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什麼意思?」
夏秋蓮被龍大少一路拉到角落的廁所,路上他還順手牽羊,自某間敞開的包廂內散落一地的衣物抓出一件紅衫。
「進去,把衣服換下來。」他將那件紅衣塞進她手里,推她進女廁,「動作快一點。」
「等等,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她與他僵持在女廁門口。
「該死的!夏秋蓮,你想平安離開這就照我的話做。」他出其不意的覆上她的俏唇,然後推她進去,前後不到三秒鐘。
夏秋蓮呆呆的站著,撫著唇瓣,這種似曾相識的觸感令她耳根子一陣燥熱,還有,他剛剛叫她什麼?難道……
「龍大少,你怎麼站在這兒,在等誰呀?」
門外傳來嬉笑聲,使她趕緊藏進一間廁所內。听著女廁外他和女人調笑的聲音,一股莫名的怒氣凝聚胸口。
接著陸續走進來幾個女子。
「最近來了幾個新貨色,男不男、女不女的,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好,頭發削得短短的,沒胸沒,瘦瘦乾乾,哪能叫女人。」
「你是說白蓮啊!」
「對啊!龍大少每次來就被她霸住,不讓其他人靠近。」
「金老板那老不死也真是的,就喜歡這種幼齒的貨色,像最近新來服務生也是男不男、女不女。」
「噓!這話可不能讓老板的耳目听見,否則就吃不完兜著走。像那個雪莉因為和老板的寵孌爭吵被灌了毒,現在每天賣身體換毒品過日子,比妓女還慘。」
「你們還有沒有MDMA?」
「我這里還有幾顆FM2,不夠再跟總管拿。」
「听說你最近跟總管打得火熱?難怪要什麼有什麼。」
「去!那個糟老頭還不是要我陪他睡。喂,我還從總管那听到老板最近有筆大買賣,似乎是高檔貨。」
「真的?到時可別忘了我們姊妹的好處。」
一群長舌婦一個個離去,渾然未覺廁所內的夏秋蓮拉長了耳朵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听進去。原來這里是毒品大本營。
她邊听邊換上那件紅色衣服。天哪!這是什麼?她眼珠子快凸出來。
所謂的衣服只是兩塊市自肩部縫合,腰際只用細繩縛住,從側面看,里面穿的內衣、內褲一覽無遺。而這塊布還是伸縮布料,緊裹著曲線,幾乎快繃斷了繩子。
天哪!這怎麼能穿?
「嘿,你動作快一點。」門外傳來龍大少不耐煩的低喚。
夏秋蓮迫于無奈,勉強走出廁所,「為什麼非要我這樣穿不可?」
他吹了聲口哨,「看不出你身材頂不錯。」大紅的貼身長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肌膚泛著珍珠光澤,引人遐思,忽然間他下月復產生前所未有的騷動。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和武昭訓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從他家出來?」
「你跟蹤我?」他差一點忘記她曾跟父親辦案,跟蹤技術自然不差,該死的他居然沒發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話才說完,他突然將她推至藏不了人的盆栽後頭。
夏秋蓮背貼著牆壁,心卜通一跳,「喂!你想干……」她的話被他猝來的吻吞沒,唇瓣上似曾相識的輕觸令她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噓!別說話,有人來了。」他灼熱的唇滑過她甜美的嘴,貼著她的臉頰細語呢喃。
他的鼻息滾燙熨過她的肌膚,羽毛般的撫觸令她身體涌起異常的戰栗,血液快速奔走。
「你是……」殘存的理智讓她只來得及吐出這兩個字,便被火辣辣的吻攫住。
武昭訓溫柔的舌忝舐她柔美的唇色,並促她張開嘴,一手抵住她身後的牆壁,一手輕壓她柔軟的嬌軀,感受她確實平安的在他懷中。這個莽撞的小女人,他渴望品嘗她,這一刻,他深深體會到蟄伏在心底想要她的強烈。
夏秋蓮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炙熱,她渾身像著火似的,而心髒更像火爐中的栗子要爆開,無措的想釋放身體內的熱流。她不知不覺中張開了嘴,讓他的舌長驅直入。
