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榛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女孩,雖然她一點都不喜歡變色龍,但是既然她身為Hero的保姆,為了盡職,她再次上平耀民的寵物店,希望能多充實一些相關的知識。
平耀民對眼前漂亮的女孩很有印象,他看得出她並不喜歡這些寵物,可是因為她的態度還算誠懇,頗虛心求教,所以他也樂得當老師,只要是對寵物有益的事,他都肯去做。
「過去在人工環境中認為無法飼養的變色龍,現在堪稱是爬蟲類的寵物當中,最受歡迎的一種。」平耀民侃侃而談。
駱榛只是回以微笑。
「但非常遺憾的是,很多飼養者都是在沖動之下購買回家,所以很少有變色龍得以長壽。」他的表情很嚴肅。
「變色龍會死?!」駱榛很訝異的問。
「每種寵物都會死。」平耀民被她的反應給惹笑了。「我們人也是一樣。」
「天啊!Hero可不要死在我的手里,否則我……」駱榛心里開始七上八下。
「只要你小心照顧……」
「但它有天總會死!」
「其實你如果要妥善的飼養變色龍,第一步就是必須去除壓力,不要太過害怕,總有一天你就可以用手或是夾子喂食它餌料,而你飼養的技巧也會大有進展。」他給她打氣。
駱榛只是打了個冷顫。
看得出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變色龍迷,所以平耀民也很直接的道出事實。
「我沒有資格過問什麼,但是很顯然你對變色龍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挑著眉看她。
「給你說中了。」
「那你干麼勉強自己?」
「我……」
平耀民半說教的道︰「養寵物是需要耐心、愛心、時間和打心底的喜好,一旦勉強了,都不會有好處的。」
「沒辦法。」駱榛苦笑。
「不會是你念的科系……」
「我已經畢業了,而且念的和這些動物完全無關。」
「那麼……」
「我暗戀上一個男人。」駱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干脆的說出來,有可能是日後有很多地方必須仰賴他來罩她,所以她也就不對他隱瞞。「他非常疼愛他養的那只變色龍,所以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去接觸。」
「原來如此。」平耀民笑笑。
「但這很蠢。」駱榛不太甘心的說。
「還好啦!」
「他把那只變色龍當成是自己的兒子,而我……我是它的保姆。」她自己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真是可恥哦!
「如果你的感覺這麼糟……」
「我認為這是欺騙。」
「那就向他坦白一切。」
「但一坦白,我八成就會被他掃地出門。」
「不然你試著去愛那只變色龍。」他開導著她。「其實不管是哪一種寵物,都有其可愛之處,就好像人與人之間一樣,不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對彼此了解,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是否合得來呢?」
「但寵物畢竟不是人,它沒有人的靈性、人的思考能力,我們不可能真和它們發生什麼感情。」駱榛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是因為你不養寵物、不愛寵物,其實它們也是有靈性的,每一種都很可愛。」平耀民語重心長。「就看你從哪個角度去看。」
駱榛聳了聳肩,依言看向一屋子里的寵物,心底只有敬謝不敏的感覺,尤其看到那盤成一拍的蛇,她就腳底發癢,不知要往哪里閃。
「總之如果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平耀民很熱心的道。
「寵物也會生病吧?」她有些無厘頭的問。
「人會不會生病呢?」他反問。
「你總是用人的情況反問我。」
「如果你可以把它們當成人看待,那麼我想你就會知道如何去跟它們相處。」他認為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看待其他的生命。「在變色龍的眼中,它也會覺得你很奇怪。」
「你說得好像它也會思考。」
「你怎麼知道它不會?」
「是啊!般不好哪天它還會開口說話。」她不信的質疑他。
「說不定。」平耀民倒是一臉的期待。「以現在的科技都可以復制動物了,那麼哪天這些動物、爬蟲類開口說話,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一直繃緊的神經,這會全放松了,駱榛很忘形的笑著,一想到Hero會開口說話,她就笑不可抑,它會和唐熙說什麼呢?
