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露感到好冷、好冷,她找不到可以讓她溫暖的地方。
這一切不是她所希望的嗎?可以一個人獨處,沒有人打擾,就這樣一個人只不過有個聲音一直在吵她,吵得她不得安寧。
那個聲音一直在威脅她,說什麼再不醒過來,絕不善罷干休,又似乎听到什麼……愛?!
是誰?是誰在說「我愛你」?
貶是他嗎?
宛露努力的想睜開眼楮,卻感到全身似被人拆開似的,好痛、好痛。
她以為自己說得很大聲,但事實上,她的聲音如同蚊蚋一樣,虛弱而渺小。
但是空亞卻听到了,他坐在床邊一直抱著她、摟著她,對她喃喃自語,「求求你,醒過來。」
「我……我好累……」
「你不可以睡著,大夫說你沒事,只不過是一些皮肉傷,可是為什麼你一直昏迷下醒?我等你醒來已經三天三夜了,好不容易你醒來了,我不準你再昏迷過去,不許你不理我。」他嘶啞的低吼著。
「可是……」她一開口,發現喉嚨沙啞,頭疼欲裂,淚水也止不住的滾落下來,「你不要我了。」
她感到自己被抱得更緊,緊到她幾乎要無法喘氣了。
但是她不在乎,她無所謂,她愛死了這樣的擁抱,這樣被強烈的需要著。
「胡說,我哪有不要?我要,我要!」
「可是……你……不是……」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聲音同樣也掩不住顫抖的說︰「我要,宛露,我不怪你了,事實上是我幼稚,是我小心眼,不敢承認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只不過我……」
她伸出手按住他的唇,望著他頭發凌亂的樣子,俊美的臉上布滿了胡碴,眼下的黑影可怕極了。
不過,他依然是她心目中最帥、最高傲的天之驕子……不,是天之驕虎。
「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只要三個字,就可以讓我不再堅持、不再抗拒。」
「我愛你。」
她久久無法移動,就怕這一切只是在作夢,但是他眼中所流露的濃濃深情幾乎要淹沒了她、融化了她。
她緩緩的閉上眼,他也毫不遲疑的吻住她。
她快要無法呼吸了,可是,她愛這種感覺。
當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之後,他喘息著再次宣布,「我愛你。」
她露出了好美、好甜的笑,然後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的說︰「是嗎?好巧,我也愛你。」
「還痛不痛?」
「有一點。」
「那我去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我只要你……」
「只要我怎樣?」
她嬌羞的低下頭,小聲的說︰「小時候听人家說,要是小阿子跌倒了,她的娘親就會親一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空亞馬上給了她一記溫柔得讓人想哭的親吻。
「還有哪里?我統統都親過一遍,把小時候你沒有親娘秀秀的份一起親完。」
「不可以,要是全親完了,以後沒有怎麼辦?」
「小瓜,以後的就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親親了,而且這個丈夫的吻是你專屬的,沒有人可以佔有。」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可以擁有這樣幸福又難得的愛情嗎?「可是小師妹……」
「她本來就只把我當兄長而已,我其實也把她當成妹妹,但是你不一樣。」
「我怎麼不一樣?」
「我對你的感情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我對你絕對不會是兄妹的感情,我對你是男女之情,是最珍貴的愛情。」
「真的嗎?」她听了好想哭。
「當然是真的,你千萬不要懷疑。」
她緊緊的抱住他,哽咽的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你怎麼還在哭?」
「人家太感動了啊!」
她露出撒嬌的小女人樣,令他又愛又憐。
「小瓜,不過我就愛你這個小傻瓜。」
「那你就是大傻瓜了。」
他笑了,伸手緊緊的抱住她,在心中暗自發誓,他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這個美麗、優雅又甜蜜的女人,終于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他相信未來的日子,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