當她漸漸放松,一聲甜蜜而極細微的低喘被他捕捉,一波深沉的欲火讓他如鋼鐵般的雙臂摟緊了她,奔竄至全身。
他加深這個吻,與她的舌糾纏,幾乎忘了身在何處,直到有人打斷他們。
「龍大少,原來是你。」兩個警衛立刻退下,「不好意思,打擾了。」
待腳步聲消失,武昭訓抵著她的額頭,灼人的眼緊盯著她睜圓的眸子。
「你這個小麻煩,我該拿你怎麼辦?」
噢!她居然和他接吻了!捂著發燙的雙頰,她沒臉見人,以話題掩藏燥熱,「你怎麼會……」
「有什麼事等離開這里再說。」他以手掩住她的肩,看了看四周,然後環住她縴腰,感覺到掌心下的身子微僵,他鼻息旋即拂過她耳鬢,「放松,別露出破綻,我帶你離開這里。」
他低沉的聲音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經一陣酥麻,任他鐵臂緊箍著腰,以支撐她虛軟的身體。
直到走出大門,夜風迎面吹來,她才猛然清醒。她是怎麼了?
「保持微笑。」武昭訓低聲提醒。
「龍大少,要走了?」門口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一臉猥瑣的打量他身旁的女伴。
他機警的將她緊抱在身側,故意顯露出獨佔欲,「馬總管,這位小姐我帶出場了,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馬總管躬身一禮,「車備好了,你慢走。」
武昭訓點頭,自上衣掏出一疊美金塞到馬總管手里,頭也不回的走到轎車旁,先讓她上車,他才坐進車里。
馬總管掩去眼中的貪婪,「以後還請龍大少多關照。」
「這是你應得的。」緩緩升起黑色的車窗,他含滿深意的一笑。「開車。」
車子緩緩駛出大門。
「你……」夏秋蓮急切的想證實。
「閉嘴。」他神色冷峻,大手抓緊了她的柔美,壓低嗓門,「現在我們還沒月兌離險境,別高興得太早。」
夏秋蓮噤聲,看他自外套內取出小型收音機,並放出聲音。她見過這是最新型的竊听器,只有掌心大小。他在做什麼?
「龍大少走了?」
「是,老板。」
是金老板和馬總管的聲音!為什麼要竊听呢?這其中又有什麼陰謀或是隱情?無數疑問閃過夏秋蓮腦海,她愕然的抬眸,不期然的望入那深沉如兩泓幽潭的黑瞳,他一瞬也不瞬的擬睇她,那熟悉的眼神……
她因震驚而睜大雙眼,「武昭訓,真的是你!」她訝異的張大了嘴,幾乎說不出話
武昭訓沒空理她,專心听貼在鈔票上的竊听器傳來的對話。
「查過他身分了嗎?」
「我們已經確認過龍幫太子目前的確在台灣,但龍幫太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人看過他的頁面目,因此我們還是得小心提防龍大少這個人。」
「嗯,我知道了。那貨到了嗎?」
「已經聯系好了。老板,我們真的要接下龍大爺這筆買賣嗎?」
「為什麼不?只要拿到了錢,到時……」接著是一陣大笑。
他慢條斯理的收起竊听器,沒有笑意的臉看來有些駭人。
夏秋蓮一愣,心想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會膽戰心驚,何況她還被他欺侮了。
她心虛的瞟著他不疾不徐的卸下偽裝,咽下心中莫名的恐懼,鼓起勇氣探問。
「你為什麼要扮成龍大少?我見過那個姓金的照片,他是東南亞有名的大毒梟,你為什麼要和他交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方,先送夏小姐回去。」武昭訓不慍不火的指示,只有陰沉的眸子顯示出他此刻正壓抑著怒火。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閉嘴。」他的話從齒縫擠出,掐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我不回去!我有必要知道一切事實真相。」鏟奸除惡、濟弱扶傾,人人有責,何況她身上流著警察的血統。若他為惡,她絕對不會枉縱,即使她對他心動。
