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幾天了,每次他一來就坐在椅子上猛瞪著躺在床上休養的她,好象有一肚子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
終于,幽蓮忍不住開口了,「你有話就說吧,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見過龍王這件事,那我也沒辦法,反正也下雨了,不是嗎?」她一臉無辜的說。
面對這個不相信神怪的男人她實在沒有辦法,說破了嘴也無法改變他像騾子一樣頑固的腦袋。
子皇忽然沖到她面前,捉住她的肩膀,「我才不管什麼龍王或是鬼怪的。」他沒好氣的說。
「那你又在生什麼氣?」
「我生氣?好!版訴我,為何妳總喜歡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妳知道當妳差點喪命時我心中有多著急嗎?妳知道我討厭妳和別的男人說話嗎?」
幽蓮仔細听著他的話,但最後一句令她一愣,「什麼——」
他冷不防的將她攬入懷中深深的吻住。
「放開我!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她掙扎著,含糊的道。
他倏地移開唇,厲聲道︰「我錯了!什麼約定,全都只是我想要留住妳,而如今我知道了,我必須得到妳,我才能算真正留住妳!」
他臉上的神情令她感到害怕。
「不——不要!你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她想要退開,但卻沒有辦法反抗。
「我怎麼會不懂?我的心隨著妳沉入水中變得驚慌失措,見到妳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我的懷中時,我幾乎崩潰了,我怎麼會不懂妳的存在跟我的生命一樣重要?妳說,我怎麼會不懂?!」
他用唇和雙臂緊緊的箝制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不要!」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啜泣,心中涌上說不出的難過。
她拚命的想要推開他,但卻被他的雙手捉住按在她頭的兩側。
「放開我!」
「不放。」他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種危險的意味。
他低下頭吻住她,「蓮兒,我的蓮兒!我永遠都不要放開妳。」
他的深情呼喚撼住了她,她彷佛感覺到是仲南在呼喚著她。
「仲南——」
幽蓮輕聲的呼喚引起了他心中強烈的醋意,他已經被嫉妒之火燒去了理智。
在她出現之前,他從來就不用這樣子費心耗力的得到他要的女子,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子多不勝數,不需要他用甜言蜜語也不需要他用威脅利誘,但為何唯獨對幽蓮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到最後他竟然得用最原始的手段來得到她。
他並不想強迫她,可是想要她的渴望幾乎要讓他瘋狂了。
「我要讓妳徹底忘了那個男人,從今以後,妳將只屬于我!」
「不!」她倒抽一口氣,整個人掙扎著想掙月兌他的懷抱。
「不要反抗我,我會比妳的愛人更愛妳!」
「不!」
她努力反抗著,他猛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撕裂,露出雪白窈窕的嬌軀,她倉皇的拉起綿被掩住自己。
「我的心中只愛仲南一個人——」
「妳說謊!」
「我說謊?」
她還來不及回神就見這可惡的男人用力扯去她的遮蔽物,他臉上揚起一抹邪惡、冷酷的笑。
「說!妳跟那個男人有什麼關系?居然會听他的話去投河?!看來妳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什麼心中只有一個男人,轉眼又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你!」
「住口!如果妳死了那我該怎麼辦?」他慢慢接近她,當他伸出手捉住她時,她根本就無路可逃。
「如果妳真是為了我,那我現在真正需要的人是妳!」
「不要!放開我!」
她想要逃開,但還是抵不過他的力量被他壓倒在床上,她柔軟的身軀緊貼在他身下,右手被他壓住,左手又被他捉著,完全動彈不得……
激情後,子皇緊緊的抱住她,彷佛她是一個十分珍貴的寶貝一樣摟在懷中呵護著。
