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那麼贊成自己妹妹的享樂主義,但是祝小晴也不是那種苛刻自己或是只知道埋頭苦干的人,她自己辦了一張俱樂部的會員證,只要是假日或是抽得出空時,她就可以到俱樂部來放松自己,甚至如果祝小笛也有空,她們姊妹倆還可以打上一場必力球,她想……努力、認真的女人是值得這樣對待的。
罷游完泳,還真是覺得挺餓的,于是她到俱樂部的健康餐飲吧,叫了一懷葡萄柚汁還有一份總匯三明治,在吃完東西之後,她打算到視听娛樂室看場電影,要不然小睡個片刻,然後她又可以生龍活虎的拚了。
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決定睌些時候搽什麼顏色的指甲油時,她點的東西送來了,可是當她抬起頭時,她看到的不是吧台的服務生,而是楚威。
即使是一身的休閑裝扮,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英氣逼人,一副搶眼的明星架式,他是那種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叫人多看好幾眼的男人。
「又是我!」楚威在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之後,接蒂茌祝小晴身邊的圓鐵椅上坐下,好像他絕不會輕易走人的樣子。
「這算什麼?陰魂不散?」祝小晴自然是不可能紿他什麼好臉色,而且對于他的神通廣大,她很不以為然,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我們只是剛好是同一家俱樂部的會員。」
「你加入了?!」她一驚。
「我覺得這家俱樂部的設備、服務都不錯,所以……」他聳聳肩,一副自己的選擇很正確的表情。
「那我辦退出好了!」祝小晴明快下了決定。
聞言,他有些怔然。
「反正台北的俱樂部一堆。」
「你真的變了……」楚威不知該憂該喜,以前的小晴沒有這麼的果決、冷硬,以前的她甚至有些優柔寡斷,在決定任何事之前,她都會問過他或是和他商量,可是現在
「我又不是石頭或是鐵塊,我是人,我有思想、有腦子,我當然會變!」喝了囗葡萄柚汁,祝小晴的態度是泰然自若。
「以前……」
「楚威,你已經七老八十了嗎?為什麼老是把以前掛在嘴邊,我想我還不到可以談‘以前’的年紀。」她甚至連囗才都變犀利了。
楚威一時竟搭不上話,以前那個溫柔的祝小晴已經不見了,兩年的時間而已,她真的月兌胎換骨了。
見楚威沒再搭腔,祝小晴則有一囗沒一囗的吃著她的總匯三明治,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殘忍,因為比起她之前所受的傷,她覺得自己對楚威還太仁慈了。
楚威雖然暫時沒再出聲,但是他的思緒並沒有停,想到了當年他和祝小晴結緣的經
因為住在同一條巷子里,雖然不是左右鄰居,但是因為常常踫頭,所以彼此還算熟稔,一回下大雨,她沒有帶傘,而他則撐了一把大傘,在短短共撐一把傘的一小段路里,他們有了開始,當時的祝小晴剛畢業不久,正在跟一個名設計師學習,當她的助理,而他呢?他則是一家唱片公司的新人,前途未卜,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但他們戀愛、結婚了。
如果楚威沒有成為天王歌手,如果他沒有紅遍港台,那麼他們的婚姻或許還保得住,但是通常夫妻是能同苦,可是卻不能共甘,苦日子往往可以使夫妻更加團結,但一旦有天功成名就時,郤又往往不能一起分享那份成功的果實,似乎都是如此。
他和祝小楮也一樣……
「小晴……」忽然他又再開囗。「今天如果我不再紅了,如果我完全的退出這個圈子……」
「你不必為我做這種‘犧牲’的!」她嘲笑著他。「沒有意義、沒有價值。」
「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沒有固定的對象。」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
用面紙擦了下自己的嘴,祝小晴不疾不徐的站起來。「楚威,報上不是說那個台灣新玉女張芝芝對你很有好感嗎?」
