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蜜困惑地抬起頭問︰「什麼老虎?」
「我說,老虎不發威,你就把我當成病貓了?」
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她手中的小刀一下子像在變法術一樣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咦,刀呢?」
卑未說完,尖刺的刀子已經抵在她脆弱的喉嚨,小米不斷的尖叫聲幾乎要震破眾人的耳膜。
「住口。」他一聲怒吼,尖叫聲迅速消失。
「你憑什麼對我的……」
「住口。」他冷冷地制止她,「李蜜,我決定不再對你太好了。」
就在她妄想要做出謀殺親夫的蠢事之後,他決定自己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小米,把阿法松綁。」歐陽芸命令著,小米不敢不從。
她急急忙忙走到阿法的身邊,將他松綁。
「阿法哥,對不起。」
「沒關系。」
耳邊又傳來去低沉惡意的命令,「阿法,把她綁起來。」
小米和阿法兩人身子一僵,互看了一眼,心中共同有種想法,那就是他們兩人是不是被這條繩子詛咒了?
當小米也被五花大綁之後,歐陽芸回頭看著李蜜,她的臉上是一陣憤怒。
「至于你……」
「要殺要剮……啊!你做什麼?」
她整個人已落入他強壯的臂彎之中,她必須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才不會跌到地上。
「放開我。」
不與時俱進她的掙扎及反抗,他大步走房中,順手閂上了六,確定她再也沒有辦法逃走之後,然後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將她丟在床上。
「啊!」
她才痛叫一志,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一把小刀已然頂在她的喉上。
「要嚇得了人,頂在背後也許行得通,不過如果要制得了人,得頂在這里才對。」
「我不就要謝謝你對我上了一課?」
「不需要,不過,有一課我倒得好好地教你一下。」
只見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邪惡的神態,這樣子的他英俊得令人屏息。
李蜜偷瞄了一下四周企圖想找尋逃生的機會。
「你……你……你……」
她張大口,睜大眼地看著他的刀子用力一挑,尖銳的刀鋒將她身上的衣服割得一條條,幾近成為破布了。
「你不可以割我的衣服。」她花容失色地大叫,身子卻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刀就刺入自己的身體。
「沒想到這種月兌衣服的方式也令人感到十分的興奮。」他壞壞地說,嘴角掛著一個惡意的微笑。
「從來就沒有男人敢這樣對待我,我警告你別當第一個。」她噙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仍倔強地威脅他。
當她那白女敕嬌媚的身軀呈現在他面前時,他的理智早已消失了。
「好,好,好,第一個就第一個,我就委屈點。」
他包容的口氣活像多疼她似的,而她就是受胡鬧的小女方。
「我說過你可以不用委屈。」她咬牙切齒地說,身上的破布被他丟棄在床上。
她又想逃離,但又被他拉回來,「躺好,否則刀子無情,如果你了你……」
啪!
一聲響亮聲令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停止,之初的逗來逗去都結束了。
他的臉瞬間冰冷如寒霜,瞪著她的眼神似乎隨時都會再狠狠地回她一巴掌。
「是……是……是……你逼我的,你有刀……不公平……」
「我逼你的?好,很好。」他扔下刀子,「現在我沒刀了,不過我仍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躺在我的懷中。」
她倒抽了一大口氣,對他的話感到寒栗不已。
「你別亂來,我們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別忘了,你的身分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要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管有沒有刀,我都可以,明白嗎?太子妃。」
李蜜心中一陣痛,被拋下的回憶令她難受得緊。
沒錯,她這輩子是逃離不了這個男人的手中了,除非他不要,否則她就無法拒絕他任何的要求。
這是自兩人訂下婚約以來,她一直被告知的宿命,她直牢牢地記住這一點,始終不敢忘記。
想到自己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她感到自己比天下的女人還要幸福,擁有一個比任何人都出色、俊美的丈夫,但也在下一刻,她嘗到了地獄般的羞辱。
他逃走了。
不管原因為何,你就是逃走了,不見人影。
她心碎了,夢也碎了。
她不想再做夢了,不想再在這個令她嘗到的男人身上編織未來的夢想了。
見到她低頭沉默不主,長長的睫毛在她白暫美麗的臉上形成兩道迷人的彎影,顯得可以兮兮,需要人疼,需要人愛……
但,見她緊握的小拳,他明白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堅強,勇敢……畢竟敢打耳光又拿刀指著他的女人她是頭一個,夠稀奇、珍貴。
要好好愛惜才對。
當他熱切地想伸手踫她時,一滴豆大的淚珠卻阻止了他。
「你……哭了?」他被震住了。
「我能不哭嗎?在經歷過相公被嚇跑,遭到眾人恥笑辱罵之後,還有哪個女人可以勇敢堅強到不流一滴淚?」
她努力吸氣止住淚水說道︰「不過,我哭並不代表我輸了,我屈服了,我失敗了,我投降了。」
看到她眼底強掩不住的悲痛及羞憤,他靜靜地听著,也知道她的指控都是事實。
「我從……從來都沒要故意傷害你,我之所以會離宮只是單純的叛逆。」
她張大困惑的雙眼,令她看起來又添了一份可愛。
「我還不想定下來,而且還是那種兩人連面都沒見過就準備要過一輩子的婚約,我拒絕接受這樣的安排。」
「難道在你見到我之後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她好奇地問。
雖然她長得沒有所謂的傾國傾城,但也算還可以入眼,相信可以讓自己的相公滿意才對,這一點她有十足的自信心。
「蜜兒,我承認我沒有仔細想過我的離開會傷害到你,這是我的錯,但我以為我母後會好好地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畢竟你的身份仍然是我周國的太子妃。」
「顯然這層保護膜還不夠。」好譏諷地說。
他並沒有任何回答,只是緊蹙著眉,黑黝黝地雙眼閃著不明的目光,那樣專注地落在她淚痕未干的臉蛋上。
像是心疼她的委屈及眼淚,即又無可奈何似的。
她深吸了五一口氣,決心把話說清楚。
「放我自由吧,這次出宮我就不再回去了,你不用負任何的責任,就當你不知道,就當我們從未相遇過,你走吧。」
卑說完,她才想起身離開,下一秒卻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擁進一個寬闊的懷中,她的頭被緊壓在他的,听得到他強力的跳動著。
「不……」
她的抗議在瞬間被那灼熱的唇給湮沒了,她的理智也被那火熱的舌尖捎帶得昏頭轉向,再也無法思考。
「原諒我,蜜兒,我請求你原諒我。」他的唇抵上她的,喃喃地低語請示著。
「不……不會如此輕易……」他又深深地加重這個吻,企圖更進一步融化她的防備,好讓她徹底融化,再也無法反抗。
「蜜兒,我從不輕易求人。」
她知道,她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麼可以輕易開口求人,但,對她,他就必須例外。
這是她該得到的。
「如果你感到委屈……」
他的雙手一下子捧住她的下巴。
「我欠你的,我會盡力地補償。」
「怎麼補償?」
懊很好奇,他要如何補償,一顆傷痕累累的心,他如何能修復得完整如初?
她很好奇也不相信?
「不相信我有辦法?」他的唇在她的耳畔輕落下吻,令她感到自己將會在這種令人心跳加快的挑逗中融化了。
她勉強壓下內心的情結狂亂,故作鎮定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的確不相信。」她冷冷地說。
「不相信?真的。」他的手輕輕地撫模著她滑女敕如絲的肌膚,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吹彈可破、如雪似玉般觸感。
「不相信。」她抬起倔強的下巴,明知道自己的反應的孩子氣,但,她就是要這麼孩子氣。
「好,那我就用行動來證明,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