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貝小蝶把一個明明標價上萬的Gucci二手皮包以五千元的流血價賣出,王悅萱搖了搖頭,或許她們不靠這賺錢過日子,可是店租、水電一些必要開銷總要打平,總不能再讓她們貼錢吧!
貝小蝶把錢放進收銀機里,這兩天她都是一副意興闌珊、提不起勁的表情,和以往有些不同,她甚至不再提懷孕的事,好像她整個人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小蝶,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來猜。」王悅萱輕嘲道。
「說什麼?」貝小蝶心不在焉的問。
「剛剛那個皮包是賠錢賣的,我們得自己貼錢給寄放在這賣的賣主。」王悅萱提出來。
「這錢我貼,你沒看到那個女生那麼喜歡那個Gucci的皮包嗎?」貝小蝶有她這麼做的理由。
「那我愛死湯姆克魯斯了,你叫他娶我好不好?」
「這我辦不到。」
「小蝶,你怎麼了?」王悅萱關心問道。
「我沒怎樣啊!」貝小蝶回避她的視線。
王悅萱拉著她坐下,她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雞婆,可是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好友這麼憂郁、落落寡歡,貝小蝶幾乎已擁有這世上的一切美好,她不該這麼魂不守舍、沉著臉的過日子。
「你和湯哲翊吵架了?」王悅萱推斷。
「沒有!」
「你不生小阿了?」
貝小蝶瞪了王悅萱一眼。「悅萱,你有必要在我的傷口上再捅一刀嗎?」
「那你就好心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她實在無法具體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如果沒去那趟公司,沒有見到施露佳、沒有听到自己老公稱呼那女人的語氣,那麼她可能不會想這麼多,但是時光不能倒轉,她親身面對、體驗了。
「我說不出來。」貝小蝶的聲音有些破碎。
「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隨便哪里都可以啊!」王悅萱更急了。
貝小蝶搖搖頭,她不是那種習慣捕風捉影或是一根鵝毛就當是一只逃陟型的女人,她不要渲染任何事、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小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姊妹,你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的。」
「謝謝你,悅萱,但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此時店門外停了一輛黑色賓士轎車,車主搖下了車窗,然後按了兩聲喇叭,分明是在催人,而在店里的貝小蝶先是不解的皺皺眉,然後她突然恍然大悟的看向王悅萱。
「是找你的?」
王悅萱有點不耐煩的看向了店門外,她是和習冠宇約好了,而也不過才晚了十分鐘,他就來催人,他是沒有耐性還是真的那麼急著想見她?
「悅萱,從實招來。」貝小蝶笑著逼問,暫時忘了自己的問題和低落的心情。
「招什麼?一個朋友嘛!」王悅萱微聳肩。
「只是朋友?」
「我還沒和他上過床,所以他算下上是我的「密友」,這樣可以嗎?」王悅萱沒好氣的說。
「誰在問你上床的事,你們怎麼認識的?為什麼你提都沒有提過?」她咄咄逼問。
「八宇都沒一撇,提什麼。」
「人家都上門了。」
「他只是來接我去吃飯。」
「好溫馨啊!」貝小蝶眼楮一眨。
王悅萱一個投降的表情。「小蝶,他是……我上回感冒去看的那個醫生,不久前踫到,兩人又約了吃飯,然後……然後也沒有什麼,有空還是一起吃個飯、見個面,如此普通。」
「普通?!」貝小蝶可不這麼想。「悅萱,你可不常和男人出去吃飯,這個醫生……一定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你說話要溫柔、平和一些,不要一副你什麼都不在乎的德行。」
「小蝶,有沒有搞錯?我是不太在乎!」王悅萱這會就不急著出去。「他大我十五歲,還有兩個念大學的小阿,雖然有點錢又有個醫生的頭餃,不過……我還是不太滿意。」
「他老婆呢?」
「上天堂去了。」
「那他對你的態度是……」貝小蝶很嚴肅的問。「你們不是在玩玩吧?」
「玩玩?!」王悅萱失笑。「小蝶,你該看看那個男人,今天不必了,下次,他絕不是那種玩玩的男人,所以你沒發現我並不是那麼投入嗎?」
「你到底對他印象如何?既然你都肯跟他出去吃飯,而且不是第一次。」貝小蝶衷心的希望王悅萱能找到她真正的幸福。
「出去不代表什麼啊!」她一哼。
喇叭聲又響起,惹得王悅萱忍不住瞪了外面一眼。「他到底是在急什麼?我難道會從這里消失嗎?」
「看來他是急著見你。」
「小蝶,我可是連手都沒有讓他模過哦!」