「那是她在制造新聞。」
「那麼那個最近當紅的寫真女郎在你住院期間天天送花到醫院給你……」
「為了宣傳。」
「那你和經紀人昵?」
「經紀人就是經紀人。」
「你們唱片公司最近推出的那個新人,把你的照片貼在床前的那個羅媚媚……」
「她想打知名度。」
「所以沒有一項傳聞是真的?」祝小晴冷淡一笑。
「全是垃圾新聞。」他不屑的說。
「所以媒體、報紙把我們這些讀者、觀眾當白痴。」祝小晴就不信楚威有這麼清白。
「為了銷量、收視率。」
「楚威,所以你是聖人!」
「我不是聖人,但我也絕不濫情。」
「那麼回答我……」祝小晴的眼神變得犀利,充滿了反擊意味。「在我們離婚之後,你沒有和任何一個女性上過床?」
「有!」他老實的承認。
「有—」她故意拉長尾音,笑得有些惡毒。
「我是正常的男人,但那些女人大都是一夜,過了之後再不相欠的情形,我並沒有動心,在……我們離婚之後。」他招認。
「所以你只‘玩’女人?!」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把女人當成是發泄的機器?!」
「她們……」
「你現在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只想……」
「你以為我和她們一樣笨還是一樣豪放?!」
「你弄擰了我的話!」他吼。
「你知道我媽交代我和小笛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所以我們絕對得好好挑選男人、潔身自愛,不能亂來,所以你以為你可以再回頭來對我予取予求?!」祝小晴咬咬唇,一副他沒有那種便宜可佔的表情。
「我不是這意思!」他的手急切的搭上了她的肩,想要她听他的解釋。
可是祝小晴毫不猶豫的用手肘把他的手頂開。「你不要作這種白日夢了!」
「小晴……」楚威是又怒又沮喪。
「再問你一個問題。」祝小晴的目光變得有些曖昧、挑逗。
「你問啊!」楚威的心情是既七上八下,但又有些心猿意馬,因為她的眼神。
「你覺得我現在的身材怎麼樣?」
楚威的目光正大光明的停駐在她的身上。「一流的!」
「比我們結婚那時好吧?」她笑笑的又問。
「好!」
「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吧?」她眼波一轉。
「無懈可擊。」
「會叫男人贊不絕囗吧?」
「會叫男人心癢難耐。」
「很好。」突然,祝小晴收起了笑容。「你是看得到卻踫不到、模不到、‘用不到’!」
「小晴……」好像洗了一次三溫暖,楚威覺得又冷又熱。「你到底是什麼用心?」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喝光了最後一囗葡萄柚汁,她表情一緊。「我不是那種會和男人一夜的女人,更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女人,至于我的身材……我自己看了高興就好,但是任何男人都別想踫我!」
楚威沉默著,沒有回應。
「如果我再在這個俱樂部里見到你,那麼即使我會因此而損失一筆入會費,我也在所不惜,因為我是絕不可能再踏進這里一步,只要你在這里!」
「你總會再踫到我的!」
「你無賴!」她瞪他一眼。
「為了重新贏回你,我不計一切。」
「你會很慘!」她警告他。
「再怎麼樣也不會慘過失去你!」他輕輕道出自己的心聲。
她眉毛一揚,「你少再念台詞了!」
「我會向你證明的!」
「太遲了!」
*
如果不是杜凱杰並不趕時間,如果不是那輛BMW的車子太過猖狂,在小小的大廈停車場里竟以那種的車速轉彎、開車,和他的賓士幾乎只能用「擦車而過」來形容,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去浪費時間,可是一向嫉惡如仇又頗有正義感的他,這會卻怎麼也忍不住,明明是要離開停車場,車子卻轉了向,他決定要去和車主好好的「聊聊」,看是什麼樣的住抱這麼的瘋狂。
結果當他開車來到地下三樓的停車場,當他看到那輛黑色BMW的車子主人由車內走出時,杜凱杰真的呆了,第一個感覺他認為是自己眼花、找錯了車,要不然就是開車的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