「你是嫌制造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要是在那場跋露出馬腳,他們一個也活不成,也別提平安離開了。「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夏秋蓮噤若寒蟬,怯怯的瞄了瞄面無表情的他。他沒有戴眼鏡,炯亮的黑眸像燃燒著火焰。
「那里是販毒集團的大本營,每個人身上都佩帶槍枝,你這樣闖進去,想找死是不是?」
「你都可以進去,為什麼我就不行?」為什麼她必須忍受他惡言相向?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你想死我不反對,但別在我面前尋死。」武昭訓從容的自上衣口袋取出眼鏡戴上,「到了。」
車窗外是棟美輪美奐的飯店,她記得上次跟父親來相親就是到這兒。他想做什麼?她腦海閃過妹妹曾叮嚀她,武昭訓可能是天地門之武閻。
她有點害怕,「你載我來這里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這句話激怒了夏秋蓮,她不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你是黑社會的大頭目,誰知道你心里打什麼鬼主意。」
她恐懼的覷了覷他,武昭訓的喜怒不形于色更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會是想把我賣了吧?」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槍?
「呵!賣你倒不如賣我自己來得值錢。」他放開她,下巴朝飯店努了努,撂下話,「要不要進去隨便你,如果不想被人當成檳榔西施或阻街女郎的話。」
他的注視讓她驀然想起自己身上衣不蔽體。
她臉一紅,緊抓著衣服,看他大步走進飯店,她立刻跟上他。
☆☆☆
凌晨的夜,飯店內客人都已入睡,燈火通明的大廳內沒什麼人,倒是值班的服看到大老板和穿著暴露的女子走進來,嘴巴久久無法闔上。
「丟死人了!」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夏秋蓮與他進入電梯,捂著臉羞愧的申吟。若是傳進了在大陸度假的老爸耳中,她大概會死得很慘。
這時腕表發出「嗶嗶」的聲音,是秋荷在呼叫她。她幾乎忘了秋荷還在別墅外等待。
她趕緊按下按鈕,「秋荷,我沒事,我……」她抬眸,見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不禁臉一紅,「我現在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很安全,你先離開那里,我待會兒就回家。」
「姊,剛才我用電腦攔截到一些資訊,這山莊居然是東南亞販毒、銷贓還有販婬的大本意營,你千萬要小心,說不定天地門的武閻,也就是跟你相親的那家伙也是其中一分子。」
「我知道。」如果他是,他大可揭穿她身分,而不必管她死活。「你先回家吧。」
「好啦!對了,姊,剛剛我看到武昭訓的車從大門出來,由望遠鏡看到車內不止他一個人,好像還有個女孩子,不知是不是他的同伙?看得不是很清楚,而我不知道你是否平安,就沒跟上去。」
「跟你講沒事了啦!」夏秋蓮壓低聲音,此刻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你聲音听起來怪怪的。」夏秋荷壓低聲音干咳一聲,「你身邊有人?是誰?」
「不認識啦!我要掛斷了。」連忙按掉通訊鈕,她頭垂得低低的,不時用眼尾余光覷他。雖然武昭訓依舊是撲克臉,但至少比之前陰沉的樣子好一點。
「沒想到你還有幫凶。跟蹤我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妹妹?」他想起了文魁的話,由她心虛的眼神得到了答案,「你是想調查我?」
她不敢抬頭,心漏跳一拍。他怎麼猜到是秋荷的主意?
「我是天地之武閻該不會是秋荷告訴你的吧?」夏伯父什麼也沒講?夏伯父該不會故意把她這麻煩丟給他就一走了之吧?
「你為什麼要混黑社會?」夏秋蓮怯怯的以瞄了瞄不苟言笑的他,武昭訓真的很有威嚴,她以前怎麼都沒發覺在眼鏡下真實的他?
