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冷沒料到她會有想離開的念頭,更沒料到的是,她竟然舍得下他!
他以為這幾天她對他愛理不理是因為鬧別扭、情緒未開罷了;女人家嘛,哪個不是三天兩頭噘嘴、拿喬,以達到目的?等到脾氣發完了,不就又順服得像只波斯貓般當當叫了。
然而,經楚安點醒後,他才知道原來她吃起瑪格麗特的醋來了。
女人為他吃醋斗氣也不是頭一遭,他從不習理會過,連安撫都懶,隨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可是,因為是她,他第一次正視起女人家吃醋斗氣的心境,甚至,心中有絲他逐漸承認的竊喜。
但她卻要離開了。
就在他開始清楚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時,她喊著要走了……
「你想回台灣了?」
「嗯。」
他愣了愣。「為什麼?」
「打擾了這麼久,我也該回家了。」
打擾?他不喜歡她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像是無關緊要的人在說著無關緊要的客套話,很疏離,教他打骨子里起了份莫名的顫凜。
「你……咳咳……修果不是跟你提過了,你也可以當這兒是自己的家呀?」
可是,這話不是你說的呀!
駁斥的話差一點就溜口而出,但她忍住了。
「卯吃寅糧,我也該回去找工作賺錢了。」
「你沒錢?」
如果不是太過傷心,她真想狠狠的將他嘲笑一番。
「我是個窮光蛋,沒人跟你說這一點嗎?」
「那更別急著回去呀,只要你開口,想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你!」總算找到她執意要走的癥結,他心情大好。「說呀,你缺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
「呃?」
「我只想回台灣。」她笑不出來了,只想哭。
她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心中更悲;看來,他似乎急欲將她納入豢養的行列里了。
「為什麼?」再笨,再遲頓,他也看得出她的去意已堅。「是因為我?你真的那麼急著離開我?」
「對。」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執意。
他頓然一震,久久,才勉強拉回聲音,「你就這麼走了,萬一,懷孕了……」
「我沒有,你別亂講!」臉色微變,她忙不迭地打斷他的話。「別太高估自己,你沒那麼有‘種’!」
「上虞!」
放蕩一輩子,他不曾思考過自己隨興而歡的行徑可能會招惹什麼禍端,也大概是幸運之神眷顧他,他始終沒被這種麻煩事纏上身。但這次反了,他不想放過她,就算她沒懷孕,他也不願意她就這麼走了。
「放心,我沒有懷孕。」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凝望著他,她突然笑了,而浮在唇畔的笑容苦澀得讓他看了就不禁心酸且心疼。「你不是都有效防範措施嗎?怕什麼?」
「你以為我這麼——收——發——自——如——呀?」明知道現在不是斗嘴的時機,但他忍不住就是想反諷她的篤定。
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只要她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的就蠢蠢欲動,自制力薄得像層紙,而她大概也忘了,幾乎有一半的次數,沉膩在激情歡愛的他其實並沒有做任何的防範措施。
有誰身邊隨時都帶有以防不時之需的?
「無論以前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沒懷孕,而我也該……也該回台灣過我以前的生活了。」
「你真那麼急著離開……呃,這里?」他無法相信對她來說,他不算什麼,他不信,可是,偏大咧咧的性子讓他無法直接說出惡心兮兮的探問,所以,他換了個方式,自口袋掏出支票本,他旋即簽了名,撕下支票,將它通到她的眼下。「如果你真的需要錢,那,這張支票你拿去吧。」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你,給我錢?!」
「你不是急著回台灣賺錢?要多少錢,你自己填。」依她倔強的性子,大概真的缺錢也絕不會跟他嘀咕,所以,他沒將金額填上,任她索取。
這是他難能可貴的體貼心意,對她而言,卻是最錯誤的一次奉承。
「你……」酸淚盈眶的眼眸睦瞪著面泛無措的他,半晌,祝上虞才幽幽的帶淚輕問︰「真的隨我填金額?」她問得有氣無力。
「對。」
凝望著他,再怔怔的看著他手中的支票,她因哭得過度而紅澀的淚眼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傷心,淚水卻沒再流下來。
苞楊政宵交往時,她始終守身如玉,不肯順意他的要求,所以,他聲淚俱下的要她原諒他的負心,選擇了另一個願意將身心都給他的女人;而撒冷,她半推半就的將身心都給了他,結果,卻是一樣的慘!
