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不差地在五分鐘之後,郝郁芹來到了這英俊男人家裹的客廳,剛來時因為有些緊張,所以她沒有留意,但這一細看,她才發現他家的客廳大得嚇人,而且不管是裝潢、家具、擺設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手筆、大氣、財富,他絕對是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男人。
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張臉不苟言笑的他,郝郁芹的手腳開始冰冷,如果希妍知道她所干的「荒唐」事,那希妍一定會把她載到淡水的關渡大橋上,然後把她推下去,以示懲罰,但她做都做了。
「坐下!」鄧世偉命令這,由于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所以他只倒了兩杯果汁。
「我想回家……」郝郁芹的腳不由自主地朝向了大門。
「坐下!」他再說了一次,話里的強硬和架式,教她不得不妥協,並且乖乖地生了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講清楚。」
「這位先生……」雖然已經那麼「親密」過了,但郝郁芹還是不知這他的名字,「事情很清楚,只要你讓我走,那就……」
「什麼事都沒了?」鄧世偉接下她的話。
「對!」郝郁芹笑笑,準備起身。
「妳不怕懷孕?」他突然地說。
「不怕!」雖然她沒有性經驗,但她有性知識,她知道自己這會是安全的。
「看來妳很有把握。」鄧世偉深不可測地一笑。
「我也許瘋狂,但是不笨。」
「很好……」他拍了拍手,一副贊美她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很冷,這女人可真大「所以你毋需擔心,我不會有妳的小阿,也不可能曾往哪天抱著個孩子上門來向你要錢,如果這是你所擔心的。」郝郁芹把話挑明,「我知道你是個有錢人,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對你的錢沒有興趣。」
「原來妳只是不想再當「處女」!」他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
「對!」郝郁芹干脆地說。
「妳不是醉了?」
「我酒量很好。」
「妳也不是對我著迷?」
「這位先生,你很英俊,也很有男子氣概,但是相信我,「帥哥」我見得太多了,但是大都只是個衣架子,沒有什麼內涵。」郝郁芹指的是模特兒圈里的男性模特兒,「我對你沒有企圖,沒有「一見鐘情」,我更沒有醉,誠如你說的,我只是懶得再當「處女」。」
「那為什麼是我?」鄧世偉咬牙地問。
「你幸運嘛!」郝郁芹一臉的自嘲,「我總得挑個「過得去」的男人吧!所以你應該很高興你「夠格」,你的條件比一般的男人強!」
「所以我毋需內疚、不安?」
「又不是你失去貞操。」
「妳……」鄧世偉忍不住地搖頭,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那種豪放、浪蕩型的女子,即使當她答應上他這兒來時,他還是沒有把她當「壞女人」看,結果她偏偏把這整件事弄得如此不堪、如此荒謬。
「我知這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為自己負責,毋需你來替我擔心。」郝郁芹很「堅強」地說。
「妳該慶幸我不是個變態的男人!」
「我也挑的!」郝郁芹大聲地說︰「我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你……」
「還「過得去」!」鄧世偉譏笑她似的替她接了下去。
「既然我們都講清了……」
「我弄痛妳了嗎?」鄧世偉突然話題一轉,很正色地問,他不知這她是處女,所以……但即使當他知道她是時,他也已控制不住自己,他要她!