「黑的跟白的有差別嗎?白道就一定是白的嗎?」他曬然一笑,嘲諷著世人短淺的眼光。人們總以烏黑社曾就是邪惡的,而白道代表著正義,殊不知許多人假正義之名,滿口仁義道德,背地里官商勾結,層層剝削,比黑社會還污穢。
他手撐著電梯,定楮注視她,「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真實的身分……」
「你要殺了我嗎?」她往後退,背抵著電梯,一陣刺骨的寒意滲入肌膚,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殺你?我若真要殺你,不必我動手,只要把你留在那里就行了。」他按開竊听器,放大音量。
「找出人了嗎?」是金老板的聲音。
「你們怎麼辦事的,連讓人混進來都不知道?」
接著響起「砰砰」兩聲。
「馬總管,將這些沒有用的……」
武昭訓立刻把開關按掉,不讓她听到那些血腥的話。
「喂,剛才那是槍聲嗎?」一股寒意壟上夏秋蓮心頭。
「你還覺得好玩嗎?」他的鼻息拂上她蒼白的臉,逸出一聲冷哼。因為她,已有兩個人消失在世界上。
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他拋下她,逕自走進築在飯店頂樓的閣樓。這個閣樓別有洞天,是采樓中樓設計。
地板是光可監人的黑色大理石鋪成,整片落地窗簾是白色的,與沙發是同一色系。黑色扶梯延伸到二樓,單純的色調看起來簡潔又不失高雅。
「二樓左邊是客房,櫃子里有幾套我大姊的衣服,她身高和你差不多。」
武昭訓不再理她,走進廚房。
不一會兒,廚房內傳來俐落的切菜和炒菜的聲音。敢情他還會自己做飯?她心中固然好奇,但先解決身上這套衣服才是當務之急。
當她換上T恤、牛仔褲下樓,撲鼻的香味使她的胃發出鳴叫,她才想起跟蹤了他一整天,除了在車上扒了個食不知味的便當,就什麼也沒吃了。
夏秋蓮走進雅致的小餐廳,驚訝的瀏覽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這都是你做的?」
「這里還有別人嗎?」他端出飯,替她添了一碗,再替自己添飯,「坐下來吃吧。」
「你在別墅那不是有吃有喝,還有美女伺候?」想起兩只母章魚黏在他身上喂他吃,而他來者不拒,她就覺得胃酸得直冒泡。
「你該不會在吃醋吧?」他懶懶的笑。
一針見血的話使她從臉紅到脖子,埋頭吃飯,「才沒有呢!你別自以為是,我干麼為你吃醋?」
武昭訓抿了抿嘴,掩飾嘴邊的笑意,「是,你沒有吃醋。」他走到沙發,取出外套內的竊听器,打算一邊吃一邊听。
「老板,我們抓到一個女孩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聞言,夏秋蓮心一凜,不會是秋荷吧?!