「什麼事這麼好笑啊?」他奇怪的問。
「我只是想到那個畫面……」她笑得雙肩顫動。
「什麼畫面?」
「當Hero跟唐熙說……說駱榛一點都不喜歡變色龍,而且討厭死了變色龍時,唐熙那不可思議、錯愕,深覺被騙了的表情。」
「這很好笑?」
「我現在是覺得很好笑,」駱榛正色一下。「但怕到時我會笑不出來。」
唐熙回家時,駱榛正坐在客廳里看DVD,不能免俗的,他開口第一句問的便是Hero,而在听完她的報告之後,他就走進書房,好像不親眼察看一下,他不會安心似的。
而當他再回到客廳時,他瞄了電視一眼。
「看什麼?」
「驚悚片,透明人。」
「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在看驚悚片?」
「反正我睡不著。」
「你不怕做惡夢?」
「放心,如果再做惡夢……」她朝他嫣然一笑。「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尖叫。」
唐熙會意的一笑,然後朝飯廳走去,邊走他邊問著,「你要不要喝什麼?」
「可以給我一罐可樂嗎?」
「冰箱里有這東西嗎?」
「我買的。」
唐熙打開了冰箱,他不僅看到了可樂,還看到蜜餞、巧克力、果凍等零食,一些他從來都不會買的東西,這會都出現在他的冰箱里,所以他想到了他和唐南的對話,哥沒講錯,他的生活中已有人加入了。
拿了罐啤酒和可樂,他回到了客廳,將可樂遞給她之後,他便在她的身邊坐下,兩人之間有著安全的距離。
駱榛發現自己的心跳開始莫名其妙的亂跳,拿著可樂的手也有些輕顫,分明可以很容易就拉開的易開罐,這會她卻拉了半天。
「拉不開嗎?」
「我可以……」她使著力,但是並沒有成功。
「我來。」他放下自己的啤酒,準備接過她的可樂罐,可是她偏還想再試試,所以他這手一伸,居然踫觸到她的胸部,像是觸電一般,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裝出若無其事。
而駱榛雖然不至于馬上臉紅,但是她立刻就把可樂罐交給他,免得這一來一往又出錯。
唐熙很輕松的就拉開了拉環,面無表情的把可樂交還給她,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剛才的尷尬也不會發生。
「這片子在演什麼?」他隨口問,想要化開四周別扭的氣氛。
「科技把人變成隱形。」駱榛說,眼楮直盯著電視螢幕。
「結果呢?」
「結果變不回原來的人,一連串的失控、考驗後,演變成血腥的死亡,挺可怕的。」她做出個惡心的表情。
「你是在找靈感?」他關心的看著她。
「是啊!」她敷衍道。
「你的寫作順利嗎?」
「我……」其實她每逃詡在混,不是在看HBO的影片,就是看自己帶來的書,當然在進出書房「照顧」他的寶貝Hero時,她也會看看他擺在書架上的書和一些雜志,感覺和他很親近。「目前還沒有決定怎麼下筆。」
「想好男、女主角了嗎?」
「還沒有。」
「如果有需要,我認識不少影劇圈的人,幫他們拍過照片,只要你開個口,我可以提供你定型。」唐熙很阿莎力的表示。
听他提到了影劇圈,駱榛的注意力不再擺在電視上,她略偏過身體去看他。
「你認識很多女星?」
「不少。」
「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駱榛旁敲側擊著,以唐熙的條件,她相信很多上門的Case都是醉翁之意不在「拍」,她們的目標是唐熙,一旦逮到他,當上了副總裁夫人,哪還需要去拍什麼電視、電影或是唱歌的。
「我覺得都差不多。」他沒啥特別感受。
「她們吸引不了你?」
「我沒動心過就是。」
「那什麼樣的女性才會令你動心?」
唐熙略帶奇怪的目光射向她,對她這有些太私人的問題,著實不知怎麼回答。
「你總談過戀愛吧?」她追問。
「談過,但是沒有戀愛。」他的回答很妙。
「你在玩文字游戲?」
「不,我的意思是我交過不少女朋友,可是從來沒有戀愛的感覺。」此時他一張英俊無比的臉顯得十分自信,有些狂妄、無情。「我不太明白一些書里所形容的‘刻骨銘心’是什麼感覺。」
「所以你沒有真正的愛過女人?」
「我喜歡女人。」
「但你不愛她們。」
「你呢?」唐熙馬上把問題丟回給她。「你是搖筆桿、爬格子的,你的經驗應該豐富吧?」
駱榛一時不知該把自己塑造得豪放或是保守,因為她實在看不出他喜歡哪類型的女人,只知道他需要一個能照顧他那只寶貝變色龍的人,而為她牽線的杜阿姨也不知道他的喜好。
「無法回答?」唐熙的感覺很酸,他知道社會只會更加開放,女人的觀念只會更加解放,以前的三從四德、三貞九烈,只怕都得到從前那些愛情小說里去找了。「不必勉強了。」
「你會在乎嗎?」駱榛大著膽子問。
「在乎什麼?」
「我經驗是否豐富。」
「當然不!」唐熙回答得太快,也覺得兩人大半夜的討論這些很奇怪,所以他抓起啤酒罐起身,決定回自己的房間,但是像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他又問︰「但你真的經驗豐富嗎?」
「不。」她老實的回答。
「很好。」他贊許的說︰「我不管那些女性主義者怎麼強調性自由、性自主、性解放,但永遠記住,男人都是自私、佔有欲強而且非常沙豬的。」