「拜托,你都三十歲了,沒有人會管你和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貝小蝶給了她一個不要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
「我們不會做什麼!」王悅萱冷硬道。
「總之吃得開心些。」
「小蝶,你自己才要開心些。」她叮嚀。
貝小蝶隨即變得沉默,她也想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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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之後的王悅萱沒有一句道歉,反而有些臭著臉的怪罪習冠宇。
「你一直按喇叭干什麼!」
「你遲到了。」習冠宇注視著路面回答她。
「如果你不想等,你可以把車開走啊!」
「悅萱,你真希望我這麼「有個性」?」他側過臉瞄了她一眼。
「這和個性有什麼關系,如果你沒有耐心、不想做無謂的等待,你當然可以離開,沒有人會怪你的。」王悅萱還是硬掰。
「我若離開你不會怪我?」他的語氣有點生氣。
「我人就在店里,頂多叫個便當進來吃,有什麼了不起的嘛!」她連句最普通的道歉也沒有。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和我吃飯的事?」
「只是吃飯,又不是什麼大事。」
習冠宇突然毫無預警的踩了煞車,也不管這會是在車子行進途中,他的驚人之舉叫他後面那輛車的車主猛按喇叭抗議,但是他居然一點也不在乎,只是冷冷的轉頭看著她。
王悅萱嚇了好大一跳,最近有很多行車糾紛非常恐怖,往往超個車就可以衍生出不幸,然後莫名其妙的賠上一條性命,更何況是像他這樣突然踩煞車。
「習冠宇,你找死啊!」她狂叫。
「我們講清楚。」他打好檔,然後拔下車鑰匙。「王悅萱,和我吃個飯這麼委屈你嗎?」
「我……」
「你可以拒絕我。」他冷漠道。
「你接受拒絕?」
「我可沒有拿槍押著你。」
「那我下車!」她的手放在門把上。「我不和你去吃飯可以吧!你這個……」
習冠宇卻猛地抓住了她的肩,把她轉向自己。「我有病人要看診,但為了怕遲到,我總是提心吊膽,總是盡可能簡短、迅速的看診,你呢?你對自己的遲到居然毫無歉意?」
「我在講話啊!」給他這麼一指責,她心中當然會有歉意,只是嘴硬又脾氣硬的她不肯低頭。
「你和你的朋友什麼時候不能講話?你們每天一起看店,從早到晚……」
「她心情不好!」王悅萱吼出聲。
「那你可以打通電話給我,要我晚點到。」
「我沒有想這麼多嘛!」
「對!你根本懶得去想,因為你認為是我在追你,我活該要受點罪,我本來就該等你,即使你遲到個一小時,我是不是也要笑笑的跟你說沒關系?」習冠宇失去了平日的穩重與冷靜。
「那你要怎樣?!我都要下車了,我們可以當根本不認識彼此,老死都不要再往來,你放心,即使我得了重感冒、即使我奄奄一息了,我也不會去找你看病,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大聲嚷嚷。
這不是習冠宇要的,他只是氣她的不在乎、她的死不認錯,他並不想和她形同陌路。
「只要你說聲不好意思……」他軟化了。
「我才不會不好意思。」
「你遲到了!」他終于吼。
「又不是要趕著上天堂,急什麼急?」
習冠宇如果真有個性、真有骨氣,他現在就該叫她下車,不然他會丟盡全天下男人的臉。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瞪著她。
「不要!」
「你欠我一句道歉。」
「我只是遲到,不是殺人放火,你也不是什麼被害人,我干麼要向你道歉?我就是這德行,你不爽就滾啊!我又沒有抱著你的大腿不放!」她的肩膀扭動,想要甩月兌他的雙手。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幼稚。」
「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沒風度。」
習冠宇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麼做,但是他做了!他一個用力把她扯到自己的眼前,然後什麼也不想的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在吻上她之前,他看到了她一臉驚駭、意外的表情。
而在吻下去之後驚駭的人變成習冠宇,他本來認為像她這麼刁蠻、這麼不講理的女人應該不會接吻,或者她的吻應該不會令人留戀、不會叫人不舍,可是……王悅萱的唇竟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甜蜜、那麼的叫人想一嘗再嘗,他有些迷失了。
王悅萱沒有想到習冠宇會強吻她,當她使盡吃女乃之力把他推開之後,她氣到想要砍人。
「你居然敢?!」她雙手握拳。
習冠宇一時語塞的答不出話。
「你沒有資格吻我!」
「你叫人生氣!」他只有這麼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不然他還能說什麼?
