當不悅。
「我是沒有證據啦,問題是的確有那個可能性呀,不然我們干嘛聚在這里?又不是閑著沒事干。」傅緯蹺起二郎腿。他可是集團的總執行長,很忙的。
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聶永臣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明明就是閑得發慌,想找個人玩個過癮。
連聶永庭也揚起嘴角。雲杰那家伙怎會有這種隱疾,傅緯分明是故意撩撥雲赫,他玩樂的目標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呢?
「這不能證明什麼,你自己大動凡心也不過是區區數個月之前,怎麼之前你不說你自己性無能?」許雲赫瞟了傅緯一眼。
「當然是以結果論江山,你老哥我現在抱得美人歸了呀。」想起親親老婆,傅緯得意地笑著。
許雲赫再不爽也無法反駁這鐵錚錚的事實,只能雙手抱胸生悶氣。
「你覺得呢?」他轉頭問王寒。
王寒是傅緯寵愛的外甥女溫鳳淇的夫婿,他們夫妻倆一個是藍天集團未來的繼任者,一個是紅玉集團的幕後總裁,兩大集團早已合作無間。
「你們把我從藍天的董事會上拉來,就為了討論這種事?」王寒無奈地抹了把臉,徹底被打敗了。
企業界傳言,能和藍天集團爭霸的唯有神秘的紅玉集團,但這群主事者腦袋真的沒問題嗎?
「喂,你別自己幸福,就不管別人的死活嘛!」傅緯數落著他。
「先不管傅緯那無聊的假設,我們是該拉雲杰一把。」聶永庭終于開口。
辦玉集團能將先人的事業版圖擴充到現今的規模,得力于三名幕後總裁所擁有的特殊能力,但他們三人卻因為這種能力,必須終生和不幸的命運相伴。
聶永庭、傅緯和許雲杰身為他們的親人,當然不會對如此殘忍的事坐視不顧,這些年他們那麼拚命工作,為的就是讓這三人能遠離那些不幸,而這個目標在不久前達成了,聶永臣、溫鳳淇和許雲赫都已經不必再被逼著動用那古怪的能力,並且也已覓得親愛的伴侶,擁有幸福的未來。
只是,許雲杰那家伙顯然是忙上了癮,如今依然天天埋首于工作,毫無休息的打算,也難怪傅緯要胡說八道了。
王寒點點頭,認同聶永庭的話。「那要怎麼做呢?」
「不如我們替他安排相親吧。」聶永庭微笑建議。
「相親?他會願意去嗎?」許雲赫蹙起眉頭,想以這種老掉牙的把戲逼老哥就範,他也想得太美了。
「用騙的不就得了?」傅緯一臉認真。
「少蠢了,你以為能騙幾次?」許雲赫掃他一記白眼。
「唉,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們明知道蠢也得做呀,誰教他是那種為了弟弟,操勞到死都甘願的蠢哥哥呢?」傅緯一直被他吐槽,也有點火了。
許雲赫立即閉嘴。大哥一直沒交女友,的確是為了他。
「他到現在還埋頭在無止盡的報表里,我想啊,沒有我們這些蠢蛋幫忙,他注定要一輩子打光棍了,可憐喔。」傅緯賊眸一溜,十分懂得該如何激出許雲赫的內疚。
許雲赫轉開視線,臉上一陣黯然。老哥為了他勞心勞力,難道沒有終止的一天嗎?不行,他不能任由情況這樣發展下去了。
「性無能搞不好就是這樣造成的,你知道的,一直沒使用的結果就是真的不能用了。」傅緯一臉遺憾,卯起來撩撥許雲赫心中的愧意。
在場其他人必須很努力才能忍住笑意。听听這家伙說的是什麼鬼話,好像許雲杰非得性無能他才甘心似的。
許雲赫卻把傅緯的話當真了。他可以不再受紅玉的後遺癥所害,甚至得到今生摯愛,全是老哥的功勞,可是老哥他自己呢?生命中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所以,他一定要為老哥做點什麼才行。
「我看還是先安排他相親,我們應該可以替他找到不錯的……」
聶永庭話還沒說完,許雲赫忽地站了起來。「那樣太慢了。」
「你有好辦法了?」王寒望著他。
「山不轉路轉,我們干脆直接把人送上門。」許雲赫已豁出去,沒道理他擁有幸福,老哥卻仍是王老五。
「就是這樣,赫老弟,我果真沒看錯你!」傅緯攬住他的肩大笑道。
「我看還是先相親比較妥當吧,傅緯,你要怎麼安排他和那些女人見面?」聶永臣難得地開口。
「什麼借口都好,只要別讓他起疑就行。」
面前突然冒出各色美人來,他很難不起疑吧?聶永臣微笑瞧著他們,卻沒點破。
「先從各企業的千金開始,若全都入不了他的眼,我也可以挑選鎊國佳麗上場,燕瘦環肥任君選擇。」傅緯心頭已有一堆人選了。
「全都可以,只要入得了他的眼,就算他要選蚌非洲黑人美女做我大嫂都行。」許雲赫認真地道。
「好,沖著你這句話,我保證把各式美女送上他的床,就算霸王硬上弓,都要讓他失身,順便大動凡心。」傅緯樂不可支地道。
其他三人瞧著這兩人熱烈討論的模樣,不禁苦笑。
有必要搞得這麼夸張嗎?也罷,若真能讓許雲杰大動凡心,夸張一點也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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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他一直看她不順眼。
