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鈺怎麼也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下竟有當街擄人的犯罪事件,果真如報章雜志新聞報導台灣治安真的如此敗壞。若非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
懊死的!到底是何人?
當他追著羽靜還沒出大門,遠遠望見一輛車閃出,強拉著羽靜上車揚長而去,他根本來不及救,想叫救命,在這人煙零稀的高級住宅區所有住抱門扉深鎖,自掃門前雪,他當機立斷的上車去追。
一邊跟蹤那輛黑色賓士一邊打電話通知方家父母,接著尋求各方人馬的支援,在未確定羽靜安危之前,他暫時不想驚動警方,一路上跟著好好的,但進入市區後竟遇上了塞車,他懊惱的只能見犯人的車逃逸無蹤,重槌著方向盤,頹喪不已。最後,他考慮回武家大宅,多些人幫忙想辦法。
武家大廳裹聚集了女乃女乃、武振祺夫婦,武昭訓及方大福夫妻,每個人都是憂心仲忡。
「小幽呢?怎麼不見她人影?」女乃女乃拄著杖,環視眾人。
武昭訓爾雅的名茗,一派閑適的倚著樓梯扶手,深不見底的黑眸閃過兩簇火光,心下有些了然,或許這又是幽姨搞出來的把戲。依幽姨的本領怎可能如此不濟,她不可能讓覷曖つ時的媒人紅色從手中飛掉,只是不知道她會讓羽靜被人綁架是何用意?
「昭訓,你知道小幽去哪了嗎?」女乃女乃視線落在儒雅斯文的男子身上,一副書生模樣在方大福夫妻眼中看不出他有什麼本領。
「我們現在是要找回我的女兒。」方大福忍不住咆哮。
「小聲一點。」吳秋妹扯了扯方大福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自制一點這不是自己的家,以含歉的語氣低道︰「對不起,我們家大福是太擔心靜兒了,所以……」
「沒關系,這是人之常情。」風如芸溫婉的微笑,拍了拍頗不好意思的吳秋妹,「以後就是親家,不用那麼拘禮。」
這時,門鈴聲響起,張媽趕緊去開。
「是大少爺、二少爺,情況怎樣了?」
武昭鈺拖著一身疲憊搖搖頭,越過張媽進入屋內。
「到底怎樣?」方羽靜雖然只是曾住餅武宅,和她相處不到兩個月,但,張媽早已當她是武家人看待。
尾隨在武昭鈺身後的武昭維面無表情的低嘆。「繞了整個台北市還是沒有發現昭鈺所形容那輛車的蹤影,而已經叫人去查那輛車車牌號碼的主人,不久就會有消息。張媽,你別擔心。」
「鈺,你上樓去休息,你已經好幾天沒睡了。」風如芸憂愁的望著眼泛紅絲仍強撐著的武昭鈺
「我沒事,媽,還有消息嗎?」
「除了先前一通五仟萬的勒索電話,至今沒任何消息。」武震旗摟著嬌妻安撫竟遇上了塞車,他懊惱的只能見犯人的車逃逸無蹤,重槌著方向盤,頹喪不已。最後,他考慮回武家大宅,多些人幫忙想辦法。
武家大廳裹聚集了女乃女乃、武振祺夫婦,武昭訓及方大福夫妻,每個人都是憂心仲忡。
「小幽呢?怎麼不見她人影?」女乃女乃拄著杖,環視眾人。
武昭訓爾雅的名茗,一派閑適的倚著樓梯扶手,深不見底的黑眸閃過兩簇火光,心下有些了然,或許這又是幽姨搞出來的把戲。依幽姨的本領怎可能如此不濟,她不可能讓覷曖つ時的媒人紅色從手中飛掉,只是不知道她會讓羽靜被人綁架是何用意?