絕不會是這個看起來像洋女圭女圭般的女孩。
一雙細跟的高雅涼鞋,再加上一條短裙,一件皮夾克,如果不是那頭長鬈發,如果不是那種慵懶自在的神態及眼光,那麼他絕對當她是末成年少女,而且和一百八十幾公分高的他比起來,他深覺自己像是什麼龐然大物,因為他不只高,而且夠壯碩,雖然是目前最熱門的電子新貴,可是他的體型看起來像是拳擊手,即使有三件式西裝烘托,他看起來還是頗「凶狠」,臉上的那兩道濃眉有著不怒而威的味道,再加上「目露凶光」的雙眼,比較像「大哥」的他不太會讓人把他和「電子科技公司」的老板聯想到一塊。
但杜凱杰的確是擁有目前最熱門的電子股的上市公司,身價逾好幾百億不說,而且因為他又同時是其他家電子公司的股東身份,所以三十出頭的他,有時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期待什麼?生活之中還會有什麼驚喜,但是……
為了要確定自己沒有冤枉人,所以杜凱杰決定先禮後兵,他怕自己會嚇到這個女
「你好……」他友善的道。
祝小笛仰頭看著這個塊頭既大,而且面貌有些「不太安全」的男人時,她的心中居然一點懼意都沒有,她的膽子不是很大,尤其是在看到凶凶的男人時,不過此刻她一點都不擔心,也回他一個友善的表情,有些人本來就「面惡心善」嘛。
「你好!」
「這車子是你的?」杜凱杰問。
「我的。」
「剛才也是你開的車?」希望她搖頭!杜凱杰確信她一定會搖頭,因為一個像洋女圭女圭般的女孩是不可能用「拼命三娘」似的方式開車,所有人都知道女人開車時是很小心的。
「有什麼問題嗎?」頭實在仰得有些累,所以她指了指他的身體。「你可不可以彎一下腰?」
杜凱杰一向只有發命令,從來沒有听命令的時候,可是他居然真的微彎了腰,深怕這個女孩子的小脖子會仰得太累。
「是你?!」
「是我!」
「在你穿著這種細跟涼鞋……」
「我一向是月兌了鞋赤著腳開車。」
「用那種‘賽車’的速度?!」他微眯了眼。
「沒那麼快吧!」她也一臉的無辜。
「你知不知道這是停車場里?」
「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我很小心。」
「小心?!罷才我們兩輛車差點就‘貼’到了一塊。」杜凱杰的話有指責的意味,明知這不太干他的事,但是這關乎這整個大廈里的住抱安全,因為每個人都有機會在這地下停車場里上車、下車。
「有嗎?」祝小笛終于了解到這個高大家伙的用意,他是要來教訓她,可不是要來向她「搭訕」的,所以不再用一種對待鄰居的態度,她的肩膀挺正,武裝起自己。「你有什麼證據?我的車子沒有任何的刮痕,你的車有嗎?」
「我的車沒有刮痕,但是剛才明明—」
「誰看到了?」她不認錯。
「小姐,同是這幢大廈的住抱,我覺得你的態度未免太過分了些!」杜凱杰是站在「理」字上講話。
「我覺得你的態度才過分!」
「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出事了嗎?」她咄咄逼人的問他。
「我是預防萬一。」
「我卻認為你是吃多了撐著。」
耙當面和杜凱杰「對沖」的人不多,在女性方面而言,甚至還找不出一個,就拿跟了杜凱杰五年的公司元老—他的秘書,在面對他時,她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給我你的名字!」杜凱杰命令道。
「干麼!你又是誰?」她刁鑽的反問他。
「杜凱杰。」他冷冷一句。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人雖不高,祝小笛的氣焰可不小,她沒當他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你的名字!」杜凱杰快要變臉了。
「你要去住抱委員會說我的壞話?」
「我是要去說事實!」突然他挺直了腰,不再那麼體貼她,他不必為了她的身高而委屈自己,這個可惡的女孩只有一張洋女圭女圭的臉,她的心八成是老巫婆的心。「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有本事你去查嘛!」她激他。
「你以為我查不到?」
「查到了又怎麼樣!」