「即使已經二十一世紀。」她了解的。
「即使已經二十二世紀都一樣。」他朝她舉了舉啤酒罐,轉身走開。
駱榛的眼楮轉向盯著電視螢幕,雙眸里帶有笑意,她又多了解一些他的想法,他絕不是柳下惠、痴心男子,可是他真正會喜歡的是保守、堅貞、潔身自愛的女人,而她絕對符合。
蘇薔一身性感紅衣的來到唐熙的攝影工作室,她是目前演藝圈里數一數二的一線女演員,經過化妝師的巧手,她可以美得無懈可擊,要是再加上唐熙的攝影技巧和工夫,她絕對是可以叫人驚為天人。
本來不需要自己來拿這些沙龍照,可是為了想多接近唐熙,她不但親自出馬,還特別把自己打扮得像是性感女神,只要稍稍向前傾身,她的傲人豐盈便像即將躍出束縛,投奔自由。
唐照自然可以理解她的身體語言,可是他真的是看太多了這種經過包裝的美女,美則美矣,擁有可以傾倒男人、迷死人不償命的假象,可是一旦卸了妝、月兌下華服,一切便成泡影。
蘇薔一張一張的看著他為她所拍的照片,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美,透過他的鏡頭,她發現照片好像會說話般,她簡直是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美得有些過了火。
「唐熙,這到底是你的攝影技術太棒了,還是我真的有這麼美?」她這一說,既捧到了他,也抬高自己的身價。
「如果你不美,我又怎麼拍得出這種照片?」唐熙的態度是隨和而有距離的。
「謝謝你的夸贊。」
「其實我叫人送到你的經紀公司就可以,你真的不必親自跑這一趟。」唐熙委婉的說。
「我順路嘛!」
「你不是接了好幾檔戲,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嗎?」他看報上是這麼說的。
「那太夸張了,我是忙著拍戲沒有錯,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空閑時間,我又不是拍戲機器。」她盡力展現女性嫵媚的一面說。
「你當然不是機器。」
「而且只要是你開口,我就一定有空。」她暗示著他,身體也朝他貼近了一些。
「我開口?」
「如果你想請我吃飯……」
「你太忙了吧!」他以不傷她自尊的說法接道。「而且我怕會有什麼傳聞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
「傳聞?」
「什麼緋聞那些的。」
「唐熙,如果真是傳你和我的緋聞,那對我只有加分的作用,誰不知道你唐熙是震天集團的副總裁,又是非常有名的攝影家,我們倆傳的可不是什麼不倫之戀,而是金童玉女……」蘇薔越說越來勁。
唐熙笑而不語。
「如果你不想在公共場跋出現,擔心會影響我的事業,那麼你可以邀請我去你家啊!」蘇薔的態度已非暗示了,她把話挑明了說,一點都不矜持,甚至期盼得很。
「我想這不怎麼方便。」
「你不歡迎我?」她的臉一沉,面子有些掛不住,這如果傳出去的話,只怕對她這「第一美女」的招牌有很大的傷害。「還是你家里已經有人?」
「我是怕會嚇到你。」不得已的,他又得抬出他的Hero.
「什麼東西會嚇到我?」蘇薔更好奇了。
「我養了一只變色龍。」
「變色龍?」蘇薔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還以為是什麼鱷魚還是老虎、獅子的,如果只是那種有些像是蜥蜴的變色龍,我根本就不怕。」
「你真的不怕?」
「我自己也養狗啊!」
「變色龍和狗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不一樣,但是你的變色龍總有它住的地方吧?你總不會任它在你的屋子里四處亂爬。」她就是要去他家。
「它有自己的飼養箱住。」
「那就沒問題,我剛好也很愛這些小東西。」蘇薔有些做作的說。「它們更可愛。」
唐熙知道自己推不太掉了。
「什麼時候你方便?」她順水推舟。
他還掙扎著,「你這麼忙……」
「明天晚上怎麼樣?」她自己說出了時間,只要進得了他家,那麼她達到他這良人的機會自然大大增加。
「我一向很晚才會到家。」他真的不是那麼想邀她去他那,而且還有個駱榛在家。
「我帶宵夜去。」蘇薔表現得很積極。
「你真的不擔心被狗仔隊挖到什麼?」
「唐熙,我是去拜訪朋友,又不是要去偷情,所以我怕什麼啊?」她嬌聲的問,以一雙媚眼挑逗他。「倒是你一副正人君子似的清高樣。」
「我不想讓你不好做人,你是大明星啊!」
「大明星也是需要愛的。」
「只要你招個手,一定可以引來一大群愛慕者。」
「我的標準很高的。」
「好吧!那就九點。」知道自己已很難再想出什麼拒絕的借口,所以他也只有就範一途,反正只要把Hero抓出飼養箱,讓她親手模模女人一向很怕的爬蟲類,她自會撤退的。
「你不是一向晚歸?」
「我可以決定自己回家的時間。」
「那我九點到。」她沒敢說要他接她,而且她準備再給他一個驚喜。
唐熙知道自己必須先知會駱榛一聲,雖然他是主人,但說什麼她亦住在那里,而且她是Hero的保姆,他必須尊重她,至少不要惹她不高興。
