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
雙雙的臉色轉白。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死我才有自由?」
默言沒有回答,但是憂郁的眼神已然告訴雙雙她未來的命運。
她很顯然已經被惡魔看上了。
「為什麼是我?」她崩潰的大叫。
不要!她不要接受這樣的結果,不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
她要逃!絕對要逃!
默言早已看穿了她的企圖,所以更快一步的抱住她的身子。
「啊!」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將她整個人抵在牆上,並抓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令她只能挺出胸來任由他貪婪的吸吮。
「不!」她虛弱的抗拒著。
突然間,他放開了她的手,抓住她的雙腿強迫她環住他的腰,在她意識到他將對自己做什麼事情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沉溺在里的一天。
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但默言的心仍然無法平息。
他壓在她的身上,听著兩人急促的喘息,聞著她身上迷人的幽香,享受著一種近似幸福的氣味。
燭火不知何時熄滅,幽暗的室內只有月光柔柔的透進來,形成一片微微的銀亮。
他抬起那雙深邃的眼眸無言的望著她。雙雙緊閉著眼,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滾落。
看著美麗的她,看著誘人的她,看著惹人憐愛的她,看著在被他搶奪了清白之後的她,他發現她身上散發出的純潔及無邪仍未減一絲一毫,反而更加引起他心中對她的憐愛。
他伸出手模著她的瞼。「雙雙。」
「求求你,不要再踫我了。」她哽咽地說。
「你了解我的寂寞嗎?」他的雙手堅定的捧著她含淚的臉龐。
他的聲音有著悲痛及冷涼,宛如秋天飄落的枯葉,無力而蕭瑟。
「不!我不了解,我也不要了解。」她悲憤的掙開他的懷抱。
他已經傷害了她,深深的傷害了她,也毀了她的清白。
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苦苦哀求,他不是人。
是禽獸,是惡魔!
「滾開,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你滿足了,你贏了,現在求求你大發慈悲,離開好不好?」
她整個人不斷的退後,退到了角落,再也沒有後路可以退了。
默言見到她蒼白的臉龐,晶盈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孝脆弱、無助……
「你就這麼厭惡我?」
她沒有回答,一雙淚汪汪的眼眸含著怨恨瞪著他。
某種情緒在他心中爆發,就像他多年來的孤寂一樣令人難受。
「不!天下人都可以要拒絕我,唯獨你不許。」
「那你最好是殺了我,因為我就是要拒絕你,我討厭你。」
雙雙氣極了,想也不想的拿起自己身邊唯一的舊茶壺,一鼓作氣的往他的方向丟去。
「你——」他敏捷的躲過,眼里已經燃起憤怒的火焰。
如果她夠冷靜、夠理智、夠聰明的話,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拔老虎的胡須。
但是羞辱、憤怒已經沖昏了她的頭。
她恨不得有一把刀可以再次刺入他的心肝,然後她會開心的看著他流血而死。
她又低頭找尋可以砸他的東西,但是小屋里的東西少得可憐。
在她松懈的一瞬間,默言如猛虎一樣的撲向她,雙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粗暴的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可以在我面前要脾氣,可以對我說一些口是心非的氣話,我都可以勉強接受,但是千萬不要對我丟東西。」
他一字一句冰冷的威脅,令雙雙的理智恢復了一點。
天啊!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潑婦?!
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緊咬著下唇才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嗚咽。
「我……我不知道……我好生氣……你太過分……欺負我……」她終于忍不住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痛快的哭了起來。
「我知道。」
他了解的語氣令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默言緊緊的擁住背中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小女人,他可以了解那種憤怒,那種被剝奪卻又無力阻止的痛苦。
「但是我要你知道,」他的手抬起她淚痕斑斑的臉蛋,輕柔的說,「我只是拿回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你這個自大狂。」雙雙握拳用力的捶打他,「我從來就不屬于任何人的。」
「所以我才要比別人快一步奪取,否則我緩 悔莫及的。」
「我殺了你!」她噙著淚水下斷的打他,後來索性一口狠狠的咬住他的肩。
讓那堅硬的肩留下深深的血櫻
默言不再放任她的狂傲不馴,他抬起她的頭近似粗暴的吻住她的唇,不顧一切的品嘗她的甜美,霸氣地摧毀她脆弱的防備。
「求求你,不要選擇我,放了我。」
在她的抗拒被他的吻再次征服時,她淚眼迷蒙的抱住他,哽咽的哀求。
他的手輕柔緩慢的撫模著她不知何時散落下來的長發,捉起一綹烏絲湊到鼻尖,深深的吸進她的香味。
「不要。」他簡短的回答。
她的哭聲更加淒涼,像是哀悼自己失去的東西。
默言任由她盡情的哭泣,哭完了她仍然要面對她的未來,無法逃避也不許改變。
「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婊子,屬于你的婊子。」
他的眼神一陣幽暗,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的心為了她含淚的指控而揪疼。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對自己。
「把你交給我,這樣子你就不用傷心你失去的東西,也不用自責你的放蕩縱欲,也唯有把你自己交給我,讓我好好的疼愛你,才是你未來的命運。」
不!不是這樣的,她未來的命運不是這樣的,變成一個陌生男人暖床的工具?!
「如果我把自己交給你,你要把我擺在什麼地位?」
「小妾,你將會是我雲默言最寵愛的小妾。」他的指尖緩緩的在她紅女敕的唇上來回撫模。
突然,她美麗的瞼勾起慘然的笑。
「小妾?原來我終究只能當個小妾。」
「你該明白你的身分,當小妾已經是很好了,想要當正室,那是不可能的。」他淡淡的回答。
天啊!他是一個怎樣殘忍的男人啊?!
雙雙感覺到自己快要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無情給淹沒了,一點喘息的機會也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如果香兒姊姊知道自己從一群男人的懷抱中換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她會不會生氣?
雙雙強迫自己勇敢的注視他,想要了解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是除了他俊美的外表,他充滿了悲傷的目光之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是個沒有夢想,根本就不想要活下去的行尸走肉。
這樣的人可以托付終身嗎?
「你知道我有個夢想。」她緩緩的說,目光掃過他形狀優美的唇、瘦削的下顎及挺直的鼻梁。
不知道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她心想著。
「什麼夢想?」默言忘情的在她的頸項印下纏綿的吻。
仿佛愛極了她肌膚柔細滑女敕的滋味,他甚至認為自己可以就這樣沉溺在她的香味中一輩子。
「我想要有個相公、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一家人平平凡凡的過日子。」
雙雙只感到抱著她的人身子猛然一震,然後緩緩的抬起頭注視著她。
她無畏的迎上他的視線,兩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開口,他也不再吻她,只是用冰冷的眼光直直的盯著她。
「如果你辦不到,那我就不可能把自己交給你,你可以佔據我的身子,但永遠別妄想得到我的心。」
「你的心值得我犧牲我的自由嗎?」
她的意思是想要當個妻子,當個能綁住丈夫、能在他身邊嘮嘮叨叨的角色。
他的生命里倒沒有這個角色的存在,甚至他想都沒有想過要娶妻。
「值得。」她堅定的回答。
久久……
「那我——」他停了一下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