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淇擺出一副纏功。
申婕則一副煩不勝煩的表情,她自己都有一大堆的煩惱了,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呢?
但是李芷淇有鍥而不舍的決心。
「芷淇!你自己和他說吧!他是你的男朋友!」
「可是王克昌卻信你的話。」
「怎麼說?!」
「你不是當過我們一、兩次的和事佬嗎?他覺得你的話合理又中肯。」
「芷淇!你騙他說你加班,結果和別人的男人去跳舞被他當場逮到,我能出面幫你說什麼?!」她眼楮一瞄,略帶挖苦的看著李芷淇。「何況情侶之間那種事少管為妙,你們好的時候我又成了挑撥離間的人。」
「婕!」李芷淇厚著臉皮。
「你何不誠心的向他道個歉,並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請他原諒你一次!」
「我不要!」李芷淇嘟起嘴。
申婕搞不懂為什麼女人都有死不認錯的毛病?!
男朋友從來都不嫌多,好像打算一個挑過一個,直到找到最好的!
每個女人都想嫁個「人物」,卻忽略自己本身是否有匹配人物的資格和條件。
「婕!他會相信你的話!」李芷淇一再強調。
申婕以不變應萬變。
「婕!你一直告訴我他是個不錯的男人,難道你希望我和他吹了嗎?」
「既然你不想失去他,是不是應該由你努力的去留住他呢?」婕意有所指。
「我拉不下臉!」
「我就該替你去委屈求全?!」
「婕!他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申睫冷哼一聲。
李芷淇的臉皮真是厚得可以,打恭作揖,笑臉相迎,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模樣。
女人與小人難養!婕感慨道。
李芷淇見婕已有回心轉意的跡象。
「保證不再犯?!」婕問。
李芷淇做發誓狀。
「女人的發誓就像放——」申婕自知不太雅的不再多說,相信李芷淇心知肚明o
「婕!你何必事事看得那麼認真、嚴重!」心情放松之後,李芷淇話也大聲了。
婕沒有應聲。
「就像你和白家兄弟,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斷絕來往,朋友嗎!拔必搞得大家痛苦、不開心!」
「他們是兄弟!」
「兄弟又怎麼樣?!」李芷淇不解的問。「兄弟可以做良性的競爭,他們眼光好嘛!」
申婕還真的听不出李芷淇是贊美她還是損她!不過她也不在乎就是。
白家兄弟經過一番懇談後,應該都會理智的和她說再見,何況伍康齡回來了。
她是有些難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也需要一段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
他們並不是唯一受害的!
「婕!那我要和王克昌約時間了?!」
「今晚不行!」
「哪一天行?不能再拖了,他已經不太理我了!」李芷淇著急的說。
「你真的在乎他?!」
「都來往那麼久了。」
「那你更該收斂自己,不要誰約都出去嘛!」
「大家朋友啊!」李芷淇理直氣壯。
「男人的心眼不比女人的大到哪里。」申婕學著自己姑姑的口吻。
「哪一天?」她求道。
「後天。」
李芷淇不再?NB462?嗉,開始撥電話。
申婕沉思的看著前方。
男女之間的感情種種實在沒有任何公式可解,其中變化的復雜不下幾何數學。
稍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拿個大鴨蛋。
李芷淇為什麼不會惜福呢?非要到失去之後才能了解到自己擁有過什麼嗎?到時候哭死哭活的又能挽回什麼?!
女人真是大愚若智!