倒抽了一口冷空氣,郝郁芹整張臉都紅透了,她無法回答,只能點點頭,想故件無動于衷都難。
「妳想不想去看醫生?」他又問。
「需要看嗎?我是說……每個女性在失去貞操之後,都需要去看醫生嗎?」郝郁芹的聲音像蚊子叫,她的模特兒圈子里不乏大膽、性觀念開放的女人,但她從來都不是她們那一伙的,她們也不會當她的面講這些,而希妍--她敢打包票還是處女。
鄧世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實在是接不下去了,明明她是如此的純、如此的真,但她卻敢隨便和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上床,就算這男人「過得去」,她也未免太冒險、太大意、太瘋狂了。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郝郁芹有些不耐煩地問,「我不會懷孕、不會要你「付出」什麼,我只想走、只想回我的家,就如此簡單!」
「听來好象是我被妳利用了。」他自我揶揄。
「難這你要我付你錢?」她問。
「妳……」鄧世偉沒有受過這種「羞辱」,活了三十幾年,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
「我身上沒帶多少……」郝郁芹準備翻皮包。
「夠了!」他猛地彈起身子,無法再冷靜地坐下去!這女人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她一定是受過什麼刺激,一定是如此。
震懾于他的怒氣,郝郁芹襟若寒蟬,這會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平平安安」地離開這里,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送妳回去!」他已經受夠了地說。
「不用……」
「去給我上車!」鄧世偉低吼。
這一刻,郝郁芹不想再和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這的男人唱反調,他都要讓她走了,她如果再激怒他,那她就未免太笨、太呆了,她真的有可能踫上殺人狂、變態魔,而落得個「身首異處」,這會她該慶幸、該偷笑了。
不到半小時的工夫,他們就由陽明山的別墅來到了內湖的一座社區前,鄧世偉的黑色保持捷很盡責地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他們並沒有交談,他只是專心地開著車,而她則「專心」地看著車窗外。
這會拉開車門,郝郁芹急著下車,但是鄧世偉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副他們之間還不是真正「結束」的表情。
「妳的名字……」他有些不甘心地問。
「我的名字怎麼了?」郝郁芹一時會意不過來。
「我要知道妳的名字!」鄧世偉又低吼。
「但我並不想讓你知道!」既然已經回到了她家的社區前,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他敢對她做什麼,她可以大聲呼救,管理員會過來幫她的。
「如果妳不說,那妳今夜就別想下車,我可以和妳耗上一夜。」鄧世偉把平日在談生意時的強勢給搬了出來。
「你真霸道、可惡、自大,你到底以為你自己是誰?每個人都必須听你的嗎?」
「妳必須听!」
奧郁芹不想甩他,但是她偏偏掙不月兌他強勁的手,他似乎和她耗上了,而且樂于向她展示他比她更強的意志力,好象她不是他的對手,只要他想,他可以征服她、可以逼她低頭似的。
「放開我……」郝郁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捶他、打他,「我不想告訴你,我不要讓你知這我是誰,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們已經有瓜葛了!」鄧世偉也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抓住她瘋狂、憤怒的手,「我並不想要妳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妳的名字!」
「干麼?」她一臉的倔強。
「我就是想知這!」
「露露!」郝郁芹隨口說,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這她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換一個有點水準的!」
「安妮。」她大叫。
「妳就這點智商嗎?」鄧世偉已沒耐性了。
「撒旦!」郝郁芹更火大地胡譏,既然他想耗,那她就陪他耗,她也不是個輕易屈服的女人。
「好……」他火大了,什麼都沒有說地就一把搶過她的皮包,也不經她的同意就徑自地打開。
