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琪也算看過不少好東西,因為現在已成戲劇節目助理的她,平時接觸到很多穿戴得珠光寶氣的大明星,他們身上不乏各家的名牌首飾、配件,不管是鑽石、瑪瑙、水晶、珍珠、翡翠或貓眼石,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珠寶,她都不陌生,但這對蒂芬妮的鑽石耳環……真的好別致、好不凡。
「好美啊!」她將耳環放在耳垂上比了比,看著鏡子,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用贊嘆不已來形容。「難怪女人會抗拒不了珠寶的誘惑。」
「我要退還給柯威默。」古菁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我沒有道理收。」
「說得也是。」即使再不舍,賈琪還是小心的把這副鑽石耳環放回珠寶盒里。「柯威默變了很多嗎?他看起來──」
「很好。」古菁直接打斷她的話。
「‘很好’是怎麼個好法?」
「他說他有錢了。」
「有錢?!從南美洲賺到的?他不會成了什麼大毒梟或是從事什麼非法交易吧?!現在全球經濟不景氣,南美洲搞不好更慘,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賈琪半關心半開玩笑的問。
「沒聊很多,我也不知道。」
「那麼外型呢?」
「外型……」古菁沉吟了一會,臉嘛……就是那一張,但是她感受得出他那與以前不同的氣勢,現在的柯威默,眼光多了犀利、霸氣及唯我獨尊,外型雖比起五年前並沒有改變多少,可是內在──他絕不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了。
「有沒有走樣?」賈琪在心里祈禱著。
「沒有,更加精壯了。」
「他沒有變成凸小骯而且頭發稀疏──」
「表姊,他才三十歲,現在的他,帥得更不加像話了。」古菁有些不情願的贊美。
「我想見他。」賈琪立刻說。
「你──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要嘔我,還是真的那麼想念他,不是听說‘雷氏集團’的第二代小開在追你嗎?他上過電視一、兩次,馬上像是英國那個足球偶像貝克漢那麼受女性歡迎。」她忍不住反問。
「他是有在追我,但是我──」
「表姊,你還猶豫?」
「我不喜歡太出風頭、太有錢的男人。」
「是雷英杰耶!」古菁搖頭,一副不知道她在端什麼架子的表情。「表姊,不要告訴我你是在吊他胃口,搞欲擒故縱那一套。」
「我哪一套都不搞,我只喜歡單純的男人。」賈琪有點言不由衷的說。
「這年頭沒有單純的男人。」古菁雖然年輕,但是以她十七歲就出來拍戲的「資歷」而言,看過不下上百種不同個性的男人,自有一番見解。
「柯威默就是一個。」賈琪馬上舉例。
「五年前他也許是,但現在呢?」她蹬著珠寶盒。「我敢拿頭和你賭,他不可能再是一個單純的男人。」
「送你這副鑽石耳環之後,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他想和我好好敘敘。」
「應該的。」
「但要敘什麼呢?」古菁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她的心情很復雜。
「五年沒有見面、沒有聯絡,你們一定有很多的話可以敘。」真想拿枕頭砸她的腦袋。「你裝白痴啊!」
「我不是在裝白痴,而是那麼久沒見、沒有任何的聯系,現在一下子要我和他敘舊,我不知道我能和他扯什麼。」她冷冷說道。
「問他在南美洲打拚的情形啊!」
「問完這個之後呢?」
「你也可以聊你在台灣演藝圈這些年的奮斗史啊!」賈琪瞪她。「要不要我找個編劇幫你寫劇本,然後你就照著上面的對白念?古菁,你是想耍什麼酷啊,他是你老公耶!」
傍她這麼一點醒,古菁才想到整件事的嚴重性。沒錯!柯威默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他們對彼此都可以有權利及義務。
「古菁,你沒忘了柯威默是你丈夫這個事實吧?」她有點幸災樂禍的問。
「我沒忘,只是很久沒有想到了。」古菁和她針鋒相對。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想想了。」
「你是說……」古菁眉毛一挑,有點挑釁意味。「我可以和他談離婚的事?」
「你想離婚?!」
「表姊,搞不好是他想離婚,搞不好他在南美洲已經有老婆,甚至生了幾個混血兒,五年了,你能指望他在那里過得像是修道、苦行的和尚嗎?」她不屑的說︰「南美洲的女人都很熱情如火。」
「當然了,她們絕不可能和你一樣‘冷血’。」
