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李嚴的請托,陳麥可硬著頭皮到莫家,知道這像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為李嚴在電話中提一些他和莫可蜜的糾葛,可是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他,卻也只能冒著吃閉門羹的危險,跑這一趟。
莫可蜜也認識陳麥可,知道他是李嚴的好哥兒們之一,但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找她。
「你有找我的理由嗎?」莫可蜜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李嚴回台灣了。」
「那又怎樣?」
「他必須回公司處理很多事,一時半刻不可能離開,而他……很想見到你,要我載你去他的公司,如果你肯去的話。」陳麥可一五一十的說。
「我不去。」
「莫大小姐……」
「我去干嗎?」
「他要見你。」
「他以為他是誰?」
陳麥可曾想勸李嚴不要自掘墳墓,如果想過平順、安逸的日子,那就找個柔順的女人,莫可蜜太難搞定,太多人寵、太多人縱容,加上李嚴好像是「迷」上她了,這下她更是可以囂張。
不過感情的事真的是沒有個準兒,他認為不可能的事偏偏發生了,就這麼的奇妙。
「莫可蜜,給我個面子吧!」
「你又是誰!」她刁蠻的說。
「半個月了,他真的想見見你。」
「我卻不想見他。」
「大小姐,如果他能分身過來,他從機場就直接飛奔這里了,因為公司里要他裁決、定案的事太多,他必須先處理,你能了解他的兩難嗎?」陳麥可很想把她拖上車,但又怕自己根本制不住她。
其實這半個月里,莫可蜜接到不少通李嚴打來的國際長途電話,只是她都不接,一律要佣人說她不在,雖然有幾次她想接听,但一想到自己被他反整的過程,她就咽不下那口氣。
「告訴他我不在家好了,不然說我出國。」
「他知道你在家,不然也不會拜托我過來。」
「你不會說我出去了嗎?」
「莫可蜜,我求求你,行嗎?」
「你干嗎這麼委屈自己?這是他的事,又不是你的事,你不必來這受辱。」她還是有點良知。
「但朋友是要做什麼的?」陳麥可一副寧願受辱也要拼命幫朋友的熱誠。「也許有天我會需要李嚴的協助,大家有來有往,你就幫幫忙,有什麼條件你開出來好了,只要我做得到。」
「陳麥可,你不知道我以整人出名嗎?」
「我知道啊!」
「那你還敢這麼說?」
「只要我做得到。」
「學狗叫?學狗爬?」
「莫可蜜,不要這麼幼稚。」陳麥可干笑。
「果奔?」
「我的身材不好。」
「站在台北最熱鬧的街頭,大聲的說自己有愛滋病?」她邪邪的一笑。「不然說自己是同性戀?」「你殺了我好了!」陳麥可氣結。
「那你可以回去了。」她往沙發上一坐,拿起遙控器按來按去,並不是真心的要看電視,只是想叫陳麥可知難而退。
這時陳麥可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馬上接听,然後他把手機拿到莫可蜜面前,「是李嚴。」
「不接。」
「他只要說一、兩句話。」
「不。」
陳麥可無奈的對著手機吐苦水,「李嚴啊,天涯何處無芳草,比莫可蜜美、比她幽默、比她可愛的女孩多得是,你不要浪費時間,這會只怕我在她的面前以死相逼,她也不會鳥我的!」
莫可蜜听著,一張臉很不爽,一會陳麥可結束和李嚴的通話,他一臉疲憊。
「一百萬。」他突然說。
「什麼一百萬?」
「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捐一百萬到聯合勸募中心,你說怎麼樣?」莫可蜜愛整人,可是她亦非常的有愛心,他相信這樣可以打動她。
「只要我跟你走,你真的願意……」莫可蜜有點動搖了,這是做好事,她沒有理由再拒絕他。
「李嚴也捐一百萬。」陳麥可豁出去了。
「你打包票?」
「我打包票。」
「我去換衣服。」莫可蜜從沙發上跳起來,為了兩百萬,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傲氣和自尊,去一趟李嚴的公司,這點犧牲她做得到。
「莫可蜜。」陳麥可忽然叫住她。
「又要加錢嗎?」
「你……你對李嚴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感覺?」陳麥可想知道,他表情嚴肅的看著她。「你不可能對他完全的無動于衷。」
「法律規定我非得對他有感覺嗎?」
「他是個不凡、杰出、萬中選一的男人。」
「真可惜你不是女人。」莫可蜜糗著他。「陳麥可,我只對整他有興趣,但我發現這愈來愈難,所以我學乖了,我和他保持距離,我不敢再去惹他,你懂了嗎?」
「但他希望你去‘惹’他。」
「不,我惹不起!」
在看到莫可蜜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時,所有長途飛行的疲勞還有面對一堆主管和公事上的煩躁已在瞬間消失無蹤,他曾經出國更久,但是從不曾像這半個月般的難熬,他真的很想莫可蜜。
