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向就對男人評價不高,還是你听太多有關我的不實傳言,導致你有這樣的推論。」唐鷹暗忖不能讓她一開始就給他下馬威,那絕不是一個好開始,佔上風的人應該是他,因為千方百計想要嫁他的女人可是可以裝滿好向艘郵輪,她不該如此囂張。
「是不實的傳言嗎?」倪蓓蓓的笑容有些詭異。「難道你沒有交過一堆的女朋友嗎?」
「我是有很多的女性朋友……」
「是很多‘女人’。」她搶白的更正。
「你說話太毒了!」唐鷹對她開始有些反感。「我絕不是一個成天只會泡女人的公子。」
「我說你成天泡女人了嗎?」
「但是你……」
「你都三十五歲,早不再是年輕的小憋子,我相信你現在也沒有那種能耐。」倪蓓蓓用言語挖苦他,她太高估男人的耐性,特別是什麼不好挖苫,居然挖苦到男人的「能耐」。
唐鷹整個臉都變了,他此刻只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干脆掐死她,他相信法官一定會從輕量刑,另外一個就是直接向她證明他的「能耐」,他要叫她吞回她的話。
但是這會他們可是在大飯店的咖啡屋里!唐鷹懊惱的發現他什麼都做不了。
「我說錯了什麼嗎?」倪蓓蓓不知死活的明知故問。「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唐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可以報一箭之仇。「還有嗎?除了我們可以交各自的朋友。」
「關于那一百億……」
「你的。」
「你真的願意還我?!」倪蓓蓓有些喜出望外的看著他。
「我自己就有好幾個一百億,並不是真的需要你的錢,也還不至于到了絕路,實在是他們兩個老人家……」
「你真的那麼孝順?」一個懂得孝道的男人應該還不至于會太壞,這點她絕對是肯定的。
「你不是嗎?」
「我沒有你這麼崇高的情操。」倪蓓自嘲的一笑。「是我爸找到了伴要再婚,基本上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他,那是他的人生,我不可能真的陪他一輩子,如果我還繼續待在那個家里,或許會給他困擾。」
「所以嫁給我也沒有那麼糟?」這會輪到唐鷹自我消遣。「至少你可以過你自己的生活。」
「對!這是我的條件。」
他挑著眉問︰「如果我不點頭呢?」
「那我就離家出走。」她說得瀟灑。
「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她聳肩回答,「至少我不會活得太窩囊。」
「所以能嫁給我並沒有令你欣喜若狂?」
「唐鷹、你到底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偉人?」倪蓓蓓的眼楮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掂他的分量。
「很好,」唐鷹只能咬咬牙,然後他又再加丁一句。「這樣很公平。」
「什麼公平?」
「娶到你也沒有令我欣喜若狂。」他回她一句,神態悠哉自在,好像如果她不介意,他也不會在乎,兩個人完全是棋逢敵手,難分上下。
倪蓓蓓咬咬唇,知道這是一報還一報。
「還有什麼我該知道或是注意的嗎?」唐鷹問。
「我有個基金會,希望你不要插手或是干涉。」
「行!」唐鷹一口應允。
「你不能限制我幾點以前要回到家。」
「可以,但我也要求一樣的待遇。」
「沒問題。」她是主張男女平等的女性主義論者。「還有我不弄三餐、不做家事。」
他諷刺的反問。「因為你嬌貴?」
「因為我不會。」她理直氣壯的回答。
「所以你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唐鷹的口氣越見嚴厲。
「你對這有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唐鷹故作若無其事的拍拍自己西裝袖子上的灰塵,他決定不去改變她,反正她愛怎麼過日子是她的事,即使他們倆即將共同生活在一起,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倪蓓蓓,那如果我們決定離婚時……」
「你已經想到那里?」倪蓓蓓真不知該覺得解月兌還是感到受辱,這男人竟已經在考慮離婚的問題。