今天是申天琳三十四歲的生日。
以往的生日她總是和哥哥、嫂嫂、佷女一起過。
以往總是略帶愁悵、難過、感慨。
愁悵歲月如梭,時光飛逝。
難過年華老去,孤獨一人。
靶慨青春不再,紅顏已老。
但是今年不同。
今天不同。
今晚有鄧宇超可以陪她度過。
稍早申天琳就收到一束有著三十四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花。
她從來都不忌諱讓鄧宇超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他們是成熟的人了,他們可以分亨任何在他們身上、他們生命中的事實。
他們都有足夠的智慧可以面對一切的問題。
今晚鄧宇超請的客。
一家外表其貌不揚,但是口味卻極道地的川菜店。
鄧宇超對牛排沒有興趣,對西餐廳那種刻意制造出來的氣氛也感到麻木。
他的觀念也影響到了申天琳。
申天琳因為社交應酬、公務,去過也吃過無數家的大飯店、西餐廳,她也產生不了任何的新鮮感。
鄧宇超帶著她吃遍了各省、各國的口味。
他真的帶給了她一份完全不同的生活及人生感受。
她不讓自己去想他有太太的事實。
她不給自己有抽身而退的機會。
她知道自己愛上了他。
三十四歲!她的第一次「真愛」!對象卻是個已婚男人!
她的表情不由得落寞起來。
鄧宇超摟著她的腰,側著臉的看了她一眼。
「你在難過什麼?!知道自己年紀真的大了對不對?!」他打趣道。
她不帶勁的一笑。
「怎麼了?!」他又問。
「你太太是個怎樣的女人?」
「你不是從來都不想知道嗎?」
她自嘲的看著地下。
兩人自然而然的停下腳步。
「天琳!」他抬起她的下巴。「別這麼多愁善感!」
她微微的一笑。
「好吧!」他故作無可奈何狀。「她三十五歲的‘高齡’,卻只有十八歲小女生的心態。」
申天琳皺皺眉,不懂的表情。
「她喜歡刺激、浪漫、新鮮,動不動把好玩掛在嘴邊,對她來說,婚姻只不過是一張證書,無法束縛她或限制她什麼。」
「她的想法比男人還前進嘛!」
鄧宇超莫測高深的一笑。
「你不在乎嗎?」
「在乎過一陣子。」
「然後呢?」
「然後就不在乎了!」他笑著逗著她。
申天琳捶了鄧宇超一下。
「她也許不是一個好妻子,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管過我,我們一直是各行其事,自己過自己的,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覺得這種生活方式也不錯。」他輕松的看著她。「當一個已婚男人可以避免一大堆沒有必要的麻煩和騷擾,沒有什麼不好。」
申天琳孩子氣的拉下臉。
「我當然不是在說你!」他馬上更正。
「我知道你不是說我!」她振振有辭。「我什麼時候去糾纏、騷擾過你?!」
「是!是!我的錯!」
「都是你自己來找我的!」
「我知道!」
她又要開口。
鄧宇超聰明的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良久。
申天琳推開鄧宇超,嬌嗔的瞪著他。「大馬路上的!」
「真情流露嘛!」
「哼!」她不認真的哼道。
「想不想見見施佳芬?」
「你老婆?!」
他點點頭。
「我拿什麼資格和身份去見她?!」她反問。
「又來了!虧你是一級主管又見過大場面,氣度還是這麼小!」他揶揄她。
「我沒有立場去見她啊!」
「我會和她離婚的!」
「她肯嗎?」
申天琳已不像以往那麼堅持。
鄧宇超的婚姻並不是什麼神仙佳話,而且他老婆對他的感情和依戀也沒有她想像中的深,離婚對他老婆來說,說不定不是傷害。
「她表示過願意。」
「那是什麼阻止了你?」
「你!」他擰了擰她的鼻子。
「我?!」天琳指了指自己。
「我必須確定你對我的感情啊!」他自以為是的說︰「萬一我離了婚,恢復單身,你卻跟我說只是做做朋友,那我豈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氣得握拳。
「你是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時也是你一直口口聲聲的不準我離婚!」
「我口是心非!」
「我怎麼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他也火了。
申天琳寒著一張臉。
鄧宇超也怒目以對。
這是他們第一次爭吵。
一次成年人的爭吵。
「我暫時不想見你!」她深吸了口氣,自以為理性的說。「不要來找我,也不要打電話給我!」
「很好!」他干脆的說︰「我會如你所願!」
申天琳真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鄧宇超可以哄她,但是他不想。
