嬡紗及雷德斯同時狠狠的瞪了偷笑的亞尼一眼,他輕咳了一聲後目光馬上望向別處,假裝沒事樣。
「貓兒,在這個偌大的地方,不見一個異國女子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的手緩緩的拉起一綹柔軟的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手指間,明亮的眸子目不轉楮的著她。
「你──」她的臉色一下子刷白。
她怎麼越看這一雙眼越覺得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我見過你嗎?」她試探性的問。
但是怎麼可能?她又不認識阿拉伯的男人,而且還有這樣一雙令人無法忽視的眼楮。
見到他眼中閃過的嘲弄時,嬡紗突然有種想要轉身拔腿就跑的沖動。
但是已經來不及,對方已經看出她的企圖而更加用力將她抓得緊緊的,讓她想逃月兌的機會是零。
「我可不希望你忘了我,這樣子會令我很傷心的。」他的口氣中沒有一點可憐的感覺,反而有種戲謔的口吻。
說完,他伸出一手扯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俊美得令人屏息的面容時,嬡紗整個人愣住了。
「是你……」
她喃喃的說著,臉上有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早該……早該認出那雙糾纏她許多年的眼眸及冷冷的傲慢眼神。
「雷德斯?」她試探性的喚了他的名。
他真的是纏繞了她足足有十年的男孩──喔!不!現在該稱為男人。
「吾愛,你終于認出我了,這證明你的心中還有我。」
說完,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低下頭封住她櫻桃般的紅唇,嬡紗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略微粗糙的臉頰正親密的摩擦她細女敕的臉龐。
因為她的訝矣邙教他火熱的舌有機可乘,強行的侵入她的口中,讓那獨特溫熱的男性氣息全然又絕對的侵略了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突如其來的強吻不但令嬡紗感到像是被電到,而且身邊的人都張大了口,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有幸看到國王演出這般火辣刺激的場面。
所有人就像說好似的,自動轉過身去圍成圈圈,一方面免去尷尬,一方面則是不讓其他好奇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雷德斯不管那麼多,專注的親吻著嬡紗甜美的紅唇,品嘗著他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想要的甜蜜。
他像個貪婪的小阿一樣品嘗、吸吮,汲取著芳香甜美的津液,不理會她的反抗,只是那樣專注、霸道,仿佛她對他而言是個遺失好久,失而復得的寶貝。
嬡紗用盡全力才得以推開他,呼吸急促的瞪視著他,「你好大的膽子……」
「我一向都是如此,你最好習慣。」他的手輕撫著她因羞憤泛紅的臉龐。
看來她和十年前一樣,仍是一個要人捧在手心,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唯一不同的是小女孩已變成了一個誘人又美麗的小女人。
嬡紗不否認他是自己見過最英俊的男人,十年前他就是個俊逸英挺的美少年,十年後更成為一個充滿危險氣息,魅力逼人的男人。
黝黑的膚色,完美如上帝最用心雕刻的五官,她的目光落在他英挺有型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緊抿的唇,堅毅的下巴,迎上那如漆黑子夜深幽的黑眸。
此時的他眼中充滿了掠食者侵略性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她,仿佛視她為最美味的獵物一般。
從來就沒有男人敢如此無禮的看著她,那種似要看穿一切的視線引起她全身莫名的燥熱不安。
嬡紗心中有個聲音正小聲的告訴她,這個男人惹不起,但是,她一向不是個輕易屈服的人。
「你要來捉我回去的,對不對?」
他雖沒有回答,但眼中那抹不容置疑已回答了一切。
「我告訴你,我不要嫁給你,絕對不要!」她伸出一只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然後呢?」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食指並順勢在縴縴指尖落下一吻,嬡紗只感到自己從耳根一直紅到指尖,差點喘不過氣來。
「然後?」嬡紗愣了一下。然後?她一時也沒有想到然後要怎麼辦。她氣嘟嘟的想把手收回來,「然後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但她卻無法如願,因為他抓得太緊,還令她感到一陣痛,不過她並沒有叫出聲,免得讓這個臭男人洋洋得意。
她的神情傲慢又任性,盡避這樣的她並不令人討厭,反更讓人對這份不同于阿拉伯女人的勇氣感到迷惑,可是,到底她的身分是未來的阿拉伯王後,對未來的丈夫,阿爾和的國王,她必須要完完全全的听從、溫馴。
唯一听得懂他們對話的亞尼雖這麼想,卻更好奇一向不容許有人侵犯他權威的主子對自己的女人有多大的容忍度?
貶任由她像只撒野的貓挑釁嗎?