「昭訓,你知道小幽去哪了嗎?」女乃女乃視線落在儒雅斯文的男子身上,一副書生模樣在方大福夫妻眼中看不出他有什麼本領。
「我們現在是要找回我的女兒。」方大福忍不住咆哮。
「小聲一點。」吳秋妹扯了扯方大福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自制一點這不是自己的家,以含歉的語氣低道︰「對不起,我們家大福是太擔心靜兒了,所以……」
「沒關系,這是人之常情。」風如芸溫婉的微笑,拍了拍頗不好意思的吳秋妹,「以後就是親家,不用那麼拘禮。」
這時,門鈴聲響起,張媽趕緊去開。
「是大少爺、二少爺,情況怎樣了?」
武昭鈺拖著一身疲憊搖搖頭,越過張媽進入屋內。
「到底怎樣?」方羽靜雖然只是曾住餅武宅,和她相處不到兩個月,但,張媽早已當她是武家人看待。
尾隨在武昭鈺身後的武昭維面無表情的低嘆。「繞了整個台北市還是沒有發現昭鈺所形容那輛車的蹤影,而已經叫人去查那輛車車牌號碼的主人,不久就會有消息。張媽,你別擔心。」
「鈺,你上樓去休息,你已經好幾天沒睡了。」風如芸憂愁的望著眼泛紅絲仍強撐著的武昭鈺
「我沒事,媽,還有消息嗎?」
「除了先前一通五仟萬的勒索電話,至今沒任何消息。」武震祺摟著嬌妻安撫她內心的惶悚。
「該怎麼辦?」吳秋妹泣不成聲,「都是我的錯,當初真不該答應劉家婚事,靜兒也就不會離家出走,更不會遇到這種事。」
倏地,武昭鈺腦海中靈光一閃,劉賓的車好像也是黑色,他抬起眼,不期然與武昭訓意味深沉的眼神相遇,他心一凜,他這個弟弟任天地門武閻,總是優閑適意的表現一如貴公子的優雅從容,斯文俊秀的外表常讓人以為訓是個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閑的大學生,而實際上……
「訓,你知道什麼?」武昭鈺眯起利眸,逼近武昭訓。
「我是不知道你的老婆給誰擄走,不過,我只知道一點幽姨是一只不可能放掉到嘴的肥羊,她還打算在你婚禮上大撈一筆呢!」他溫文的一笑,放下杯子,不徐不疾的回到樓上。
懊死的!他居然忘了梅如幽這號人物!武昭鈺看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提高了音量。
女乃女乃依舊慈祥的微笑,「有什麼關系,乾女兒和孫子,當然是小幽比較惹人疼,她想玩我讓她玩嘛!鈺,你是男孩子,度量不應該那麼小。」
游戲!她們居然拿他的婚姻當玩游戲?!武昭鈺撫額申吟,「那這次綁架事件,老爸、老媽?」該不會是梅如幽搞出來的吧?