「有備無患嘛!」
「離就離啊!」她佯裝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麼贍養費……」
「你自己留著,我不會要你一毛錢!」
「所以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他含蓄的問著自己的擔心。
「我看不出會有什麼麻煩。」
「好聚好散?」
「夫妻一場嘛!」倪蓓蓓給他一個可人兒似的甜蜜笑容。「只希望求個痛坑邙已。」
唐鷹沉默了半晌,心情是既復雜又輕松,既矛盾又憂慮,照理說他們已經取得共識,有了默契,他該松口氣,放下心上的石頭,畢竟這樁婚姻並沒有那麼悲慘,可是心里就是有個不舒服的結在。
說完話之後的倪蓓蓓心里一時也是又酸又澀,又感慨又不知是不是要開懷大笑,因為事情已經解決,她什麼也沒有失去,還是做她的倪蓓蓓,過她原有的日子,甚至是一樣的生活方式,不過就是一陣莫名的感受讓她沮喪,提不起勁。
唐鷹突然主動的伸出了他的手。「那麼我們就成交了。」
「成交!」倪蓓蓓也伸出她的手,和他的握了一下,一時之間她有種觸電的感覺,讓她立刻把手抽回來,她訕訕的補上一句。「祝我們合作愉快。」
「應該會的。」他的回答是一聲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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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唐鷹正在處理經營權的問題,也听說他得娶一個富家千金才能解除危機,但是當真正的婚期公布以後,在那次空難和他一起幸存下來,成為生死之交的甘潔、胡琦、楚威還是有些訝異,特別是楚威,他只有一個感慨——台灣最有身價、最帥的男人也毀在婚姻的墳墓里。
冷風蕭颯的冬夜,在暖烘烘的PUB里,三個人正在為唐鷹舉行告別單身Party,又眾人又是祝福、又是揶揄、又是感傷,因為他們都知道唐鷹在外的名聲,在他確定成了死會之後——
「唐鷹,我想台灣這下會減少不少的女性人口。」胡琦意有所指的說,眼底有笑意和祝福。
「那正好,延緩人口爆炸的時間。」唐鷹懶洋洋的回應,他知道迷他的女性有成千上百,但他娶到的卻是對他不太熱中的女孩。
「說真的,到底有沒有女人因為你要結婚而尋死?!」胡琦的眼眸滿是好奇。
「我又不是什麼偶像!」
唐鷹的話一說完,胡琦和楚威便笑成一堆,甘潔因為才從洗手間回來,並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她馬上好奇的追問。
「我們在說不知道有沒有女人因為唐鷹的結婚而想自殺。」楚威很體貼的轉述給甘潔听。
「有嗎?」甘潔邊坐下邊問。因為懷孕頻尿和干嘔的緣故,所以她得常跑洗手間,雖然不太舒服,可是一想到小生命在她月復中成長、茁壯,她的心就滿是喜悅。
「你說有沒有?」唐鷹笑著反問。
「其實我想現在的女人沒有這麼痴、這麼傻!」甘潔朝胡琦眨了下眼,要她接腔。
「是啊!拿甘潔那個也是超級棒的老公來舉例,當他和甘潔結了婚之後,女人因此尋死的沒有听說,不過倒有一堆女人進了醫院。」胡琦很有默契的接著說。
「進醫院?!」楚威有些疑惑的重復。
「干嘛?」唐鷹也不解。「既然沒有尋死,干嘛要進醫院呢?」
「看精神科啊!」胡琦嬌笑的說。
「做心理治療。」甘潔也笑眯了眼。
「然後又是一個全新的女人,可以從頭再來一次!」胡琦揶揄著眼前條件超好、外型超棒的兩個男人。「唐鷹、楚威,現在的女人已經不流行尋死那一套,而是主張下一個男人會越來越好。」
「我同意!」甘潔仰頭喝了一大口的鮮女乃。
「你們這兩個女人……」楚威搖頭失笑。
「如果給單皓國听到,」唐鷹故意警告著甘潔。「當心他會無情無義的拋棄你這個孕婦哦!」
「他或許敢拋棄我,但是他才不敢拋棄我肚子的這個小寶貝,現在這個寶寶可比我有身價哦!」甘潔的臉上充滿母性光輝的溫柔。
「是男孩還是女孩?」胡琦這個準干媽關心的問。
「才兩、三個月根本還照不出來。」
「你呢?唐鷹,你們會馬上有小阿嗎?」楚威看著他的哥兒們。「以做父親的年齡來說,你現在算是剛剛好。」
唐鷹聞言只是不發一語。
「怎麼了?」甘潔看他這反應,表情立刻變得有些擔心,因為玩笑歸玩笑,有些事還是得認真。「有問題嗎?」
「還是你已經當了爸爸?!」胡琦敏感的低呼。
「沒這麼快吧?」楚威不信的盯著唐鷹。
