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之後,玉郎無力的趴在她柔軟的身軀上。
空氣中除了兩人激情後的喘息聲外,還有一股歡愛過後的獨特氛圍。
玉郎翻身側躺,寵愛的吻著她疲憊的臉,一手模著她光滑的背,一手摟住她的腰。
「不要了,求求你!」雪衣無力的哀求。
她以為他還想要,但他只是將她的頭放在他的胸口,雙手緊緊的摟著她。
「好好的睡吧!我會陪著你的。」他肯定的說。
听到他那沉穩、有磁性的聲音,她的心竟然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不要離開我!」她喃喃自語。
他的目光靜靜的凝視她敵不過疲憊而沉沉睡去的容顏。
沒想到她睡覺的樣子這般惹人愛憐、令人疼惜,玉郎溫柔的為她撥去貼在臉龐的發絲,並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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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再次睜開眼,迎入眼中的卻不是熟悉的景象,而是晃動的馬車內部。
她原本恍恍惚惚的意識完完全全清醒了過來,同時也感受到有只巨大的手掌正不安分的在她胸口游移,並在她的耳垂及頸項落下雨般的吻。
「玉郎?!」
「你終于醒了,怎麼睡了那麼久?害我一個人好寂寞。」
他的唇覆上她粉女敕的紅唇,雪衣的心貼在他胸前怦怦地跳著,她不自覺的回應他,向他索求更多。
玉郎費了好大的勁才停止這個令人舍不得分開的吻。
「這是哪里?你要帶我去哪里?」
「去別陵,一個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小天地。」
「不要,我不跟你去。」
她話才說完,又再次被霸道、專制的唇給封住小口,他充滿侵略性的舌尖強迫她的唇開放,迎接他佔有她口中所有的津液。
雪衣被他狂野的吻迷亂了理智,慢慢地也放松了,蜷縮的身子靠著他強壯的胸膛。
在他的懷里,她感覺到溫暖及安全,時光仿佛回到了兩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他也是如此抱著她。
雪衣忍不住發出一聲誘人的申吟。
玉郎滿意的笑了。而雪衣將他的笑誤解成他是在嘲笑她如此輕易就屈服了。
「放開我。」她用雙手推拒著他。
「好凶啊!本來以為你冰冰冷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沒想到私底下卻是一團熱辣辣的火焰,很多人都被你那傲慢的外表給欺騙了。」
他的手指順著她如雲的發絲,心想自己會不會對她的甜美上了癮?
「不,我對你是一點感情也不再有,請你放尊重點。」她憤怒的瞪視他。
「尊重?我對自己的妻子不用如此客套吧?」他的口氣透著一絲寒意。
她說沒有感情是什麼意思?想拒他于千里之外?
對不起,辦不到!她已經令他產生興趣了,他知道有朝一日他會令她屈服,讓她的櫻桃小口再也吐不出拒絕的言語,只有甜蜜的哀求及順從。
「我想得很清楚了,你根本不想娶我,也許你心里早有別人了,我根本不該不要臉的纏著你不放,所以,請你送我回家,從此之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平靜的日子。」
「你錯了。」
「我錯了?」
「你以為我送你回宮就可以平安無事,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的長指拂過她的紅唇,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曖昧,「不,不會的,因為我會嫉妒,任何一個男人踫你、和你說話都會令我有殺人的沖動。」
他的話仿佛懸浮在靜止的空氣之中,雪衣動也不動的瞪著他,久久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玉郎緩緩的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蛋。「在我的心中已經認定你了。」
雪衣努力的想從他那漂亮的眼中看出他心里在想什麼,卻只是徒勞無功。
認定什麼?
這句話代表的是承諾嗎?又或者只是一句無心的語言?