「那如果我再令你更生氣一些,你是不是要我?」王悅萱抹了下自己的嘴唇,好像他的吻有毒似的。「你可惡!」
「悅萱……」他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的強吻向她道歉,她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別再來找我!」她伸出手指著他警告道。
「你……」
「枉費你都一把年紀,還是個人人尊敬的醫生,習冠宇,你……你該被打下地獄去!」王悅萱拉開車門下車。
習冠宇呆坐在駕駛座上,接著他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盤,天啊!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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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湯哲翊走進房間,貝小蝶立刻把原本正在看的書往床頭櫃上一放,然後關掉床頭的照明燈,接著拉高了被子,一副準備入睡的表情,而她一個招呼也沒有和自己的老公打。
湯哲翊不會遲鈍到沒有發現這些天貝小蝶的異樣,他們沒有發生爭吵,但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氣,可是他實在找不出理由,會是為了施露佳嗎?
但小蝶明明不是那樣會吃醋的女人。
「要睡了?」既然老婆不先開口,那麼做老公的就要先出聲。
「困了。」貝小蝶回答著。
湯哲翊開始不疾不徐的解襯衫的扣子,只要她還肯說話,那麼問題應該不是很嚴重。
「後天公司尾牙。」他繼續跟她說。
「哦。」她應了聲。
「一起來吧!我派司機來接你。」
「我不想參加。」她淡淡的說。
「露個臉吧!」他勸她。
「為什麼?怕人家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婆?」貝小蝶的話里帶著嘲弄。「我和你公司的人又不是那麼的熟,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搞不好還會掃了大家的興,我看就免了吧!」
「你可以找悅萱和你作伴。」
「悅萱對吃這種尾牙也沒有興趣。」
「那……不勉強你了。」湯哲翊微笑,然後坐在床沿開始月兌襪子。「我知道你是勉強不來的。」
貝小蝶看著他的背影,她決定保持沉默。
在一個深呼吸之後,湯哲翊轉了個身,他側躺在她的身側,手支著頭靜靜的看她。
貝小蝶亦看著他。
「你到底在氣我什麼?」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
「你不知道!」
「為了施露佳嗎?」他搖頭一笑。
「你不認為你的言行有些不當?」
「哪里不當?!」湯哲翊整個人坐正。「我是和她吃了消夜,但那沒什麼,我是忘了告訴你,因為我根本沒放在心上,我是直接叫她露佳,可是這跟我叫王悅萱是悅萱有什麼差別?」
「你是這麼想,你自認為光明磊落,那如果是我和Gary在吃消夜,你會怎樣?」
「我不會怎樣!他是你哥的合伙人,我又不是不認識他,你以為我會誤會?」他口氣有點不佳。
「所以我可以和他單獨去吃消夜?」
「只要你高興。」
「你最好別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
湯哲翊捺著性子,他真的不想和貝小蝶起沖突。「施露佳在公司的表現不錯,雖然她才來不久,可是她很進入狀況。」
「當然了,有你這麼挺她、重用她,她當然會為你「賣命」。」貝小蝶很酸的說。
「小蝶,你不要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我倒比較相信是無風不起浪。」
「你明明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是在暗指我不可理喻?!」被子一掀,貝小蝶下了床,再怎麼說她都是女人,只要扯上了自己所愛的男人,她就很難客觀、很難理性。「湯哲翊,不要把你自己說得像是君子,而別人都成了潑婦。」
湯哲翊也下了床,由敞開的襯衫可以看出他胸膛的起伏,他也火大了。
「小蝶,我絕沒有把你當潑婦看,可是你也沒有理由亂給我扣帽子。」
「你大可以叫她「施小姐」。」貝小蝶說。
「那以後我也要叫王悅萱「王小姐」了?」
「那不同,你居然放在一塊比較!」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計較」什麼。」
貝小蝶的手在發癢,她很想給他一巴掌,更想砸些東西來緩和她的情緒,為什麼湯哲翊會不了解她的心情?為什麼他還要火上加油?難道他不能令她安心、給她一些安全感嗎?