而幽蓮只是面無表情任由他抱著,她悲哀的感到自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她的愧疚令她的眼楮變得空洞及無神。
察覺到懷中的人兒不對勁,子皇坐起身望著她,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蒼白的臉。
「妳一定覺得很對不起自己深愛的男人,可是別忘了我在妳身上得到了我要的,而妳最後也降服了,記住,鬼魂無法擁抱妳,也無法令妳狂喜的大叫——」
「住口!」
她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得到我的人了,滿意了吧!但是又如何?人的本就只是一個軀殼而已。沒錯!我是可以被你強行佔有,但是我的靈魂、我的心,你是永遠得不到的,我永遠是屬于仲南的。」她用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對他說著,好象不光是要說服這個霸道的男人,也要說服自己有些一動搖的心。
「不,妳說謊!」
他捉住她的雙眉,黑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火焰緊緊盯著她美麗的臉龐,她披散著長發糾纏著他不放,她眼中的哀痛他又何嘗不明白,但他的心卻告訴他要她!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迷戀的感覺著她如嬰兒般女敕白的粉腮,而她只是痛恨的別過頭去,閉上眼表示無言的抗議。
「妳知道嗎?當我從水中救起妳,看到妳閉上眼一動也不動時,我就告訴我自己,如果可以救回妳的命,即使要賠上我所有的一切,我連眼都不會眨一下,而上天听到了我的請求,將妳還給我,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了妳。妳是我的,就算是妳的心中有別的男人,肚里有他的孩子,還是改變不了我要妳的決心,妳好好休息吧!」
他緩緩的蛻完,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溫柔的吻。然後轉身離開她。
當她听到關門聲時,眼淚流了下來。
她為何會覺得痛苦?為何會覺得自己在傷害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在乎的?
不,她會痛苦一定是因為她對不起仲南!
幽蓮抱住肚子,整個身子蜷曲著。
仲南,對不起!
◆◆◆◆
「茉兒,妳家小姐呢?」子皇攔住正好要去御膳房的茉兒問著。
幽蓮被子皇帶走時,茉兒並不在她身邊,茉兒由旁人口中得知她家小姐人在宮中,她雖然著急卻無法入宮,直到子皇派人來接她入宮才和幽蓮重逢。
子皇按捺不住相思之苦想要見一見她。
「國主,小姐她在後園。」茉兒語帶著憂慮的說︰「她這幾天吃得很少也睡不多,我很擔心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當他順著茉兒的指示望過去,只見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後園涼亭里。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勸一勸她的。」
他輕移步伐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光是這樣凝望著她的背影,他的心中就充滿了對她的愛戀。
他情不自禁的想著她沉魚落雁的美貌,羞怯動人的姿態,那清澈水靈的眼眸總閃爍著溫柔、哀傷卻又倔強的美麗光芒。
雖然她縴細嬌小的身影看起來是那樣弱不禁風,可是他很清楚那嬌弱之下所擁有的堅強及熱情,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的雙手踫觸著她光滑細致的皮膚,豐潤白女敕的酥胸,縴細的腰,修長的玉腿,甚至于連她因為懷孕而微凸的小肚子都無損她的美麗……
這些天真的是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
蓮兒,妳知道妳這樣折磨自己也同時是在折磨我嗎?他心中不斷的吶喊著。
看著她的背影,他知道她心中一定很怨恨他,也在責怪自己對不起心愛的男人。
就算她心中有愛人又如何?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他可以給她最真實,最親密的關懷及疼愛,這是她心中那個已死去的愛人辦不到的事。
而且他已經給了她好多天冷靜了,現在他一定要再見到她!