本來是想撂下狠話,但一想到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他是一個大男人時,好像有些欺負弱小,他一向最痛恨欺負弱小的人。因此只道︰「好!只要你承諾以後不再這樣開車,我就當今天的事算了。」
「今天什麼事?」 她裝蒜。
「你—」
「祝小笛!」她一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氣魄報出自己的名字。在他不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時,她就會做她該做的,說她該說的。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如此的生氣,他一向都用客氣的態度去面對女性,他不討厭她們,他也不愛她們。「之前你沒有出事是因為你幸運,但是不保證以後會沒事。」
「我有駕照,請你客氣一點!」氣不過的祝小笛,突然走到了杜凱杰的面前,雖然自己矮他一大截,可是「人小志氣高」,她毫不畏懼的用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一副根本不怕他的表情。「你不要仗著你高頭大馬就欺負人。」
杜凱杰從來沒有被任何女性這麼對待過,出于一種本能的,他伸手抓住了她指著他胸膛的那只手,但沒有特別用力。
「你……」她仰著頭看他,有些嬌嗔,她或許有些不講理,但她的女人味是絕對的火力十足。
「你先起的頭……」他低低一句,怒氣在一剎那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甚至忘了之前是為什麼事而與她對峙。
「我起了什麼頭?」她問他。
一向頭腦清楚,人腦強過電腦的杜凱杰,這會居然有些抓不到重點。
「放開我的手。」她命令他。
「反正你有錯!」他的理智回來了。
「不過是開車凶猛了一些!」她抗議。
「這就夠恐怖、糟糕了!」他終于想起是為什麼了。「你有可能傷到自己或是別人!」
「我從不酒後開車,所以—」
「你還敢提喝酒?!」他一呆。
「我是說我開車雖然快,但是安全性……」
「你必須改!」
「憑什麼?!」
「憑—」連杜凱杰自己都沒有答案。
祝小笛見他還不松手,于是想用另一只手去扳開他的鉗制,但是他的大手又有力又堅實,她似乎無法動他一分。「姓杜的,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是杜凱杰,不是姓杜的!」他忽然松開了手,然後把手放進自己的西裝褲囗袋里,深怕他的手又再莫名其妙的蠢動。「總之你好自為之!」
「多事!」她潑辣回他。
「下要再讓我逮到你用這種方式開車、停車。」
「我這個人不怕威脅。」
「那麼我們走著瞧!」他轉身走離。
「我才不會那麼‘衰’。」她低語。
「你也不會每次都走運,遲早……你會再犯到我的手里!」他沒回頭,但是仍不示弱的回應她的話。
「你慢慢等吧!」她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
每一行業都有他們所謂的天王、天後,而在模特兒界里,不到三十歲的陶哲則是男模特兒里的天王。
大祝小晴一歲的陶哲是個「漂亮」的男人,除了衣架子般的身材、體型,他還有藝術家的氣息,加上披在肩膀上的直發,使得他多了一種不太屬于男人的溫柔,卻少了一些男人該有的粗獷,在很多男同志的心目中,陶哲也是他們的夢中情人。
不過陶哲是個絕對正常的男人,他愛女人,對男人沒有興趣,而在這麼多他認識的女性里面,他最欣賞的人是祝小晴,欣賞她的俐落、果決,雖然祝小晴不是那最美、最艷的女人,可是她有格調、有氣質。
除了國內的時裝秀,陶哲也會到國外走秀,而每當他從國外回來時,總會給祝小晴帶些小東西回來,有時是絲巾、有時是一副耳環、有時是一條月兌俗的白金鋉子,當她迷上各式各樣的蠟燭時,只要他看到與眾不同的,通常也會買回來給她,反正禮輕情意重,他一直把祝小晴放在心上。
可是他知道祝小晴對他似乎沒有同樣的好感,她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不拒絕他,可是也表明了只止于朋友,她會收他送的禮物,但是沒有多久她也會回他一樣差不多等值的禮物,不肯有一點讓人遐想的空間。