「小蝶,我愛你,難道你對我還有懷疑?你認為我還有可能對其他女人存什麼心?」湯哲翊吼出來,他受不了這種鳥事。
「那你就要避嫌!」貝小蝶也吼著。「你是已婚男人,你該有個分寸。」
湯哲翊露出冷然的眼神,他先走出臥室,一副他如果不離開他就會說出一些令他後悔的話似的。
貝小蝶根本不想跟出來,可是她的雙腳替她的腦子做了決定,她就跟在他的身後。
「我不想和你吵!」他說。
「我也不想!」
「你不是一直要生小阿嗎?」他回頭諷刺她。「為什麼不把你疑神疑鬼的時間和情緒拿去制造一些浪漫,這樣還比較有意思。」
「你在怪我?」貝小蝶氣瘋了。
「這一會本來我們該在床上的!」
「你慢慢等。」她冷冷的說。
「小蝶,你不該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我有信心,我只是不喜歡你的作法!」
「那你要我怎麼樣?開除露佳?」
「不!你不用開除她!」貝小蝶知道短時間內她和湯哲翊還有得「打仗」呢。「搞不好她比我還有「用處」,湯哲翊,你不妨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為你生個小阿,因為我不介意!」
「貝小蝶……」湯哲翊又怒又驚的吼。
「我不在乎!」說完她往臥室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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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悅萱實在搞不懂她這會和貝小蝶是在做什麼,她們窩在她的車子里,而車子停在一家著名的餐廳外面,但貝小蝶沒有打算下車。
「小蝶,我們什麼時候改行做徵信社的私家偵探啊?」她好奇的問。
「就當你是陪我。」貝小蝶沒有多說。
「湯哲翊不是那種男人啦!」
「你不要幫他說話。」
「如果你對他真有不滿或是存疑,你可以找徵信社查啊!干麼自己「下海」!」王悅萱實在很想罵她笨、罵她沒有腦筋。「天氣又這麼冷,小蝶,你是不是連續劇看太多了?」
「你明知道我從不看連續劇的。」貝小蝶的視線緊盯著那家餐廳的大門口。
「那你現在在干什麼?」
「我要證實。」
「你想證實什麼?」
「悅萱,今天是哲翊建設公司的尾牙,我要看看尾牙之後他會去哪里,又是和什麼人在一起。」貝小蝶很簡單的交代。
「你可以他回來之後問他啊!」王悅萱不以為然的說。「你現在是在搞「諜對諜」啊?」
「我不想問他,我要自己親眼看。」
「小蝶,你瘋了嗎?」
「安靜!」
這時有一群人走出了餐廳,貝小蝶立刻全神貫注的看著,果然……果然她看到了湯哲翊和施露佳。
施露佳今晚被灌了不少的酒,因為她的銷售業績最好,加上人美嘴也甜,所以大家把她捧得像是什麼售屋皇後,她自己也暈陶陶的一杯又一杯的猛喝,完全不擔心自己會醉得不省人事。
而這會她纏著湯哲翊,讓自己柔若無骨似的偎在他的身上,一副不勝酒力的嬌弱狀。
「總裁,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她向他撒嬌。
「我找人送你。」湯哲翊不想再給自己的老婆有機會怪他,他決定和施露佳保持距離。
「不要啦!總裁,很近的。」
「我不是很方便。」他把她扶正了些。「小羅和你順路,我叫小羅……」
「我想讓你送,總裁,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因為司機和湯哲翊都喝了酒,既然喝酒不能開車,這會只能叫計程車,反正不差這麼一段路,所以他改變心意。
「好,我送你回家。」
「謝謝你,總裁!」施露佳忘形的抱著他。
看著這一幕的王悅萱表情有些凝重,她甚至不敢去看貝小蝶的臉。
「悅萱,麻煩你跟著那輛計程車。」貝小蝶的聲音卻是平靜得叫人心里發毛。
「他們喝多了啦!」王悅萱嘀咕著。
「跟上,我不想失去他們的蹤跡。」她只是淡淡的說,完全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緒起伏。
「一定要這樣?」
「一定要!」
王悅萱的車跟著計程車來到了林森北路的一幢出租大廈,這里全是小坪數的住屋,在台北市有點名氣,而她的車就停在計程車的不遠處。
因為施露佳醉翻了,所以湯哲翊只好抱著她下車,然後扔了張千元鈔票給司機。
「不用找了!」他抱著她,然後往出租大廈走去。
貝小蝶仍然沒有任何大動作,她幾乎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她眼前的一切,她希望自己在這一瞬間瞎掉,可是瞎了又怎樣?這一幕已永永遠遠的刻在她的腦子里,她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忘卻。
「那女人一定醉死了。」王悅萱輕輕的說。
「她就是施露佳,和湯哲翊去吃消夜的那個女人。」貝小蝶告訴她的好友。
「老板照顧員工……」
「悅萱,閉嘴!」
施露佳摟著湯哲翊的脖子,享受著這美好、幸福,幾乎恍若置身雲端的感覺,她忍不住的笑開了。
「露佳,如果你可以自己走……」
「我頭好昏……」
「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他們已來到了管理室。
「難道你要把我扔給警衛嗎?」她撒嬌。
「那……」
「好人要做到底啊!」她按了電梯的鈕。
「只到門口。」他有些不耐煩的說。
「再說嘛!」
王悅萱不知道貝小蝶接下來想做什麼,因為這並不是要抓奸,而她相信湯哲翊不是那種男人,可是……可是天下的烏鴉又好像一般黑。
「現在怎麼辦?」王悅萱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等你老公出來嗎?」
「不,我們走!」
「去哪里?」
「麻煩你送我回家。」
「你這樣就要回家?」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他很可能只是送她回來而已,悅萱,我寧可回家等,我要听听他會怎麼跟我說。」貝小蝶展現了她的理性和成熟。
「別想太多,小蝶,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她只能安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