武震旗聳聳肩,望向老奸巨猾的母親大人。
「小幽沒那麼無聊籌畫這個游戲,她是知道誰做的,只不過她不想告訴你,要你自己去查。」女乃女乃沒好氣的道,看穿孫子內心的想法。
被看穿的武昭鈺狼狽的漲紅了臉,「那小幽……幽姨人呢?」
「啊!難得你終于肯乖乖叫姨了。」梅如幽如銀鈴悅耳的笑聲自門外傳來,氣定神閑的走進屋子,拍了拍武昭鈺的肩笑得好不得意。
武昭鈺不自在的退開,「好!算你贏了,羽靜呢?」
「是啊!我的女兒到底怎樣了?」
「你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綁走我女兒的?」
方大福夫妻異口同聲,所表達的關愛方式卻不盡相同。
梅如幽看在眼裹,胸口溢滿著感動,他們讓她想起遠在國外的父母,已經好久沒回去探望他們了,也該抽空去一趟趁著過年去大撈一筆。
「小幽,看他們那麼心急,你就別打啞謎了。」女乃女乃諳悉這乾女兒除了頑皮愛捉弄人外,其實她出發點也是為了讓方家人和好,所以才故弄玄虛。
梅如幽俏皮的向女乃女乃眨眨眼,然後乾咳的清清喉嘴,「五仟萬贖金準備好了沒?」
「那點小錢算什麼,只要我女兒回來。」方大福吆喝隨從拿出五個手提箱,紫花花的鈔票整齊的亮在大家面前,雖然難免露出財大氣粗的本色,但不難看出他對女兒還是很在乎,只是長久以來戴慣了嚴父的面具,以致不知該如何表達父愛,以說著嚴厲的反話來掩飾內心的感情。
唉!大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梅如幽不禁好笑又沒好氣。
「小幽……幽姨!」武昭鈺心急的叫,語氣仍有些別扭。
「乖!再多叫一次,幽姨就告訴你。」梅如幽眉開眼笑。
武昭鈺按捺下心中的不悅,低喚,「幽姨!」
「這次順耳多了。」梅如幽笑眯了眼,「我告訴你們是位熟人所為,那家伙最近玩股票跌得很慘,又不敢回家讓父母知道,于是策畫這次綁票,因為他想說反正羽靜遲早是他的人,所以……你們應該猜得出來。」
「難道說……」方大福話尚未開頭,武昭-已沖出去了。
吳秋妹也蹙起眉,「怎麼會!劉家不是已經退婚了?」她怎麼也無法相信。
「別懷疑了,要知道答案,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梅如幽話聲剛落下,方大福夫妻已尾隨武昭鈺而去。
「震旗,我們也跟去瞧瞧。」風如芸拉起丈夫便跟上去。
待所有的人走光後,梅如幽上前抱拳一禮,「乾媽,任務完成。」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旁冷眼旁觀的武昭維挑眉,冷笑的打量心懷鬼胎的女乃女乃和梅如幽,還好被設計的人不是他。
梅如幽雙翦秋瞳閃動慧黠的光芒,「昭維,心裹有數別說出來。」
「是你慫恿劉賓的吧?」
「我才沒有呢!他本來就起了反念,而我……」
「只是在一旁-風點火。」武昭訓緩緩的下樓來,托了托眼鏡,一語命中。
「武閻,你也在呀?」梅如幽傻笑的迅速轉移話題。
武昭訓淺淺的微笑,流露謙謙君子的優雅風範,「幽姨,隨你怎麼玩,但……」他托正鼻梁上鏡框,厚厚鏡片掠過一道精銳,「別把歪腦筋動到我身上。」然後向女乃女乃敬禮轉身離去。
「唉!這家伙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襄,虧我還是他老大。」梅如幽不平的嘀咕,目送武昭訓背影消失。
「這裹可不是天地門,而且武閻向來只听-帝的話。」武昭維不客氣的點破事實,冷冷的掃視梅如幽和女乃女乃,「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的私事不勞你們女人家雞婆。」撂下話後走上樓。
「哼!哼!這兩個家伙愈來愈囂張。」梅如幽不滿的嘟起小嘴,「乾媽!」
「放心!你盡避放手去做,乾媽給你撐腰。」她心中暗誓非把這幾個只知游戲人間,目中無「女」的大男人全拍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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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賓!」
匆忙來到劉賓在市區的公寓,武昭鈺不待警衛通報,就直闖資料上所載的地址。
「誰呀?」驟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吵醒了劉賓,他緊張的倚著門低問。
「我來找方羽靜。」
「對不起,你找……」猛地「砰」了一聲,門被巨大的物體撞開,嚇得他驚慌失措的跌坐在地,張口結舌的指著來人,「你……你,方伯父。」
「我的女兒呢?」壯碩高大的方大福一把揪起劉賓衣襟,就像拎小雞那樣輕而易舉,「說是不是你擄走的?」
「是啊!請將女兒還給我!」吳秋妹梨花帶淚的低泣,「拜托你。」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劉賓怎麼也想不透他自認天衣無縫的計畫,方家的人怎麼那麼快就得知?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並不知道父母已向方家提出解除婚約的事,他只想到反正方羽靜日後都是他的人,向方家借一點錢花花不為過。
