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廳之中正打得火熱,那新房之中也不得安寧。
「哇!哇!哇!」
「娟兒,你是個大姑娘了,不要發出那種小女圭女圭的哭聲。」
如意也是一身喜氣洋洋的打扮,不過她刻意穿得樸素,掩飾掉一些艷光四射,卻掩不掉她的天生麗質。
她一臉憂郁地看著眼前臉哭得花花、連長相都快看不清的新娘子。
「別哭了,你看你的臉一片花,等會兒嚇到新郎可不好。」
「小姐。」娟兒伸手捉住小姐的袖子。她的手直抖個不停,害如意也跟著抖個不停。「小姐——我——好——怕——」
「沒辦法啊,誰教你是我的丫頭,為主子犧牲是你的榮幸。」
「小姐,小姐,我還不想死。」她哭哭啼啼地哀求著。
如意一臉「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她安慰地拍拍娟兒的肩。「放心,那狂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
「如果有呢?如果會呢?」
如意想了一下,然後義氣地對娟兒說︰「告訴我你喜歡什麼花、愛吃什麼水果,我好叫人準備。」
「哇!」娟兒趴在如意的肩上痛哭了起來,所以說,當女人,出生的肚子不同,命就差得多了。
「好了,乖,別哭了,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也許那司馬無畏早就是個老頭子了,他在床上不行了——」
「什麼不行了!」
一聲怒吼在門口響起,打住了如意的話,也打住了娟兒的眼淚。
如意的目光直直地迎上了那雙狂野不馴的眼,一時之間竟被眼前這高大強壯的男人給震祝
誰說他是個又老又糟的老頭子?
大錯特錯!
看著他那張充滿陽剛美的臉孔,五官猶如雕像般完美,而那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鷹眼正閃爍著炙熱的光芒,鼻梁挺直,堅毅的下巴令他看起來有些固執、凶狠,及——性格。
一時之間,如意像是中了迷咒般,被這個男人中的男人所吸引。
另一方面,司馬無畏就算是已經被過多的酒精搞得頭昏眼花,不過卻也明白眼前兩個神色錯愕的女子,哪個比較美。
他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如意面前,伸手掐住她小巧的下巴。「你長得好美,像一朵——一朵開在廣闊原野上的小報。」
他著迷地凝視她那動人的臉蛋、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一股出乎意料的欲念在他充滿酒精的血液中狂奔著。
如意明白她應該要生氣地推開他,告訴他怎麼可以在新娘面前調戲她的丫環。
可是她可以感受到他那含著酒香的呼吸、他灼熱的體溫及有力的心跳——
頭一次,她在一個男人面前明顯地了解身為女人的脆弱及縴細。
當兩人之間的火花宛如天雷勾動地火似的一發不可收拾時,被冷落在一旁的娟兒怯怯地在兩人眼前揮揮手。
「喂!」
如意這才驚醒,她紅著臉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連忙低下頭恭敬地說︰「將軍,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俊美的臉龐緩緩揚起了一抹壞壞的笑,令如意見了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怎麼這個男人活像一頭猛獅般要一口吞掉她似的?
「你說得沒錯。」
「那請將軍跟小姐好好地喝杯交杯酒,奴婢先下退。」
當她想越過他走向門口時,司馬無畏冷不防地捉住她的手腕。
「等一下。」
「將軍?」
「留下來。」
「什麼?」
「什麼?」
如意和娟兒兩人異口同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在大家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娟兒這個新娘子竟被他一把拉起來,然後像丟垃圾一樣給一腳踢到門外。
「砰!」一道關門聲驚醒了被嚇得無法開口的娟兒。
新婚之夜,新娘子竟然被拒在門外!
「喂!將軍?歇—如意——」等等,她干嗎叫?
反正里面那個才是真正的將軍夫人,她才該盡自己的義務跟她的男人洞房。
娟兒站在門口足足想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個決定。
「小姐,好自為之。」說完,她便含淚跑去躲了起來。
而在房內的如意卻不知道娟兒不顧道義早已月兌逃,依然面不改色地獨自面對一個喝醉酒的男人。
冷靜下來,南如意,他等一下就會像個酒鬼一樣倒頭就睡。
「過來,幫我月兌衣。」司馬無畏大聲地命令道。
「是。」
如意連忙上前,伸出白哲的玉手替他月兌衣服。
天啊!男人的胸膛——
如意臉頰不由自主地染著紅暈,心跳也跟著他起伏的胸膛快速跳躍著。
她差點控制不了想伸手去撫模他身上那糾結的肌肉,天啊!她怎麼可以有這麼不正經的想法?
