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杰豪沒想到季雨真會出席這場遍宴,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她,但是當他一看到她時,馬上不著痕跡的結束和這位好像想要當場剝下他褲子的女士「可怕」的談話,朝季雨真走了過去。
她用眼神向麥杰豪示意要換個地方說話,他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仍和她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宴會廳。
來到了會場外,他一個大步就跟上她,輕輕扯著她的手臂。
「在玩諜對諜嗎?!」
「麥杰豪,你知不知道我注意了你多久?」她以損人的語氣問。
「我不知道妳會出現。」
「很有趣哦!」她調侃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紅?」
麥杰豪不想知道的搖頭。
「那麼你可不可以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她有些咄咄逼人的問。
知道有可能是哪一類的問題,但既然季雨真遲早會問,他也總得面對,所以他點點頭,隨便她拷問了。
「在場這麼多的女人……」她的表情非常認真,「你和多少個有過「關系」?」
「妳是指……」他不想自投羅網。
「上床。」
「雨真,這是……個人隱私。」能不談就不談,「我不是個大嘴巴,更不會到處炫耀我和多少女人上過床。」
「多少?」她卻異常的堅持。
「數字只是數字,並不代表什麼。」
「多到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嗎?」
「說這個有意義嗎?」
「麥杰豪,當然沒有意義!」季雨真無法冷靜,因為這個男人將是她的丈夫,雖然不想相信,但她的預知能力一向很準。「我知道我問這個很八卦、很無聊,因為根本不干我的事,但我想知道的是一個公子可以「花」到什麼地步。」
「非知道不可?」他忽然有種自食惡果的感慨。
「大約的數字就可以了。」她通融的說。
他沉吟了下。「大約……」
「要算這麼久嗎?」她的心沉到了最底。
「二十個。」他約略估計。
「二十個?!」季雨真不知道是該給他拍拍手,還是把他打死算了,「一個婚宴的場跋里就有大概二十個左右的女人和你上過床,那麼若是整個台北市算起來──」
「季雨真,不能這麼算!」麥杰豪立刻打斷她的話,「來這場遍宴的大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茱麗認識安妮,安妮又把潔美扯進來,結果……」他都用英文名字代替,「我養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我和這些上流社會的女孩也都熟。」
「而且和她們上床!」季雨真感到不齒。
「不是每一個。」
「當然,起碼我和我姊就不知道你這號人物。」
「妳爸媽把妳們保護得很好。」麥杰豪自嘲,「也或許是妳們潔身自愛。」
「麥杰豪……」她失望的嘆息。
「我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不可能會是一張白紙。」他用一種很坦然又有些無奈的口吻說。
「但是你也「上色」上得太豐富了!」
「以後不會了。」他保證。
「不會什麼?」
「不會再隨便和女人上床。」
「哈!」季雨真知道這麼反應不是很有氣質,但是她非要這樣做心里頭才會舒服些。「麥杰豪,你有沒有每年去做健康檢查啊?」
「雨真,我都有做防護措施,這點妳可以放心。」現在才知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他的驚人紀錄和瘋狂事跡會一輩子跟著他的,他大概終其一生都擺月兌不掉「公子」的頭餃。
才開始對他有一點認同,想好好的認識他一下,畢竟這人將是她的丈夫,但現在……她倒寧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給他追上就是了,那麼她說不定還會快樂一些。
「雨真,別看我的過去,只要看我的現在。」麥杰豪目光懇切的要求。
「現在……」
「我已經在改變了。」
「為了我嗎?」
「為了妳!」
「那麼你認為你可以維持多久?」她必須再回到會場,麥杰豪也是,不然一定馬上流言滿天飛,搞不好她的名節就毀于一旦。「你現在還沒有追到我,可以大剌剌這麼說,一旦我被你追到了,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加入那些女人。」
「雨真,妳和她們不一樣。」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
「到底我要怎麼做妳才會相信我有在改變?」麥杰豪知道多說無益。「自從認識妳之後,我還沒有和其他女人上過床。」