哭?為什麼哭呢?失去了貞操,失去了心,可是,為她換來了一張沒有面額的支票,是喜事呀,哭什麼哭?只要接過了那張支票,兌了現,她幾乎就可以稱自己是有錢人了呀,所以,她為何要哭?
☆☆☆
「上虞?」
「你來了。」她不意外楚安會來找她,事實上,她本來也預備要找她幫個忙的。直接拎起椅背上的外套,祝上虞反手勾著她離開房間。「你應該听說了吧?」
「支票的事?」
「嗯。」她一點都不意外這件事又被傳開了。
在這棟大宅里,若不是伯里斯考家族在她身邊安插了神出鬼沒的匪諜,那就是針孔攝影機及竊听器無所不在,總覺得消息隨時都像是飄在空氣中,任君取攫。如果不是大宅里的僕佣彼此感情好得像一家人,沒有惡意,否則,她當真要開始怕了這種毫無秘密及隱私的生活。
「你拿了?」
「當然,為何不?」聳聳肩,她苦笑的嘆了嘆。「成天嘀嘀咕咕那些援助交際有的沒的八卦消息,誰知道自己有天竟然也會賺起這種錢來。」
「上虞,你別故意說話來傷自己。」
「是實話呀。」睨了周楚安一眼,她笑得相當勉強。「更何況,你忘了我向來愛錢?難得有機會可以躍身成為有錢人的一份子,何樂而不為呢!」尤其,她向來不受當打腫臉充胖子的那類傻蛋。
所以,她有十足十的充份理由需要這筆錢!
「我知道撒冷的行為很傷人,可是,你該知道他沒有惡意的。你、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好嗎?」
「不了。」
「你真這麼堅決?真的不再考慮?」
「沒錯,我一直向往優渥且衣食無缺的生活,實際上,我也愛上他了,問題是,我沒辦法面對自己竟是被豢養在他身邊的某個女人的那種精神生活。」
周楚安無語。
雖然,她不覺得撒冷對上虞會無動于衷,因為他的表現實在是不像,他這幾天的情緒相當壞,差點就被標上「生人勿近」的警告標示,她無法從他那里套出任何足以改變上虞心意的消息來……
「要我抱著一堆鈔票跟別的女人分享他,甚至他的身體,我做不到。」
「听修果說,撒冷的行徑真的已經改很多了,而且,自從你跟他鬧冷戰後,他一直悶悶不樂,我看他真的很舍不得你走。」
听神情有點為難的楚安口口聲聲為撒冷緩頰、說項,她覺得想笑。
「舍不舍得要由他說,不是你嚷一嚷就會成真,況且,我要的更多!」
「婚姻?」她毫不意外思想保守的上虞會有這個念頭。「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會開口的。」
「我沒有時間等他想通了。」
「咦?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開始向外發展了,你忘了?」見周楚安的眼底泛起疑光,她干笑著,機敏的扯開話題。「大概是我命中注定找不到一個專情的男人來愛我,楊政宵是這樣,遇見了撒冷,他……也是這樣。」
周楚安陪著她嘆氣,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她再次受傷的心。
「別擔心,我不會想不開的。」茫然的睨了她一眼,祝上虞忽然泛起苦笑。
「路就在每個人的面前,隨人自走,就算傷得再重,又怎樣?日子依然得過下去呀。」
「你別想得這麼悲觀啦。」她就是擔心她這一點。
「先有楊政宵,再來是他,或許,我的感情路注定要走得跌跌撞撞,不得善終。」她苦笑著,忽然想到赫森曾說過的預測。
罷森曾說,她的姻緣到了。
「不準,不準,一點都不準!」
「上虞?!」祝上虞突如其來的歇斯底里嚇到了她。
「告訴赫森,他算的一點都不準,他的預言好爛!」淚水縱橫,她哭倒在周楚安懷里。「求求你,如果你還關心我的話,別讓他再來打擾我,別讓他有機會……別讓他有機會再傷我一次,求求你!」
早知道一趟愛丁堡之行會讓她遺落了身與心,就不該來,甚至,她不該留下來的,在楚安飛到德國時,她也該飛回台灣的!
