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苗道健媲美皇室的客廳中,身上穿著他的大T恤,令金宜葆覺得不自在的除了她光溜溜的大腿之外,還有他的財富,當初她怎麼會去相信他真的只是一個特助呢?以他的身價,他大概可以買下一個鄉或是一個鎮了。
衣服正在烘衣機里烘,在等待的時間,苗道健煮了咖啡,他換上了簡單的居家服,但仍有股自然散發的威嚴,氣勢十足。
「你這樣很性感。」他贊美道。
「我相信你看過更多一絲不掛的果女。」金宜葆命令自己絕不能不好意思,這件T恤比起超短的迷你裙還長一些,她不必覺得害羞。
「全月兌光了反而不好看。」他說。
「這是‘專家’的評論嗎?」
「金宜葆,我只是認為你這樣穿有種純真的性感,但是我不會撲到你的身上,這樣你放心了嗎?」苗道健揶揄著她。
「有話就快說吧!」金宜葆不想和他舌戰。「事情總要解決。」
「而你想怎麼解決呢?」他倒了杯熱騰騰的咖啡給她。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免得說我利用一點臭錢就在操縱你、控制你。」
「你真的沒有時間限制?」
「你就依你的能力還錢。」
「即使我得還上一輩子?」
「隨你便。」苗道健不在乎的吸了口熱咖啡。「反正借出去的錢,我壓根兒也沒想要拿回來。」
「所以你是在‘送錢’?!」金宜葆很不以為然的道。
「我只是——」
「你存心要讓我賴掉?」
「你當自己是凱子?」
「金宜葆,我是個實際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你已經畢了業,你找到了一份工作,薪水頂多是三萬元出頭,如果你一個月還我一萬,那要四十幾年才能還清,如果你每個月還兩萬,也要二十年左右,所以你說說看,我該怎麼想?」苗道健的語氣平淡中略帶笑意,很從容的道。
金宜葆陷入了沉默,她發現苗道健說的是事實,等她還完錢,她大概也滿頭白發了,這還是在能固定償還的情況之下。
「所以我說我只是單純的借錢給你而已。」
「單純的借錢?」金宜葆狂怒的咬著牙。「你根本就不需要借這筆錢給我,只要你不害我丟工作,只要我努力的賺錢
「賺到哪一年?」他柔聲的問。「我剛剛才算過給你听——」
「這是我的事!」她有些歇斯底里的說。
「好吧!如果這件事真的這麼困擾你、真的這麼令你不爽的話,那你把錢退給我好了。」他眼楮眨都不眨一下,認真的道。
「你明知……」她更恨他了。
「金宜葆,那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他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放。「你請說,我配合你。」
「我不喜歡欠你的這種感覺。」她一再強調。
「你想一次就還清?」苗道健的表情有些邪惡。「我是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她帶著防衛的表情。
「只要你陪我一個月,那麼這五百萬的借款我們就一筆勾消。」苗道健並不擔心她手上的咖啡會往他的臉上潑來,他有這自信,她還不敢這麼囂張,還不至于會這麼生氣。
「你是說……」她的臉瞬間發白。
「當我一個月的女人。」
金宜葆懂他的意思,她或許才出校門,但是她並不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她知道真實世界是怎麼回事,他的意思是……是他要包養她?!而這五百萬就是包養她一個月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情婦?!」金宜葆的雙手顫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羞辱。
「我沒有老婆,不是已婚身份,所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情婦,當然前提是你得同意。」苗道健的視線移向她的身體。「如果你點頭了,那麼是我的情婦或女人,又有什麼差別?」