雷德斯灼熱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玫瑰色的雙唇,擺明想要再吻她一次。
「你不可以。」她搖搖頭拒絕他的要求。
在她想逃開時,他的手輕撫著細女敕白皙的粉頰,引起嬡紗體內一陣顫抖不已。
「貓兒,告訴我,為什麼不嫁我?」他的口氣漫不經心,可是那雙如鷹的黑眸卻閃爍著凶狠冰冷的光芒。
嬡紗拒絕在他的目光下屈服,「因為我還年輕,有許多事沒做,好多地方沒玩夠,人生才正要開始,我不想被婚姻束縛住,變成一個每天煮三餐、洗衣服、整理房子的女佣。」
「還有老公晚上暖床的伴。」他輕聲的加了一句,口吻之中仿佛多了些體諒的意味及……渴望。
她感到訝異,但還是用力的點點頭,「沒錯!女人的價值不該只有如此膚淺的定義。」
如果他不認同的話她也沒辦法,因為在民主的台灣,女孩子被教育成自由、堅強、獨立的個體,不再願意被傳統的八股思想束縛。
說什麼丈夫是天的鬼話,夫妻該是生命共同禮,而且妻子還要是被疼愛、呵護的那一方,再說女人沒有結婚可以活得很多彩多姿,自由自在的。
她瞪著眼前的阿爾和國王,從一開始就是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及撲克牌般的神情,她可以肯定一點,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冷。
他可不是她心中想要的男人!
她是他心中想要的女人!雷德斯在心中暗想。
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不要太過軟弱,否則在皇室的斗爭中,她如何承擔起一個王後該有的考驗及責任?
而且,有一點更重要,那就是她竟然可以如此輕易激起他體內沉埋已久的,沸騰了他血管中的血液。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做得到,她卻如此輕而易舉。
這樣奇特的女子引起了他的強烈佔有欲。
「貓兒,如果這些是你想要的,那麼嫁給我,我保證你一定可以得到。不過,如果你拒絕,那回到家你的家人會怎麼想?他們承受得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無情的退婚,全世界排行第三富豪的雲氏面子怎麼掛得住?你又如何妄想自己能沒事的尋求自己的夢想而不被那些蜚言蜚語所影響?」
他的話引來了嬡紗一陣無言的沉寂。
餅了好半晌,她不高興的說︰「你在威脅我?」
他沒有說話,但是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代表了他的回答。
「你不要威脅我,我從小到大從不吃這一套的。」她緩緩的開口,但不確定的神情卻泄漏出他剛才的話已經在她的心中起了作用。
她終究是會投降的,會溫馴的屈服在他的懷抱之中。雷德斯信心滿滿的想著。
「貓兒,你知道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他的手指溫柔的為她髒兮兮的臉拭去些塵土,仿佛這種充滿憐惜的動作他已做過無數次。
他明白自己的行為若被身邊那一群背對著他們的手下見到,肯定會震撼得嘴巴都合不攏。
他們幾時見過對人嚴厲冷漠、公私分明的主子對哪個女人如此溫柔過?
嬡紗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嫁給你,我有什麼好處?除了王後那頂大帽子外?」
扒,小東西開始談條件了。
雷德斯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用一種溫柔似春風的聲音對她低喃。
「嫁給我,除了天上的星星之外,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因為這麼一句話,她就答應跟我們回宮?」
亞尼不敢相信的看著正躺在雷德斯身邊睡得十分香甜的嬡紗。
原本以為得費盡氣力才可以將這個逃婚的新娘子捉回,沒想到主子用利誘這一招就令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回來。
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台灣,因為雷德斯已經將那些隨著嬡紗一同前來的人全送回台灣,並且命令他們不可將嬡紗逃婚的事情告訴她的父母,他要他們以為嬡紗開開心心的留在阿爾和,等著當他的王後。
想要逃回國的機會只有零。
此時眾人先在綠洲過一晚,明天一早好趕路回宮,而之前嬡紗在馬背上搖來晃去,骨頭幾乎要散開,所以一踫到床顧不得什麼的倒頭就睡著了。
「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
雷德斯邊伸手撫模著她柔軟的發絲,邊輕聲的說著。注視著她的睡容,他一向冷淡的神情不自覺流露出憐惜的光彩。
「你很喜歡她。」
亞尼一語道出心中的話,雷德斯的手停了一下,但隨即為她拉好毯子,目光才落在自己的好友身上。
「她是我的王後,我自然喜歡她。」
「是嗎?」他可不認為理由如此簡單,「不是因為你早在十年前就對她念念不忘了?」
雷德斯瞪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如何?這表示你愛上她了。妻子娶三、四個喜歡的就行了,用不著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放下所有感情,萬一她沒有像你愛她那麼愛你時,你的心要何去何從?」
「我不擔心。」他故作不在意的聳聳肩。
「我擔心,我現在明白你之前不對女人認真的原因了,是因為這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吧。」
亞尼本以為雷德斯是身體有問題,否則美人在懷時,他卻可以不為所動,轉身投入煩雜的國家大事中。
但今天他見到這小女人時便如一頭饑渴已久的野獸一樣,不顧一切在大街上狂吻她,亞尼便明白原因是在這個阿爾和未來的王後身上。
「亞尼,我累了,退下吧!」他冷冷的命令著。
亞尼原想再開口,但見到雷德斯緊抿的雙唇表示不希望再開口時,他只好起身離開,留下雷德斯及嬡紗共處一室。
他的目光靜靜的落在她無邪天真的睡容上,烏黑如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她的身上,襯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膚,而烈日卻將她曬得臉紅通通的,像個熟透的隻果。
他回宮之後要叫從小照顯他長大的女乃媽,用最好的香料及精油讓她恢復雪玉般的肌膚,一如當年他見過那尊精致、漂亮的瓷玉女圭女圭。
嬡紗……他在心中輕喚著,手指拉起一綹迷人的發絲纏繞著。
她的出現令他震撼無比,一向平靜的心房也隨著那雙水靈靈的美眸流轉,泛起了陣陣惱人的漣漪。
她對他有一種驚人的吸引力!