唐鷹看著他們三人,心想也沒有什麼好不能說的,于是對他們全盤托出了始末。
「假結婚?!」胡琦又是一聲尖叫。
「難道你以為我已經墜入愛河?」
「你們不上床?!」甘潔在嫁給單皓國之後,開放、大膽了很多,她不再是嬌羞、內向的女人。
「既然是假結婚……」唐鷹攤攤手。
「你能忍受?」楚威納悶的開口問。
「為什麼不能?」
「我是說你能忍受居然有女人對你無動于衷、不痛不癢?」楚威笑咧了嘴。「這對男性的尊嚴可是一大打擊哦!」
「我無所謂,」唐鷹口是心非的說︰「反正我又不愛她。」
「但你總該娶個你們彼此看得順眼的吧?」胡琦略皺了下眉頭。「就算你們只是假結婚,但是你們總要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當室友好了。」唐鷹迫于無奈的只能這麼說。
「你受得了?」甘潔眼中有著不信。
「我絕不會饑不擇食的撲向她,如果這是你這個準媽媽操心的事。」唐鷹開著甘潔的玩笑。
笆潔忽然發出會心的一笑。「你這情形和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芬苓很像。」
唐鷹挑高眉,「是嗎?」
「她當初和楊立民也是大約這麼講定,但是……」
「你不是說她和楊立民很幸福?」
「對啊!我的重點就是雖然你們的一開始不是那麼的好,不過有可能漸入佳境,畢竟你是這麼的具有男人魅力,你那準妻子早晚會舉雙手向你投降。」說什麼甘潔也是站在自己的生死之交這邊。
「美嗎?」楚威好奇的問著他倪蓓蓓的長相。
「她氣質獨特,絕對是漂亮的。」唐鷹老實的說,「婚禮上你們就會見到,目前我不太方便讓她見你們。」
「身材呢?」胡琦也好奇的提出另一個問題。
「身高一百七十,魔鬼身材。」
楚威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和我的前妻有得比,老實說我或許會忘了她那張臉,但是她的身體……」
「男人哦!」胡琦抗議的瞥了他一眼。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唐鷹關心的問楚威。
「仍需努力。」楚威苦笑。「女人一旦了心,男人就要倒大楣了。」
這時單皓國走進了PUB,眼光短暫梭巡一下,接著視線就定在甘潔的身上,他的目光立刻燃起愛意和火花,臉上掛著的是快樂和別無所求的笑容,筆直的朝他們這一桌走來。
「幸福的男人。」楚威月兌口而出。
「羨慕吧!」胡琦有些火上加油。
「真的,」唐鷹有感而發。「但願有天我也能臉上掛著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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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結婚了?!」白飛一驚大叫道。
「表姊……」小倪蓓蓓一歲的孟雪柔也是杏眼圓瞪,紅唇微張的瞪著眼前的人。
「你們干嘛啊?」她非但沒有什麼失落、痛苦的模樣,反而還笑著安撫他們,「我不是全宇宙第一個結婚的女人,當然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一點跡象……」白飛仍是有如听到外星人要佔領地球般的訝異。
「表姊,你要嫁給誰?」孟雪柔決定先問重點。
「唐鷹。」
「唐鷹!」白飛又是一陣愕然。
「那個……」孟雪柔也有些語塞。
「沒錯,就是那個唐鷹,那個在空難中幸存,並且帥得要命的唐氏企業總裁。」直接、誠實是她認為面對事情最好的辦法。「我就是要嫁那個唐鷹。」
白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雖然唐鷹赫赫有名,但是他好像是花名在外的黃金單身漢,而且還好像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走得很近,蓓蓓真的要結婚了?!白飛覺得很難接受。
冰金會里,白飛掛的是副董事長的頭餃,他學有專長,個性認真、積極,個子高瘦,臉形方正,是個一本正經、按部就班的男人,基金會的一切其實全由他來運作打理,他不只是倪蓓蓓的屬下,也算是她的保護者、好朋友。
「蓓蓓,你真的想清楚了?」他也不是排斥或是反對這件事,而是唐鷹是個風流型的男人,蓓蓓她能忍受嗎?