她卻突然的問︰「衣服干了嗎?」
「你急著走?!」
「苗道健,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沒有什麼驚人之舉,但是金宜葆很憤怒。「玩物嗎?」
「我只是提個建議。」
「你認為有錢就可以買到我?」
「是你急著要解決這件事,是你不想欠我一毛錢,所以我才會有這既快又干淨、利落的想法,你如果有更好的解決之道……」他攤攤手。
咬著唇,金宜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悲哀,還是要說她「撿到」了,畢竟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償掉五百萬的債務,如果以三十天來算,她的一天就值十六、七萬一元了。
「那我是得隨傳隨到,還是得和你住在一起呢?」金宜葆要問個明白,不管她最後的決定是什麼。
「和我住在一起。」苗道健沒想太久就回答。
「我得……」她問不出口。
「是的,你得陪我上床。」苗道健敗干脆的說,「你不會以為我只是要你來陪我看看電視或是幫我打掃家里、煮三餐的吧?」
「如果只是性,那——」
「金宜葆,我要你!」他打斷她的話。
「你並不愛我!」
「誰說要有愛才能來性的?」苗道健嗤之以鼻。「我對你有興趣,我想知道像你這麼頑固、強硬的女孩在床上是什麼樣子。」
金宜葆這會不是臉紅,而是有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憤怒、委屈和受傷情緒,他像是在談一筆生意、做一個交易似的,他對她的興趣只在于他想知道她上了床會是什麼樣子。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苗道健無所謂的姿態。「不要說是我逼你的。」
「我不可能心甘情願……」
「我不要你的心甘情願,我要的是你的身體。」
金宜葆好想哭,但是她發現自己居然哭不出來,她也想大吼兩聲,但是吼不出來。
「事情沒那麼糟。」苗道健朝她眨眼。
「苗道健,你該被殺一千次!」
***
為了金宜葆,黃晶鈴、錢忻樂和柴子嬡三人齊聚在金宜葆的租屋處,四個人這一擠,小屋幾乎都沒有轉身的空間,她們事先在電話里頭就知道苗道健報五百萬買她一個月這回事,現在她們只是要發表意見。
「我贊成」柴子媛是第一個出聲的。
「子媛……」金宜葆瞪她。
「我那天在酒會上見到他,覺得他人很不錯。」柴子媛很正經的說。經常處于上流社交圈的她听過苗道健的風評,直覺他會花錢買宜葆一個月只是一個借口,說不定好友能因而找到自己的幸福。
金宜葆不吭聲,她本來以為柴子嬡會幫她臭罵苗道健一頓,結果……出人意料啊!
「子援,這個‘威霸’的總裁真的這麼棒?」黃晶鈴帶著好奇的問。
「是男人中的極品。」
「有錢有勢又是男人中的極品,閃閃,那你還在猶豫什麼?」黃晶鈴也投下了同意票。其實她們三個之前已經私下討論過了,子嬡說苗道健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男人,如果閃閃錯過了真的很可惜,所以她們鼓勵她賭上一把。
「晶鈴,我不敢相信……」金宜葆喃喃道,然後求救似的看著錢忻樂。「你呢?」
「要听實話?」
「你不會跟子嬡和晶鈴講一樣的話吧!」
「閃閃,這男人听起來似乎是無可挑剔,而且你又向他‘借’了五百萬,一個月能還掉五百萬,那……」錢忻樂沒有故作道貌岸然狀,她真心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
「你們……」金宜葆為之氣結。
「今天如果他是個腦滿腸肥,七老八十的糟老頭,那我絕不會建議你點頭,但定苗道健明明是英俊、瀟灑、陽剛又魅力十足的典型男人代表,也許你們會很適合。」
「這怎麼可能……」或許以前她對他曾有一絲好感,但經過這些事後……她討厭他!