「賈琪!」古菁不管她們是表姊妹的關系,她不客氣的指名道姓問︰「你的胳膊是往哪里彎?」
「古菁,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很冷酷、很無情嗎?」賈琪很嚴肅的表情。
「從來都不覺得。」
「你很自豪柯威默任由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我從來沒有──」
「你認為沒有,但其實你一直在耍他!」
「我沒有耍他──」
「你說要結婚,想逃避名利的壓力,他就得娶你;你受不了單調、乏味的生活,想要離開他、離開那個婚姻,他也得順你;他一個人跑去南美洲,搞不好還會客死異鄉,什麼糟糕的結果可能都會發生,你呢?你試過關心他、和他聯系一下嗎?」賈琪很有正義感、很有良心的說出公道話。「沒有!」
迸菁啞口無言的略垂下頭。
「現在說不定柯威默發了,他變有錢人了,他啊J」
「只要他不是想找麻煩或是報復,我都無所謂。」
賈琪搖搖頭,在床上一躺。「以前柯威默和你做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我要跟阿姨告狀。」古菁不服氣的反駁。
「我媽是站在柯威默那一邊的。」
「我才不信。」
「你媽也是。」賈琪更加火上加油。
「我媽……」古菁愈說愈心虛,沒錯,她媽媽從來沒有站在她這一邊過,只會咳聲嘆氣的說她那個好女婿一定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不然不會娶到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
「古菁,沒有人會站在你這一邊。」
巴柯威默約在一家還算隱密,但是咖啡非常好喝、非常香醇的咖啡屋踫面,進門後,戴著墨鏡,像是小偷般的古菁定神一看,柯威默早已老神在在的坐定,他挑了個較不受注意的角落,和她好像很有默契似的,見到她,也只是頷首而已。
背對著咖啡屋的大門坐下,古菁摘掉了墨鏡,今天的她上了淡妝,連口河詡是淡雅的淺粉紅色,在跟女服務生點了一杯招牌咖啡之後,她馬上打開了皮包,將珠寶盒拿出放在桌上。
「我不能要。」她輕輕的說。
「你不戴耳環?」
「我不戴這麼昂貴的耳環。」
「其實也還好,台幣兩百多萬而已。」他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啜了口咖啡。
幸好她的咖啡還沒有送上來,不然她一定會被咖啡嗆到,噴得他一臉。
「你再說一次。」她定下心神的看著他。
「兩百多萬。」
「你花兩百多萬買一副耳環……」她一臉無法置信。「你現在到底多有錢?」
「很有錢。」他含蓄的說。
「你是怎麼致富的?」她有點顫聲的問。
「石油,我買了幾口井要挖石油,結果讓我挖到了。」
「委內瑞拉有很多石油?」她是真的不清楚,她連高中都沒有混畢業,有時雖然也會想回學校念書,但都只是想想也就算了,以她目前的工作量,今年已經滿檔,再也擠不出其他時間。
「委內瑞拉于西元一九一○年發現石油的,于西元一九二○年成為世上最大石油輸出國,雖然末期因為石油供應量過剩影響到國內的經濟,但石油就是石油,人們永遠不能沒有它。」柯威默簡單的敘述。
「所以是石油讓你成為有錢人?」
「再加上努力。」他加上一句。
迸菁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但她很好奇柯威默在委內瑞拉的生活,他是哪來的錢去買井?
「你的資金……」她小聲的問。
「我把房子賣了。」
「你是說我們所住的?」
「你會舍不得?」他挑眉反問。
迸菁不是舍不得,但她總是在那房子里住了快一年,雖然不是皇宮也不華麗、講究,可她曾視之為避風港,也在那自在的過了些日子。
「柯威默,房子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我沒有資格過問,如果你現在真的挖到了財富,那麼別說是一層公寓,整幢的大廈你都買得起。」她心平氣和的說。
「我是買了新房子,裝潢也快要趕工完成了。」
「你買在哪里?」
「信義區的豪宅。」
丙然是有錢人才買得起的房子,但這和她無關,她沒有「撿現成」的心態。
「柯威默,恭喜你成功、恭喜你挖到石油、恭喜你成為有錢人,買得起一副兩百多萬的鑽石耳環,但是你找我有什麼目的嗎?」她一副言歸正傳的表情。
「目的?」因為服務生送上了古菁的咖啡,所以柯威默正好停頓了下。
先攪拌了幾下咖啡,她眼神有點不太耐煩。「你找我干什麼?」
柯威默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好笑的是,她仍是這麼的直接,五年來都沒變,但也氣她說話的方式,別說他們還有夫妻的關系,即使是朋友,也會問候、關切一下彼此吧?!
