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大屋內,傳出女人的抗議聲。
「你很重呢!」
埃蓮想把身上的大男人推開,他卻一副很舒服似地壓在她身上。
金明月愛極了她身上迷人的馨香及溫暖的體溫,絲毫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懶得動。」
「你不知道我有傷在身嗎?」她沒好氣的說。
像是被人打到似的,他馬上翻了身,讓她松了口氣。總算把這尊大石給移走了,不然她可能會被壓死。
「你哪里痛?我馬上去請大夫……」他急急的說,像是真的很擔心她。
「不用了,只要你離開,我就不會痛了。」她冷冷的說。
而他原本笑笑的溫柔臉龐瞬間凝凍成霜。
可惡!卑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但是已經沒有辦法挽回,說都說了,他要是生氣,她也沒有辦法,反正她就是這樣子惹人討厭,也不奢望他會喜歡她了。
他坐起身,側著頭注視著她,「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埃蓮別過臉,想要用忽視來回答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討厭你?難道你已經自大到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對你一見鐘情,不可以拒絕你、討厭你嗎?」她氣呼呼的說。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說得酸溜溜的,像極了受到委屈的小妻子在質問花心丈夫。
她沒察覺,金明月卻感覺出來了,也開心極了。
他伸手向她,她卻閃躲著,他可不依,一把便捉住了她,將她拉回懷中。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金明月只會有一個妻子。」
她微微抬起頭望著他。他是在說文悅嗎?
「是啊!你也該有個名正言順的妻子,然後生幾個小寶寶,老爺子一直希望抱孫子。」她輕輕的說,語氣中隱含著失落。
她想要小阿子已經想了十年了,每次看到府中婦人生了寶寶,逗弄著那白白胖胖的小東西時,她都好遺憾、也好渴望,她也想有個寶寶……
「我們來生一個好了!」
「我們?」
「對!」他突然摟緊她,「就是我們。」
「不……」
他打斷了她的拒絕,「想想爹吧!」
可惡的男人!他知道她的弱點了!
「你別拿老爺子來壓我!」她沒好氣的說。
他干嘛動不動就抱她啊?不知道這樣抱來抱去很熱呢!可是她卻有了上癮的感覺。
「金明月!」她紅著一張小臉想推開他。
他沒有理會,反而用大手將她整個納入懷中,仿佛她是他最疼愛的寶貝。
「海蓮,我已經想通了,我不該為了男人的自尊跟你賭氣十年都不見你,不回家,冷落了你,對不起。」他說得很誠懇。
她呆呆的看著他。她有听錯嗎?這個溫柔和氣的男人,會是她印象中那個囂張跋扈的金明月嗎?太不可思議了。
「你……」她瞅了他一眼,然後嘟起嘴說︰「是在求我原諒嗎?」
只見他的神情轉為一種令人看了會心跳臉兒紅的溫柔,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記好輕柔的吻。
「如果是呢?」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替我生個寶寶……」他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男的像我一樣高大威武英俊瀟灑,女的就像你一樣迷人可愛。」
「你不該對我說這些的。」
「我知道你在氣我,不過沒關系,我保證,之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他抬起她的下巴,心疼的問道︰「怎麼哭了?」
「你不該對我這麼說的,你該去對該說的人說。」她輕推開他,令他愣了一下。
「誰是該說的人?」
她抬起淚眸,語帶哽咽的說︰「文悅,你的二女乃女乃!」
原來如此,她知道文悅了。「海蓮,我和她……」
「別跟我解釋了,我從不奢求這十年來你會為我守身如玉,不過我希望你已經錯了一次,傷害了一個女人,就別再傷害另一個愛你的人。」
他的臉色一凜,「她來和你說了什麼嗎?」
「不管她和我說了什麼,我都不管,但如果你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那她,你該如何處理?」
「你要我把她送走嗎?」他問。
她沒有回答,她沒有辦法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傷害另一個女人,雖然她接受了文悅的戰帖,也希望可以得到全面的勝利,但有必要逼他將文悅送走嗎?不!這對文悅來說不公平。
「不,不必這樣,她和你在一起十年了,我也知道你當初不想娶我是因為有她,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請你堅持到底。」
「你要我對她堅持到底?那你呢?」
「我?」她苦笑,「我很高興听見你對我所說的這一切,它解開了我十年來的心結。」
「什麼心結?」
她哀怨的注視著他,「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
金明月狠狠地將她抱入懷中,心痛的說︰「我也以為我可以不要你,十年來我不斷說服我自己,可是我已經欺騙自己十年了,難道要我再浪費個十年?我承認我錯了,我太幼稚了!」
埃蓮心頭一緊。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吸了一口氣後哽咽的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是的!埃蓮,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保證會當一個好丈夫!」
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埋在他溫暖的懷中哭泣。
兩人十年來的心結終于在又哭又笑的淚水中化解,海蓮感到自己的心重生了。
也許她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有她的丈夫及可愛的小阿,只不過……他愛她嗎?