「快放開我!」
熟悉的清亮嗓音讓夏秋蓮手一松,碗落在地上碎了。
武昭訓停頓了下,依舊不疾不徐的吃飯。
「是我妹妹!」夏秋蓮驚呼。
「我知道。」
「她被抓了,我得去救她!」她站起身,卻被他的大掌按住。
「坐下,你現在去是自尋死路。」笨女人,老是莽莽撞撞,今晚經她這一鬧,那些人必定加強戒備。
「可是秋荷在他們手中。」夏秋蓮自責不已,都是她太魯莽造成的。
「听下去。」武昭訓低沉的嗓音充滿不容駁斥的威嚴。
「你的功夫是夏家的!夏鴻天是你什麼人?」
「我老爸,怎麼樣,怕了吧?」
「怕?哼!夏鴻天當初和天地門勾結陷我入獄,這筆帳我還沒跟他算,正好就由你來……該死的!有內應!」
在一個爆炸聲後傳來金老板的怒吼,「快抓住她,別讓他們跑了!」
夏秋蓮一愕,看武昭訓氣定神閑的關掉竊听器,悠哉的吃飯,仿佛一切早在他算計之中。
「那些是你的人嗎?」
「不是。」不過他猜得出是那個家伙出手。龍幫太子大概是怕他扮得太像,壞了龍幫之名。
「他剛剛說我父親和你們聯手是什麼意思?」一團團疑雲堆積在她心底。
武昭訓聳了聳肩,「你何不回去問夏伯父,他知道的比我還清楚。」那件案子是上一代干的,與才接手的武閻無關。
「我爸去大陸省親,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她忽然發覺父親把她去給武家是早有意圖。
「相信你的資源不比我少,自己去查。」他指的是她那精明的妹妹。
「秋荷應該沒事吧?」她不免憂心。
「我不知道,等天亮再說,現在,吃飯。」他又拿個碗添飯給她。
「謝謝。」夏秋蓮小心翼翼的捧著飯碗,感激的綻開笑。不知怎麼回事,即使知道他是幫派老大,她也覺得可以信任他。「那地上的……」
「吃飯!」
被他銳利的眼一瞪,就算食量不大也會吞下一頭牛。她埋頭努力的吃。
☆☆☆
在酒足飯飽後,他又打開竊听器。
「她逃不出這里,我們已經加派人手,監視器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楮,也已經打開牆上鐵絲的高壓電,怖下天羅地網。」
「很好!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武昭訓耳聞她輕微的足音接近,不願見她听到消息而愁眉不展,立刻按掉開關。
「走吧,我送你回去。」穿起外套,他頭也不回往外走,按下電梯按鈕。
「可是地板我還沒清理。」她又闖禍了。
「這你不用擔心。」
「叮」一聲,電梯到達,他先走進去。
夏秋蓮顧不得手剛洗過,還滴著水,追上他,「等等我。」結果來不及停下腳步,整個人撞進他懷中。
他正好轉身,而她反射性的舉起手擋著他,倒退一步。
「對不起!」她不敢看他外套上的兩片濕印,羞愧的低下頭。
「小心一點。」武昭訓面不改色,按下一樓按鈕。
「你的衣服……」她怎麼老在他面前笨手笨腳的。
「沒關系。」他優閑的倚著電梯,從容的自外套口袋抽出裝飾的絲絹擦拭。
「我來幫你。」夏秋蓮自告奮勇,欲取餅絲絹。
「不必麻煩了。」他怕她愈弄愈糟而不敢給她,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不下。
蚌然「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她怕被人看見,一松手,他反應不及頭撞上電梯,一聲悶哼自他口中送出。
武昭訓撫著後腦勺。該死的和她在一起簡直是災難不斷!從小沒病沒痛的他自認識她以來,身上受的傷幾乎可以進入金氏世界紀錄,還不包括因她無意而損毀和破財。
「你還好吧?」她又闖禍了。
他「嗯哼」了聲,走出電悌,不忍再苛責她,誰教她是他的麻煩。
「對不起啦!我只是想幫忙。」夏秋蓮亦步亦趨,他不發一語更教她難受,他受傷都因她而起,上次被人打傷,在馬路上救她而擦傷,現在又撞上電梯。
「上車。」武昭訓打開車門,叮嚀司機送她回家。「小方,拜托你了。」
「是。」
「武昭訓,那我妹她……」她站在車門邊,不知道內心的郁悶從何而來,是因為擔心秋荷,還是舍不得離開他?他是第一個為她而不顧生死的男子,她想自己是愛上他了。
輕撥開她額前劉海,他啄了下她的額頭,「放心,沒事的,明天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嗯。」夏秋蓮不安的心因他溫柔的安撫而漸漸平靜下來,嫣然一笑,「謝謝你。」她不假思索的吻了他的嘴,忽然意識到自己一時沖動,羞得鑽進車里。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怔忡的武昭訓佇立在風中,撫著殘存她芳唇溫暖的嘴,他心口忡忡然。這是她頭一次吻他,感覺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