「答應他吧!」
「這是……這是自我作踐!」
「人家花了五百萬,而且只要你一個月的時間,這哪是什麼自我作踐!」柴子嬡努力說服她,也許一個月之後他們就能發現彼此的心意。
「我又不是妓女。」
「沒有人說你是妓女啊!」柴子嬡大聲反駁。
「那我這算是什麼?」金宜葆看著其他三個女人。「你們以為他心里是怎麼想我?怎麼看我的?你們以為他會把我當寶嗎?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他只是想要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
「不會吧!」黃晶鈴樂觀的道,她也覺得苗道健應該對閃閃有好感。
「是啊!報五百萬只為了折磨你……」錢忻樂搖搖頭。「那未免太昂貴了些。」‘
「他有的是錢啊!」
「閃閃,你為什麼老要往壞的方面想,你為什麼不想想是你魅力夠,他抗拒不了你的……」
金宜葆根本听不下去的打斷了錢忻樂的話!「不要安慰我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我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我自己清楚。」
「情人眼里出西施。」
「晶鈴……」
「說句不客氣的話,很多女人必須忍受一個平凡、乏味、枯躁的男人,然後一過就是一輩子,而你有機會擁有這麼不凡的男人一個月,你還在遲疑什麼?」黃晶鈴提高聲音。
「你們……」金宜葆要昏過去了。
「點頭啦!」
「打電話跟他說OK.」
「不要浪費時間啦!」
「我真沒有想到……」金宜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我居然交了三個狐群狗黨,鼓勵我當一個道德敗壞又沒有廉恥心的女人,你們……你們怎麼會這樣呢?」
「閃閃,什麼時代了。」柴子嬡不平道,只希望好友有一天能知道她們的苦心。
「就是嘛!」黃晶鈴也一臉的委屈。「什麼狐群狗友?我們又不是教你去搶別人老公或是叫你去仙人跳,詐財騙錢的。」
「對啊!」錢忻樂也理直氣壯。「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既不傷風敗俗也沒妨礙到別人。」
「但這不對。」金宜葆頗為無奈。
「哪里不對?他又沒有拿槍逼你,而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就拒絕他好了。」柴子嬡說。
「你對他說NO嘛!」
「慢慢還錢,還到你牙齒都掉光。」
金宜葆無言以對,她一張嘴怎麼說得過三張嘴呢?而且她們的話似乎不無道理。
「閃閃我想我們該說的全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反正不是要你上斷頭台,不要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柴子嬡拍了拍金宜葆的肩,幸福就在一念之間啊。
「子嬡說的對,你以後不可能再踫到這樣的男人了。」黃晶鈴要金宜葆想清楚。
「忻樂……」金宜葆看著她。
「閃閃,答案早在你的心中了。」
「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的。」
「听你心里那聲音去決定吧!」
***
就在金宜葆還三心兩意、拿不定主意時,神通廣大的郭婷雨打了金宜葆的手機要約她見面,自知躲不掉的金宜葆也只能答應郭婷雨見面的要求。
冰婷雨一身的珠光寶氣,光是腕上的名表就值一百多萬,金宜葆雖然少用名牌。但是那並不代表她對名牌一無所知,她更知道郭婷雨的用意,郭婷雨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她的貴氣和實力。
「金小姐,冒昧了!」嘴里雖然這麼說,但郭婷雨卻是一臉的驕傲。
「郭小姐,你找我有事?」金宜葆沉著的應對,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她不必覺得自己矮人一截。
「听說你待業中?!」
「是的。」
冰婷雨嘴角浮起一個鄙夷的笑容。「那一定很缺錢嘍?」
「還過得去。」
「別客氣了!」郭婷雨接著打開皮包,從里面拿出一張早已開好的支票,然後把支票放到金宜葆的面前,「給你。」
金宜葆只是瞄了一眼,踫都沒踫支票一下的把視線定在郭婷雨的臉上,等著對方說話,她不想先主動說什麼。
「支票上寫了一千萬……」郭婷雨用自負的眼神看她。
「我看到了。」
「給你。」金宜葆有些無動于衷的。「我賃什麼拿呢?無功不受祿。」
「你可以拿,我也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把苗道健當隱形人。我要你對他視而不見,我要你當世界上沒有他這個人,他是不存在的,我要你離他遠遠的,即使他走向了你,你也要閃、要躲,你的生活、生命中投有苗道健這個人。」郭婷雨一氣呵成的說。完全沒有半點停頓。
「郭小姐,你找錯了人,我沒有去纏他、倒追他,你弄錯了。」金宜葆冷冷的說。
「一千萬不夠嗎?」
「和錢沒有關系。」金宜葆一臉的怒容。「請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愛錢、都把錢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不要認為你有點錢就可以……」
「金宜葆,如果不是對你的背景有稍稍了解,我是不可能約你出來的,而既然我已模清了你的底,你也就別在我的面前演戲了。」郭婷雨一副瞧不起人的高傲狀,好似看扁了金宜葆。
金宜葆不吭氣,她可以拒絕這種侮辱。
「兩千萬?」郭婷雨提高了一倍的錢。
「我說了我沒這‘福氣’要。」
「你可以拿了錢出外去。」
「抱歉,我正好很喜歡台灣。」金宜葆不是存心要氣死郭婷雨,但她父母在台灣,她的一群好朋友在台灣,她干嘛要離開?