她沒有勇氣問,而且此時此刻她也不想問,怕破壞了這美好時光。
憊是不要問了,因為她終于得到了他的溫柔與疼愛。
他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的承受。
接下來的親熱是美妙的,像是相愛多年的夫妻,對彼此的擁抱及親吻是靈肉合一,心和心的接觸。
埃蓮明白自己對金明月的感覺不一樣了。
可是……他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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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月終于決定來找文悅了。
「明月,你來找我了?!」文悅十分開心,這陣子她猶如後宮妃子等著君王的寵幸般。
金明月一來便開門見山的說︰「小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她听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怎麼了?」
「我決定回老家。」
「你要回去多久?」她問,然後直直的瞪著他,「侍海蓮也回去嗎?」
他點點頭,「沒錯。」
她的臉抽搐了一下,又連忙擠出笑容,溫柔的貼著他的胸膛,「沒關系,我會乖乖在家里等你……」
「我們不會回來了。」
文悅的臉色一白,嘴唇忍不住顫抖。「你說什麼?」
「我說我和海蓮回老家去,你可以安心留在這里,別擔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一輩子也不用擔心吃穿……」
她踉蹌一退,臉色雪白如紙,「你三更半夜來找我,就只是為了跟我說你要把我打入冷宮?」
「听我說……」
「我不听!」她的雙眼一閉,淚珠撲簌簌而下。
「不!你要听!你該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如果我真的無情,也早在十年前就把你趕出去了,如今我把你安置在這里,你該知足了。」
「你好殘忍!」文悅哭得好不可憐,「你在報復我,報復我十年前騙了你,報復我用假身孕來強迫你去傷害侍海蓮,對不對?」
他眼神冷冽如刀,一字一句的說︰「十年前你讓我以為我是愛你的,我該為你月復中的小阿負責,但我不可以做一個負心漢,所以我任意傷害新婚妻子,冷落了海蓮十年,也折磨了我自己十年。如今我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要的女人是誰。」
「不可以!」她搖搖頭,「我是真心的!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你不可以丟下我,你該讓那個棄婦一直待在冷宮,她才是失敗者,不是我!不要丟下我,不可以……」
「如果你沒有對不起我,也許我不會做出這種無情的決定。」
「我承認十年前不該用假身孕騙你,但我也一直在補償,我也對你忠心耿耿……」
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確定是忠心耿耿嗎?那江流的事怎麼說?」
文悅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記悶棍。「你……你知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把江流調到北方?他可以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你真的對我忠心耿耿,為何還勾引他?」
文悅被他一字一句逼得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居然是知情的……
可是……這麼多年來,居然連一個字也沒听他提起。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見到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金明月心中只有厭惡。不是他無情,而是在明白她的假面具後,他早已沒有踫她了,留她下來也只是看在往日情誼的份上,不過如今她的存在一定會影響他和海蓮的新開始。