「……結束後,三點是企畫會報。四點和許總裁商議下個年度的企畫。五點……」
許雲杰瞧著眼前這個正報告著他今天工作行程的女子。
她是他的秘書。
以一般標準來說,她是個小美人。
她那巴掌臉上瓖嵌著小巧細致的五官,秀氣的眉眼像隨時都在笑,神態時而淘氣,時而嫵媚,表情生動又活潑,而且笑起來唇形特別具吸引力,臉上還有兩個可愛的笑窩,他不得不承認,她這模樣的確很誘人。
不過,那些是他幾次踫巧瞧見的記憶,因為,如此的面貌,這女人都不會在他面前展現。
在他換了十幾個秘書後,她是唯一一個可以與他在工作上完美配合的人,但他還是不喜歡她。
听說她很愛玩,假日時總是呼朋引伴四處游玩,但那是她的私事,只要她在工作上保持優秀的表現就夠了。
讓他無法喜歡她的原因是,她雖然活潑,面對每個人都是笑嘻嘻的,但這一切只展現在他的辦公室大門之外。
只要面對他,她那張愛笑的臉立時戴上面具,再無任何表情,也同時變成那個可以和他完美配合,能力超強又專業的優秀秘書。
他曾問過她原因,她只說她當然要公私分明,工作時她就是這個樣子。
睜眼說瞎話!這女人分明是討厭他,才搞這種變臉的把戲。
這種毫不遮掩的雙面性格,讓他怎麼也無法喜歡她,但是無所謂,反正他需要的正是她的專業,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
「七點,副總和湯氏總裁有約,出席于觀海酒店舉辦的晚宴。」邵海淇終于將他的行程報告完畢。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許雲杰蹙眉望向她。
「這是昨天才加上的。」邵海淇冷靜地回答。
眼前的副總裁,也就是她的頂頭上司,是個斯文的男人,但他不愛笑,也不太愛說話,嚴肅的態度像是總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難以親近。
不過,只要仔細瞧,就會發現他是個不輸給總執行長的美男子,他的五官非常出色,甚至有些秀氣,鼻梁直又挺,唇形很美,她常想,他若笑起來一定很吸引人。
他的眼楮澄亮又有神,總是精神飽滿,難怪是個工作狂,唉!
「誰加上的?」許雲杰冷哼一聲。其實他不必問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
「總執行長。」邵海淇忍住笑意道。
「回掉他。」他斟酌著今天該做的事,若真要去應酬,他就得另外找時間加班了。
「恐怕不行。」她搖搖頭。
「傅緯那渾球說了什麼?」他的神情顯得更為冷冽。
「總執行長說,不去會得罪人。」她轉述傅緯的說詞。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應酬,說穿了,就是相親嘛!
其實她心中滿贊同總執行長的做法,像副總這樣的男人,若沒透過相親,這輩子想娶老婆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很帥,但這是不夠的,他的性格有嚴重的缺陷。
的確,沉默是金,但冷漠就很糟了,偏偏他就是這樣的人,許多同事都怕和他單獨相處。他不會罵人,更不會責罰下屬,但隱隱中總是傳來令人難耐的壓力,讓人有種想奪門而出的沖動。
听說在她之前,他換了超過十二個秘書,因為那些秘書暗戀、明戀、狂戀、騷擾他,讓他受不了,因此請她們走路。
同事們都說,都是那些狐狸精秘書,才害他變成這樣。
但她卻覺得,他這種惹人厭的性格應該是天生的,她這麼盡職又任勞任怨,替他賣命服務了三年,然而他瞧著她的眼神卻永遠沒有溫度,她十分清楚他討厭她,正如她也不喜歡他,不過這又何妨?她只是他的秘書,而這正是最萬幸的事了。
「得罪人?-認為呢?」許雲杰嘆了口氣。
「這……總執行長總有他的考量。」
「算了。幫我準備第一個會議的資料吧。」他示意她離開。
他知道這話問她等于白問,他們在公事上的確合作無間,但離開公事,兩人的交集是零,她就算明白傅緯打的是什麼主意,也會當作不知道的。
「是。」她應了聲後立即離去。
望著關上的門,許雲杰又嘆了口氣。近來這種無聊的晚宴變多了,名為商務晚宴,但對方總帶著千金或孫女與會,而可笑的是,最後都會變成由他送女方回家,若他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他就真的是蠢蛋了。
而這是誰搞的把戲,他萬分明了,只是懶得糾正罷了。
「轉眼間,身邊的人都成家了啊……」他喃喃自語。
暗緯和聶永庭的妻子都是善解人意又好相處的人,最重要的是順眼,這是個說來簡單卻最難能可貴的特質,能讓人覺得順眼,代表她是個沒有雜質,善良又純真的人。
他想,他要的正是這樣的女人吧。
許雲杰搖搖頭,站起身。傅緯那家伙怎麼會以為隨便牽線,他就會心動呢?那樣的女人豈是隨手一抓就有的?