莫可蜜看了李嚴一眼,他的胡子還沒有刮,帶著胡碴的樣子看起來很性感而且更有型,但一瞄到站在他辦公桌前的那堆人,她就故意夸張的打了個哈欠,好像她已急著走人。
「嗨!」即使辦公室里有一堆人在場,但是李嚴的目光是定在莫可蜜的身上,和她打著招呼。
「嗨。」莫可蜜懶洋洋的回他。
「等我一會。」
「你人見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莫可蜜知道李嚴的秘書和他的那群主管都在看她,而她並不想成為主角般的被人盯著看。
「不可以!」說話的人是陳麥可。
「陳麥可!」莫可蜜瞪了他一眼。
「李嚴,咱們莫大小姐來這一趟可不便宜,我得捐一百萬,而我替你也捐了一百萬,所以她可不是心甘情願來的哦!價碼不俗,你千萬不要輕易就放她走!」陳麥可總算出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李嚴微笑。
「我是在幫你們做好事。」莫可蜜為出自己說話。
「所以你就繼續做好事,乖乖的待在這里,讓李嚴可以好好的做事。」陳麥可搶著說。
「你給我記住!」莫可蜜不悅的看著陳麥可。
「李嚴,我任務完成,人也給你帶來了,別忘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陳麥可抬了抬下巴。
「我不會忘記的。」
「我也不會讓你忘記。」
陳麥可一走,莫可蜜更加的無聊,因為李嚴在叫她隨便坐之後,他就忙著和主管交代事情,累積了半個月的事,似乎真夠他忙的。
秘書尹雪莉還算體貼,給莫可蜜找了一些雜志、報紙,還叫外賣進總裁的辦公室,似乎就是想要讓她賓至如歸,不會無聊,她的細心莫可蜜看在眼中,所以也不好找什麼麻煩。
李嚴則是一找到機會或是有瞬間的空檔就會看莫可蜜,他覺得她比半個月前瘦了些,一張原本就是鵝蛋臉的她,這會看起來似乎更削瘦了。
「這半個月你沒吃好嗎?」他突然的冒出一句。
不要說秘書、主管們愣住,連莫可蜜都有些茫然,他是在問她嗎?但他明明是在和那些主管講一個德國的大合約。
「你在問我?」莫可蜜不想表錯情,所以她小心的問著,現場這麼多人,她要面子啊!
「我是在問你。」
「干你什麼事!」這是莫可蜜的回答。
主管們立即倒抽一口冷氣,至少他們從不曾見到任何人這麼跟他們的總裁說話,一向在面對李嚴時,大家都是畢恭畢敬,生怕有個什麼閃失或是說錯話,但莫可蜜卻頂撞李嚴。
「你瘦了。」李嚴又說。
「我希望更瘦。」
「你要變成皮包骨嗎?」
「我高興。」
「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彼此彼此。」她一哼。
但李嚴沒有再和她舌戰下去,他的注意力又擺到公事上面,只有快點把這些公事解決,他才可以和莫可蜜單獨相處,一百萬……莫可蜜還真是「昂貴」,而他則欠麥可一個天大人情。
尹雪莉坐到莫可蜜的身邊,雖然她們倆談不上是姐妹淘或是閨中知己,可是也算熟識,莫可蜜常接到尹雪莉替李嚴轉達意思的電話,尹雪莉也常替莫可蜜轉電話給李嚴——在莫可蜜還很喜歡整李嚴時。
「你的招數都用完了?」尹雪莉指的是莫可蜜的那些整人花招。
「花招是還有,但是不想用在你老板的身上。」莫可蜜很老實的說。
「為什麼?」
「我斗不過他。」
「你總算開竅了。」尹雪莉一笑。
「我以前是不是算睜眼瞎子?」莫可蜜自嘲。
「算!」
「其實他很狠毒、很冷酷、很可怕,對不對?」莫可蜜好像找到知音般,不吐不快。「我以前真是太低估他了。」
「不,我想你到現在還是沒有看清一件事。」尹雪莉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以莫可蜜的聰穎和敏銳度,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什麼事?」
「總裁他對你……」
「雪莉,麻煩你過來一下。」李嚴命令道。
尹雪莉立刻起身走向李嚴,原來是有一件很急的文件要馬上FAX出去,並且要等回傳,所以朝莫可蜜點一下頭,尹雪莉走出李嚴的辦公室,她相信莫可蜜會好好的想想她的話。
莫可蜜自然是有一些疑惑,而她把目光定在李嚴的身上,既然他這麼忙,他干麼非把她拖在這里,難道他就這麼想整她嗎?他是這種心態嗎?抑或他真的只是想見她?但她明明表現得這麼不合作,他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一直到快十點,李嚴才算告一段落,而莫可蜜也在他的辦公室里等了三、四個小時,甚至還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小睡片刻,依稀記得是他來為她蓋上一條薄毯子,但她已困得懶得說話。
忙完了事,肚子也餓了,在吃了半個月歐洲那些不是很合他胃口的東西,李嚴帶莫可蜜去一家五星級的飯店吃宵夜,現在是清粥小菜最對他的胃口,而這家飯店最近推出的清粥小菜宵夜,很對台北都會人的胃,即使已漸入夜,仍見人潮。