如果申天琳表現得像個嬌縱、任性的女孩,那她就會得到嬌縱任性女孩所應得到的待遇。
「你不用送我了!」她冷冷的說。
「隨你!」
申天琳氣得伸手招了輛計程車。
鄧宇超也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嘴里是說隨她,但是他會小心的跟在計程車的後面,以確定她安全的到家。
冷靜一段時間也好,他們的年紀都不允許他們再錯了。
白憲忠又開始了喝悶酒的習慣。
小胖拿了個杯子,叼著根煙的晃到了白憲忠的桌前,一的往空椅子上一坐。伸手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白憲忠眯著眼的看著小胖。
「你又怎麼了?」小胖問。「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取舍伍康齡還是申婕嗎?」
「是這樣就好了!」他懶懶的說。
「那麼是怎樣?!」
白憲忠不知道該不該對小胖說。
小胖正耐心的等著。
「伍康齡的事重演!」
「什麼意思?!」小胖丈二金剛模不著腦袋。
「我和我哥同時的又愛上申婕。」
小胖的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
白憲忠一定喝醉了!他想道。
「你不信?!」白憲忠自嘲的說。
「不可能的事嘛!」
「我起先也是這麼想!」
小胖不得不正眼的面對事實。
這種狗屁不通的事居然會一再上演。
他們兄弟要如何去面對這再一次的痛?!
「小胖!你也會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真是他媽的!」這是小胖的第一個反應。
「三字經不能解決問題。」
「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呢?」
小胖又是聳肩又是攤手的。
「你說我能不借酒澆愁嗎?!」
「有用嗎?!」
「管他的!」白憲忠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灑月兌勁。
現在白家的父母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萬一知道的話——
白偉泉或許只是搖蚌頭,做父親的嘛!
張敏華這個做母親的不失眠、食不下咽才怪。
「申婕自己怎麼說?」
「她兩個都不要可以吧!」白憲忠用婕的口吻說。
「不管她要不要你們,現在好像都不太能擺得平這件事!」小胖帶著悲天憫人的口吻。
白憲忠沒有說話,又灌了一整杯的酒。
「伍康齡回來了……」小胖小心的指出。
「提她做什麼?有用嗎?」
「你們兄弟是兩個男人,申婕加伍康齡是兩個女人,不是剛好嗎?」
白憲忠先是一楞,繼而大笑不已,後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嗎?!」
「小胖!你不是普通的可愛,虧你想得出來!」
小胖自有他的道理。「你和你老哥以前愛著伍康齡,現在愛著申婕,你們對她們都有感情,相信她們對你們也是一樣,而既然是如此的話,為什麼大家不一起攤開來談,再湊對呢?」
「小胖!我對伍康齡已經沒有愛情了。」
「那你要申婕好了!」
白憲忠勉強的一笑。
「你哥和伍康齡呢?」
「我怎麼知道?!」
「撮合他們嘛!」小胖笑著建議。
「我哥八成和你同樣的想法。」
小胖沒輒了!
小胖從來不為感情這種事煩惱。
對他來說,只有願不願意的女人,扯不到什麼愛情或婚姻那玩意,他從來都認真不起來,也維持不了多久的熱清,想想這會反而好。
小胖不會有太多的煩惱,日子反而快活!
「小胖!我羨慕你!」
「加入我的行列好了!」小胖慫恿憲忠道。
白憲忠笑著搖頭,敬謝不敏。
他愛申婕。
他才不打算退出!
「憲忠!那你只好繼續在感情的苦海中打滾了!」
「我認命了!」
「男人居然也有像你們兄弟如此痴心、執著又這麼倒霉的!」小胖調侃道。
白憲忠知道他們兄弟是無藥可救了。
婕呢?
她是不是也在感情的苦海中打滾?!
冬天的腳步近了。
申婕在T恤外面加了件薄的毛衣,一條牛仔褲,赤著腳的敲了敲姑姑房門。
「進來。」
申天琳早醒了,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星期日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鄧宇超不曾來向她低頭,他有他的個性。
申天琳也有她自己的驕傲。
她反省餅,當天她是否太小題大做了些?!
不過不管是不是,鄧宇超難道沒有包容她的雅量嗎?