「喂!你……」郝郁芹大聲地抗議。
但是鄧世偉哪里會理她的抗議,他找到皮夾,很自然地打開來看、找著,跳過一大堆的信用卡,他看到了她的身分證,他得意地拿起來,然後仔仔細細地看著,好象想把上面的所有資料背下來。
「你真過分!」除了氣得牙齒打顫、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郝郁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以前她曾覺得許柏倫性格、大男人主義,但是和她身邊這男人一比,許柏倫真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郝郁芹……」鄧世偉像要牢記似的重復了幾遍,然後他將整個皮包和身分證還給她,「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過……」
「你去死吧!我希望你撞車!」她明明不是一個心胸惡毒的女人,但這一會她希望他下地獄去。
「對一個才剛和妳做過愛……」
「住口!」郝郁芹說完之後便伸手就要給他一記耳光,她實在已經忍太久了,這個可怕又可惡的男人。
但是鄧世偉卻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可不是個好「欺負」的男人,什麼老練、世故、凶悍的女人他沒有踫過?這個郝郁芹只是個小學生,她要學的還多著呢!要和他這種男人斗法,她沒有一點勝算。
「郝郁芹,我不喜歡太暴力的女人!」
「我一點都不想要你喜歡!」
「我可沒有強暴妳,是妳自己……」
「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是我自己想要一次「性經驗」,但那都已經結束了,你懂嗎?」她凶巴巴地說。
「沒有這麼……」
「就是這麼簡單!」郝郁芹又再一次地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贊美你的「技術」,你才這麼不滿、不甘心?好啊!我承認,你是了不起、你很行、你可以去當舞男、牛郎,成了嗎?」
鄧世偉當然發過脾氣,事實上他的脾氣本來就不是頂好,但是不曾有人可以把他逼到一個快要無法承受、要爆炸的邊緣,還沒有人有這種能耐,不過看來今夜他是要失控了,他快被這個女人給逼得精神分裂。
「郝郁芹,妳沒有資格可以「贊美」我,因為妳根本沒得比較,妳忘了妳只有一次「性經驗」嗎?妳憑哪點知這我了不起、我行、我可以去當舞男?」硬是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鄧世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難這你寧可我說你「不行」?」
「妳……」
「你真奇怪呃!只要讓我下了車,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一輩子都不會再往來,但你偏偏非要和我耗,你到底有什麼用意啊?」郝郁芹這會只想回家。
鄧世偉知這她的話一點也不錯,只要讓她下了車,然後他把車開走,那麼他和她之間就一清二楚、一刀兩斷了,但他卻無法這麼做。
「我要回家!」郝郁芹尖著嗓子地提醒他,硬是辦開了他抓著她手的指頭,「你听到沒?」
「我是鄧世偉……」
「我管你是誰!我只想回家!」郝郁芹根本不想記,她只想把自己和他之問僅有的一次「關系」忘掉,徹徹底底地還忘掉。
「如果有天妳想找我……」鄧世偉拿出自己的名片。
「我不會想我你!」郝郁芹連接都懶得接過他的名片。
「郝郁芹!」他真是沒轍,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和挫敗涌上了他的心頭,他不曾被擊敗過,尤其是被一個女人,可是這會他竟有股想掐死她的沖動。
「是不是我拿了名片你才肯讓我下車?」郝郁芹以為他是在火她的不賞臉。
「對、對……」鄧世偉鬼扯一道。
「好吧!」郝郁芹抓過名片,隨便地將它塞進皮包里,「這下我可以走了嗎?可不要說你「舍不得」我!」
「下車!」他忍無可忍地說。
「謝了!」她馬上迫不及待地沖下車,一副他是什麼愛滋病奔般地逃、躲、跑都還嫌來不及似的。
看著郝郁芹逃命似的背影,鄧世偉忍不住地狠狠捶著方向盤,女人難道真這麼善變?在PuB里她還挺「可人」、挺「配合」的,沒想到一「得到」他之後,她就翻臉不認人,這是什麼鬼世界啊?
但鄧世偉無法立即將郝郁芹由自己的腦中抹去,他需要一點時間,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忘了她,他非忘了她不可!
柯希妍這會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麼詛咒或是大刺激般,她傻愣愣地瞪著郝郁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听見的.郁芹說她自己已經……這個「受傷」的女人居然和一個陌生男子上床?!居然……這是真的嗎?