所以當他這回帶了一個LV的皮包到她的工作室時,祝小晴非但沒有眼楮一亮,反而顯得有些無奈。
「你不愛LV的皮包?」
「太名貴了。」
「也還好啦!」
「那我要回你什麼東西?」
「你什麼都不要再回送我!」
祝小晴搖搖頭,一副不可能的樣子。「不然一雙BALLY的皮鞋?還是GUCCI的男用公事包?反正我是不會白收你的皮包,陶哲,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的。」
「一定要分得這麼清楚?」
「非分這麼清楚不可。」
陶哲一臉喪氣。「你這意思似乎是在暗示我沒有一點希望?」
「做朋友沒問題。」她微笑。
「男女朋友呢?」
「不好吧!」
「哪里不好?」
「陶哲,我剛剛才說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的,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因為你是一個出色的模特兒,而我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我們有合作的關系,必須常踫頭,所以如果把關系搞糟了……」她沒把話說完,她相信他知道她的意思。
「原來你是在應付我……」
「我的意思是我們會是朋友、伙伴。」
「情人昵?」
「我剛剛都說不好了!」
「女人不是很善變的嗎?」
「不包括我!」
「但我就只欣賞你一個,怎麼辦?」陶哲嘻皮笑臉的和她哈拉,反正他一向踫她的釘子,也習慣了。
「你八成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說。」祝小晴完全不為所動,和楚威比起來,陶哲少了男人該有的霸氣和野性,如果現在她都能拒楚威于千里之外,那麼陶哲她又有什麼不能拒絕的。
「你真懂得怎麼樣去傷一個男人的心。」陶哲嘆了囗氣.「好吧!就BALLY的皮鞋。」
「你找個時間去挑。」祝小晴很爽快的說。「發票拿來和我收現金。」
「你不陪我去?」他抗議。
「陪男人去買鞋……很奇怪!」
「那我買個LV的女用皮包就不奇怪?」
「你可能是送女性友人才買LV的皮包,但是我若陪著你去挑鞋又當面為你付帳,一這種感覺……」祝小晴覺得不對,特別是陶哲也有一些知名度,萬一被哪個狗仔隊拍到什麼相片,那麼她是跳到淡水河也洗不清。
「你怕人家以為你在養小白臉?」
「得了,如果我有那麼多的錢,那麼我寧可退休養老,自己養自己。」
「我可以養你的。」
「謝了,但是不必。」
「你真的是一個新好女人!」陶哲每次一見她總要夸她一次。「你不要男人養、不會煩男人,獨立得要命,而且絕不軟弱,你……好得有些叫人反感。」
「反感?!」她訝然。
「你讓男人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一點鳥用都沒有。」陶哲夸張的順了下自己的頭發。「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治得了你,才會讓你變得比較像一般女人。」
「我想沒有這個男人。」
「我想也是!」他無奈的同意。
「那麼如果你改變了心意,你可以把這個LV皮包收回去,我不會介意的。」她真心的說。
「才不!既然換得到一雙BALLY的皮鞋,我反正不吃虧,所以我是送定你了。」
「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也故作無奈。「下個月只怕要縮衣節食了。」
「衣服我不替你擔心,但如果你是擔心吃的方面,我可以天天請你吃飯。」
「我隨便說說,吃不是問題啦!」將LV的皮包收到了辦公桌下,她該和陶哲談談正事了。「這回國外走秀的心得如何?男裝的流行趨勢是什麼?」
「今年歐洲的春裝似乎走前衛和極簡的風格,至于男裝也是很精簡化,不花俏、不嘩眾取寵。」說到了自己專業的東西,陶哲比較認真了。
「看來我的方向沒有錯!」
「你一向可以創造流行、領導流行。」
「我沒有那麼要得啦!」
「在我眼中……你是。」他拋給她一個媚眼。
「饒了我吧!」祝小晴一點也不心動。「陶哲,把這些贊美說給那些可能會相信的女人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