那一天他從梅小姐那得知方羽靜已返家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去方家,本打算借一點錢應急,可是總覺得向這種粗俗的暴發戶借錢實在拉不下臉,霍地想起梅小姐曾說借錢不一定要當面借,也可以從方羽靜方面下手,反正她遲早都會是他老婆,老公向老婆借錢乃天經地義,自然就沒有必要計較,于是……
「你在做什麼?」眼尾瞟見武昭鈺到處搜索,翻東西,他不悅的沉下臉,「你可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事,我說過這-沒有方羽靜這個人,你再怎麼搜也沒有用。如果你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方大福望向到處翻遍、沮喪的回過身的武昭鈺,「怎樣?」
武昭-搖搖頭,不經意的眼尾余光掃見沙發下一道閃光,熟悉的……他急忙的推開沙發,俯拾起那一抹亮晶晶的小物體,果然是羽靜的珍珠耳環,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對。
「這是從哪-來的?」武昭鈺俊美的臉龐瞬間被冷硬的線條取代,此刻他嚴峻無情似地獄來的阿修羅。手掌心躺著那枚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環,高貴典雅,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這……這我買的行不行?」劉賓甩開方大福的手,「你們到底來這干麼?」
「你買的?!」武昭鈺逼近他,冷冷一笑。
劉賓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自背脊竄升令他頭皮發毛,「我……我忘記了,丟在沙發下放那麼久的事我怎麼會知道,這耳環隨處都可以買……」
「這是我送羽靜的!全世界只有一對!」武昭鈺嚴厲的瞪視他,「如果你再不說實話,休怪我無禮。」他拉著指關節咯咯作響。
「我……我不知道你……」「砰」!猝然一拳擊中他下巴,打斷他的話,他痛的捂著下顎,「你……你,方伯父。」
「枉費你還是高知識分子,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方伯父真的是看錯你了。」方大福懊悔不已,一想到他還拚命逼羽靜嫁給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甚至逼走了女兒,他就愧對羽靜和羽潔。
「劉先生,我求你行行好?把羽靜還給我吧!」吳秋妹聲淚俱下,乞憐的雙手交握置于胸前,懇求的打躬作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要錢是吧!大福。」
方大福立刻會意的示意尾隨的僕人呈上五大皮箱,正要打開之際——
「不用了!」一陣清脆婉轉的嗓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听到。
門口站著流轉秋波的方羽靜,含笑的眸底凝聚著感動和淚光,望著關心她的武昭鈺和她的父母,沒想到父親會為了她……剛才那一幕她全听到也看見了。
「羽靜!你沒事吧?」武昭鈺心口懸吊的大石塊落下,他精明的腦袋總算轉動,回想起發生的一切似乎不太對勁,尤其那位搞怪的幽姨,難道說……
「靜兒!」吳秋妹一把抓住女兒,泣不成聲。
劉賓驚駭的雙目圓睜,指著方羽靜的手不停的發抖,「你……你不是被我關在廢棄工……」「砰」!接下來一拳是武昭鈺出手,力道之猛,讓他話還沒說完就昏倒在地。
「靜……靜兒!」方大福咽了咽口水,不自在的爬爬頭發,不太習慣說些親密和關心的話,訥澀囁嚅,「我……爸知道是我錯了,你……你能不能原諒爸爸?」
方羽靜的熱淚在眼眶中打轉,她明白要父親這個好面子又大男人主義的人拉下老臉,能低聲下氣說出這些話,已經是不容易,她忍不住彎起嘴角,心被喜悅漲滿。
「爸!」她情不自禁的飛撲入父親懷抱,「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停的滑下面頰。
方大福也感動莫名,眼角溢出濕潤,一邊拍撫女兒一邊佯裝若無其事的趕緊拭去眼淚,低聲安慰道︰「沒事就好,以後別再亂跑,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擱在心裹,父母不是那麼不明理的人,知道嗎?」雖然很高興,仍不忘擺出父親威儀。
「知道了。」方羽靜仰起小臉蛋,不期然瞄見父親顴骨上淡淡的紅潮,她忍不住噗哧的悶笑。
武昭鈺也很替她開心,「羽靜!」將手中耳環遞過去,「別忘了我這位老公。」
「等一下!」方大福攬過女兒,大掌一伸直制止他上前,「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女兒嫁給你?」
「爸!」方羽靜薄嗔的蹙起黛眉看父親卷起了袖子,大有要開打的模樣。
「為了你的終身大事,這回爸會仔細替你挑丈夫。」方大福將女兒推向吳秋妹,「走!先跟你媽回去。」
「你們……」方羽靜擔憂的望著父親和武昭鈺,不知道爸想對他做什麼?