「郁芹,我不相信,妳不可能真的這麼做了,妳一定是在騙人。」在一家出版社的主編室里,柯希妍搖著頭,不打算接受「事實」的表情。
「我騙過妳嗎?」郝郁芹平靜地看著她的好友,事實上她也很訝異于自己的「平靜」,原本以為自己在事後會怨天恨地哭天搶地的,但在和那個自大的家伙一刀兩斷後,她反而沒事了。
「那妳……」
「我真的和他……」郝郁芹攤攤子,她無法說的直接,即使是面對自己最好的朋友,「發生關系了。」
「但妳根本不認識他!」
「我又「認識」許柏倫多少?都準備和他過一生了,卻沒料到被他「遺棄」在聖壇前,所以時間多久都沒有用,有些人彼此相識了一輩子,卻根本一點也不「知道」對方的種種。」郝郁芹給自己找理由,她知道柯希妍應該會懂、會接受的。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妳……」柯希妍皺皺眉,「我從來不知道妳可以這麼的瘋狂!」
「人不瘋狂枉少年嘛!」郝郁芹接得順口。
「妳不是小女孩!」柯希妍提醒她。
「柯希妍,沒有這麼嚴重,如果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國中女生都可以生小阿,那我到二十六歲才失去貞操並不可怕,妳不要這麼……」郝郁芹翻著柯希妍桌上的一些書。
「但對方妳根本不認識,他可能……」
「我肯定他不是變態。」郝郁芹打斷她的話這。
「妳可能懷孕……」
「不會,這點我有把握。」郝郁芹一肢上信。
「他可能有病……」
「希妍,他……」郝郁芹笑笑,「搞不好他還怕我有病呢!昨夜扮演「浪蕩女子」的人是我,他沒有強迫我,是我甘心和他發生關系的,。」
「當他知道妳是處女……」
「他很氣。」回想他當時的表情反應,郝郁芹現仍有些心驚。
「有沒有……」柯希妍不知這自己到底在問什麼,她也不知該從哪問起,總之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由他的家、車子和他自己看起來,他應該是個有錢人,在他身上有狂妄、自大、獨斷、喜歡發號施令的氣質在,我想他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希妍,我也會挑的,我可不是隨便找個阿貓、阿狗來獻出我的第一次!」郝郁芹攏了攏頭發,無限的撫媚風情。
「那你們……」柯希妍的意思是還有下文嗎?說不定這男人是個不錯的對象,郝郁芹的眼光一向不差。
「拜拜了!」郝郁芹揮揮手,一副已成「往事」的表情,「妳以為還有什麼?」
「真的就只是……「一夜風流」?」柯希妍實在不想用這個形容詞,但她又不知用哪個會更貼切,「露水姻緣」嗎?「妳能忘掉他?忘掉昨夜?妳真的能像個沒事人般地繼續過日子嗎?」
「不然我要怎麼樣?」郝郁芹呆呆地問。
「天哪!郁芹……」
雖然柯希妍和郝郁芹是最好的朋友、死黨,從大學起就混在一塊,但是她們兩人的個性卻不盡相同,甜美、理性、大方、氣質高雅的柯希妍是個相信愛情、相信永恆、相信一輩子的女人,特別是在看過像「西雅圖夜未眠」、「麥迪遜之橋」這類的文藝片,使她更加相信這世上的確有深情、有真愛、有好男人。
所以她始終在等待、在追尋,希望能踫到那個男人,對郝郁芹的瘋狂行徑,她實在無法認同。
柯希妍決定即使必須一生等待、追尋,她也要把自己交到一個真正懂愛、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手中,她絕不輕易就把自己交出去,不像郁芹。
「希妍,忘了這回事好嗎?旱知道妳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我就不告訴妳了。」
「照妳這種個性,旱晚會出事,如果……」柯希妍一臉的憂慮,「如果許柏倫又回頭來找妳呢?」
「他敢再來找我嗎?」郝郁芹冷哼。
「如果他敢呢?」柯希妍反問。
「我會親自把他踢到地獄里去。」郝郁芹說得齜牙咧嘴。
「妳是說妳不可能原諒他?」
「他憑什麼叫我原諒?」郝郁芹有氣難忍的表情,「他所做的事、所犯的錯都不是能教人輕易原諒的,希妍,如果是妳被人「遺棄」在聖壇前、如果是妳成為笑話,妳的反應就不會如此溫和了。」
「我知這,但是妳真的不後悔嗎?」柯希妍好奇地問。
「往好一點的方面想,我既不是被強暴,而且那個男人也稱頭,所以,」郝郁芹嘆了一口氣,「我想還好吧!至少我不會痛不欲生。」
「既然是這樣,那妳和那個男人有沒有可能……」柯希妍試探地問。
「可能什麼?」郝郁芹不懂她的意思。
「試著交往。」
「希妍!」郝郁芹一副「嚇死了」的表情,「妳饒了我吧!要我和那個男人交往了那我倒不如再去求許柏倫來娶我,牠是一個我不想再見、不想再听到、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可惡男人,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想去記。」