「哇!要不要頒張獎狀給你?!」她生氣的瞪他一眼。「我們認識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意思是你禁欲一個月。」季雨真不忘再挖苦一句,「你大概破了自己的紀錄了吧?!」
麥杰豪只是平靜的看她一眼。「給我個機會。」
「麥杰豪……」季雨真嘆了一聲後轉身朝會場的方向走去。
「我不進去了!」他對著她的背影說。
「那些女人會因失望而死。」她邊走邊低喃,「老天,我現在相信你把麥杰豪安排給我是要懲罰我了。」
***bbscn***bbscn***bbscn***
姊夫明明人就在她家門外,卻打了她的手機把她叫出來,季雨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走出了家門。
桑維赫的車就停在岳父家的獨幢別墅前,見到小姨子走出來,他馬上開了車門下車,如果不是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他又何苦來丟自己的臉,他現在真的是只差沒舉白旗投降了。
「姊夫,」季雨真熱情的打招呼。
他頷首。「雨真。」
「怎麼不進去呢?」
「我只是想找妳講講話。」他直言。
「和我姊有關?」季雨真猜道。
桑維赫點了下頭。他不是很想在小姨子的面前把自己的隱私攤開,可是驕傲或是頑固絕對解決不了問題,他不得不示弱。
「我和雨秋的婚姻出了問題。」
季雨真聞言沉默了。
「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他已不管面子問題,只是急于得知原因。
「不是很清楚。」她不太想介入。
「雨秋應該會告訴妳一些什麼的。」
「她沒有跟我抱怨什麼過。」她不想當壞人,他們夫妻的事該他們自己去解決。
「那為什麼……」桑維赫很煩躁的嘆了口氣。
季雨真隨口問︰「怎麼了嗎?」
「妳姊姊和我分房。」
「哦……」她更加保留態度了。
向小姨子坦承這種事,有些叫他不知該把臉往哪里放,但事實就是事實,而且說不定雨真早就知道了,她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雨秋……是不是有外遇?」桑維赫想過這個可能,不然她為什麼會有如此激烈的行為,她明明是一個高貴、知足、幸福的少女乃女乃,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外遇?!」季雨真嚇了一跳,「不會吧!」
「最好是沒有。」他臉色陰沉。如果她敢有另一個男人的話,他真的很可能會宰了她。「我是怎麼都無法容忍這種事的。」
「那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她存心試探姊夫的底限。
「季雨秋就等著向閻羅王報到。」
「姊夫,我是說著玩的。」
「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季雨真不得不嚴肅些,因為她發現姊夫是那麼在乎她姊姊,不管是為了男性自尊或面子,他是沒有一點妥協或是允許妻子出錯的空間。
「雨秋是不是太閑了?」發現自己可能嚇到小姨子,桑維赫換了個比較溫和的表情問。
「還好耶!我覺得她很會安排生活,之前她說她在學瑜伽,還有西班牙文,她說希望有天她若去到向往已久的西班牙時,可以開口說西班牙話。」她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反正她學很多東西,好像還有烹飪。」
「或許她需要一個孩子。」他想到這個主意時,表情更加「可親」了。
季雨真搖搖頭。
「她不要小阿?!」桑維赫大驚。
「她好像說過目前不想生。」
「為什麼?」
「姊夫,我這麼說你或許會覺得刺耳,可是……」她本來不想得罪姊夫,但為了自己的姊姊,她可以暫時當一下烈士,「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的老婆會有這種想法。」
「雨真,我沒有對妳姊麼不好。」他敢模著自己的良心說出這句話。
「這我絕對相信,但這是你的認知,說不定……」季雨真做個鬼臉,「我姊不這麼想。」
「妳有什麼建議呢?」桑維赫不恥下問。
「真心。」
「真心?!」
「拿出真心和我姊溝通。」
他有好一會沒有說話,像是在咀嚼「真心」這兩個字的涵義,接著他從西裝褲口袋里掏出一迭錢,然後拉過小姨子的手,把錢交給了她。
「姊夫,你不必這麼客氣!」季雨真笑開懷。
「是給雨秋的。」桑維赫馬上說︰「我已經斷了她的生活費,我想藉由妳的手轉給她。」
「你早一點講嘛!」害她白高興一場。
「雨真,幫我!錢是小事,只要妳能讓雨秋回到我和她共有的房間,那麼……我不會虧待妳。」他這個人可是大方得很。
「我盡我所能。」
「我在乎她。」桑維赫向她掏心掏肺的說,「妳不用告訴她我說過這句話,但我真的在乎她,雨真,我絕不能失去她。」
「我了解。」季雨真被他的話感動。「我會站在你這一邊。」