「我不能回家嗎?」看在他和陳麥可共捐出兩百萬的份上,她願意謙卑一點。
「你該多吃點東西。」他淡笑道。
「我在你辦公室里吃了Pizza。」
「那只算點心。」
「我困了。」她瞎掰。
「你才剛醒。」
「你告訴我要早點回家。」她挑釁的看著他。
「和我在一起時例外。」
「哼!雙重標準!」莫可蜜只好拿起湯匙開始吃粥,這一吃,她才發現這粥的口味很不錯,而且這些小菜都挺有特色,頗能刺激食欲,于是她開始吃了起來,不再抱怨。
李嚴也安靜的吃著,很難得可以和莫可蜜這麼沒有火藥味的吃一頓,他們以前是朋友,起碼他是常被她捉弄的朋友,但現在,他確信他們不該只是朋友,再也不可能是朋友而已。
「我帶了個禮物要給你。」在填飽肚子之後,李嚴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長型的盒子。
「無功不受祿。」
「那賠罪呢?」
「貴重的我不收!」
「你自己看嘛!」他將禮物送到她的手中。
莫可蜜拆開包裝並打開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支女用的勞力士金表,表面上還瓖有碎鑽,看起來精致、高貴極了。
「你居然送我這麼……」她微張著嘴。
「我要你一出門就戴上這表,然後只要看著這表,你就知道該不該再在外面逗留。」不是李嚴大男人主義,而是該有人管管她。
「那我不要!」她拒收。
「這是一支價值不凡……」
「上億我也不要!」
「莫可蜜,我知道你認為我沒有資格管你,你也認為自己很有分寸,所以你一意孤行,但是……情況已經不一樣了,我們之間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李嚴想和莫可蜜把話講清楚。
「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莫可蜜不是那種裝傻型的女孩,她更痛恨白痴型的後知後覺,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
「可蜜,我要我們倆有共同的未來。」他含蓄的說,不似他平日的霸氣、直接。
「不要這麼文縐縐的,到底什麼意思?」
「我要你。」
「你要我做什麼?」
「你願意嫁給我嗎?」
「和你結婚?!」
「對!」
莫可蜜沒有把東西吐出來,但是她的表情非常的滑稽、荒謬,所以足足看了李嚴有五分鐘之久,她才緩緩的開口,「你的時差還沒有調過來嗎?」
這和時差沒有任何關系,在歐洲的這半個月,他每逃詡在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他對莫可蜜的感覺,思考他們倆之間真正的關系,他想了再想,不是一時昏了頭,而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可蜜,這和時差無關,難道你從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嗎?」他低沉道,凝視著她。「如果不是對你有情、有感覺,我會一再的縱容你、替你善後、任你瞎整嗎?我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但是……」莫可蜜仍在慢慢的接受這訊息。「但是我一直沒有把你當成……對象。」
「為什麼?」
「你很無趣,又沒有幽默感……」
「我沒有幽默感?」他打岔。「如果我沒有幽默感,那麼在你整我時……」
「你後來又是怎麼對我的?」她也打斷他。「真面目出來了哦!你明明是個嚴厲、不容人整你的男人,卻在我面前裝好好先生。」
「如果我不裝好好先生,被你整個一次就沒有下文了。」所以真正聰明的人是李嚴。
原來如此,原來李嚴真的對她有情愫,這對她而言倒是個意外驚喜,所以她這會好好的打量著李嚴,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對她有意思,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倒是對她的一大恭維。
「如果我不接受呢?」她下巴一抬的問。
「我也不接受拒絕。」
「你當自己是神啊!」她損著他。
「我會給你幸福的。」
「肉麻!」
「肉麻?」李嚴一笑。「可蜜,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還真有哪個男人可以治得了你、可以稍稍挫挫你的氣焰,那也只有我了,你該很慶幸我居然會喜歡上你,一定有一堆人跌破眼鏡。」
對李嚴這麼坦白的一番話,莫可蜜自然是高興不起來,所以她才不給他好臉色,準備要打道回府。
「我該回家了!」她起身,沒有去拿桌面上的那支表,而且也沒打算讓他送。
「沒有勇氣听真話?」
「不,我當你神志不清。」
「收下表吧!」李嚴要服務生來買單。「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謝了,但我無福消受,李嚴,不管是你的表或是你的感情,我都沒有那福分,所以我們到這里扯平,一切歸零,行嗎?」莫可蜜堅持的說。