「白飛,你是怕我會被他吃了嗎?「倪蓓蓓坐在她私人的辦公椅上,一副完全不擔心的表情。
「吃了也罷,就怕連骨頭他都會啃下去!」
「喂!你把他說得太恐怖了。」倪蓓蓓嬌笑的睨了白飛一眼。
「他已經三十好幾,而你……」
「只差十歲而已。」
白飛拍了一下額,「蓓蓓,你怎麼會……」
盂雪柔也著急的想知道一切,因為她從來沒有听她表姊提過唐鷹,當然大家都知道他,除了他自己本身的條件不說,光是能從空難中幸存下來就已經很了不得,而表姊和他又到底是什麼緣分?
但是她的疑問全都被白飛搶問完了,看他一副自己是表姊的男朋友般的專橫,教她又是吃醋、又是火大在心中,她知道自己的家世比不上表姊,可是好歹她也長得眉清目秀、縴細動人,這個不長眼楮的家伙!
「表姊,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孟雪柔從最基本的事開始抽絲剝繭。
「最近。」倪蓓蓓的回答很含糊。
孟雪柔有些幽默的問︰「是天雷勾動地火了?」
「又不是在拍電影。」倪蓓蓓輕笑了下。
「那麼這個全國知名的男人是怎麼拜倒在你的石榴下的?」孟雪柔一副好奇得要死的表情。
「表妹啊,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表姊沒有這種本事、魅力?」倪蓓蓓故作不悅的擺出一張臉。
「本事、魅力是一回事,但他好像不是平日你會來往的男人典型哦!」
「那我平日來往的都是哪種男人?」
「是那種有點像哈巴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有點擺明了就是貪圖你將來的那份嫁妝,甚至是……遺產吧!」孟雪柔覺得自己也許得太實際了些,但是現今的社會的確滿是想減少奮斗三十年的男人,所以表姊的追求者一向滿坑滿谷。
「那麼說我老爸若不是這麼有錢……」
「表姊,相信我,你的日子會清閑很多。」盂雪柔大有拍胸脯保證的樣子。
倪蓓蓓其實也明白,如果不是急高一百億來穩固自己的經營權,唐鷹怎麼會和她結婚呢?
見自己表姊突然默不作聲,孟雪柔看了白飛一眼,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傷到表姊的心。
「蓓蓓……」白飛叫著發呆的她。
「嗯?」倪蓓蓓看著白飛。
「你……還正常吧?!」
「絕對正常!」倪蓓蓓笑開了。「雪柔,其實你說的我都明了,但劉我和唐鷹之間的事,我想只有我和他是最清楚的。」
「所以你完全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我完全是清醒的。」
盂雪柔再追問︰「沒有猶豫?」
「你有把握他能只安于你這一個女人?」白飛是站在男人的觀點來問,蓓蓓太年輕了,而且她也不是一個知道如何整治唐鷹那樣道行男人的女孩,他怕她真的會……很累。
「白飛,別把我當成是什麼智能不足的白痴,我絕對清楚我能得到什麼。」倪蓓蓓要他放心。
「蓓蓓……」
「雪柔,你也是,我已經二十五歲,我絕對可以照顧好我自己。」要不是怕雪柔有可能會在她老爸面前說漏嘴,她是會告訴雪柔有關「假結婚」的事,但她現在不能冒險,連白飛都不能說。
「表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豪賭?」
「也是可以這麼說,但是我相信我不會輸得精光。」
「雪柔懷疑的看著她。「不會嗎?」
「因為我並沒有把所有的籌碼放進去。」
「你確定?」白飛看她有把握的模樣,比較不那麼操心了。
「我看起來像是很沒有智商的女孩嗎?」倪蓓蓓一臉的質問狀。「你們把我看得這麼蠢?!」
「當然不!」白飛和孟雪柔兩個人隨即異口同聲否認。
「那就別為我操心,去為那個唐鷹擔心吧,搞不好吃苦頭的人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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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梅雖然離過婚,但她也才三十歲,正當女人最嬌、最誘人的時期,再加上她亦出自名門,是上流社會知名的女士,所以她一直認為自己終究會嫁給唐鷹,成為唐太太。
她從不把自己定位為唐鷹的「女人」之一,更不是什麼情婦或是地下夫人之類的角色,先不說她的父親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光是她的前夫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所以即使離過婚,她也認為無損自己的身價,以為自己會是唐鷹最好、最後的選擇,但結果不止令人訝異,更是令人心碎。