「玉郎,我——」
就在她想開口時,馬車陡地一震,她整個人被震飛到他的懷中,還好他及時抱住她,才不至于被拋出馬車外。
「怎麼回事?」
「別怕,我去看看。」他安撫著雪衣。
玉郎一出馬車,立即看到面前站著六七名面目猙獰的男人。
「大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明白吧?」一名手持大刀的大漢大聲吼著。
待在馬車里的雪衣明白他們遇上強盜了,她的手忍不住緊緊捉住他身後的衣服。
玉郎感受到身後緊抓著他衣服的小手不安的顫抖著,他回頭望了她一眼,那黑色的眼眸令她安心不少。
他面對強盜無畏的說︰「要錢可以,盡避拿去,不過不可以傷害我的人任何一根寒毛。」
六七名強盜互望一眼,感覺這筆買賣太容易了,一見到玉郎二話不說的命令家丁把東西全交出來,他們的眼楮全都亮了起來。
「老大,應該沒問題。」一名小嘍在強盜頭子耳邊咬耳根子。
只見強盜頭子點點頭,「好,東西拿了,咱們就放了你們。」
玉郎心里暗自松了口氣,財物失去再賺就有,但如果雪衣受到了任何一點傷害,那可是千金也彌補不了的。
「我們可以走了嗎?」
玉郎把所有的財物全都交出來,只留下馬車及馬匹。
「馬車相信你們也用不著,可否讓在下做為交通工具,這點不為過吧?」
強盜頭子點點頭,正準備讓馬車離去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你會如此輕易的放棄錢財,是不是因為馬車內還有更珍貴的寶物?」
玉郎的身體一僵,暗自握緊拳頭保持冷靜。
「不,里面只有賤內及一些隨身衣物,在下所有的財物都在你的面前了。」他假裝若無其事的回答。
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如果不重要,那不介意咱們兄弟看一眼吧?」
「住手!」
玉郎阻止不了強盜掀開車簾,眼看危急之時,一個東西從馬車中拋出,準確的砸中掀車簾的強盜。
「啊!」他痛叫一聲,往後跌倒在地。
「你這臭娘們,找死!」
準備替兄弟報仇的強盜頭子大刀高舉,揪出雪衣就要劈下。
雪衣驚叫出聲,其他家丁見狀紛紛落荒而逃。
但強盜頭子的大刀卻遲遲沒有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著眼前一臉蒼白的絕色佳人。
這些強盜已搶奪過不少次的財物,更搶奪了不少良家婦女回去當壓寨夫人,但從來沒有見過像雪衣這樣標致的女人。
如上等黑綢的秀發、如夜空燦爛星子的眼眸,以及那如雪般白皙無瑕的肌膚……
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稱得上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
難怪這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願意為了她而付出全車財物也不眨眼。
任何沒瞎了眼的人都會想要佔有這個絕色美人。
「小美人,本大爺帶你回寨里享受榮華富貴,別跟著這個沒用的小白臉。」
語畢,強盜頭子馬上撲向她。
但他的手還沒有踫到雪衣的身體,整個人突然定住不動了。
只見一把銳利的小刀赫然抵住那強盜頭子的喉嚨,一滴鮮血自刀刃下溢出。
「想踫她,先問我的刀同不同意。」玉郎的語調殘酷,黑眸已被凌厲的光芒所佔據。
「公子,饒命啊!」強盜頭子求饒道。
「雪衣,你希望我如何處置他?一刀割斷這個婬賊的喉嚨,還是讓他慢慢哀號流血而亡?」他的語氣輕柔似春風,但听在心里卻寒冷凍人。
強盜頭子哀求道︰「夫人,請你高抬貴手。」
雪衣一時心軟,對著玉郎說︰「算了!不要殺人,大事化孝小事化無。」
「對!對!對!大事化孝小事化無。」
看著雪衣那蒼白的臉色像是快要昏倒似的,玉郎也就不再節外生枝。
「滾!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玉郎厲聲威脅著。
「是!是!」
見到那些強盜倉皇逃走,他來到雪衣的面前,將顫抖不已的她擁入懷中。
「沒事了,不用怕。」
被玉郎擁在懷里,雪衣卻顫抖得更厲害,她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剛才壓抑的恐懼發作出來。
「雪衣。」玉郎低語,「我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沒事了。」
「玉郎,咱們回家好不好?」她屏息問道,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好,咱們回去吧!」
就在兩人準備回家時,原本消失的強盜竟去而復返。
原來強盜頭子對雪衣並未死心。
在一聲尖叫中,玉郎只感到一陣疼痛從頭部傳來,接下來只有一片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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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位在山寨後方的牢房,玉郎被拘禁在這里已經一整天了,頭部仍然傳來強烈的劇痛。
懊死,他被偷襲了,而且還被人用鐵鏈鎖在牆上,動彈不得。
他內心不斷詛咒自己如此的大意,更糟的是他不知道雪衣怎麼樣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一道刺眼的光線令他睜不開雙眼,等他適應了之後,發現那強盜頭子正一臉邪惡的看著他。
「小白臉,喜歡這里吧?別妄想逃走了,這里的後面是斷崖,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雪衣在哪里?」
「你說那個美人兒嗎?她正好好的躺在我的床上。現在我可知道你為何視她如寶了,那肌膚真是又白又女敕——」
他故意編造謊言來刺激眼前作困獸之斗的男人。
「你敢踫她一根寒毛,我絕不饒你!」玉郎掙扎著,但雙手、雙腳的鐵鏈陷入他的肉里,細小的血滴從他的肌膚滲出。
「好凶啊,不過我並不怕你;相反的,我還要放了你,因為美人兒要求我放了你,這樣她就願意留在我身邊。」
「不可能,雪衣她不可能同意的。」他平靜的說,拒絕上當。
強盜頭子笑得十分yin蕩,「她同不同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小白臉,你該感到幸運,在美人兒的心中你還佔了滿重要的地位,但是我保證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忘了你,向我乞求身為女人的快樂及滿足。」
玉郎用力的拉扯鐵鏈。「混蛋!」
「哈哈哈!生氣吧,發狂吧!任憑你如何大吼大叫也阻止不了,等我睡過她之後,再來與你分享一下心得及感想。」
「你不準走!」
玉郎用力掙扎、嘶吼,但空蕩蕩的牢房中只回蕩著強盜頭子邪惡的笑聲。
牢門被用力關上,他又置身在一片黑暗當中。
「雪衣!」
他用盡全力怒吼,拉扯鐵鏈令手臂產生疼痛,但還只不上他內心痛苦的萬分之一。
雪衣,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玉郎內心懊悔、痛苦的吶喊,這才恍然大悟一件事——
他愛她、在乎她,不能沒有她啊!
如果失去了她,那他這輩子就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雪衣,我愛你!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