「別擔心!你爸不會宰了他。」收到丈夫想考核未來女婿的眼神,吳秋妹會意的笑了笑,「我們先回家去。」挽起方羽靜往外走。
「可是……」方羽靜不安的頻頻回頭。
武昭鈺朝她露出撫慰的微笑,「放心,沒事的,你先回家去,過幾天我再去找你。」
「一定哦!」方羽靜依依不舍的回首,在吳秋妹勸推之下,離開了劉寓。
「真是女大不中留!」看得方大福不得不搖頭感慨萬千,然後心神一凜,微眯起眼瞅著正磨拳擦掌的武昭鈺,「小子,想娶我女兒就得通過我這一關。」
「奉陪!」武昭鈺自若的笑了笑,剛才一擊不禁挨的劉賓,實在不過癮,既然有人要試鏈他,他當然舍命陪君子,不但可以疏解連日擔憂的郁悶,還可以活動筋骨,何樂而不為?
當劉賓恢復意識時,看到整間屋子像經歷第三次大戰樣慘不忍睹,他欲哭無淚、槌胸頓足。怎麼會這樣?
「我的沙發、我的櫃子、我的桌子、我的窗戶……」此刻,他可算是貼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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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猜爸和昭鈺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消息,都快晚上十點了。」方羽靜煩躁的在客廳-來回踱步。
吳秋妹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又一本電話簿,並沒有因方羽靜返家而綻開笑容。
「媽,你在做什麼?」方羽靜察覺母親異常的沉默和憂愁,于是趨前坐到母親身邊,「這是……羽潔的畢業紀念冊和通訊錄,對了!回來那麼久怎麼沒看大哥、羽潔和修龍呢?」
這時,一陣吁嘆聲自門口傳來,方修平眉毛都擰在一塊,「該死的,羽潔到底……羽靜!」他驚喜的睜大了眼珠子,「你什麼時候回來?」他沖上前抱住妹妹。
「大哥,我去她打工地方問也沒消……大姊!」方修龍尾隨其後,震愕被喜悅取代。
「修龍!」方羽靜含笑的伸出手揉揉方修龍的頭,然後迎視方修平,「到底出了什麼事?」
「羽潔失蹤了,是學校方面打電話來說她已經一個月沒去學校了,我們才知道……」吳秋妹壓抑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宣泄而下,她掩面而泣,「羽潔也不見了。」好不容易找回靜兒,不想讓靜兒也跟著擔心,她才強忍著內心的惶恐不安。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沒有跟我說?」方羽靜眉頭深鎖,總算明白為何母親微笑的時候,眉宇間總是抹不去一抹愁雲。
「羽靜,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才被叫了回來幫忙找人。」方修平拍拍方羽靜的肩膀。
方家再度凝聚厚重的烏雲,降下了霜雪,澆滅了方羽靜回來方家好不容易帶回來的歡樂。
「對了!怎麼不見爸爸?」方修平話鋒一轉,試圖沖淡這沉窒的氣氛。
「爸和我……」方羽靜支吾的不知該怎麼解釋她和武昭鈺的關系。
「我沒醉、沒醉,請你嘸……」霎時,一首閩南語走綢的破嗓門抑揚頓挫的飄進屋內,醉得東倒西歪的兩個大男人互相攙扶著踏進玄關。
「呃……酒哪落嚨……呃……我嘸醉!」
「爸、鈺,這是怎麼一回事?」方羽靜望著方修平和方修龍自武昭鈺手中接過醉醺醺的壯漢扶進房,也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喝成這樣?」吳秋妹撇撇嘴,莫可奈何,也跟進房。