他打開門,準備前去會議室,而他那優秀的秘書在瞧見他時,瞬間斂起笑意,俐落地拿起資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
他心中笑嘆一聲。像她,就絕對和順眼扯不上邊,直接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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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海淇就麻煩副總了。」林小姐微笑著將人交給上司。
「-不送她回去嗎?」許雲杰瞪著他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秘書。
「我家的方向和她的住處相反,而且我車上的座位也已經滿了。」
「她是什麼時候喝到掛的?」許雲杰只能恨恨地扶住邵海淇。
因為剛簽下一個大案子,他的工作團隊今晚聚餐慶功。也許是因為他在場的關系,這女人挺安分的,雖然她故意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但他幾次望過去,都看到她和同事低聲閑聊著,並沒有太過夸張的舉止,沒想到她居然喝得爛醉如泥,真是敗給她了。
「唔……我也不知道,不過請副總要小心,她若醒來可能會發酒瘋,你最好把人送到家後拔腿就跑。」林小姐一臉促狹。
「啊?」他愣住了。她的酒品那麼差嗎?
「她通常發作得比較慢,總是先睡一下才開始。」
「開始發酒瘋?」他的頭開始痛了。
「對,她會開始跳月兌衣舞。」
「不會吧?」許雲杰瞪大眼,這個身上沒幾兩肉的女人跳月兌衣舞能有什麼看頭?
「真的,所以她總是規定我們一定要在她發作前把她扔回家中,免得出洋相。」林小姐竊笑著道。
「這樣她還敢喝?她有沒有腦袋啊?」許雲杰瞪著懷里的女人。
「她向來只和我們幾個女孩子一塊喝,今天是例外啦,再說,她跳月兌衣舞,我想對副總也沒有什麼影響才是。那就麻煩副總了。」見其他同事一直向她招手,林小姐匆匆交代完便趕緊離開。
許雲杰雖然無奈,也只能扶著邵海淇坐進他的愛車後座,依著林小姐寫下的地址送她回家。
「跳月兌衣舞?果然像是她會做的事。」許雲杰等紅燈時,回頭探看了下,見她睡顏挺可愛的,不禁失笑。
半途中,躺在後座的邵海淇醒了,張開眼只瞧得見他的半顆後腦勺。
她喃喃地嚷著,「你是誰啊?」
「不準跳!」听見聲音,許雲杰直覺地朝後座喊了聲。
「跳什麼啊?真無聊。」邵海淇努力想坐起身,但頭實在太暈了,只好放棄。
「-清醒了嗎?」
「你才腦袋不清醒咧。」
「原來林小姐是開玩笑的。」見她挺安分的,他安心了,卻又有點失望,隨即,他對自己居然因為看不到她的月兌衣秀而失望感到震驚。
邵海淇耶,他那個很不順眼的秘書耶,他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念頭呢?
「什麼玩笑?有關副總的嗎?我也要听,說小聲點,免得被他听見。」邵海淇興致高昂地道。
許雲杰一愣,終于明白她根本是醉過頭了,居然以為自己還在慶功宴上?