「古菁,我們還是夫妻,我想你還沒有忘記這一點吧?」他的眼神冷了些。
「我沒忘,你是要談離婚的事嗎?那我──」
「如果我是要離婚呢?」
「我無條件簽字。」她爽快的說。
「無條件?!」他眼楮一眯。
「我對你的石油和錢沒有興趣。」古菁是現在獨立女性的代表,她賺得不少,自己賺自己花,不必向任何男人低頭或是委曲求全,她有自己的房子,一個人逍遙自得,不需要他一分錢。
「我相信你的話,但如果我不要離婚呢?」柯威默又問。
「還是那一句話,你到底想干什麼?」她端起咖啡杯,很優雅、淑女的喝著。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有點錯愕的放下咖啡杯,她立即進入備戰的狀態。「再說一遍,我不希望是我閃了神听錯。」
「我要享受我身為丈夫的權利。」
「狗屎權利!」她開罵。
「這也意謂著,你要盡為人妻子的義務。」
「狗屁義務!」她毫不客氣的怒斥。在他的面前,她不必顧什麼大明星的形象,可以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要離婚可以,其他的都免談,我不會同意。」
「有這麼不堪嗎?」他沉著臉問。
「什麼不堪?」
「做我的妻子。」
「柯威默,和你結婚是個錯誤,你配得上比我更好的女人,尤其是現在你又這麼有錢,在委內瑞拉你難道沒有養什麼──」
「沒有任何女人。」他不想听的打斷。
「少裝神聖了,就算委內瑞拉沒有,你現在回到台灣,只要放個風聲出去,你家的大門會被美女們擠破!」她冷哼一聲。
「我有老婆。」
「我給你自由。」
「我不要自由,我要你!」
迸菁不高興了。「你是存心要逼得我火冒三丈你才爽嗎?我都這麼干脆的毫無條件就要還你自由身,你還說些瘋話干什麼?!當心我獅子大開口,要你一半財產才讓你‘贖身’。」
「瘋話?」他揚起一胭神秘的笑容。「我要你不是瘋話。」
「我要走了哦!」她警告的說。「你先去買份離婚協議書,文具店好像有賣,我把名字簽一簽交給你,再找個時間去一趟戶政機關,然後我們就清清楚楚,沒有關系了,你懂嗎?」
「但我沒意思要離婚。」
「柯威默!」她忍不住的低吼,桌子底下的腳也不安分的踢了他一下。「我的脾氣你清楚哦,一旦──」
「我的個性你也明白,一旦──」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上床嗎?」她沉不住氣的翻了臉。「你以為我會肯嗎?既然五年前我們沒有──」
「現在不是五年前了。」他揚起一抹瀟灑的微笑。
「我還是不會和你上床。」
「你是對我才如此堅持,還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因為她身在演藝圈,所以柯威默不得不做合理的懷疑,誰都知道這個圈子的男女關系最混亂、最錯綜復雜。
「如果你是想暗指我生活婬亂或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起碼你也要有證據,或者是去買幾本狗仔隊的八卦雜志,看看我的私生活如何,你這種態度……」古菁氣翻了。「真的很叫我心寒。」
「我沒有要暗指什麼。」他澄清道。
「我不在乎你怎麼想!」她戴上了墨鏡,非常不悅的起身。「你能從我身上得到的只有兩個字。」
「兩個字?」
「我的簽名。」
「沒有離婚。」他悠閑的微笑。
「也不會有上床。」她給他一個冷笑。
「那就看看誰能順心了。」
「絕不是你!」她說完後立即轉身走人。
柯威默看著她曼妙、誘人的背影,這個女人曾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年,年輕、血氣方剛的他,當年是怎麼忍得住、受得了不去踫她?他真佩服自己,一定是一顆珍愛她、尊重她的心阻止了他的,但情況再也不一樣了……
低頭看著桌上的珠寶盒,古菁果然還是古菁,這幾年她並沒有被物化,不過這副鑽石耳環的主人是她,只有她才配得上,如今他暫時替她保管,有一天它們還是會被戴在她的耳上。
歐佑洋從一錄影開始就注意到古菁的表情和配合度不是很好,甚至听到兩位主持人提出一些較尖銳、較不客氣的話題時,她直接就反唇相稽,他還看到方蔓蒂在一旁冒冷汗,生怕場面失控。
于是在錄影空檔,他抱著踫釘子的可能,朝古菁走了過去。
方蔓蒂知道古菁今天情緒不好,但工作就是工作,無論如何私人情緒都要先壓下來。
「古菁,你身體沒不舒服吧?」她關心的問。
「我吃好睡好,身體好得很!」今天的古菁說話特別沖且無禮。
「你不該得罪主持人。」
「是他們說話太機車。」
「他們也是按腳本來說話。」方蔓蒂耐心的勸道。「為了節目的效果,他們沒有惡意。」
「我也沒有。」
「但你的語氣充滿了譏諷。」