申婕帶上門,看著自己姑姑。
申天琳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拍拍身邊的床位。
婕走上床,盤腿而坐,帶著憂郁的表情。
「怎麼了?婕?」
「他們是兄弟。」申婕開門見山的說,沒有半句廢話。
「他們自己知道和你的事嗎?」
婕點點頭。
「那既然事情都已經挑明了,你還煩什麼?!」
「我不知道。」
申天琳或多或少了解那種掙扎。
雖然她沒有見過他們兄弟,但是想必他們都各有所長,有自己的優點。
否則婕不會這麼的難取舍。
「婕!你比較喜歡那一個?」
婕左右為難。
「總有一個分量比較重!」
「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很有安全感,和弟弟在一起就比較刺激。」婕笑道。
「那你是要安全感還是刺激?」
「現在想要刺激,不過我知道幾年後我會需要安全感的!」婕俏皮的說。
申天琳笑著嘆了口氣。
女人真是貪心。
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那你現在是怎麼處理的?」申天琳將枕頭靠在床頭上,坐了起來。
「我要他們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們做到了嗎?」
「暫時都沒有再出現了。」
「你失望嗎?」
「有一點。」婕坦白的說。「不過我不後悔,在我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這種事,趁問題和傷害都還沒有擴大之前,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你能這麼想很好!」申天琳稱贊道。
婕真的是長大了。
申天琳很高興她不會存有玩弄感情或戲耍男人的心。
「姑姑!你呢?」
「我很好啊!」
婕不相信的表情。
「是不是辦公室里又傳了些什麼?!」天琳問。
「沒有啦!」
「真的沒有?!」
「有的話你會不知道嗎?」婕反問。
「我承認這些天我並沒有把公事放在心上。」天琳自己承認。
「你那個寶貝秘書說你曾經口述三次同樣的事。」
申天琳難得會不好意思。「她把這件事傳了出去?!」
「她只是覺得吃驚,你從來不曾如此!」
「是啊!」
「姑姑!是不是你那個男朋友……」婕只說了一半,希望她姑姑可以接下去的。
「吹了!」
「為什麼?!」婕急道。
「小阿子不要問這麼多!」
「前一陣子還看到你快樂得要命,每逃詡把笑掛在臉上,我們那個部門的小姐都衷心的感謝他呢!」
申天琳真的不想談鄧宇超。
如果他真的那麼的不懂女人的心的話,那以後她又有多少好日子可過。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冷漠的婚姻。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冷漠的女人。
她又可以改變他多少?
就算她那晚太激動,那晚她錯了,他也已經給了她夠長的反省時間。
如果他愛她的話,他應該來找她了,而不是把她吊在半空中,讓她做不下任何事。
「姑姑!你在想什麼?」
「沒有啊!」
「姑姑!」婕抱怨道︰「你現在變得好奇怪哦!難道在談戀愛的人都會這樣嗎?」
「你是不是呢?」她笑著問自己的佷女。
「我沒有!」婕故意笑著睜眼說瞎話。
泵佷兩個笑成一團。
「你們吵架了嗎?」婕不放棄的問。
「有一點口角。」
「為了什麼事?」
「一些觀念吧!」
「觀念是可以溝通的!」
「是可以溝通,卻不見得可以令雙方滿意。」
「誰不肯讓?!」申婕關心的問。
敲門聲此時又響起。
董雅麗探頭進來,「我就知道婕又跑到這里了!」
「嫂嫂!」
「媽!聊天不行嗎?」
「既然都起來了,就出來吃早點吧!」
「我馬上去!」婕說。
「我換個衣服,漱洗一下。」申天琳也笑著回道。
董雅麗點點頭的將門帶上。
「姑姑!吃過早飯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當然好啊!」
「我怕在家會胡思亂想,心情更加的低落,出去走走看看人群,看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新鮮的事,有助于排遣情緒。」婕感性的說。
「正合我意!」申天琳附合。