他靜靜的走到她面前,無言的坐在她的對面,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她。
幽蓮緩緩的抬起頭回視著他,略顫蒼白的臉龐令她看起來憔悴不少。
「妳瘦了。」他伸出手想要踫她。
「別踫我!」
她本能的將他伸出的手給揮掉,這令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望著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她拒絕再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任何心軟的感覺,甚至于不該有任何的感覺。
她猛然起身要逃開,卻被他從背後緊緊的抱住。
「妳休想再逃開我了。」他強忍住觸模她黑如絲綢般發絲的沖動,只是貪婪的聞著她迷人的發香。
「我沒有逃開你,只是覺得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說完,她用力想要扳開他如鋼鐵般環住她的雙手,卻徒勞無功。
「我已經給了妳幾天時間,讓妳可以一個人自由的思考獨處,妳現在心中是怎麼想?」
「不怎麼想,你越是這樣子對我糾纏不清,像個無賴還強行……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她紅著臉說道。
「不對!那是妳情我願的,我不準妳把那樣美好的事情說得如此無情!」他的手更用力的抱緊她,他的體溫傳送到她體內,她整個人被他環抱在懷中,覺得十分的無助彷徨。
「我也許是阻止不了你的暴行,可是,我是不會屈服的,自古一女就不事二夫,我——」
「妳並未嫁給他,又如何稱他為夫?」
「在我心中他就是!」她激動的說,「我肚中的孩子也是我們相愛過的證明。」
他猛然將她轉過來面對他,雙手緊緊的捉住她,「蓮兒,他死了,妳還那麼年輕,妳仍有權利去追求妳的幸福。」
幽蓮張大眼瞪著他,全身卻忍不住顫抖。她不安、無助的望著眼前俊美無儔的臉孔,還有他那像極了仲南的眼眸。
「我……做不到,求求你。」她無力的低下頭,強忍住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求我什麼?放了妳?讓妳一個人一輩子生活在那個已經不存在的男人的陰影下,孤單一生?蓮兒,妳到底要折磨我多久?!」他氣怒的想要敲開地美麗的小腦袋,看看里面是裝了些什麼。
碧執、倔強、刻板還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放了我就不用受折磨——」
「不!妳是我的!而我已經失去了耐性!」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子皇已經將他的唇貼住她,在那一剎那間,她想反抗、掙扎,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卻仍阻止不了他的侵略。來勢洶洶的狂烈力量如火焰般想要將她軟化在他的臂彎中,再也無法反抗。
「不要……」她低喊著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是他卻不願意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更多更熱烈的吻落在她的頸項及耳上,彷佛對她有一生一世那麼長久的渴望,而且是永不止息。
當她感受到他內心對她的渴望想要融化她的堅持,她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響應了他。
當他眷戀的離開她的唇時,黑眸中閃爍的火焰似乎要吞噬她,她羞慚的別過頭去。
「永遠別對我的吻感到抱歉和後悔,或對妳深愛的男人有任何罪惡感。」
「怎麼可能沒有?」她悲戚的笑著說。
他伸出手緊緊的捧住她美麗的嬌顏,眸中有著令她感到意外卻宛如記憶中早已熟悉的溫柔。
「因為我對妳的愛及關心絕對不會少于他,也許更甚于他。」他真誠的道。
時光彷佛在兩人之間靜止,連風吹拂過她的發梢都沒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對高傲又自信的他說︰「那又如何,在這一生中,我已經選擇他了,我不能背叛他——」
他憤怒的捉住她的手,力量大到她可以強烈感受到他的情緒。
「當妳躺在我懷中浪叫時,妳已經背叛了他——」
啪!
她一手捂住口制止自己哭出來,另一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別說了,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我根本就不要你!」
他的臉瞬間冰冷如寒霜一樣,望著她的神情似乎隨時都會憤怒的回她一巴掌。
「妳不要我?!」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只有他自己明白這個笑隱含著多少苦澀及心酸。
他被她那種難以理解卻又無法磨減的狂戀緊緊的困住了。
想要她的心是那樣的痛,而她卻高傲如女王一樣冷漠的對著他說,她不需要他!