他太珍惜和海蓮的一切,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說完,他便拂袖離開,留下文悅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
翠翠一見到少爺走了,連忙沖進來。「二女乃女乃,你別哭了,哭太多可是對身體不好。」
文悅怎麼能不哭,她已經完了,她再也沒有能力及資格和海蓮對抗,因為她犯了女人最不可原諒的罪過,有了男人。
但也不可以怪她,如果不是金明月對她太無情,她也不會因為寂寞而被江流勾引。
不!她沒有錯,一切全是那個妖女害的,一切都是……
是嗎?一切恐怕都是她自作自受吧!原來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經失去金明月。
金明月,我恨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情!文悅在心中痛苦的吶喊著。
這輩子她是注定輸了,輸給了侍海蓮,然而哭泣卻也改變不了她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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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蓮和小釵相見後可以說是好開心。
「少女乃女乃,你看起來氣色真不錯,你可知道當初你丟下一大堆人出走,可嚇死大家了,而你居然沒帶我一起走!」小釵嘟起嘴不滿意的抱怨。
「我知道我錯了,讓大家擔心真的對不起了。金總管一定也很擔心吧?」海蓮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太過草率、也太任性了。
小釵為海蓮的新衣裳繡上了最拿手的女紅,邊繡邊說︰「是啊!我爹可是快瘋了,事發那天他在大廳里繞了好幾百個圈圈呢!」
埃蓮笑了笑,「是啊!金總管這個小習慣可是怎樣改也改不了的。」
小釵停下動作,抬起頭嚴肅的說道︰「少女乃女乃,爹爹原本很擔心你當初被少爺找到後會……會……」
「怕他會欺負我?打我?還是把我關起來?」
小釵惡作劇的對著海蓮笑咪咪,看得她全身不自在,「看什麼啊?」
「看我家少女乃女乃長得真是美若天仙,每個男人見到你可說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所以咱們的當家主子一見到你,就被融化了。少女乃女乃啊!小釵可真是替你開心呢!現在總算是苦盡笆來了。」
埃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啐了一聲,「小釵,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看等回到城里,我就馬上找戶人家把你嫁出去。」
「啊!不可以啊!少女乃女乃,饒命啊!人家要一輩子守著你,才不嫁臭男人呢!」
「是啊、是啊!那柏文聖呢?」
小釵一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小臉紅得不得了,她丟下了針線,跺了跺腳,「少女乃女乃,不來了!你笑我!」
埃蓮笑了,這個笑容令她看起來好美麗,也讓站在門外的男人看痴了。
埃蓮正低頭縫制著衣服,她是在替金明月縫制一件棉襖,她最拿手的就是大棉襖,縫制得又暖又好看極了。
以往她都會替爹爹做上幾件,而前陣子也做了兩件送去給老爺子了,如今身為明月的妻子,她也該為他盡一些妻子的責任。
金明月看著嬌妻。她的神情是幸福的、是專注的、是有笑容的,那睫毛低垂、星眸半掩,紅紅嬌女敕的唇勾起美麗的弧度,她此時是個幸福的小女人,而她是他的妻子!
他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送給她,內心對她的感情在壓抑了十年後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感到滿腔的熱情都因為她而翻騰洶涌,只想緊緊抱住她,對她說……說什麼呢?他的心頭猛然一震……說「我愛你」嗎?!