「快點啦!」她微惱地催促著。
「-為什麼見了我就變臉?」他直覺地問。
「見了誰?」
「副總。」
「哎呀,你沒听過嗎?听說副總歷任的秘書都暗戀他,惹出一堆麻煩,他才會換那麼多任秘書的。」
「是這樣嗎?不過,這和-變臉有什麼關聯?」謠言居然傳成這樣?明明是那些秘書能力不夠,他才換人,沒想到公司里八卦挺多的。
「就是這樣。雖然副總是很帥啦,足以讓那些秘書魂不守舍,怠蚌職守,甚至想把他拆吞入月復,重點是我們公司薪水、福利各方面都不錯,我可不想讓人家以為我也是那種女人,要是因此被炒魷魚,那多虧呀!」
「-認為副總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他詫異地瞧了下後照鏡。
這就是她一見到他就變臉的理由?他還以為她是討厭他哩,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總要以防萬一呀,很多人都說我笑起來有點勾引人的嫌疑,萬一副總以為我是狐狸精,那還得了?」
「-對副總沒興趣?」他好奇地問。
她的笑容確實很嫵媚,但她的眸子清澈明亮,雖然他向來不喜歡她,卻也明白她絕不是個會色誘男人的女子,該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吧。
「拜托,那麼無趣的人,誰有興趣啊?」邵海淇懶洋洋的揮了下手。
許雲杰終于解開三年來的疑惑,卻一點都不開心。他無趣?這女人,和她花樣繁多的私生活比起來,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很無趣吧。
「那-喜歡怎樣的人?」他好奇的再問,卻沒听見回答,他再瞧了下後照鏡,才發現她又睡著了,不禁微揚起嘴角。
來到邵海淇的住處樓下,他將車停在路旁,然後小心地將她抱下車。
他沒想到她抱起來這麼輕。她個子是不高,但這樣輕的重量也太讓人訝異了。
來到公寓三樓,他將人放下,翻找著她的皮包,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他抱著她穿過客廳,找到她的臥室,將人安頓在床上。
邵海淇一躺上床,翻個身後便趴在棉被上呼呼大睡。
「看來她應該會一覺到天亮了。」許雲杰覺得她挺有趣的,揚起嘴角道。
他正想離開,忽地瞧見她額頭上的汗珠,于是走進浴室拿濕毛巾想替她拭汗,哪曉得他才走出浴室,就見她已坐起身來。
「-醒啦?」許雲杰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的背影,她明明睡得很熟呀。
「好熱。」邵海淇嘟著嘴抱怨,直接將上衣月兌下。
啊?她居然真的月兌了!
許雲杰蹙起眉頭。他該立即轉身離開才對,就算明白她變臉的理由,兩人之間也不可能進展到可以看對方月兌衣的地步,但是,他的腳卻像緊釘在地上,怎麼也動不了。
她身上果然沒什麼肉,許雲杰直覺地這麼想著,直到她轉過身,他才修正了想法,雖然她沒什麼肉,但上圍還算飽滿。
但這冷靜的分析卻在她起身下床後變了調,他倏地瞪凸了眼,目光緊鎖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上。那美麗的曲線奪走了他的呼吸,讓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邵海淇醉得徹底,根本沒發現他的存在,踩著不穩的步伐搖蔽著走向浴室,瞧見杵在門口的他時,不悅地推了他一把。
「什麼時候多了根柱子?很礙眼耶。」接著便走進浴室,關上門。
被她這麼一推,許雲杰才清醒過來。他剛剛怎麼了?那瞬間屏息的震撼是什麼?
他模模胸口。就算她的腰再美又如何?她仍是她,他怦然心動個頭啊?那一定是他的錯覺。
而且她的說是什麼話?他活生生一個人居然變成了柱子,這女人也醉得太離譜了。他將毛巾擱在椅背上,有點哭笑不得。
他決定待會兒跟她打個招呼就回去,可沒心情真的留下來看她跳月兌衣舞。
哪曉得邵海淇從浴室出來時,居然連裙子都月兌掉了,而且依然沒把他當一回事,從他眼前晃過去,又趴回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望著她僅著內衣褲的曼妙身形,許雲杰的呼吸再次紊亂,目光依然無法自她的縴腰移開,直到她察覺冷意,拉起被子蓋住腰月復。
許雲杰突然有點惱,她干嘛擋住他的視線?
沒有多想,他走過去揭開被子,繼續凝望著她毫無一絲贅肉的美麗腰身。
懊美,真的好美……
他輕撫著那完美的弧線,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當他發覺自己的想法時,不禁一陣昏眩。天,他在想什麼?而且,當他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嚇得彈跳起身。
他居然親吻她的腰?許雲杰蒼白著臉往後退了兩步。他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下流的登徒子了?
他狼狽地靠近床鋪,替她將被子拉好,之後立刻轉身逃離。
當他欲掩上房門時,望了床上的人兒一眼。
「被腰電到?我一定是醉了。」
許雲杰匆匆下樓,駕車離開。雖然他這麼說,卻怎麼也騙不了自己,因為他在慶功宴上根本一滴酒也沒沾!
直到他回到住處,鑽進被窩,一顆心依然狂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