懊不容易月兌到只剩下一條褲子,她抽身想跑,卻被他用力地攫住雙肩。
「逃去哪里?換你月兌。」
「什麼!被我——我為什麼要月兌?今晚是將軍你的洞房花燭夜——」
「沒錯,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是你說的。」
「我——」
她才想開口,他已經低下頭吻住了她那櫻桃般的紅唇。
這一吻令如意震撼不已,他的吻是那樣的霸氣、蠻橫,燃燒、融化掉她想反抗的力量。
她幾乎要被這個吻淹沒,在他那強而有力的臂彎之中,她像在海中浮啊沉沉般暈眩。
「你吻起來感覺真甜。」
「不,放開我,你太過分了。」如意一想到他竟然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子推出新房外,私底下——喔!不!是光明正大跟個丫環在一起胡搞,就覺得氣憤難當。
如果今天她真的穿上新嫁衣坐在新房等他,那麼承受這分羞辱的便是她。
斑傲的血液在她的血管里沸騰,她的情緒爆發了。
她打了他熱辣辣的一巴掌。
「你敢打我?」他的口氣平靜得令人害怕。
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令人心生害怕。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一陣吼叫︰「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動手打我,你該死。」
「啊!」如意嚇得大叫。
司馬無畏準備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時,一陣昏眩感朝他襲來,惡心、想吐的感覺止也止不祝
「我—一快——」
「你想做什麼?你——啊!」
她張大眼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你怎麼吐在人家身上?好惡心喔!」
「這就是你敢對我不敬的結果。」他笑得好得意。
「大膽!」如意嬌斥著,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小丫環,至少現在是。
「大膽!」
他嘴角的微笑由小變大,然後轉至大笑,「大膽?你竟然說出這兩個字,太好笑了,你不過是個丫頭。」
羞辱令她的粉頰泛起了紅潮,「你敢笑我,我絕不放過你。」
彼不了什麼淑女氣質,她像只發狂的野貓一樣,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
在她只顧著反抗時,他止住了笑,深邃的眼眸眯眯地凝視著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扯破了她的衣服。
「啊,你做什麼!」
「你太髒了,這樣我不好抱你。」
「什麼話!我會髒全怪你,而且我也沒說要讓你抱。」她咬牙切齒地喊。
但回答她的卻是他爽朗的笑聲,以及一聲聲清脆的撕裂聲。在如意努力搶救自己的衣服時,他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扔。
「啊!懊痛!」
她在床上滾了一圈,連衣服也顧不得救就被司馬無畏用力一扯。
此時的她只剩下一件繡著梅花的白色肚兜,燭光照映出她窈窕的身影,半果的肌膚散發出甜美的氣息。
那一件輕薄貼身的肚兜幾乎掩不住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令人有種想好好撫模的沖動。
他大手拔去她頭上的玉釵,長至腰際的秀發一下子宣瀉而下,包裹住曲線玲瓏的玉體。
「等一下,將軍,你不可以這麼做,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可怕嗎?如果新娘子一氣之下跑回相國府,這件事再傳人國主耳中,那你——」
他突然一腳跨在床邊,傾過身用雙手捧住她紅通通的臉蛋。
「你幾歲了?」他冒出一句令人不明所以的問題。
「我——你根本沒有听人家說話嘛!」如意氣呼呼地用力推拒著他愈來愈靠近的身子。
「算了,反正多少歲也阻止不了我要你的決心。」
「什麼?!」
她連逃都來不及逃,只感覺他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如意用力地掙扎,但他的雙臂如鋼鐵般鉗制著她,他的唇堅定、霸道地蹂躪著她的,火熱的舌尖強逼著她迎接他進去。
她意亂情迷地承接司馬無畏挑逗的舌尖,感覺這個吻在他的渴望之下變得更加貪婪。
「停下來,住手。」她的心狂跳著,試著推開他的手,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如意感覺自己像被逼到角落的小動物,隨時會被無情地吞噬掉,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叫我住手,如果我堅持的話。」
司馬無畏想起了之前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女子,從來沒有一個像她一樣高傲卻又可愛至極,盡避他明白自己醉了,也許過多的酒精擾亂了他的理智及行為。
不過,他今晚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