他靠在牆邊,一雙眼睜得大大的,對自己心中的感情感到訝異,很快的,他又接受了。
是的,他愛她,不知道何時開始,他就愛她了。
迫不及待的,他要向她告白這一切,他要告訴她內心對她的感情……
「那林大哥怎麼辦?他一直在等少女乃女乃呢!這次少女乃女乃離家找少爺,不也是想請少爺休了你,好讓你自由?」
小釵突然冒出這些話,令原本想走進房的金明月退了回去。
「他?」海蓮遲疑著,小心翼翼的問,「還好嗎?」
「不好!自從知道少女乃女乃不見了,林大哥可是整天往府里跑,不過他這一切苦心終究是一場空了。他原本還期待少女乃女乃拿到了少爺的休書後,可以大方的把你迎娶回去呢!結果……」
「結果是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休想娶我的妻子!」
金明月冷冰冰的話語在兩人之間響起,嚇得小釵連忙站起身,「少爺……」
「你出去,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有事要好好和你的少女乃女乃談一談。」他說這話時是瞪著海蓮的,黑眸中是燃燒著兩把火焰的。
「是。」小釵恭敬的點點頭,不過她仍瞄了海蓮一眼,得到她的首肯才退出去。
屋內只剩下夫妻兩人。
埃蓮見金明月臉色不太好,所以也沒說什麼,只是站起身體貼的為他倒了杯茶,並為他月兌下了外套。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他是誰?」
「誰是誰?」她裝。
他氣得將她往懷里一拉!
埃蓮整個人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輕叫一聲,「你做什麼?」
「他是誰?我的情敵是誰?」他咬牙切齒的說。
她的大眼楮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他,他眼中的火焰帶著強大的勢力逼視著她,令她忍不住戰栗了一下。
「你跟我說!我會馬上去警告他,不準他再來招惹我的妻子!」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他是在吃醋嗎?海蓮愣了一下,卻也掩飾不了內心的興奮。
「你……在嫉妒?」她伸手環住了他的頸項,一手玩弄著他耳後黑發,嬌嬌的問。
「我……我只是想問個清楚……」他否認,為了他的男子氣概,可是他臉上那一抹紅雲已經泄漏了一切。
他居然會臉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突然伸出雙手捧住她的小臉蛋,十分認真的對她說︰「如果我說我是在吃醋呢?」
這次換她臉紅了。
她嬌怯的模樣令她的臉頰粉里透紅,更加美艷如一朵初綻的玫瑰,令人見了不禁迷醉在她的美麗之中。
「我是在吃醋!我不允許你的心里、你的眼里有其他男人,如果有,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她倒抽了一大口氣,「你怎麼可以這樣霸道?」
「對!我就是這樣霸道,但我就是不準、不允許、不……」
她抬起下巴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堵住了他一大堆的不準。
他也熱切的回應著她,像是害怕下一瞬她會消失在他面前。
埃蓮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磨蹭。她要完全感受他對她那無法控制的熱情,這是他欠她的。
十年來,他的冷落可是令她的女性自尊受到無比打擊,從今爾後,她絕對要得到他全部的目光及熱情。
當兩人終于依依不舍的分開後,她才嬌喘吁吁的說︰「你不用吃醋,之前我雖然是你有名無實的妻子,可我仍然明白一女不事二夫的道理。」
「那小釵說的那個姓林的……」
「我是你的,你還懷疑我的清白?」她的眼楮水汪汪的凝視著他,眼底有著受傷的光芒。
對啊!如果她真的有怎樣,那他就不可能是她第一個男人了。
他突然緊緊的抱著她,力量之大,害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金明月,你放開我!我快要無法呼吸了!」
「不放、不放!除非我听到你親口說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對她的佔有欲會強烈到這種程度,連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及自制力也全都起不了作用。
埃蓮也沒想到他在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之後,宣泄出來的感情是如此的驚人。
愛里的人不是說他們的主子平常有多麼冰冷嚴厲,如果看到此刻的他,也會感到不可思議吧?