面對痛哭失聲的好友,周楚安無措的環抱著她,靜靜的,沒有吭氣,直到她止住了淚,抽抽噎噎的抬起眼瞧她,哭花的臉帶著歉意。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忍不住……」
「你說這干麼?朋友是當假的呀?」看她哭得半死,她以為她很好受嗎?
「那,還是決定搭傍晚的飛機?」
「嗯。」祝上虞長長的吸了口氣以穩住情緒。「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可以呀。」
手挽著手,才走沒幾步,周楚安就瞥見神情陰鷙的撒冷正穿越中庭,焦急的眸神鎖在祝上虞身上,明擺著是想來找她說話。喉頭輕咳,她正想出聲提示祝上虞,就見她也看到他了,神情一黯,祝上虞便扭著她的手臂急退回廊內,像是在躲避牛鬼蛇神般的拖著她東奔西竄,直到走到偏僻的屋側,這才停住腳,悵然的瞪著前方。
「上虞?」等了幾秒,她猶豫的喊了她一聲。
怎料祝上虞怔茫了大半天,被她這麼一喊,像是受到了驚嚇,疾側過身瞧見她的臉後,又將濕冷的面頰偎在她的肩上,無聲的掉著眼淚。
「上虞?」周楚安嚇了一跳。
「對不起,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一下下,只要一下就好。」
「上虞!」她又嘆氣了。「他好像是來找你的。」
「我不想跟他說話。」
「可是……他大概心里覺得對你很抱歉,所以……」
「他沒有心。」靠著周楚安的肩,她緊閉著眼,淚水卻自眼瞼細細的滲了出來。「他沒有心,他對女人向來就無心,是我以為他奇跡似的對我留了心,是我笨,總是這樣有眼無珠,連事實都瞧不清楚。」
看來,她再說什麼都動搖不了上虞的決心了,周楚安放棄了游說。
「你剛剛說要去哪里?」
「銀行。」抬起濕眼,她笑得教人揪心。「我替自己賺到了一張沒有填上金額的即期支票,你忘了嗎?」
☆☆☆
當天下午,撒冷沒去辦公室,他守在家里,當修果夫婦載著她離開時,他沖動的追了下去,卻已經來不及叫回他們了。
剎那間,他平穩的心像是被扎了根細針,緩緩的淌出了莫名的失落,就在他扭轉腳跟,打算開車追去時,眼角瞥見在附近忙碌的僕佣們全都驚愕的停下手中的動作,瞪著他的慌張失措,他窒了窒,追趕的腳步驀然停住。
上帝,他現在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自尊心作祟,他終究沒有立即追上去,邁回大屋的腳步走得艱辛,空茫的心幽幽的浮起愈來愈熟悉的擔憂……
那種弱雞身子,她捱得住這一趟長途飛行嗎?