已見三分醉意的武昭鈺打了個酒嗝,「我們打了一架,然後……然後就去喝啤酒,你父親酒量真……真不是蓋的,連我……」「啪!」他已癱倒在方羽靜肩窩,醉話呢噥,「你好香喔!借我靠一下,寶貝!」
這就是扶父親進房休息後出來的方家兄弟所看到的情景,兩人眼瞪大如銅鈴,下巴快掉到地上。
「大……大姊!」方修龍總算找到自己的舌頭,「他——他是?」
「羽靜,你跟他是什麼關系?」年長的方修平嗅到流動在方羽靜和陌生男子之間不尋常的情潮。
方羽靜手忙腳亂的一方面忙著扶正貼在她身上的武昭鈺,一方面要面對方家兄弟兩人的審詢,她有些無措的,臉頰染上一片紅霞,偏偏武昭鈺的重量一直往她身上靠來。
「叫你們拿個熱毛巾怎麼全愣在這?」剛步出房間的吳秋妹瞪視呆立的兄弟,沒好氣的道。
「媽!」方羽靜拋向母親求救的眼神。
吳秋妹會意的笑了笑,「修平,你幫羽靜送武先生回去,修龍,你過來幫我照顧你爸爸!」
「喔!」方修龍萬般無奈的虛應,不時回頭探看,想從大姊和那個醉漢之間看出個端倪,看他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和那副邋遢樣,真不曉得大姊「目楮青瞑」還是怎樣?
「走吧!」方修平一臉沉肅,接過方羽靜身上的重量,「他是誰?在車上你可要老老實實說出來。」
方羽靜頷首,靦-的低語,「我知道了。」大哥是那種正經又嚴肅剛直的老學究,嚴以律己,同樣嚴以待人,若是不對他脾胃就會被他封殺掉。而今天鈺表現出最糟的一面,不知大哥會怎麼想?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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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輕一點。」
宿醉之後就是全身酸痛,武昭鈺覺得腦門像有數萬架轟炸機在打轉,而全身骨頭快散了。
「是誰送我回來的?」他只記得躺下前最後一刻看到了一位美麗的仙女好像羽靜,接著就不省人事,等他恢復意識已經是隔日中午,此刻,他坐在沙發上讓羽靜替他掛彩的地方上藥。
方羽靜貼上OK繃,不悅的拍了一下,「是我大哥!」氣他打架還不算什麼,喝酒竟然敢開車上路,簡直不要命了。
「會痛耶!」武昭鈺撫著貼上OK繃的傷,大聲喳呼。
「痛死活該,省得你拿生命來開玩笑。」方羽靜收起醫藥箱。
「對不起啦!讓你擔心了。」武昭鈺起身走到她背後,雙手環圈住她柳腰,下顎抵在她肩上,汲取她身體散發出自然的女性芬芳,是甜而不膩的發香和淡雅清爽的森林氣息。
情不自禁的他的嘴在她發間落下連綿的碎吻,最後咬嚙著她細致小巧的耳垂;手也跟著不安分摩娑著她女性的曲線,自腰沿著背脊直到胸口下方,一面拉近彼此距離,貼合著她的背毫無縫隙,他感覺兩人是如此契合,一股燥熱感自下月復開始竄升。
「鈺!」方羽靜有些羞澀、有些矜持,更多的緊張不安,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意亂情迷的狀況,她很喜歡這種親密,但理智告訴她婚前性行為是不道德的,但她愛他,不想讓他失望,就像她因為拒絕劉賓求愛,所以劉賓才會侮辱她,甚至要侵犯她……
可是,鈺不同,她真的愛他,那麼她該為了迎合他而破壞自己信守的原則嗎?理智與情感在腦海中交戰著,最後理智打敗情感,她轉身推開他。
「怎麼了?」他還意猶未盡,兩眼簇著欲火。
「我不能。」她噙著顫抖的下唇,咬到唇發白。