「金宜葆,我已經對你很客氣,已經先禮後兵了,你不要把我給惹毛了!」郭婷雨一臉凶狠的模樣。
「我是哪里惹到你了?」金宜葆不甘示弱。
「苗道健。」
「我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但是他對你……」
「郭小姐,我不管他對我有什麼企圖,反正我不曾主動,不曾礙到你和他,你實在不該把賬算到我的頭上。」金宜葆必須跟她講明白。「你該找的人是他,絕不是我!」
「金宜葆,我只能說你很懂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招數,你把他弄得心癢難耐,即使你離開了‘威霸’,你的影響力還是籠罩在那里。」郭婷雨尖聲的說。
「這是笑話……」
「是實話!」郭婷雨—臉嚴厲的樣子。「兩千萬!我不可能再加價了。」
「我真的懂這麼多?」實在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金宜葆嘲諷的說。
「你不值這個錢,但是為了要你別擋路、別礙事,我也只好花了,就當……」郭婷雨的眼神是惡毒的。「就當是花錢消災。」
「郭小姐,如果像你所說的我在苗道健的心目中真的這麼有份量,那麼我又何必把你的兩千萬放在眼里,我直接從他的身上撈不是更快嗎?」金宜葆決定反擊,不再被她欺負、羞辱。
「你……‘郭婷雨瞪著她。
「那麼不要說兩千萬,搞不好兩億——」
「你不要臉!」
金宜葆沒有罵回去,她是想罵,但她覺得自己不該和郭婷雨一般見識。「郭小姐,先謝謝你把我當對手看,我也會好好的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這種‘影響力’!」
「金宜葆,不要以為你可以得到苗道健的心,就算他現在對你有意思,那也只是玩玩的心理。」郭婷雨帶著惡意的眼神。
「那就大家‘玩玩’吧!」
「你不見得能撈到多少好處。」
「但至少我不會損失什麼。」金宜葆下定了決心,那是被郭婷雨激出來、逼出來的。
「你會後悔的!」郭婷雨寒著臉道。
「不知道誰會比較後悔!」
***
金宜葆並沒有直接進「威霸」找苗道健,她只是打了通電話上去,要苗道健出來和她踫面。
苗道健沒有立刻出來,相反的,他捺著性子的把會開完,並把一些該交代的事交代好之後,才輕松的來到了金宜葆和他約定的地點,反正不管她的決定是什麼,他都坦然以對。
沒有因為等人而顯得不耐煩,金宜葆反而很高興他的「拖拖拉拉」,讓她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再想一下,讓她可以多保留尊嚴一會,因為只要她答應了他所提出來的提議,那麼她就自尊全失了。
「抱歉,正好有個會議。」苗道健的道歉並不真誠,他拉開椅子很利落的入座。
「沒關系。」她不在乎。
「你的決定是什麼?」他直截了當的問。
金宜葆的眼楮盯著桌面,沉默了一會之後,她終于抬起頭,勇敢的面對他。「我同意!」
苗道健沒有回應,他盯著金宜葆的臉。專注的看了她好一會。
「你後悔了?」金宜葆立即問。
苗道健當然沒有後悔,這五百萬對他面言只是九牛一毛,就算一塊錢都拿不回來,他也不在乎。面現在他可以擁有她一個月,這有點像是夢幻般的,她真的願意出售自己?