「真有這麼糟?」
「有!」
「那你們的那一次「關系」……」柯希妍搖搖頭,「想必不是一次很「愉快」的經驗。」
「因為我無從比較,所以我無法給他評分,我只覺得……」郝郁芹回想了下,「很痛、不舒服。」
「妳是說他不夠……」柯希妍咬咬唇,「溫柔?」
「希妍,我們換個話題好嗎?」郝郁芹不想再談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她要忘掉那回事、那個男人,「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去好好地吃一頓,我知這有家麻辣火鍋的味這很棒!」
「郁芹,我真羨慕妳的「敢做敢當」,提得起放得下。」柯希妍佩服地說。
「現代女人嘛!如果提不起放不下。那就不要混了!」
「好吧!既然妳這麼灑月兌、這麼看得開,那今晚我請,慶祝妳成為真正的「女人」!」柯希妍開始收拾自己的桌面,準備下班。
「那我就先謝謝妳了!」郝郁芹爽快地這。
截然不同于郝郁芹的心情,在「那一夜」過後。鄧世偉的脾氣變得暴躁、心神不定,腦子里時時刻刻好象都有著郝郁芹的影子,他也想忘了她、忘了那一夜,她只不過是個好看但完全生女敕的女人,可是她的影像就是三不五時地會竄到他的眼前,教他無法釋懷。
他的第一任未婚妻金媚媚是個電影明星,虛榮、只愛品牌、只會「演戲」,縱使有點名氣、姿色,但是不出幾個月,他就看透了她,付了兩千萬元,他換回了自由,兩地則再找下一任目標,他受不了一個只重享受而沒有靈魂的女人。
第二任未婚妻是個企業家的千金小姐,照說和他很配,但是這個王可柔太刻板、太按部就班,完全沒有自己的個性和想法,只是愚昧地一味附和著他,所以在無趣及索然無味的心情下,他又解除了婚約。
而第三任的秦芝雯則是個女博士,有頭腦、有智能,但是冷靜、理智、一板一眼得教人倒足胃口,這個女人他賠了一千萬,帶著他的錢,听說她又出國去修另一個博土學位。
鄧世偉不知這是不是自己挑剔,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定下來、不想結婚、不想承諾永遠,總之他到現在還是自由的、還是隨心所欲,可是情況似乎有變,真的不一樣了。
奧郁芹不只是使他覺得名字很熟,就連她的臉蛋他也都覺得好象在哪看過,但真要他說個所以然,他又無法確定,事情到此看似是結束了,可是他的心卻浮躁不安,卻老是想到那一夜,她……他對她粗魯嗎?他是否真弄疼了她?和不少的女人上過床,但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生活和心情都大受影響,在郝郁芹之後,他還不曾和其它女人過,彷佛被她下了魔咒,他竟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糟!真的是很糟!
無心去想等一下開會的內容,即使秘書已經來電催他到會議室,但他就是不想動。
門上傳來敲門的三響,鄧世偉沒有回答,但是馬立群在敵門之後就徑自走了進來,「總裁,開會了,大家都在等你。」
「會議就由你主持吧!」鄧世偉沒心情。
「但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
「我信任你,你全權做主吧!」
馬立群是鄧世偉的副理,也是他的左右手,沉穩、內斂、精明的馬立群雖不是頂帥,但是人卻很英武、很有個性,在辦公室里和鄧世偉是上司和下屬,但出了辦公室,他們可是談得來的哥兒們,彼此分享著很多的事和個人心情。
曾有個未婚妻,但是在五年前的一場車禍中死亡,從此馬立群不再看其它女人,並排拒著所有的女人,對他而言,那種刻骨銘心的感情,一生有過一次就足夠了,所以他開始過著有如「和尚」般的生活。
他這麼「清心寡欲」也有好處,老天是公平的,至少在事業上他成功了,在這麼大的企業里能當上副理,也是不簡單的,但他做到了。
這會看著鄧世偉「異于平常」的反應,撇開了公事不說,馬立群關心地走到鄧世偉的辦公大桌前,開口問這︰「怎麼回事?」
鄧世偉看看馬立群,整個背靠向他身下的大皮椅,「很煩!」
「這樁合並案並不難搞,不值得你煩的。」
「我不是在煩這個合並案,錢我已經夠用,不值得再拿全副精神去拚。」
「那麼是「私事」!」馬立群猜測著。
「公事我有你、有一群的專業助理,我只要做個決定就好,有什麼難的?」鄧世偉一哼。
「女人?」馬立群心領神會。
「還會是什麼?」鄧世偉苦笑。
「想訂第四次婚?」馬立群挑眉問。
「我沒那麼白痴!」鄧世偉皺眉道。
「那麼……」
鄧世偉和馬立群之問是什麼秘密都沒有的,馬立群知這他在女人方面的「歷史」,如這他那三個「前」未婚妻,所以對鄧世偉的個性、作風,馬立群清楚,但是這一次鄧世偉遇上的這個女人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立群,前些個日子,我……」鄧世偉拿出香煙和打火機,「我遇到一個女人。」