這時,武昭鈺注意到她正在傷害自己,感受到她內心驚惶不安,他欲火漸漸褪了。
「抱歉,我太心急了,嚇著你了?」硬是把「為什麼」吞下,他輕柔的撫上她咬白的唇瓣。
她搖搖頭,「只是……我不太習慣。」接著,她戰戰兢兢的瞄了瞄他,「你……你會不會因為我說「不」而不高興?」就像劉賓。
武昭鈺總算明白她恐懼從何而來,心疼她的憤怒像浪潮涌過他胸口,他臉色一沉。
「你……你生氣了?」敏感的她察覺他的異常,她忐忑的低問。
武昭鈺知道嚇著了她,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臉上綻開和煦的微笑,他搖搖頭道。
「我沒有生氣,你做得沒有錯,你不必在意我的臉色。」男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女人沒說「不」時,他們很容易沖動,而且再加上女人態度曖昧不明,更容易激起他們的色欲。
「但……當我說「不」的時候,卻沒有人願意听。」她遲疑的說出覆在心靈上的陰霾。
懊死的劉賓竟給她傷害如此深,那一拳還算便宜了他!武昭鈺為地感到忿忿不平。
「你別怕,這是你的身體,你有權利做你認為對或錯的抉擇,你毋需在乎別人的想法,知道嗎?」他輕擁她入懷。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她顫抖的低喃,「我不想反叛爸爸的,我也不願傷害任何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當外在的壓力和內心的堅持背道而馳,為附和外在的人或事而犧牲了原則,內心的堅持便成了壓力。她想做個孝順的女兒,也不想傷害父母或劉賓或任何一個人,但是,內心的理智告訴她必須在愛情和親情選擇其一,而她選擇了尋找自己的愛、背叛了親情。
面對她所愛的男人,她還是無法釋懷,歷經了那麼多變數和歷程,她找到了愛,也找回了親情,只是……
「不要質疑自己的作為,你有選擇「是」與「不」的權利,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才能讓別人知道,千萬別把心事擱在心底,你是方羽靜,你不需要為了我或其他人而改變自己,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道路,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走不屬于他的路,你不必為了我而限制自己,舍棄自我,你還是你!」
「鈺!」方羽靜長久壓抑自己的面具終于可以褪下,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滑下面頰,釋出了情感。
武昭鈺緊摟她,含笑的撫順她的長發,「我愛你,就是整個的你,你的優點、你的缺點、你的怪癖、小至你所在的毛病。」
「我才沒那麼多毛病。」她又哭又笑的槌打他。
「還說哩!是誰不敢穿耳洞?」要不是那只耳墜,他也不敢肯定就是劉賓所為。
「那是……那是我怕爸爸會說我變壞,還有以前我念的都是教會的女校,規定很嚴格,穿耳洞是叛逆行為,所以……」
武昭鈺沒想到她如此坦白的招供,忍俊不住的捧月復大笑。
「你別笑嘛!人家說的是真的!」她嬌嗔的跺足,掄起拳直直落下。
笑不可抑的武昭鈺連忙握住她皓腕,「好!好!我不笑你,我用吻的……」一把攬過她的縴肩,灼熱的吻覆上她微嘟的唇,讓她接下來的抗議聲如秋天的楓葉飄落,一同消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