***bbscn***bbscn***bbscn***
秉持「好聚好散」的原則,麥杰豪托人送了枚五克拉的鑽戒給宋玉喬,就當是一個「完美的結束」,但是拿到了戒指的宋玉喬可不這麼想,她和麥杰豪約在以前他們常去的一家PUB,她要當面問明白。
「這是求婚嗎?」她拿出了戒指,面露得意微笑的問他。
「妳知道不是。」他冷靜的說,然後喝著啤酒,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分手費?!」她笑不出來了。
他微皺眉頭,不太喜歡這個說法。「就當做個紀念。」
「你送一枚五克拉的鑽戒給我做紀念?!」宋玉喬搖頭,表情很不服。
「我希望我們不會分手了就變成仇人。」
「麥杰豪,你總要給我個分手的理由。」
「我是個游戲人間的公子。」他以此做擋箭牌。
「你不會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公子,我可以等。」她表現出古代女人傳統的「婦德」。
「那妳會等到頭發發白。」
「我願意啊!」
麥杰豪不知道宋玉喬是想堅持什麼,難道她真的以為她可以等到和他天荒地老,一輩子相守嗎?「玉喬,如果把這枚鑽戒賣了,妳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我想妳就不會那麼難過。」
「我不是嗜錢如命的女人!」她要的不只是錢而已。「你以為我就想從你身上得到幾個臭錢嗎?你太看不起我了。」
「我道歉,但是我對妳已經沒有興趣了。」是她逼他非說得這麼白不可。
「不可能!」
「我一直告訴妳我是公子,妳也自始至終都知道啊!」麥杰豪自我調侃道︰「我大嫂還說我換女人比換領帶款式還快!」
「可是我們曾經……」宋玉喬以為自己成功收服了這個公子。
「如果鑽戒這個紀念品還不夠,那麼──」他打算加碼,只求大家可以和平分手,他不希望她受傷太重,對他有太多的恨意。
「不要侮辱我了。」宋玉喬忽然有了骨氣。
「玉喬,給自己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吧!」
「你很好了。」她慘笑。
「但我是個公子。」麥杰豪一再的強調,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有哪個聰明的女人會把自己的未來和希望寄托在一個公子身上,我不知道妳會用情這麼深,我以為妳很清楚我的紀錄。」
「所以你不是因為有其他目標?」宋玉喬的好勝心強,只想知道這一點。
「玉喬,這和我們分手無關。」
「你不承認?!」
「我不知道要承認什麼。」
「好,戒指我先收下。」宋玉喬決定走一步是一步。「但是我們之間不會這樣就算了。」
「宋玉喬,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是你自己認為的!」
***bbscn***bbscn***bbscn***
季雨秋倒了杯果汁給妹妹,她表情甜美而且語氣輕柔的詢問︰「什麼風把妳吹來的?」
「桑維赫那陣狂風。」季雨真幽默的說。
「他去找妳了?」
「妳現在睡哪?帶我去看。」季雨真故作興奮,好奇的問,「妳還真是看不出來哦!」
「他連這個都跟妳說?」季雨秋很意外,桑維赫是個愛面子的男人。「雨真,其實沒有什麼事,是他的個性和脾氣把事情愈搞愈糟,我可沒有怎樣。」
「沒有怎樣?!」
「我很好啊!」季雨秋真心的笑。
季雨真仔細的端詳姊姊,她臉色紅潤、沒有黑眼圈,更沒有一絲煩惱或是不安寫在臉上,看起來自在得要命,依然美麗動人。
「為什麼分房?」她好奇的問。
「不干妳的事。」
「妳不愛他了?」
「可能。」季雨秋承認自己不若以前愛他。
她試探的問︰「外遇?」
「妳瘋了!」
「好,不是外遇就好。」季雨真從皮包里拿出一迭錢放在茶幾上。「如果妳不要我就接收,反正老爸現在還不肯對我解禁,我正缺錢。」
「這錢是哪來的?」季雨秋一臉狐疑。
「妳老公要我交給妳的。」
「我才不在乎他有沒有給我生活費,我隨便賣一件他送給我的首飾就有錢了。」季雨秋完全不把茶幾上的錢放在眼里。「妳要就拿去吧!」
「季雨秋,姊夫是哪里對不起妳了?」季雨真很想模模姊姊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如果要我給他評分,他可以拿到九十分以上了。」
「那是因為妳不是他的老婆,不必和他生活在一起,不必像是這個屋子里的家具,不必是他向朋友或是客戶炫耀的「芭比女圭女圭」,我更受夠了他每天應酬到三更半夜才回家,還帶著其他女人的口紅印巴香水味,甚至喝醉酒、滿身酒臭味,我不想再忍受了!」季雨秋第一次如此激動、如此坦白自己的心境。
「他在外面有女人?」季雨真小聲問。
「那不是重點,我也不在乎。」
「姊,那是重點,如果他在外面有女人,那事情就另當別論,如果他只是常因為應酬而晚回家,那你們可以好好溝通啊!」她中肯的建議。
「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溝通」這種東西。」季雨秋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他在乎妳。」