☆☆☆
祝上虞沒跟任何人提及,飛機抵達台灣的時候,她是被機場的醫護人員用擔架扛下來的,直接送到醫院躺了兩天,她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心酸落淚。
他真的沒有追上來。
必台灣,是她的退路,也是一項賭注,結果,她輸得徹底。
她沒有留在台北,當一些瑣事都處理完後,扛著大包小包,她回到台南的家鄉,替勞碌了一輩子的父親在官田買了幾公頃的地,其中一處闢成菱角田,種起了菱角;替家人買了棟兩層樓的房子,再為自己購置了一間不到三十坪的公寓,生活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個月過去了,她的心情愈來愈平靜,也愈來愈麻木,直到有一天,當她自郵局出來時,被人叫住了。
「你?!」
「好久不見。」堵在她的身前,楊政宵笑得小心翼翼。「你好嗎?」
望著許久不見的前任男友,足足有三分鐘,祝上虞說不出話來。
☆☆☆
當撒冷輕描淡寫的宣布自己的意圖時,周楚安瞪大了眼。
「你說什麼?!」
「我要去找她。」
咬著唇,周楚安有點為難,瞟著一旁不吭聲的修果,清了清喉嚨,才說︰「你,還是別去找她比較好。」她小心翼翼的勸著他。
上虞離開快三個月了,這期間,上虞很少跟她連絡,她知道上虞是故意跟她拉開距離的,怕因她而聯想到撒冷、怕觸景傷情,更怕自她口中听到撒冷處處留情播種的消息……唉,傻上虞,這又是何苦呢,自欺欺人,明明就還忘不了他呀!
「為什麼你不贊成?」
「我听說……」遲疑了一秒,她決定坦白直言。「上虞她前不久遇見了以前那個男朋友。」
撒冷的臉色從來不曾像此刻那麼難看,凜著寒氣迫人的紫眸,他咬牙問︰「Shit,那個姓楊的又回過頭來找她?」
上個星期找不到上虞,她一通電話找到祝家,是慈祥的祝媽媽跟她說的。
楊政宵仍未婚,在背叛上虞後沒多久就後悔了,雖然想著她,卻因為愧對她而不敢有所行動,這次,知道上虞回到家鄉定居,便有意重拾情緣……周楚安听到這個消息時,心情很復雜。
如果楊政宵成功了,那,撒冷豈不就完全沒希望了?雖然祝媽媽說上虞對他愛理不理,不像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楊政宵追得勤快希望自然大得多,而撒冷這個粗心大意的二愣子卻只是成天在愛丁堡鬧脾氣,惱得所有人都恨不得殺了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她都已經開始對他跟上虞的未來死心了,誰知道,他卻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靜極思動。可是……現在還來得及將上虞追回來嗎?
「上虞原諒他了?她接受他了?」他的五官扭了起來。
「這倒是沒听上虞提起過,唉,你放手,又不是我鼓吹楊政宵追上虞,你干麼那麼用力捏我?」
「那,我就還有機會。」
「撒冷!」她忍不住嘆氣了。
撒冷沒再留下來听她唆,從頭到尾都沒留心到他捏得她唉唉叫,一待主意既定,直接走回屋內進行計劃。
「撒冷……」
「你就讓他去吧。」將她扯到懷里,修果的看法與她迥異。「或許會有柳暗花明的結局呢。」
「你別太樂觀。」
「為什麼這麼說?」
「你忘了上虞真拗起性子來,幾輛卡車都無法拖動她回心轉意。」
「你也忘了撒冷跟我流著相同的血脈,一旦他認定上虞,你以為上虞還逃得了嗎?」
她怎會忘了他們是兄弟呢?只是……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周楚安橫了他一眼。「當然是一路尾隨,看看有什麼我能幫的忙呀,最起碼,有了我,撒冷想在台灣找到上虞也比較容易呀。」
☆☆☆
在見到小骯微凸的祝上虞時,撒冷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瞠目結舌,他無法理清是終于見到了她的狂喜盈心,還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事實給懾住了。
祝上虞所受到的驚嚇也不下于他。
「你……」她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你……為什麼……」他來台灣的事,為什麼楚安沒有提呢?