可是最糟的還不是如此,而是這事唐鷹連提都不曾對她提起,是她在美容院洗頭,無聊的翻著八卦雜志時看到的,因為在那場空難後,他真的是「家喻戶曉」了。
知道他有可能是在回避她,所以她直接找上他的辦公室,雖然他不曾承諾過她什麼,可是好歹他也要給她一個交代,畢竟她可不是什麼歡場女子或是普通女人,她在社交界也是叫得出名號來的。
看到艾小梅的出現,唐鷹心里便有數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管是對哪一種女人,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
「好久不見。」艾小梅先禮後兵,她很大家風範的坐在他的面前,她不是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想要看看他怎麼面對她。
「小梅。」唐鷹微笑的頷首。
「你好像滿面春風的樣子」」她很認真的打量他,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小梅,我要結婚了。」
「原來八卦雜志也有報導真實事件的時候。」艾小梅仍是面帶微笑,但是眼神里開始凝聚一種異樣的冰冷。
「小梅……」唐鷹雖然不覺得欠她什麼,但是終究男女朋友一場,總不能表現得太混球。「我很抱歉。」
「你真的心懷愧疚?」她逼問。
「這不是愧疚,而是……」
「你覺得你該對我負責,但你沒有,所以你心理不安?」艾小梅存心要曲解唐鷹的話。
「小梅,我們都是成年男女,我並沒有不安,我只是覺得……遺憾。「唐鷹認為自己有必要把話清楚。
「因為我離過婚,所以你不會不安?」
「不是這樣。」
艾小梅冷漠的說︰「原來你一直在玩我?」
「不!我說了我們是成年男女,是你情我願……」
「但你讓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艾小梅的聲音越來越低,而且越來越感傷。
「小梅,其實我也沒有結婚的打算,但是情勢讓我這麼做。」
「對方有小阿了?」
「和這無關。」
「那麼真是經營權的問題?「艾小梅或多或少也耳聞了一些,因為在他雙腿骨折住院期間,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光明正大的「蠢蠢欲動」。
「有一點吧!」他不想說太多。
「我也可以幫你。」她抗議的道。「你為什麼不找我商量,我手頭上也有一些錢。」
「謝謝,但是我媽……」
「反正你總有借口!」她猛的起身。
「小梅,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我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唐鷹走向她。「你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相信你一定能了解我的無奈。」
「無奈?’’艾小梅抬頭瞅著他。「倪蓓蓓年輕、漂亮、有錢,你到底有什麼‘無奈’?」
「但我並不愛她。」
「那你干嘛娶她?」
「我只能說……我和她各取所需。」他委婉的解釋。
「你是說互相利用?」
唐鷹實在不願意這麼說,因為這和利用無關,可是如果不這麼默認,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實在受不了女人對他胡攪蠻纏。
「小梅,我想這……」
「所以你遲早也會離婚?」艾小梅又重新燃起希望,她自己曾經離過婚,也相信唐鷹即使結了婚,也不保證能夠天長地久。
這叫他怎麼回應?
「所以我們還是可以有未來。」艾小梅的一雙手緩緩的、悄悄的爬上他的腰部,在他的腰部輕捻慢揉,極盡挑逗的能事。
「小梅,沒有什麼未來,但是我們仍是朋友。」唐鷹伸手抓住艾小梅的雙手,他決定定出一個底限,畢竟他將要結婚了,即使倪蓓蓓不要求忠實,但是只要他是倪蓓蓓的丈夫一天,他就要像個正常的丈夫。
「床上的朋友?」艾小梅繼續誘惑著他,整個人往他的身上貼去,好像吸血蟲般。
「不……」
「那麼是親密的朋友?」
「就只是朋友。」唐鷹的語氣堅定異常。
「只是朋友……」突然艾小梅笑得很噯昧。「如果這麼想會令你覺得心安,那麼我們就走著瞧,看看接下來我們會變成怎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