「別忘了!妳還在我的地盤上、我的國家,對我,妳仍然是要服從的,因為我是一國之君。」
「我是唐國人——」
「我仍然可以對妳做任何處置,反正妳也是一個平民,偌大的唐國少了一個女子不會有人知道的。」他的口氣又恢復過去那樣的冷淡,卻充滿了警告及威脅的意味。
「你想軟禁我?你不行!」她咬牙切齒的說。
「有何不行?我對妳已經很好了,我會給妳一個安全又溫暖的地方,讓妳平安的生下妳的孩子。」
他的話听在她的耳中令她感覺到他好象恢復了點仁慈,但她拒絕因為他對他們母子的關心而軟化。
「你真是好心,可是這樣子善意的安排,令我不禁懷疑你如何能忍受你口中所說深愛的女子在你面前生下別人的孩子。」她冷冷的道。
「我是不能忍受,但是相信我,那孩子將會是我最好的人質。」
「人質?!」她的臉色倏地刷白,用力推開他連退了好幾步,「你在說什麼?你要用他威脅誰?」
「妳!」
「不!」她輕呼一聲,隨即轉身逃離他。
「不準逃!」他快步沖到她面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不客氣的將她摟在懷中,往一處假山後隱密的山洞走去。
「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她一面掙扎一面推抵著他的胸膛。
「妳認為我會想對妳做什麼呢?」他眼中閃著強烈的渴望令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不行!我們不可以再錯下去——」
「我們不包括我!」他堅定的說。
「不!」
她死命掙扎但卻來不及了,他將她抱人山洞內,這才發現山洞內並非她想象中那樣空無一物,十分干淨、舒適,還有一些簡單的擺飾和家具。
「這是……」
子皇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最喜愛的長椅上,「這里是我遠離凡塵俗世的地方,很安靜,我從沒帶其它人來過。」
他的雙手看似沒有用力其實將她的雙肩按得緊緊的,斷絕她剛才想逃走的念頭。
「沒帶人來過?那我不就是頭一個,我該受寵若驚?還是謝主恩寵?」她故意冷冷的嘲諷他。
「都不用,因為在我心中妳是最特別的。」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迎視他深邃的眸子,用著最柔緩的語氣對她說︰「而我想要讓妳知道這一點。」
「我明白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幽蓮又掙扎的想推開他按住她的大手。
「不!我想妳還不明白!」
「你——放我走!」
在她推開他的胸時,他卻將她按倒在長椅上,「小心點,別太掙扎,雖然妳的反抗會令我更想要妳,不過,小心別傷到肚中的胎兒。」
他的話令她立即停住動作。對啊!她有可能會傷到肚中的寶寶。
見她不再掙扎,他憐惜的捧住她的臉,大拇指柔柔的模著她那玫瑰花瓣般的香唇,「這樣才乖,我會好好憐惜妳的,當然,還有寶寶。」
當他的大手模上她的肚子時,她的心中感到一陣暖流流過,她抬起淚光閃爍的眼眸,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這是仲南才可以擁有的權利,是一個丈夫對懷孕的妻子才可以做的動作,你不該這樣子做的。」她的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彷佛對他無言的控訴著。
他明白卻更心痛,「為何妳不願意接受我?」
「我的心已沒有位子,如何接受?」
她悲傷的哭泣著,而他卻拒絕見到她為別的男人流淚。
「不準哭!不準再為那個死去的鬼魂哭泣!」
他低下頭宛如一頭受了傷而發怒的獅子一樣狠狠的覆上她的唇,他要她的心中、腦海中,時時刻刻只有他的存在。
她的心是那麼混亂,她可以感到他體內那個為愛而不知所措,無計可施的靈魂也在痛苦著,可是她越了解他心中的痛苦,她就越來越不像自己。
她現在的每一個呼吸都混合著她和他的氣息,令她無法忽略,無法忘記。
他的吻是那樣的狂烈,彷佛要將他對她所有的愛及迷戀全都烙印在她的心、她的靈魂之中,讓她永遠也忘不掉……
「不!」她嬌喘吁吁的推開他,「不要這樣子!」
「告訴我,妳心中對我是有感覺的,如果沒有祈仲南,妳會愛上我的,對不對?」他逼問著。
「這——」她僵住了。
他在說什麼?!
「如果他沒有出現過,妳一定會愛上我,我知道。」他在她的臉上及頸項落下無數個粗暴、饑渴卻又狂烈的吻。
貶嗎?如果她沒有愛上仲南,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