「不行!」
「隨便你,反正只要我不理你,你又能對我怎麼樣?」她自認自己佔了上風。
「那你就等著看吧!貶有你來求我的時候。」
「求你?!」
「會有這天的。」他把名表收起來。「我先替你保管,有天它會戴在你的手腕上。」
「你神經有病!」
「你會輸的。」
接到一通自稱是馬玉的電話,莫可蜜雖然不認識這個人,可是一听到她提武海蓮,莫可蜜就依和她約定的時間、地點赴約。
第一眼對馬玉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加上她濃濃的上海腔和過于精明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使得莫可蜜只想快點把事情給解決。
「馬小姐,你找我是……」
「你認識武海蓮吧?」馬玉的表情在瞬間流露出一絲悲傷,眼眶也接著泛紅,她不時的偷瞄莫可蜜,想看莫可蜜有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演。
「見過一次。」
「只見過一次?」
「是啊!憊沒來得及深交……」
「噢……」馬玉有些失望,搞不好這個女孩和地圖一點關系也沒有,那麼她這一趟就是白花時間也白演一次戲。
「武海蓮怎麼樣了嗎?」莫可蜜關心的問。
「她死了。」馬玉低頭說一句。
「死了?!」莫可蜜震驚得無法言語。
「她自殺了。」
「自殺?!」
其實連馬玉都不知道武海蓮的尸體被唐柏烈處理到哪里去,雖然武家的人曾上門找過唐柏烈,但是他就是有辦法推得一干二淨,讓大家都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他也心急的在找,他的演技連她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不像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反倒像是一個痴心的男人。
「沒有人料得到,」馬玉大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想不開。」
但是莫可蜜知道,雖然她和武海蓮只有喝一次咖啡的緣分,可是武海蓮和她說了很多真心話,她知道武海蓮的痛在哪里,而這個叫馬玉的上海妹,她和武海蓮又是什麼關系?她又為什麼會找到她?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莫可蜜想知道。
「在海蓮的皮包里找到的。」
「而你和海蓮又是什麼關系?」
「我和她……」馬玉忽然露出一個很詭異的微笑。「是好朋友,我們一起‘分享’很多東西。」
「但听你的口音……」
「海蓮在上海待過一陣子,她沒有告訴過你嗎?」馬玉又是一聲嘆息。「人生的變化真是難料,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傻、這麼想不開。」
「她有個同居的男友……」
「他現在很傷心欲絕,本來今天他也想來,想知道海蓮是不是曾跟你透露過什麼或是她想輕生的念頭,但他實在……」馬玉搖頭。
莫可蜜沉默,對于他會傷心海蓮的死不是很相信,畢竟他之前是那樣的對待海蓮,可直線條的她沒有將武海蓮當初說的話,與馬玉現在說的話連想在一起。
「海蓮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我們只是閑聊一下而已,她聊些她的心情,但是,我不覺得她想自殺。」莫可蜜真的感覺不出來,不然她就會好好的勸她。
「我本來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我們還來不及做好朋友。」
「本來我是想帶點什麼海蓮的東西來給你做紀念,但一時匆忙便忘了。」馬玉苦笑。「這幾天我的心緒總是無法集中,一想到海蓮的死我就快崩潰。」
「不用了,海蓮有送我紀念的東西。」
「但你們不是才見過一次面嗎?」
「對啊!但她送一張地圖給我。」
「地圖?!」馬玉的心跳加快,眼楮頓時一亮,但是她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將雙手放在桌面下,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
「也不是真的是一張地圖,因為根本不完整,只有四分之一。」莫可蜜有什麼說什麼。
「只有四分之一?!」
「海蓮說給我當紀念。」
「你有帶在身上嗎?」馬玉月兌口而出。
「你為什麼這麼問?」莫可蜜一臉的狐疑,她不解的看著馬玉,「這張四分之一的地圖有什麼不對嗎?海蓮不該把東西給我嗎?」
「不……不是這樣,我只是覺得海連干嗎給你一個這樣的東西做紀念而已。」馬玉硬拗。
「反正只是紀念。」莫可蜜感傷的道。「現在真的只能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