白憲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這個地址,這個地方。
但是記憶卻不會放過他,也不會讓他輕易的遺忘。
摁下了對講機的聲音。
傳來了伍康齡的回答。「找誰?」
「是我!白憲民!」
伍康齡頓了下。「上來坐嗎?」
「你方便出來嗎?」
「給我五分鐘。」
「一會見!」
白憲民站在路燈下,身影顯得有些消瘦。
以前他也是常在這里站崗,也就是現在的位置。
但是今晚他來卻不是為了愛。
他只是想找個可以了解他感受的人。
伍康齡可以了解他的感受,因為她自己也曾經是身陷其中的一員。
五分鐘不到,伍康齡就出現了。
她只是涂了些口紅,噴了點香水的就出來了。
沒有兩、三年前的美,卻成熟了許多。
「嗨!憲民!」
「不好意思!冒冒失失的就把你找出來。」
「不要這麼客氣了!」
他一笑。
「有事嗎?」她偏著頭問。
「想和你聊聊。」
「那我們就在這附近走一走好了!」她征詢他的意見。
他點點頭。
兩人開始邁開腳步的走著,在這一幢大廈後面,是一片尚未開發的空地。
「聊什麼?」她笑著問。
「你知道申婕嗎?」
「我該知道她嗎?」
「憲忠沒有和你提過?!」
「他只提過他正和一個女孩子來往。」
白憲民似笑非笑,好像有些意料之中。
「怎麼了?」她問。
「憲忠正在來往的那個女孩就是申婕。」他淡然的說︰「申婕也是我正在交往的女孩,所以你應該能了解,也就是說當年你和我們兄弟之間的三角關系又再一次的發生了。」
「天啊!」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叫天也沒有用。」
「怎麼可能?!」
「我也是不斷的如此問著自己!」他看著她。
「那現在怎樣了?!」
「膠著狀態中。」
伍康齡現在才知道有這個典故在。
這種事居然會再一次的發生。
她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白憲民。
他這會來找她的用意何在?
向她訴苦?!彬者——
彬者是希望自己能和她……
她不敢想得太多、太遠。
「我能做什麼嗎?」她善意的問。
「只是希望你能听我傾訴而已。」
伍康齡有些失望。
這不是她希望听的,這不是她希望白憲民表現的。
但是白憲民顯然對她已經沒有以往的感情。
除了做他的朋友就是不再見他的面,而她寧可選擇前者。
「康齡!你說我該怎麼做?!」
「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
「憲忠和你談過嗎?」
「沒有!」她搖搖頭。「我們並不常見面。」
白憲民也不知道能再說什麼。
巴自己的前任女朋友討論下一任女朋友的事有些奇怪,也有些荒謬。
他想去找申捷,但又希望可以給她時間好好的思考。
他不希望她在困惑、匆促之間,下了什麼錯誤的抉擇,這樣對三個人都沒有好處。
伍康齡細細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並沒改變太多,他還是一個好男人,他也會是一個好丈夫——
當初她若是選擇白憲民的話——
忍不住的她對自己搖搖頭。
「你煩什麼?!」
「我想到了以前的事。」她直言。
白憲民知道她所指的是以前的什麼事。
難道伍康齡有意拾回什麼嗎?
他也打量起她,希望她真的能喚回什麼感覺,即使是某些情愫也好。如果康齡可以讓他忘掉捷,他願意給自己和康齡一個再一次的機會。
如此對憲忠也好。
但是他怎麼看伍康齡,就是產生不了像以前那樣的感覺,也產生不了男女之間的那種火花。
餅去的就是過去了。
「憲民!我們……」她低聲的問。
「康齡!我們還是好朋友。」
「除了朋友呢?」
白憲民搖搖頭,他並不想欺騙她,更不願給她太多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如果今天憲忠和康齡有結果的話,他會衷心的祝福。
「只怪我當初——」
「康齡!誰都沒有錯!」
伍康齡雙臂抱胸,一臉的寂寥。
「我送你回去吧!」
她點點頭,面對事實。
「希望你能如你所願。」
「你也會對憲忠這麼說嗎?」
「會的!」
他試探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沒有縮回去。
兩人無言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