「他們的也是!」古菁不知哪來一肚子的氣,她只知道她昨夜失眠,今天早上對三明治、咖啡也一點胃口都沒有,她只想罵人,只想泄恨,只是……她真正想罵的人不在這里。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里是他們的場子,我們來者是客,更何況他們說偶像明星的‘壽命’都比較短並沒有錯啊。」方蔓蒂和她說道理。
「他們根本看不起偶像明星。」
「你平常沒這麼敏感。」
「我平常沒這麼大火氣……」
歐佑洋的輕咳聲令兩個女人閉上嘴,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這個打擾者。
「我來得是時候嗎?」他揚起一個非常「偶像」的笑容,誠意十足。
「我去買杯咖啡。」方蔓蒂需要喘口氣,說完她就轉身走開。
迸菁知道是自己的錯,她讓柯威默影響了她的心情及理智,蔓蒂沒有道理要忍受她的無理取鬧和壞脾氣,一會她回來,她一定要先向她道歉,出來工作這麼多年,她該懂得怎麼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
「上這種談話節目就當是在演戲,大家制造一下效果,你不必太入戲。」歐佑洋和古菁算是點頭之交,在很多場跋踫過。
「尊嚴要顧。」她冷聲道。
「他們沒說得太過分。」他中肯的說。
「我不爽啊!」
「那也要等攝影機移開了再不爽。」
「你管我啊!」
知道會踫釘子,但是歐佑洋仍好脾氣的笑笑,這個圈子是沒有敵人也沒有朋友的,但是少一個對自己不爽的人,就等于是多了一個朋友,所以他很有風度的聳了聳肩,不和她針鋒相對。
迸菁咬了下唇,知道自己又嘴快了,她很有可能在下一出戲和歐佑洋合作,最好先把彼此的關系搞好一些,免得拍戲現場成了冰庫。
「SORRY!」她道歉。
「難得啊!」他驚喜的看著她。「你很能屈能伸。」
「誰叫我是明星嘛!」
「一會我替你擋子彈。」他示好的說︰「主持人他們一定會找你出口氣,不想答的問題,你就使個眼色,我來讓他們糟蹋。」
「我可以應付。」古菁婉謝。「我剛剛的態度是不太好,但靜下心想想,他們也有他們的包袱和責任在。」
「傳言果然正確。」
「傳言?!」
「他們說古菁的工作態度一流,會替人著想,而且從不耍大牌。」不是在拍她的馬屁,他真是這麼听說的。
「謝謝了。」她終于展開笑顏。
「我們下出戲可能會攜手合作。」他表情愉悅的說︰「我很期待。」
「我卻怕被你的那些女FANS打!」她故作幽默道︰「希望劇本里沒有任何吻戲或是煽情的戲,畢竟我們是偶像嘛,形象要顧好。」
「你不是想要有所突破嗎?」
自從和柯威默喝了那次咖啡、把臉扯破之後,她就沒有再去想任何工作方面的事,她現在一心只想離婚,只想怎麼擺月兌他。
「歐佑洋,我們先不談工作好嗎?」反正事情還沒有成定局,她不想扯耶些未知的事。
「當然,一會錄完影之後,要不要去喝點什麼?」他提出邀約。
「你不怕狗仔隊?」
「古菁,我是約你去喝點東西,又不是要約你上賓館,你擔心什麼?」
「但他們很會編故事,隨便拍幾張照片,就可以看圖說文,發揮他們無窮無畫的想像空間,我們做什麼對他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拍到了我們‘在一起’。」古菁一副很有經驗的表情。
「你從來沒傳出過緋聞。」他突然想到。
「我不需要靠緋聞來打知名度。」
「但是你入行多年……」
「我不能潔身自愛嗎?」
歐佑洋能感覺得出古菁不是在演戲,在這個圈子里,多得是那種表面是清純玉女,但私底下卻是人盡可夫的「妓女」明星,只要價碼對了或是有利益交換,往往她們的身體就成了工具。
「如果不追你,我可能會被天打雷劈!」他打趣道,「像你這麼好的女人──」
「這是在消遣我嗎?」她眉毛一挑,不客氣的問。
「不是消遣──」
「那是挖苦?」
「當然不是。」他急忙想解釋,「古菁,如果我有半點──」
迸菁卻已不想听的側轉過身,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布景,而歐佑洋這個俊俏瀟灑、渾身散發慵懶魅力的新偶像小生,只得一臉無辜的訕訕然走開。唉!不知這是傳言有誤,還是他真挑錯了時機。
方蔓蒂帶了三杯咖啡回來,結果只見到古菁一個人在發呆。
「歐佑洋呢?」
「走開了啊。」
「你們談得不好?」
「我們是來錄影,又不是來聊天,交朋友的。」她頓了頓,突然要求道︰「蔓蒂,可以取消這一、兩天的通告嗎?我想休息一下。」
「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方蔓蒂警覺的問。
「我只是想休息……」古菁嚷嚷。「一、兩逃邙已。」
「有鬼。」她嘀咕,「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