盡避兩人才認識沒多久,但是他卻很清楚他的異國小新娘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人兒開始不安的蠕動,口中喃著模糊不清的字句,可以看出她是作惡夢了。
「不要……好黑……我找不到路……爺爺……」
嬡紗在睡夢中深深的陷入了夢魘的迷霧之中,口中害怕的叫喚著,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像是在尋求一雙有力的手可以安撫她的驚惶不安。
作惡夢了?他好看的劍眉皺起,心疼她的害怕。
雷德斯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伸手為她拂開臉頰的發絲,並傾身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訴著安撫的話。
「貓兒,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他邊說邊在她的臉龐落下無數細雨般的吻。
沒多久,只見懷中不安的人兒逐漸停止了叫喊及蠕動,臉上緩緩浮現一抹安詳的笑,然後像個撒嬌的小阿在他溫暖的胸膛找尋一處舒服的角落。
「抱抱。」她像個小阿子的說著。
她的話語引起了他的,溫暖的身子緊密的依偎在他的身上,令他無法忽略那曲線玲瓏的美麗嬌軀,還有那迷人的淡淡女人香如無數無形的手撩撥著他。
在可以控制住自己之前,他已經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
親吻她,一如他渴望生命的吻著她,他放任自己的唇在她口中探索著屬于他的一切。
「嗯……」
他听到了一聲微小的聲音,張開眼卻迎上了她大大的眸子,一時間,兩人四目交接,卻沒有開口說話。
原本以為她會像只發怒的貓兒對他大吼大叫,但出乎他的意料,她只是靜靜的瞅著他。
「你在做什麼?」她輕聲的問。
他挑高眉,努力掩飾住內心的訝異。
「吻你。」
「為什麼?」
「你作惡夢了。」
「我作惡夢所以你就吻我?」
「沒錯!」
嬡紗大大的美眸直直的瞪著他英俊的臉孔不放。
仿佛這一切的情況是那樣理所當然,她不能怪他乘機佔她的便宜,反而還要感謝他安撫了不安的她,趕走了可怕的夢魘。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她突然放聲大叫。
「非禮啊!強暴良家婦女──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用大手捂住口,只見他俊臉十分難看的靠近她,火熱的男性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貓兒,別叫,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他的手移開她的嘴,改撫模她細致的臉頰。
「救命啊!阿爾和的國王是個大!」
「該死的女人,住口!」
「不要,我就是要叫,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她是故意的。
不理會他的怒吼,嬡紗發狂般的想要睜開他有力的束縛,雷德斯低咒了幾句將她用力推倒在床,雙手鉗住她的手腕,強壯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這下子她要動也很難了,除非她的力氣大過一個體型比她大一倍多的男人。
「放開我!」她咬牙切齒的說。
「你怎麼恩將仇報?我是擔心你,為了安慰你才吻你的。」
「是嗎?那如果外面那些人也作惡夢,你要不要一個一個去吻他們啊?」
她沒好氣的問,腦海中浮現了他一個個抓住那些男人接吻的滑稽畫面。
本以為她的話會引起他的怒火,卻見他輕輕的笑,然後轉變成狂笑,嬡紗張大了眼瞪著他。
顯然雷德斯也想到了。
笑什麼?她說的話很好笑嗎?最好笑死他!