「遇到?」馬立群知道事情沒有這麼單純,所以他只是會心微笑,沒有多問。
「我們上了床,你知這的,我並不是一個痴情種,我不像你,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就夠,我……」抽著煙,鄧世偉的表情要笑不笑的。
「上床之後呢?」馬立群淡淡地問。
「上床之後我才發現她是處女!」鄧世偉的表情有懊悔、有憐惜,還有很多莫名的情緒,因為整件事的發展完全的月兌軌,出乎他能掌握的範圍,「一個貨真價實、不折不扣的處女。」
「她是自願的嗎?」馬立群問。
「妳以為我會「強迫」?我需要強迫女人嗎?」鄧世偉不悅地說。
「那麼她尚未成年?」馬立群以為是有什麼問題,所以他才會這麼問,「她要求你負責或是要錢……」
「都不是!」鄧世偉低吼著。
「都不是?」馬立群這會可頁搞不清楚了。
「我確信她已經成年,而且她不要錢、不要我負責,她……」一想到郝郁芹的「無情」、「冷漠」,鄧世偉的表情就好看不起來。「她居然和我畫清界限!」
「書清什麼界限?」馬立群是愈听愈模糊。
「簡單地說就是她當這世上沒有我這個人,也要我和她一樣,當這世上沒有她這個人,她不想再見到我,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牽扯,她要的只是……」鄧世偉不想承認,但又不能不承認,「一次「經驗」!」
「酷啊!」馬立群本能地說。
「馬立群,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鄧世偉快翻臉了,「妳不怕我降妳的級?」
「真有這麼帥的女孩?」馬立群答非所問。
「我就踫到了!」鄧世偉煩躁地說。
馬立群是想同情鄧世偉,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鄧世偉也嘗嘗挫折的滋味,女人不只是一種,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愛他、迷他、狂戀他、非把他弄到手不可,而這「特別」
的女人看來是出現了。
「會不會是她故意在釣你,想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游戲?」為了讓鄧世偉「龍心大悅」,馬立群只好違背自己的「良心」。
「我會看,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承認這點雖難,但鄧世偉硬是承認了。
「可能是你那一次的「表現」……」馬立群忍不住地開起玩笑,這件事太有意思了。
「立群,你對工友的職務很感興趣嗎?」鄧世偉沉著聲問。
「沒有!我沒有興趣!」馬立群忍著笑意地說。
「你看我該怎麼辦?」鄧世偉一定是煩胡涂了,否則他不應該問像馬立群這種「從一而終」的男人,「我真的很煩。」
「忘了她!」
「如果辦得到,這會我早就坐在會議室里了。」
「那麼就追她,直到你對她失去興趣為止。」馬立群一臉睿智地說︰「以毒攻毒,照你的「熱情」,通常持續不到三個月,沒有女人可以讓妳維持太久的興趣,所以妳不妨主動點!」
「我不想踫釘子!」鄧世偉不習慣「羞辱」自己。
「她真的這麼正點?」馬立群好想見見這女人。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但她卻和我上床,而且事後勇敢、冷酷得教我不知道是該稱贊她還是該扁她一頓,她的處事方法和別的女人都不同,她一點都不老練,但是她夠「狠」。」鄧世偉愈說心愈癢。
「說得我都想認識她了……」馬立群雖對女人不再動情,但是好奇心總還有。
「她是我的!」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而出了什麼,鄧世偉馬上住口,他不知這自己竟這麼容易就陷入,輕咳了下,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你去開會吧!就跟他們說我不舒服,你決定就好!」
「行!反正妳是老板!」馬立群英這。
而鄧世偉則拿起了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他辦公室內超大屏幕的電視,有個東西來令他分神也好,免得他一直想著郝郁芹那女人。
但就在馬立群走到門邊時,他听到了鄧世偉叫了一聲,很吃驚、很意外、很不能接受的叫聲「是她?」
「誰?」馬立群立刻趕到電視前。
杯面上是一家知名化妝品的廣告,但是這化妝品的廣告明星並不是很出名,只是漂亮、雅致、潔淨、清純,而這個女人竟然就是郝郁芹,即使她化成了灰、即使她是戴著面具拍,鄧世偉都不會看錯。
「是她?」馬立群仔細、用力、專心地看,的確漂亮、美麗得可以。
「她居然是個廣告明星……」鄧世偉自語著。
「她的確是稀世美女!」馬立群點頭稱贊著。
「我要定了她這個稀世美女!」鄧世偉發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