盡避見慣了大場面,可是,撒冷仍舊花了好幾分鐘的時問回過神,他不知該再賞她一掌,還是干脆將她砍了,尤其,見她在大吃一驚後不由自主的將手搭上了微鼓的肚月復……想也不想,他上前將手覆上她的手,咬牙切齒的咆哮,「這麼大的事情,你竟敢瞞著我!」
「別亂踫我!」強吸了口氣,她憤慨的揮開他的手,退了幾步,見他的怒眸直盯著她的肚子瞧,像是想剖開來瞧瞧里頭的狀況,她再吸了口氣,忍不住先開口截斷他的震驚,「不關你的事,你干麼半路亂認親?」
「不關我的事?你敢發誓?」他火死了。「你好大的膽子,敢就這麼帶著我兒子跑了,你不是沒錢?Shit,你連自己都養不起,是想活活餓死我兒子不成?」
「我有錢,一大筆錢哪。」想到那張支票的代價,她不禁又悲從中來。「你賞給我的,記得嗎?」
「是你自己急著回來賺錢,你沒錢,我當然就給你錢啦!」
「看,你每次就是這副了不起的嘴臉,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氣得我半死……」
她一動怒,他的理智反倒清醒了不少。
「要罵就罵,你干麼連太陽穴的青筋都冒出來?小心血管爆了,到時候看誰理你死活。」撒冷明明是哄著她,偏話一月兌口,變成又罵又怒又埋怨還兼數落。「你這麼殺氣騰騰,小心孩子呀。」
「我已經說了,不關你的……」
「再說一句這種連白痴都不會相信的鬼話,小心我扁得你不成人形!」
他還敢打她?!
腦門一凜,她咬著牙,雙手叉腰,不假思索地將因為懷孕而更顯渾圓的酥胸朝前一挺。
「有種你就來呀!」
一個跨步,他的動作快得教她措手不及,精準且穩當的將她攔腰一抱,先狠瞪著她,再將柔得似水般的暖眸移到她微鼓的小骯上,半晌,先將她提上來熱吻不休,再輕輕的將唇落在她的肚月復,笑得像吃足了油水的得意耗子。
「是嗎?你還有臉誆我沒‘種’?」-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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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個想法
劉芝
這段時間的心情轉變很大。
必于稿子,關于感情,總之,近來呢,我在現實的大環境里很掙扎的調適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一頭鑽進死胡同里。
因為心情挺紊亂的,所以發覺自己發呆的次數愈來愈多,常常看著電視腦筋就飛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以前呢,偶爾看節目時,不但很能融入其中,甚至還會擅自改編劇情,在腦子里替一些閑雜人等安排去處或是發展。
最近,好不容易又有一部電影讓我起了興趣。
神鬼傳奇!
這部電影剛上映時,我看過了,當時只是挺喜歡的;上個月,HBO在強力放送,而我呢,每一次都一定準時收看,不但自己看,還廣邀家里那幾個蘿卜頭共襄盛舉,好康逗相報。
苞皓皓很配合,有時我都還沒嚷嚷,他們已經很自動的向大人們提出要求了。笙年紀小,看不太懂劇情,每每在電影開演時,她就已經自動自發的窩到我旁邊,看電影還有個香噴噴的柔軟身子貼著,感覺真棒!
《尼羅河女兒》那套漫畫我看了幾十遍,很遺憾的是,沒看到完結篇。
我的耐性一向不足,像這種拖呀拖,拖了幾百年還不打算劃下句點的漫畫書很要我的命,所以,一氣之下干脆不等了,也不看了,就讓那股好奇心永遠留在我的心中。
考古這個玩意兒我挺好奇的,可是,想邀我去這類地方「走一走」,那就要從長計議了,因為我雖然好奇,可是我膽小,所以實在是沒膽子在幾百、幾千年的古人長眠處走上一遭,故此,更是佩服那些考古學家的勇氣與探索心了。
餅了年,一切從新,也希望大伙在跨越舊的年度後能有嶄新的好開端。
至于我呢,別的也不奢求,安安份份的寫好稿子,過著單純的生活,能繼續樂觀過日子,就是我的新年願望了。
祝大家新年快樂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