駱榛正在放飼料進Hero的飼料盒,她是能不踫它就不去踫它,不過人與寵物相處久了真是會有感情,至少她現在已不排斥它,而且還能把它當「朋友」,一個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多吃點吧!」她輕聲的說。
「看來你還真是照顧它。」唐熙的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一手倚著門框的他,看起來輕松而且魅力十足,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立法「管束」,不要讓他在外自由走動,吸引女人。
駱榛猛地轉過身,沒有听見他回來的聲音,八成是她把客廳的音樂開得太大聲,她笑了笑,「你是回來要突擊檢查的嗎?」
「什麼意思?」
「現在才八點多。」
「所以我不能早點回家?」唐熙失笑,朝飼養箱走近。「這沒道理,說不通。」
「我沒那意思。」駱榛把視線轉向Hero.「你有沒有覺得它長大了些?」
他將手伸進飼養箱,把Hero抓出來,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逗著,瞧他那一副慈父般的眼神,駱榛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它是重了些。」唐熙滿意的點頭微笑。
「那麼我這保姆還算盡職。」
「你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本來以為我是要來混的?」其實也是如此,可是她總不能讓他知道。
「我怎麼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證明了。」唐熙手指逗著Hero,看向駱榛,「明天晚上我有朋友要來。」
「什麼意思?」她沒會意。
「有個女明星要來……坐坐。」
這會她懂了,原來他是告知自己他有「女性」友人要來訪。
「我必須消失嗎?」她冷漠的問。
「隨便你,她只是來……」
「我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听出她的誤會,唐熙辯道︰「你不要想歪了。」
「我想歪什麼了?」她立刻變臉,但是一想到自己實在沒有資格這麼做,她馬上露出一個假笑。「如果你不希望我消失,打算把我當台佣,那抱歉了,我自願走人。」
「沒有人把你當台佣,我沒這麼惡劣。」他的語氣有些不悅。
「對,因為我只是一只變色龍的保姆。」駱榛發火道。「那就更加可笑了,因為居然會有人把當變色龍的保姆認為是一份工作,她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神經病,不然就是對你有……目的!」
「我知道你沒目的!」他提高音量。「之所以提前告訴你,就是準備要你自己決定待在家里或是外出,決定權在你身上。」
「我要出去。」駱榛馬上按說。
「隨你。」
「或許我該聰明點,等第二天再回來?」
「你的自由。」
「女明星要來,」駱榛投給他一個輕蔑的眼神。「她想干麼?要你教她怎麼擺Pose嗎?」
「駱榛,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不可理喻嗎?」唐熙感到不可思議,她是在吃醋嗎?或者她有必要這麼生氣嗎?他又不是同性戀也不是什麼怪物,有女性友人是很正常的啊!她卻一副好像當他是什麼該死的公子。
「我、我是怕Hero會嚇到她。」駱榛自圓其說,她不該反應這麼奇怪的。
「蘇薔知道有這麼一只變色龍。」
「蘇薔……」駱榛知道她,是一個美艷的女人。
「要不要她的簽名照?」
「沒興趣。」
「算我沒說!」唐熙有種用自己熱臉去貼她冷的感覺。「反正她明晚九點到,如果你在,我就介紹你是Hero的保姆,如果你不在,我就什麼都不說,這樣你滿意嗎?」
「如果我突然回來呢?」駱榛找碴。
「那就回來啊!」
「不會妨礙你們的‘好事’?」
「駱榛,我不是約她回來上床的。」唐熙冷冷的看著她。「你和我也住了一陣子,我對女人真有那麼饑渴嗎?」
「那你們為什麼不約在外面?」
「是她主動要來,我實在推不掉,所以才讓她來坐坐。」唐熙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解釋。「明晚來的如果是個男明星,是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駱榛瞪了他一眼,辭職兩字已到嘴邊,但是一想到如果真就這麼離開,以後怎麼再走進這里,而且她若再繼續牙尖嘴利下去,他八成就知道她對他真正的心思,不!她要忍。
有些粗魯的從唐熙的手臂上抓走Hero,她將它放回飼養箱里。「Hero要休息了。」
「駱榛……」他啼笑皆非。
「我也要去休息了,唐先生。」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他還以為他們倆現在是好室友、好朋友,是一種良性的互動關系,可是這會他才發現自己完全不了解她。
「祝你明天有個難忘的夜晚!」她撂下話轉身走開。
「只是普通社交!」他忿忿的在她的身後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