此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帳外響起。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亞尼和一群侍衛攜著刀槍沖進來,他們身上衣衫凌亂,可見是在睡夢中被嬡紗的叫聲嚇醒,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好便沖來。
眾人一見到雷德斯笑得那樣高興時全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一向沒有笑容的冷漠國王會笑得如此開心。
雖然不明白他在笑什麼,但感染了他的笑聲,所有人也都笑成一片,只除了嬡紗。
「不準笑!」
她用力的大吼著,所有的笑聲瞬間停下來,目光有些尷尬的落在她的身上,只見她氣得臉頰紅通通的,模樣煞是可愛。
「有什麼好笑的?」
她嘟著嘴質問著,目光落在臉上仍掛著一抹笑的雷德斯,她刻意忽略自己的心因為他的笑而少跳了好幾拍,十分不悅的用手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你敢笑我?」哼,虧他還是她以後要倚靠一輩子的男人。
「很好笑啊!」他實話實說,表情顯出一副無辜樣。
「你!」嬡紗被氣得不知要說什麼才足以表達自己的氣憤。「討厭!」
淚水不知為何涌了上來,她整個人背對著他趴著,不想讓他或其他人見到她的模樣。
雷德斯見狀,心中明白她老羞成怒了,他看向困惑的眾人,恢復了平靜的語氣說︰「沒事了,你們退下。」
「是。」
所有人恭敬的應聲後又回去睡覺,讓國王處理他的女人。
「貓兒,怎麼了?」他的語氣帶著誘哄,從身後將她嬌小的身子小心的摟入懷中。
他十分訝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溫柔,不過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如此對待。
嬡紗拒絕面對他,一方面是因為她生氣,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流眼淚的樣子一定很丑。
不!肯定很丑,爺爺都說他不喜歡見到她的哭臉,因為樣子非常難看。
想起了死去的爺爺,嬡紗哭得更加傷心。
雷德斯靜靜的注視著背對著他的僵硬身影,肩膀微顫的她一定在哭。
他本可不理她的,從來他就不用費心去哄騙一個任性的大小姐,他族中的女性溫柔又體貼,懂得討男人的歡心,只要他願意,要多少女人都有。
但是前提是他並不願意。
自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明白自己栽在這個美麗、傲慢又天真無邪的千金大小姐手中了。
承認這一點並不會令他難以忍受,因為她本就是屬于他的女人,天生就要得到他全部寵愛的。
「貓兒,生氣了?」
她不理會他的叫喚。
「要怎樣你才肯理我?」
他的氣息火熱的噴在她的耳畔,低沉的聲音有著溫柔及些許容忍的意味。
但是她仍然拒絕理他,她才不要他認為她是一個愛哭愛鬧的小女孩。
「貓兒?」
第三次了!
他已經給了她第三次機會了,三次已經是他容忍的界限。
他突然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在她來不及反抗時已經被他壓住。
「干什麼?放開我!」她氣惱的叫道。
「我叫你,你至少該回答,這是禮貌。」他冷冷的說,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一抹火紅的光芒。
嬡紗噙著淚,嘟著小嘴說︰「我有名字,叫嬡紗,不是貓兒。」她當然可以不用回答他,再說她在生氣,所以更不想理他了。
見她美眸中閃爍著瑩瑩淚光,嬌美的粉頰掛著兩行清淚,神情帶著一種我見猶憐的嫵媚風情。
他原本上升的怒火頓時消退了不少,冰冷的神情依舊,目光卻柔和許多。
「貓兒,真的生氣了?你的脾氣還真是火爆,跟嬌弱的外表不符合。你打算氣多久?」
他眯著眼凝視她氣嘟嘟的臉,不禁想起自己曾經養過的一只小老虎。
它生氣的樣子也是這樣的難纏,但是越這樣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嬡紗心中暗罵他沒誠意要道歉,她跟人冷戰可是最厲害的。
她才不要太簡單就放過他呢!
「我要氣你一輩子!」說完,她倔強的別過頭,可是身子卻動彈不得,令她又氣又無可奈何。
沉默就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嬡紗等著他生氣而離開她,這樣子她就不用忍受他像牛皮糖一樣老愛黏在她身上。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他一定也不例外,她才不相信他會有什麼不同,再說,能容忍她這種大小姐脾氣的人本來就不多,而貴為一國之君的他更沒有理由要凡事順著她。
最好可以把他氣得心髒病發,然後他就會把她送回台灣,解除婚約,各過各的獨木橋。
然而她心底那一點壞心眼全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了。
他出乎她意料的伸出手在她的發梢撫模著,凝視著她的目光越來越熾熱,越來越饑渴,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寒顫。