「他只當我是他的財產。」
「妳不怕事情鬧大?」
「那就鬧大吧!」
「季雨秋,這不像平常的妳。」季雨真以一種嶄新的眼光去看姊姊,「妳從來就不是一個如此堅持己見的女人,妳是……溫柔、好商量、听話、順從的大美女。」
「那麼這個溫柔、好商量、听話、順從的大美女在鬧革命了!」季雨秋大聲宣布。
***bbscn***bbscn***bbscn***
已經做好踫釘子的心理準備去約季雨真,沒想到她竟爽快的答應出來,叫麥杰豪非常的意外,也體認到了一點,很多事不要先預設立場,自己把事情想得很糟,後來才發現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季雨真雖答應了麥杰豪的邀約,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她不要去吃飯、看電影,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他們約在郊外一處可以采楊桃的小小農場,她並不是真的想采楊桃,只是想享受一種怡然自得的樂趣。
「我沒來過這種地方。」麥杰豪覺得很新鮮。
「那你平常都帶女生去哪里?」她深吸了一口帶著果香的空氣。
他沒想到她會兜到這問題上。
「你的床上嗎?」她並不生氣的微笑問。
「雷鈞澤有艘游艇,所以如果妳想出海玩……」他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可以約子伶和鈞澤一起出游,還可以釣魚。」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選在郊區見面?」季雨真把玩著一顆掛在樹上的楊桃。
「妳喜歡戶外?」
「不,我是怕在市區里會踫到你的女友、伴或是任何和你有過一腿的女人。」她搖頭又笑又嘆氣。「你這麼花心,怎麼還會有時間去拚事業?你那家創投公司沒倒真是奇跡。」
「我通常會把工作和玩樂分開。」
「你是在強調你很行嗎?」
麥杰豪在她面前站定。「我無法改變或是掩飾我的過去,但是現在和未來──」
季雨真搖搖手,叫他不必再解釋。「我不想听你講什麼承諾或是內心告白,那沒有任何意義或是法律效力,都是空話。」
麥杰豪當然踫過拒絕他的女人,但是那些拒絕他的女人通常在他又一次發動攻勢之後,投降得比什麼都快,可是季雨真……是塊鐵板。
「妳為什麼答應出來?」他偏頭問道。
「有空。」
「就因為這原因?」
「還有因為你帥。」
「但妳並沒有被我迷得暈頭轉向。」
「我有腦子好不好?」季雨真糗他,「而且說好了只當朋友,所以即使你是全台北最花、最濫情的公子,我還是不會有什麼損失啊!」
這一會他真的覺得悶了,本來還以為會有進展,但看來是在原地踏步。
「麥杰豪,你想過結婚沒?」季雨真忽然問。
「結婚?」他坦言道︰「沒有。」
「沒有任何女人讓你產生結婚的念頭嗎?」
「季雨真,如果我夠虛偽,我會跟妳說有,那個人就是妳!但是妳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還會嗤之以鼻,所以我不想自取其辱。是的,我沒有過結婚的念頭。」這麼說很冒險,卻是事實。
「至少你誠實。」她居然看起來有些高興。「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結婚。」
「有點感情好不好?」他皺眉。
「結婚沒有什麼好處。」
「妳也不想結婚?」麥杰豪不知該憂或是喜。「我以為每個女人都想穿白紗、找個白馬王子……」
「那也要看白馬王子是誰。」而她的對象是誰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妳話中有話嗎?」他一直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理不出一個頭緒。
「我話中「沒話」。」
「季雨真,女人都該結婚,至少一次。」
「男人就不需要嗎?」
「再這麼抬杠下去,我們即使講到天黑還是不會有任何結論。」麥杰豪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們去我老爸那,離這里不會太遠。」
「拜訪長輩?」季雨真直覺的搖頭。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回去陪他吃頓飯,他的身體不太好,妳不用想太多,不然我找子伶和鈞澤作陪,要不要連霆風也一塊找來,一次讓妳認識我的家人,也讓我的家人認識妳。」麥杰豪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見家人。
「這樣好嗎?」她有些遲疑。
「當然好。」他立刻拿出手機。
季雨真心想,如果她的預知能力是真的神準,那麼這些人未來將是她的「家人」,早晚都要踫面的,所以她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