可是,她好喜歡他這樣子。
「你要我承諾?」
「沒錯。」
「那你的呢?」
他的手深情的撫著她嬌女敕的臉蛋,輕輕的說︰「要我先許你,你才肯許我,是嗎?好,我說!我愛你,海蓮。」
她以為他會推托或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支支吾吾,沒想到竟是如此果決,令她好感動、好訝異。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了,她說不出話來了。
以為她不相信,他抱著她,在她的耳畔一直低語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
她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唇,哽咽的說︰「你把一輩子要說的話全說完了,以後我還听什麼?」
他捧住她的臉,渴切的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聲音充滿感情的說︰「以後換你說,我不介意你先試音一下,我洗耳恭听。」
她突然抽抽噎噎,控制不了自己的淚水,眼淚紛紛滾落,令他慌了手腳。
「好、好!不說就不說,等你確定了之後再說,反正我會耐心等……」
「我愛你。」她低泣的、卻是堅決清楚的對他說,然後將自己的小臉埋入他的頸窩,一次痛哭個夠。
他也沒阻止,只是任由她哭個痛快,因為他心中已暗自決定了。這將是她最後一次哭泣,以後只有笑容伴隨著她。
「可是你……你別忘了文悅,你……」
「她不會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了,之前我就是把她留在這里,供她吃喝一生,畢竟她也跟我十年。」
她抬頭,祈求的跟他說︰「那你收她當小妾好了。」
金明月輕撥著她臉頰邊的秀發,溫柔的問,「你不介意?」
「我……其實我和她有過一個賭注,如果誰可以讓你先說出「我愛你」三個字,誰就可以得到你,另一個人就必須無條件離開。」
「那一切已經很明確了,走的人是她。」
「可是她也愛你啊!否則這十年來……」
「她只是想找個人依靠,不是因為愛,否則我怎麼整整十年了卻無法愛上她?因為我知道她並不愛我。」終于知道原因,這也讓他感到解月兌了。
「可是我總覺得是因為我才……」
「侍海蓮!」他警告似的叫著她的名字,「不準你有任何想把我推給其他女人的荒唐想法,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你絕對有權利及資格佔有我的。」
她的臉一陣紅,「討厭!誰要佔有你啊!」
「總之別擔心了,今天我已經找過江流,他說他想娶文悅,不介意她的過去,本來兩人之前也有過一段情了,所以……」
「你舍得把自己的小妾送人?你不怕丟了男人的面子?」她不信一向把面子看得很重的男人會有成人之美。
「老實跟你說,我這十年來根本也沒有踫過她了。」
她睜大眼,「騙人!」
「自從和你成親、洞房花燭夜那晚後,我滿腦子只想著你,我老是悔恨自己為何為了什麼自尊面子而不和你圓房,害我只想要你,其他女人都引不起我的興趣。」
見他說得那樣可憐,又想到他一見到她活像饑渴已久的婬獸,見了她就撲,原來是壓抑了十年的,難怪了!
她嬌媚的笑,淚水猶未干,卻添了份我見猶憐的風情。
「原來你這十年來一直拿我當性幻想對象?大!」
他將她往後推,用身子壓住了她的嬌軟,喃喃的說︰「現在不同了,你已經不一樣了。」
「不一樣?」
「沒錯,現在你是我最溫暖的伴,沒有你,我一定夜夜失眠。」
她嘟起嘴,「只是成了伴,這也叫不一樣?」
「不,還有成為我金明月生命中的唯一,你是我的呼吸、我的空氣、我的一切!」
「這還差不多!」
「海蓮,我有個小小的願望,你可以成全嗎?」
「什麼願望?」
「我想生個寶寶,男的像我一樣高大英偉瀟灑,女的像你一樣可愛漂亮……」他邊說邊吻著她,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來回撫模,逗弄得她嬌喘吁吁。
她該跟他說這個月月信還沒來嗎?海蓮恍恍惚惚的想著。
不,等更加確定時再說吧!現在她要好好享受他的熱情,感受被寵愛的幸福,畢竟她有十年的空虛需要他用愛來填滿,讓他用愛來灌溉,待她的心、她的靈魂茁壯後,她就會好好的回報他。
至于回報的第一件事……也許就真的生個寶寶好了。
男的像他一樣英俊瀟灑,女的像她一樣天真可愛美麗……
到時再把老爺子接回來,這樣子就是一個圓滿的家了。
家,多美好的未來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