「你考慮清楚了?」他為了確認的再問一次。
「清楚了!」
「你不後悔?」
「我怕會後悔的人是你。」
「你對自己交代得過去?‘
「我又何必裝清高、裝神聖,我這輩子不可能一個男人都沒有,那麼從你開始又何妨?」金宜葆試著裝作無所謂、試看讓自己受傷的感覺降到最低。
「所以……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苗道健有些意外,在他的認知里,都會區的女孩很多在十五、六歲時就已經不是處女,現代的社會太開放,根本沒有以前所謂的貞操觀念。
「如果你對這有意見,那麼你的提議可以取消,面我會慢慢的還錢,還到最後一塊錢為止。」金宜葆一副絕不會賴賬的表情。
「不!提議照舊。」苗道健微笑道。
「如果我讓你在床上無法享受到任何樂趣,那……」
「你錯了,我相信樂趣會更多。」
金宜葆臉頰泛紅,她真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真的有辦法和他在床上果裎相見?
苗道健靜靜的看著金宜葆臉上的每一個變化。她不是那種世界級的美女,也不俱任何狐媚、冶苗、撩人的女性本能,她不懂怎麼勾引男人、不惜怎麼使出魅力來撩撥男人,但他就要她。
苗道健的沉默令金宜葆有些坐立不安,但既然她已經作出了決定,那就沒有回頭的必要。
「我該準備什麼去你那?」她用一種諷刺的口吻問,因為要待上一個月,她總得問他一聲。
「什麼都不要,我現在就帶你去買。‘苗道健大方的說。」只要你想要的,我全都買給你。「
但金宜葆非但沒有任何雀躍的表情,淚反而不受控制的流下臉頰,好像決了堤的河水般,淚一行一行的流,她試著咬唇、試著不讓自己哭,但顯然的她做得不夠好。
他愣住了。「你哭什麼?」
「我不知道你的包養這麼‘徹底’。」
「我只是——」
「原來有錢人就是這種花錢方式。」
「金宜葆,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苗道健不幽說他只是想嬌寵她,只是想給她一段很美好的回憶。「你不是那種揮霍成性的女人,所以我想你是花不到我什麼錢的。」
「你曾認為我是拜金女。」
「那是我還不了解你的時候。」
「面現在你了解了?‘
苗道健沒有回答,他覺得自己不需要答什麼。
「苗道健,其實你也不需要了解我什麼,反正我們只需在一起一個月,又不必纏在一起一輩子,對不對?」金宜葆抹去了眼淚,很強的說,「那走吧!去好好買些我平日買不起或舍不得買的東西。」
「沒這麼痛苦吧!」他輕笑。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當個被養的女人有這麼多的好處。」金宜葆挖苦自己的說。
他有些同情她的看著她。「金宜葆……」
「我需不需要買些性感內衣或情趣用品?」
「你覺得呢?」
「我需不需要去租些或是買些黃色書刊來研究一下?」金宜葆竭盡所能的丑化自己、丑他們將發生的這一段關系。
「我會教你,我保證!」他簡短的回答。
金宜葆卻是一臉戰栗的表情。
苗道健不曾對任何女人產生過心疼的感覺,但此時看著金宜葆的表情,他真的感到心疼,她真的如此排斥、痛恨和他發生關系、痛恨未來的一個月嗎?
他要扭轉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